妻子认为,如果想要修复我和岳母之间的关系,必须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且单独两人。
所以在九月中旬的时候,她提议趁着现在不忙,又是旅游澹季,全家去香格里拉游玩。
这是岳母心心念念的地方,所以除了抱怨几句浪费钱,不疑有他。
我们买的十二点的机票,临行前的早晨,妻子借故要去医院看望她昨晚酒精中毒的闺蜜,也就是女儿的干妈,表示探望之后自行去机场与我们会和,说完便抱着女儿离开了家。
这自然是我们商量好的谎言。
我同岳母先到机场,一直快要过安检的时候,妻子依然没有现身,并且打来电话,说闺蜜情况严重,身边又暂时没有一个可以照顾她的人,所以不能与我们同行了,等闺蜜的家人赶来,她再带着女儿去香格里拉与我们会和。
岳母听闻妻子和女儿不能一同前往,都不打算过安检了,但被我提醒机票改退都很贵,并且骗她妻子和女儿到时候与我们在香格里拉会和的,她才满腹愁容的过了安检与我共同踏上前往香格里拉的飞机。
九月份的香格里拉已经有些冷,还好此前我们做过攻略,所以一下飞机,我便穿上外套,而岳母套上一件休闲卫衣,下身是紧身的蓝色牛仔裤,倒也显得年轻利落。
我们坐上客栈派来接机的商务车,一同到客栈的,还有一对年轻的情侣。
年轻的姑娘心情颇佳,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个劲的和岳母聊天,岳母因为轻微晕机的缘故,有些难受,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承着,那姑娘却不会看人脸色,依然心情雀跃的聊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说道:“姑娘,我妈晕机,有些难受,所以你看能不能说话小声点,让她休息一下”。
“什么,她是你妈,我还以为是你老婆呢,这也保养太好了吧”。
她完全没有理解我说话的重心,反而赞叹起岳母的保养来。
这让我哭笑不得,一旁的岳母则无可奈何的瞟了我一眼。
我忽然想起,好几次和别人说到身边的女人是我妈的时候,都会得到很惊讶的回复,不知道是因为她看着的确太年轻,还是因为我长相太老。
她还想继续说来着,此前一直玩手机而沉默的年轻小伙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消停点,人家都说不舒服了,你还吵个不停”。
女孩嘟起了小嘴,幽怨的看了一眼小伙,说:“行行行,嫌我烦了吧,那我就不说话,哼”。
然后掏出手机,对着车窗外拍了起来。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但总归是安静了下来。
岳母再次看向我,眼神有些许的感激,然后调整坐姿,闭上双目。
约莫一个小时的颠簸之后,我们进入古城。
车子在一个颇具藏式风格的建筑前停下,这就是妻子在网上订的客栈了。
本来我提议的是,既然妻子不前往,就应该只订一间房,在一个房间里,说不定可以复制在华山之巅的情节,但妻子否认了我的提议,告诉我,这样做意图过于明显,会引起岳母的反感甚至怀疑。
从前台拿了房卡我们便上楼回了各自的房间,她住三楼,是一个标准的双人床房间,而我在二楼,是个大床房。
妻子说这样叫做距离产生美,说实话,我并没有GET到妻子的这个点,但一想到她和岳母生活了二十几年,而我才区区几年,自然是她更了解岳母,我也只得听命于她。
在我们讨论这些的时候,我很郑重的问过妻子,为什么对于我喜欢她母亲的事情不但不恼怒阻止,反而有点怂恿成全的味道。
她说她也不知道,就是一种很复杂很奇怪的情感驱使她这样做,并且直言不讳的向我坦白,当她这么做的时候,甚至只是和我这么谈论如何行动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快感,彷佛脑子里有一个恶魔驱使她这样做,无关对错。
她还告诉我,她很想亲眼看着我进入她母亲的身体,然后她的母亲在我的身下娇喘呻吟,任由我抽插。
我相信她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因为在说这些的时候,她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哪怕我没有给予任何身体上的触碰和爱抚。
我感受到她的需求,然后热烈的给予了我的回应。
在二十多分钟的激烈性交之后,她的欲望得到满足,面色羞红之下似乎有些惭愧,轻声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一种病”。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但还是安慰了她:“应该不算,就算是病,我也能给你治好,也许得到你妈的那天,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也许吧”。
一到客栈的房间,我便给妻子打了电话,和她简单说了几句,而她则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这是我临行前答应她的,无论事情进展如何,都要向她汇报,以便指导我如何行事。
随意整理之后,我来到三楼敲响了岳母的房门,邀她外出吃点东西,顺便四处看看。
她虽然有些疲倦,但还是欣然应允,毕竟香格里拉是她一直梦想来的地方。
可能不是旅游旺季的缘故,在充满少数民族风情的街道上,来往的人群并不算多,我们在沿街小贩处吃了点糌粑垫垫肚子,然后进了一家川菜馆,点了酸菜鱼和麻婆豆腐,岳母便说够了,无需浪费。
她随意吃了两口,就没了食欲,说吃不下。
我问她原因,她说可能是晕机的缘故。
随后待我吃完,便与我一同回了客栈,打算第二天再好好游玩。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我再次与妻子致电联系,将刚刚发生的事如实向她报告一遍。
“什么,我妈不舒服”,她的语气有些担忧,问道,“不会是高原反应吧”。
“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去妈的房间看看”。
说实话,我确实大意了,没有往这方面想。
挂了妻子的电话,我来到岳母的房间,敲门之后很长时间才见开门。
只见她虚弱的倚在门上,脸色苍白。
“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也不知道,可能刚吃的东西不卫生,吐了好几次”。
她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转身打算回到床边,却不料没走几步,便猝不及防的腿一软,瘫下去了,幸好我反应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她,让她不至于瘫坐在地板上。
我急切的唤她,只听得她气若游丝的“嗯”了一声,便不省人事,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
我顾不上其它,将她抱了起来,快速的冲下楼,叫前台的小姑娘给我打了120。
等我们到达医院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但香格里拉的天还没有黑。
医生说是高原反应,可能因为身子本身虚弱,所以才会显得严重。
之后他给岳母挂了几瓶吊针,戴上氧气罩,说需要观察一个晚上,看症状能否缓解,如果不能缓解引起肺水肿,那就危险了。
我找了个凳子坐在一旁,看着躺在病床上那毫无血色的面容,甚是内疚。
百度了一下高原反应引起的恶劣情况,我不禁害怕起来,要是岳母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
就这样,我陪伴在岳母的床前,一直到两三点,后来实在顶不住了,问了值班护士岳母的相关情况,她告知我,看现在的情况,高反已经有所减缓,我才稍稍放下心来,将头趴在她的身旁,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感觉自己被捆住了手脚,发麻无力,这迫使我艰难的睁开双眼。
我缓了缓神,抬起头来,发现岳母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她之前戴的氧气罩已经被换成氧气管插在鼻孔处。
我们对视了几秒,她不好意思了,苍白的脸蛋泛起了红晕。
我坐直身子,披在身上的毛毯掉在了地上,我赶忙捡起来,心中疑惑身上何时盖了毛毯。
我将毛毯放在隔壁的空床位上,问道:“妈,你好些没有”。
“好些了”。听声音都能感觉到比昨天确实好些了。
我的心里舒坦了几分,说道:“都怪我,昨天你一下飞机就不舒服了,我竟然以为你只是晕机,亏我还做了那么久的攻略,竟然连高原反应都没想到”。
“没事,你不用自责,是我体质太弱了,加上年纪大,容易出问题”。病床上的佳人安慰我的时候露出浅浅的酒窝。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啊”。来自腿部和胳膊的酥麻感让我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
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手脚都麻了”,我不好意思的阐述事实。
“你呀,谁叫你睡那么沉的,动都不动一下,胳膊和腿能不麻吗”,她开始碎碎念起来,“我叫护士给你拿毛毯的时候,她都说你睡这么沉,别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难怪呢,我说怎么身上盖了毛毯”。
我活动着筋骨,身体感觉舒服,而心里更舒服,她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对我碎碎念了,“妈,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早餐吃”。
“还真有点饿了,你去吧,自己吃完再给我打个包,清澹点的就好”。说着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要起床。
我忙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去下厕所”。
我走过去,帮她将氧气管取下来,然后拿起吊瓶,说道:“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她有些难为情,拒绝了我。
我无视她的拒绝,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举起吊瓶,说道:“我敬爱的妈妈,您就别逞强了,昨天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就你胆小怕事,你妈的命硬着呢,哪能说没就没的,你没醒的时候,护士给我换吊瓶,说你一个劲的自责,我说你怎么也是当爹的人了,遇事要沉着冷静些”。
她没有再拒绝我,跟随我的脚步,缓慢的向门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我那是真害怕了,要是万一你真的有点什么事,我都不敢想”。我满腹委屈的说道。
“你呀,就是不沉稳,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没聊几句,来到了厕所的马桶前,“可以了,你出去吧”。
我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可以挂吊瓶的地方,问道:“这吊瓶都没地方挂”。
她说:“那你去护士台拿个那种移动的可以挂吊瓶的架子来”。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还得把你送到病床上才能去拿,那多麻烦啊,要不然我转过去,你直接这样行不——对了,你是大号还是小号啊妈”。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嫌麻烦的人,相比去拿架子,这样更省事。
“这怎么行,就算我是小号,你在一旁也不行啊”。她的脸颊红润起来,继续说道:“你快去吧,昨天吊针打太多了,有点急”。
其实我本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她说比较急的时候,我有点莫名的兴奋,说道:“妈,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是你女婿,就我们两个人,你直接尿吧”。
“这…”
“妈,别这啊那啊的了,古人不是说了吗,心中有佛,万物皆菩提;心中是牛屎, 所见皆牛粪,你就当我不存在,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说完我利索的转身,其实是怕被她发现我的暗自得意。
“你说的这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算了算了,你不要转过身来呀”。不知道是被我说服了,还是尿急确实无法忍住了,她不再和我僵持。
狭小的洗手间里,约莫过了几秒后,我听得后面一阵絮絮的脱裤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她坐上马桶的声音,凭我的感觉,她似乎还没有完全坐稳,那尿就如水枪般滋了出来,打在陶瓷马桶上,发出清澈悦耳的撞击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势越来越弱,逐渐转变为尿液滴在水里的声音。
随着“滴—滴—滴”的声音也听不见,我知道身后的女人已经尿完了。
她的这泡尿持续了很长时间,最起码半分钟以上,我不得不佩服起我岳母的膀胱来。
又是一阵絮絮的声音,她穿好裤子,按了马桶的开关。说了声“好了”。
我转过身去,看到马桶里的水席卷而下,视线回到岳母的脸上,她的脸颊绯红,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挪动脚步来到洗脸盆处,打开水龙头稍稍冲了一下手。
我不由得好奇,举着吊瓶跟随她的脚步说:“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没有看我,走出了洗手间,示意我跟上她。
我紧随其后,问道:“就是刚刚你明明没有用手做任何事,为什么还要洗手”。
她本来以为我会问什么严肃的问题,却不曾想我问的这么荒唐,让她一时不知所措,想了几秒说道:“我懒得搭理你,净问些傻瓜问题”。
我没有强求,说道:“那我问一个不那么傻瓜的问题”。
“那我再给你个机会”。她缓缓坐上床沿,然后挪动屁股坐在床中间。
我将吊瓶挂好,问道:“不是一般女人尿尿都会用纸巾的嘛,你刚刚怎么没用,这个问题应该算不傻瓜了吧”。
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哈哈”大笑几声。
“我看你是又要懂歪脑筋了吧,消停了这么几个月,狐狸尾巴又要露出来了”。她一眼看穿我的心思。
我拿起旁边的氧气管,准备给她插上,“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装傻一下可以吗”?
她没有接我的话题,而是示意我拿开氧气管,“这玩意不用插了,怪贵的,再说我现在好多了,你去跟医生说一下,把氧气停了”。
“那可不行,这个必须得插上,听话”,我见她还不肯配合,语重心长的说:“妈,我知道你心疼钱,但你要算一笔账,如果你的高反加重,那就得花更多的钱了,来,听话”。
她见我这么说,也不好意思拒绝,任由我将氧气管给她插上,然后叫我将病床摇上去。
一切安排妥当,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离开病房去外面吃了早餐,虽然已经是早上八点,但香格里拉似乎还么有苏醒过来,街道上都见不到几个人。
我买了粥和油条带到病房,岳母正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听到我的声响,才将视线转移到我这里,我走上前去将粥放在抽屉上,想要将病床上的医用餐桌立起来,鼓捣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弄,跑出去一问护士,得到的答案是他们这里的病床都没有餐桌。
“算了,就这样吧”。岳母说道,“我自己拿着吃也是一样的,另外油条我不吃,你吃了吧,我喝点粥就好”。
“那哪行,你这只手打了一晚上的吊瓶,哪还有力气自己喝粥”。
她没好气的笑道:“合着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是吗?连个粥都拿不动了”。
说着便侧身端起粥,一手拿粥一手拿勺,没喝几口,就放了下来,这啪啪打脸的速度也确实够快。
我看出她的窘迫,说道:“我就说嘛,你一直在吊水,哪里还有力气拿粥,我喂你吧”。
“不用,我休息一会儿再吃”。
我左手拿起粥凑到她的胸前,右手拿着勺子舀上粥递到她的嘴前,“来吧妈,我知道你饿坏了,昨天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觉得,有时候不能和岳母讲道理,实际行动更有效,让她无法拒绝,事实也的确如此,她乖乖的张开嘴,任由我将勺子送进她的嘴里。
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岳母很快将一碗粥喝完了。
看她食欲这么好,我也心疼她确实饿坏了:“妈,我再去给你买一碗回来吧,你肯定饿坏了”。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你把油条给吃了”。她用纸巾擦拭着嘴巴。
“我怎么感觉你没吃饱”。
“哪有,你没看我都把整碗粥都吃完了,再吃我就要变成肥婆了,你以为我还像那些年轻的小姑娘呀,我现在这个年纪,稍微不注意就发福了”。
没想到岳母这么注意自己的身材。
我笑道:“放心吧我的妈,不管你吃多胖,下次你晕倒的时候,我都能抱得动你”。
“贫嘴,真要吃成个肥猪我看你怎么抱得动”,她缓过神来,“合着你还希望我再晕倒呀”。
我忙解释道:“呸呸呸,你瞧我这臭嘴,我可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抱得动你”。
“行了,你别贫了,我发现你这人可真是,一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我觉着前面两三个月你那样表现挺好的,你能不能继续保持呀李先生”。
我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埋怨。
“妈,我可保持不了了,我这两个月用度日如年来形容都不为过,有时候想和你聊些心事,话到嘴边了,又咽下去了,就是怕你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瞪了我一眼,说道:“是你自己不乐意说的,还能怪我?什么叫怕我冷冰冰的样子,那你给我按摩,我不要你按,你还厚着脸皮给我按,那时候怎么不怕我冷冰冰的样子了”。
她的话让我觉得自己的逻辑不通,我总不可能如实相告,是因为你的女儿在背后指导我才这么行事的。
我急忙转移话题,说道:“妈,那你现在是原谅我了吗”?
“原谅什么”?
“就是上次吼你的事情”。
其实我早就觉得她没有记恨此事了,否则她不会前段时间任由我给她按摩的,我甚至在想,如果不按照妻子的吩咐,不要做出格的举动,而是我自己行事,说不定早就可以和好如初,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妻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她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原来在你心目中你妈就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一件小事得记挂大半年呀”。
果不其然,她早没有记恨了,我们缺少的只是一个需要把话说明了的契机,不然就相当于一个隐形的疙瘩,如影随形。
“那就好,妈,很高兴与你和好”。我煞有其事的伸出右手,要与她握手。
“神经”。她拍打我的手。
我将手伸在半空中,保持不动,说:“我是认真的,做什么事总得有个仪式,和好也得有个仪式”。
她的心里清楚,我说的和好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而这个握手决定了我们是否要继续此前那段不伦的暧昧。
她思索良久,颤颤巍巍的伸出她的右手,与我的手轻轻相触,说道:“很高兴重新认识你,李先生”。
随即将手抽开,掏出手机假装看新闻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妈,为什么是重新认识我,还有为什么要叫我李先生”。
她头也没抬,说:“你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喜欢,不行呀”。
“行行行,你最美,所以你说什么都是正确的”。我的手伸向她,握住她的手腕,继续说:“妈,别看手机了,看我,我可比手机好看多了”。
她任由我抚摸她的手腕,也不挣脱,说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特别是生气的样子,那眉头一皱,脸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我真想打你两巴掌”。
这女人一旦口是心非起来,连自己都骗。
我将脸凑过去,拿着她的手要往我脸上打,说:“来,让我妈解恨一下,狠狠的大两巴掌”。
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脸,轻轻的摸了一下,笑得乐不可支:“都多大个人,还跟个小孩一样,这一下就算我打你一巴掌,报了你当初吼我的仇”。
“哎哟,你们娘两感情真好”。
这时候医生走了进来,岳母急忙挣脱我的手,而我也识趣的坐直身子,只见岳母脸蛋微红,显然是被人瞧见自己与女婿打情骂俏有些羞涩。
我清了清嗓子,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一边看着护士的晚间记录,一边说道:“看这情况没什么大事了,只是暂时缺氧引起的,适应一两天就好了,不要劳累,也不要做任何剧烈运动,如果不喜欢医院的氛围,待会儿你就可以给你妈办理出院了,不过记得出去以后买上足够的氧气,感觉难受了就吸一下,但也别吸太多,不然会有依赖心理”。
我们道谢过后,医生离开了病房。
岳母的心情洋溢于表,吵吵着叫我去办理出院手续,而我则有些担心,害怕出院之后又会有什么不良反应,不如多待一天,观察一下。
但她仍然坚持要尽快出院,我问其原因。
她把我拉到身边,小声的说:“和你两个人在医院,我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你的那个破小说来,最后不就是得了癌症的岳母和女婿在病房嘛,我瘆得慌”。
她的话颇有几分幽怨,似乎我写的这个破小说,对她造成了心理阴影,这让我哭笑不得。
我解释道:“妈,我那都是瞎写的,你别往心里去不就行了”。
“我能不往心里去吗,你都把我写死了,我没和你算账就不错了——你别多说什么了,赶紧去办出院手续”。
她以此为条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我按照她的指示行动,这一点,妻子倒是像极了她。
“我猜,你不是因为我写的那什么狗屁小说,而是心疼钱了吧”。一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财奴样,我兀自的笑出了声。
她被我说穿了,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理直气壮来,说:“别磨磨唧唧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省钱呀,再说不偷不抢,省自己的钱怎么了”。
我只得摇头,走出病房办理了出院手续。
从医院回到客栈,只是换了一个躺的地方而已,但岳母却像换了个人。
为了避免高反再次袭来,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中饭和晚饭都是叫的外卖。
我陪她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她像所有的中年妇女一样,喜欢看那种打着虐恋的幌子其实一看就很假很不符合逻辑的肥皂剧,这让我一度疑惑,尤其是她在与我谈论文学及历史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到她渊源的知识和独到的见解。
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她,或者说在我的心里深处喜欢哪个她。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不知不觉就来到深夜。我向她提议,今夜留在她的房间,睡另一张空床。她婉拒了我。
我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拿出杀手锏:“我睡这个房间,我那个房间就可以退房了,还能省四百多块哦”。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都大晚上的,退房也不会退钱了,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别东想西想的了”。她温柔的劝导我。
我觉得过分强求也不好,说:“那好吧,你也需要静养,我如果睡在你旁边,指不定无法克制自己而吵得你也睡不好。”
她的嘴角上扬,颇有几分戏谑的笑着:“看来你对自己有了深刻的认真,哈哈”。
“哈哈,深得岳母大人教诲,所以自我认知提高了很多——那我明天可以把房退了吧,毕竟一个房间得好几百”。
“我滴崽额”,我的执着让她说出了方言,“你这不依不饶的精神倒是值得嘉奖,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吧”。
“行”。说完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而我的心里也知道明天该怎么做了,作为情场老手,我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不堪。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了,然后去前台借故岳母高反需要照顾将房退了,拖着行李就上了三楼敲响了岳母的房门。
她穿着睡裙给我开了门,头发有些凌乱,但脸色已经和平常无异,这一晚显然睡得很踏实。
她看了一眼我的行李,再看向我,用食指指着我,无可奈何摇头说道:“行,可真有你的”。
我拖着行李进了房间,将门关上,而她走进浴室,对着洗脸盆前的镜子整理自己稍稍凌乱的头发。
我欣赏着佳人曼妙的身子和裸露在外的雪白长腿,说:“妈,我今晚可就投奔你了”。
“你真不要脸,我说——你不会是一个晚上都想着住进这个房间吧”。她利索的梳理好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猜”。
“我懒得猜”。
等她洗漱完毕后,我背上装了氧气瓶的双肩包与她离开客栈。
整天的行程愉悦而轻松,因为担心岳母高反加重,我们也不敢去太远的地方,之前的攻略几乎全部作废,只在城区里瞎熘达了一天。
岳母开心的像个孩子,她有几乎所有女人一样的毛病,喜欢拍拍拍,和昨天那个在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人完全两样,还时不时的钻进挂有少数民族首饰的店里,店家忙不叠的拿出各式各样的玩意,恨不得把整个店里的东西都往她身上戴,往她头上套。
但她只试不买,连价格都不问,还让我给她拍照,惹得店家连连翻白眼。
出了店门,我问身旁的俏佳人:“妈,你干嘛只试不买呀”。
她看到没看我,继续寻找新奇的东西,说:“你还真当你妈七老八十了,什么都不懂了,我可是在新闻里都看过的,这些首饰虽说有少数民族风情,可大都是义乌生产的,我吃饱了撑的,坐飞机到这里来还得花大价钱买这些注定被坑的玩意”。
“那你为什么又要试,你没看店家都翻白眼了”。我不解的问道。
她似乎将我的话听出了歧义,转头过来对我翻了个白眼,面带不悦的说:“你是不是觉得陪我逛街,遭人白眼给你丢脸了”。
我急忙解释道:“我可没,我的亲娘额,我就是这么随口一问,再说了,和您这么个大美人逛街,是我的荣幸,怎么会觉得丢脸呢”,说着我拉起她的手,“走,咱么继续下一家,去体验下这遭人奉承和白眼的两极”。
佳人“咯咯咯”的笑着,任由我牵着她的手,跟随我的脚步,踏进新的店面。
中午我们随意吃了点东西,并且给妻子打了电话,告知她岳母已无大碍,无需担心。
而她,正愁没有充足的理由不来香格里拉,便借势下坡,说女儿太小,可能更不适宜高原的气候,所以就不带女儿来了,让岳母和我玩的愉快。
岳母遭了昨天的罪,也深知高原气候折磨人,心疼她的外孙女,便说不来也好,等以后大了再来。
挂了电话,岳母若有所思的说道:“李先生,那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就咱们两个人了哦”。
我感觉她的话里有话,可又不好过多揣测,所以只能按字面意思去理解,望着她明亮的眸子,说:“那以后多多关照,唐小姐”。
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么唤她,她很开心,露出两排皓齿,和深深的酒窝,煞是迷人。
“没大没小”。她喝了一口水,“哪有这样喊妈的”。
“是你先喊我李先生的——话说,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喊我李先生”。
“我喜欢,怎么,你不乐意我以后就不喊”。
“乐意乐意,荣幸之至”。
吃完之后还是瞎逛,但迫于我的强压,岳母接受了我给她买的几件小玩意。她虽然一个劲的数落我乱花钱,但脸上却早已笑开了花。。
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此时的香格里拉才见天黑。
趁岳母洗澡的间隙,我给妻子发微信告知了当前处境。
妻子对我的擅自行动有些不满,说我的意图太明显,责怪我过于心急,并且让我今晚不要做什么出格的行动,否则会前功尽弃。
我不太明白她的想法,按照我个人的想法,我觉得和岳母的关系应该趁热打铁。
但最后妻子用不容置疑的态度告诉我,选择相信她,才能得到她母亲,否则我永远也得不到,她叫我别忘了,我之所以和她母亲的关系如此融洽,有一个先决条件是因为她。
我虽然对妻子这莫名其妙的控制欲感到不爽,但不得不认同她的话。
岳母之所以愿意与我融洽的相处,是因为我是她女儿的老公,她的所作所为,可能一小部分是为了自己,但更大的一部分,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不愿狠心的拒绝我,与我闹僵。
——但我同时悲观的意识到,这也是阻碍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屏障。
与岳母道了晚安后,我便在她一米之隔的单人床上躺了下来,虽然脑子里想入非非,尤其是隔壁床的沐浴露香味时有时无的渗入我的鼻孔,冲击我的嗅觉,使我的下体也膨胀无比。
我想着,就算不更进一步,但能回到华山的那晚也好,所以在某一个时间段,我感觉自己忍耐到达了极点,再也无法克制,准备向岳母求欢的时候,手机屏幕在黑暗的房间中亮了。
我拿起手机,是妻子发来的消息,很长一段话。
她为刚才对我的强硬表示抱歉,她说自己并非是吃醋所以阻碍我更进一步,只是想让我明白,以她对自己母亲的了解,我现在还无法真正得到她的母亲,而她也不希望我在将来悔恨因为自己的鲁莽而错失了一个美好的计划;然后,她请我相信她,既然她选择帮助我追寻她的母亲,就会给我最好的助攻;末了,她再次告诫我,想要成事,需要忍,不要那么心浮气躁。
看过妻子发来长长的微信,我的心里趋于冷静下来,一再自我催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给她回复一个:“好的,爱你,老婆”。
放下了手机,我用尽浑身解数,终于让自己在欲望的起势和幻灭无限循环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