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怡园的这天天气很好。
仇泽将下面的人都遣了,只剩老张和张妈两人留下看家。
宅子里总是需要人守着的。
黎蔓坐在床上,身旁放了两个空箱子。
看着满屋子的东西,什么都想带走,又好像什么也带不走。
阳光落在窗下的那张红木妆台上,越过那些零碎的时光,好像又看见仇铭笑着和她说:“乖乖,过来,我给你梳发。”
眼眶突然就湿了。
后来黎蔓将手上的戒子取下,放在那台上,将这一屋子回忆留在这里。
仇泽在等她了。
他背着阳光站,低头看地上的影子。
听见她的脚步声,擡起头对着她笑。
黎蔓心里一动。
他迈着步子走近她,黎蔓站在一级台阶上都没有他高。
仇泽看见她有些红的眼眶,低头,眼睛对上她的:
“你要是不愿跟我走,我就将你绑着走。”
黎蔓哼一声:“你还敢强抢人?”
“怎么不敢?”他的指尖启开她的牙关,要她咬着,他说:
“小伍,你只该是我的。”
“小伍,以后每天都要让我这样亲。”
与十五岁那年的口气这样像,给黎蔓一种绕了很长一段错路又回到正轨的感觉。
黎蔓含着他的指尖:“你要对我不好,我就哭。”
仇泽低下头笑了一下,脸贴近她,眼睛亮的能倒影出她的模样:
“以后只叫你在床上哭。”
到底是被他掳走了。
直接掳到床上去了。
不对,沙发上。
如今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
黎蔓微喘着,弓起腰身将乳尖送到男人口中。
“外面那些花,都是你种的?”
黎蔓上次来怡园,前院还只是一片空旷旷的草地,这次来那地里已经种满了花。
玫瑰,月季,还有木槿。
开的正艳呢。
“半年前就种下了,养得好才敢叫你来。”仇泽从她胸前擡起头,语气里带着些得意,“如今怕是连你都不如我懂花。”
黎蔓轻哼一声:“我还没好好看呢。”
仇泽直起身,解自己的衣服:“以后有的是机会看。”
趁他脱衣服的时候,黎蔓反身压着他在身下,盯着他的眼睛:
“我很喜欢。”
她目光炯炯,说得认真,倒惹得仇泽红了脸。
他撇开眼:“晓得你喜欢。”
在黎蔓眼里,仇泽并不是会浪漫的人。
他喜欢直来直往,底子里又是极骄傲的,沉闷,不太好意思说那些甜腻的情话。
最多最多,能让人脸红的,不过就是在床上讲得那些羞人的荤话,换着法的来折腾你。
他可能年轻,没有那么耐心和细心,可他要是对你好,就是将整个心窝子掏出来给你。
笨拙又可爱。
不过就是这么一个闷葫芦,闷葫芦挖到底,还得是个大情种。
黎蔓扯开他的衬衫,将他的衬衫磨地又皱又乱,压在他身上,亲吻他裸露的胸口,咬了咬他的奶粒:
“那做点你喜欢的事。”
仇泽擡手撩了撩她脸旁的头发:“我喜欢做什么?”
“嗯……”屁股磨着臀下的东西,“喜欢折腾我。”
仇泽笑了一下:“你难道不喜欢?”
黎蔓咬着唇凑近他:“不喜欢。”在他脸上舔了一下:“我喜欢折腾你。”
仇泽躺平,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黎蔓坐在他腿上,看着眼前的鲜肉,思量着要怎么下口。
她的衣服刚才就被他解开了,半遮半掩的,露出的娇嫩乳尖被他吸地粉,挺立空气里。
她擡起手,解开所有的扣子,露出整个胸乳。
“好看吗?”黎蔓用两手托着,指缝里乳肉肆溢,中指绕着乳晕打圈,逗地那乳头颤颤巍巍,愈发娇艳。
仇泽舔了舔下唇,沉沉应了一声。
外头的阳光没有这屋里潋滟。
黎蔓低下身子伏在他身上,舔他的唇,等他上钩忍不住要回应时又躲开。
一路往下,舌头舔过他身上每一寸敏感的地方。
狠狠嘬了一口他的奶尖,听到他低沉地一声喘,黎蔓来了劲儿,吃得越狠:
“叫给我听。”
仇泽笑着说:“要我怎么叫?跟你一样嗯嗯啊啊的吗?”
“你!”黎蔓皱着一张小脸,狠狠抓了一下他胯间肿胀的地方。
“嘶……”仇泽大口喘气,抓着她的手将她反身压在沙发上,“这可不兴用力抓,抓坏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他两腿跨在她腰侧,起身一手扯开皮带,扯下裤子放出那危险的东西:“被你抓疼了,揉揉。”
黎蔓推着仇泽的坐在沙发上,她底下身子伏在他膝前,挤进他两腿间,仇泽紧着呼吸,伫立在空气里的肉棒随着他一起兴奋。
她擡手,揉了两下自己的奶,两手托着往中间挤,挤出一条又深又细的勾。
“拿这个给你揉,好不好?”
“小伍……”仇泽声音沙哑的厉害,身体里的血液分散着,往脑子和身下冲。
黎蔓含着下唇沉下身子,用白芙芙软糯糯的乳肉裹住它。
仇泽小腹猛地收紧,乳肉软的不像话,贴着他的滚烫,细腻的抚慰肉棒上盘旋地每一根经络。
又是裹着揉,又是上下套弄,黎蔓低头看,顶端的马眼已经吐出些透明的前液,呼吸洒在上面,它更加勃发,精神奕奕。
明明是她再让仇泽舒服,她却掐着嗓子,哼哼唧唧出声。
娇地要命,锁住仇泽的喉咙。
仇泽张口喘息,嗓子里溢出来的声音酥了人的脑子,他按着她的肩,忍不住送着腰身往她乳肉里蹭,小腹上的青筋凸起,藏在肌肉下跳动着,性感的不像话。
手指伸进她口中,要她含着,感受到口腔里的湿热,她轻轻地吸,随着动作,来回抽送。
仇泽的手指从她口中退出来,顺着嘴角向下,划过她颈间,落下一小片水渍。
绕到她捧着的一边乳上,绕着圈逗那一粒,重重摁下去,又弹出来挑弄。
“啊……”黎蔓张口娇吟,舔上蘑菇头顶端,舌头绕着赤红的龟头打圈,舔的湿润,又张口含住。
肉棒被舔的湿润,又沾到奶肉上,湿漉漉的。
要是从外面看上去,女人跪在毛毯上,好似在讨好坐着的男人。
但其实男人呼吸沉重,仰着头,像是在拼命抑制着什么,额头沁出了汗,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折磨。
这哪里是在讨好他,是女人以自己的美色为武器,牢牢把控着他。
黎蔓吐出欲根,嘴角挂着银丝,又色又性感。
不过才一会儿,仇泽尾椎酥麻,这就有了射精的意思,这刺激太新鲜,眼前的女人太馋人,他想忍也忍不住。
一声欢愉的低吼,浓稠的精液射到她脸上,胸乳上。
仇泽握着撸动,挤出最后一滴精液,挂在她乳尖。
仅仅是开始。
……
夜色温柔,屋里没有开灯,黎蔓趴在仇泽胸口大口喘气,缓着过度纵欲后的酸疲,身上湿滑粘腻,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其他的东西。
无名指上一凉,平白多了一个戒子。
黎蔓擡起头,戒子在夜色里发着银光,看得愣神。
“前两天手底下的人给我发了喜糖,里头的蜜枣做的好,问他是哪家订的,他说是大马路上那家林品斋。”仇泽绕着她的发丝说,眼睛盯着天花板,没好意思看她。
“那蜜枣做的细腻,吃过之后我馋了好几日,后来没忍住想去买一点。可那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做生意的,说他们只供喜糖盒,非不单卖,我就顺势……”
话没说完,黎蔓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温凉的眼泪滑到两人嘴角,她哽咽着说好。
仇泽眼眶也有些湿了,鼻尖对着她的:“先前冯姨给你送秋装来的时候,说得了一块上好的婚纱料子,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给你留着,明天我带你去量体,好吗。”
“还有东舫那边的教堂,我前些日子投了钱给他们翻新装修,这钱不能白扔……”
黎蔓埋在他颈间泣不成声。
仇泽笑她,给她擦眼泪:“哭什么,不乐意?”
黎蔓心被他涨满了,鼻音很重:“乐意,乐意……”
仇泽抓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两枚戒子贴在一起:
“可惜没能趁着今日大好的阳光,让你好好看看外面那些花……”
他种下这满园的花,只为了她能喜欢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