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喂，张啸凯，你昨天吓死我了！说，你怎么会认识我哥的？”

刚进门，张啸凯便被黄灵茜堵在了门口。

张啸凯笑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他的身子淡淡掠过她，像静谧的幽谷，无波无澜。

“你这人怎么…你不知道我是黄灵茜啊？！”

“好了，灵茜……”看着暴跳如雷的黄灵茜，陈瑛曼轻笑：“阿凯怎么也算是你长辈，你应该喊他三哥的。”

“……”

客厅里一片聒噪，只有杜立绅静静坐在一旁，如同一个骄傲的王子，旁观着别人的战乱纷争。

一直缩在角落啃苹果的莫小千环顾了四周，却唯独少了一个黄天容的身影。

她悄悄走上楼梯，长长的二楼走廊里，空无一人，静寂异常，这里安静得压抑。

在书房门口站定，一张望，黄天容果然在这。

每次见到他，她都顿时觉得头疼欲裂，难道真如陆思辰所说，他和自己真有什么关系？

书房里的黄天容刚放下手上的密报，表情冷俊地靠向身后的背椅，一瞬间神情突然变得很疑惑。

他急切地回头，眼睛扫视着身后空荡荡的房间，带着莫名的光芒。

许久，莫小千才侧过脑袋，可爱的侧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甚至可以数清楚她的眼睫毛，眼眸在阳光下透出光圈，令人怦然心动。

看到她，黄天容眼里滑过一丝惊讶和不自然，语气却冷淡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黄天容，你以前是不是经常买蛋糕给我吃？”

“……”黄天容举手抚着额，忽然觉得脑子里那段喷涌而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纷乱如麻。

他张了张嘴，想发出点声音缓解嗓子的干疼，可喉头却是连破碎的音节也无法叫出。

不待他回答，莫小千转过头，不再看他，她的眼里闪过丝丝波澜，但却分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张啸凯。”

“……”黄天容起身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地走，沉默不语。

就在她就要走出书房的时候，冷不防肩上突然一紧，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落进他宽厚的怀中，几乎要被箍得断气。

她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顿住的下一秒，却是不顾一切贴近他，抬起胳膊，丝毫不示弱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黄天容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记忆里的那个人，不是阿凯，是我。”

莫小千万般错愕之下，居然大哭起来，很用力的，什么也说不出。

杜公馆。

“莫小千！你说什么？！”

“少爷！”管家闻声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莫小千，不禁呆了，杜立绅暴喝，“出去！”

丫鬟看着莫小姐，想要上前了一步，也被杜立绅一句“滚出去！”吓呆住，带上门出去了。

杜立绅吸气，平复心里的波动，不然真想掐死了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女人？！

他回头，莫小千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眼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她抽泣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已经差不多记起来…虽然好想死，但求你放了我吧…”

她还不死心？

他腾地一下冲昏了头脑，从后面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她挣扎得越厉害，他禁锢得越狠，他撕开她的衣服，撕得稀碎，强迫她接受他，她疼得发抖，指甲掐进了他的手臂，脸上都没有了血色，眼角是不断滑落的泪水。

他细细地吻她，轻轻抚摸着他弄伤了的莫小千，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他依然在笑，然而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对她，他曾经连说一句重话都要心疼，可他这次却这么残忍地伤害她。

这多么像传说中的爱情，脆弱得经不起一丝风浪。

心口一阵莫可名状的抽痛。

他杜立绅也会爱上一个人么？

呵，没有爱过的人怎么会懂得爱的真谛。

支离破碎的爱情，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