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乾灵谬天出,玄狐分潇湘
六人赶到议事厅,郑逸把事情具体完整的说了一遍,慕凝说道:“这事比较棘手,已经到了附近,怕是找到玄天宫只是时间问题。不如这样,媚儿跟我都喜欢喝酒,我们就带一部分门徒和弟子去镇江城内开一间花舫,一来帮我们打探消息,二来我们也可以修炼玄狐心法。”“你这么做,只能打探消息,丝毫起不到拖延的作用吧,师父他老人家一人在外拖住会很辛苦,难道全指望他一个人吗?”凌岚紫闭着眼睛说道,依旧是一幅清新淡雅的样子。“不妥就不妥,你直接说办法不就好了吗,你说这些话明摆着跟我们过不去。”苏媚儿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凌岚紫笑了笑接着说道:“二师姐别着急,跟我这师妹置什么气,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开花舫打探消息,而我派我紫微宗一位外门同门去成立一个门派,打着玄天宫的名号,以此吸引他们的注意,这样我们都有分舵来拖延他们的时间。”
慕凝思索片刻接着说道:“不妥,只是这样恐怕还是无法抵挡,若是幕后黑手发现我们故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那么一定还会有下一步的措施,硬闯武岐山搜山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尚且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甚至是什么人,这样恐怕事倍功半如杯水车薪。不如我们其中一个去往山腰的天藏寺的遗址镇守来玄天宫的必经之路,如果有人是硬闯,也好有最后的屏障。”说罢又看了看李鸢,毕竟是掌门,还是想让李鸢自己锻炼一下比较好。
李鸢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姐你来定夺吧,我也不知道让谁去好,你们武功都比我高,让你跟二师姐去都不合适,你俩那性子一定是在天藏寺呆不下去的。”
“好了别推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不想看见我,我去。执法堂由我亲传弟子墨华代为掌管。”凌啸天打断道,说到这里又把刀架到自己肩膀上径直往门口走去,“一群废物。”说罢出门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凌岚紫闭上眼睛一副恬静淡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三师兄镇守山门倒是完全信得过,不过你们玄狐宗倒是可以肆无忌惮了,一个小小的墨华对你们来说真是形同虚设呀,看来墨华也是有的累了,还是我们紫微宗省心。”小小年纪这说话语气却丝毫不像小孩子一般,深邃而又老成。听到这里苏媚儿按捺不住了:“五师妹你这话里有话啊我听着,什么叫玄狐宗肆无忌惮你紫微宗就省心。”说着又有点似乎想跟凌岚紫动手的样子,而凌岚紫依然悠然的闭着眼睛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慕凝见状连忙拦住苏媚儿说道:“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玄狐宗再怎么放纵也是从没有辱没过玄天宫的名声,更是没有教唆门下弟子如何无法无天,五师妹这话说的别那么绝对。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应对眼下的事情,那么就这么办吧,虽说我们玄狐宗和你们紫微宗处事风格修炼之法格格不入,但我们终究还是玄天宫的弟子,好好守护玄天宫才是。我们都先各自回去准备吧。鸢儿和四师弟就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好。”苏媚儿和凌岚紫听了慕凝这番话,都也不再说什么,众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便各自回去。
慕凝和苏媚儿回到玄狐大殿,苏媚儿打发了守门的门徒,说道:“师姐,此番玄狐宗去镇江城设立花舫,我怕是不能助师姐一臂之力了。你也知道我所练武功虽说是玄天宫本门,但因为身体缘故,走的是玄天宫内功心法的偏门,修炼之法确是以毒攻毒,以毒化功,内力不差但再难突破瓶颈。若是让我识别天下的毒药我倒还是能帮上一些忙,若是让我跟你一起借助花舫修行,恐怕会害了所来的男人。”慕凝叹气道:“哎,你我自幼拜在师父门下,我又怎么不知这些。师父一直教导我们为人向善,坚守正道。虽说你我都还不曾开始用双修之法采集精元来修炼玄狐心法,但师妹你的情况我也明白,师父叮嘱过切不可双修,否则与你双修之人必然暴毙而亡。”说道这里慕凝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此,师妹就跟我在花舫里应外合,你帮我打探更多消息,也能更多的回来帮助小师弟打理事物。”苏媚儿这时候露出一脸得意之色:“师姐呀,顺便我也在江湖上多弄点好酒,到时候,嘿嘿...”说着朝慕凝使了个眼色,刚刚还一脸正经的慕凝听到这里同样露出一脸得意的坏笑。
设立花舫事实上与在江湖上暗中设立分舵如出一辙,虽说玄天宫隐世,但毕竟还是要靠郑逸等人与江湖有着一丝联系,再加上慕凝和苏媚儿这两个嗜酒如命的玄狐宗宗主经常下山偷偷到镇江城拿些草药换钱买酒,玄天宫还是比较富庶。慕凝带着玄狐宗门徒以及自己的弟子建造了一艘巨型花舫,名曰:潇湘馆。此间花舫一经出世,便在整个镇江城引起不小的轰动,也使得一些原本镇江城内一些青楼虎视眈眈。而紫微宗同样拜在李无涯门下的一名外门弟子以太虚道人的名号在附近的仙隐山建立的分舵,名曰“三清门”。
这一日,恰逢正月十五,正所谓“元宵争看采莲船,宝马香车拾坠钿”。镇江城内好不热闹,燕国在这个日子也延长了禁宵的时间,街头巷尾到处是张灯结彩。街头巷尾也都是三三两两孩童“正月里来正月正,正月十五看花灯,耍狮子舞大龙,圆圆的汤圆碗里盛...”的童谣声。镇江城内通往长江的小河上到处是莲花灯,烟花时而在镇江城的空中绽放照的一阵阵恍若白昼。
作为镇江城最大的青楼,潇湘馆也是停泊在岸边,虽离街巷并不是很近,然而依然是客人熙熙攘攘。潇湘馆舫身长五十余米,高十余米,花舫主楼为一座重檐庑殿,阁耸云霄的庄严大楼,大楼整体为金丝楠木,在百盏火红灯笼的映照下,同时倒映在湖面之上,当真比琳宫梵宇还要雄浑几分!大楼前方则是一座飞檐翘角、玲珑精致的厅阁,船身四周伫立数枚盘龙木柱,而借着月色和灯火,龙柱上雕刻的浮雕盘龙身上每一个鳞片似乎都能细细可数,真是美妙绝伦。
“我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前朝的京城,这规模怕是只有皇帝能消受得起。”“可不,这潇湘馆可真是气派,哪里像一艘花舫,简直比那皇帝的龙船还有阔气,估计也就达官贵人玩得起。也不知这潇湘馆的馆主是何许人也。”“哎哎哎,可不能乱说,什么皇帝龙船,说错话可是要杀头的!”岸边一些人只可远观而不敢前来观看,你一言我一语的惊叹这潇湘馆。也有些胆大的站在渡口栈桥上对着花舫大门向里张望。门前两位英气俊朗的男子青衫好似仙风道骨守于门前并不阻挡栈桥上争先恐后的人群往里窥探。
潇湘馆内也是高朋满座,绝无虚席。只见那一楼厅堂地面满的一整块火红色地毯,两只展翅而非的神鸟金线绣于正中央,左边神鸟名曰凰,右边神鸟名曰凤,两鸟收尾相近而飞,恰有太极之意,四处绣百鸟更是栩栩如生。红毯之上数名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女子随着厅堂四角乐师的器乐之声而舞。那些女子个个肤如凝脂,面似桃花,媚态万千,看的厅堂内外宾客是如痴如醉。厅堂有四根楠木巨柱立于四方,四面其间放有红木桌椅的沿边围栏小筑以屏风相隔,隔间每位宾客怀里都拥着一位温软如玉的女子饮酒作乐。二楼三楼多是厢房,而二楼正对花舫大门的位置为一间越有三个厢房大小的隔间,此隔间面于大门一侧无窗,取而代之的是一挂珍珠垂帘,垂帘之内又有薄如蝉翼的素色罗帘,罗帘之内隐约可见一横榻,榻边两侧还有金质莲花灯盏。这一隔间围栏之上挂有“国色天香”金字牌匾。
二楼隔间黄花紫檀木横榻之上侧卧一女子,女子头顶双凤戏珠鎏金钗,三千青丝垂云鬓,凌云髻上金色的凤凰欲飞于天,耳戴血玉凤尾坠,英眉下一双凤眼垂帘而闭,眼尾红色眼影狐媚似妖,挺翘的琼鼻下嘴角勾勒出玩味又拒人千里的轻笑,手肘撑起,柔荑轻托侧脸。火红的衣袖垂落,露出一段雪白。红纱裹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胸前的美好勾人入魔,肤如凝脂笔直修长的大腿慵懒的置于榻上。此女子正是慕凝,如今亦是潇湘馆馆主。
慕凝半闭凤眼,纱帘之后探视着厅堂内的一切。“今日开馆恰逢正月十五,也不知武林中人有没有会来潇湘馆快活,不过这个排场倒应该也是够了,吸引他们是迟早的事情。”慕凝思索道,相安无事又让人感觉到略微有些倦意。
正于此时,栈桥之上一片嘈杂:“滚开滚开,都滚一边去,南宫公子驾到还不滚远点,小心老子剁了你!”栈桥上围观的百姓一听连忙毕恭毕敬又有畏惧的闪到两边让出一条道路。只见四名身着暗色短袍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拦在门外百姓面前开出一条道路,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怒目圆睁,似凶神恶煞一般。听到如此情形,慕凝缓缓睁开双眼往门外望去,只见大汉开出的道路中间走进一位风格迥异的翩翩公子,面目俊秀光看面容就给人不一般的精明气质,素色的发带束于发髻之上,白衣白衫显得格外的贵气,手持一把梅花铁折扇背于身后。此人便是大汉口中的南宫公子,南宫望。
在这镇江城,东西南北各有四个名门望族,东杨,西林,南南宫,北慕容。东方杨家因靠近长江,垄断镇江城所有码头的漕运,连官府也要让其三分,西方林家乃燕国大将军人称“林无敌”的林耀光胞弟居所,在镇江城的影响力可想而知,不过林家不怎么与外界有所瓜葛,不问城内不问江湖,南方南宫家族典型的地主家族,不经商却家财万贯,控制着整个镇江城内所有青楼花舫赌坊的生意,北方慕容家族的副族长为巨鲸帮帮主,是镇江城势力最大的家族。更有传闻慕容家族是北方慕容王朝的族人,因燕国势力不敌慕容王朝,所以也不敢对慕容家有所动作。
虽说大部分时间是呆在山上,但经常与苏媚儿偷跑下山的慕凝对这些也早有耳闻,此时的慕凝在纱帘内镇定自若的窥视着楼下发生牛的一切,她知道在这开那么一间如此巨大的花舫,迟早会被四大家族盯上。
“嚯,镇江城突然冒出那么巨大的一座花舫,这场面也真够排场,远离江岸造于江中,开张之时才驶入江边而不让我南宫家有所察觉,这掌柜的也真是费尽心机呢。”南宫望打开折扇四处望着厅堂内的一切。厅堂中央的舞姬四散退下,四座的宾客也忌惮与南宫家族而停止享乐静静看着南宫望,四下一片安静生怕做了什么会惹的南宫望不高兴。
一名大汉走上前大手一摆恶狠狠吼道:“把你们潇湘馆最好的婊子都给我献上来,好好伺候着我们南宫公子!”南宫望听到这里立刻收起铁扇狠狠敲到大汉头上:“什么表子,说话真是一点礼貌没有,那叫女人,我教了你们多少遍了多读书多读书,终究还是一群狗一样的莽夫!”“嘿嘿嘿,是是是,我们是狗,我们是狗...”大汉立刻态度大转变,连忙迎合赔笑道。
“哟,这位公子,干嘛那么大火气呀,都是来玩的,何必这样闹得不愉快呢?”迎面走来的是一个青衣丝袍女子,此女子头顶玉钗,玉钗尾端有青丝垂于一侧,身段柔美而不失力道,素色束带金线绣花于腰间,锁骨上盖着一帘金色垂饰,红色血石镶于中央,胸前一抹雪白美玉一般让人流连忘返,女子名唤青珮,算得上是总管这潇湘馆大小事物的人物,在玄天宫同门拜于李无涯,与慕凝同门亦是主仆。
大汉看着青珮发呆,眼睛好似要跳出来一般。南宫望抬手打了一下大汉,大汉这才反应过来。
南宫望展开折扇,很是客气的点头作揖:“小生手下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青珮掩面而笑:“哪里,公子言重了,这些下人哪能跟公子这般有礼。”南宫望一脸谄媚说道:“刚刚看姑娘走路柔中带刚,好像姑娘也是练家子。不知姑娘师承何处?”“哪有什么师承何处,只不过管理这间花舫,需要一点防身之法而已,对于武功也只是略懂皮毛。”青珮毫不掩饰回应道。“管理?那么说姑娘也只是这潇湘馆的管家?那么不知道馆主何许人也?若也是姑娘家,不知能否请馆主共度春宵呢?”南宫海一听,得知这潇湘馆还有大人物并没出现,便故意抛砖引玉。
“公子真会说笑,我家馆主哪能是随便出来接客的,如果公子执意要陪,不如小女子陪公子一晚如何?”青珮的这番话让南宫海有些按耐不住,嘴唇有些发抖说道:“我只想要你们馆主,你们潇湘馆开那么大的花舫都没通知我岂不是弄得我很没面子,如果,如果她不出来,就给我砸!”说着一挥手,身后四位彪形大汉冲上前来就要砸,四面宾客连忙四处逃散。
“吗的,害的本公子忍那么久,给我砸!”南宫望气的浑身发抖,说完便收起铁扇刺向青珮,青珮一个轻盈的侧步便躲闪开来,“想不到南宫公子终究还是来砸场子的,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说完袖中抽出一条丝绸一个摆手将四个彪形大汉全部撂倒,南宫望骂道:“废物!全他吗废物!难道还要让我亲自动手吗?杀!先杀了她,杀光这花舫所有表子!”四名大汉迅速起身,如猛虎一般扑向青珮,门外守门男子见状不妙也进来帮忙。青珮与两名守门一同对战四名大汉,然而四名大汉虽勇,但武功终究跟青珮天壤之别,不多时便全部打翻在地爬不起来。
南宫望火冒三丈,展开铁扇杀气腾腾的就要斩杀青珮等人。
此时慕凝身边一个紫衣男子进来问道:“宗主,其他人要不要动手。”慕凝摆了摆手,坐起来说道:“江湖上人们信神佛,又有玄天宫这样飘渺似仙的门派传说,因此以为一些练武之人可以达到神仙的等级超凡入圣,就把武功分为了六个大阶段,神虚境,锻骨境,通脉境,元武境,混元境,破虚境,化神境,每个阶段又分为初境,中境,上境,化境四个阶段。刚刚那四人的武功最多只是末流,这个南宫望武功也不过凡修而已,而青珮与两个守门的门徒分别为通脉化境和锻骨境,对付三个南宫望都绰绰有余。现在如果我们的人再去动手势必会打草惊蛇,传出去不知道幕后黑手会有什么动作,就交给他们三个吧。”厅堂内四人扭打,青珮和守卫有所保留,一时间并未出现明显的局势。只是在躲闪时让南宫望打断了一些小筑围栏。
“再这样打下去还真能让他给砸了。”慕凝扶额道,“住手!”只见一条火红色丝带飞向南宫望,南宫望连忙躲闪开来。那丝带上金线绣凤凰于飞,在南宫望面前散发沁人芬芳。慕凝一个飞身从纱帘后跃出,飘然落于地,手持丝带转身将丝带又系于腰间。
南宫望见状定睛一看,顿时愣住。此时门外往里窥探的人们与还未逃离的宾客无不目瞪口呆。:“我的天,这,这是人吗,这么妖媚,简直是狐仙转世啊!”“这就是潇湘馆馆主吗,此女只应天上有,果然非同一般。”
“南宫公子,你这砸了我的场子,可是不好吧,小女子开这间花舫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发那么大火气呢?”慕凝一个魅笑,惹得众人如痴如醉,南宫海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美人就是馆主吧,要知道这镇江城内所有的花舫青楼都是在我家的掌控之内,要知道这里所有花舫建立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更是得让我亲自验验货才行。”
慕凝听了掩面一笑:“公子这可就有点欺负人了呢!小女子初来乍到,又是一馆之主,怎么能如此被你轻薄呢?要共度春宵恐怕公子你还不够那个资格。”慕凝满不在乎的调笑南宫望,使得南宫望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般羞辱还是第一次。
“没资格?今天我就杀了你这浪蹄子把你杀了奸,奸了再杀!”南宫望恼羞成怒直奔慕凝杀来,只见慕凝不慌不忙,对着南宫望脚下一扇,一阵掌风一下就将南宫望打翻在地。另一只手手持丝带一个转身飞射出捆住南宫望的铁扇甩了出去,接着一丝为鞭抽打南宫望的脸。
“哎呀,住手,啊...”南宫望抱成一团来回躲闪,“别,别打脸,啊,我错了,啊...”慕凝收起丝带回于腰间,转过身,说道:“打你我还嫌脏了我的漫天舞,以后再来寻衅滋事,就不光是打脸那么简单了。我还当一个翩翩公子如何文雅,原来是禽兽不如的变态一般,居然还要奸尸,别说不来我潇湘馆寻衅滋事,哪怕是听说你在镇江城作威作福,我慕凝依然饶不了你!滚!”
“是...是...是...”南宫望跪地口中应允,手却悄悄从靴中拿出一把匕首,“是杀了你这婊子!”说着向慕凝背后扔出匕首,青珮刚要提醒,慕凝一个转身一个掌风把匕首打开,另一掌掌风毫不留情打向南宫望腹部,南宫望口吐鲜血直接被一掌击出了门外,门外众人连忙散开,南宫望别结结实实落在栈桥上。“你...你有种,你等着,还愣着干嘛!废物!快出来抬我走...”南宫望捂着肚子强忍着痛爬起来,四名大汉急忙连滚带爬逃出门外抬起南宫望就逃。
门外众人见状,有听得慕凝刚刚一番言辞,不禁拍手叫好,确实,不管在青楼花舫赌坊,南宫望作威作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下也算了出了一口恶气。
慕凝得意的点头示意,青珮走到慕凝身边说道:“宗主,这样子会不会有些太过高调,只怕日后会生出事端。”“”不用担心,”慕凝一脸轻松笑道,“想开花舫,南宫家来找事也是早晚的事,起码先要在镇江城内站稳脚跟,南宫家是非斗不可。况且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和玄天宫有关系,我们还有很多底牌没能亮出来。”“那...南宫望就让他这么回去了?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这精元就这么放过了实在可惜。”青珮也有点心有不甘。
“放心,他是个好色之徒,有征服欲望,伤又不重,不出三日我保证他必回来!”慕凝胸有成竹的笑道,“不就精元嘛,给你啦给你啦!”慕凝摆了摆手转身走上楼梯,“哎,只不过这刚建好的花舫又得修缮一下咯!”“嘿嘿,多谢宗主赏赐。”青珮莞尔一笑,“修缮之事就交给下属吧,您放心!”
话说两头。此时四名大汉抬着南宫望回到府中,头戴麒麟冠,四十岁的样子又不失威严的南宫家一家之主南宫英杰一边心疼他这三代单传的儿子被人打伤,一边恼羞成怒:“岂有此理,简直不把我南宫英杰放在眼里!居然把我的宝贝儿子打成这样!我怎么养了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废物!给我滚!”说着连踢四名跪着的大汉,大汉们听了连忙推下去生怕再惹南宫英杰生气。“老爷息怒,少爷这伤也倒是奇怪,力道恰到好处,又避其要害,似乎没有致命的意思。”一旁一位贼眉鼠眼的罗锅连忙安慰道。“不致命,不致命又怎么样?今天打伤我的儿子,明天还不得骑在我南宫英杰头上撒尿!”鼠眼下人连忙劝道:“老爷说的是,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给公子疗伤,而且我们还不知这潇湘馆什么来头居然不把我们南宫家放在眼里,依我之见等到公子伤势痊愈,我们再去会会这潇湘馆也不迟,晾他偌大花舫也走不了,以老爷的武功还不杀他个片甲不留。”南宫英杰坐下来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