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第十二章 乍晴]
梨乃双腿岔开骑在我的大腿上,仰头注视着我。
她眼中浓烈的情欲几乎要满溢而出,这种直白而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对身为M的我来说却是挑逗——我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被她这双眼俘获。
所以要躲开吗?还会被紧逼到什么程度?
我与梨乃互相对视——她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她的眼睛。
梨乃挑了挑眉:不是逃避,而是选择迎过来吗。
我深呼吸,心里默默警惕。
她反而露出暖阳般的、纯粹的、温情又饱含爱意的微笑,挺身向上,那张让人无法拒绝的俏脸在我的注视中缓缓凑近。她眼皮微阖,我可以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掠过面颊。
这将是吻吗。
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脏是如此地有力,好像有个锤子在一下下打击我的胸口,全身的鲜血仿佛在倒流,但我的身体却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又或者是某种魔力使我无法动弹。我的思绪如羽毛般被狂风吹散,风里满是紧张和期待。
在我们的距离近到我仿佛通过自己的嘴唇感觉到一种柔和的弹力时,她迅速地一歪脑袋。毫无征兆,或者说是被刻意误导地,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的耳朵被她湿滑软糯的舌头袭击了。
大概有那么一个瞬间的凝固后,我打了个酥颤,喉咙里释放出微抖的呻吟,旋即像受到惊吓的猫咪一样,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在第一次突袭得逞后又去撩拨我的耳廓,我本能地向后仰头想要躲开,但梨乃的舌头步步紧逼,灵活地在我的右耳上跳舞。
虽然说之前也有被瑠衣舔耳朵的经历,但瑠衣的舔耳是舒缓绵密的,像是三月阳春的暖风。梨乃的舔耳则充满侵犯性,仿佛狂风骤雨下的波涛。
她的舌头像一只小蛇,反复地向我的耳道里面钻,直到紧紧地堵塞住那儿,又退出来。舌头在我的耳道里进进出出的触感、唾液的咕叽咕叽声灌满了我的半个脑袋。舌尖在耳朵内侧扭来扭去,在耳道外一番挑逗后,又忽然插进去,进入深处快速地撩舔……
在我压抑不住胸腔里释出的低吟声后,一种微妙的错位感也油然而生。恍惚间自己似乎变成了女孩,正被骑在身上的少年肆意侵犯。
敏感的耳朵被连续进攻,酥麻的电流如潮水般涌起退下,又在无防备时再度冲上来。
“嗯、呜啊、唔嗯~”我的思考能力仿佛被快感化身的蜘蛛网黏住,此刻正被层层裹缠,隔绝于真实的空间之外。
“哥哥发出了女孩子一样的声音呢,”瑠衣凑到我的另一只耳边吹气,“耳朵被舔得那么舒服吗?”
这太奇怪了,只是被梨乃舔耳朵而已,为什么会有多次高潮般地快感?
我竭力摆脱身体上汹涌的酥软感,伸手扶住了身边的瑠衣——虽然感官还在波涛里张帆,但思绪却如同遇冷的水蒸气凝聚起来。
“等等、梨乃、停一下。”我抵住梨乃的肩膀,终于将她推开。
原本半挂在我身上的她又回到骑坐在我大腿上的姿势,睁大双眼还带着一丝迷糊地看着我,双颊上升起两片潮红,娇艳欲滴。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小妖精佯嗔露笑,眼神撩拨。
看着梨乃窃笑,我突然感到一阵燥热,是妖精也好,恶魔也罢,反正在她眼里,感情、性爱都只是游戏吧。
那就陪你玩玩。
“明明是你想要,就这么喜欢诱惑别人主动吗?”我低头噙住她的嘴唇,直觉捕捉到她的娇讶。蜂蜜流溢。
初吻的惊喜和新奇是通过嘴唇感受到的柔软细腻,接力的快感是舌头彼此的摩挲。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互相搂住对方的首颈,无需言语也能明白,感官的渴求催促着身体去挽留。
过于紧密地相贴带来了逐渐升温的沉闷,耳边似喘的鼻息声愈重,便稍稍留出一些空间。在她怯怯地刚缩回去时再吸吮住,于是她也默契地和着我的节奏溜进来,追逃的战场被拉进又推回,就连捉迷藏的身份也在不断交换。
唾液被从舌根下勾出来,搅弄着在两个口腔里交融,最终滚向一边,被咽喉拿下。
似乎是觉得封闭空间还是施展不开,我们的嘴唇终于半分,只是舌头还在缠绵。这使得之前藏住的噗呲噗呲的水声裸露出来,唾液也能够从破绽处溜走。
趁着我对这个状态还不够熟悉,她的舌尖轻轻扫过我的嘴唇,我的齿龈,继而再度深入——她的嘴唇又压过来,她的舌头也压住我的,在我的上颚舔划一条直线,径直向我的喉咙探进去!
咽喉部位被压迫的呕吐感转瞬即逝,于是挣扎也在刚开始后迅速结束。我的口腔像是被攻陷了的城池,任由她的香舌在我嘴里耀武扬威地掠舐。至此接吻的主动权丧失,我只能顺着她的引导配合着吞咽她的口水、侍奉她的小舌。
不知又几番纠缠,我们才终于松开彼此,唇瓣间拉出一条银丝。
“这样的礼物可以吗?”稍缓一口气后,我有些羞耻地小声问道。
梨乃的面颊泛起不同于以往的酡红,“这次你的胆子意外地大呢,不怕回去以后被瑠衣教训吗?”
“我想不用等回去了……”旁观了全程的瑠衣面色不善。
……
我横窝在汽车座位下方的狭小空间里,两双白生生的小脚在我身上肆意胡乱地踩来踩去。
瑠衣的脚冷冰冰的,有股湿润的泥腥味——她刚才是被雨水弄湿了鞋袜,才在车上脱掉了它们。
被雨水浸泡过的脚底泛出不规则的褶皱,贴在脸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纹理和温度。
瑠衣用另一只脚踩住我的脖子,肌肤接触的瞬间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的鞋袜都湿透了,”瑠衣俯身看着被踩在她脚下的我说,“待会你要背我出去。”
“唔嗯……唔……”我被袜子塞住的口中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
口中瑠衣被雨水浸湿的袜子泛着一股呕酸味,还带点泥腥。对于异味生理上的不适这回终于压过了心理上的欲念,我只能咽下胃里泛起的酸水苦苦地忍耐着。
“居然露出一副猪猡的模样,真是下贱呢。”梨乃双手托腮,看着被瑠衣双脚蹂躏的我的脸,与此同时用她的脚丫拨弄我戴着贞操锁的下体。这种不合时宜的挑逗让我的从刚才就跃跃欲试的阴茎开始膨胀,很快就挤满了狭小的空间。持续充血的器官被那小小的锁壁无情地压迫,感觉上倒像是被强行塞入某种缓慢闭合的机械中,正被逐渐挤压变形,就快要在那冰冷的金属中间被碾碎。
这之后是跳动,随着血流,随着心跳,被束缚的男性器用微弱的抖动曝光自己的苦痛。但这毫无意义。感受到脚下抖动的梨乃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甚至连双脚也失了玩弄它的兴趣。因为不能勃起,不能射精,这只是一块锁在笼中的肉瘤。
但我分明兴奋起来了,即使身体的快感正被禁锢,即使湿袜的味道已经引起不适——我正因苦楚而愉悦,只由给我带来苦楚的是特别的她们。
对自己正向深渊堕落的惶恐依靠上似乎可以称为爱的支柱,由折磨诡变成的靡渴便拾级而上,使我欲念盈溢。
沉浸在被两位女孩凌虐的感官里,并为自己愈发凶险的处境增添性欲——我想:“
瑠衣也许会永远地将我锁住,变本加厉地调教我,却要我得不到释放。于是我会跪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这只能得到皮鞭的痛打,让苦痛的快感升级,又被贞操锁压抑,如此循环往复。我的思考变得迟缓,充盈的性欲摧毁了理智,因此变成一个废人,唯有依靠瑠衣扔到脚边的的一点残渣度日。到那时我已不配为人,她也厌恶我如同污秽,那就让我折在某个黑黢黢的角落里腐烂,结束因对妹妹发情而起的性奴人生。
如果是梨乃呢?这个欲望化身的妖精一定会继续狩猎数不尽的男人,而我也只是她诸多猎物中的一个。
我被她束缚在侧,在任何她想要的时刻为她提供欢愉的服务。但我存在的意义不只是满足她过剩的性欲。每当她钓上新的男人,我就像拍摄成人影片的摄影师一样,忍耐着勃起但被锁住的驽痛,瞪大自己充血发红的双眼,“记录”下她与别的男人交欢的淫靡场面。如此强烈的刺激下却屡屡不得释放,被囚笼摧残的器官失去原本的功能性,在她的脚下献祭为一团模糊的血肉。而我的身体将继续履行职责,代替曾经自己的一部分,成为一件不算耐用的工具。”
想象对未来可能受到的堪称残忍的调教,我的身体却愈发躁动起来。
口中的湿袜已经褪尽原本的呛涩,被我的唾液浸润成早就习惯了的味道。
瑠衣踩在我面部的双脚渐渐温热起来,略有些粗涩的脚底缓缓摩挲我的面颊,倒使我感到一丝安宁。
“呐,瑠衣,我也想在那边踩踩。”
梨乃早已不再逗弄我频繁跳动的下体,凝视许久终于朝瑠衣这边靠了过来。她将自己的双脚叠在瑠衣的上面,使得她有别于瑠衣的双足味道也能被我的鼻子捕获。
“好呀。”瑠衣嘻嘻地笑着,挪开脚掌,给梨乃留出空间。在我的脸重见天日的短暂空档,梨乃低下头俯视我,好像在看粪土里的蛆虫。似是对我感到厌弃,她迅速转移视线,看向瑠衣。
梨乃将一只手绕过瑠衣的后背,搭上她另一侧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抚在瑠衣的胸口,整个人贴近瑠衣的侧身。我眼看着她们两人四目相对,脑袋缓缓靠近……没等我看到最后,梨乃的脚丫已经遮住我的双眼,她将两脚横踩在我的脸上,一只覆盖了双眼,另一只覆盖住嘴唇,脚底内侧的前后微微贴上我的鼻翼,恰好使弧形的足弓部在我呼吸的出口留出一小块空间。
我还没来得及嗅品她足弓之下的气味,先听到了液体黏紧后分离的“啾”声,紧接着,连续绵密的接吻声传来,一时间,我脑中刚才二人搂抱贴紧的画面动了起来,两个娇俏的女孩互相咬着嘴唇,吮着唾液,舌头交缠。也许是刚刚才经历过这样的接吻,我甚至产生了自己也在与两人共吻的错觉。
“唔嗯,啾,瑠衣酱……”接吻的间隙,两人互相唤着对方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瑠衣的双脚也动了起来,她似乎无意识地用双脚来回摩挲我脸上的皮肤,但是我很快意识到,瑠衣也在用脚蹭着梨乃的双脚。此时此刻是她们两人在缠绵,而我只是恰好在她们的脚下。
到这时我自然已经明白,梨乃和瑠衣必然不是普通的好友,也不仅仅是亲密的挚友,她们之间还有着跨友谊的特殊感情。
这样的情境可以称得上幸运吗?抑或是不幸?我在这两个早熟得让人惊畏的少女之间,从一开始成为妹妹脚下的奴隶,到被梨乃的魅力俘获,一步步陷入她们准备好的泥潭,感官在向着幸福美好的天堂翱翔,理智却恐惧前方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是从那天起一直萦绕我心间的堕落感,此刻它伴随着自欺自弃的瞬念,给我杂草般的思绪添了一把火:“
不久以后,我将被这对妖孽般的少女牢牢控制,我的肉体是取悦她们的性用具,我的性欲是为她们服务的边角料,亦是她们奴役我的精神镣铐。我成为了真正的奴隶,没有人权可言。踩踏、鞭打、寸止、辱骂……我能想到的遭遇似乎都会在现实上演。而且梨乃——她似乎很有经验,也许她会想尝试更过分的调教——将我的躯体刺穿,四肢削去。我无法移动,无法反抗,就连赖以生存的食物和水,都必须要恳求她们使用我,将我作为没有人格的、肮脏恶臭的便器,把她们的尿液和排泄物赐给奴隶。在这极度恶劣的处境中,我被调教得扭曲的性开关在她们将高贵的臀部凑到我的脸上时打开,直到被她们的排泄物塞满肠胃,我就得到了性欲和食欲的双重满足,在鄙夷蔑视的目光里,从不成形的性器官里挤出一点证明自己高潮的汁液。”
我的身躯禁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不清楚人的欲望与思想情绪究竟有怎样的关联,但我确实在怀着恐惧的同时,为自己的妄想而燃起扭曲的性欲。
自毁、慕残、求秽,指引人类行动的系统在筹划盛大的灭亡。
我的阴茎持续地在狭小的牢笼里挤压摩擦,钝痛受欲念指引转化为全新的快感。
它在跳动,也是在膨动。一下一下地涨顶着坚硬的无机物,反馈回来的痛楚逐渐麻木,被快感蔓延覆盖。
下体的异感使我从喉咙里释出低沉嘶哑的气流声,两人被我的声音吸引。
“瑠衣,你哥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喂,起来。”瑠衣蹬了我一脚,直接拉着我的臂膀将我从狭小的车座下面拉起来。
“噗,他这个表情,好像爽上天了啊。”梨乃嗤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啊呀,明明想着绝不能让他再射出来的,这不是一副快高潮了的样子吗?”瑠衣似乎有些懊恼道,“怎么戴着锁还能爽起来啊,大变态!”
“嘿,那让我来帮帮忙!就用那一招吧,瑠衣。”梨乃笑着向瑠衣递了个眼神。
我宛如痴呆一般恍恍惚惚地,任由她们将我摆成仰面躺在车座上,双腿弓起的姿势。
瑠衣坐在了我的脑袋后面,用大腿内侧夹住我的脖子,两只腿越过肩膀搭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后脑勺垫在她柔软的腹部,脖子后侧更是能清楚感觉到她大腿根部的肌肤和内裤的质感。
梨乃则面朝内坐在我张开的两腿之间,双手扶着我弓起的膝盖,曲起自己的腿,并抬起一只脚对准我两胯的正中。
察觉到自己命运的小家伙愈发激烈地在贞操锁内抖动起来,我说不出话,仿若在接受审判。
阴翳的车内投进一束橙黄的光芒,我迎着光看去,垂暮的阳光挤破了乌云,将晶莹的暖玉铺在这条往日回家要走的左转路上。
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少女在这路口顿足,建筑物拐角处的地面上阴影与光泾渭分明。
我看着阳菜从影子里伸出手,捧住一抹阳光,以及零星的几点雨。
她撒开手里的伞走向前,站在细雨与阳光中。
车里由于外面的光亮变得暗淡,也可能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车窗外的人吸引。
阳菜似乎察觉了我的注视,转过脸来。
她的目光好像穿透了车窗的单向透视膜,与我的视线重叠。
与此同时,随着梨乃的口令,我身上的两人同时发力。
瑠衣两腿交错,脚踝勾在一起,接着绷直夹紧了双腿,她并不粗壮的大腿此时爆发出惊人的钳制力。而梨乃则狠狠地朝着我脆弱的胯下蹬了下去,戴着外壳的阴茎还好,但是暴露在外的阴睾处瞬间迸发出剧烈的疼痛。
我头部的血流被阻断,呼吸被扼住,下体剧烈的痛疼让我想要发出呐喊,却飙出了音响故障的刺耳尖锐声。
失了焦的视线逐渐清晰,渐褪的创痛下涌上惯性的快感,我感到我的分身几乎要把那铁壳撑爆。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想要移开和阳菜相对的视线,但因为脖子被限制无法移动。
阳菜面无表情地看向我,仿佛真的能看见我此刻狼狈丑陋的模样。
我缓缓闭上了眼——预料之中的第二次剧痛从胯下袭来,伴随这沉痛一击的是我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以及下身的贞操锁里喷溅而出的浊液。它们像绽开的烟花一样散得到处都是,有一些甚至溅到了车窗上,随后慢慢地滑下来。
我的双眼被瞬间涌出的泪水模糊,这一刻的我分辨不清痛觉与快感,只是觉得这许多的感受凝聚成一块巨石,在我虚幻出的通道里砸出了汩汩的泪。
视野里瑠衣凑近的脸、梨乃的身影和阳菜的半身混融在一起。耳畔梨乃清脆的笑声渐远,视野也暗沉下来。
我只觉得无比的困倦,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而空洞,唯有我自己的脊柱,断断续续地发出木枝折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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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