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紫纱坐在厅上,看着被护院带进来全身赤裸的曾玉凤。
她对柳儿说,“去拿件衣服给她套上。”
“是,小姐。”柳儿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
柳儿很快就拿了件外褂回来,替曾玉凤穿上后,就站回了余紫纱身后。
“你对敬山做了什么?”其实余紫纱看到当时的状况,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要曾玉凤亲口说出来。
曾玉凤不吭一句的将头撇开,脸上的表情是不驯的。反正她不认为余紫纱能对她怎样。
看到她的反应,余紫纱完全没有一丝火气,只是冷冷的笑了笑。
“你可以不讲。”简单的五个字,却让人由心底发寒。
森冷、阴沉的语气,让人无法相信竟是由一向温柔和善的余紫纱口中说出来的。
这五个字,让厅里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我就照敬山的意思,把你剥光了,丢到外边儿去。”她不疾不徐的道,“不过就这么将你丢到街上,对你太好了。”
她看着不自觉将头转过来看她的曾玉凤,故意停了一会儿,不马上将她的打算说出来,好加深她的紧张及恐惧。
终于,余紫纱满意的在曾玉凤眼中看到了惊慌与害怕。
她露出一抹让人惊艳的美丽笑容,可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人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你应该听过圈人塔吧?”她嘻嘻轻笑。“那儿的人不知道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你长得如此漂亮,在那儿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曾玉凤听懂了余紫纱的意思,骇得全身不断发抖,连牙齿都不断喀喀作响。
要知道,那圈人塔关的都是一些疯子、得了麻疯、或着是染上严重花柳病的人。
要是真把她送到那儿去,她可能连一个时辰都活不了,会活活被整死的!
曾玉凤光是想像,就吓得半死。
“不,我说、我说!别把我送到圈人塔去……”曾玉凤一点都不怀疑余紫纱会真的把她送去那个可怕的地方。
余紫纱由着曾玉凤不断的哀求,好整以暇的端起茶几上的热茶,慢慢的喝了几口,存心加深她的恐惧。
直到她觉得够了,才开口轻轻说了句,“把你做了什么、有什么目的说清楚。”
曾玉凤闻言,不敢再有保留,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我给敬山吃了迷情粉,想借此留在他房中过夜,好找出凝香膏的配方……”她惊惶的看着余紫纱冰冷的眼神。
“迷情粉对身体可会有损伤?”余紫纱问道。
她比较担心胡敬山的身体状况,那些身外之物,她倒不是很操心。
“不会,只要跟女人在一起……自然能将药效解除。”发着抖,曾玉凤回答。
“真的吗?”她不太相信。
“是真的!我绝不敢骗你!”曾玉凤连忙解释。
站在门口的护院出身于草莽,曾游走于龙蛇杂处的复杂地带,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所了解。
其中一人开口道,“夫人,她说的是真的。迷情粉只要能将药效发出来,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看了护院一眼,余紫纱点点头,算是相信了曾玉凤的话。
她在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处置曾玉凤。
念头转了转,她开口道,“我现在给你一条活路,你走是不走?”
“要!我要!”曾玉凤点头如捣蒜。只要余紫纱能放过她,要她做什么她都照办。
“你听清楚了。”
余紫纱仍然不曾抬高过音量,可轻声细语反而更让人害怕。
“从今尔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也不准你出现在敬山及我妹妹面前,更不用说伤他们一根寒毛,否则我绝不会再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曾玉凤点着头,连声承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永远不会!”
“你真的做得到?”余紫纱再问。
“真的!我做得到!”她曾玉凤此生将不再踏入上京!
“千万别让我后悔今天放了你。”余紫纱警告着。
然后她不再看向地上的曾玉凤,对吴管事交代,“吴管事,由你看着她出城。”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亲自将她送离上京。”吴管事恭敬的回答。
“去吧!现在就把她带走。”
只能怪曾玉凤不长眼,捅到了马蜂窝,这下不但没得到好处,反而差点儿丢了小命。
原来真正精明厉害的人,是体弱多病,风吹就倒的余紫纱。
她将冷血精明的那一面隐藏得很完美,让人对她从不设防,骗过了所有的人。
只怕她的这一面,就连余碧纱都没见过呢!
第二天傍晚。
慢慢睁开眼的胡敬山,脑海中清晰的涌上昨夜的记忆。
他连忙看向怀中的余碧纱,顿时心疼将他的心紧紧纠住。
她正陷入深沉的睡梦中,眼下的暗影,让他痛恨起自己对她的粗暴。
她全身上下沾满了他的体液,甚至连嘴角都有残留的黏液……他真的是完全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两团软乳上清晰浮现他的手印,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他留下的红印与齿痕。
他轻缓的将她的腿分开,映入眼中的景象,让他心痛不已。
她腿间全是湿滑黏稠的秽物,因为他的动作,她体内还溢流出些微浓稠的白浆,娇嫩的贝肉红肿翻出,穴口更是肿胀不堪,其上还沾染着些微血丝。
可见连体内紧窄的肉壁都被他的粗暴及狂乱彻底的伤害了。
他困难的下了床,因为昨夜过度放肆,全身的肌肉像被人狠狠的打过一样酸痛不已……连他都如此不舒服,那碧儿的状况肯定比他更糟。
走到床边,他看到了水盆,拧了条湿手巾,他温柔的将她身上的秽物擦拭干净,然后取了消肿去瘀的雪莲露帮她敷上,舒缓她禾幺.处的红肿。
再三确定余碧纱只是在沉睡后,他才离开房间,去找余紫纱。
一看到胡敬山进房,柳儿就退了出去。
“碧纱还好吧?”余紫纱从一大早就想进房去查看,可是又怕撞见不雅的场面,只得遣银杏悄悄进去观望一下。
银杏满脸通红的出来,只道他们在睡觉,所以她才放心让他们待在房里。
好不容易,胡敬山终于出来了,她赶紧询问妹妹的状况。
“你为什么没把她带走,把她留在房里?”在他失去理智时,余紫纱竟然没尽到保护碧儿的责任!
“是呀,把她带走,再给你找个妓女还是家里的丫头让你糟蹋,最后让碧纱伤心?她能忍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竟敢责问她?
也不想想是谁没脑子,着了人家的道!
余紫纱毫不客气的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碧纱发生的事!”他上回让碧纱伤心难过的事,她还没找他算帐呢!
对她说的话,胡敬山完全无法反驳,心中懊恼不已。
“那该死的女人!”他现在对曾玉凤是连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烦恼了。”余紫纱自信的道。
“我知道了!”事情既然是她亲自处理的,那他是绝对放心。余紫纱的厉害,他清楚得很。
“碧纱现在到底怎么样?”余紫纱将话题转回妹妹身上。
“还在睡,怕是明天才能醒过来。”他用手按摩着后颈,“你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处理好?我不想再让碧儿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本来我就准备要将一切都告诉碧纱……我看也不要再拖下去了,这么多年也委屈了她,等过两天她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将一切导向正轨。”
余紫纱也不希望让妹妹难过下去。
“嗯,就这么办吧!”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碧儿在一起了!
胡敬山等余碧纱清醒后,将他被下药的事告诉了她。
而后,他对她极尽呵护宠爱,将她当作易碎的水晶宝贝着,生怕再次让她受到伤害。
在她调养身子的那一阵子,府里上下忙碌了起来,添置各式华美的新家俱,就连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重新整理了一番。
屋檐、廊下到处装饰了各色绣着吉祥图案的彩带及花绳,让余碧纱看得是一头雾水。
她问谁谁都不说,不论是胡敬山或是余紫纱,就连银杏都推说不知道。
这一日清早,胡敬山早早就从她房里回他房间去了。
紧跟着,余紫纱就领着银杏、柳儿捧着一大堆东西进房来。
“碧纱,快起来,别误了时辰!”余紫纱一进房就到床上把余碧纱拉了起来。
“姊姊,你们要做什么?”余碧纱一边下床,一面疑惑的问。
一大清早的,干什么统统进了她的房间?还好敬山先离开了……
忽然,她叫了起来,“不要脱!”
原来是银杏及柳儿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快手快脚的将她身上的单衣脱了下来。
她来不及抓住单衣,只能用手紧紧按着身上的小兜。
“小姐,你快放手,从里到外部得换上新的才成。”银杏一面与余碧纱拔河,一面劝着。
余碧纱看到姊姊拿着一件绣金大红的肚兜过来,心里打了个突。
那种样式她看过,姊姊出嫁时穿过类似的肚兜……
“姊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余碧纱的脸色完全变了,口气凝重不已,强硬的挥开银杏及柳儿的手。
看样子,妹妹要是没弄清楚,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余紫纱这时候开始庆幸有提早到她房里来。
“你们两个先出去。”余紫纱要银杏及柳儿先到外面去等着,然后她牵着余碧纱的手,走到床前坐下。
“今天是你跟敬山成亲的日子。”她将今天要举行的婚礼直接说出来。
“我……”余碧纱整个人都吓呆了。
“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余紫纱温柔的对妹妹说。
“当初我与敬山就打算将我们的亲事换成你跟他,可是当时因为你年纪还小,再来就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我们还是举行了婚礼。”
“我不懂……”余碧纱完全听不懂姊姊现在说的话。她话中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她一直都知道她与姊夫的事?
“我当时遇见了现今的皇上——那时候他还是个皇子,时逢先皇驾崩,他被卷入继位的斗争中,所以他不敢正大光明的娶我,害怕其他的皇子会用我来威胁他,也对我造成伤害,于是我只好与敬山商议,借由我们的婚礼来掩人耳目。”
余紫纱将所有的事交代清楚。
“敬山同意了,他说他不能让你在世唯一的亲人,遭受到性命威胁。”
她笑了笑,“我们协议,等皇上将所有威胁他的势力铲除后,就给我一纸休书,你们正式拜堂成亲。”
“就是现在吗?你现在安全了吗?”余碧纱完全不计较他们存心的隐瞒,只在乎姊姊的安危。
“快了。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明年我要带你一起去豫城?”余紫纱脸上的笑容好美好温柔。
“记得!”余碧纱点点头。
“我每一年都到豫城去与他见面。事情就快结束了。”她拍拍妹妹的脸颊。
“那我不要现在成亲,我要等到你完全没有危险后,我再……”她听得出来姊姊的危险还没完全解除。
“所以,还要再委屈你一阵子,现在就算是我们姊妹同嫁一夫……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亲戚,到时候就算我进宫去了,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是目前的计划。
“但是府里的人……”余碧纱还是有些迟疑。
“你以为我为什么从来不过问府里的事?因为你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讲到这,余紫纱笑咧了嘴,“而且就算大伙以前只是有点疑心,但是曾玉凤出现后发生的事,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你们的关系了。”
“我的天啊……”余碧纱的脸通红一片。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巧音那个缺心眼的傻丫头都看出来了,还有谁看不出来?”余紫纱再加上一句。
余碧纱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余紫纱看着妹妹直笑,然后朝外面喊道,“你们两个进来吧!”时候不早了,要快点将妹妹打扮好才行。
于是,房里又热闹了起来——
夜里,胡敬山回到新房,遣走了房内外的丫头及嬷嬷。
他缓缓走近正端坐在床上,穿着大红嫁衣、覆着盖头的余碧纱。
轻轻的坐在她身边,他用两手将她的盖头掀开。
随着红布向上拉起,余碧纱娇艳的面容渐渐展现在他眼前。
他将红布丢在床榻上,支起她略微低垂的头,好让他能清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一双如秋水般迷蒙美丽的眼眸,含着情意与他对看。
“你生我的气吗?”他们隐瞒了她许多年,让她委屈的跟着他,今天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拥在怀中了。
余碧纱想回答他的话,可是她无法开口,因为她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于是她轻轻的摇摇头,深情的看着她深爱的男人。
“我爱你。”他不曾稍移目光,贪婪的想将她身着嫁衣的美丽模样,永远刻划在心中。
“我知道。”随着她开口,她眼眶中聚集的泪水,像一颗颗莹亮的珍珠般滑下脸颊。
“别哭,碧儿……”他凑上前,用唇吻去她的眼泪,轻声低喃。
她无法停止泪水,迎着他的细吻,心中充满喜悦。
她曾经以为他们的感情,永远不可能有摊在阳光下的一天,现在总算是拨云见日,让她能抬头挺胸的站在他身边,不用再感到愧疚及心虚。
“我爱你……碧儿,我爱你……”他伏在她身上,抚摸着她的娇软细滑,用尽无限温柔,不停的诉说着爱语。
他不断诉说的温柔爱语,让她胸口充满无尽的幸福与喜悦。
她的体内也感受到他不断充满的火热激情,让她全身泛起红晕,体会到至高无上的欢愉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