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是……”
正当我疑惑地看着这包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薯片时,面前的警官对周围使了一个眼色,须臾间,我就被几位壮硕的警官摁在了地上,刚打开的行李落在地上,几件衣服掉了出来,散落在机场肮脏的地板上。
“等一下!你们在干什么!”正当我抗议的时候,刚刚的叫住我的女警官就从身后掏出了一副手铐,迅速铐在我被反剪的双手上,而且有意地向下按压了一下,让手铐卡得更紧些,我能感觉到冰凉的手铐紧贴着我温热的肌肤,嘞得我柔嫩的手腕生疼。寒凉的感觉顺着皮肤由外而内,渐渐沉到了心间。我只觉一阵恍惚,一阵惧怕,自己的假期不知为什么突然陷入了绝境。周围的游客似乎都围了过来,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指指点点,不时听到叹息和轻笑的声音。我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然而,一种埋藏在心底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涌了上来,在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漠视的眼光下,在手铐紧紧的勒住肌肤的感触中,我心中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愉悦感,令双颊通红——尽管在他人看来不过是一位被抓现行的女犯所会具有的羞耻表现吧。
我的双脚突然被抓住,接着,一丝冰凉的触感爬上心间,然后,沉重的钢铁压住了脚踝,我无从得知身后发生了什么,在一段脑子充斥着恐惧羞耻与不知从何而来的愉悦感的混乱时刻之后,我听到了一声若洪钟的声音。
“站起来!”逮捕我的警官命令到,随即一旁的警员将我拉起。我这才注意到双脚的鞋袜已被尽数剥去,粉嫩的赤足就这么暴露在冰冷的地板上,当然啦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给我的脚上留东西——留了一副脚镣。脚镣呈黑色,镣环的径长做成了刚好无法让脚踝脱出的尺寸,一条轻小的铁链连接着两个厚重的铁环。“走!”他们命令到。
我只有顺着他们的意思来,毕竟我已经从一位度假的时髦女孩瞬间变身为披枷带锁的女犯人了。但当我走起来时,才知道这踝上的脚镣并不简单。环径与脚踝的尺寸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然而这一厘米的差距却让我的赤足第一次感受到了痛楚,每走一下,脚踝便与脚镣碰撞,冰冷的钢铁不断击打着我的玉足,一阵又一阵的痛感随着艰难的步子不断传入我的脑中。两旁押送我的高大警官不言苟笑,只是不断地催促我快走,我向我来的地方瞟了一眼,一位警员拎起我背来的书包放入一个透明塑料袋里,似乎是为了作证据用,周围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各种各样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打在我轻薄的身躯上,我被反剪的双手在手铐的紧咬下动弹不得,只能在诸位警官的驱使下,迈着缓慢扭曲的步伐,向未知的未来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我在押送中渐渐离开了机场,脚镣不断拍打着我的脚踝,带来丝丝痛楚,但奇怪的是,这感觉进入到大脑后,似乎变了个样,转变成一种诡异的满足感,似乎……被这样押着走路还挺不错的?
一辆警车早就在门口停好了,车尾处厚重的铁门敞开着,好像那里就是专门押运犯人的地方。几位警官命令我上去,我迈着吃力的步伐,先将右脚跨上去,但脚镣的链条太短,右脚在踩稳前突然一个踉跄向前方倒了过去,幸好押送我的警官拉了我一下,眼里尽是鄙夷,我不由得羞红了脸,再小步挪近车,才堪堪迈步走上去。
囚车呈卡车状,只不过后面运送的并不是货物,而是一个个披枷带锁的囚犯,后面被分为几个独立的囚室,每个囚室仅留出能让一人坐下的空间,先前向我搭话并对我发出逮捕令的女警随我上来,恐怕是因为男警官们不方便对女犯动手动脚,她呵斥着命令我进入门口的一间囚室,我只得同来时那样踉踉跄跄地跌进去,囚室内只有一个被钉在墙上的铁椅子可供囚犯坐下,一旁配有几个铁环,恐怕就是用来锁住犯人的,囚室上方有一个监视器,瞪着那只单调的闪烁着诡异光芒的眼睛注视着囚室内的一切。女警将我的手铐解开,旋即将它重新铐在我正过来的双手上——没有给我留哪怕一星半点的揉搓手腕抚慰伤痛的时间。“坐到那里”,女警命令道。
我只好照做,这时我才注意到,囚车的地板虽然和机场一样冰冷,但是却被清洗的一尘不染(如果不算我脏兮兮的脚丫子刚刚踩出来的黑印的话)。“至少他们还让囚犯有个干净的去处。”我想。
“伸手。”我随着警官的命令伸出手来,她又掏出一副手铐,样式和刚刚的一模一样,并将一边铐在我的右手——和之前的一样紧,另一边铐在囚室的铁环上。接着鼓捣了一下囚室的顶部,拿下了一个铁制的项圈。“不要动,卡住肉不负责。”她随便地将我的头发扒开后就将铁项圈戴到我洁白的脖颈上。冰凉的项圈舔舐着我的肌肤,与脚镣一样,带给我一种异样的愉悦,我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了一句“谢谢”,只不过看着警官那看垃圾的眼神才告作罢。
她晃了晃我身上的锁具,来确认枷锁是否坚固。手铐更深地往里咬了一点,我差点叫出声来,我好像又再次回到了被摁在地上逮捕时的无助与无力。
“囚犯!好好反思你的过错,不许有任何非分之想,明白吗!”说着锁上了牢门,门被砸得很响,“明白明白。”我用混着哭腔的声音回答道,但我心里确是在想——我到底是为什么被捕的啊。
囚车并没有留有窗户,而且隔音异常良好,我无从得知外界的一切,只能盯着面前单色的牢门看,脑子细细的回想来时的经过,将耻辱与兴奋反反复复地在脑中咀嚼。“那包薯片是怎么回事。”我想。
路途似乎很长,恐怕要从身处郊区的机场去往在城市另一边郊区的监狱吧。我开始百无聊赖起来,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法继续好好思考,于是我开始仔细审视着我手腕和脚踝上的锁具。手铐似乎是比较轻便的一种,扁平的环泛着银白色光芒,而手铐本身也可以根据囚犯的手腕大小调试,此时手铐锁在的地方已经毫无血色,泛出惨白之色,好似死鱼的肚皮。接着我低下头看着脚镣,在昏暗的灯光下,脚镣的一小部分反射着囚室上方的光源,而另外的部分隐于黑暗,不为我所明见。我呆呆地望着身上的枷锁,感受着那冰凉的痛楚,但似乎……还有点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到车停了。囚车的大门被打开,而那个女警也来到我的牢门边,她输入密码,门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接着,厚重铁门的锁被打开了。接着,她解开了我身上的锁具,仅留下一开始就戴上的镣铐。“囚犯,下来!”她同往常一样命令到。我只得吃力地从铁椅上站起来,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挪着,在下车的时候,又一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一旁的女警并没有动作,只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我出丑。当我站直时,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走快点,囚犯!”
这时我注意到我已经被送到监狱中来了,夕阳已经沉入山脊间,将红色的余晖洒向大地,我的手铐此时反射着落日的霞光,煞是好看,不过我的手腕可能并不希望这好看的玩意继续戴在我的身上。
我在驱使下往监狱走去,路面是新铺的水泥路,被一整天的日光烤的温热,轻柔地舔舐着脚底,将身在囚车上所受的寒凉一扫而光。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前走去,不时在押送我的警官的呵斥下加快脚步,脚踝好像已经麻木了,此刻似乎心灵被封闭在了一个小房间里,将其与外界隔离开来,好不让内心被光天化日的现实给撕的粉碎。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逝,我被押进了监狱楼。
我很快就被送到了一间狭小的铁屋子里,被送我来的女警缚到里面的铁椅上,我身前有一整片玻璃,对面设置了一个木桌和几个小凳,桌上有一个话筒,想必这里就是审讯室了。
刚刚押我来的那位女警已经在前方做好,她身旁有一位和她一样身着正装的警察。警官清了清嗓子,对话筒说道。
“姓名?”话语从我前方的扩音器里传来。
“雷妮丝……雷妮丝·园丁”
我看到女警与她的同僚互相间说了些什么,但等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好像和刚刚有点不一样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旅游……”
“还说谎,这包薯片你认识吧?”
“我出来没有见过这个牌子……”
“狡辩是吧,我告诉你,坦白从宽……”她正想教训一下我,却被同僚打断,她们互相间说了会话,同僚又拿出手机给她示意了什么,随后她和同伴走出审讯室。
“在这里等着,囚犯。”
我只能如在囚车上的那样百无聊赖地看着我被锁着的双手,审讯椅在胸前有个小桌,将我的视线同脚踝处隔绝开,让我不能知道脚镣现在的样子,桌上固定着两个铐环,但是那位女警兴许是觉得这副锁的紧紧的手铐更适合我些,于是就没有解开。我就这么无聊地左看右看,一会盯着手铐发呆,一会又把视线转向天花板,对着被灯光打成暗黄的天花板思考。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而且是我这边的门。
“你没事吧,来伸出手。”我诧异地看着她,惊奇于她的态度怎么转了一百八十度,但还是伸出被手铐勒的生疼的双手,她很快把束缚我许久的手铐解下,随即她的同伴也走进来,手上捧着一条热毛巾,“来敷一下吧。”她道。
“你们是怎么……”
“非常抱歉!我们抓错人了,很抱歉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我,我们会赔偿的。”
“所以给我解释一下好嘛。”
“我……”
“还是让我来解释吧”她的同伴发话了,兴许是看不过去自己同僚语无伦次的样子了。“我叫卡缇娅,她是莉莉安,我们奉命捉拿一位毒枭,但由于我们并不清楚她的相貌,只知道她也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女性,然后又在你身上搜出了毒品,就是那包薯片,便以为你就是我们追查的毒枭,给你的拘束其实也是按照最严格最痛苦的标准来的,总之……非常抱歉。”她对我深深鞠了一躬,“那位毒枭我们已经抓到了,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而且我们经过查证也知道您是无辜的,我再次对您道歉。”
“嗯……”
“您可以向有关部门申请补偿的。”
“等下……”
“啊?”
“你们还打算把我锁多久?”
“诶?抱,抱歉。”她赶紧拿出钥匙把审讯椅的锁解开,随即又把锁住我许久的脚镣解下,我只感到脚踝一阵空虚,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我而去了似的。“我们带你去洗一下脚,抱歉。”我看了下自己的双足,脚底板早已被泥土染成黑色,脚踝被留下了好几道通红的痕迹,如果只看脚的话恐怕和那些古时候的奴隶的双脚没有什么区别吧,但奇怪的是,我觉得这样好像挺不错的。我在她们的引导下很快就到了浴室,浴室在建筑更往里的地方,看起来这里是给新入监的囚犯使用的,浴室没有隔间,每个喷头下都有用来锁住犯人的镣铐,犯人淋浴时似乎是要先背起手将双手反剪固定在喷头下水管处的铁手枷里,然后用与地板连接的脚镣锁住脚踝,最后将脖颈锁到固定在水管上的项圈上,整个洗澡的过程囚犯完全没有办法行动,只能由狱警冲刷全身,也顺便在洗澡的时候把裸检做了。我看着这完备的束缚装置不由得入了迷,感觉我可能会喜欢被这样对待。
两位女警注意到了我的愣神,以为是对这些装备的不满。“抱歉,这附近只有给囚犯洗澡的地方,所以都是这个样子的,额,你不用被绑上去的。”
“我是以什么身份被带到这里来的。”
“囚犯啊。”逮捕我的莉莉安警官似乎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在想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我使用这样的浴室不是很正常吗,来吧,把我绑上去吧。”说着将双手背在后方,等候她们的发落。“记得把我洗干净点哦。”
“啊这……”两位女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雷妮丝小姐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我都被以最严格的对待抓进来了,好歹让我体验完一个囚犯入狱的流程嘛。”
“嗯……好吧。”莉莉安警官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向前几步,“转身,雷妮丝。”她的声音恢复了一点作为警察的威严,但是比刚刚的严厉减了不少。
“你还是叫我囚犯吧不然我不习惯。”我顺从地转过身,等候发落。
“好吧囚犯,脱衣,快一点。”我顺从地照做了,先将被污泥染黑的短裙脱下,再把溅了几滴泥水的内裤剥下,露出从未被人染指的粉嫩花园,接着,将上衣慢慢地解开,露出柔嫩的酥胸,随着我的呼吸一起一伏。最后将绑在发间的皮筋解下,让秀发从捆扎中解放。最后,我将自己转向两位女警,让自己的胴体现于两人的双眼下,不知为何,我不仅完全不羞耻,还很期待接下来的事。
“囚犯雷妮丝,站直,靠紧水管,对,就这样。”她轻轻地将我的双手送进手枷里,轻柔地似乎换了个人,然后再将项圈好好地锁在我的脖子上,尽量不让我有一丝痛苦,最后将脚镣锁好,我此时又成了任人摆布的女犯,不过,这样还挺舒服的,我想。
“失礼了。”莉莉安小姐说道,随即打开阀门,清凉的水从喷头涌出,过了一会就变为令人舒适的温热,“这个温度可以吗。”
“可以。”我回答,随后她便开始冲洗,温热的水流从胴体上流下,裹挟住沾染在身体上的污泥流了下来,全身便重新归于纯净。被捆缚的双手在警官细致地冲洗下洗去了疲乏,好像手铐留下的痕迹也轻了些,我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水流温柔的爱抚,忘却了一天中的不快。身陷囹圄的痛苦似乎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被束缚的渴望。
在冲洗的过程中,我有意地晃动自己的身躯,好让自身与镣铐有更亲密的接触,渐渐地,冰冷的铁镣被我的体温捂热,我也由衷地感到愉悦。
我好想……好想一直被这样束缚着啊。
水停了,莉莉安小姐细致地拿毛巾为我擦拭身体,那细致温婉的样子,跟逮捕我时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真是有趣呢。
随着身体上的水渍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的镣铐被解了下来。“你有换洗的衣服吗?”莉莉安问我。
“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在我去拿托运行李之前就被你们抓到这了。”
“啊,抱歉。”她的表情又变得慌张起来,“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这里也没有别的衣服,只有囚服可以吗?很抱歉,真的。”
“嗯。嗯?”我故意拖慢了点语气,嘴角轻轻上扬,带着我能做到的最邪魅的笑容看着她,她不知是被我的贱笑折服了,还是实在没办法一直直视我的胴体,就眼神下移,可她却忘了我现在还是赤身裸体,眼光便正正的对着我粉嫩的秘密花园,等她反应过来,发出“诶?抱歉。”再把头别过去之前,我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久了。
“怎么看这么久啊,我的屄很好看吗,还是说这是你们国家的礼节,要直勾勾地盯着别人的屄看上个好一会才叫礼貌,嗯?”
“抱歉抱歉抱歉”她因为羞涩而脸颊通红。一时又语塞,只是不停地摆着她的双手以示无辜。“我,我,我,我的衣服给您可以接受吗?”语气变得恭敬起来了呀。
“哼。”我再白了她一眼,说道。“不仅要囚服,镣铐也得给我加上。”说完瞟了她一眼,很得意的笑了一下。
“诶……诶!”她好像已经无法理解我的行为了,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在我的提醒下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所以说,雷妮丝小姐,你……你真的愿意被这样对待吗。”
“叫囚犯。”
“抱歉抱歉,囚犯小姐,您真的愿意被这样对待吗。”
“不能这样的话就送我出狱啊。”
“唔,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还有先把衣服给我拿来。”
“明白!”她很快跑开了,那殷勤的样子真不知道谁是囚犯,我现在在牢里被她服侍着倒像个大老爷了。
她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捧着一套衣服,看来这就是这所监狱的囚服了,我接过来展开,上身为一件蓝白色条纹衬衫,看起来和中学女生的校服有点相似,下身是一条短裙,配色和上衣一样。我很快穿上,布料细腻,穿上很舒适,也不磨蹭皮肤,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内裤呢?”
“没有的。为了方便囚犯戴着脚镣更换衣物这种囚服是不配有内裤的。”
“行嘛。”
“其实还有长裙,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一起给你拿来,不过即使是长裙长度也仅刚刚没过膝盖,遮不住脚镣的。”
“嗯,还不错,那你刚刚说的事是什么啊?”
“您今天可能走不了,这所监狱在六点后就不再放行人员流通了,想走的话只能等明天早上了,所以您今天可能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莉莉安小姐,我问你。”
“嗯?”
“我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囚犯啊,您的意思是,今晚要以囚犯的身份度过?”
“嗯嗯,终于开窍了。”我得意的点点头。并伸出双手,“给我上镣吧,狱警小姐~”
“好的,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囚犯小姐,我们监狱有个政策你可能会喜欢。”
“啊,什么。”
“我们监狱其实允许普通人体验监狱生活的,待遇和普通囚犯一样,不过像镣铐这种东西是可以自己选择种类和样式的,也可以不戴,而且选择的劳改项目也更丰富些——且都会付报酬,但是不会和普通囚犯关押在一起,所以说,您可以绘遇见有相同爱好的朋友哦。”
“你是怎么……”
“怎么看出来的?额,你戴上拘束器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来呀,嘻嘻。”
“唔,好吧。那么……”我伸出双手并在一起递向她,“那押送囚犯的时候是不是需要镣铐呀。”
“哼哼。”她笑着从身后掏出了一副手铐,和当初逮捕我时的样式一模一样,然后再轻轻给我铐上,不过这次的动作温柔体贴,全然没有了当时的粗暴,“嘛,体验下两种逮捕方式也不错呢。”我暗暗地想
她给我轻轻地戴好手铐后便让我跟着她来,我仍然赤着脚——这所监狱貌似并不配发鞋袜,可能他们认为剥夺犯人穿鞋穿袜的权利同样是惩罚的一环吧。监狱的地板干干净净,可能是劳改的犯人们打扫的。这里离监区有点距离,而这会除了我也没有别的囚犯被捕入狱,所以监狱的走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我们这是去哪,牢房吗?”我问道。
“不,去戒具室,让你选一套镣铐,这种用于逮捕人的手铐是不能长期戴的,因为一不小心碰到就会卡得更深一些。而且作为自愿入狱的犯人,你有选择镣铐的权利,虽然可以不戴,不过你想必会选一套佩戴的对吧嘿嘿。”她对我笑了笑。
“你也知道手铐不能卡太深啊。”
“诶,抱歉,我真的以为。”
“算啦,我懒得追究啦,”似乎听到我的声明,莉莉安小姐才勉强松了口气,不过呢,接下来她好像更殷勤了,到底谁才是囚犯啊。
戒具室并不远,或许是为了方便新犯入狱——洗浴——换囚服——上镣铐的程序,我很快就在莉莉安小姐和风细雨般的押送下到了。
“终于来了啊。”在里面坐着的便是卡缇娅,看来她把处置我的烂摊子扔给同事了。嘛,反正本来就是莉莉安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抓到这里来的,让她收拾摊子当然是应该的。
卡缇娅对同事笑了笑,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莉莉安脸颊再度红了,当时逮捕我的威严呢?看起来她们的关系不简单,“那我走了。”莉莉安对同僚说道,“床上见。”说着羞涩地抛开了,看来她们两个不简单啊。卡缇娅随后看向我,“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果然来了。”
“啊?”
“看你无罪被缚还那么淡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能喜欢这些了。”她说着将我的手铐解下。“来,挑一套喜欢的镣铐吧,然后一会填写一下自愿坐牢的申请表,填一下你想被囚的时间,不过今天是不算在内的,今天的事情算我们的工作失误,赔偿会打到你的账户里的,你的行李我们也会去拿。好啦,先挑吧。”说着往前指指,那里便是摆放镣铐的地方了。
我看了看,镣铐的种类多样,有和我所在的国家一样的黑色脚镣,那种脚镣的镣环很扁,内径固定,要比人的脚踝宽一些,但刚好不会让人的脚踝拿出来——就是我被捕时戴的那种。还有和古时的奴隶一样的脚镣,用粗大的铁钉将铁片钉成一个环,镣铐很高,尺寸多样,可以是为了适合不同人的尺寸,还有各种样式的项圈,虽然没有什么拘束性,但是可以作为囚犯的象征,必要时还可被狱警牵引着走。手铐同样有固定内径的,铐环和脚镣一样较厚较高,这种似乎就是莉莉安口中的适合长期佩戴的那种。
我最终选择了奴隶样式的脚镣和项圈,并挨个地试了试,直到我选择的脚镣能完全贴合我的脚踝为止,量了一下,脚镣5CM高,呈棕黑色,在灯光下泛着美丽的金属光泽。称了称,重约八斤,脚镣内置有锁,我用钥匙打开后郑重地扣在我脚踝上锁好,我试着走了几步,走路时已有些吃力,不过对我来说,却是超级舒服。项圈呈棕黑色,与我白皙的脖颈刚好相称,项圈上配有一个小铁环,可以用来拴接铁链。但是我却迟迟没有挑好手铐。卡缇娅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凑了过来,“怎么了囚犯,拿不定注意吗?”
“差不多吧,我想要一种手铐,铐环和链子是可以分开的,而且分开后手铐会变成一个完美的圆环,就像手镯一样,当然是可以锁上的,请问有没有这种。”
“看来早就想好了啊,当然有。”她往里面翻了翻,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请。”我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对银白色的手镯,一旁安安静静的放着一条铁链,还有一对钥匙,我拿起手镯端详了一下,手镯呈椭圆形,其中的的一侧留有一道“U”形的凹槽,而铁链刚好可以放入,我用钥匙打开,戴在手上试了一下,竟然恰好贴合我的手腕尺寸。“唔……好棒……谢谢你们。”
“别客气,这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吧。”卡缇娅道,“我也为我那个冒冒失失的同事道歉,另外,希望你在这里玩的开心。”我将钥匙递上,可她却摆了摆手,“自愿体验犯的钥匙一般是要自己保管的,一开始我不建议你把钥匙给我们,等你熟悉了戴镣生活后再给我们也不迟。”我点点头。
我将镣铐戴好,后站了起来,到一旁的镜子处看了看,眼前的女孩好像一个从史书中逃出来的小奴隶,戴着棕黑的脚镣和项圈,与泥土的颜色有些类似,穿着短短的衣服,神情恭顺,好像对被囚禁感到很愉悦似的。而面前的这个女孩,说是奴隶中最美丽的也不为过(自恋)。黑色的头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安安静静的。白皙的皮肤在镣铐的压迫下显得更加动人,而胸前的双峰恰到好处地将蓝白条纹向外顶起了一点,让身躯显得更加美妙,而腕上银白色的双镯似乎显得身份并不普通。我不由得想象我身处于一个古代的王国,身为公主的我因为犯了错误而被责罚,戴上了沉重却合身的枷锁,然而为了与普通的囚犯相比,给我戴上的手铐却是华丽温润的。我沉浸在幻想中,直到卡缇娅小姐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喂,雷妮丝小姐,囚犯雷——妮——丝——诶你终于理我了,看呆了呢,满意吗。”
“非……非常满意。”我回答道,感觉双颊火辣辣的,心里却如抹了蜜般甜。
好啦,走吧囚犯,带你去选牢房。我顺从地跟着她。将被铐住的双手自然地搭在身前,显示出自己的顺从与乖巧。一路上,新的脚镣并没有像上一副那样锤打着我的脚踝,而是温柔地护着它,用钢铁独有的清爽与温柔为脚踝带来死死凉意,浸入心间,让身心似乎都被洗涤。项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脖颈上,好像已经被体温捂热了,就如同爱抚一样。
“到了。”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来到了监区,这似乎是专门为体验犯所建的监区,所以感觉管理相对较为轻松点,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里面的不少牢房已经有人入住了,在结束了一整天的劳改生活后,便是充满欢笑的夜晚吧。
“想住单人间的还是多人间?”卡缇娅问我。
“多人的吧,我像多认识几个同好。”
“行,不过现在只有双人的了,说来比较巧,几天前也有一个和你一样被错抓进来的,也是为了追捕那个毒枭,不过她也选择自愿入狱玩玩,现在她的牢房刚好缺个人,要不要跟她做个伴。”
“诶?好呀。”
监区呈南北向,牢房在东西两侧排开。房间内的摆设基本一样,但墙上都配有铁栏杆制成的窗户,牢房的朝向决定了你会迎着朝阳起床,还是随着夕阳回房。我被带到了一间朝西的牢房。“看来我的这位狱友喜欢夕阳的光芒。”我想。
来得路上不少囚犯注意到了我,有些跑到牢门处跟我打招呼,我一一回应,同时留意她们身上的镣铐,我的狱友们基本都戴着镣铐,最少的只戴了一个项圈,而多的甚至连拘束衣都穿上了,在她的室友帮助下从床上起来跟我打招呼。“真是热情的人,我想。”
我在押送下来到了走廊尽头,尽头的墙壁上设有一个铁栏杆门,天已经黑了,所以门外的情形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见一条小径穿过青青的草地向远方延伸出去,等到明天日升之时,可能就能看到门外的景象了吧。
卡缇娅警官押我到了朝西的房间门口,对里面喊到:“囚犯黑莉,这位是雷妮丝,以后就是你的狱友了。”说着打开牢门,让我进去,“监狱的注意事项你问她,有什么事情来找我,那里有个报警器,我先走了。”
“你好呀!”黑莉小姐热情地向我打招呼。“镣铐很好看呢。”
我羞涩地笑了笑,这才开始打量她,她有一头粉色的头发,扎成一对双马尾放在两边,显得年轻可爱。脚踝上锁着一副银白色的脚镣,在束在天花板的电灯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和我脚上的这副差不多重,她脖子上戴着一个被漆成蓝色的项圈,看起来十分特别,她身着一件JK制服,看来自愿犯的衣物是随意的。不过洁净的双手上并没有佩戴枷锁,我扫视了一下周围,才发现床头静静地睡着一副银色的手铐。
“你好呀。”我回道,“我们以后就是伙伴啦。你的镣铐也很好看哦。”
“嘻嘻,抱一下。”她说着起身抱了一下我,脚镣随着激烈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悦耳声音。因为手铐的缘故,我无法用同样的方式回应她,只能报以浅浅的微笑。
“我叫黑莉·格南希,以后请多指教啦。”
“我是雷妮丝·园丁,以后请多指教。”
“嘻嘻,来,选一个床吧,在我一个人住的时候两个床我都睡过呢,不过当然洗干净啦。”
“嗯呢。”我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间牢房,牢房呈长方形,靠着走廊的一边是铁栏杆门,外面的人可以一览无余房内的景观,而房内的囚犯也可以看到对面牢房的情况,不过那间牢房现在并没有人。牢门正对的墙上有一个由铁栏杆组成的窗户,可以承接落日的霞光,窗下并排放置着两个床,床上配有完备舒适的床铺和枕头,两床中间留有一条仅容一人过的小过道。床的周围铺有地毯,脚镣拖上去都没有什么声音。“这样有点没劲啦。”后来我问黑莉时,她评价道。两床床头处,小过道尽头放着一个与床同高的小柜子,摆着一个小台灯,发出不同于顶灯的柔和的光,同时也可以用来放点小东西。靠近同侧牢房的墙上留有一道小门,里面是一个厕所,是和最近的同侧牢房共用的,而且狱警也能从外面一览无余,左边床尾有一个小书桌,配有椅子和文具,可以写点东西,另一边则是个衣柜,可以存放个人物品,换洗的囚服和多的镣铐。床之外的地板没有地毯,是和外界走廊一样的瓷砖地板,脚镣拖在上面的声音会很好听。“这牢房的配置也太舒服了吧。”我想。
“哈~~~”我的狱友黑莉小姐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快睡吧,你选哪一个床。”
“右边的吧,靠近外界的。”
“行。那晚安哦,明天我带你在监狱里玩耍哦。说着脱下衣裙,一丝不挂地上床了。”
“诶?你这是。”
“裸睡啊,你也试试”
“唔。”虽然她脱完了衣服,但是脚镣和项圈还好好的锁在身上呢,不过我其实也喜欢裸睡,毕竟这是监狱,还是不能讲究太多,就有样学样地也把衣服脱了下来,当然,是先将手铐间的铁链解下,才脱去所有衣物的。
她将电灯开关按下,牢门瞬间处于令人安适的黑暗之中,我们互道晚安,盖上被子睡了,因为不是很习惯,我试了半天才将戴着脚镣的双足送进被子里。不知道今夜的星星是怎么样呢,我的假期因为一件出人意料的小事拐了一个大弯,转到了我未曾想过的美好的地方。不知明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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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