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闺蜜小琳正好过来找她。
“暖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琳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温暖再也忍不住，扑到小琳怀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断断续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那份协议的内容告诉了小琳。
小琳听完，震惊得张大了嘴巴，整个人比她还要激动：“我的天！裴衍？！真的是裴衍？他居然提出要……要包养你？！这太魔幻了！”
“我该怎么办，小琳？”温暖无助地问，“我……我好像没办法接受……”
小琳冷静下来，握住她的肩膀：“暖暖，你听我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听起来很侮辱人。但是，你换个角度想，对方是裴衍啊！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而且，他给的资源是真的能改变你的命运！你不是一直想好好演戏吗？这是一个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可是……”
“没有那么多可是！”小琳打断她，“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你看多少人有实力却没机会？如果你拒绝了，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而且……你这么好，万一相处下来，裴衍是真的喜欢你呢？你不是也有机会靠近他了吗？”
一边说小琳一边拎起她门边挂的包，指着上边那个被她精心呵护装在透明娃包里的裴衍娃娃，小琳的话像一把锤子，敲打着温暖本就在摇摆不定的心。
是啊，拒绝很容易，但拒绝之后呢？
以裴衍的为人应该做不出来死缠烂打，威胁逼迫的招数，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也不会打击报复她。
但是工作呢？
继续跑龙套，直到青春耗尽？
她真的甘心吗？
而且，对方是裴衍……是裴衍啊……那个她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男人。虽然方式不堪，但这确实是唯一能靠近他的途径了。
那份压抑在心底的、不敢宣之于口的喜欢和爱慕，此刻成了动摇她决心的最大砝码。
小琳走后，温暖浑浑噩噩的靠在沙发上，脑子里转的都是今天的那纸包养合约。
手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摸到遥控器按开电视，登陆自己的网盘，里边分门别类都是裴衍相关，广告截取，海报，路透……还有占比最大的影视作品，温暖看着里边她珍藏的裴衍演过的所有影视作品，随手点开一个，明明灭灭的光影映在温暖的小脸上。
果真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温暖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指甲抠着屏幕上有着细小裂纹的手机膜，24小时的期限快到了。
她的内心经历了翻天覆地的挣扎。
对现实的妥协、对未来的野望、以及那份卑微却顽固的爱慕，最终战胜了理想主义的骄傲和自尊心的那些屈辱感。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拨通了赵文斌的电话。
刚响了两声电话就被接通了，没有给她任何反悔退缩的机会。
“赵先生，”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我……我同意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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