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听了梦雪的话,父亲有些结巴的说道,本来迷信的他,现在突然没有了主意,感觉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本来我是不迷信的。但是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这个小岛本来没有百合花,现在偏偏坟墓上长出了百合花,而且只有这座坟墓上有,本来百合花从发芽到开花至少需要三个月,现在只过了一半的时间,竟然提前开花了,这要是放在文明社会,我肯定不会相信的,毕竟我养了那么多年的百合花……”
梦雪眼神複杂的说道,眼睛一直看著坟墓上,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同时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黯然和泪光,或许她对余丈夫在冥冥中的安排,还是有那么一丝伤心的。
“爸,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单独待一会……”
俩人沉吟了许久后,梦雪语气带著一丝伤感的说道,此时的她背对著父亲,父亲就站在她的身后。
“好……好的…………”
父亲没有犹豫,答应了一声就向著石洞走去,他知道梦雪有话要对著林冉说。
“老公,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你在九泉之下一直看著我对不对?”
等父亲进入石洞后,梦雪坐在了草地上,对著那座坟墓说道。
“你知道吗?老公,虽然这段时间我表现的很开朗,但是你知道吗?我心中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想著你,只是我不敢太多去想,因为每次想到你的面容,我的心就好痛。开始的时候,如果不是父亲的劝阻,我真的想追随你而去,之后让父亲把咱俩合葬在一起,但是父亲还需要照顾,如果我也随你而去,那么谁来给父亲养老送终呢?所以我一直坚持了下来……”
“在你刚去世的时候。我感觉全世界都要崩塌了,完全没有活下来的目标和动力了,唯一的动力就是替你照顾好你父亲。但是随著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我一直和父亲相依为命。而我和……我和父亲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相信你在天之灵也看到了,我承认,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我心裡依然爱你,只不过……只不过有的时候身体实在很需要,那种空虚寂寞的感觉……你不是女人,不知道你是否可以体会……”
“一个身体空虚的女人,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在一座与世隔绝的荒岛上,彼此还没有侍么秘密和私密空间可言,如果不是有你的羁绊,如果不是心中还有那一份伦理羞耻,我相信我和父亲早已经越界了。但是我们没有,心中的礼仪廉耻还阻止著我们。我不知道换做是其他人,会不会像我俩现在的样子,但是我知道自己一直努力著,努力著忍受自己的底线……”
说到这裡的时候,梦雪脸上已经有些羞红,她把脸埋在自己的双腿之中,有些不敢抬头,说话的声音也是从双腿中间传出来的。
“在情欲来临的时候,我也想像过和父亲……但每次之后心中都是无比的自责。说实话以前我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对能做自己父亲的男人产生过兴趣,在这个小岛上,实在是太痛苦了,世界上最最孤独的监狱,我想也不过如此……你知道吗?上次我和你说话,想为林家传宗接代,当时我那么说其实有衝动成份在裡面,因为我听到了父亲的话,感觉他十分的可怜,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那段时间父亲对我特别的照顾,我心中不感动那是假的,所以看到父亲的样子,听到他的话,所以我就衝动的有了那个想法,想用来报恩。只是和你说过那些话之后,过了两天我就开始后悔了,那个想法太过荒唐,他毕竟是我的公公啊,而且还是我丈夫的父亲,那几天我在后悔中来回挣扎,决定做还是不做,尤其是那次趁著情欲来的时候,我想著再衝动一次,生米做成熟饭,这样就没有回头路了,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后时刻父亲阻止了。虽然当时让我十分的尴尬下不了来台,但是过后我又十分的庆幸,如果那个时候父亲不阻止,如果那个时候发生了,过后我肯定会懊悔万分的,再次我不得不承认一下父亲的为人,还有定力…………”
梦雪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终于把脸从膝盖中抬起,之后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喃喃地说著。
虽然知道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堆黄土和裡面的白骨。
但是梦雪认为林冉能够听到自己的话语,情深意重感动了上天,所以林冉才会在天之灵给与她暗示。
“当我看到你的坟墓开出了百合花,我真的不敢相信,因为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当时我以为是巧合,虽然这种机率很低,为此我们找遍了小岛其他的地方,结果没有一个地方发现百合花,哪怕是一株,人们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不完全相信,感觉只是巧合,但也算为自己的纠结做了一个选择,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下定决心照顾父亲,为林家传宗接代,同时也算满足一下自己的需要吧,毕竟这个岛上没有第二个男人,我不选择父亲,还能选择谁呢?”
“结果现在……连开花的时间都提前了……我不得不说,现在还是给了我当头一棒,虽然我还不愿意相信,但是我已经相信了一部分,真的是你在天之灵,撮合我和父亲吗?你知道吗?其实从百合花发芽开始,我心中就有那么一丝隐隐的伤心,只是我不敢表现出来,尤其是这一次。老公,你还爱著我吗?难道为了给林家留后,你真的愿意你自己的妻子投入别人的怀抱和别的男人交合吗?在你们男人看来,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在你心中难道给林家留后比自己妻子的清白还要重要吗?其实我早该想到的,父亲是那个想法,你作为他的儿子,又怎么会有异议呢?唉…………”
“好了,老公,我也只是发一个牢骚罢了,其实细想想,我也理解你的做法。你离开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在文明社会,我不保证自己会为你守寡一生,而且我还年轻,如果以后忘却了伤痛,遇到了和你一样对我好的男人,或者他身上有你的影子,我肯定会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生活,但是我保证,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你。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老公,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会生气,对不对?因为你为我做了选择,你的父亲此时就是最好的人选,单身,健康,还有生育能力,还能照顾我,贴心,善解人意,有长辈的关爱,还有异性间的关爱,可以说是亲情和爱情的综合。这样的话,你的老婆有人照顾了,你的父亲也有了晚年的幸福,这算是一举两得吧,或许在你看来,给了别的男人,不如给自己的父亲,反正都是自己的亲人,肥水不落外人田,对不对?”
说到这裡的时候,梦雪的表情显得轻鬆了许多,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还摀著红唇轻笑了几声,似乎有些难为情,但也是缓解现在气氛的办法,而且能够帮助林冉想到的理由,或许只有这么多。
“既然老公你这么决定了,我也理解你了,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没得选呢,不过说实话,父亲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很懂得照顾人,这段时间裡,我的心已经被他一点点的融化了。老公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们林家的人,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梦雪伸手抚摸了一下坟墓上的花苞,之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向著石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