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意识仿佛漂浮在温暖的海洋里,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轻微地战栗。
这已经不是最初那种混杂着紧张与恐惧的颤抖了,而是一种食髓知味的、期待着更多快乐的兴奋。
身下是柔软到令人沉沦的床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又清冷的、独属于她的香气。
我平躺着,双眼微闭,感官被无限放大,贪婪地捕捉着每一丝细节。
包裹着我那早已硬如钢铁的昂扬之物的,是她那柔软又娇小的手掌。
这份触感,我早已无比熟悉。
她不再是生涩地模仿她的知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温热的掌心紧紧贴合,拇指与食指构成的圆环精准地卡在根部,每一次自下而上的温柔包裹与套弄,都像是在精准地抚摸着我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那细腻的肌肤摩擦着我最敏感的顶端,带起的已不再是最初那种惊雷般的电击,而是一种连绵不绝的、几乎要将骨髓都融化的酥麻快感。
“呵呵,仆人君,你这里还是这么有精神嘛♡。看来我白天的‘侍奉’,让你回味无穷呢。”
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如同恶魔的私语,带着惯有的、混合了宠溺与高高在上的独特语调。
我能感觉到她那娇小的身躯正跪坐在我的身旁,火红色的双马尾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着我的小腹,带来一阵阵难以忍耐的痒意。
“唔嗯……”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丝满足的呻吟。
“呵呵,这么快就舒服得叫出来了吗?真是可爱呢♡。”她轻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用指腹更加下流地搔刮着顶端的缝隙,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呢,光是这样还不够哦。本公主的身体可是神明打造的最高杰作,想要更好地支配它、调教它,就必须有更完美的攻略方案才行。”
啊,又来了。
她那套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最终Boss来设计的“作战会议”。
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类似的内容,但每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惊世骇俗的理论,我的身体还是会因为羞耻和兴奋而绷得更紧。
她似乎对我的反应非常满意,更加兴致勃勃地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直接吹拂在我的耳廓上,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变换花样。
她用指甲盖轻轻地、若有若无地划过我肿胀的茎身侧面,那异样的刺激让我浑身一颤。
“所以呀,我这两天认真思考了一下,”她用一种仿佛在商讨着什么国家大事的严肃口吻继续说道,“为了让你能更好地支配我,让你的每一次命令都能让我从灵魂深处获得更大的快乐,我觉得……应该为你,在我的身体上增加一些新的‘弱点’♡。”
“比如说,乳首的开发就很有潜力。”她话锋一转,开始介绍第一个研究课题,“根据文献——嗯,就是那些漫画里——的说法,这里的敏感度提升空间是最大的!如果用我创造的、带有微电流刺激的魔法夹子,持续不断地进行‘训练’,再配合震动……仆人君,你能想象吗?只要你以后轻轻一碰,我就能舒服得浑身发抖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中的速度,那令人灵魂出窍的娴熟技巧,让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当、当然啦,后庭的开发也是经典项目,”她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我快要忍耐不住了,又抛出了第二个议题,“不过初次尝试可能会有痛感,这会严重影响快感获取的效率。如果因为疼痛而导致身体下意识地抗拒,那就本末倒置了,对吧?”
她……她居然在用一种做学术报告的语气,认真地分析着开发自己后庭的技术难点?
“所以呢,我认为初期应该以寻找新的敏感点为主。我们可以通过不同频率的震动、温度变化,甚至是……嗯,史莱姆之类的魔法造物进行地毯式探索。只要能找到一两个新的高敏感区域,再配合现有的刺激,快感的叠加效应绝对是指数级的!”
她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想法非常满意,我甚至能想象出她骄傲地挺起自己那片平坦胸膛的样子。
她的手掌突然加重了力道,将我整个握住,然后用一种研磨般的动作缓缓旋转,那全新的、强烈的刺激让我差点呻吟出声。
“当然啦,这种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比登天还难,但你不用担心,”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又充满了那种无可救药的自信与傲慢,“本天才魔法少女什么都能做到啦♡。无论是能模拟出任何触手的魔法棒,还是自带加热和麻痹功能的假阳具,只要仆人君你‘命令’我,我随时都能为你创造出来,然后……让你用在我身上哦♡。”
我听着她将自己的身体作为攻略对象,进行着如此缜密又下流的“作战会议”,感受着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毁灭性的快感,意识却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恍惚起来。
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疯狂的?
记忆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拉回了几个月前那个绝望的下午。
……
那时候的天空,永远是灰蒙蒙的。
空气中永远飘浮着尘埃、血腥味与某种腐败的臭气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十五岁的我,同一群野狗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野狗觊觎的是垃圾堆里的残羹冷炙,而我觊觎的,是那些被怪物撕碎的尸体上,可能还未来得及被鲜血浸透的、背包里的一块饼干。
父母在“怪人”最初的袭击中就丧生了,他们的脸我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母亲递给我半瓶水时干裂的嘴唇。
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一个孤魂野鬼,在这座被神明遗弃的城市废墟里,艰难地呼吸着。
见证了太多的死亡与绝望,我的心中反而萌生出一种近乎执念的、朴素的正义观——如果,如果大家都能得救,那该多好。
当然,这只是一个奢望。在压倒性的、名为“怪人”的灾难面前,人类的生命脆弱得同一张纸没什么区别。
而那天,轮到我这张纸被撕碎了。
那是一只我从未见过的、如同螳螂与蜘蛛结合体的巨大怪人。
它那闪着金属光泽的镰刀状前肢,能轻易地切开水泥墙壁。
而我,只是因为它进食时发出的声音,而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就成了它准备下一顿要吃的点心。
我拼尽全力地跑着,肺部像火烧一样疼,身后是墙壁不断被切开的轰鸣声。我知道,我跑不掉了。
最终,在一个死胡同里,我被它堵住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绝望地看着那高高举起的、闪着寒光的镰刀,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我。
再见了,这该死的世界。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一道清脆又高傲的、如同银铃般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深红色的光芒,从天而降。
“王权之辉♡!”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我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只见那只刚才还凶残无比的怪人,那柄高举的镰刀状前肢被整个炸断,它踉跄着后退,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我愣愣地抬头望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
火红色的华丽双马尾,在扬起的尘埃中如火焰般跳动。
身上是华丽繁复到不像战斗服的战裙,一顶小巧的王冠斜戴在她的头上,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巨大红宝石的法杖。
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那双同样是深红色的眼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只受伤的怪物,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具。
“哎呀呀,在别人的地盘上大闹,也太没礼貌了吧?”她用一种天真烂漫的、雌小鬼般的语调,对着那只怪人说道,“见到本天才美少女魔法使——‘绯玉王女’露比大人,还不快快跪下求饶?”
那只怪人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它愤怒地咆哮着,用仅剩的另一只镰刀前肢向她发起了冲锋。
“啧,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笨蛋。”露比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轻轻挥动了法杖。
她身后凭空出现了数个由红色光芒构成的、如同国际象棋棋子般的士兵——战车、骑士、主教……它们组成森然的军阵,无声地冲向了那只巨大的怪人。
骑士们利用诡异的走位不断骚扰着怪人的关节,战车则进行着猛烈的直线冲击,将它撞得连连后退。
整个战斗过程,就像一场不对等的、充满了戏谑意味的围猎。
露比只是悠闲地飘在空中,像一个指挥家,欣赏着由她亲手谱写的毁灭乐章。
怪人的身上很快便伤痕累累,在棋子士兵们的完美配合下,它的行动被彻底限制住,动弹不得。
露比似乎终于感到了无聊,她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将法杖顶端的红宝石对准了怪人的头部。
“Checkmate.”
伴随着她那清脆又高傲的终结宣言,一道比之前粗大数倍的深红色光柱从天而降,瞬间将那只怪人的上半身整个吞噬、蒸发,切口处平滑如镜,墨绿色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涌出。
战斗结束后,那些棋子士兵在一阵光芒中化为了无数光点,如同萤火虫般,缓缓地飞回到了露比的身上,融入了她的身体。
她伸了个懒腰,似乎准备就此离开。也就在这时,她的视线,才终于第一次,落在了瘫坐在地上的、我的身上。
我看到了她的脸。
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或关切,闪烁着好奇与戏谑的光芒。
她那精致的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一个无比玩味的、小恶魔般的笑容。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维持着那个笑容,随即转过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灰蒙蒙的天际。
那一刻,十五岁的我,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最纯粹的、最原始的感激与崇拜。
我并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只记住了她那自报的、华丽的代号。
“绯玉王女”……这个由我口中传出的名号,在之后的日子里,成为了幸存者们口中唯一的、神明般的传说。
她是救世主。
是我们这座绝望之城,唯一的救世主。
那时候的我,是如此坚信着。
然而,这份近乎信仰的崇拜,很快就化为了泡影。
她占据了城市中心那栋唯一还算完好、也最为华丽气派的前市政大楼作为自己的宫殿后,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动作。
她再也没有亲自出手过,只是偶尔会派遣那些棋子士兵,清理一下宫殿周围的杂兵。
至于城市其他角落里的幸存者们,依旧在怪人的威胁下苟延残喘,每天都有人死去。
希望,在短暂地降临之后,又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什么?你明明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去拯救所有人?
我无法理解。
在目睹了数个小型的幸存者营地被攻破,听到那些绝望的哭喊声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我怀着拯救所有人的朴素正义感,独自一人,穿过了数个危险的街区,来到了那座被幸存者们称为“宫殿”的建筑前。
出乎意料的是,门口并没有守卫。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雕花的木门,走了进去。
宫殿的大厅里,铺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崭新的红地毯。
穹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而在大厅的最深处,那个高高的、由纯白大理石堆砌的王座之上,她正斜倚在那里。
她换下了一身战斗服,穿着一条同样华丽的丝质睡裙,雪白的小腿交叠着,赤裸的脚丫小巧而精致。
她似乎是有些无聊,正把玩着自己的一束双马尾。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抬起头,那双深红色的眼眸看了过来。
被那双眼睛注视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那是……在看一只闯入自己家里的、无关紧要的小虫子。
我鼓起全身的勇气,走到王座下,深深地鞠了一躬。
“绯玉王女大人!我是城西的幸存者,我叫……”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啦。”她打断了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找我有什么事吗?小虫子。”
这个称呼让我胸口一滞,但我还是强忍着,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王女大人,求求您,请您出手解放整个城市吧!现在每天都还有很多人被怪人杀死,只有您,只有您的力量才能拯救大家!”
我说得情真意切,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然而,王座上的她,听完我的话后,只是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哎?拯救城市?”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为什么我非得做那么麻烦的事?好奇怪哦。我打败那些丑陋的怪物,只是因为它们想弄脏我的裙子而已。拯救其他人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浪费魔力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可是,您是救世主啊!”
“那是你们擅自这么叫的吧?”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笑容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恶意,“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哦♡。”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几天前那个如同神明般降临的救世主吗?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只有纯粹的无聊和戏谑。
“倒是你,”她突然从王座上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目光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长得还算可爱嘛。嗯……身材虽然瘦了点,但骨架还不错,眼神也挺倔强的,我喜欢。”
她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让我心底发寒的笑容。
“这样吧,小虫子。你愿意当我的仆人,从今往后专门服侍我的话,我可以大发慈悲地,只保护你一个人哦♡。怎么样?这可是无上的荣誉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屈辱、愤怒、失望……种种情绪像是打翻的调色盘,在我的胸中疯狂搅动。
我想拒绝,我想转身就走,我想对着这张美丽却恶毒的脸狠狠地啐上一口。
但是……我不能。
我想活下去。
而且……如果留在这里,成为她的仆人,是不是……是不是就有机会,能说服她,能改变她,能让她重新成为那个拯救所有人的英雄?
这个天真的想法,成为了压垮我尊严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看着她那双充满玩味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沙哑的声音。
“……是,我的……主人。”
我的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一刻,我听到了王座之上传来的、银铃般的、愉悦的笑声。
“呵呵呵……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仆人君了。”
我的仆人生活,就此开始。
……
我的仆人生活充满了屈辱,这一点我早有预料。
打扫偌大的宫殿,为她准备她根本吃不了几口的、铺张浪费的餐饮,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
她为我定下了许多匪夷所思的规矩。
比如,在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我不能抬头直视她。
“仆人君,你那卑微的视线会玷污我高贵的容颜哦♡。”
她就是这么说的。
于是,在宫殿里,我的视线永远只能停留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或者她那双赤裸的、小巧玲珑的脚上。
我必须在她开口之前准备好红茶,在她皱眉之前处理掉所有她认为“碍眼”的东西,在她无聊的时候,像一尊雕塑般静立在角落,随时等候差遣。
我像一个精密运转的机器人,压抑着心中所有的情感,麻木地执行着她的每一个命令。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是为了寻找改变她的机会。
每当心中的愤怒与屈辱快要抑制不住时,我就会想起废墟里那些挣扎求生的面孔,想起那个从天而降、拯救了我的神明般的身影。
她只是……只是有点任性而已。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正确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只要我能引导她,一定……一定能让她变回那个救世主。
我怀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日复一日地忍受着。
然而,我很快就发现,这位“女王”陛下最主要的娱乐活动,就是对我进行精神上的折磨。
而她折磨我的主要道具,是那些她命令棋子士兵从废墟里搜集来的、封面就极其下流的色情漫画。
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懒洋洋地斜倚在王座上,一手托腮,一手捧着一本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那认真的神情,仿佛在研读什么艰深的魔法典籍。
她会一边看,一边发出“唔姆♡”、“原来如此♡”、“真是深奥呢♡”之类的感叹,完全不顾及我就侍立在不远处。
那些漫画的封面,仅仅是惊鸿一瞥,就足以让我这个十五岁的、对性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处男面红耳赤。
而她,却能像看《格林童话》一样,看得神情自若,甚至……兴致盎然。
终于,有一天,她似乎在自己的“学术研究”中遇到了难题。
“仆人君,过来一下♡。”
她向我招了招手。我压下心中的不安,低着头,迈着小步走到王座前。
“那个……”她将手中的漫画翻开,毫不避讳地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朝向我,用纤细的手指着其中一格,“这里画的‘逆雷普’,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那画面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将一个看起来比她高大许多的男孩压在身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我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脸颊的温度烫得能煎熟鸡蛋,连忙将视线移开,死死地盯着地面。
“回……回禀主人,我……我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哎?不知道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纯粹的好奇,仿佛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我看这本书后面的注解说,是可爱的女孩子因为太喜欢一个男孩子,所以控制不住自己,主动去袭击他哦♡。原来还有这种事呀,真是学到了。”
求求你别再说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羞耻到自燃了。
“呐,仆人君,”她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窘迫,反而用一种更加天真烂漫的语气,问出了让我几乎要当场昏厥的问题,“你长得这么可爱,是不是偶尔……也会期待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呀?♡”
“我……我没有!”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对她说话。我惊恐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她那双带着笑意的、深红色的眼眸。
完了。
然而,她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那是一种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玩具后,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声。
“呵呵呵……你看,脸都红透了,像个苹果一样。真——是——可——爱——♡。”她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里的戏谑几乎要满溢出来,“好了,下去吧。今天本公主心情好,就饶过你的无礼了。”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退回了墙角。身后,依旧是她那毫不掩饰的轻笑声。
从那天起,我彻底明白了。
想通过语言去说服她,感化她,让她重拾英雄的责任感,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的内心,比我想象的要扭曲、恶劣一万倍。
但我还是没有放弃。我依旧在寻找机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转机,或者说,让我彻底滑向绝望深渊的契机,发生在一个星期后。
那天,我外出为她搜集物资——她前一天晚上突然说想吃一种灾难前发售的、特定牌子的薯片,命令我第二天必须找到。
就在我路过一个被废弃的安保室时,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积满了灰尘,控制台上的屏幕早已熄灭,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骷髅还靠在椅子上,仿佛在打盹。
我下意识地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最终,在一个上锁的铁皮柜里,我撬开柜门,发现了一把静静躺在里面的手枪。
那是一把通体漆黑的、造型颇具科幻感的手枪。
它比我在旧时代电影里看到的任何武器都要漂亮,冰冷的金属质感,沉甸甸的重量,都给了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这是凡人在这个时代,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我不知道它还有没有用,里面是否还有子弹。
但这把枪,就像一粒火种,在我那早已冰封的心底,点燃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如果……如果能用它来威胁……
不,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我甩了甩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压了下去。
但我的身体却很诚实,我小心翼翼地将手枪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贴身放好。
那天,我很幸运地在一个还算完好的便利店里,找到了露比想要的那包薯片。
回到宫殿,将薯片献给她时,她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随口夸了句“做得不错嘛,仆人君♡”,便撕开包装,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藏在衣服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那把冰冷的手枪。
真正的悲剧,就发生在她吃完那包薯片之后。
“仆人君,宫殿里的食材不多了呢,”她嚼着最后一口薯片,含糊不清地说道,“城南那个大型超市的废墟,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你去一趟,把能用的都搬回来吧♡。”
“是,主人。”我低下头,恭敬地回答。
“嗯,超市门口那几只杂兵怪物有点烦人,本公主就大发慈悲地帮你清理掉好了。”她说着,打了个响指,那身华丽的战斗服便瞬间取代了睡裙,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化作一道红光,从窗户飞了出去。我紧随其后,跑下了楼。
等我赶到那座已经半塌的超市废墟门口时,她已经结束了战斗。
地上躺着几具怪物的尸体,而她,正嫌恶地拍了拍手,凭空召唤出一张华丽的椅子,悠闲地坐了下来,又从不知哪里摸出了一包新的薯片。
“好了,杂鱼都清理干净了,”她对我命令道,“仆人君,快进去吧,别磨磨蹭蹭的♡。”
我点了点头,走进了黑暗的超市废墟。
就在我费力地将一些罐头和瓶装水装进背包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救命!救命啊!”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心中一紧,连忙背起背包,冲了出去。
只见超市门口的广场上,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正被一只体型巨大的、如同野猪般的怪物追杀着,仓皇地向着这边逃来。
那个父亲看到了王座上悠闲的露比,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的、看到救世主般的神情。
他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王女大人!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的女儿!”
然而,王座上的露比,只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吵死了,”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打扰我吃点心了。”
她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主人!”我冲到她面前,急切地为那对父女求情,“求求您,救救他们吧!对您来说……”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发现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的薯片包装袋上,仿佛在挑选下一片要吃哪一个。
那对父女绝望的哭喊声,很快就变成了被怪物锋利的獠牙撕碎时,所发出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凄厉惨叫。
“啊啊啊啊——!”
鲜血,溅到了露比那身华丽战裙的裙角上。
她厌恶地“啧”了一声,终于放下了薯片。她随意地抬起手,对着那只正在啃食尸体的怪物,轻轻一挥。
一道红光闪过,那只刚刚还凶残无比的怪物,连悲鸣都来不及发出,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我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堆模糊的、混杂着男人与女孩的残肢断臂,大脑一片空白。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因为愤怒和恐惧而不断颤抖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
“……你明明……这么轻松就能杀了它……”
“……为什么……不早一点……出手……”
她转过头,终于正眼看向我。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没有怜悯,没有愧疚,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纯粹的、理所当然的眼神。
她将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里,清脆地嚼着,然后,用那天真烂漫的、雌小鬼般的语调,回答了我的问题。
“因为他们很吵啊♡。”
……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声音,我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远处怪物的嘶吼,甚至听不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
我的整个感官,我的整个世界,都被她那句轻飘飘的话,和她脸上那副理所当然的、天真烂漫的表情给彻底填满了。
吵?
就因为……吵?
所以那对父女就必须死?
那个父亲临死前还把你当成救世主,那个小女孩甚至可能还没来得及展开她的人生,就因为他们发出的求救声“很吵”,所以他们就活该被怪物撕成碎片?
我无法理解。
我无法思考。
我的大脑,我的灵魂,我那刚刚十五年的人生所建立起来的一切常识、道德和逻辑,都在这一瞬间,被她那句话,碾得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宫殿的。
回去的路上,她还像往常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歌,抱怨着“啊啊,裙子弄脏了,真麻烦”,“仆人君,回去要给我准备草莓蛋糕哦♡”,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我一言不发,像个提线木偶般跟在她的身后。
我的心中,那曾经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名为“正义感”的东西,已经彻底熄灭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漆黑的、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憎恨。
这个女人。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任性的女王。
她是一个披着美丽少女外皮的、彻头彻尾的怪物。
是一个必须被清除掉的、世界的“错误”。
回到据点后,我像往常一样,为她泡好了红茶,准备好了她点名的草莓蛋糕。
我的动作没有任何迟滞,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甚至能在她挑剔地说“今天的红茶温度稍微有点高了哦,仆人君”时,平静地低下头,回答“非常抱歉,主人,我下次会注意”。
我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平静。那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一般的寂静。
她斜倚在王座上,一边享用着我刚泡好的红茶,一边又捧起了一本新的色情漫画,进入了她那无人能打扰的“研究”时间。
就是现在。
我慢慢地、一步步地后退,退到了大厅的阴影里。我的手伸进衣服,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沉甸甸的手枪。
杀了她。
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杀了她,为那对惨死的父女报仇。杀了她,为所有被她见死不救的人报仇。杀了她,将这个世界最大的“错误”,彻底修正过来。
我怀着必死的决心,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咔哒。”
子弹上膛的清脆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王座上的绯玉王女,动作停顿了一下。她那沉浸在漫画世界里的视线,缓缓地抬了起来,越过书页,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看到了我,看到了我手中那把正对着她心脏的、漆黑的手枪。
强烈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刀刃,毫不掩饰地向她涌去。
然而,她的脸上,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与恐惧。
恰恰相反,她的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勾起了一个充满了兴奋与好奇的弧度。
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如同孩童看到了新玩具般的光芒。
“哎呀哎呀,”她放下了手中的漫画书,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戏谑,“仆人君,这是要造反了吗?好大的胆子呀♡。”
她……她在说什么?
我预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她可能会惊慌失措,可能会愤怒地将我轰杀至渣,可能会用嘲弄的语言来瓦解我的决心。
但我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一副……好像在期待着什么好戏开场般的表情。
我的手,因为她的反应而微微颤抖了一下。
不行!不能被她迷惑!她只是在虚张声势!
“你这个……怪物!”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咆哮,“去给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陪葬吧!”
“去死吧!”
我怒吼着,扣下了扳机。
心中,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后悔。但一切都太晚了。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没有火药的硝烟味,更没有子弹呼啸而出的破空声。
只有一道无形的、肉眼不可见的电波,如同水中的涟漪,从枪口一闪而过。
整个大厅,安静得可怕。
露比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抬头看了看我,脸上那兴奋的表情,逐渐被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的神情所取代。
她毫发无伤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没用吗?这把枪是坏的吗?
在她那绝对的、压倒性的气场面前,我甚至忘记了后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我的面前。
那娇小的身影,此刻却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命令一条小狗的语气,对我说道:
“把那个给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我颤抖着,将那把刚刚还被我寄予了全部希望的手枪,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接过了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拿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把玩、研究着。
她那天赋异禀的、天才般的头脑,似乎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就彻底理解了这件物品的构造与原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地点着头,随即抬起眼,用一种教导无知学生的语气,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笑容,对我说道:
“仆人君,你真是个笨蛋呢♡。”
“这不是枪,是认知阻碍……啊,用你能听得懂的话来说明一下好了,”她似乎觉得这个词汇对我来说过于深奥,还特意换了一种说法,“简单来说,就是本子里常见的那种‘常识修改’道具啦♡。”
“常识……修改?”我没有看过本子,只能呆呆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对呀,”她用枪口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动作亲昵,话语却充满了鄙夷,“它发射的不是子弹,而是一种强烈的认知干涉波。被击中的人,在一定时间内,会将这把枪的持有者下达的‘命令’,当成‘绝对的真理’和‘无法违抗的常识’来执行。啧啧,真是相当方便的道具呢,可惜……”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这种小把戏,对本天才魔法少女是不可能生效的哦。我的精神力场,可是能自动免疫一切认知层面的干涉呢。”
她将那把枪,重新塞回了我的手中。
我的手指,因为恐惧和绝望,冰冷得像死人一样。
她后退了一步,重新与我拉开距离,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充满了“快来取悦我”的、无比傲慢的表情。
“不信你试试看?”
“来,命令我做点什么?”
……
命令……她做点什么?
我的大脑,因为她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而彻底陷入了停摆。
手枪冰冷的触感,仿佛在灼烧着我的掌心。
我低头看看手中的“玩具”,又抬头看看眼前这个脸上挂着恶劣笑容的“女王”。
愤怒、恐惧、屈辱、迷茫……无数种情绪在我胸中翻江倒海,最终却只化为一片空白。
我该做什么?
命令她去死?她已经证明了这东西对她无效。
命令她去拯救城市?别开玩笑了,那只会换来她更加变本加厉的嘲弄。
我像一尊石像,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每一次搏动,都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与愚蠢。
露比见我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更盛了,那是一种混杂着“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和“你果然是个笨蛋”的鄙夷的、极其复杂的笑容。
“真是的,是个外行呢,”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仿佛一个在面对着最差劲学生、心力交瘁的家庭教师,“连最基本的命令都不会下吗?看来,还是得由本公主亲自来教你才行啊♡。”
教……教我?
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角,然后,用一种循循善诱的、仿佛在讲解教科书上第一页第一行内容的语气,对我开始了“教学”。
“听好了,仆人君,”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按照那些‘文献资料’里的规矩,在这种情况下,你首先,应该命令我跪下,对吧?这是确立支配与被支配关系的第一步,是仪式感,懂吗?”
我……我懂什么啊!
“来,”她无视了我那呆滞的表情,用眼神催促着我,“拿出你刚才想要杀死我的那种气势,虽然很微弱就是了。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露比,跪下’♡。”
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让我……命令她……跪下?
这……这怎么可能?
“快点啦,磨磨蹭蹭的,”她不耐烦地催促道,“本公主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哦。”
在她那充满压迫感的视线注视下,我的理智被一点点地瓦解。或许……或许她只是在耍我?或许我说了之后,她会立刻嘲笑我的天真?
不管了!
我像是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微不可闻的音节。
“……露比……跪下……”
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然而,就是这样一句如同梦呓般的话语,却产生了立竿见影的、让我永生难忘的效果。
话音落下的瞬间,眼前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绯玉王女,那个视凡人如草芥的怪物,她那娇小的身躯,顺从地、优雅地、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地,矮了下去。
丝质的裙摆在地板上铺开,如同绽放的深红色花朵。
她就那样,在我面前,双膝跪地。
我的瞳孔,因为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而剧烈地收缩着。
怎么……回事?
真的……真的跪下了?
她抬起头,仰视着我。这个全新的角度,让她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慢感被削弱了不少,反而多了一丝奇异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妩媚。
“看吧,很简单,对不对?♡”她依旧是那副老师的口吻,仿佛在为我成功解出了一道最简单的数学题而感到欣慰,“那么,我们进行下一步教学。”
“然后呢,”她循循善诱地引导着我那早已混乱的思绪,“确立了基本的关系之后,是不是就该命令我,进行一些‘侍奉’了?比如说……用舌头之类的……♡”
她说着,还故意伸出自己粉嫩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
这个动作,让我感觉自己的小腹窜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邪火。
“来,命令我,”她仰着头,深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对我说,‘把舌头伸出来’♡。”
“为……为什么我要……”
“这是教学哦,仆人君,”她理直气壮地打断了我,“是你自己拿着‘教具’却不知道怎么用,本公主才大发慈悲地亲自示范。还是说,你不想学了?那我就把这个没收咯?”
她作势要来拿我手中的枪。
“不!”我下意识地将枪往后一缩,脱口而出,“把……把舌头伸出来!”
我说出来了。
在她那一步步的诱导下,我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说出了那句羞耻得让我想要当场死掉的命令。
露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也”的满意笑容。她非常顺从地,对我伸出了她那小巧可爱的舌头。
“很好很好,学得很快嘛,”她口齿不清地表扬道,“那么,再靠近一点,让我能更好地……侍奉你,对吧?”
“……再……再靠近一点。”我几乎是麻木地,重复着她的话。
她用膝盖在地板上挪动着,一点点地,向我靠近。
最终,停在了我的腿前。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能感受到她呼吸时吐出的温热气息。
我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最后一步了,仆人君,”她仰着头,我们的脸相距不过十几厘米,她那双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倒映着我那张写满了惊慌与无措的脸,“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品尝一下了?命令我,‘吻你’♡。”
吻……我?
和她?和这个我最憎恨的,刚刚还想要亲手杀死的怪物?
不……不行!绝对不行!
我的理智在疯狂地尖叫着,抗拒着。
但我的身体,却在她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热。
少年人那未经人事的身体,因为这持续不断的、超乎想象的刺激,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怎么了?说不出口吗?”她看着我那副天人交战的模样,轻声地笑了起来,“真是纯情呢,仆人君。明明身体……都已经这么期待了♡。”
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向下瞥了一眼。
我的脸“轰”的一声,彻底红透了。
“吻……吻我!”
我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用带着一丝哭腔和颤抖的声音,吼出了最后的命令。
“遵命,我的主人♡。”
她第一次,用“主人”这个词来称呼我。
随即,她微微挺直了上身,柔软的、带着一丝凉意的嘴唇,便印在了我的唇上。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彻底化为了一片空白。
这是我的初吻。
我从未想过,我的初吻,会是在这样一种荒诞、离奇、充满了屈辱与被迫的情况下,献给一个我最憎恨的女人。
她的技巧,高超得不像话。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唇瓣相接,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她的小舌轻易地就撬开了我那因为紧张而紧闭的牙关,在我的口内搅弄纠缠,带来持续不断的、让我无法理解的奇妙快感。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轻轻地捧住了我的脸颊,另一只手,则隔着我那早已不堪重负的裤子,轻轻地抚摸着我那滚烫的勃起。
“唔——!”
我浑身一颤,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她那火红色的双马尾,随着前倾的动作垂了下来。
其中一缕调皮的发丝,有意无意地划过我的耳廓与脖颈,带来一阵让我几乎要颤抖起来的、难以言喻的酥麻痒意。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对我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她终于结束了这个吻,缓缓地退开时,我的呼吸早已变得粗重不堪,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
一丝晶莹的银线,还连接在我们的唇间。
她看着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着我那因为她刚才的抚摸而更加昂扬的部位,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满足的、胜利者般的嘲弄笑容。
“你看,我可没有屈服哦♡。”
她轻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个真理。
她俏皮地伸出粉嫩的舌尖,上面还沾着我们交融的津液。一滴晶莹的液体顺着舌尖汇聚、拉长,最终断裂,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这可是露比的初吻欸,是不是很甜?不过这只是我在陪你玩一场无聊的游戏,是在教导愚笨的仆人,如何使用他的新玩具而已,根本不是那种恋人的亲吻啦。”
她顿了顿,然后,对着我的耳边,吐出了最后一击。
“倒是你……不过是亲个嘴,你就硬成这样。”
“真是可爱呢♡。”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她那充满羞辱性的话语,像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将我那本就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割得支离破碎。
我低头,看着手中那把依旧冰冷的、科幻感十足的手枪。
又抬头,看着眼前这个顺从地重新跪到地上,脸上却挂着恶魔般笑容的少女。
一个可怕的、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破了我那片混沌的思绪。
我……好像明白了。
我好像……终于明白了这把“枪”的,真正用法。
她根本不是在陪我玩游戏。
她是在用她那渊博的、从无数色情漫画里学来的“知识”,手把手地、一步一步地……
教会我,如何成为她的‘主人’。
……
那场荒诞的“教学”,以我的彻底宕机而告终。
当我的理智逐渐回笼时,露比早已施施然地从地上站起,重新回到了她的王座之上。
她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仿佛刚才那个跪在我面前、予取予求的少女只是我的幻觉。
“好了,今天的教学就到此为止吧,仆人君♡。”她拿起那本看到一半的漫画,懒洋洋地说道,“看你这副丢了魂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地板擦干净,刚才都沾到我的裙子了。”
她轻描淡写地,将我重新打回了那个卑微仆人的身份。
我默默地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拭着刚才她膝盖碰过的地方。我的大脑依旧一片混乱,手中那把“枪”的存在感,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赢了吗?
不,我输得一败涂地。我的复仇之心被彻底粉碎,自尊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甚至……甚至还在仇人面前,暴露了自己身体那可耻的反应。
可我……又好像赢了。我得到了一个,或许能将她彻底踩在脚下的,拥有无限可能性的“权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在这种天人交战的、极度的矛盾与混乱中度过。
我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仆人,打扫、备餐,执行着她的一切命令。
而那把枪,则被我藏在了床垫之下,仿佛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我既渴望打开它,又对它充满了无边的恐惧。
万一……万一这个效果有时间限制怎么办?
万一她只是在假装被控制,就等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将我轰杀至渣呢?
万一……
太多的不确定性,像无数条毒蛇,啃噬着我的内心。
我依然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而她,是随时能将我瞬间蒸发的魔法少女。
这种力量上的绝对差距,让我根本不敢进行任何新的尝试。
我的犹豫和胆怯,在露比看来,却似乎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大概是将我的沉默,当成了“仆人君已经被本公主的威严彻底折服”的最佳证明。
于是,她那恶劣的、喜欢看我窘迫反应的趣味,开始了变本加厉的升级。
她似乎爱上了那种“测试”游戏。
那天下午,她正像往常一样歪在王座上看书,却突然皱起了眉头。
“啊……肩膀好酸。仆人君,过来一下。”
我依言走到她身边。她却突然从我怀里,将我藏得好好的那把枪给摸了出来!我心中一惊,她却毫不在意地将枪塞回我的手里。
“来嘛,仆人君,再试试看?”她转过身,将自己纤弱的后背留给我,用一种充满了挑衅的戏谑语气说道,“用这个命令我,‘给你的主人按摩肩膀’。怎么样?♡看看这次会不会有效果?”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她是故意的!她在玩火!
“主……主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哦。”她转回头,不满地瞥了我一眼,“还是说,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敢做?真是个胆小鬼。快点,这是命令。”
在她的逼迫下,我只能颤抖着举起枪,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给……给我……按摩肩膀。”
“好的,仆人君♡。”
她用一种轻快的、仿佛在说“好的,今天天气真不错”的语气回应道。
随即,那双娇小柔软的手,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她的力道恰到好处,按压的每一个点都让我那因为长期劳累而紧绷的肌肉感到了无比的舒爽。
然而,我的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你看,完全没用吧?”她温热的气息,又一次吹拂在我的耳边,话语里充满了嘲弄,“我只是觉得你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很有趣,才大发慈悲赏给你的服务哦♡。怎么样?本公主的手艺不错吧?你要心怀感激地,一滴都不剩地全部接受哦。”
我不知道她话里的“一滴都不剩”到底是指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又一次不争气地起了反应。
从那天起,这种荒唐的“测试”游戏,就成了我们之间新的日常。
有时是她抱怨腿酸了,命令我“命令她”为我揉腿。
当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裤子抚过我的大腿内侧时,我必须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身体的战栗。
有时,她会更加过分。她会翘起她那双精致小巧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丫,将枪塞给我。
“仆人君,本公主今天走累了,脚好酸呢,”她会这样说,脸上带着魔鬼般的微笑,“来,命令我,用我的脚,为你进行‘足部侍奉’♡。这可是本子里最高级的玩法之一哦,你应该感到荣幸。”
然后,我就会在一种混杂着屈辱、恐惧与病态快感的、几乎要将我逼疯的情绪中,感受着那双雪白的小脚,在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进行着大胆而色情的挑逗。
每一次,她都会在我耳边,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
“你看,完全没用吧?♡”
“这都是本公主赏赐给你的哦♡。”
我心中的憎恨,与一种新生的、病态的欲望,不断地交战、撕扯、融合。
我感觉自己正在一个名为“露比”的、甜蜜又危险的漩涡里,不断地下沉,下沉,直至溺毙。
在白天进行了数天的、愈发大胆的“游戏”之后,到了晚上,她似乎终于厌倦了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挑逗。
那天晚餐后,她突然对我做出了一个,让我彻底无法思考的、过分至极的宣言。
“仆人君,我决定了。”
她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一种不容分说的、女王般的口吻宣布道:
“作为我唯一的仆人,你连为主人暖床的职责都尽不到,也太失职了。所以,从今晚开始,你要负责为我‘侍寝’哦♡。”
侍……寝?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这是……”
“这是对我白天陪你玩那些无聊游戏的‘回应’和‘升级’呀。”她理直气壮地解释道,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白天不是很喜欢用‘命令’来骚扰我吗?那作为惩罚,从今晚开始,你就用你的身体来侍奉我好了。很公平,对吧?♡”
公平?这哪里公平了!
“而且,”她补充道,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每晚,在你获得抱着本公主睡觉的‘无上荣誉’之前,你都必须先对我进行各种‘调教’才行。就当是……你白天那些笨拙命令的课后练习好了♡。”
我的嘴巴张了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憎恨、恐惧、抗拒……以及,在我内心最深处,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丝因为即将能进一步确保自身安全,而产生的……卑劣的顺从。
我没有选择。
我从来,就没有选择。
就这样,在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以“侍寝仆人”的身份,走进了她那间华丽得如同公主闺房的卧室。
而我那充满了折磨与甜蜜的、危险的“侍寝”日常,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
那扇沉重的、雕刻着蔷薇花的卧室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咔哒”一声,门锁落下,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是属于仆人的、冰冷空旷的宫殿;而里面,是属于女王的、温暖奢靡的香闺。
而我,一个卑微的仆人,即将在这里,对我的女王,进行所谓的“侍寝”。
露比已经换上了一身半透明的、点缀着蕾丝花边的丝质睡裙。
她像只慵懒的猫一样,侧躺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火红色的双马尾在锦被上铺陈开来,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门口,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仆人君,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课后练习’的时间到了哦♡。快过来。”
我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床边。
“那么,”她坐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今天白天的‘足部侍奉’,你好像很享受嘛,脸那么红♡。既然你是如此中意我的脚,那作为主人,就得让你更深刻地理解它的美好才行。”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魔鬼般的微笑,对我下达了今晚的第一个教学指令:“跪下,仆人君。然后,命令我,‘用你的脚踩我的脸’。”
我的大脑因为这句过于直白的命令而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何等荒谬的场景?
那个白天命令我去搜集物资,晚上却要我“命令她”来羞辱我的女王,现在,又要我命令她用脚来“亵渎”我?
“怎么?说不出口吗?”她不满地催促道,“身为我的仆人,连接受主人恩赐的觉悟都没有吗?快点,这是为了让你记住,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的尊严。”
在她的逼迫下,我只能闭上眼睛,从牙缝里挤出那句屈辱的话:“……用……你的脚……踩我的脸……”
“很好♡。”她满意地轻笑一声。
随即,一只小巧玲珑、温热又柔软的脚丫便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她的脚趾微微蜷曲,不轻不重地施加着压力,脚心细腻的肌肤纹理摩擦着我的皮肤,将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不由分说地灌入我的鼻腔。
我被迫仰着头,承受着这份既是羞辱又是赏赐的恩惠,心中翻江倒海。
“还不够哦,”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你应该像小狗一样,主动去舔才对。来,命令我,‘让我舔你的脚’。”
我几乎是麻木地,重复了这句羞耻的命令。
然后,在她那满意的注视下,我伸出舌头,像一只真正的、被驯服的宠物,卑微地、虔诚地舔舐着那印在我脸上的、属于“神明”的足底。
就在我以为这场屈辱的“恩赐”将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时,她却突然收回了脚。
“好了,第一课结束。”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那种老师检查完作业后、既满意又觉得学生愚笨的复杂表情,“你已经学会了如何承受主人的‘爱’。那么接下来,是第二课——学习如何施予。毕竟,现在轮到你扮演‘主人’的角色咯。”
她好整以暇地在床上跪坐好,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对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教学”。
“按照‘文献’里的说法,为了彻底彰显‘主人’的威严,你应该用你的脚,踩在你所有物的脸上,对吧?”她仰着头,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容,“这是对仆人最高的‘奖赏’,也是确立绝对支配权的终极仪式。你还想不想调教我了呀,我可爱的仆人君?♡来吧,把你的脚,放到我的脸上。”
我……我竟然因为她这副样子,而产生了一丝“不能让她失望”的荒谬念头。
我完了。
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正在被她一点一点地腐蚀、扭曲、改造成她所期望的形状。
在她的注视下,我颤抖着,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脚。
我将脚轻轻地,放在了她那张精致得如同人偶的脸颊上。
脚底传来的,是她肌肤细腻柔滑的触感,鼻尖萦绕的,依旧是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
她的脸颊在我的脚下微微下陷,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那双总是闪烁着傲慢光芒的深红色眼眸,此刻正近在咫尺地仰视着我,眼神里混杂着屈辱、兴奋、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纯粹的顺从。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的脚背上,那副既是女王又是奴隶的、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我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
这种将“神明”踩在脚下的背德感,让我小腹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邪火。
“很好,”她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然后呢?命令我,舔它♡。”
“……舔、舔干净……”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屈辱的命令。
她非常听话地伸出粉嫩的舌尖,像一只小猫一样,开始认真地、一丝不苟地舔舐着我的脚底。
那湿热柔软的触感,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我沉浸在这种奇异的感官刺激中时,我突然发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我看到,她跪坐在地上,一只手正伸进了自己那丝质睡裙的裙摆之下,进行着小幅度的、轻柔的自我安慰。
“嗯啊……仆人君的脚……味道……也不错嘛……”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甜腻的鼻音,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再……再用力一点……命令我……把你的脚趾……整个含进去……”
她说什么我根本没听清,我的大脑因为眼前这过于刺激的一幕而彻底宕机了。
下一秒,只见她身体猛地一弓,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高亢而又甜美的尖叫!
“咿呀啊啊啊——!♡”
随即,她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浑身瘫软了下去,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息,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连忙收回了脚,惊慌地看着她,以为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她。
“呵……呵呵……”她喘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那张泪眼朦胧的脸,脸上却挂着无比满足的嘲弄笑容,“仆人君,连女孩子高潮的样子……都没见过吗?真是纯情得……可笑呢♡。看吧,这就是你……成功‘调教’我的……第一个证明哦。”
她说着,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似乎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她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将我引到她的身后,然后,将我的双手,按在了她那片平坦的胸口上。
“下一个练习项目,”她的声音因为情欲而有些沙哑,“既然是主人,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所有物,然后肆意玩弄她的胸部,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的手掌传来了她胸口处温热的触感和剧烈的心跳,却因为紧张而不敢有丝毫动作。
“真是个胆小鬼,”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快,命令我,‘让我揉你的胸’,然后……再命令我,‘和你接吻’♡。”
在她的逼迫下,我只能像个提线木偶般,下达了那羞耻的命令。
我笨拙地,隔着那层薄薄的丝绸,揉捏着她那虽然平坦、却无比柔软的胸部。
她则将头扭了过来,仰着脸,将她那柔软的嘴唇印了上来,与我交换了一个充满了她口中香气的、深邃的吻。
当这个吻结束时,我已经彻底迷失了。然而,她似乎还嫌不够。
“最后的……课后实践了哦,仆人君。”她将我推倒在床上,脸上带着魔鬼般的微笑,“白天我用脚为你进行了‘足部侍奉’,你好像很享受嘛。现在,该让你体验一下……更高级的玩法了♡。”
她说着,便跪坐在我的腿边,翘起了她那双精致小巧的、如同艺术品般的脚丫。
在我的惊呼声中,她已经粗暴地扯开了我的裤子。
我那早已昂扬的部位,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暴露在了空气和她的视线之中。
“哎呀,明明那么纯情,这里却这么有精神。”她用脚趾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顶端,带来了让我浑身一颤的奇异快感,“来吧,仆人君,最后一次命令我。说——‘用你的脚,让我射出来’♡。”
在混杂着屈辱、恐惧与病态快感的、几乎要将我逼疯的情绪中,我吼出了最后的命令。
随即,那双雪白的小脚,便夹住了我滚烫的欲望,开始了大胆而色情的挑逗。
她的技巧好得不像话,脚心、脚趾、脚跟,每一个部位都用得恰到好处,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研磨着我的理智。
“你看,仆人君的这里,比你的嘴要诚实多了♡。”她在我的耳边不断地用言语羞辱着我,“抖得好厉害,是不是快要忍不住了?第一次被女孩子的脚这样玩,感觉怎么样?♡”
我无法回答,只能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我将自己那滚烫的、凝聚了所有复杂情感的精华,尽数释放在了她那雪白的脚上和我的小腹上。
这是……射精?
“呜哇,”露比看着那片狼藉的白浊,脸上露出了胜利者般的、无比灿烂的笑容,“仆人君,你果然还是个处男呢♡。第一次就这么多吗?真是……太可爱了。”
看着我那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属于我的滚烫的证明,她似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当这场由她主导的、荒唐的“调教练习”终于结束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只剩下一具空壳。
我的精神早已疲惫不堪,但身体,却因为这持续的、病态的刺激,而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她似乎也有些累了,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看在你还算努力的份上,本公主就准许你,上来享受‘抱着我睡觉’的无上荣誉了♡。”
她说着,便躺了下来,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我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脱掉了鞋子,僵硬地爬上了那张大得离谱的床,在她身边躺下。
“过来,抱紧我。”她命令道。
我伸出颤抖的手臂,将她那娇小的、温暖的身躯,揽进了怀里。
入手的感觉,是难以置信的柔软。
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娇小,还要纤细,蜷缩在我的怀里,就像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猫。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平稳的心跳,能闻到她发丝间散发出的、如同糖果般的香气。
这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体验。
自从父母死后,我就再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身体接触。
仇恨、愤怒、欲望……这些激烈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具身体的温暖,给暂时抚平了。
我的心中,竟然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平静。
不!不能这样!
我猛地惊醒。怀里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是一个会因为别人“很吵”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怪物撕碎的恶魔!我怎么能对她……
然而,无论我的内心如何天人交战,我的身体,却无法抗拒这份久违的温暖。
那一晚,我彻夜无眠。
怀中抱着一个我最憎恨的仇人,这种认知上的错位感,让我备受煎熬。
她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绵长。
那柔顺的双马尾总是不安分地散落在我的胸前,发丝的末端,时常会随着她轻微的呼吸,有意无意地扫过我敏感的皮肤,在深夜里,带来一阵又一阵无声的折磨与挑逗。
我憎恨她,憎恨这个毁了我一切的怪物。
我也憎恨我自己,憎恨这个一边憎恨着她,一边却可耻地抱着她的身体、享受着这份温暖的、卑劣的自己。
这样的“侍寝”日常,持续了好几天。
白天,我是她卑微的仆人。晚上,我是她“课后练习”的道具,以及……抱着她入睡的“抱枕”。
我的精神,在这种极致的矛盾与撕扯中,已经濒临极限。
那个强大的、高傲的、视人命如草芥的绯玉王女,与我怀中这个睡着时会发出轻微鼾声的、看似无害的娇小少女……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必须……我必须亲眼确认一下。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它给了我一股前所未有的、超越了恐惧的勇气。
那天下午,她像往常一样,在王座上看着漫画。我从床下,取出了那把枪。
我走到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看到我手中的枪,脸上露出了熟悉的、期待着新游戏的戏谑笑容。
“哦呀?仆人君,今天这么早就想开始‘练习’了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我举起枪,对准了她。我的手很稳,前所未有的稳。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下达了一个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并非出自欲望的命令。
“露比,解除变身。”
她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下达这样一个……与色情和侍奉完全无关的命令。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惊讶、无奈与“真拿你没办法”的复杂表情。
“哎?为什么要看我这个样子?”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一点都不华丽,很无趣的哦♡。”
但命令已经下达。
一阵柔和的红色光芒,将她的身体笼罩。光芒散去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让我呼吸都为之一滞的女孩。
那是一个,比变身状态下,还要更加娇小、瘦弱的女孩。
她身上那身华丽的魔法少女战斗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宽大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居家便服。
那头如同火焰般燃烧的、华丽的火红色双马尾,也变回了普通的、有些干枯的黑色长发,被随意地束在脑后。
最重要的是,她的脸上,多了一副厚厚的、看起来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
镜片之下,是一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眼下,还有着浓重的、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一样的黑眼圈。
那个高高在上的、如同人偶般精致完美的绯玉王女,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阴沉、有些营养不良的、随处可见的普通宅女。
她似乎有些不适应我那震惊的目光,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淡淡地说道:“……都说了很无趣吧。反正变身后就很华丽了,平时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看着她那双在厚重镜片遮挡下,失去了所有傲慢与神采的、有些怯生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继续下达了命令。
“从现在起,我不叫你主人了。”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就叫你露比。”
她又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这个命令的意义何在。她思考了片刻,然后,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可以哦♡。”
她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仿佛是在捍卫自己最后一点所剩无几的尊严。
“不过,我还是会叫你仆人君的。因为,你就是我的仆人嘛。”
……
自从那天我命令她解除变身后,我们之间那本就扭曲怪异的日常,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似乎默认了,在没有外人的宫殿里,可以不用一直维持着那副“绯玉王女”的完美姿态。
不过,我也很快发现,“解除变身”和“换下战斗服”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的变身,似乎是将她整个生命形态,都提升到了一个更高的次元。
那头火焰般的红发,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以及那具看似娇小却蕴含着恐怖魔力的身体,才是“绯玉王女”的本体。
而那身华丽的战斗服,更像是某种可以随意召唤和解除的“礼装”。
她可以维持着红发红眸的“王女”状态,然后在一阵光芒中褪去战斗服,换上她用魔法凭空变出的、各种款式的华丽丝质睡裙。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我第一次闯入这座宫殿时,会看到她穿着睡裙斜倚在王座之上——那并非她疏于防备,而是她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服装来彰显自己的强大。
于是,我的日常,便是在三种形态的她之间切换。
时而是那个戴着厚框眼镜、看起来有些阴沉的黑发宅女姬宫露比;时而是穿着圣洁战斗服、高高在上的绯玉王女;时而,又是那个维持着王女姿态、却穿着半透明蕾丝睡裙,在宫殿里随意走动的、慵懒的魔女。
而不变的,是她那恶劣的、以调教我、并引导我“调教”她为乐的趣味。
“仆人君,你那些‘命令’的想象力,实在是太贫乏了。”某天下午,穿着丝质睡裙的绯玉王女斜倚在王座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我进行着毫不留情的批判,“来来回回就是按摩、足交那几套,本公主都快玩腻了。看来,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开发’了♡。”
她说着,将那把枪抛给了我。“来,命令我,‘为你的主人,创造一个能开发你后庭的玩具’。要快哦,本公主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在她的逼迫下,我只能面红耳赤地念出了那句羞耻的命令。
只见她白皙的手掌中泛起一阵红光,光芒凝聚,最终化为了一枚由不知名水晶雕琢而成的、尾部还带着一小簇柔软羽毛的、造型华丽又淫靡的后庭栓塞。
“很好,”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随即褪下了自己的内裤,将那片神秘的、被浓密森林覆盖的幽谷,和那朵紧闭的、未经人事的稚嫩花蕾,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她分开双腿,用手指了指那花蕾后方、被臀瓣包裹着的隐秘之处。
“愣着干什么?过来,”她命令道,“拿着它,亲自为我戴上。然后,命令我,‘不许发出任何声音’。我倒要看看,在你这笨拙的‘调教’下,本公主的忍耐力极限在哪里♡。”
我颤抖着,拿起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水晶玩具,在她那混合着期待与嘲弄的目光中,完成了这辈子做过的、最背德的事情。
冰冷的玩具,在她的引导下,缓缓地、一寸寸地,侵入了她那温暖紧致的、从未有异物探访过的圣地。
她浑身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但随即又因为我的命令而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我看到她美丽的脸庞因为这强烈的异物感和羞耻感而涨得通红,身体不住地轻微颤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中也浮现出生理性的泪水,却硬是一声不吭。
那副既痛苦又享受、既屈辱又渴望的模样,让我体内的欲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滋生着。
有时,她会换回那个戴着眼镜的、看起来无害的宅女模样,蜷缩在沙发里,将一本封面就极其下流的漫画扔给我。
“仆人君,我觉得你的命令台词太缺乏想象力了。把这一段念出来,好好学习一下♡。”
我被迫用颤抖的声音,念出那些充满了支配与羞辱意味的、不堪入目的台词。
而她,则会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一边用最纯洁无辜的表情,欣赏着我那副面红耳赤、羞愤欲死的窘迫模样。
她的手,会不知不觉地伸进自己宽大的旧T恤下摆里,当我念到最关键的词句时,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会突然绷紧,喉咙里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满足的叹息。
她甚至开发出了新的、只属于她的“侍奉”方式。
她会维持着“王女”的姿态,用她那头华丽的、如同火焰般的双马尾,缠住我那早已昂扬的部位。
那无数根柔顺的发丝,在她的魔力操控下,变得如同活物一般,时而轻柔搔刮,时而紧致缠绕,那种前所未有的、仿佛被无数根柔软触手同时爱抚的奇异快感,远比单纯的手要强烈数倍。
她会一边用头发为我服务,一边凑过来,与我进行火热的舌吻,让我彻底沉沦在她那甜蜜的、充满了支配意味的陷阱里。
我不再仅仅将她视作一个全知全能的、需要憎恨与警惕的怪物。
我的心中,多了一丝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复杂的……异样感。
而这种异样感,在一次偶然的打扫中,被无限地放大了。
宫殿的三楼,有一个房间,是露比从未让我进入过的。
她只是简单地命令过我“不许进去”,却没有说明理由。
对于她这个命令,我一直严格地遵守着,一方面是出于仆人的本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对她的私事毫无兴趣。
但那天,我追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跑进来的老鼠,一路来到了那扇紧闭的门前。
老鼠从门缝下钻了进去,我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心中的好奇。
她不让我进的房间里,到底藏着什么?是金银财宝?还是什么强大的魔法道具?
我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没有锁。
我推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地向里看去。预想中金光闪闪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我彻底惊呆了的景象。
那不是什么藏宝库,那是一座“图书馆”。
一个从地板,到天花板,都堆满了漫画和轻小说的,书的“堡垒”。
密密麻麻的书架,将整个房间挤得只剩下中间一小块空地。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墨水混合的味道。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我闻所未闻的、封面就画着一丝不挂少女的色情作品。
原来……她看的那些漫画,还只是冰山一角。这里,才是她真正的“精神食粮”的储藏库。
就在我为这书山感到震撼时,我的视线被房间角落里一张胡乱堆放着图纸的巨大书桌给吸引了。
出于仆人的本能,我走上前,想将那些散落的图纸整理一下。
大部分图纸,我都无比熟悉。
一张是那台结构复杂、充满了华丽蔷薇花与齿轮装饰的“魔力催乳·自动榨取机”的设计图;另一张则是那套布料少到令人发指的、以“能量转化效率”为最优先级的“高效率战斗服”的草稿。
然而,当我的目光落在被压在最下面的一张、最为巨大也最为繁复的图纸上时,我的呼吸,不由得为之一滞。
那上面画着的,既不是武器,也不是什么情趣道具。
而是两个被剥去了血肉与骨骼的、精密得如同星系图般的……人类大脑。
无数根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闪烁着魔法光辉的线路,如同神经网络般,将这两个独立的大脑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图纸的旁边,还用娟秀的字体,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公式与注解,探讨着诸如“记忆共享”、“感官同步”、“意识融合”之类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疯狂理论。
这是什么?
我不理解。
但在见识了她之前那些惊世骇俗的发明后,我的大脑,下意识地,将这张图纸,归类为了某种……她为我准备的、全新的、终极的“调教道具”。
一种可以直接作用于精神,将“主人”与“奴隶”的意识进行连接,从而带来更高次元快感的、恶魔般的发明。
这个认知,让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着些什么疯狂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将这个危险的想法甩出脑海,小心翼翼地将图纸重新整理好。
紧接着,我的视线,才被书桌旁那个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的身影给牢牢抓住了。
就在那书山之下,唯一的空地里,那个卸下了所有伪装的娇小女孩姬宫露比,正蜷缩在一张懒人沙发上。
她戴着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身上穿着宽大的旧T恤,一双雪白的小腿蜷缩着,赤裸的脚丫偶尔会晃动一下。
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法光球悬浮在她的头顶,为她提供着照明。
她正全神贯注地,阅读着手中的一本漫画。
她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沉浸,仿佛整个灵魂都已经投入到了那个由线条与文字构筑的二维世界里。
而她的另一只手……
她的另一只手,正放在自己那并拢的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T恤下摆,进行着小幅度的、轻柔的自我安慰。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我推开了门,站在门口,都没有发现。
突然,她放下了手中的漫画,将其盖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她那因为沉浸在故事中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神,此刻彻底失去了焦点,仿佛在透过天花板,看着什么遥远的东西。
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仆人君……”
她无意识地,用带着浓重鼻音的、梦呓般的声音,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随即,她放在腿间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道,用一种近乎粗暴的速度,飞快地揉弄了几下自己那最私密的蓓蕾。
“……嗯啊♡……好想……被仆人君的……大家伙……狠狠地……”
她那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渴望的话语,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地跳动着,血液在一瞬间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她……她在想着我?
她似乎从那短暂的幻想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又重新拿起漫画,看了起来。
但没过几分钟,她又一次放下了书,这次,她甚至难耐地弓起了背,双腿也因为某种无法抑制的快感而微微摩擦着。
“啊……仆人君……就是那里……再……再用力一点地……玩弄我……♡”
她的呓语变得更加直白,更加不堪入耳。她仿佛已经将漫画里的男主角,彻底幻想成了我。
那一刻,我就像一个无意间闯入了神圣领域,并窥见了神明最私密一面的凡人。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她这充满挑逗性的话语,而起了无比诚实的、可耻的反应。
我下意识地、无声地、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为她带上了门。
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脑子里一片混乱。
除了少年人本能升腾起来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欲望之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攫住了我的心脏。
原来……这就是女王卸下王冠后的真实面貌。
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不是什么玩弄人心的恶魔。
只是一个,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依靠着廉价的色情读物,幻想着那个她平日里肆意欺凌的仆人,来寻求慰藉与刺激的……孤独的、可怜的女孩。
这个认知,让我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混乱之中。
而真正的转折,就在这危险而又平静的“侍寝”日常中,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深夜。
“课后练习”已经结束,我正像往常一样,抱着她那娇小的身躯,在憎恨、恐惧与一丝丝不该有的怜悯的反复煎熬中,浅浅地睡着。
突然,我感到怀中那具娇小的身躯,猛地收紧了!
那力道之大,仿佛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拼命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几乎要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瞬间被惊醒了,睡意全无。我连忙低下头,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看向怀中的露比。
我这才发现,她正深陷于噩梦之中。
她那平日里总是挂着傲慢与戏谑表情的脸庞,此刻却因为巨大的痛苦与恐惧而扭曲着。
她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整张小脸,都布满了泪痕。
“……不要……”
她的嘴唇翕动着,发出了如同小猫悲鸣般、梦呓般的稚嫩声音。
“……爸爸……妈妈……”
她的身体,在我的怀中剧烈地颤抖着。
“……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带着浓重哭腔的、充满了无助与哀求的呼喊,像一记最沉重的铁锤,在一瞬间,狠狠地,击穿了我心中那层由憎恨与偏见构筑起来的、厚厚的坚冰。
那一刻,我才算是真正地,“看清”了眼前这个女孩的真实面貌。
那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绯玉王女。
也不是那个沉迷于色情漫画的、孤独的宅女。
只是一个,在失去了父母之后,会因为害怕一个人,而在噩梦中惊醒哭泣的、名叫“姬宫露比”的、营养不良的……普通的孤儿。
这种通过最紧密的身体接触,所感受到的、毫无防备的、最纯粹的脆弱,远比我在那个秘密图书馆里看到的景象,要更具冲击力。
那一晚,我再也无法入睡。
我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在我的怀里无意识地寻求着温暖与安全感。
我心中的恨意,在她的泪水与梦呓中,一点一点地,被冲刷,被溶解,最终,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到了极点的怜悯与酸楚。
第二天,她醒来时,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她依旧是那个傲慢的女王,挑剔地抱怨着早餐的红茶不够甜。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她端上了一杯……我第一次亲手为她做的,热牛奶。
“仆人君?”她看着眼前的牛奶,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我点的草莓蛋糕呢?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需要补充营养。”我低下头,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的语气说道。
“哈?本公主的身体可是完美的,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她不满地抗议着。
“喝掉它,露比。”我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
她愣住了,似乎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给镇住了。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牛奶,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像喝药一样,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我看着她那副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我依然是她的仆人。
但从这一天起,我照顾她的心态,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变化。
……
自从在露比的噩梦中窥见她那不为人知的脆弱之后,某种东西在我心中悄然改变了。
那份漆黑的、恨不得将她毁灭殆尽的憎恨,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死寂的湖面,泛起了层层复杂的涟漪。
怜悯、责任感,以及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的、想要“照顾”她的冲动,开始不受控制地滋生。
我依然是她的仆人,但我的行为,却在悄然间越过了仆人的本分。
我会监督她喝掉每天的牛奶,会强迫她吃下那些她嫌弃的、但富有营养的蔬菜,甚至会在打扫时,顺手将她那个堆积如山的“秘密图书馆”整理得井井有条。
她当然会抱怨。
“仆人君,你越来越嚣张了哦,居然敢管起主人的食谱了?♡”
“谁让你动我的‘圣域’的!漫画的摆放顺序都被你打乱了啦!”
但她的抱怨,似乎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我坚持,她最终还是会不情不愿地妥协。
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平衡。
然而,我知道,这种平衡是虚假的,是建立在我手中那把枪的威慑力之上的。
我心中的恐惧从未消失,反而因为这份日益复杂的感情而变得更加沉重。
我害怕某天这把枪会失效,害怕她会恢复本性,将我,连同这座城市里所有幸存的生命,都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
我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为了我自己的安全,为了能继续“照顾”这个无可救药的女孩,更为了……能有一种方法,去鞭策她,让她不再对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生命漠然视之。
我需要一个,能真正控制住她的“缰绳”。
于是,那天下午,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拿着那把枪,走到了正在王座上看书的露比面前。
“露比,”我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语气说道,“我需要你设计一个装置。”
“嗯?”她从漫画中抬起头,似乎有些惊讶于我这副认真的模样,“什么装置呀,仆人君?”
“一个能限制你魔力的装置。”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极度的、闪闪发亮的兴奋。
“哦?限制我自己的魔力?”她扔下漫画,从王座上坐直了身体,眼中闪烁着天才科学家看到了顶级难题时的光芒,“仆人君,你终于不满足于那些低级的命令,要开始玩一些高难度的、真正意义上的‘调教’了吗?♡”
“有趣!太有趣了!”她兴奋地拍了一下手,“这个挑战,本天才接下了!”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姬宫露比身为“天才魔法少女”的真正一面。
她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工作状态。
无数复杂的魔法阵在宫殿大厅里展开又消失,空中漂浮着由光芒构成的、密密麻麻的设计图纸与公式。
她时而悬浮在半空中,对着空气指指点点,口中念念有词,说出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关于魔力传导与精神干涉的理论;时而又会突然降落,抓起纸笔疯狂地演算着什么。
那副专注的、闪耀着智慧光辉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懒散又恶劣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终于,在黄昏时分,所有的魔法阵与图纸都收束于一点,光芒散去后,一双华丽得如同艺术品的、深红色的高跟鞋,静静地悬浮在了她的面前。
“完成了!”她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脸上洋溢着完成了伟大作品的、无比骄傲的笑容,向我邀功道,“仆人君,快来看本天才的最高杰作!♡”
她拿起那双高跟鞋,像个推销员一样,开始对我进行详细的说明。
“你看,这双鞋的内部,我用最精密的魔法术式,编织了数万根‘魔力感应羽毛’!”她指着鞋子的内衬,眼神发亮,“我为它设计了一个‘快乐模式’的开关,一开始只有我自己能启动。一旦开启,只要我动用超过一定阈值的魔力,这些羽毛就会被瞬间激活,以每秒上千次的频率,高速抓挠我的脚心!”
“通过极致的、让大脑都无法处理的、无法抗拒的痒与快感,来强行扰乱我的精神,中断我的施法!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的设计?♡把‘弱点’和‘快乐’,用最天才的方式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
我听着她这番充满了危险与淫靡气息的讲解,只觉得头皮发麻。
“来,我穿上试试看。”她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坐到王座上,将那双致命的、美丽的高跟鞋,穿在了自己那双精致的脚上。
鲜红的鞋面,衬得她的脚踝愈发雪白。她站起身,走了两步,似乎非常满意。
然后,她突然转过身,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恶劣的、魔鬼般的笑容。
“那么,仆人君,”她抬起一只手,掌心处开始凝聚起一股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的、庞大而狂暴的深红色魔力,“为了测试实际效果,就先拿你来试试吧。能死在本公主全力一击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哦♡。永别了——”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
就在她那团足以将整座宫殿都夷为平地的魔力即将脱手而出的瞬间——
异变,发生了。
“呀啊啊啊啊!?”
她那充满威严的宣告,被一声不成体统的、又尖又媚的悲鸣给硬生生打断了。
她手中的魔力瞬间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浑身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她躺在地板上,身体微微地痉挛着,呼吸急促,那张总是挂着傲慢笑容的脸上,此刻却布满了因为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而产生的、迷离的红晕。
“哈……哈……好厉害……”她断断续续地喘息着,看向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兴奋的光芒,“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
看来,这东西真的有效。我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她却突然用双腿,缠住了我的手臂,不让我离开。
“仆人君……”她躺在地上,对我招了招手,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沙哑,“快……过来……”
我迟疑着,走了过去。
“把……把你的鞋子脱掉……”她命令道。
“然后……”她仰视着我,脸上带着潮红,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欲望,“……用你的脚,踩在……我这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那早已被睡裙下摆遮住的、神秘的三角地带。
“快……”她催促着,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用力踩,不要停……我要看看,在双重快感的刺激下,我到底……还能不能凝聚起魔力……”
我的大脑,又一次当机了。
在她的不断催促与诱导下,最终,我还是像个被操控的木偶一样,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将一只脚,轻轻地,踩在了她那片隔着薄薄布料的、湿润而又温热的禁区之上。
“嗯啊♡!”
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接下来的时间,对我来说,是一场甜蜜的地狱。
我按照她的要求,用脚尖,在那片神秘的领域,施以时轻时重的按压与踩弄。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薄薄的布料之下,每一次细微的悸动,每一次濒临失神的痉挛。
而她,则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固执地,尝试着凝聚自己那早已不听使唤的魔力。
每一次她试图调动魔力,她的身体就会因为那从脚心传来的极致痒感而剧烈地颤抖,口中发出的悲鸣也愈发甜腻。
魔力凝聚了又溃散,溃散了又重新凝聚。
直接的物理刺激,与那被刻意诱发出来的、来自脚心的幻痛与幻痒,如同两股浪潮,将她不断地推向欲望的顶峰。
最终,在一阵响彻大厅的、仿佛灵魂都要出窍的甜美尖叫声中,她的身体猛地绷直,随即又彻底瘫软了下去,达到了高潮。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进行这种荒唐的“测试”游戏。
渐渐地,她的身体似乎彻底记住了这种感觉。
到了后来,甚至都不再需要我用脚去踩她,只要她一穿上那双高跟鞋,那极致的痒感便会让她瞬间腿软,只要她稍微一动用魔力的念头,那股痒感便会立刻转化为直冲脑髓的快感,让她直接高潮。
弱点,被成功地、深刻地,刻下了。
终于,在一个下午,我看着那个又在王座上懒洋洋地看漫画的露比,开口了。
“露比。”
“嗯?干嘛呀,仆人君?”
“城市西区的幸存者营地,正在被一群怪人攻击。”我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一个我从一台旧收音机里听来的事实,“你去救他们。”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那种我熟悉的、不耐烦的表情。
“哈?好麻烦啊,仆人君,你又在说这种无聊的话题。那种事情,交给棋子士兵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要本公主亲……”
“这是命令。”我打断了她,拿起放在一旁的那双红色高跟鞋,在手中抛了抛,“还是说,你想在出发前,先来一点‘热身运动’?”
露比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她看着我手中的高跟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自己的脚趾,脸上闪过了一丝混杂着屈辱、恐惧与……一丝隐秘期待的复杂神情。
她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最终,她不情不愿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在一阵红光中,换上了那身华丽的战斗服。
“……真是的,麻烦死了!”
她小声地抱怨了一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化作一道流光,从窗户飞了出去,向着城西的方向飞去。
我站在窗边,看着那道逐渐远去的红色流光,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这一天起,“绯玉王女”的传说,才算是真正地,开始在这座绝望的城市里,流传开来。
……
那道深红色的流光,在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中回到了宫殿。
露比从窗户飞了进来,在一阵光芒中解除了战斗服,有些疲惫地坐倒在王座上。
“真是的,累死我了!”她一如既往地抱怨着,脸上却不见了往日那种纯粹的不耐烦,“仆人君,都怪你,让我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情!那些幸存者得救之后,哭哭啼啼的,吵死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她递上了一杯温水。
她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用一种有些微妙的、仿佛在自言自语的音量,轻声说道:“……不过,那些家伙……看到我的时候,好像……真的很开心的样子……”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味着什么。那是在她脸上从未出现过的、一种混杂着困惑与一丝丝满足的复杂神情。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中的那个念头,变得愈发清晰和坚定。
她并非无可救药。她只是……需要有人在身后,推她一把。而我,必须拥有能一直“推”下去的力量。
现在的我,太弱了。
在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里,我不仅是她的“主人”,更是她最大的弱点和累赘。
任何一只稍微强大点的怪物,都能轻易地将我撕碎。
如果我死了,这把枪会怎么样?
她又会变回那个冷漠自私的女王吗?
我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于是,在那天晚上,当她结束了又一次的“课后练习”,正准备享受抱着我睡觉的“荣誉”时,我开口了。
“露比。”
“嗯?今天的练习让你这么兴奋吗,仆人君?还有什么新的想法?♡”她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对我招手。
我没有上床,而是站在床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对她下达了新的命令。
“你需要想办法,让我变强。”
露比那副慵懒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她猛地坐起身,深红色的眼眸里,又一次闪烁起了那种天才遇到了新挑战时的、兴奋的光芒。
“哦?让一个凡人变强?”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仆人君,你还真会给本公主出难题啊。这可比限制我自己的魔力,要有挑战性多了哦♡。”
她跳下床,赤着脚,走到我的面前,绕着我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一件稀有的实验素材。
“不过,你总算意识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了吗?”她停下脚步,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胸口,戏谑道,“很好,有自觉是好事。好吧,这个全新的、伟大的课题,本天才也接下了!”
从第二天起,露比又一次进入了那种废寝忘食的“研究模式”。
这一次,她把自己关在了那个堆满了漫画的“秘密图书馆”里。
我从门缝里,能看到无数古代文献的幻影和人体经络的魔法图谱,与那些不堪入目的色情漫画封面,光怪陆离地交织在一起。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将这两者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但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样子,我心中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图书馆的门被猛地推开。
姬宫露比顶着两个比之前更浓的黑眼圈,脸上却带着极度亢奋的、如同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狂热表情,冲了出来。
“仆人君!”她像一阵风似的冲到我面前,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经过本天才不眠不休的缜密思考和严谨到足以获得诺贝尔魔法奖的交叉论证,我终于!终于找到了让你这个凡人之躯脱胎换骨的最佳方案!”
她说着,打了个响指。我们面前的半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块由光芒组成的、如同黑板般的屏幕,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与图解。
“让凡人获得力量的方法有很多种,”她像个真正的学者一样,开始对着屏幕侃侃而谈,“比如最常见的‘魔力直接注入’,但这种方法对于你这种脆弱的身体来说,就像用消防水管给一只蚂蚁浇水,你会在瞬间爆体而亡。PASS!”
她在屏幕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还有‘魔法刻印移植’,虽然能让你快速获得单一的能力,但排异反应和对你灵魂的永久性创伤是无法避免的。风险太高,也PASS!”
她又画了个叉。
在否定了七八种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方案后,她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了无比骄傲的、等待着我顶礼膜拜的表情。
“所以,结论就是!”她指向了屏幕中央最后剩下的那个、被画上了无数个爱心符号的最终方案,“能够完美地与你的身体融合、温和地改造你的体质、并且能源源不断地为你提供力量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富含我庞大魔力的、最纯净的、独一无二的生命精华!”
她顿了顿,似乎很享受我那副茫然的表情,然后,用一种充满了色情与神圣感的、咏叹调般的语气,公布了答案。
“——也就是,本公主的,处女乳汁!♡”
我的大脑,因为这句话里蕴含的庞大信息量,而再一次死机了。
“这可是我从上百本‘古代文献’和‘现代生物学典籍’中,总结出的最佳理论哦!”她似乎完全没察觉到我的僵硬,还得意洋洋地展示了她的另一项发明。
随着她又一个响指,一件造型极其复杂、充满了华丽的蔷薇花与齿轮装饰的、仿佛中世纪刑具与未来科技结合体的机械造物,凭空出现在了她的胸前。
“考虑到本公主尚未有过生育经验,无法自然产出,我还特地开发了这台‘魔力催乳·自动榨取机’!它能通过最符合人体工学的物理刺激,诱发我的身体产生并分泌出最高品质的‘圣餐’!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我看着她,和她胸前那件闪烁着危险光芒的、淫靡的机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强化计划”,因为过于惊世骇俗,而被我下意识地搁置了。然而,机会,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到来。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宫殿里的紧急通讯魔法阵,突然响成了一片。
城市里的数个幸存者据点,在同一时间,遭到了大规模怪人集团的袭击,同时发来了求救信号。
“啧,真会挑时候!”露比看着闪烁的地图,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她挥了挥手,数十名棋子士兵从地面浮现,随即化作流光,向着城市各处飞去。
但是,她本人,却没有动。
“主人……露比?”我看着她,有些不解。
她转过头,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严肃的表情。
“仆人君,情况紧急,看来你的‘强化’计划必须提前了。”
“哎?”
“我的棋子士兵虽然方便,但没有我亲自坐镇指挥,战斗力会下降至少三成。”她解释道,“只有你尽快变强,通过我的‘液体’作为最优质的媒介,让我们的感知相连,我才能在这座宫殿里,做到对所有战场的最高效的远程指挥。所以……”
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
“这也是为了能更快、更好地拯救他们哦♡。你也不想看到有人因为我的指挥延迟而死掉吧?”
她又一次,用她那套无懈可击的歪理,将我逼上了绝路。
她命令我跪在她的面前。然后,第一次,启动了她胸前那台为自己开发的榨乳机械。
伴随着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机械运作声,和她那压抑不住的、甜腻的喘息声,她捧起了我的脸,用一种近乎慈爱的、母亲般的眼神看着我。
“过来,是时候让你变强了。”
“来,直接用嘴喝下去♡。”
在她的引导下,我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顺从地贴上了她那小巧的、因为机械的刺激而挺立起来的乳首。
一股带着奇异甜味的、温热的液体,涌入了我的口中。
那液体一进入我的身体,便化作一股庞大的、温暖的洪流,瞬间流遍了我的四肢百骸,让我感觉自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温暖的洪流,飞速地改造着、强化着。
更重要的是,我的精神,似乎也通过这最原始的连接,与她的魔力核心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共鸣。
我隐约感觉到,我不只获得了力量,更获得了一份权限——一份能够直接干涉她部分魔法造物的、全新的权限。
比如,那双高跟鞋的开关。
而露比,则一边享受着初次哺乳带来的、混杂着母性与色情的奇妙快感,一边用另一只手,轻柔地爱抚着我的头发。
她的感知,似乎真的通过我们之间这最原始的连接,延伸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她低下头,火红的发丝垂落在我的脸颊和胸膛上,口中断断续续地,向我汇报着远方战场的情况,那声音,因为强烈的快感而变得支离破碎。
“……东区的……嗯啊♡……防线稳住了……怪人已肃清……”
“……北边的幸幸存者……啊嗯……也、也全部……救出来了……”
我吸吮着她的乳汁,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似于母亲的温暖感觉。
但这份圣洁的温暖,又与眼前这个和我同龄的、正双颊绯红、眼含春水、沉溺于快感中的女孩形象,形成了无比剧烈、无比矛盾的反差。
这种认知上的错位感,让我下体以前所未有的程度,胀大了起来。
……
那股温暖的洪流,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她的身体,涌入我的体内。
我的身体,在这股庞大而温和的魔力冲刷下,正发生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正在变得坚韧,骨骼正在变得致密,就连视野,都似乎变得比以前清晰了许多。
然而,比起身体上的强化,我此刻的注意力,却更多地被她那副模样所吸引。
或许是初次“授乳”真的在她心中催生了些许从未有过的母性,她抚摸着我头发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
她的眼神,也褪去了平日里的傲慢与戏谑,变得如同月光下的湖水般,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双总是闪烁着恶劣光芒的深红色眼眸里,此刻竟荡漾着一丝圣洁的、类似于“慈爱”的情感。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不再是那个玩弄人心的恶魔。
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正在哺育着我的,“母亲”?
这个荒谬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内心。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快感与奇异的满足感而泛着圣洁红晕的脸,心中那最后的一丝恨意,也悄然冰释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的同情。
这样一个……内心其实很温柔的女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心中,第一次,对她的“过去”,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露比……”我抬起头,迎上她那温柔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轻声问道,“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她眼中的平静。
她抚摸着我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那双迷离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深切的悲伤与痛苦。
“……爸爸……妈妈……?”她喃喃地重复着,仿佛在咀嚼着两个遥远而又熟悉的词汇。
她胸前那台淫靡的机械,依旧在忠实地运作着,带给她持续不断的快感。她的手,也下意识地,恢复了对我下体的抚慰。
“他们啊……”她的声音,因为情欲和悲伤,而变得有些飘忽不定,“……嗯啊♡……已经……不在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在我……嗯……十三岁生日的前一天……”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仿佛在回忆一场遥远的噩梦,“家里……遭到了袭击……是一个很强的……很强的怪人干部……”
怪人干部……
“我什么都……嗯啊!……什么都做不到……”她的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眼中浮现出了深深的无助与自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在我面前……”
她没有说下去,但我全都明白了。那份无力感,那份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怪物吞噬的绝望,我比任何人都懂。
“……然后……”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就在那天晚上……就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嗯♡……毛茸茸的……出现在我面前……说什么……‘恭喜你被选中了哦,真是奇迹般的才能’……”
“……硬塞给我这种……麻烦死了的力量……”她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杂乱无章,“还有一个看起来极不耐烦的前辈……她们什么都没有教我……只是告诉我……‘这力量随你怎么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然后就……消失了……”
“最初的一年,我也曾试着……像、像漫画里那样……去当英雄……”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嘲的意味,“但是……根本没人教我……犯了错……也只有冷嘲热……啊嗯!……冷嘲热讽……”
“久而久之……我就明白了……”她的眼神,逐渐变回了我所熟悉的那种玩世不恭,“力量这种东西……还是只为自己用……最开心了……♡”
于是,她用魔法满足自己的私欲,变出宫殿,搜集漫画,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来管她。
巨大的力量没有带来荣耀与赞美,只有更深的、无边无际的空虚和孤独。
“反正这个世界……”她轻声说着,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寂寞,“……也就那么回事啦♡。”
听着她的告白,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原来,在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恶劣的面具之下,隐藏着的是这样沉重的、充满了伤痛与孤独的过去。
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被怪人夺走了父母的,孤儿。
这份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共情,混合着从她体内传来的庞大魔力,以及她手上那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大胆的抚慰,像三股无法抗拒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我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露比……”
我叫着她的名字,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将自己那滚烫的、凝聚了所有复杂情感的精华,尽数释放在了她的手中,和我的小腹上。
“啊……”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安静。
我喘着粗气,感觉身体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露比似乎也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而愣住了,她停止了讲述,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她手上那片狼藉的白浊。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暧昧而又温情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然而,这种气氛,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就被她那重新亮起来的、充满了恶劣趣味的眼神给彻底打破了。
“仆人君……”她看着我,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我熟悉的、雌小鬼般的、恶作剧式的笑容,“你真是的……♡”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将自己手指上沾染的一点点液体,卷入口中,细细品尝了一下。
“你喝了我那么多宝贵的‘液体’,现在,又浪费了这么多你自己的‘液体’……”
她说着,慢慢地,俯下了身。
“该轮到我……”
“把它们,一滴不剩地,全部‘拿’回来了哦♡。”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而又湿润的触感,便将我那刚刚释放过一次、依旧无比敏感的部位,整个包裹了起来。
“唔——!”
我的身体,如同被闪电击中一般,猛地绷直了!
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性”的弦,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被彻底烧断了。
我看着那个不久前还在向我倾诉着悲伤过往的女孩,此刻却像一只贪嘴的小猫一样,无比认真地、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地,舔舐着我的分身。
她那双火红色的双马尾,随着她脑袋的动作,轻轻地垂落在我的大腿两侧,偶尔划过皮肤,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她的技巧……依旧是那么好。
好到……根本不像一个从未有过经验的少女。
羞耻、震撼、以及那无法抗拒的、比刚才还要强烈数倍的快感,如同山呼海啸般,瞬间将我彻底淹没。
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我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的脸庞,看着她那双因为我的灼热而微微眯起的、满足的眼眸。
在这一刻,我终于彻底明白了。
我根本,无法抗拒她。
也根本,不想去抗拒她。
“露比……!”
在一声压抑不住的、变了调的嘶吼声中,我迎来了今晚的,第二次释放。
……
那一夜之后,我和露比之间的空气,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她那段悲伤的过往,也没有再讨论那场充满了复杂意味的“强化仪式”。
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
那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名为“仇恨”的坚冰,虽然没有完全消失,却已经融化了很大一部分,露出了冰面下暗流涌动的、名为“共鸣”与“羁绊”的复杂情感。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破天荒地没有对我抱怨什么。
她只是顶着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安静地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喝着我为她准备的热牛奶,吃着我做的、并不算美味但营养均衡的早餐。
“仆人君,”她快吃完时,才突然开口,“多亏了昨晚的‘连接’,我现在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棋子们的位置了呢。它们的行动也比以前更流畅了。看来……你这个‘媒介’,还是有点用的嘛♡。”
她说完,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这大概是她那别扭的自尊心,能说出的、最接近“感谢”的话语了。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稳定的循环。
白天,我会守在收音机前,搜集城市各处传来的求救信号。一旦确认了怪人的位置和规模,我便会通过那把枪,向露比下达“命令”。
而她,则会化身为那个圣洁高贵、战无不胜的绯玉王女,一次又一次地,降临在那些被绝望笼罩的幸存者面前。
“是绯玉王女大人!王女大人来救我们了!”
“呜呜……得救了……我们真的得救了……”
“她就像神明一样……是降临在这座地狱里的、唯一的光……”
收音机里,时常会传来幸存者们那喜极而泣的、充满了感激与崇拜的声音。
每一次听到这些,我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骄傲与满足的奇异情绪。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眼中这位如同神明般的救世主,其实只是一个被我用“弱点”和“命令”所束缚的、不情不愿的执行者。
他们更不会知道,这位圣洁的王女,是由我这个卑微的“仆人”,亲手“制造”出来的。
露比的声望,与日俱增。
她成为了这座城市真正的、唯一的希望象征。
每次战斗结束,她都会在民众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保持着那副优雅华丽的魔法少女姿态,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然后化作一道潇洒的流光,消失在天际,维持着她那神秘而又高贵的英雄形象。
然而,每当那道流光飞回这座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宫殿后,一切,就都变了。
“仆人君!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天,在一场我命令她进行的、“为了应对偷袭而进行的击腹忍耐训练”之后,她一边揉着自己那平坦的小腹,一边对我露出了如同发现新大陆般、无比严肃的表情。
“什么问题?”我问道。
“现在的战斗服,虽然华丽,但在能量转化效率上,实在是太低了!”她痛心疾首地说道,仿佛一个项目的总工程师,在控诉着某个愚蠢的设计缺陷。
“战斗中承受的攻击,明明可以更直接地转化为精纯的快感,再由快感提炼成更强大的魔力才对!但现在的设计太保守了!冲击力被那些华而不实的装甲和布料给抵消了,至少浪费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能量!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听着她这套歪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却越说越兴奋,直接打了个响指,在半空中投影出了一副新的、充满了大胆设计的设计图。
“所以,我决定了!我要设计一套全新的、以‘能量转化效率’为最优先级的‘高效率战斗服’!”她指着设计图,双眼放光地为我讲解,“你看,为了让敌人的攻击毫无阻碍地直接刺激到最敏感的区域,胸部这里必须完全开放!背部这里,用最高级的魔力传导纤维,可以将冲击力完美地、无损耗地,直接导入脊椎神经!”
“然后最重要的,是这里!”她指向了设计图的下半身,脸上带着一丝狂热的红晕,“这里将采用接近绝对防御、但体感上又如同裸体般的‘魔力薄纱’材质!但为了追求极致的效率,薄纱只会覆盖在皮肤表面,而最关键的‘入口’,也就是我的小穴,必须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这样,才能让每一次高速移动时与空气的摩擦,每一次战斗时的冲击波,都转化为最直接、最精纯的快乐!”
我看着那副与其说是战斗服不如说是情趣刑具的设计图,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当然,”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脸上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这身伟大的‘高效率战斗服’,只会在仆人君你面前,进行各种‘性能测试’和‘压力调试’的时候穿着哦♡。在外面,本公主还是要保持自己那圣洁高贵的完美形象才行的。”
就这样,在某个夜晚,我迎来了这套全新战斗服的第一次“性能测试”。
露比在一阵光芒中,换上了那身设计图上、淫荡到了极点的“战斗服”。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
几根深红色的、仿佛由宝石构成的藤蔓,堪堪缠绕住她的腰肢与大腿根部,勾勒出紧致的线条。
她的后背与臀部被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而身前,则更是惊心动魄。
那片平坦娇小的胸脯上,两颗稚嫩的、樱桃般的乳粒,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挺立着。
而视线再往下,在那平坦的小腹之下,是一片光洁得连一丝绒毛都没有的、神秘的三角地带。
那道象征着女性最极致秘密的缝隙,以及那颗如同珍珠般小巧的阴蒂,都完完全全地、毫无羞耻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她将自己的后背,完全地、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我的面前,并用一种混合着命令与邀请的口吻,对我说道。
“来吧,仆人君……今天的第一个测试项目,是‘腹击子宫’……用你注入了魔力的手,尽情地……测试这身战斗服对冲击的传导性能吧……♡”
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她不满地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催促:“光是这样还不够。你必须命令我,‘露比,你要感觉舒服’。然后,再用最下流的语气命令我,‘想象每一次重击,都是主人的大肉棒在从外面贯穿你的子宫’!懂了吗?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最高的能量转化效率哦♡。”
在她的逼迫下,我只能下达了那羞耻的命令。
我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那张因为期待而微微泛红的脸,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对着她那紧致、平坦、毫无防备的小腹,一拳击出。
“呜嗯……♡!”
拳头与肉体接触的闷响,和她喉咙里发出的甜腻呻吟,同时响起。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注入了魔力的拳劲,穿透了她薄薄的腹肌,直接冲击在她身体深处的子宫上。
“……好……好舒服……”她跪在地上,身体因为这奇异的快感而微微颤抖,“仆人君的……拳头……就像……就像你说的那样……好大的……肉棒……在里面……搅动一样……啊嗯♡……”
我遵从着她的要求,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她的小腹。
每一次冲击,她的身体都会剧烈地颤抖一下,口中的呻吟也愈发淫荡。
我甚至看到,她那片完全暴露的秘境,已经不受控制地变得湿润、泥泞,那颗小小的阴蒂也因为这持续的间接刺激而兴奋地颤抖着。
“再……再用力一点……!”她仰起头,那张总是挂着傲慢笑容的脸上,此刻已经布满了情欲的潮红,眼角甚至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不行了……光是这样……就要……就要高潮了……♡”
听到她的催促,我咬了咬牙,用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拳。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响彻整个宫殿的、仿佛灵魂都要出窍的甜美悲鸣,从她的喉咙里爆发了出来!
我看到她那娇小的身体猛地向后弓起,形成了一个惊人的、仿佛要折断的弧度。
她那双雪白的小腿因为极致的快感而疯狂地痉挛着,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在她最尖锐的悲鸣声中,我看到她那片光洁的、毫无遮挡的秘境深处,那颗小小的肉粒正疯狂地抽搐着,随即,一股滚烫的、清澈的爱液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溅湿了她身下的地毯,在空气中散发出了一股甜腻的、旖旎的气味。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彻底脱力,瘫软在了地上,只有那平坦的小腹,还在神经质地、轻微地抽动着。
与此同时,收音机里,正传来一个被她救下的幸存者,那充满了感激的、哽咽的声音。
“……真的,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那道红色的光出现时,我就知道,是神明……是绯玉王女大人她……来拯救我们了……她就像一道光,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
我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在我面前展露出如此淫靡姿态的、堕落的“奴隶”,又听着收音机里,民众对那个圣洁的、伟大的“英雄”的赞美诗。
这种极致的、荒诞的、充满了撕裂感的反差,让我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毒品般令人沉醉的、漆黑的支配欲与占有欲。
“听到了吗,仆人君?”露比似乎也听到了收音机里的声音,她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梦呓般的、充满了愉悦感的颤音,对我轻声说道。
“……他们在赞美我呢……♡”
“但是,他们永远、永远也想象不到……”
“……他们心中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王女大人,现在,正像一只被主人惩罚到爽的母狗一样,跪在你的脚下吧……?”
“……这种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堕落的秘密……”
“……是不是……让你……更加兴奋了?♡”
我的心脏因为她这句话而疯狂地跳动着。
是啊。
我知道,这是一种堕落。
那个曾经怀揣着可笑正义感的少年,早已死在了这座宫殿的某个角落。
但我无法抗拒。
在这一刻,我前所未有地理解了她,也理解了这种建立在极致反差之上的、罪恶的快乐。
我们是共犯。
她享受着扮演圣女与奴隶的双重角色,而我,则品尝着创造圣女又亲手亵渎她的、那如同毒品般的支配快感。
这种感觉,这种将高高在上的救世主踩在脚下,与她共享堕落秘密的感觉,让我无法自拔地沉沦其中。
我抚上了她那因为兴奋而绷紧的、光洁的脊背。
我兴奋得,几乎要发疯了。
这个由我亲手塑造的、白昼的圣女。
与这个只为我一人展现的、黑夜的娼妇。
全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
在我的“命令”与露比不情不愿的“执行”之下,这座绝望的城市,一天天奇迹般地好了起来。
主要的街道被清理干净,水电等基础设施在露比的魔法辅助下被奇迹般地修复,幸存者们不再需要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孩子们的笑声,开始零星地,重新出现在这座城市的废墟之上。
我和露比的日常,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却又无比稳定的平衡。
白天,我是她的“司令官”,为她指派任务,让她去履行“救世主”的职责。
而她,则是我唯一的“士兵”,虽然嘴上总是抱怨着“好麻烦”、“无聊死了”,但身体却总会诚实地飞出去,用最华丽的魔法,将民众的赞美诗,收入囊中。
夜晚,我们则回归那充满了情欲与支配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关系。
她会穿着那身专门为我设计的、淫荡的“高效率战斗服”,在我面前展现出她全部的堕落与顺从。
我沉溺在这种极致的反差之中,无法自拔。
我既是这座城市幕后的守护者,也是唯一能够亵渎这位“圣女”的魔王。
这种全能的、掌控一切的感觉,让我无比迷醉。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我心中那份不安的预感,却随着城市的日渐复苏,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过分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终于,在某个秋日的清晨,最大的危机,毫无征兆地,突然降临了。
“轰——!!!!!”
一阵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的、前所未有的剧烈震动,将我从浅眠中惊醒。我猛地冲到窗边,向着震动的源头——城市的最中心——望去。
随即,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如同神话般绝望的景象。
一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大“怪人”,正从市中心那栋已经化为废墟的地标建筑之下,缓缓地“站”了起来。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仿佛是由无数漆黑的、扭曲的、哀嚎的人影与触手聚合而成的、混沌的集合体。
仅仅是它的存在本身,就让周围的光线都发生了扭曲,让整个城市的天空,都瞬间阴沉了下来。
一股混杂着绝望、憎恨与疯狂的、如同实质般的精神冲击,瞬间席卷了整个城市。
“那……那是什么……”
“末日……真正的末日降临了……”
幸存者们的惊恐尖叫,与那怪物身上发出的、无数灵魂重叠在一起的恐怖嘶吼,响彻云霄。
刚刚在这座城市里萌生出的、脆弱的希望嫩芽,在这一瞬间,被无情地碾得粉碎。
“仆人君……”
露比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她那身圣洁的战斗服,站在我的身边。她那张总是挂着从容笑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比凝重的神情。
她派出去的那些棋子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那只怪物,就在接触到它周围那层黑色力场的瞬间,便如同冰雪般消融了。
“……好强的……拒绝反应……”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我的魔力……被它的存在本身……‘拒绝’了……”
“露比。”我转过头,看着她。
这是我们第一次,要面对一个,连她都感到棘手的敌人。
“害怕吗?”我轻声问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熟悉的、傲慢的笑容。
“哈?本公主怎么可能会害怕那种丑陋的东西!”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只是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才能把它破坏得更华丽一点而已!♡”
我知道,她在逞强。
我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只因为紧张而有些冰凉的手。
她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没有成功。
“……仆人君!你这无礼的家伙!快放开……”
“去吧。”我打断了她,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看着我,沉默了。那双深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极其复杂的光芒。
最终,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的了!我可是天才魔法少女绯玉王女啊!”
她甩开我的手,化作一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璀璨的深红色流光,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只如同末日化身般的巨大怪人。
那是一场,赌上了整个城市命运的最终圣战。
露比的身影,在那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怪物面前,渺小得如同一只飞蛾。但那道深红色的光芒,却是整个灰暗世界里,唯一的、燃烧的色彩。
“轰!轰!轰!”
她召唤出无数由红宝石构成的巨大长枪,如同暴雨般射向怪物,却只能在那黑色的力场上,激起阵阵涟漪。
怪物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数十根漆黑的巨大触手,如同神罚之鞭,从四面八方向着露比狠狠抽去!
“露比,动起来!别硬抗!”我通过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连接”,将我的声音,直接传入她的脑海。
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其中一根触手,还是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呜啊♡!”
一声甜腻的、混杂着痛苦与快感的悲鸣,通过“连接”,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脑中。
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魔力,因为这次重击,不减反增,变得更加沸腾了!
没错!就是这样!
她那身圣洁的战斗服之下,隐藏着的,是那套以“能量转化效率”为最优先级的、淫荡的内在改造!
每一次承受攻击,每一次高速移动带来的摩擦,都能给她的身体带来巨大的、持续不断的快感!
而这些快感,正是她魔力最精纯的燃料!
“仆人君……感觉……好厉害……♡”她的喘息声,通过连接传来,“身体……好热……魔力……快要……满溢出来了……”
“那就把它全部释放出来!”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地嘶吼着,仿佛这样就能将我的力量传递给她,“不要有任何保留!相信你自己的身体!相信你自己的力量!”
“……遵命……我……的……主……人……♡”
她那被情欲与战意浸染的声音,仿佛是对我的回应。
下一秒,她放弃了所有闪躲,任由那狂风暴雨般的漆黑触手,将自己那娇小的身体,彻底淹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响彻云霄的、已经完全分不清是痛苦的悲鸣,还是高潮的吟唱的、无比甜美的尖叫声,从那漆黑的触手风暴中心,爆发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道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净化一切的深红色光芒!
“Checkmate!”
那光芒,如同宇宙初开时的奇点,瞬间爆发,将那数十根漆黑的触手,连同那怪物的本体,都彻底吞噬!
没有爆炸声,没有冲击波。
在那极致的、纯粹的净化之光中,那只如同末日化身般的巨大怪物,无声地、如同幻影般,一点一点地,被彻底分解、消融,最终,化为了漫天的、闪闪发光的光之粒子。
天空,放晴了。
温暖的阳光,再一次,洒在了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之上。
战斗,结束了。
整个城市,先是陷入了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人们从藏身之处涌上街头,相拥而泣,对着天空中那个缓缓降落的、娇小的红色身影,献上了他们最狂热的、最虔诚的崇拜与敬仰。
“绯玉王女——!!!!”
“是我们的英雄——!!!!”
“为王女大人立一座雕像吧!就在市中心!”
露比像往常一样,在民众的欢呼声中,微笑着向大家挥手致意,随即,化作一道略显疲惫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我站在宫殿的窗边,看着那道向我飞来的流光,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到了极点的占有欲与骄傲。
当她回到大厅,解除变身,因为魔力透支而脚步踉跄的瞬间,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那娇小的、温暖的身体,紧紧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仆人君?”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大概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一场充满了奖赏意味的、更加激烈的“课后练习”。
“欢迎回来,露比。”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辛苦你了。”
我放开她,然后,在她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地,单膝跪地。
我抬起头,仰视着她,用一种我这一生中最认真、最虔诚的语气,对她说道。
“你拯救了所有人,露比。你才是这座城市,名副其实的、唯一的英雄与主人。”
“我……”
“向你献上,我全部的忠诚。”
“……”
露比彻底呆住了。
她那张总是挂着傲慢或者戏谑笑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种名为“惊慌失措”的神情。
一丝可疑的红晕,从她的脖颈,一路蔓延到了耳根。
“笨、笨、笨蛋仆人君!”她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地,对我叫道,“你、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快、快给我起来!这、这根本不符合规矩!”
看着她这副手足无措的、可爱到犯规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一晚,我们之间,没有进行任何的“练习”。
我们只是像两个在末日里相互依偎的、普通的少年少女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我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用一种带着支配意味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只柔软的小手。
她也没有抗拒。
在经历了那场最终圣战,和那场颠覆了一切的“宣誓”之后,我们都累了。
我们就这样,不带任何情欲地,静静地牵着手,在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了宫殿华丽的地毯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身边那张沉睡着的、如同人偶般精致完美的睡颜。
她全程都维持着变身状态。
那头火红色的华丽双马尾,如同最上等的丝绸,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她那总是挂着傲慢与自信的脸庞,在睡梦中,却显得无比恬静与安详,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我们的手上。
不知何时,我们的手,紧紧地牵在了一起。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只比我小巧许多的手,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温暖。
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名为“幸福”的暖流。
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那句颠覆了一切的忠诚誓言,以及之后这整晚的、不带任何情欲的、纯粹的相拥而眠……这一切,都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
或许……
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像一对普通的、在末日里相互依偎的恋人一样,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就在我沉浸在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时,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她醒了。
她那双深红色的、如同红宝石般的眼眸,缓缓睁开,还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的水汽。她看着我,似乎还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仆人君?”她下意识地,轻声叫了我的名字。
“早上好,露比。”我微笑着,对她轻声说道。
我的话,似乎像一个开关,瞬间激活了她那宕机的大脑。她的视线,也终于注意到了我们那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三秒钟。
下一秒,一股肉眼可见的、惊人的红晕,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从她那雪白的脖颈,一路席卷到了她那精致的耳根!
她那张总是挂着傲慢与自信的、属于“绯玉王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那种属于普通怀春少女的、极度的、纯粹的“害羞”!
“呀——!!!!”
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响彻了整个卧室。她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仿佛上面沾了什么剧毒。
“仆、仆、仆人君!你这只下贱的、不知廉耻的、卑鄙无耻的虫子!”她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开始了她那语无伦次的、充满了傲娇意味的辱骂,“趁、趁本公主睡着的时候,你、你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啊!?”
“我……”
“你的脏手!你的脏手!居然敢、敢碰触本公主这双高贵圣洁的手……整整一晚上!”她的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那副羞愤欲绝的模样,让她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王气场,荡然无存,“我、我要把你剁碎了喂怪人!不!喂怪人都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吊在宫殿的尖塔上风干三天三夜!”
我看着她这副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的模样,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心中反而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
原来……她害羞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真是……可爱得无可救药。
“你、你还敢笑!”我的笑意,似乎彻底点燃了她那本就处在爆发边缘的羞耻心,“你这个……这个……”
她“这个”了半天,似乎也想不出什么更恶毒的词汇来骂我,最终,只能气鼓鼓地跺了跺脚,丢下一句“今天的早餐我要吃豪华海陆空草莓巴菲!要是少了一样配料你就死定了!”,然后便像逃跑一样,冲出了卧室。
那一天的早餐,是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度过的。
露比全程都红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用勺子狠狠地戳着碗里的巴菲,仿佛那不是甜点,而是我的心脏。
而我,则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的心情中,享受着我的早餐,和她那副可爱到犯规的傲娇模样。
吃完早饭后,她似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挂上了那副我熟悉的、女王般的、充满了戏谑与挑逗的笑容,仿佛早上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她缓缓地走到王座前,转过身,对我张开了双臂。
“哼,仆人君。”她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混合着宠溺与高傲的、独特的语调,“看在你昨天指挥得还不错的份上,再加上……本公主今天心情好。就大发慈悲地,给你‘奖励’好了。”
她说着,还对我抛了个媚眼。
“来吧。”
“作为拯救了这座城市的、幕后的英雄,你现在,有权对我做任何事情。”
“本公主的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全都是……你的战利品了哦♡。”
她回到了我们之间那熟悉的、充满了情欲与支配的游戏之中。
这大概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处理我们之间这种急速升温的、让她感到手足无措的亲密关系的方式。
我看着她那副“快来调教我”的、邀请的姿态,心中充满了暖意。
我明白了。
这就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
用她那套从无数色情漫画里学来的、笨拙的、扭曲的、却又无比真诚的方式。
我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正准备开口,说出那句能让她感到愉悦的“命令”。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
异变,发生了。
没有任何征兆。
没有光芒,没有声音。
但是,我清晰地看到,露比那张总是挂着从容笑容的脸上,那双总是充满了戏谑与期待的深红色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那种长久以来,覆盖在她眼神之上的、一层薄薄的、如同梦境般的迷雾,在这一瞬间,彻底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先是纯粹的、茫然的“困惑”。
随即,那份困惑,便被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海量的记忆给瞬间冲垮,化为了无法抑制的“恐惧”与“震惊”。
最终,所有的恐惧与震惊,都凝固成了……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的、无边的“羞辱”与“愤怒”。
催眠的时效,到了。
“啊……”
她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发出了一声不成调的、充满了痛苦的悲鸣。
她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头,身体因为承受不住那庞大的、混乱的记忆冲击,而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那些被“常识修改”所扭曲的记忆,在这一刻,尽数恢复了原状。
被迫下跪的屈辱、被当成教学道具般亲吻的羞耻、在“测试”中暴露的丑态、在深夜里袒露的脆弱、在“强化仪式”中献身的淫靡……以及,她自己那些主动迎合的、甚至乐在其中的、堕落到了极点的言行……
一幕一幕,如同最锋利的刀子,将她那颗本就因为爱上我而变得无比柔软的心,凌迟得鲜血淋漓。
她喜欢我。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这份喜欢,却是在被“支配”、被“调教”、被“羞辱”的过程中,所诞生的。这份感情的根基,是建立在她最不堪、最屈辱的记忆之上的。
这份认知,这份足以将她全部的骄傲都碾得粉碎的、残酷的“真相”,让她那份刚刚萌芽的、纯粹的爱意,瞬间,被无边的羞怒,给彻底污染了。
“你……”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深红色的眼眸,已经不再清澈。里面燃烧着的,是足以熔化钢铁的、漆黑的怒火。
“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一声凄厉的、充满了血与泪的嘶吼,从她的喉咙里爆发了出来!
“轰——!!!!!”
庞大到足以毁天灭地的魔力,如同失控的火山,从她那娇小的身体里,疯狂地喷涌而出!
整个宫殿,都在这股狂暴的魔力之下,剧烈地颤抖、哀鸣!
她那张美丽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与屈辱,而扭曲得不成人形。
“不可原谅……”
泪水,从她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滑落。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去死!”
“仆人君!”
“我要杀了你!!!!!!!”
她向我伸出手,一团凝聚了她全部愤怒、羞耻与破碎爱意的、足以将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的、深红色的毁灭光球,在她的掌心,瞬间成型。
……
那颗凝聚了露比全部羞怒与破碎爱意的、深红色的毁灭光球,带着足以将我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去的恐怖气息,向我呼啸而来。
死亡,近在咫尺。
然而,我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
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我的脑海中,闪过的不是恐惧,也不是绝望,而是我们之间经历过的一幕一幕。
是她在我怀中因为噩梦而哭泣的模样,是她在阳光下因为一句夸奖而偷偷泛红的耳根,是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却又完美地拯救了所有人的、那副别扭的身影。
以及……那晚,从她体内流入我身体的、那股温暖的、庞大的、属于她的魔力。
我早就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了。
催眠的时效已过,那把枪的“命令”对她再也无效。
但露比啊,你忘了吗?
在那场圣洁而又淫靡的“强化仪式”中,你亲手将开启脚镣的钥匙,连同你的魔力、你的身体、你的过去,一同交给了我。
——给我……启动。
我伸出手,对着那颗迎面而来的毁灭光球,调动起体内那股源自于她的、早已与我融为一体的魔力。
这一次,我没有下达任何语言命令。
我用最纯粹的意念,如同一个更高权限的用户,直接远程操控了她脚上那双,作为她变身形态一部分而存在的、华丽的红色高跟鞋——强行开启了它的“快乐模式”!
嗡——!
仿佛是接收到了最高权限的指令,那双高跟鞋的鞋底,瞬间爆发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万倍的、肉眼不可见的魔力振动!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露比那充满了愤怒与决绝的战吼,再一次,被一声不成体统的、仿佛灵魂都要被抽离身体的、极致的悲鸣给硬生生打断了。
她手中的毁灭光球,在她失控的尖叫声中,瞬间失去了控制,化为漫天的红色光点,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而她本人,则像是被瞬间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浑身痉挛着,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随即又无力地瘫软下去。
“哈……啊……哈啊……”
她趴在地板上,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因为那从脚心处源源不断传来的、足以将任何贞洁与理智都彻底摧毁的强烈快感,而不住地颤抖着。
我缓缓地,向她走去。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靠近,挣扎着,想要抬起头,想要重新凝聚魔力,但一切都是徒劳。
在我的魔力操控下,那双高跟鞋已经化为了最无情的快乐刑具,每一次她试图反抗,换来的,都只是更加剧烈的、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的快感冲击。
我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
看着她那张因为高潮的余韵而布满了泪痕与潮红的、既不甘又屈辱的、却又无比诱人的脸庞,我举起手,对着她那因为剧烈喘息而微微起伏的、平坦的小腹,轻轻地,补了一拳。
“呜嗯……咿呀啊啊啊啊啊♡!”
这最后的一击,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击溃了她那濒临崩溃的精神防线。
极致的、双重的快感,让她彻底瘫软在地,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地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连一根手指,都再也动不了了。
我拿起那把被她遗落在地上的、“一切的元凶”——那把认知阻碍手枪。
我站在她的身边,俯视着她。
我的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感,也没有支配的喜悦。只有一种,混杂着怜爱与无奈的、沉重的平静。
我终于明白了。
她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愤怒,并非出自憎恨。
而是源于一个骄傲到了极点的、笨拙的少女,在发现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最纯粹的爱意,竟然是在一种被“支配”与“羞辱”的环境下诞生时,所产生的、无法承受的“羞耻”。
她想杀了我,只是为了掩盖她“爱上我”这个、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事实”。
我想起了,她那堆积如山的色情漫画。
我想起了,她一次又一次,用她那渊博的“知识”,对我进行的、充满了暗示意味的“教学”。
我想起了,她在那个无人知晓的房间里,一边看着漫画,一边自我安慰的、那副无比孤独的模样。
这个笨蛋……
她其实,早就已经,比任何人都更渴望,与我进行真正的、最深入的、灵魂与肉体的结合。
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亲口说出来。
而现在,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
那么……
就用她一直以来,最渴望的方式,来回应她吧。
用这种最原始的、最直接的、足以击溃一切语言与伪装的方式,来进行最深入的“交流”。
我俯下身,不顾她那瞬间睁大的、充满了震惊与羞愤的眼神,粗暴地,撕开了她那身华丽而又圣洁的战斗服。
“住、住手……!你这只虫子……人渣……!”
她用她那因为高潮而虚弱不堪的、毫无威慑力的声音,开始了徒劳的辱骂。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自顾自地,分开了她那双因为无力而微微颤抖着的、雪白的大腿。
“你敢……!我绝对……绝对要杀了你……!”
在她那色厉内荏的、如同小猫悲鸣般的咒骂声中,我握着那把开启了我们之间一切孽缘的手枪,将我自己,狠狠地,贯入了她那片从未有任何外物探访过的、温暖而又紧致的圣域。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却又带着一丝解脱意味的悲鸣,响彻了整个大厅。
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的性爱。
“……去死……去死……你这个……混蛋……”
她咒骂着,威胁着,两只小手无力地捶打着我的胸膛。
但她的身体,却无比的诚实。在最初的疼痛过去之后,便不受控制地,开始迎合着我,沉沦着。
“……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嗯啊♡……”
她的骂声,逐渐变得断断续续,并且开始混杂进了一些奇怪的、甜腻的鼻音。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哈啊……人渣……仆人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那双充满了愤怒的眼眸,也逐渐被情欲的潮水所淹没,变得迷离而又湿润。
最终,所有的辱骂,都消失了。只剩下压抑不住的、如同梦呓般的、甜美的喘息。
在欲望的顶峰,我突然停了下来。
我俯视着身下这个,既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爱人,既是我的女王,也是我的奴隶的、复杂的、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举起了手中的枪。
我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为我们之间这所有的一切,画上句号的,最终的答案。
我将冰冷的枪口,轻轻地,抵在了她那香汗淋漓的、光洁的额头上。
然后,下达了,这最后一个命令。
“露比。”
“不许进行任何隐瞒。”
“告诉我你现在身体的真实感受,和你对我的真实感情。”
……
在我那句不容置疑的、最后的命令之下,露比那因为情欲而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澈了一瞬。
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与伪装,用一种混合着屈辱与解脱的、毫无感情起伏的、仿佛在宣读报告般的语调,开始陈述那被她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真实”。
“……好热……身体……不听话了……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她的话语不成章法,每一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破碎的喘息,“里面……被你的东西……塞满了……它在……它在发抖……想要……想要你更……更用力一点……”
她用最直白的词汇,描述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仿佛在解剖一只与自己无关的小白鼠。但那微微颤抖的声线,却泄露了她并非真的毫无感觉。
随即,她的报告,从生理,转向了心理。
“……我……我应该恨你的……应该觉得屈辱……”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那恢复清澈的眼眸中滑落,滚烫的液体划过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被你这样命令着……被你这样……弄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我却……”
她的话语哽咽了,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仿佛在陈述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事实。
“……我却……感到……很……‘安心’……”
这两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却又重如山岳,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声音带上了无法抑制的哭腔,“你这个无可救药的笨蛋……你只是想让我去救人……你根本……什么下流的事情都不知道啊……!”
“那些……那些不知羞耻的‘调教’……那些淫荡的‘练习’……全都是我……!”她像是要将自己撕裂一般,痛苦地嘶喊着,“是我……从那些漫画里学来的……是我自己……一直……一直都想……被你那么对待……”
“是我……把你……一步一步地,变成了和我一样的……变态……”
她的告白,如同一柄最锋利的、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我的心脏。原来……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对不起……”
她开始哭了。那不是因为命令,而是她那被层层骄傲与伪装包裹起来的、最真实的、最脆弱的情感的彻底决堤。
“……仆人君……超市那次的父女……还有其他很多、很多我没有去救的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的哭声,从一开始的压抑,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呜咽。
“……我只是……太害怕了……爸爸妈妈被那个怪人干部杀死之后……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我只是……太害怕……一个人了……”
听着她的真心话,我的内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是地挥舞着“正义”的大旗,将她定义为“恶”。
我憎恨她见死不救的“不作为”,可我呢?
我用“正义”当借口,享受着支配她一切的“全能感”,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那病态的欲望,甚至……就在刚才,我还以“交流”为名,对她进行了最粗暴的占有。
如果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她,只是因为“不作为”就成了恶,那么我又何尝不是一种恶?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和她是同一种人——都是被力量和孤独扭曲了的、可怜的、无可救药的……混蛋。
在她那断断续续的、充满了泪水的告白中,我的动作,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
这不再是征服,也不是惩罚,更不是什么狗屁的“交流”。
而是一种笨拙的、试图通过这最原始的、最紧密的连接,去抚平彼此那早已千疮百孔的伤痕的、卑微的尝试。
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一句无声的诘问,既问她,也问我自己。
每一次的撞击,都像是一句无声的誓言,既是对她,也是对我自己。
最终,在那漫长的、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彻底交融在一起的、温柔的律动之中,我将自己那滚烫的、凝聚了所有复杂情感的生命之源,尽数、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她。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我疲惫地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彼此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她没有动,只是任由我压着她。
泪水,依旧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但她的脸上,却慢慢地,绽放出了一朵,无比凄美、却又无比幸福的、含泪的微笑。
“……仆人君……”她用那哭得沙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对我轻声说道。
“……命令我……”
“……吻你……”
我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泪水与微笑交织的、美得令人心碎的脸庞,心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怜爱与温柔。
我没有再拿起那把枪。
我们之间,已经不再需要那种东西了。
我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于宣誓般的、无比郑重的语气,对她轻声说道:
“……吻我,露比。”
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主动地,抬起了头。
我们的嘴唇,再一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和以往任何一次都截然不同的吻。
没有试探,没有教学,更没有支配与服从。
只有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最真挚的爱意。
我们如同两只在暴风雨中幸存下来的、相互舔舐着伤口的幼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感受着彼此的存在,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就在我们吻得难分难舍,以为时间会就此定格在永恒的这一刻时,房间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机械运作声。
一个我们都无比熟悉的、由露比亲手设计,却从未被启动过的装置,缓缓地,从地板之下,升了起来。
——精神融合装置。
能够让两个独立的意识,彻底交织、碰撞,最终融为一体。从此不分彼此,共享记忆,共用感官,同时存在于两具身体之中。
我抱着她,看着那个缓缓升起的装置,一切,都在瞬间,了然于心了。
原来……这才是她内心最深处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最终的渴望。
不是被支配,也不是被调教。
而是,彻底地、永恒地,与另一个人融为一体,从此,再也不会“一个人”。
“我也没办法……”我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那散发着香气的、火红色的发丝间,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一丝无奈,与一丝再也藏不住的、满溢而出的爱意,“……露比……事情变成这样,我们都回不去了。”
“至少这样……”
“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
这句如同魔咒般的话语,让露比那原本因为幸福而舒展的脸庞,瞬间凝固了。
随之浮现的,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既绝望又幸福的扭曲表情。
对“自我意识”即将被吞噬、被消灭的极致恐惧,与对那该死的、“永恒的孤独”即将被彻底终结的病态期待,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上,疯狂地交织着。
对于一个因父母双亡而陷入极致孤独的女孩来说,“永不分离”,是一个拥有着致命诱惑力的、无法抗拒的承诺,哪怕实现它的方式是彻底的毁灭。
我将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她,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个缓缓开启的、如同摇篮般的装置之中。
我们的意识与记忆,如同两条奔涌的河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痛苦。
快乐。
仇恨。
爱。
孤独。
救赎。
最终,一切的一切,都交织、碰撞,化为了一片混沌的、温暖的、纯白的光芒。
……
不知过了多久。
新的“神”,在两具身体之中,同时醒来。
他(她)俯瞰着窗外那座已经重获新生的、沐浴在晨光之下的城市。
那具属于“绯玉王女”的身体,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具属于“仆人君”的身体的脸颊。
两张一模一样的、既温柔又玩味的微笑,在房间里,同时绽放。
“好了,”
他(她)说。
“游戏时间到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