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3章

　　终于到了我在美国的第二个圣诞。

　　最近经常和妈妈视频做爱，不再像之前那样寂寞。

　　平安夜的晚上，我一个人独自在起居室看书，到了深夜正准备去睡觉，电话响了。

　　是妈妈。

　　真奇怪，我叫妈妈别打给我的，有什么急事吗？

　　我紧张的接通，妈妈温柔的声音响起：“小磊，圣诞快乐。”

　　我的心里暖暖的，轻声道：“谢谢妈妈……妈妈怎么记得圣诞节呢？”

　　“妈妈也一直在上网关注美国的风俗习惯嘛……”

　　我们聊了一会，妈妈最后有些紧张地道：“小磊，妈妈想去美国看你。”

　　“啊？”

　　“妈妈去问了，办旅游签证也不难……”

　　“要十万人民币呢！妈妈哪来这么多钱？”

　　“妈妈可以找玲姨借，把我们家的房产证压着……”

　　“不好吧……”

　　“妈妈好想你，好想你。”

　　我沉默了，我也很想妈妈啊。

　　来就来吧……我微笑道：“好……我也好想妈妈啊。”

　　“那妈妈明天就去申请。”

　　“那大概得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和妈妈见面了。”

　　结束了通话以后，我不由得心都怦怦跳了起来，妈妈要来看我啦！

　　真期待！

　　结果，足足拖到二月初妈妈才拿到签证。

　　妈妈马上告诉了我，我大喜：“妈妈快来吧。”

　　妈妈有些迟疑：“妈妈想等到月中再来……”

　　我急不可耐：“为什么啊？妈妈不想早点见到我吗？”

　　妈妈的声音羞涩起来：“不是……”

　　我不由分说：“那妈妈快来吧。我帮妈妈订机票？”

　　“不用，妈妈自己来。”

　　我还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终于，妈妈七号从国内起飞，我上午一下课就赶到机场。

　　妈妈坐的是和我同一条航班，应该是一点钟到。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在出站口转悠。

　　眼看快到了一点，却又通知晚点半小时……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找了个墙角一屁股蹲下来。

　　真是度秒如年。

　　终于，听到了飞机降落的呼啸声，紧接着就是接机通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跑到出站口，踮起脚焦急地张望。

　　第一批旅客开始出站，我在人流里搜索着妈妈的身影。

　　一个人……五个人……十个人……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过去了，妈妈却还没出现，我又紧张又焦急，妈妈怎么了？

　　这趟航班的旅客都离开了，出站的方向已是空无一人。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却打不通妈妈的电话。

　　想去服务台咨询，又怕错过妈妈，冷汗一颗颗冒出来，不由得头一晕，腿已经软了……妈妈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最后看向旅客出现的方向，依然空无一人，突然一双温软的小手捂住我的眼睛……

　　心脏怦怦地几乎跳出胸腔，我伸手按住那双小手，哽咽道：“妈妈……”

　　熟悉的芬芳吹进我的耳朵：“小磊……”

　　我猛地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妈妈柔软的身体，不知不觉泪水夺眶而出。

　　妈妈的声音却很恬静：“小磊，别哭……”

　　我笑着点点头，后退一步，扶着妈妈的肩，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映出妈妈娇美的面容。

　　头发还是乌黑柔顺，额头还是光洁白皙，鼻子还是小巧晶莹，樱唇还是红润饱满……修长的睫毛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化不开的情意，微笑着看着我，却闪动着泪光。

　　长久的思念使我完全抛开一切，捧起妈妈柔滑的俏脸，狠狠地吻上了那柔软的樱唇。

　　终于又一次品尝到那令我迷醉的芬芳。

　　我们并没有激情地唇舌交缠，只是用力地吸吮着对方的唇，努力地想融为一体……良久，我放开妈妈，微笑着深情地看着她，却又忍不住眼泪滚落下来。

　　妈妈笑道：“傻孩子……怎么这么……”一下子也哽住了喉咙。

　　我再次和妈妈来了一个长久的拥抱，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息。

　　妈妈今天穿着米白色的大衣，黑色休闲裤，脚蹬一双小皮靴，素淡的打扮被脖子间一条红色的丝巾装点出一抹妩媚，真如画中人一般。

　　我提起妈妈的小旅行箱，问道：“怎么从我后面出来？急死我啦。”

　　妈妈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妈妈英语不好，所以跟着一个旅行团从一条旅游入境通道出来的……”

　　我吓了一大跳：“这样很容易走丢的！”

　　“没事啊，找不到小磊的话，可以给小磊打电话……”

　　挽着妈妈的手出了机场，上了计程车，终于安静下来。

　　我们偎依在车后座，原来在国内熟悉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边。

　　到了我的宿舍，我下午还要上课，只好先让妈妈在我房里休息。

　　心不在焉的下课以后，我急不可耐地奔回寝室，顿时觉得光亮耀眼。

　　妈妈原来已经把宿舍打扫的窗明几净，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

　　妈妈还在卫生间帮我洗着一双鞋子，我赶紧走到门口：“妈妈，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坐了这么久飞机，累坏了。”

　　妈妈微笑着站起来，拿起洗干净的鞋子：“妈妈不累……你房间太邋遢了。这个晾在哪？还有，怎么没看见衣架？”

　　“咦？你洗了衣服？”

　　“是啊……洗衣粉都没，用你的香皂洗的。”

　　“哎呀呀！白辛苦了，我们宿舍有公用洗衣房啊，衣服也不用晾的，有烘干机！”看着妈妈满头细密的汗珠，我心疼地帮妈妈擦去。

　　“你又不说！哼！”妈妈嘟起小嘴。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亲了一下：“我赶着去上课嘛……哪里想到妈妈不睡觉来干活……”

　　妈妈笑吟吟地看着我：“这么脏，睡不着，整理一下舒服多了。”

　　说着拿着鞋子，走到起居室的阳台上晾起来。

　　我就在妈妈身后伸出手去搂住妈妈的腰肢，把头埋进妈妈的脖子，贪婪地吸着妈妈的香气。

　　这时弗里德曼回来了，一眼就看到我们在亲热，笑道：“对不起。”

　　我笑着松开妈妈，拉着妈妈从阳台回到起居室：“这是我的妻子，王。这是我的室友，弗里德曼。”

　　弗里德曼看清了妈妈的样子，夸张地叫了一声：“哇哦！王小姐你真美，很高兴见到你。”

　　说着伸出手来。

　　妈妈迟疑着伸出手去和弗里德曼握了一下，用不太标准的英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但是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在中国很难学会听力，笑着为她翻译了弗里德曼的话。

　　弗里德曼明白了妈妈英语不好，也生硬地挤出一句汉语：“你好，再见。”

　　然后转向我：“我拿点东西出去了，晚上小心点，不要把房子拆了。”

　　我大笑起来，他进了自己的屋，妈妈紧张地问我：“他说什么？”

　　我笑着把嘴凑到妈妈耳朵边：“他叫我们晚上小声点。”

　　说着亲了一下妈妈的脸。

　　妈妈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朵根。

　　看着我期期艾艾地轻声道：“今、今天……不行……”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啊？”

　　妈妈笑着扭过头去：“今天几号？”

　　“七号……啊、啊——”我一下子明白了妈妈为什么想等月中再来。

　　可惜我太久没有和妈妈做爱了，早就忘记了妈妈例假的日期。

　　“晚上就老老实实睡觉吧。”

　　我倒也不算太失望，笑道：“好。其实能看到妈妈就好了，那个……倒无所谓。”

　　妈妈不相信地白了我一眼：“哼。哪次不是恨不得把人家吃了……”说着自己也笑起来。

　　我抱住妈妈正要亲，弗里德曼打开门，走了出来：“我什么都没看到，晚上我不回来了，再见。”

　　说着飞快地跑掉了。

　　我看着弗里德曼出门，笑着拉起妈妈的手：“我们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