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墙角,身着单薄,眼中恐惧万分,手中握着一根木根颤栗不止。
仔细看那少女的容颜,肌肤晶莹剔透有如寒冰,粉唇含苞楚楚动人,双眸黑瞳灿若星河,腮似凝脂光洁白润,可谓是碧玉佳人一般。
她娇柔的身子各处有不少伤痕,溢出血渍,令人心生怜惜,她见两个勇武的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不觉失声尖叫,引来了后面众将士的警觉,纷纷赶上前来。
孙文台见只有一个少女便放下了警觉,只是奇怪:“你是谁家女子?怎么在这洞穴里?”
“你……你们又是谁,你们要做什么。”少女十分恐惧,紧紧握住手中纤细的木棍盯着两人。
“我乃是雍州府下天水郡破虏将军孙文台,这位是当今皇室宗亲,领雍州牧刘正卿刘公子。”
“雍州牧?我不认识,你也是刘家人么,难道是刘家派人来捉我的?”少女又疑惑又紧张。
孙文台惊奇道:“雍州牧你都不知道?你这女娃可真没见识……”
刘正卿拦了拦手示意,说:“乡下丫头,不知道罢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时后面将士涌上前来,把这少女吓得不轻,孙文台连忙叱军士后退,那少女才心有余悸问道:“你们果真,不是刘大富翁派来捉我回去成亲的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后面有贴心亲信递上一杯热茶,孙文台递与少女说:“别急,有什么话慢慢说,若有冤屈有少主在自会与你作主。”
那少女冻得浑身颤抖,小心接过热茶不放心的看了看两人,然后才饮了下去,她缓缓说道:“小女子名叫冰儿,今年十九岁,家住榆中县,只因家里贫穷,父母要将我嫁与庄上一户姓刘的富豪,我宁死不从,于是深夜逃出家乡,本想去投靠嫁在首阳县的姐姐,但是身无食物又没钱财,外面风雪又大只能暂时屈身躲在洞中,不想二位将军来此,小女子害怕,因此搅扰了将军。”
二人听了之后方才明白原来如此,孙文台本性嫉恶如仇,听了冰儿此话心生忿怒:“哪家姓刘的富豪?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强抢民女么?”
冰儿垂泪道:“那富豪已年过五十,我怎肯服侍他?若将军有义,定要给小女子做主啊……”
“什么?那你父母也是没脑子的人,居然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老头?岂有此理!你放心,此事包在我孙文台身上,我定与你作主。”
“若如此,冰儿此生感将军大恩大德,作牛作马难以图报……”
刘正卿安排了军医给她把脉,并无其他,只是说她身子冰凉,兴许是受了风霜所致,需要静养,于是先安排吃喝,暂且收留下了她。
两人坐回火炉堆旁,孙文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去高平镇,可以渡弱水直接去榆中县,然后穿过皋兰县可到云海瀑地,少主你看可行否?”
“你既然都已经答应人家了,我又有何话说?”
孙文台嘿嘿一笑,问道:“少主,刚才你怎么不说话呢?”
刘正卿哼笑道:“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小女子漂亮吧,是不是勾起你想法了?”
“那……那倒不是,只是她身材很像竹雨,你也知道那丫头身子娇小,和这少女差不多。”
刘正卿轻笑道:“恐怕你救了这少女,她也闹得要嫁给你,看你到时候怎么和慕容二小姐交代。”
孙文台听了刘正卿这话心里痒痒,不觉心神向往,想入非非了。
吃过中饭歇息一会,众人准备继续赶路,孙文台让将士多照看一下她,谁知道这丫头十分活泼,哼道:“我看你们马匹也多,何不分我一匹?”
“哦?”孙文台一听就来了兴趣,“你会骑马?”
“别小瞧人,骑马谁不会呀,我从小就会了。”
孙文台十分新奇,她家本是穷家怎么接触得到马呢,只是她这样说惹得孙文台十分喜欢她,觉得她聪明伶俐,于是吩咐手下让出马来,只见她身子轻盈,翻身上马,扬鞭潇洒奔去,孙文台哈哈大笑,紧追其后。
下午的风雪小了许多,一路上孙文台都不停问着冰儿各种问题,她对答如流,可爱迷人的模样惹得孙文台很是喜欢。
冰儿回答了他许多,于是对他也好奇,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儿啊?”
孙文台也不瞒她:“我们要去广寒宫,广寒宫你知道吗?”
“知道啊,听说里面有一个宫主叫倾城宫主,长得跟仙女似的,是不是真的啊?”
“哈哈哈……连你也知道啊,当然是真的啦,我们这次是要去提亲就是要把她娶回去呢。”
“哦?真的假的,她答应你们了?”
孙文台是个老实人,他支支吾吾道:“这……她会答应的,毕竟我们少主一表人才,才智过人,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冰儿噘着嘴道:“哼,我听说那宫主美若天仙,才高气傲,看不上你们这些凡人的。”
孙文台气呼呼道:“你这丫头,都是听谁说的?那倾城宫主再美不过也只是一介女子,哪有女子不仰慕男子的?她虽然长得仙女似的,却终究是凡人,这凡人就得嫁给凡人,这叫天道使然,懂么?”
冰儿哼哼两声,傲娇道:“反正我就是不信……驾……”
看着远去的少女,孙文台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只得应声跟上前去,待到众人行军至傍晚,只见面前出现三条岔路,众人一时分不清方向,打开地图也难以区分。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知道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