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健的那首《花心》大放异彩时,杨书香正在沟头堡后身的桥闸上跳水呢,其时已经到了雨季汛期,但今年河里的水并不算多,他和小伙伴们沿着堤岸两侧无拘无束地跑着,脱缰野马一般。
后来偶然从爷爷的电匣子里听到这首歌便记上心头,跟自己的娘娘念叨起来。
才转磨磨的工夫,Beyond的《海阔天空》就彻底传唱开了,他也正式开学升上了初二,自然有班里的女同学代为效劳把歌词给他抄在本子上,像树的年轮一圈圈记载着他们的青春,记载着那些年他们绽放的年华……
目送着杨刚夫妇看着他俩登上汽车的一瞬间,杨书香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他凑到了陈云丽这边的车窗前,对着上面连续敲击了几下。
等她打开车窗,一股喷香的暖风扑面袭来,杨书香探进身子照着陈云丽的脸就亲了一口。
那一刻,杨书香分明感受到汽车里的余热不减,香味缭绕的同时,热情兼顾洋溢的浪头翻滚着迎头打来:“这几天大忒忙了,也忒赶落,等放假回来大再好好陪你,到时候差不多就该过年了,让你娘娘给你包个大红包。”这份真情从杨刚脸上流露出来时,莹润而又透亮,而且倍加亲切,于是就近杨书香便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马秀琴的温情从娘娘的脸上流淌而出,齐齐向自己这边潮涌般袭了过来,这浪头真大,掀翻了他,那心也就跟着一起荡漾起来。
这股令人难以把持的情味如沁香的麦田成熟在即,放眼望去一片金黄,饱满的谷穗在暖风中飒飒抖动,杨书香的眼睛立时变得雪亮。
他扭头瞅了一眼门口站立的人儿,见她侧目张望一脸笑容,就对着汽车里面紧紧呼呼地说了一句:“雪天路滑,大,路上你慢点开。”迟疑中,在陈云丽的面前赤诚而又违心地当了一回黄天霸:“娘娘,记得多穿些衣服”,血红的眼睛怔怔地盯着陈云丽的月牙,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记得,记得把连裤袜套里面。”迅速抽身闪到了一旁。
随着车窗的降下,汽车终于缓缓发动起来,脚下的雪就咯吱吱地响了起来,脆生而又紧绷,像剥离着什么,又好似碾压了什么,一下一下颇为急促。
沉沉暮霭的天色在雪的映衬下有些过于璀璨,错落在农家院外的这条胡同里,留下了两道清晰的车辙。
黑白相间的红墙碧瓦显得超脱世俗,那宁静恬淡属于乡景独有的味道,嗖嗖而起的风便在夹缝中呼啸过来,扬起了晶莹剔透,吹散了一地漩涡。
哆嗦着身子目送着亲人离去,深吸了一口,杨书香这才回转身子跑到门口:“妈,给你捎驴火了!”挽住了柴灵秀的胳膊,回头照了一眼胡同口,又把手抽回来搂在她的腰上,像全天下所有儿子和娘那样,走回家中。
“又让你大破费?”道一声过后,柴灵秀心想,这又是裤子又是鞋,妯娌还专门给自己挑了双红色喜庆的高跟,就连吃的都拿回了家。
柴灵秀确实于心不忍:“俩儿子哪次过年不给我这二婶买,咋还要你再花钱?”陈云丽一脸笑容:“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这岁数穿这鞋太艳了吧?”“瞅你这话说的,我都没觉得艳,你穿岂不正合适!”其时杨书香正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提溜着火烧在西屋打溜溜,琴袋里藏着的东西已经翻腾出来——钱和裤衩,但心里仍旧阻塞,一些关键地方不甚明白……
“我都不知他们啥时买的?”心有些发紧,杨书香就歪着脑袋装出一副琢磨的样子。
兴许是上午自己游魂时他们给弄来的,这个真说不好。
进了屋,眼瞅着妈妈走回上房去归置整理那些衣服和鞋,杨书香就把驴火给拿到了柴灵秀近前:“趁热尝尝!”
“连吃还带拿的?越来越不像话!”回过头,柴灵秀翻眨着大杏核白了儿子一眼,那棉麻裤子下的挺翘便浑圆地呈现在杨书香的眼前。
心无旁骛,杨书香放下火烧直勾勾地凑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柴灵秀的腰。
柴灵秀顿了下,立时鼓秋起身子:“去把炉子生了。”却没支动儿子,就朝后掐住了他的里帘儿。
杨书香吭哧一声,尖叫道:“你说过奖励我的!”倔强地伸出手来够到了柴灵秀的胸前:“摸摸咂儿总可以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总黏着我算咋回事?不害臊?”这直接泼出一舀子冷水让杨书香有些无所适从,那滔天的气焰也于瞬间冰住,继而给五行山镇压下去:“妈,”他叫了一声,如回家前打电话时的样子,心有戚戚:“如果,我意思是如果我闯祸的话,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有心事?说话怎么变得吞吞吐吐?”正了正颜色,柴灵秀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香儿,咱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问心无愧!妈就你一个儿子,我儿子犯错那是我督促不严,如果没错,谁吓唬也不行!”她顿了顿,支开儿子的手把身子转了过来,眼睛直视着杨书香:“这事儿本来不该让你大出头的,你也知道有些事儿你爸心里膈应……凡事吧不能鼠肚鸡肠,没有半点肚量!”尽管这娘俩所说的话岔劈了——前门楼子和鸡巴头子,仍旧说得杨书香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既气恼于自己父亲的仨鼻孔出气、 李学强的狗拿耗子,又不敢据实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反映出来,憋在心里只得支支吾吾:“我大跟我讲过,不理他们就是,心,我心还没那么窄!”心说话,这要是给妈知道夜个儿的事儿,非打死我不可。
正想继续搪塞两句转移话题,就听柴灵秀说:“我不在你身边就由着性子来?瞅你这俩眼,喝了多少酒?”那脸一绷,杨书香脑袋一耷拉便不敢再为所欲为了:“喝了两杯白酒,还喝了啤酒。”
“你才多大,我看你要疯!不跟你说过二十岁以后就不管你了,咋还要我操心?”柴灵秀抹瞪着俩大眼,有心说教又觉得平时把儿子圈得太紧,但真要让她大撒把不去管吧,心里又舍不得:“归置完跟我去你艳娘家吗?”
“不说让我生炉子吗?”杨书香施溜溜说了句。
柴灵秀撇着嘴“切”了一声,拾掇完衣物和鞋子,起身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爱去不去!最好连秀琴家也甭去了!”正寻思一会儿提溜着儿子给褚艳艳买的那份驴火送出去,杨书香就跃跃欲试地凑了过去:“肉烂在锅里但不能埋汰了,我总得去艳娘家巴碴巴碴!”“傻样儿!”这句话一说,杨书香的心里又活奔起来:“妈,那你说如果哪天我要是捅了天大的娄子,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为啥不会?”杨书香一愣,反问的同时,心揪紧在一处。
柴灵秀也是一愣,她斜睨着镜子里的倒影:“你要敢做对不起妈的事儿,妈就打死你!”
“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啊!”走两步来到东墙处,往桌前一靠,杨书香仔细打量起柴灵秀的脸。
这城里转悠一遭之后,离奇玄妙的经过没有如果只有结果,让人唏嘘不止,似乎唯有此时回到自己的狗窝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和踏实。
“妈还是那句话,考了好成绩不能得意忘形!”柴灵秀不知儿子为何会纠结这个话题,她拢好了头,趁着杨书香不注意,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脑瓜子想的都是啥呢?”杨书香这才大彻大悟,随即把琴袋里的二百块钱从兜门里掏出来上缴给柴灵秀。
“哪来的?”柴灵秀微微皱起眉头,瞬间立起眼珠子:“又是你大给的?”这话可问着了,杨书香脸上没来由一红:“可能,应该是我娘娘,她塞吉他袋里的吧……你给我存着!”转而嬉皮笑脸道:“留给儿子娶媳妇用!”
“将来出息了别忘了疼你大你娘娘。”柴灵秀摇起脑袋,本来要说“多大还伸手要”却硬是给改了,她知道儿子不是那没心的人,有些话提点个一二也就是了,说再多难免啰嗦,也怕他嫌烦。
杨书香连声“嗯啊”,只是不知跟自己跟娘娘之间的性交是否规划到“疼”的行列,如果是,大他要是知道心里得咋想?
一通胡思乱想,人又变得患得患失。
基本上杨书香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城里回来的,犹如此时,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家门的。
娘俩刚走进褚艳艳家,门里就嗅出了味道:“我就说今个儿有人要过来看我,还真让我盼来了。”劈手夺过杨书香手里的驴火:“还是儿子疼我,从城里回来给你艳娘捎来解馋的啦!”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身子。
“嘴一馋都不管不顾了?!”柴灵秀用手指着褚艳艳的鼻子,虽是嗔笑,仍劝诫着她注意身体。
“在城里圈着我就想给你捎点东西回来呢!”欺了欺鼻子,杨书香偷偷扫了一眼柴灵秀,见自己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就挨着褚艳艳身边坐下来,顺势把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几个月了艳娘,这么大!”
自从怀孕就一直在闹口,只要见了新鲜玩意就馋,还别说,沾上吃褚艳艳便老实起来,一边吃一边鼓容着嘴:“七个多月。”七个多月?
都几个七个多月了!
杨书香闹不清日子却知道一些细节,就把手探进了褚艳艳的衣服里:“没踢你?”这边柴灵秀言语了:“刚回来也不分手凉不凉?这孩子咋啥都摸!”
“没事,让他新鲜新鲜,谁让他喝酒了呢!”扑鼻的酒气倒没令褚艳艳干呕,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驴火。
本来嘛,一个人在家坐着正烦不啦呢,忽地跳出两个活人解闷正巴不得呢,就腆了腆大肚子,还把手虚微撩了撩衣服,让杨书香摸。
“手凉能碰我艳娘的身子吗?”杨书香自顾自言语了一句,眼神可就看到了褚艳艳脆生生的肚皮。
其实并非是他要占褚艳艳的便宜,他看她肚子越腆越大就想摸摸,纯粹是无意识才做出这种动作的,给柴灵秀这么一说,又看褚艳艳摆出了这幅姿态,胆子一壮,手就蛇一样灵活起来:“小家伙还真动了两下。”自说自话,摩挲着褚艳艳圆滚滚的大肚子,摸了几摸之后就嬉皮笑脸地朝上探去,在褚艳艳乌溜溜大眼的寻唆下,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悄然漾出心底,摸在了她的奶子上揉搓起来:“给我生个小弟,我贾大的心愿也就了了!”这话自然博得柴灵秀的同情,也说中了褚艳艳的心里:“都说酸儿辣女,到现在我也不知这肚子里怀的是个啥?”
怀的是男是女杨书香也不清楚,但他却体会到艳娘鼓胀奶子的挺头凸耸,而且入手沉甸甸的,摸起来很有味道。
察言观色,未见艳娘伸手反抓自己,杨书香就把手指头转悠开了,围绕着那对饱满的大咂儿揉来捏去。
别看艳娘娇小玲珑,料却货真价实,杨书香摸了几下就给她的咂头儿摸硬了,见艳娘一脸红润,杨书香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根木头:“凤鞠姐还没回来?”照着褚艳艳咂头儿捏了再捏,这才恋恋不舍地抽出手来,根据以往的习惯,自然是要放在鼻尖上闻闻的,于是一股女人独有的肉香味道就飘进了杨书香的鼻孔中。
“等生下了小弟,艳娘还给你开嘴儿!”这话勾起了褚艳艳的沉思,多年前就是她给杨书香喂得第一口奶,如今斗转星移,一个没留神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或许是嘴里的驴火没咽利落,褚艳艳没再说啥,柴灵秀却给儿子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闹了个大红脸,她嘟了一声,伸手指向杨书香:“香儿你越来越不像话,去去去,回介给我生炉子。”起身往外轰他。
这母子在一起黏黏糊糊,褚艳艳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也经常给儿子摸吗!咋摸我这咂儿反应那么强烈?”惹得柴灵秀回头瞪起了眼珠子:“吃还堵不上你嘴?”
被赶出来,杨书香屁颠屁颠跑回家取了另一份驴火,开了西门正要跑出去,但见眼么前儿一层厚厚的积雪像地毯一样平平整整铺了出去,举目间西场外一片萧条颓败,不知为何,心就有些发凉。
望着白茫茫的一尘不染,杨书香舔着嘴角朝着脚下望了望,穿着双新鞋走老路?
哎,能说说啥?
走吧!
就深一脚浅一脚地碴进雪里,随着咯吱吱的声起声落,下到了西场的三角坑里,然后一对脚印就孤零零地落在了身后。
临近马秀琴家,从外面没看到赵伯起的汽车,推了门走进去也没看到赵焕章的那辆自行车,杨书香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
撩帘儿进屋,杨书香先是看了眼东屋,炕上只赵永安一人半盖着被子和他的狸花猫在那睡觉,看着他那亮晶晶的大鸡子儿,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厌恶。
吧唧着嘴,不用猜也知道焕章又溜出了家,转回身走进西屋,看着马秀琴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躺在炕上,杨书香心里莫名地生腾出一股戾气,此时的他很有种揍焕章的想法:说好了等我回来,这才一屁功夫就撩杆子跑了?
不着魔了是啥?
扮演着狗拿耗子的角色,杨书香实在闹不明白这学生之间所谓的搞对象到底有啥吸引人的,能让自己的兄弟魂不守舍成天惦记。
这一琢磨,后脊颈冷汗又冒出来了,脑海中同时闪现的还有“医心方”这本书里面夹杂陈云丽的那张比基尼相片:我说怎么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呢,原来……浑浑噩噩间杨书香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别看他理亏面惭——睡了娘娘陈云丽,对不起大大杨刚。
或许是受了赵永安和马秀琴的刺激,一往这方面想他这脑袋就嗡嗡作响——才刚摆平了赵永安,打死他杨书香也不愿面对公媳乱伦的丑闻发生在自己家庭里。
心灰意冷,杨书香给气得直哆嗦。
耐鸡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怕尿炕我就睡筛子了,还都管得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酸溜溜不是滋味。
挨在马秀琴身边缩成一团,气馁沮丧,正想悄没声躺会儿,马秀琴“嘤咛”一声就睁开了眼睛。
“香,香儿……你啥时回来的?”冷不丁看到身边躺个活人,身子一弹简直吓了马秀琴一大跳,再一细看,她这心里才踏实下来。
杨书香也被马秀琴的突然清醒从恍惚中拽到现实,他提了提神,拍着马秀琴的身子赶忙把一旁的驴火塞进她的手里:“都快凉了,你尝尝!”
马秀琴那张略显富态的脸蛋漾起一层柔晕:“留你吃吧!”仍欣然接过杨书香递来的火烧,在杨书香期盼的目光中咬了一小口。
“琴娘,味儿还行吗?”马秀琴连连点头,赶忙从油纸包里抻出一个塞到杨书香的手里:“你也吃……喝酒了?”杨书香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把驴火推了回去,问道:“焕章呢?”见马秀琴眼神有些暗淡,心里一叹赶忙转移话题:“这两天赵永安没动你吧!”
马秀琴放下驴火,拉着杨书香坐直了身子,用手拢着他的头发,细细打量着眼么前这个俊巴的小伙子:“明个儿琴娘跟你搭伴儿去梦庄。”“我赵大又没工夫?”“那个大活儿又接上了,没空去学校!”“啥大活啊?我赵大这半了咯叽的给人家鲜族的当翻译介啦?”闲题话说了两句就不再说了,脑瓜子一转悠,杨书香定定地看向马秀琴:“琴娘,我问你个事儿。”马秀琴轩着眉问道:“啥事儿你说!”
想了想,杨书香把心头的疑问转着圈讲了出来:“你跟我赵大是一个月搞一次吗?以前你们一个月搞几次?具体一个月应该搞几次才算合适?”
被杨书香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马秀琴明显有些应接不暇,她不知道杨书香为何会问这个话题,踅微把头低下来,很快便仰起脸来。
无声无息地拉着杨书香的手,下了炕,马秀琴从柜子底下抽出了洗屁股盆儿,蹑手蹑脚走到堂屋,把水打好调匀,示意杨书香跟着她走,一起来到了厢房里:“等琴娘洗完屁股就让你搞!”这回弄得杨书香直脖愣登了,他心说我没提那事儿,正二意三思,马秀琴可就把健美裤从屁股上褪了下来。
“琴娘,你还没回答我呢!”制止住马秀琴的动作,杨书香拧着眉头问了一句。
马秀琴不想把自己男人的古怪告诉给杨书香,怕他瞎嘀咕替自己担心,又深知孩子尝到了甜头怕憋坏了,将心比心之下,羞答答地说:“再早前儿你赵大每晚都要跟我过夫妻生活,后来年岁长了次数就相应减少了……”。
盯着马秀琴的脸,杨书香上下打量,又见她胯下肥润无比的肉穴暴露出来,心里一阵悸动,脱口而出:“那你是不是特别想要?”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好在娘俩身边也无二人,马秀琴就点了点头,瞬间又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怎样做出回答。
杨书香瞧着马秀琴一脸羞赧模样,追问道:“琴娘,你实话告诉我,我搞你算不算作奸犯科?假如焕章搞了伯星叔的媳妇儿,这算不算乱伦?”被问得一头雾水,马秀琴也有点懵,琢磨个来回,把头一低:“琴娘乐意让你搞的……焕章要是搞了他四叔的女人,也应该,也该算作乱伦。”
杨书香深吸了口气,抓住马秀琴的手:“假比说没有赵永安从中搞鬼,我要爬你的话,算不算强奸?”马秀琴擡起头来,连连摇晃脑袋:“不算!”不算?
杨书香咬着嘴唇想来想去,眼前一亮,开口问道:“如果你撅起屁股被马涛爬,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反对,马涛搞你叫不叫强暴乱伦?”这话问得过于迫切,更应该说没头苍蝇乱打乱撞了。
马秀琴直勾勾地盯着杨书香,不知他为何问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香儿,琴娘都被你问糊涂了。”“你就告我,如果你撅起屁股被焕章表弟搞,这算不算强奸?”看着杨书香赤急的眼,马秀琴的脸臊得通红不说,心里也没有了底。
回顾着那几年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真不能怪杨书香心里起疑,反正这破身子也已经给公爹搞了那么久,还在乎啥?
……在乎不在乎先暂时放一边,这让马秀琴有意无意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儿,心里一阵茫然,面皮臊得更加透彻,她实在不敢把另外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儿道出来,生怕吓坏了杨书香,再者说,那事儿打自己听了之后也是好几天没缓过劲儿来……
过一天算一天吧,这岁数都半辈子过去了,还能咋的?!
马秀琴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勉强笑了笑,看杨书香正在盯着自己,马秀琴不想引起他过多的猜忌,就马上回答:“如果是女人勾引在先,那就另当别论,不都说好汉难弄打滚的屄吗,要是不乐意,是不可能被插进去的。”
这话说得悲凉却实实在在,沉寂中杨书香的心头犹如拨云见日,他闭口不言,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之后又感到震惊连连。
费劲心力也琢磨不透那些梦里梦外隐隐约约得来的东西,这无疑在杨书香的个人世界乃至整个生活中布满了荆棘,颠覆着一切。
然而此时此刻又让他回想起昨个儿晚上搞出的调调,压抑着,狗鸡却不听使唤,硬了起来。
“琴娘把屁股洗干净再让你来!”马秀琴打断了杨书香的沉思,也把他的欲望唤醒出来:“我狗鸡也没洗呢。”才刚说完,裤腰带就给马秀琴解开了:“你端着盆子,琴娘给你洗!”
看着马秀琴像伺候自己爷们那样用她那温柔的小手服侍着自己,给自己捋开狗鸡清洗龟头,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熟悉,令人难以忘怀,杨书香的眼前便只剩下心跳声和无边的躁动,犹犹豫豫变得首鼠两端。
“狗鸡这么硬,想琴娘了吧!”在温柔的话语中不等马秀琴蹲下身子,杨书香就闷吼一声:“撅起来!”一推马秀琴的屁股,整个人就扎进了她的卡巴裆里。
扒开马秀琴滚圆硕肥的大屁股,杨书香“嗯”了一声,嘴一张,叼在了爆炒田螺的尾巴上,猛地一嘬,在马秀琴哼唧之下,咸的涩的味道就给他吸进了嘴里。
“骚!”耳边响起这柔柔弱弱的声音,杨书香根本不予理睬,他只想好好放纵一下,把昨晚上那不真实的感觉重演一遍,要把自己失去的魂儿找回来:“就要尝你的骚味!我,我要崩你!”嘬起了马秀琴的屄唇,大口吮吸起来。
这股霸道推搡着马秀琴的身与心,她唯一要做的就是高高撅起自己的大屁股,带着羞涩迎合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欢喜无限的孩子,满足他想要的一切:“嗯来,湿了,可以插进来了!”
杨书香吧唧着嘴,听到呼唤后,看着那湿滑的肉穴又舔了一气,一撩身子窜了起来,手一搂马秀琴的腰,送着身子就把狗鸡杵进了琴娘热乎乎的身子。
瞬间“哦啊”的叫了一声,杨书香朝前猛突,鸡巴就全插进马秀琴的肉屄里:“咋样呢?”马秀琴“嗯”了一声作出回应。
杨书香长出着气:“真好!跟做梦似的!”马秀琴何尝不是在梦里打晃。
这么多年过去,她在赵永安淫虐的爆肏中被压迫着,啥地方没做过?
她不懂两情久长之说,也没体验过花前月下,但麻木的心给杨书香这么一捂,渐渐暖和起来,生命有如从枯萎中获得了一丝生机,不知不觉给带动起来,盎然出一丝透亮,破土发了芽。
在杨书香的抽送中,鼻音哼叫马秀琴颈起了脖子。
她的人生字眼里虽没有两情相悦,不过却懂得人情冷暖,知道怎样容纳身后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的心:“硬死啦!真烫!”这话倒绝非戏言,也不是刻意去鼓励,马秀琴知道杨书香喜欢这样,自己也得到了舒缓释放了情欲,就又来了一句:“嗯,刮半截腰,嗯,就那里。”
“得吗琴娘?哦啊,你屄真肥!”按马秀琴教的那样,杨书香抽拉着鸡巴来了几次短距离抽插,把马秀琴搞得情欲大炙:“得!琴娘的屄给,给儿的鸡巴豁开了,舒坦死啦!”这可谓是马秀琴平生第一次把人招在自己家中,应了她自己的话说,既惊心动魄又惊险刺激,下面的水流得也冲,又没人来搅和,是故放开了手脚。
或许是感受到马秀琴的变化,琴娘都敢这么做,自己就更没问题了。
杨书香就搂着马秀琴的腰,身体一直在保持着一个抽送节奏,偶尔来一次突然冲撞,把马秀琴弄得扭来扭去,眯缝着眼,脸蛋红灿灿的,声音都说不出的柔润:“轻些,别那么急,在琴娘屄里转悠会儿再拔出去。”这几乎已经算是手把手在教杨书香如何来搞女人了。
“和我赵大也这样过吗?”揉着马秀琴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杨书香边挺腰舒展边问着马秀琴。
马秀琴“嗯”了一声,解开了褂子的扣:“你赵大他想……”刹那间赶忙改口:“你赵大没你硬,还是你厉害,给琴娘揉揉咂儿吧。”
被这么一说,杨书香鼓秋着身子揉捏起马秀琴的肥奶,越摸越起性,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你,你给他穿过那啥没?”娇喘吁吁,马秀琴回头问了一句:“啥?”杨书香朝着马秀琴的屄里一挺鸡巴:“连裤袜,呃啊。”马秀琴“啊”了一声,扬起了脖子,好半晌才回过味来:“嗯,有一条,要琴娘给你穿?”说完就后悔了,因为那条丝袜是赵永安用过的,她可不想让杨书香用别人使过的——这破身子用也就用了,再让他用使过的丝袜,简直埋汰人了:“明儿家长会完事琴娘给你集上看看,给你买新的。”
马秀琴一提开家长会,杨书香就想到了焕章,继而想到了晌午陈宝坤的那番鸡巴话:“琴娘,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兄弟。”受了干扰,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感知到体内的变化,又听他这么说,马秀琴赶忙扭起了屁股:“咋不搞了?琴娘跟你说过,这里没你半点责任。”
“可我背叛了兄弟!”“你让琴娘有安全感!”“是吗,真的吗?你没骗我?”
“没骗儿……子,你会心疼人儿。”马秀琴的声音虽小,却给杨书香捕捉到了。
徒然间得到的认可让他暂时抛开了心理上的负面情绪。
不知昨晚上娘娘心里咋想的……杨书香就紧了紧身子,把包皮微微捋到了鸡巴根上:“你不生气就好,就好。”连着说了几句,看着自己的鸡巴再次慢慢陷进马秀琴的屄里,直到没法再深入,这才继续开始时的节奏:“反正我不让赵永安碰你,你也甭怕他,逼急了就跟他干,甭惯着他!”
马秀琴闭着眼“嗯”道:“还是儿子心疼我,对,就那样儿插,麻溜溜的。”
给这么一说,尽管屏气凝神绷着劲儿,杨书香仍做了个深呼吸,他实在禁受不住体内的热,却又喜欢这样搂着马秀琴的身子,肏她,于是就加快了动作肏她。
波浪一般涌动着自己的身体,在撞击中让他忘却烦恼去体会人生,去感受生活,把眼一闭,啪啪地推肏起来。
两个女人两种姿态,两个不同类型的身体,带来不一样的激情,极具挑逗又令人血脉喷张:“不,不用射外面吧?”给那油腻的肉道来回吸裹,快感一时无两,肏得似乎不止是肉体这么简单。
“射里面!”马秀琴的这句话肯定刺激到了杨书香的敏感神经,不然他也不会加快冲击力度:“你,你一个礼拜想要几次?”蛋子击打在屁股蛋儿上,呱唧呱唧又脆又响,杨书香腾出手探进马秀琴的衣服里,抓住她的大咂儿连连询问:“快告儿,你想要过几次夫妻生活?”
在猛烈炙热的推搡中,马秀琴被杨书香追问得上气不接下气,快感如潮又别样刺激,于是失口哼叫起来:“你来搞,见天都要!射,射琴娘的屄里!”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放纵过舒展过,在这句看似淫乱不堪的叫喊中,马秀琴丢了身子。
那频起收缩的肉屄一下下来回收缩,杨书香还想再忍,却被最后一句话给刺激得嗷嗷叫了起来:“琴,娘……娘,我受不了了,你吸我,你在吸儿子的鸡巴,哦啊……哦啊。”咬紧牙关时,龟头便膨胀到了极限,小腹贴紧在马秀琴的屁股上,脑瓜子一阵抽搐,鸡巴也一阵抽搐,怂就给他一股脑送进了马秀琴的体内:“娘……娘啊,舒坦死儿子啦!”声音啾啾而鸣,忍不住还旋转起屁股,让那酸麻扩展出去,嘴里忍不住低声喃喃:“不会肏怀孕吧……你不会给儿的鸡巴肏大肚子吧……”,滴溜溜颤抖着身体,使劲挥散着脑子里射精时的那一幕,直到鸡巴抽出来,眼瞅着琴娘的屄里流淌出自己射进去的怂,然后滴滴答答淌在地上,淌在水盆里,变成了一坨坨乳白色嘟噜。
不会怀上吧。
这心里嘀嘀咕咕的。
反正事儿做出来怕也没有用,这样想着,杨书香正要提裤子去给马秀琴洗屁股,就被马秀琴拉住裤脚拽到了身前。
嘴一张马秀琴就叼住了杨书香的狗鸡。
看着琴娘用嘴唆啦着自己的鸡巴,这让杨书香真正领略到女人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另一面,有感于怀又倍加羡慕:“琴娘,这辈子谁做你的男人,简直太幸福了。”只听得马秀琴“呜呜”几声。
拢着马秀琴的头发看着她的脸,杨书香的心里一阵恍惚,他打着哆嗦怕自己收不住再弄个二来来,赶忙抽出鸡巴:“我给你洗洗下面吧!”麻溜地系好裤子,蹲下身子用手撩了撩,觉察到盆子里的水有些凉,炉子上又没坐热的,端起盆子小跑着去了堂屋打来了热水,返回身来到厢房,在马秀琴一脸温柔注视下,他蹲下身子轻轻抚弄起她那刚刚令自己销魂蚀骨的部位,给她用心揉搓起来。
揉搓着马秀琴肥润的下体,内心一阵荡漾,于无形中杨书香暗暗比较起来,但无论如何他也分不出两个女人的高下来:同样肥,同样湿滑紧凑,同样令男人欲仙欲死。
一时间小脸异样,擡起头看到马秀琴的脸时,杨书香猛地回过神来。
他暗骂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做人不够本色,怎能在这个时候异想天开,这岂不又给心里施加了一分压力?
为了掩盖自己脸上的不自然,杨书香连连找话:“舒服吗琴娘?”“舒服,你呢?憋好几天了吧,要不你就再肏一火!”马秀琴脸上余韵未消,母性气息浓郁,把个杨书香看得魂不守舍,真想再搞她一次:“刚从我大那回来,家还没生炉子呢!”“想的话就过来找琴娘。”在马秀琴慈爱的目光注视下,他替她套上了健美裤,见那脸上始终挂着宠溺,就照着马秀琴的大肉屁股拍了一把:“又让儿当了一回我赵大。”肉花滚滚,潋滟出一道道波光粼粼的色彩。
“明儿我跟你们一起去学校。”马秀琴脸上漾笑,她整理着小褂,咂儿就给杨书香抓在手里:“校长也是蔫鬼溜滑,见人下菜碟。”撩开马秀琴的毛衣,用鼻子嗅了嗅她那对肥硕的奶子:“琴娘,我尽力把焕章护得周全,不让你担心。”直起腰抱住了马秀琴的身子,在她脖颈上来回闻着味道,这让他有股责任感,虽然咀嚼起来有些不太厚道,却特别喜欢闻女人身上独有的气味。
摸摸擦擦二次走进院子,杨书香停住了脚步,他透过东窗朝里照了两眼,见赵永安仍在炕上躺着,就朝窗户上吐了口唾液:该死的老东西!
转过身叮嘱马秀琴啥也不用怕:“这赵永安胆敢背后阴人就告诉我,我自有弄他的法儿!”直把马秀琴送进堂屋,这才安心走出院子。
没再按原路返回,倒着胡同杨书香朝东走去,他驻足在三岔口的丁字路上,抚摸并打量着眼前那颗老槐树。
古老中透着一丝腐朽气息,光秃秃的枝头飘零在冬日里,显得萧条愈加颓败。
可能没人清楚这颗存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树到底经历过什么,它就静静地矗立在这儿岔道口的墙边,那土灰色皲裂的树皮像山水画一样描绘着它的沟沟壑壑,尽诉着过往沧桑。
被掏空的肚子像个吞噬的嘴,它吃了一憋子雪,谁也不知它的心里到底难不难受。
杨书香的儿时乃至少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如果真要让他去做比较的话,这里虽没有西场让人魂牵梦萦,却也在心里记下了它,偶尔午夜梦醒时分会想到一笔——那些个日日夜夜、 东阴凉倒西阴凉的人们嘴里所说的话——保准你的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倒是喜闻乐见,喜欢谈一些男男女女深入的事儿,乐此不疲,而自己呢?
此时,四周空旷得只剩下一片原始之色,连半个人影也见不到一个。
杨书香转悠着脑袋,并不是冷,只是觉得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走。
豪言壮语下信誓旦旦,才刚却自扇了耳光——又跟琴娘搞在了一起。
吸了吸鼻子,自己的手有些油腻,他不知道这股油腻到底是来自于炸糕还是来自于琴娘的屄,或者干脆就是来自于自己的心绪不宁。
然而搓着双手看了看,分明啥也没有,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但思忖着这两天的经历,简直如同天方夜谭,让人置身陷入梦里,迷离而又虚幻。
杨书香抿起嘴来看向远方,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那些个闭塞的木门或者铁门沉重而又僵硬,承载着每个院落里的秘密把它们隔离出来,它们背后是否藏有一把锄头或是摆放了一辆自行车,没人知道。
青砖或者蓝砖的房子以岔道口方向向四周延伸出去,参差不齐,融入在沟头堡中,起伏跌宕在那条乡间小路上。
此时的天空变得阴郁起来,像七老八十的人无精打采。
墙皮在雪的映衬下就越发显得灰暗。
正愣神间,杨书香隐约间听到东面传来阵阵哭声,由小变大由远及近:“肏你妈啊,我肏你妈啊!”说不出的愤恼无助,在这冬仨月的午后变得悠长、 尖锐而又刺耳。
这不保国的音儿吗,谁欺负他了?
琢磨着,杨书香朝着东面的坡下走去,绕过了别人家的宅基地,在积肥坑附近看到了手拿着木棍正对一颗榆树进行抽打的保国。
“保国,干嘛哭?”杨书香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保国身旁。
保国兀自骂骂咧咧:“肏他妈大狗蛋。”越哭越难受,脸儿都哭花了:“我玩游戏机碍着他啥了?凭什么打我耳刮子?”听他这么一说,杨书香皱起了眉头:“谁打的你?”保国哭丧着脸,抽抽搭搭:“你们都不在家,我去秀娟娘娘家玩,王狗蛋无缘无故就打我!”继而把过程讲了出来。
听完叙述,杨书香一连沉默:“王辉他凭啥打你?”
保国咧着嘴,哭道:“我哪知道!”
换做平时也就哄哄保国让他息事宁人算了,可今儿一看保国那委屈样儿,杨书香立马联想到自己挨欺负的镜头。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俗话又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甭看晌午头跟许加刚吃了饭,杨书香还真就不信他许加刚心里没有计较,能立时变了性子!
本来嘛,甭管之前的许加刚还是现在的王辉,那揍性的玩意都他妈拿欺负弱者当他们的快乐之本,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惹上了自己逾越了底线,那就将不起了。
脑海中勾勒出王辉打保国的一幕,无明业火腾地烧了起来:“行啦,哭管啥用?!先去小海和他舅那看看,找不着人哥带着你去他们家掏他介!”说得平淡却分量充足,保国这才止歇了哭泣,用手背着脸:“徐疯子家也去?”
“怕什么?他又不吃人!”脸上一笑,摆着手杨书香头前走了下去,先是去了北头的小海家。
见暗红色铁门上着锁,房后头的北道上也没看到小海的那辆卡玛兹,杨书香拨头回来,顺着后道带着保国朝着东面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