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
彭怜叹气扔下书本长身而起,他苦等半日,那洛行云终是未至,心中不耐,干脆回到房里穿好衣服,便要出门。
翠竹跟了过来,小心问道:“公子可是要出门?”
彭怜点头,自从来到陈府,他便不曾出门,一来人生地不熟,出去也不知所往,二来生怕失了这落脚所在,轻易不肯离开。
如今应白雪已被他收为禁脔,早晚陈家小姐也是他囊中之物,虽然洛行云几次三番惹他不快,但有应白雪助阵,上手也是早晚之事。
他心念动处便要出门走走,一则散心,二来也看看本地风土人情。
“公子出门可要带些银钱,”翠竹取出钱袋递给彭怜,“夫人吩咐,公子莫要远走,如今族中有人虎视眈眈,多点防备之心才好……”
彭怜点头答应,接过钱袋笑道:“我随便走走就回,还请姐姐转告夫人,大可不必担心!”
说完,一挥衣袖,大步翩翩出门去了。
一出府门,便见路旁门房连绵不断,整条巷弄里十几户人家,有那高门大院,也有小门小户,彭怜早听应白雪提过,左右住户皆是姓陈,都是陈家族人。
出了巷弄便是县城正街,延谷县城地处要津自古繁华,县中富户甚多,临街高楼林立,街道宽敞、行人如织,彭怜来时一心寻母自然无暇细看,如今心中笃念要先求取功名再寻母亲一并回山向恩师请罪,当下心中恬淡,自然便注意起这满目繁华来。
街上叫卖之声不绝,彭怜行走人群之中,一身簇新书生装扮,身形高大,面容俊俏,卓尔不群,英俊洒脱,不时惹来街上女子侧目,却无人知道他真实年纪。
不过月余光景,他换了发型,面上也长出淡淡胡须,眉宇间稚涩褪去不少,已是一派大人模样,不是知根知底,谁人肯信他年方十四?
终究少年心性未泯,彭怜在一处纸画儿摊前站定,见已围着几人,他便站在后面探头观瞧。
一排纸画儿挂在粗麻线绳上,有美人,有山水,有花鸟虫鱼,还有猛禽走兽、各色神佛,彭怜选了一副画着道家三清祖师的付了银钱,小心揣入怀里,打算带回去挂在屋里,这才继续沿街行走,观看风土人情。
延谷物阜民丰,街上男女大多衣衫光鲜亮丽,便是粗布麻衣,却也干净整洁,彭怜心中暗自赞叹,只觉世间果然美好繁华,万丈红尘自有别样风采。
走过两条街道,来至一间云梯丝鞋铺,彭怜推门而入,只见架上摆着各色精致布鞋,他忽然想起洛行云娇小脚丫,心中不由又爱又恨,找店中伙计挑了双尺码最小的粉白金丝绣鞋包了,这才出门继续闲逛。
转过街角来到一处客栈门前,却见门前熙攘挤着十几个仆役装扮之人,其中几个锦衣华服,当是大户人家奴仆,也挤在众人之间,口中低声说着“神医”之类的话语。
彭怜听了半晌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原来是有个远来神仙在客栈中暂住,无意中帮着客栈老板治好了陈年旧病,一下名声远播,来求医问药的络绎不绝,如今老神仙已经不堪其扰闭门谢客,这些个仆役只能守在这里,等着老神仙什么时候出来再哀求一番。
暗叹世人愚昧痴妄,彭怜摇头缓步离开,又走了两条街道,终于找到一条专卖胭脂水粉的街巷,挑了一家门面最大的推门而入,只见货架上琳琅满目摆着各色木盒,一股混杂香气扑面而来。
店内宽敞,三三两两站着七八个人,或三两女子结伴,或男女二人同来,如彭怜这般孤身一人却是少见,是以他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目光。
早有一位中年女子小步迎了上来,她描眉画黛身体发福,脸上笑得无比灿烂,大声说道:“公子要看些胭脂水粉么?”
彭怜笑着点头,丝毫不在意众人审视目光,只是说道:“小生为家中长辈选几样水粉,适合年纪长些,喜欢清淡香气的……”
“好说,好说!”中年女子从柜台里掏出几盒胭脂,眉开眼笑介绍道:“这些都是刚刚制成的,都是上好的胭脂,抹在嘴上啊……”
“这些都是什么油做的?”彭怜端起一盒轻轻闻了闻,味道还算不错,掀开盖子轻轻拈起一点捏在指尖搓揉片刻,只觉细腻有余、光洁不足,尤其滞涩粘腻,极不通透。
多日来他与洛行云深入交流胭脂制法,对此略有心得,此番对比之下,顿觉洛行云所制胭脂,除了样式不如此处丰富,竟是超出甚多。
彭怜本意为应白雪选些胭脂水粉,虽然她病愈消息并未传出,平时除了晚上着些脂粉奉承自己外,并不如何化妆打扮,所用耗费不多,但彭怜既心存感激,又喜应白雪枕畔风情,自然有心取悦于她,便想借花献佛,用应白雪的钱为她买些礼物,也算聊表心意。
他自幼长于山野,心性纯洁质朴,想了便去做了,丝毫不在意旁人观感,一番行为做派,皆是学自恩师玄真。
又看了香囊和水粉,彭怜心中大感失望,认识洛行云之前,他从未接触过胭脂水粉,只这短短几日所得,虽不能一窥堂奥,却也明白看出两者差距。
勉强选了两盒胭脂一盒桃花粉,一问价钱,彭怜不由更加咋舌,他掂掂钱袋,囊中拢共不过二两银子,如此却还差着一两四钱。
女子见他面有难色,隐隐现出不屑神情,她每日里迎来送往,自然见惯达官贵人、富豪商贾,惯能见风使舵、趋炎附势,若非彭怜实在面容俊俏、体态风流,怕是早就勃然变色、奚落一番了。
她掩饰起不屑之意,笑着说道:“公子若不喜欢,也可看看那边几款,成色也是不错的……”
彭怜率性而为惯了,并不在意是否难堪,轻轻摇头说道:“袋中银钱不够,先不买了,改日再说罢!”
其实若那胭脂质量上乘,他手中银钱买下其中一样还是够的,只是如此高昂价格买回家去,却还不如洛行云游戏之作,自己岂不贻笑大方?
他败兴而归,在一众莺莺燕燕痴醉目光中离开水粉店,便要回去陈府。
正行路间,却见路边古玩店里走出一位女子,身形高挑,一身素黑衣衫,面上罩着黑纱,虽不见真容,只看身形却便让人心动不已。
世间凡夫俗子每每多有,英雄豪杰、美貌女子却凤毛麟角,行走于人群之中,每每便有鹤立鸡群之感,彭怜一路行来,路上女子妍丑各异,如此让他眼前一亮却是绝无仅有,此刻黑衣女子甫一走出店铺,便仿似将整条街上行人目光吸引一般,便是那瞩目彭怜的各色女子,也不由受她吸引,不再那般关注彭怜。
女子身形挺拔匀称,虽是宽衣大袖、头戴斗笠黑纱,却依旧难掩体态妖娆,举手投足间无意散发缕缕媚意,即便穿着如此素雅衣衫,依旧难掩无边媚色,举步行走之间,便是隐隐风流。
那女子全身黑纱遮蔽,手中提着一柄古朴长剑,步履匆匆,行出不远,又进了一家古玩店。
彭怜心中好奇,尤其那女子身形仿佛似曾相识,便由着本能驱使,也进了那家古玩店。
店门虚掩,门中陈设不多,算上黑衣女子,不过四人,老板陪着一个客商鉴赏一枚净瓶,伙计刚刚迎上女子小声说话,见彭怜进来,冲他微笑致意,并不出言招呼。
彭怜随意看着架上器皿,他从未钻研此道,但所学甚杂,尤其道家注重丹鼎之术,于铜器、瓷器著述不少,他涉猎群书,对此倒是稍有了解,便盯着一只青铜小鼎观瞧起来,耳朵偷听着女子与那店伙说话。
“……小的却不曾听闻,有人说过这事儿,不过也是道听途说,毕竟咱这延谷地界,终究偏僻了些……”
“小的店里收的多是古玩瓷器,书画倒是少见,您若不急,倒是可以去去巷尾那家漱宝斋,听说他家近几日里收了省城几副字画,里面或许有您要的东西……”
“那便谢过小哥,叨扰了。”那女子声音温和醇厚,不似年轻女子那般稚嫩尖锐,却又有股难言柔媚味道,男人听了身子已然酥软一半,便是女子听了,怕也要春思翻滚、春情澎湃。
“公子……”伙计送走女子,转身来到彭怜身边招呼。
彭怜一摆手,急忙问道:“刚才那位……女子所问何事?”
伙计一愣,疑惑扫视彭怜,见他光风霁月不似恶人,随即笑道:“客人所问,小的却不敢随意说与公子……”
彭怜眉头一皱,探手怀中钱袋摸出一块约莫三钱银子小锭,笑着说道:“小生只是好奇,还请小哥不吝赐教!”
那伙计见了银子自然眉开眼笑,只将彭怜当作一般登徒子看待,笑着收了答道:“说与公子却也无妨,那位夫人说要找个什么省里胡老天官府上的一副古画,小的倒是听说过省里胡天官府上出过一次盗案,丢了不少值钱物件,但却不曾听说,有东西流传到这边来了……”
“可知是何古画?”彭怜心中意动,若是自己能为佳人寻来,岂不便有机缘一亲芳泽?
伙计知他色欲熏心,冲着银钱面子笑道:“小的却是不知,只是若那古画真是天官府上宝贝,上面自然有印信宝鉴,财迷了心招惹这般脏物,活够了么?”
伙计端详彭怜几眼,发了善心劝道:“小的本就眼拙,倒是不知公子是何来历,只是这东西牵扯不少,公子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彭怜敷衍点头,辞别店伙,依着方才所闻,径自去找那家漱宝斋。
一直走到巷尾,阴暗角落里一扇破烂木门虚掩,门上牌匾斑驳陈旧,一股霉味儿若有似无,彭怜轻轻把着木门推开,生怕将其弄碎,小心翼翼进了店里。
店里只有一个伙计趴在柜上打盹,那女子站在地中四处打量,瞧见彭怜进来,她自然一愣,深深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顾去看店内事物。
彭怜强自转开目光,却见店里三面墙上挂满字画,柜上堆着各式画轴,柜后书架上摆满各式书籍,有的年代久远,书页已然残破不堪,上面满布灰尘,显然长久无人打理。
“这幅《临风傲意帖》怕是赝品吧?”女子对着眼前一副长卷字帖观看良久,这才出声问起。
伙计头也不抬,嘟哝说道:“自然便是赝品,真迹岂能摆在这里?想看真品的话,先交十两定钱!”
“可有前朝的《看官秋》,也是这般长短字帖?”女子不以为意,态度仍是温和恬淡。
伙计身子明显一僵,随即嘟哝说道:“不曾听说还有这种字帖……”
那女子便不再问,又看了一会儿,这才出门而去。
彭怜心不在焉,本就无心字画,见女子离开,便也尾随出门,刚一转过巷角,便被一柄青锋抵住喉咙。
“公子如此尾随于我,却是意欲何为?”黑衣女子隐在角落里,手背莹白如玉,单是一只玉手便让人心怀荡漾。
彭怜也不畏惧,只是诚挚说道:“小生倾慕夫人形体曼妙,仪态万方,情不自禁之下,一路尾随至此,心中并无歹念,还请夫人明察。”
女子轻声一笑:“并无歹念?你那色心显而易见,还说甚么并无歹念?”
“饮食男女,人伦大欲,小生仰慕夫人,自然想要与夫人共效于飞之乐、尽享鱼水之欢,只是男女情事不过两情相悦,夫人不愿,小生自不强求,如此岂能算是歹念?仗有武力,挟人强欢,如此方是歹人行径,小生断断不齿为之,还望夫人明察!”
彭怜说得理直气壮,女子反而语塞起来,片刻才道:“你既如此理直气壮,我也无甚话说,只是我不愿与你效什么于飞,还请公子莫再相随!”
彭怜无奈点头应道:“夫人既然不喜,小生不再跟随便是,只是不知夫人可否赐下姓名,将来或许有缘再见……”
黑衣女子笑道:“倘若当真有缘来日再见,到时再告诉你名字不迟!”随即收回宝剑,信步扬长而去。
彭怜言而有信,说不再跟便不再跟,瞪眼看着女子消失在长街之上,这才怅然若失返回陈府。
进了大门,却见应白雪正在厅堂会客,彭怜不敢过去叨扰,便在旁边游廊里候着,等客人走了,这才进了正堂。
应白雪早就见他回来,如此才早早谢客,迎上前来笑道:“相公怎的回来这么早?”
彭怜见她毫不避忌旁人,言语亲切尊敬一如床笫之间,不由心中欢喜,那份怅然淡去不少,一把将美妇揽进怀里,一只大手伸进妇人衣襟握住一团硕乳搓揉起来,笑道:“本想给雪儿带些脂粉回来,一则银钱不够,二来那脂粉实在一般,甚至比不得洛行云所作……”
应白雪任他搂进怀里轻薄,待彭怜搓揉够了,这才牵着他的袍袖朝着客房走去,边走边道:“郎君却是不知,妾身儿媳所制胭脂,不说如何精致细腻,单是所选材料,便不是那些脂粉店铺可比,妾身身体康健之时,所用脂粉全是行云所制,只是样式单一些,用着却是极好的,莫说这延谷县城,便是整个延州,怕也是数一数二的!”
两人边走边搂抱亲热,丝毫不避忌旁人,翠竹跟在后面,暗暗咋舌夫人胆大包天,应白雪却心有定计,如今府中诸人,女儿已然定下许给彭怜,儿媳洛行云早晚也是囊中之物,几个丫鬟随着主母自然不在话下,所虑唯有管家刘权和厨下仆役。
此刻刘权送客出门去远,后厨仆役高墙阻隔,能看见自己献媚彭郎的,唯有后院二楼女儿媳妇,应白雪有心挑动儿媳情欲,自然便要做戏做足。
彭怜却不知美妇心思,直将应白雪搓揉得娇喘吁吁,这才笑着问道:“刚才厅上客人是何来路?”
应白雪把着情郎大手,喘息不定答道:“还不是那蔡坤所托媒人?连日来每日登门,真个快将门槛踏破了!”
“不是说将灵儿小姐许给我么?怎的还有媒人前来说媒?”彭怜握住应白雪一团大乳,只觉饱满充盈更胜从前。
应白雪身体尽复日间丰腴,身材更加曼妙,此刻酥乳被擒,赶忙解释说道:“相公莫怪!妾身有意引动蔡坤刘权入坑,到时一举惩治,便能绝了祸患,个中情由,还请相公海涵!”
彭怜点头不语,只是把玩应白雪美乳,捻住一粒奶头把玩不住,惹得美妇浑身娇颤不休。
“好达达,奴家给你咂几口阳龟如何?”应白雪心神荡漾,偷眼看见后院窗扉一动,便即弯腰将手伸进男儿裤间,捉住硕大阳根,只握着那饱满龟首顶在掌中团揉不住。
彭怜自无不允,方才眼见黑衣女子体态风流,却终究无缘亲近,心中郁郁难平,此刻眼见应白雪妩媚逢迎,心中快意不少,便在廊下栏杆坐下,听凭美妇褪去裤带,露出硕大阳龟供妇人舔弄。
应白雪靠坐彭怜右腿边上,斜斜含住情郎肉龟,她连日苦练,终得其法,如今含吮舔弄虽然仍是费力,却已不那般难为。
眼见美妇两片香腮凹下凸起,彭怜心头快意,阳物更觉爽利,伸手扯过翠竹,直将她想成美人洛行云,又是亲吻又是搓揉,享起云雨之乐来。
应白雪只觉臀下多出一物,原是情郎脚掌垫来生怕自己受凉,不由心中更是感激情动,吐出阳根双手箍着根处甩动抽打自己香腮,眼神媚然看着彭怜,轻声笑道:“好达,你且回头,妾身那儿媳却在二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