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城外,岳家农庄。
岳溪菱一身布衣走进农庄大门,与路边几位农户笑着招呼,随手撵走路边几只老鸭,不多时走到自己所住小院门外,一条黑狗猛冲过来便要扑上身来献媚,被她一个眼色止住,乖乖蹲伏在地舔弄鞋袜。
岳溪菱受痒不住,轻声骂了几句将黑犬赶开,这才拢了拢鬓边散发,踱步回到房中。
农舍之中陈设极是简单,地面上放着一架纺车,岳溪菱在旁边坐下,轻轻摇动纺起纱来。
她与庄里农妇学了很久,才堪堪有些门道,每日闲来无事,便以此打发光景,好在兄长送来不少书籍,日子倒也过得轻松写意。
小玉自屋外归来,手上端着一只陶盆,身上也换了粗麻布衣,看见岳溪菱在屋,连忙笑着说道:“姑奶奶回来的倒早!奴婢刚喂了鸭子,一会儿再去为『大将军』准备吃食……”
想起小丫鬟给那黑狗起了这般外号,岳溪菱不由好笑说道:“不曾想你果然能静下心来,如此年纪能有这般心性,属实难能可贵!”
丫鬟小玉随她住下,果然喜好农家生活,每日里养狗喂鸭,前日又捡了只野猫回来,几件绸缎衣服早早收了起来,每日粗麻衣衫不避脏污,如此年纪便能由奢入俭,实在出乎岳溪菱所料。
“嘻嘻!奴婢打小长于农家,若不是家中变故进了岳府,做个乡野村妇却也不错……”
“命数无常,由此可见……”岳溪菱摇动纺轮,心中暗自想到,只怕你今生都无缘做个村妇了。
“一会儿喂完了大将军,回来便开始读书识字,你年岁尚小,多认识些文字,于你将来大有裨益。”岳溪菱专注纺纱,叮嘱吩咐小玉。
小丫鬟瞬间苦了脸色,哀嚎说道:“奴婢不想认字!真的太难了!个个长得一样!哪里记得下来!”
两人朝夕相处,岳溪菱早已习惯她这般作态,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左右一天十个大字,认完记熟了事,你便如何哭哭啼啼,总要按时完成才是。”
小玉自然拗不过她,撅着嘴巴整备狗食,半晌后端了出去,不久后回来,气鼓鼓坐在桌边写起字来。
岳溪菱扫眼偷看,看她虽然不喜却还是安静坐下,自然放下心来,继续纺纱织布。
主仆二人每日便是这般平淡度日,岳溪菱恬淡心性自然甘之如饴,那丫鬟小玉每日有猫狗猪鸭为伴,农庄里人口众多,倒也不觉寂寞。
不觉良久,小玉终于写完十个大字,蹦跳着出去逗弄大将军,岳溪菱起身舒缓筋骨,边去检查她所书字帖,只见字迹工整端庄,于初学者而言已是难得,不由点头微笑,心中暗忖这丫头倒也聪明伶俐。
忽而犬吠声响,转瞬便即无声,岳溪菱不以为意,却听门外小玉啧啧称奇说道:“你今日竟然这般乖巧,往日看见有人进门,总要叫个不停,今天却是吃错了什么药!”
岳溪菱心中一动出了房门,却见小玉站在原地不动,大黑狗蹲伏在她脚旁,俯首帖耳,轻哼不已。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农庄大门方向,岳溪菱心中好奇,循着视线望去,却见远处庄门之外,两名女子领着一个孩童大步而来。
为首一人素青道袍、高冠广袖,身形高大、步履沉凝,行走间飘洒冲淡、顾盼自然,不是玄真更是何人?
身后两人,女子自然便是明华,那少女看着不过八九岁年纪,怯生生跟在玄真身后。
庄园大门至此约有半里路程,平常有客来时,大黑狗便也狂吠不止,如今远远见着玄真,竟是乖巧若斯,不知是何道理。
岳溪菱心如鹿撞,快步迎出院门,却在门外止步,进退失据,哪里还有平常从容淡定样子?
玄真步履轻快,须臾便至跟前,双臂伸展大手一挥,自然而然便将岳溪菱抱进怀里,柔声说道:“小菱儿见到姐姐来到,为何止步不前、不肯上前迎谒?”
岳溪菱心中欢喜,被她紧紧抱着,不由小声说道:“只是又喜又怯,有些手足无措而已,谁让你不告而来……”
“山高路远,身如浮萍,如何相告?”玄真哈哈一笑,抬手轻勾美妇下颌,动作轻佻暧昧,丝毫不在意农庄中人眼光。
岳溪菱面色一红,轻捶一记说道:“就你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民女!”
玄真不以为意,对岳溪菱说道:“明华你自然认得,这个孩子我给她赐名莲华,算是南华师妹……”
那少女聪慧伶俐,随着明华一起拜见岳溪菱。
岳溪菱细细打量,那孩童粉雕玉琢,端得无比好看,不由怜爱不胜,只是笑着说道:“秋风凛然,莫在外面站着了,快些进屋去吧!”
玄真微笑点头,拦着岳溪菱纤腰一同进院,轻声耳语说道:“小菱儿倒是清减许多,这柳腰儿都细了呢……”
岳溪菱抬手捶她一记,不意触在大乳之上,心旌摇荡嗔道:“总是没个正经,小辈们都在,莫被看了笑话!”
玄真哈哈大笑,扫眼看了院中小玉黑狗,不由笑着骂道:“溪菱天生灵性,便是养个狗儿也这般识趣,幸亏你这畜生及时止住吠叫,不然今日倒有狗肉可吃了!”
那黑狗原本前腿伸直坐伏于地以示恭谨,闻言立即趴卧地上摇起尾巴,头儿乖乖夹在爪间,丝毫不敢抬头。
“你这畜生倒也有些灵性,只是想要修成正果,此生怕是不易,这几日你好生看见护院伺候于我,若是得宜,少不得为你攒些阴德!”玄真抬手轻点黑狗脑门,那黑狗竟然毫不着恼,垂手而立恭谨异常。
众人啧啧称奇,小玉更是惊得不行,这大将军平日里凶猛至极,何曾见过它对人这般恭敬,不由更加高看玄真一眼。
“没来由戏弄它作甚!”岳溪菱轻推玄真一把,笑着介绍说道,“小玉过来见过玄真仙长,我之前离家十五载,多亏有她时时照应……”
“小玉见过仙师……”眼前道姑气度非凡,小玉不敢怠慢,连忙行礼致意。
玄真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笑着摇头不语,当先一步进了茅舍。
小玉仿似被人看个通透一般,只觉心里隐秘全然暴露光天化日之下,不觉背后冷汗津津,良久方才缓过神来,匆忙烧水烹茶,小心翼翼侍奉起来。
茅屋陈设简陋,玄真环目四顾,不由笑着说道:“菱儿倒是返璞归真了,这般清净淡然,实在我辈楷模!”
“就你嘴碎!”岳溪菱娇嗔一句,扯过明华夸道:“这才多久未见,明华又出脱不少,这般亭亭玉立秀色可人,便是姨娘见了也要心动的很!”
明华俏脸微红,开心说道:“姨娘气色也好,明华心里为您高兴。”
岳溪菱笑着点头,安排两个小辈坐了,这才问道:“你们师徒如何到了这里?”
玄真双手负后,拂尘自然放在背后,头也不回说道:“阔别竟日,自然相思成灾,过来探望一二,不过应有之意!谁似你那般狠心,一别之后,竟是不闻不问!”
岳溪菱被她言语挤兑,不由面色微红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岂能如你一般自由来去?之前打发人捎了书信,谁知你不在山中竟未收到?”
“只有你是妇道人家不成?”玄真故意逗她,随即转过头来哈哈一笑,在木板床边随意坐下,柔声说道:“你离山不久,怜儿便也负气下山,我怕他出事,便提前带着明华下山游历,屈指算来,你我二人出山入世倒是相差不远……”
岳溪菱闻言一惊,不由出声问道:“怜儿负气下山?这却是何故?他此时难道竟是不在山中?却是身在何处?你不在他身旁,何人护佑于他?”
玄真轻笑摇头,岳溪菱爱子心切,接连问了许多问题,她并不一一回答,只是说了前情因果,将当时自己心怀激荡出手管教彭怜,而后彭怜负气出走,如今落脚陈家等事约略道来,这才笑着说道:“怜儿身负师叔百年修为,道家功法根基深厚,所缺者不过一些应用技法而已,那日我露面探望,双修之际便知他已别出机杼,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云谷四方云游……”
岳溪菱听说爱子如今独入红尘自立门户,竟也过得有声有色,不由心中骄傲欢喜,只是爱子心切,仍是担心说道:“他年少无知,便有功法护身,却是毫无心机,若被歹人暗算,只怕力有不逮……”
玄真轻轻摇头,笑着说道:“初时我也有此顾虑,后来看那应氏杀伐果决、心机深沉,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儿子初入红尘便被人相中,要召为上门女婿,谁知弄巧成拙,那应氏招婿不成,便连自己和儿媳都搭了进去……”玄真约略叙述彭怜与应氏经过,这才复又说道:“那应氏深谋远虑自有一番远见卓识,杀伐果决心狠手辣,又肯使出银子结交权贵,八面玲珑见机行事之处,却比你我还要厉害几分!”
“她那儿媳天姿国色却又聪慧过人,娘家更是家学渊源、背景深厚,”玄真笑意盈盈,脸上也满是宠溺疼爱之色,“婆媳两个爱他成痴,自然舍不得他掉一根毛发,有她们一旁辅佐护佑,怜儿倒是一切无虞,你却莫要惦记才是!”
岳溪菱略微放下心来,随即好奇问道:“你却如何这般清楚?难道整日偷听怜儿墙角不成?”
玄真哈哈一笑,摇头指点岳溪菱说道:“我却没那般下作!只是于那云谷周边游历,偶尔打听一番,从来不肯轻易干涉。怜儿初入红尘,一切皆是命数使然,临别时露面相聚一夜已是极限,随后远游离去不再相见,如今境况如何,已是不在掌握之中。”
岳溪菱沉吟不语,想及爱子如今左拥右抱,却不知可曾惦念自己,心中甜蜜酸涩不一而足,半晌才道:“你却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玄真摇头失笑:“你归乡省亲,头一站便是岳家,那几位护送之人表面离开,其实一直暗中护佑在旁,你我相亲相爱一场,我如何舍得你如断线风筝一般飘远不见?”
闻听此言,岳溪菱不由心中感动,面上却平淡如常,只是笑着问道:“他们便在左近,我却为何不曾见过?”
“你平常妇道人家,若是被你轻易发现,他们倒是妄称豪杰了,”玄真不以为意,抬手掀开一旁锅盖,笑着说道:“我看那院中老鸭不错,不如炖了两只来吃如何?”
岳溪菱轻啐一口,嗔道:“偌大年纪仍是如此馋嘴,那老鸭留着下蛋,如何能够轻易宰杀?若想吃肉,便让小玉采买一二便是……”
“就喜欢这田园风味、农家肉香,我风尘仆仆而来,你却连个老鸭都舍不得杀,真个岂有此理!”
岳溪菱轻啐玄真一口,随即笑道:“老鸭肉糙,吃着并不顺口,你且安坐片刻,待我准备准备,总要让你吃的欢心才是!”
她出门吩咐小玉叫来农庄管家备下一应菜品醇酒,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农家菜肴,与玄真师徒同坐用餐。
“此时时节不对,若是春夏时节,采些野菜回来吃着才好……”岳溪菱夹起菜肴送至两个小辈碗里,眼中满是宠溺神色。
“便如当初山中一般?”玄真捡了几根青菜吃了,约略吃了半碗米饭便即停箸不食,微笑说道:“只是山中野菜不多,飞禽走兽你又不让打,倒是未曾吃得这般香甜……”
“你那饭量,还不如莲华多些,吃些甚么有何差别?”岳溪菱不以为意,叮嘱两个小辈多吃饭菜,这才说道:“你此番游历至此,随后要去何处?”
玄真看着一双爱徒笑着说道:“莲花年幼不宜奔波,我欲将她寄放此处,来日归时再将她带回观中,不知溪菱意下如何?”
“莫说有你托付,便是看这孩子如此伶俐可爱,我又如何舍得她与你奔波天下?只是在这里吃住倒是无妨,如何训教,我却力不从心。”
玄真摇头轻笑一声,随意说道:“着她认字读书便可,我这一去,长则三年五载,以后久在深山,大把光阴可用,倒不差这三五年光景。”
“山中诸事,南华可能处置?”提及山中道观,岳溪菱惦记南华自然问起。
“南华秉性聪慧,性子沉稳,有老仆护她周全,一应事体却是无虑,”说起爱徒,玄真心中得意,“诸子之中,倒是她最让我放心。”
絮絮闲言别来诸事,不觉天色将晚,丫鬟小玉领着明华莲华二人出门遛狗,玄真与岳溪菱携手来到河边散步游玩,窃窃私语说着相思话语。
“如何竟收了个小小徒弟?怜儿不在身边,你便春心寂寞,想着以后慢慢养大,好在山中受用么?”四下无人,岳溪菱自然言谈无忌,便是从前任性模样。
玄真抬手轻拍妇人肉臀,只觉触感软腻结实弹性十足,不由覆手上去搓揉把玩,笑着骂道:“你自己风骚浪荡,便也把我想得那般不堪!莲华男女无相,若不被我收留,势必一生命途多舛,早晚沦为权贵玩物,她若静心修道,成就或许堪比南华也未可知……”
“何谓男女无相?”
“便是雌雄同体,”玄真肆意轻薄,口中轻声言道:“她此时年幼尚且不显,待到年长方才初露端倪……”
“你却如何知道,将来会有这般变化?”岳溪菱有些难以置信,手上却不甘示弱,探手握住玄真美乳,娇喘着反击起来。
“道家自有相人之术,我虽不曾亲见,却也能猜度一二……”玄真亦是动情无比,不由轻声笑骂道:“你个骚蹄子!若非此时天寒地冻,便要将你在此就地正法!”
岳溪菱媚眼轻挑笑道:“哼!这会儿且容你张狂,晚上与你争个高下却也不迟!”
玄真哈哈大笑,揽着岳溪菱亲昵游玩,只是秋露渐浓,岳溪菱身无玄功护体自然难以承受,两人这才一同回到茅屋。
两位爱徒已在小玉房中睡下,玄真与岳溪菱携手并肩来到岳溪菱房里,柴扉轻掩,两女便已吻在一处。
岳溪菱娇喘吁吁,听任玄真握住两团硕乳把玩,娇嗔说道:“还是那般急色,一点也不似得道高人……”
玄真扯开妇人衣襟含住一粒娇嫩乳首,闻言啧啧舔弄不停胡乱说道:“甚么得道高人!我却毫不在意那般虚名……”
“轻着些扯……我这里衣衫不多……弄坏了就没得穿了……”岳溪菱身形不如玄真高大,看她弯腰舔弄很是不便,轻轻扯动道姑袖子说道:“好姐姐……我们去榻上亲近可好……”
玄真点头同意,一把将她抱起,飘然一跃到了榻上,随后解去衣衫,赤裸曼妙身体,与岳溪菱磨起“水镜”来。
两女纵情亲吻,两双美乳抵在一处,四条美腿彼此勾连,下体间或磨蹭,不时荡起阵阵轻吟。
玄阴素来主动,将岳溪菱压在身下,从双乳开始,逐渐舔弄亲吻,激起美妇阵阵颤栗不停,最后停在妇人腿间,轻轻含住两瓣肉唇舔弄起来。
“好姐姐……好美……许久不曾这般美过了……”岳溪菱身体轻轻痉挛抽动,双手不停梳弄玄真秀发,美目时睁时闭,快感无边无际,情动如狂之际,不由出言恳求说道:“好姐姐……转过来……我也要吃你的穴儿……”
玄真从善如流,转过修长美腿骑跨在爱侣身上,享受岳溪菱口舌舔弄。
“你这般艳丽,将来若被怜儿恩泽,岂不更加媚人?”玄真舔弄不休,不由呻吟娇喘说道:“到时让怜儿为你改造经脉强身健体,自然能够益寿延年、容颜永驻,你我也能做个长久姐妹夫妻……”
“谁个与你做夫妻……”岳溪菱娇吟不已,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千肯万肯。
舌尖淫水潺潺清淡甜腻,玄真爱不释手之际,又觉阴中酥麻快美,两女彼此亲近十几年,早已熟知对方敏感所在,久别重逢之下,自然别具一番情趣。
岳溪菱沉醉不已,无边快感之中,只觉阴中猛然胀满,一根光滑硬物突然闯入,她唬得一跳,探头去看,却见玄真擎着一个黑漆漆物事笑道:“且看姐姐寻来这根宝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