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来年四月份,小天在天翔工作已有三个多月了。
新年是和奶奶、爷爷再一起过的,又一次重温家庭氛围,自从爹、娘走后,小天在别人面前并没有流露太多悲伤,可谁又知他内心的苦!
其实,在小天心中特别惧怕过年,怕自己孤孤单单的过年,所幸老天在对小天关上门的同时打开了另一扇窗,又给他送来了爷爷、奶奶。
不过,这年有一点遗憾,赵强一家因为一些特别原因没有回来过年,不过打电话过来了,还特别问候他那,尤其是赵可儿,一直嚷嚷着叫她姐姐,叫了好多声才放过自己。
这一天下班后,小天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随意找了处公用电话,和奶奶说今晚点回去。
不知不觉走到了图书馆附近号称“情人天堂”的春水公园,随意找了处地方,看着从身边路过的一对对情人,心忽的抽痛起来。
“艳姐,艳姐,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天天好想你、好想你!”一阵风吹过,轻拂着小天的脸,像极了艳姐柔柔的手。
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天,渐渐的黑了。
猛的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炙热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
“艳姐,艳姐,你真的来找我了,你”,话没完,余声淹没在滚烫的红唇中。
艳姐的身子好热、好热,小天知道那是艳姐想自己想的,熟练的脱下两人的衣服,不及铺到草地上,两人已相拥的滚到草地上,许是分别太久了,什么前戏也没有的直入正轨。
艳姐瘦了。
远处乱糟糟的似有人在找人,间或有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惊叫声。
但这都不关自己的事,自己的耳中仅能听到艳姐“恩、恩”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静下来的两人相拥而眠。
向里靠靠,再向里靠靠,里面真暖和,摸起来也好舒服,好像人的胸膛。
什么?
一惊之下韩冰睁开了双眼。
现在天刚刚蒙蒙亮,楞楞的看着自己八爪章鱼似的抱着眼前的男人,一阵发冷,这才注意到两人什么都没有穿,思绪一下子回到了昨晚。
昨晚自己宿舍的老大朱虹过生日,一向冷漠的自己本不想去,但朱虹平时对自己很照顾,又奈不住王语的说教,想想六个人在一起住了一年了,自己对于宿舍的聚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这次朱虹的生日宴会大家又都希望她去,再推辞就有些不好了,遂答应去了。
生日宴会定在学校附近的“大满园”餐厅,除了他们宿舍六个人外,还有朱虹的哥哥朱亮,及朱亮宿舍的五个人。
宴会快结束时,发现自己有些晕了,身上还有些发热,不对劲,自己没喝多少酒呀,况且自己的酒量也没有这么差。
看看同桌的几位,王语已醉的睡在了朱虹身上,其他人也都有些醉意蒙胧的,唯有朱亮没有醉意,双眼盯着自己,像极一匹择物而食的狼,平时怎么没有发现,他长的蛮顺眼的。
“吱”雅间的门开了,原来是服务员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随着门开吹进来一阵风,吹散了少许韩冰的热意,“糟糕,自己一定是被人下药了,不然一向冷于待人的自己不会有这种表现。”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随意跟身边的红玉说了声,便跑了出来。
“混蛋,想不到同住一年多,朱虹居然帮着朱亮干出这么下流的事,我就是把自己给了路人,也不会让他们奸计得逞。不知觉间走到了春水公园,以后的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
忽觉得有手在自己胸部活动,痒种带有一点痛,一惊之下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他。
“艳姐,你干吗?”小天揉着惺忪的眼,嘴里抱怨着。
“鬼才是你的艳姐。”韩冰手忙脚乱的穿着自己的衣服,身下传来的阵痛不禁使她频频皱眉,心底升起一股怨气。
“你不是俺的艳姐,你。”看着眼前忙着穿衣的美女,弯弯的透着英气的眉毛,适中的眼睛,琼鼻、小嘴,欢娱后透着粉红的肌肤,一米七左右的个子,长长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正皱着眉往身上穿衣服。
小天残存的三分睡意也没了,傻傻的欣赏着美女穿衣。
韩冰穿好衣服,回头看这家伙还是赤裸的坐在那里发呆,身下的小弟弟还直直的,“天,怎么会那么大。”看了好几秒,忽的反应过来,在看他似乎也没注意自己,要不可就羞死了。
“呸,天都亮了,还不穿好衣服,有毛病呀。”
“噢,忘了。”从痴呆状态恢复过来的某人很快的穿好了衣服。
“姐,姐,俺不是故意的,昨晚,昨晚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俺。”小天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从何解释,总不能跟这位姐姐说自己昨晚在这坐的好好的,姐姐从背后抱住了自己,使自己以为是艳姐来找自己了,糊里糊涂的就那什么了,虽然这是事实,可自各不知怎的就是不敢说。
“别解释了,瞧你那点出息。”韩冰打断了小天的话,这时,她已恢复原来的冷漠面孔,脸上足能刮下三层冰来,“我不会让你负责的,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说完,也不待小天有什么反应,转身走了。
看着韩冰的背影,小天感到她好孤独。
“姐姐,俺叫成小天,在天翔图书馆工作,有事记得找俺。”小天大喊,也不知酣冰听见没。
小天站起来正准备走,正心思这回家怎么对爷爷、奶奶交代,蓦的看见草丛上的一滩血迹,脑中响起艳姐给自己说过的话,不禁低语“这个姐姐也是第一次。”
在公园的一个角落,朱亮恼恨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自己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哪,但后悔有什么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天祈祷,让那春药失灵吧。
自己和朱虹是孪生兄妹,两人一同考上B大,自从第一次在妹妹宿舍见到韩冰,自己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除了韩冰,是不会在爱上其他人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韩冰的爱已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就算韩冰要自己去死,自己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可偏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韩冰对任何人包括自己,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没有一丝亲近她的机会,除了她的同宿舍好友王语。
为此,同学们私地下都称韩冰为“冰山美人”。
这边热情如火,那边冷如寒冰,渐渐的朱亮便自暴自弃起来,整日里没上过几节课不是喝醉了在宿舍睡觉,就是在网吧玩游戏。
“老大,你就那么点出息。为一个女人值吗?”朱亮宿舍六个人,他排行老大。
宿舍老二实在看不惯他如此糟践自己,又一次的劝道。
“老大,就是,兄弟们都说你几次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宿舍小六道。
“老大,你要是实在过不了这一关,兄弟给你出个主意,找个机会约冰山美女出来,给她喝的东西里来点药,来个先上车后补票,女人吗,只要她跟你上了床,什么就听你的了。”老五出了个嗖主意,就他本意也就是开开玩笑,他们怎么也都是名牌大学生,怎么也干不出那么没品的事。
已处于绝望状态的朱亮抓住了一丝希望,爱情已折磨的他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
“老五,哪有卖这药的?”
“老大,不会吧,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宿舍的众人为朱亮的行为吓呆了。
“我豁出去了,反正现在我连死的心都有,也不怕落个强奸犯的名。”
沉默。
“娘的,拼了,为了老大的幸福,兄弟我两肋插刀。老大,你等着,我这就上网给你找药。”
“别,别为我的事连累大家,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各的事,知道网上有就行。”
基于此,便有了生日宴会上的那一出,不过有一点韩冰想错了,这件事朱虹一点都不知道。
谁知千算、万算,总有失算,在宴会上,朱亮紧张的手心冒汗,眼看韩冰已有了反应,异于以往的看了自己好几眼,眼看着就要美梦成真了,一会只要自己主动送韩冰回校,路上,刚跟服务员说要接帐,韩冰便转眼出去了,问韩冰身边的红玉才知去洗手间了,等了好大一会不见回来,心下担心是不是出去了,便让红玉去看看。
“洗手间没人,兴许是她先回去了。”红玉猜测着说。
王语醉了,宿舍其他人也都知道韩冰这人不怎么喜欢与人交往,这次能来已是破天荒头一遭了,便都以为她先回去了。
朱亮可是知道韩冰可是吃了他下的春药的,那可是自己花了五百多块钱从一小流氓手里买的,要真像那小流氓说的贞女喝了也得变淫女,那韩冰,越想越急,遂推说时间不早了,让老二、小五送妹妹她们回校,自己、老三、老四、小六分头找韩冰。
朱亮也不知该往哪找,想韩冰也走不远,就在饭店附近找。
忽恍见一像极韩冰的人进了春水公园。
“哎,韩冰!”朱亮抓着树下一女子叫到,“嘿,你小子找揍不是,放开我女朋友。”仔细一看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那小子推了朱亮几下,骂骂咧咧的搂着女朋友走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哎,怎么会事?”
那春水公园可是号称“情人天堂”,晚上来这打野战的可不少,朱亮这一找,不知道挨了多少骂。
兴许他和韩冰真的无缘吧,就快要找到正主时他放弃了。
无意中也做了一件好事,给小天和韩冰创造了一个好的环境,要不以小天和韩冰那长战三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周围要是有人,那不是给人免费表演了吗!
傻呆呆的在公园坐了一夜。
“叮,叮”,电话响了。
“老大,我是老三,韩冰回学校了,表面看没事,那小流氓买你的是假药!”“真的,是真的!我太高兴了。”挂断了电话,朱亮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才发觉有点冷,自己竟在这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