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没有被大老给吓唬住,反而冷笑着说道:“我儿子能看上吴佩佩这个贱货,那是她的福气,我明白了,同样是人,韩文俊凭什么能自在的离开卧龙岭?我儿子被吴佩佩杀了是他活该,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老年丧子的孟河今天是豁出去了,他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说出这些公然顶撞大长老的话,不是因为他有种,而是他知道,大长老也不能随便把他给怎么样的。
果然,大长老对孟河的话虽然气得浑身发抖,白色的胡须乱动,但是,他也只是很生气而已,一时没有说出话来反驳孟河对他的指责。
一看大长老亻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没有吭声,孟河更加步步紧逼道:“吴佩佩杀了我儿子凡威,大家伙儿可是都知道了的,长老会不能这么以偏概全的说都是我儿子的错,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吴佩佩也不能例外!”
“杀了吴佩佩,让我弟弟凡威安息!”
“杀人凶手不能放过她!长老会必须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儿!”
孟河的四个儿子没有白来,他们大声的叫嚷着,想要煽动村民的情绪,只要有一个人肯支持他们,那么断的增加人数的。
人一多的话,再想要对长老会施加压力的话,容易的多。
深深吸了一口气,大长老扬声呵斥道:“都给我住口!你们把长老会当成什么了?说把吴佩佩怎么样长老会彳得听你们的吗?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分量,再敢给我胡闹,我用村规来治老实你们!”
一向遇秦然自若的大长老终于火了,孟河的话深深刺痛了他心底的一道好不了的伤疤,那是提起了韩文俊。
大长老的尊严不容侵犯,孟河明摆着没有把大长老放在眼里,他又怎么会对他客气呢?
“讲不出道理来用长老会来压我们,告诉你,我们一家人都不怕!有本事你把我们全都杀了,不然的话,我死也跟长老会闹到底!”孟河歇斯底里的喊道。
既然已经把脸皮给撕破了,那索性硬撑到底,看看大长老能奈何自己。
气怒交加的大长老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一脸怒和窝火的指着孟河说道:“你!你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杨烈在一旁看了那么久,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不出面了。
走到大长老身前,杨烈低声跟大长老说道:“大长老,您先到旁边休息一下,消消火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大长老正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被孟河给气炸了,杨烈此时的出现,可以说是正合他意。
跟杨烈点了一下头,大长老提醒道:“孟河已经不肯服从长老会的判决了,杨烈你尽管放手去做,什么事都有长老会给你最后盾的。”
说完,大长老大有深意的看了杨烈一眼,然后到一边去了。
神色淡然的来到了孟河旁边,杨烈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孟河叔,你相不相信我?”
此时的孟河看谁都不顺眼,唯独对杨烈,他还是很佩服的。
吴佩佩和孟凡威的事情谁都不知道,杨烈在孟凡威的尸体被发现后,那么短的时间把案子给破了,由不得孟河不感谢杨烈。
“杨村长,看你这话说的,我谁也不相信,那也不能不相信你呀?你做到了答应过我的事情,我们全家人,包括凡威都真心感激你的。”孟河这几句话倒没有欺骗杨烈的意思,他是真的很感激杨烈。
“那好,孟凡威是先要对吴佩佩动手,想要侮辱她,村里对触犯了这一条村规的人,会做什么样的惩罚,孟河叔你也知道,用我再说了吧?”杨烈从理法上先一步压制孟河,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
孟河脸色变了变,沉默了一下,然后不情愿的说道:“是这样,那也轮不到吴佩佩来动手杀了我家凡威啊?长老会都没有定凡威的罪,吴佩佩这分明-故意这么做的!”
想不到别的什么借口了,孟河一口咬住吴佩佩越俎代庖的事情不放。
杨烈好像没有听到孟河说的话是什么,继续问道:“长老会对吴佩佩的责罚,也是根据村规来处置的,并没有半分想要偏袒她的意思。孟河叔,你带着你的四个儿子来这里闹事,是不是认为长老会不敢把你怎么样?”
“村规上写的很明确,公然和长老会对抗的卧龙岭村民,轻者重打四十棍,罚粮食一百斤,至于行为特别严重者,是要被乱棍打死的!我提醒你一句孟河叔,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了,总该不会想看到你们孟家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从刚才的和善态度,杨烈猛然间把脸给拉了下来,冷冷地继续说道。
可能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孟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杨烈说得没有错,自己只顾着想要给孟凡威报仇雪恨,忘记了公然反抗长老会的下场了。
古往今来,在卧龙岭近千年的村史上,和长老会对抗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过长老会无情的责罚。
他她)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是死亡。
孟河不禁越想越是害怕,脸上的冷汗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那我儿子凡威岂不是白死了吗?杨烈,你是我们全体村民选出来的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找不到其它什么办法了,孟河突然意识到,杨烈-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连忙抓住杨烈苦苦哀求道。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好处理了,杨烈不得不又好言安慰孟河道:“只要你不再闹个不停,之前你顶撞大长老的事情,我可以替你跟长老会求情,让他们看在你因为丧子之痛,神智有些不清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相信,长老会一定会既往不咎的。”
知道杨烈一定会言而有信,庆幸自己没有继续糊涂下去的孟河,对杨烈自然是谢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