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了,他的身影已一晃而没,“泊弟弟……”
她失声悲泣,眼前乘龙已杳然无踪,他上哪儿了?
回想刚才的情形,他让这朵荷花留待它日再为他开——他会娶她,就在他解禁之后,……
她痴痴地回味着,泊弟弟真是一条真正的强龙,刚才她触摸到了,他跟她梦里见到的东床乘龙一模一样……
她胡思乱想,也不觉身上冰凉,月季走进来打扫房间,见到这赤身裸体的秋小姐,也吓得花容失色,“秋姑娘,你——”
秋雨心大梦初醒,忙不迭地衣裙,匆匆忙忙地穿上,又理了理一头乱发,“月季!今天你见到的不许向别人说起,否则,我饶不了你。”
月季委屈地点点头,心里满他不是味儿,高傲的秋小姐赤裸上阵,目的不问可知,她不禁也春心动荡,这朵花儿也早该开放了,只是,摘花之人未至,名花依然含苞,如果能够东施效颦,博得他的青睬,共赴巫山云雨,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呀?
娇荷,幽月各自痴等……
那只雌鹰唤不醒昏迷的梅点点,十分焦急,走出山洞,扑腾双翅,在天空中盘旋,猛地它欢喜地仰颈长叫,顷刻,一只体积比它更大的雄鹰,飞旋而来,背上还有一个英气勃发,俊美风流的白衣少年,见到梅点点的那只鹰儿,他们俱是惊喜交集,“小贝,你在这儿,那么梅儿也必在附近了。快,引我前往。”
小贝点点头,与小宝旧侣相见,欣喜万分,她引着他们到了那个洞口。
“你们两口子,好好聚一下,我进去看看梅儿了。”
郎泊寒担心梅点点的伤势,立刻快步进了山洞,而已经长成的小宝与小贝,一前一后出了山洞,一对鹰儿似鸳鸯交颈相亲相爱,然后展翅飞翔,万里晴空任他们遨游,洞里,梅点点还躺在那张石床上,樱唇泌血,粉脸煞白,衣裙上也血迹斑斑,连那纤细腰上的玉玦都有血滴——秋雨心真是心狠手辣,把他的梅儿打成重伤了!
他皱紧了眉头,轻轻走上去,注视着她,发觉她更美了,冰肌玉骨,滴尘不染,如芙蓉出水,似幽兰吐芳,那种本色的妩媚天香真比他的一大帮“姐妹们”都更出色,他不禁有点痴了……比起四年前的小梅儿,她显得更成熟,娇艳,正如含羞待放的梅花蕾儿——令他怦然心动,轻轻拭去她唇边的血迹,他又移眸望向那敞开的胸口,粉红色的小肚兜衬托着那白晰娇嫩的胸脯,那淡淡的幽香令他心醉,蹙着剑眉,他轻轻解开了那粉嘟嘟的小衣……
猛地,他呆住了!
真正地呆住了!
眼前的佳人,那比白雪还更洁白无暇的皮肤,那比蓓蕾还更艳丽夺目的娇峰,还有那种独特撩人的香气,泌人心田,他冷眸中的寒光渐渐炽热,赤焰开始燃烧,闪烁。
“梅儿,你真的开放,真的飘香了……”
他缓缓伸臂,轻轻抱起了她半裸的身子,情不自禁在那柔软的唇上吻了一口,“不管怎样,我得先替你疗伤,要不,这朵梅花就不美了。”
他有些恼火地盯着左边娇峰上的几个指印,触目惊心,已变成了赤蓝色,还在缓缓扩散中,“这个心胸狭窄,歹毒泼辣的辣身妖女,哼,改日我再找她算帐。”
佳人伤势耽搁不得,他再不犹豫,给她草草披上衣衫,便抱住她,一个闪身,已掠出了山洞,往自己的秘密住所而去,不必他招呼一下,小宝与小贝也扑翅飞翔,跟着同往。
“泊弟弟呢?”
月季抬头一望,呆了,又是一个来找“弟弟”的,郎泊寒的二师姐,血剑旗主的首席女徒弟,血影玫瑰阿岚,一袭红色轻衣,真正美艳如一枝玫瑰!
“公子外出未归。”
月季结结巴巴,在他这帮“姐妹们”面前,虽然郎泊寒说过她也可以当他的姐姐,可月季自愧不如他那些姐姐出身高贵,便不也妄称了。
“哼!整天不在聚春轩,泊弟弟会去了哪?”
血影玫瑰阿岚十分不悦,悻悻走出来,又与另一个少女撞了个正着!
“呀!原来是岚师姐。”
来者是郎泊寒的另一个同门师妹,小仙子秋含情,才十六岁,生得如花似玉,甚得郎泊寒喜爱,“怎么行色匆匆?找郎哥哥吗?”
阿岚不悦地白了她一眼,“郎哥哥”叫得她很不是味儿,平日争风吃醋惯了,她冷声道,“含情小妹也是来找他的?很遗憾,你郎哥哥不在这。”
“郎哥哥会去哪了?”
秋含情明眸顾盼,“呀,不会是与秋师姐一齐出去吧?”
阿岚心一紧,“泊弟弟与她……对了,我听二师娘说过,师父要为他的女儿选择乘龙佳婿,泊弟弟便是首选!”
秋含情粉脸一变,“郎哥哥与她不相配的,他们相差八岁哩,怎么姐姐能看上弟弟的?”
一句话击中了阿岚的要害,她脸色一变,“只要两情相悦,年纪不是问题。”
“哟,我倒忘记了,岚姐也对他念念不忘。”
秋含情娇笑一声,“不过岚姐和他才相差两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岚姐,你有法子阻拦这桩婚事么?”
“没有。”
阿岚轻轻一叹,有点幽怨,“泊弟弟一定会娶秋师姐,因为她是师父的爱女,我们几个除了当个配衬的小妾,还能怎样?就怕秋师姐私心过重,不肯接纳我们姐妹几个呢。”
“岚姐,我倒有个好主意。”
秋含情转转眼珠子,娇笑道,“先下手为强。”
“怎么办?”
阿岚一怔,她已附耳低语了几句,“呀!这……不会!太难为情了,我也说不出口。”
“哎,如果你甘心把这么好的男人拱手相让,你就装正经当尼姑呗。”
秋含情媚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