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怪树便叫合欢树了。”
银衣少年——冷骄也说,“老娘娘,那树很古怪,越看越像一对男女交缠的形状,颜色更奇怪,叶片都是金色。我们近不了它。”
“合欢树好像会产生一种奇怪的力量,让我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一走近便觉得被什么挡住了,就算运功也走不过去。”
路狠又说。正在此时,外边的宫装美女惊呼连声,气势汹汹的郎泊寒已冲了进来,“是你派人暗算了梅儿。”
郎家主母摇摇头,指着两个属下。“你亲自问问他们,有没有杀了你的宝贝吧!”
路狠与冷骄俱摇头否认,“我们赶到那儿时,只见合欢树,不见梅姑娘!”
“真的没见到我的梅儿?”
郎泊寒急怒攻心,双眸赤红,甚至那俊美的脸也泛上红霞,似烈焰焚身,几个人都感觉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迫人。
路狠、冷骄后退一步,道:“属下没有见过。”
“梅儿,梅儿会在哪?”
失去心爱的女人,郎泊寒气急败坏,大声吼着,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质问发泄。
郎家主母也是心头一震,房内粉雕玉琢的装饰物已应声纷纷坠落,一片狼籍。
“泊儿,冷静一点,听我说谁。”
她温柔低缓地说着,“来,先喝杯圣水镇定心神,千万别乱了方寸,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再拥有她!”
郎泊寒脸色通红,听了这话又变得惨白,木然走过去,抢过她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完里边的东西,又瞪着她,“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梅儿也不会离奇失踪,都是你搞的鬼——”
“幸亏我从中作梗,你的心上人才没被你害死。”
他的母亲轻轻一叹,见他又要发作,她说,“老实说,这几天你解了禁,你的新娘子可是很好受?”
郎泊寒想及娇弱的梅点点,不由语塞。
因为他,她不仅花容憔悴,受尽痛苦,还功力大减,由一个江湖有名的女煞手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还要他抱着的娇气弱质。
他的母亲已看出了他的想法,又说,“她一直很难受,因为你太心急,解禁之期虽到,可不到第三个月,火龙魔性未去,你与女子交欢,便让魔性不减反增。结果只苦了那个女人被火龙烧得死去活来,若不再节制。她便会慢慢死去。”
“我们在合欢树下亲热,梅儿已经不再痛苦——”
郎泊寒想反驳,“她的身子不再炽热如火,肤色也不再那么火红,一切很正常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郎家主母淡淡摇头,说,“她的正常是暂时的,你不觉得她其实很痛苦么?想一想当时的情景,她有多快乐?”
郎泊寒又哑了,无言可对。“所以,你的自负铸成了大错。”
她又说,“在合欢树下交欢,期限未到,已经导致了不可预料的后果。她——失踪了。”
“后果?”
郎泊寒脸色更加苍白,“你说的是什么?”
“我若知道,还不及早告诉了你?”
他母亲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