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发把老情人放在山洞里的干草上,运功为她护住心脉,她仍毫无知觉,他悲愤交集,老泪纵横,“挺儿还没成家立室,你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我们发誓要白头偕老的。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老头子?贤儿,贤儿……”
情之所至,的确也是感人肺腑,孔贤萍的脸上被他滴下的几滴热泪打湿。她竟悠悠睁开了眸子,失神地望着他,“发……发哥……”
“贤儿!你没事吧?”
车发大喜过望,忙紧紧抓住她那冰凉的纤手,“贤儿,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唤我一声‘发哥’了,贤儿……”
他深情而激动地握着那纤手,轻轻贴到自己的脸上,声音也哽咽了,“发……哥……我快……不行了……”
孔贤萍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晕色,“能和你……最后再说一句……我很心满……意足……”
“不——”
车发大吼一声,拼命地摇着头,“不,贤儿!求求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贤儿,无论怎样,我一定要救你回魂。”
“太……太难了……”
孔贤萍苦笑着,无力地摇一下头。
车发紧紧地抱住她逐渐冰凉的身体。
“贤儿!告诉我,我一定救你,不论有多困难。贤儿,我不想让挺儿怨恨我,更遗憾终生!”
“发……哥……”
孔贤萍勉力笑了,低弱的声音勉强说着,“我……只有……一个法子……可以救我……回魂……”
“什么法子?”
车发忙低头贴紧了她的嘴巴,只听她微弱地说,“找……一个年轻……的少女……开……开了苞……把她的元,元阴之气吸……吸过来,你,你再……和我……合……合欢,将那……那股元阴……之气转,转给我,我便……有……有救了……啊!”
她尖叫一声,浑身一阵剧颤,便昏迷了,车发惊急万分,大叫着,“贤儿,贤儿!”
他无法再呆下去,为了生死不渝的老情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轻轻地给孔贤萍盖上一件披风,又在她脸上深深地吻了一口,“贤儿,我去去就来,放心,为了救你,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一咬牙,便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山洞,去寻找他的目标……
在此附近,很凑巧,居然让车发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而且,今晚是村长的儿子娶亲的大好日子!
孔贤萍交代过了,要找一个年轻未曾破身的女子,通过男女合欢,吸取她的元阴之气。
车发想了一会儿,觉得只有这新娘子才是最佳人选,一来本村的女子那么多,他不知该找哪一个下手,二来,他也不能把握所擒获的女子是否便是贞洁处女。
唯有这当新娘子的女人必定是处女。
要不,那村长的儿子也不会娶她当老婆吧。
车发是个武林高手,对付身吃无寸铁又没有武功的小村百姓,那是绰绰有余。
他很轻易便潜入了村长的后室。
新房呢?
游目四顾,最后他把目光定在那最华丽的一座小楼上大红的“喜”字贴在窗台上,新娘子料必便在里边。
车发毫不犹豫,便跃上小楼。
迎面一个丫环捧着盘新鲜水果正好上楼,撞了个正着,丫环惊叫未完,已让车发一指戳中死穴,当场气绝!
他头也不回,直扑新房……
“卫家村近月风流喜事浓,才子佳人,百年合欢在今宵,哈哈……”
此际,新房之中喜气洋洋,温文尔雅,一袭喜庆华服的新郎倌正笑吟吟地端起了交欢杯,温柔地望着头披红巾的新娘子虽然喜服宽大,可她窈窕的身姿依然清晰可见,令他心醉,“芯芯妹子,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生我卫飞羽能与你结为夫妻,真是喜不自禁呀,芯芯……”
新娘子羞人答答地轻轻“嗯”了一声,“飞羽哥,天遂人愿,芯芯但求与你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好妹子!”
卫飞羽喜孜孜地轻轻揭开了那红头盖,灯下,卫芯芯那清秀可人的娇靥便一览无遗了,长得还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