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泊寒优美的唇形开始蠕动了,喃喃地叫着,“梅儿……梅儿……”
他的母亲气急又无奈,“真是孽缘,孽缘呀。”
“梅儿!”
猛的,郎泊寒大吼一声,张开冷电般的眸子,迅速坐了起来,他呆呆地望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见到,郎家主母吃了一惊,“泊儿,泊儿,你没事吧?”
她伸出温柔慈爱的玉手,轻轻抚摸着儿子俊美绝伦的脸庞,郎泊寒木然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却站了起来,便往外走——“泊儿,你想去哪?”
郎家主母怕他有闪失,忙拦住去路,“放心吧,母亲,我没事。”
郎泊寒竟笑了,这是他自从梅儿失踪后的第一个笑容,而且笑得很邪气。他的母亲呆住了。“泊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想得开呀。”
郎泊寒脸上还是那个邪恶的笑容,“我自己明白该怎么办,不劳你的费心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还是那么潇洒,只是他的母亲觉得,除了那邪气风流,好像还有一点点什么的,那才是最真实的他!
“唉!郎弟弟这一走就是那相么多天,究竟他上哪了?”
留春轩里,落梅点点,对着满园留不住的春色,月季也是幽花寂寞,空自嗟叹,郎君连大好日子,他的二十岁生日也不曾回来,究竟他身在何方,是不是身边已有绝代佳人相伴,让他流连忘返了!
“这梅花纷纷凋落,太可惜了。”
月季一边打扫庭院,一边想着。
前几天听别的侍女说过,采了梅花给秋大小姐当香花泡浴,可以调节玉体,长驻红颜。
也许她也可以试试。
闷得发慌的女人一有了新花招,便忍不住怦然心动了。
她如香蜂入花丛,采摘了不少梅英,便兴冲冲地跑到自己的闺房里,放了热水,洒下无数梅瓣,“唔……真香!”
月季深深地吸了口气,落红点点,满池洋溢,真的太吸引人了。
她轻轻一笑,纤细如玉的手指已轻轻解着身上的香衣,罗裙坠地,俏生生的月季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娇花。
她抬起粉嫩玲珑的玉腿,便轻轻地迈进了浴池之中。
梅瓣随着水波的荡漾纷纷散开,然后又围拢过来,温柔地飘浮在月季的周围,甚至有几瓣已贴到了她丰满圆润的胸脯上,似乎落英也懂人性,贪欢偷香,情有所迷。
月季轻轻地搓着自己那节天鹅般修长,又如牛奶般嫩白的香颈,顺着自然的线条,她纤细的香手轻轻复住了那挺拨的双峰,好奇地拈了一枚落红,贴到那娇艳的蕾尖儿上。
“梅花之香,但愿你能把灵气转给我,让我也拥有娇梅之美,让他……”
月季凝眸注视着花衬人娇,花美蕾更美的这一幕,幽幽地呢喃着,“让他看着我,永远地爱着我,万千宠爱,尽在一身,噢!梅花!我宁愿化为梅花,只得一天光阴的快乐,也强过百年空候的痛苦。”
她陶醉又惆怅地想着,不知身在何方的心上人,浑忘一切……
“唉!郎哥哥呀郎哥哥,一去数日,连点消息也没有,真急死人了。”
轩外,浓艳丽装的亭亭少女,一边娇嗔着,一边风风火火地走来。“不知道他回来没有?月季!月季!”
一进门便大呼小叫,刁蛮骄横可见一斑。“月季!你躲在哪了?郎哥哥有没有回来呀?”
这清脆的叫声突如其来,自然也打断了月季所有的遐想。慌慌忙忙站起来,准备穿衣服,来人已冲到了面前,“啊,你——”
月季让她指着自己的一付娇裸身子,十分不自在,忙用双手捂住了丰挺的胸部,“你,你进来干什么?”
“我来找郎哥哥呀。”
红衣少女盯着娇媚清纯的月季,不由咯咯一笑,“怎么,月季姐姐怕羞了?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把手放下来,让我小叶子好好看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