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奉令出去办事的秋二爷回总坛了。”
“哦?”
端庄高贵的美丽妇人,凤目一转,“二叔回来了,怎不去见盟主,却来了我们后宅?”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伴着五大三粗的秋无良,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见到孔淑萍,他一抱拳,“嫂子在上,小弟有礼了。”
“二叔不必如此。”
孔淑萍媚眼流转,悠悠一笑,“二叔为何来去匆忙?盟主派你去干什么了?”
“大哥惦念合欢果下落,派小弟往江淮一带寻访,小弟是日以继夜,辛苦万分。”
秋无良假惺惺地说,“无奈仙果杳然,小弟只好暂回复命,途中恰巧碰见三嫂,便将她护送回来了。”
“三秀也回来了?”
孔淑萍坐瞧瞧那顶轿子,“怎么不出来见我?含羞草是越来越怕羞了么?”
“二嫂见谅,三嫂子是玉体不适,偶感风寒吧。”
秋无良忙说,孔淑萍冷冷一笑,“盟主刚派她去办事,就开小差往回跑,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呀?”
她挪步往轿边走,秋无良跟了上去,轿帘已掀起,朱三秀正娇慵无力地坐在里边,似乎一脸倦容,看上去更是羞涩妩媚,楚楚动人,见到孔淑萍,她不得不勉强起身一拜,“二夫人。”
“哼,你玉体有恙,不必多礼了。”
孔淑萍不怀好意地轻轻一伸手,便将朱三秀拉了出来,“好一个含羞草,别的本事你不如本夫人,这勾三搭四还挺熟的,盟主待你不薄,为何私通奸夫,坏我血剑旗之威名?”
她低声迫问,朱三秀脸色更见苍白,身子一颤,“二夫人,你,你何出此言?”
秋无良也面色一变,“二嫂,你——”
“密探来报,你们两个在茂林车上通奸,”
孔淑萍阴阴一笑,“怎么,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呀?还阿良,秀秀的蛮亲热?现在可好了,秀秀有了身孕,阿良慌了手脚,便将秀秀送回总坛,企图来个移花接木,让盟主被你们糊弄过去?”
“二夫人——”
朱三秀吓坏了,秋无良忙扶住她,低声求饶,“二嫂行行好,千万别告诉大哥,否则……我和秀秀都完了。”
“你也不必害怕,”
孔淑萍回眸一笑,妩媚无比,“最多你告诉他是这个贱人勾引了你,你是受害者,他只有一个兄弟,决不会为了一个小贱人而杀亲弟的呀!”
朱三秀玉容失色,珠泪纷纷,秋无良望望她,又望望孔淑萍,“不行,秀秀乃我心爱的女人,岂可为了自己而将她舍弃?秀秀——”
他已一把抱住了朱三秀,“我与你生死与共。”
“好痴情的汉子呀。”
孔淑萍妒怒不已,自己比朱三秀还美,又懂风情,何以接二连三,碰上的都是负心风流之辈?
先是梅玉风,又是秋无情——她死死盯住朱三秀,又盯着秋无良,“你就不怕我告诉盟主,宰了你们奸夫淫妇?”
“秀秀是他的三妾,怀上龙种不是奇事。”
秋无良还嘴硬着,“我不信大哥会……”
“哈哈……”
孔淑萍压低声音狂笑起来,“他现在正翻云覆雨,在西湖与小美人作乐,哪有心思宠幸一个被遗忘的小妾?你这步栽赃的棋是走错了。”
“二嫂——”
秋无良气急交加,怒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也不想怎么样!”
孔淑萍娇笑不止,浑身乱颤,花枝招展,那件薄如蝉翼的轻衣仿佛正在下滑,她一伸手,已搭在秋无良的肩上,“二叔一向独身,平时又只有这含羞草偶尔相伴,一个身强力壮的盛年男子,长年累月的……你不觉得寂寞吗?”
“二嫂,我……”
秋无良见到她半露的胸部,那比朱三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曲波,真令人看了唇干舌燥,欲火直冒。
“我对二叔也是同情已久了。”
孔淑萍吃吃地笑着,纤手如春葱般美,已轻轻滑过他的肩,又滑下探至他的腰下,嗲声嗲气地叫着,“二叔……”
朱三秀别过脸去,珠泪已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