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都害怕孤单,所以很原始的时候就群居在一起,有了家庭,家族,部落,发展到国家,人多了,热闹了,感觉不孤单了,也强大了,有了许许多多的约束的法则。
这些法则也诞生了现在的文明,很多法则的存在也是自私的私欲,有了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有了这个人一出生就有法则存在和约束的世间……
自然的男女媾和,也是约束至极的,但是人始终是动物,充其量是智商高的动物而已,他在被约束的过程中还是摆脱不了动物的本质,摆脱不了受孕,摆脱不了哺乳繁衍,也摆脱不了每天早上的勃起或者春梦……
人和动物一样,都是滥情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能克制和被约束。
如果有那种条件,男人都希望美女如云,女人也都希望男人成堆,不然女人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逛街干什么?
打扮漂亮绝对不是给自己的唯一的男人看,而是给很多的男人看,获得很多男人的赞赏。
女为悦己者容,这个悦己者绝对不是指一个男人,不然逛什么?还不是想吸引更多男人目光的注意才是她爱逛街的本质?
男人只是喜欢看逛街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人,如果说在公交车上、地铁等地方穿着暴露的女生被卡油,那为何每次还不长教训还是穿的那么露骨,是在享受这种被卡油的刺激,还是想得到那种被揩油的让人们关注的存在感?
活几把该……
……
陈楚呼出口气,他有些激动,倒不是邵晓东要领人砸人家饭店的那种刺激,当然这种事儿他第一次干,也有点刺激的。
凡是第一次做的事儿,都很刺激,陈楚更刺激的是等着晚上上演的节目。
便是邵晓东说的被他开苞的那个女人,给自己找来,让他祸害一次,陈楚心里暗骂邵晓东是畜生,人家第一次给你了,你还……
把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玩?
这他妈畜生……
老子喜欢这种人。
陈楚心里正琢磨着,邵晓东已经把人员分配好了,严子一拉他,虽然被陈楚打了,不过道上就这么回事,成了一伙儿的就是在一个锅里吃饭了,在一个锅里吃饭就不能往这个锅里拉屎撒尿……
一行人往饭店那走着,陈楚偶然抬头发现饭店上有一块匾——行云斋。
斋?吃素的地方?不禁一愣,小声问严子说:“这饭店谁的?怎么起这个名?好像信佛的似的。”
“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大伙都有钱。”
陈楚不禁皱皱眉,暗想邵晓东这活做的不好,凡是有钱就敢做?
应该问问这饭店有没有靠山才对,万一是瀚城市市长家里的饭店,你去砸不他妈找死么。
陈楚下意识的发出去了一条短信,这时十个人已经进了饭店内,里面有一百二十平左右,不算太大,里面装修的却很别致,很有情调。
桌椅一律是红木的,而且大厅里有许多屏风当做隔断,每个隔断亦或翠竹,亦或香墨,墙上还有一些匾额,这匾额上书题着很多苍劲有力的飞扬字迹。
有一些字陈楚还不认得,应该是通假字,亦或是繁体的狂草等字体。
陈楚也对字体多少有些研究,一见这些字的落款,还有字迹的遒劲,不是写出来的——准确的说不是那种睁着眼的普通人写的。
字讲究一种神韵,判断这个人的字好不好,按照书法专业的水平上看,是要看他的内在,字重笔劲,要随着心动,真正写好的字,能被评为大家的,称之为‘家’的人,他们的字都是用心写出来的。
字随心动,心随意走,这样写出来的字不拘泥条条框框,一个个字体生龙活现,意气风发,笔劲飞扬,龙走蛇盘……
陈楚看着这些匾额上的字,暗叹一声:“好字!”忽然见正中的一块匾额写着‘无字天下’这四个大字。
字体飞扬跋扈,乖戾暴涨,就像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狂人,笑傲天下一样。
不过这字狂,词狂,飞扬中的意境更狂傲。
陈楚呼出一口气,心想这人真是口气太大了,无字天下,也就是说只有你写的字才是字,除了你之外,天下就没人会写字了?
真是傲啊!
不过这字真是不错的,难得一见……
严子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字不字的,陈楚要不是跟张老头儿学的也不懂这玩意,他以前的字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过练字可以引起女人的注意,他还是挺下功夫的。
严子他们敲着桌子喊服务员点菜。
那服务员穿着长筒旗袍,间隙处露出白白大腿,这帮人都用眼睛瞄着,而十个小伙子一起看她,这服务员也有点拘束。
“要……要什么菜……”
“要要要……要不先来杯奶我尝尝……”一个半大小子学着服务员的口气说。
那服务员脸更红了,严子呵的笑了一声说:“别逗人家!咱是来吃饭的!先给我兄弟们来两箱啤酒,要冰镇的,菜么……水煮肉片,红烧肉,炖排骨,锅包肉,反正就这玩意往上整吧!”
他们自己知道是来捣乱的,菜就瞎点了。
“对,对不起,我们这是清真饭店,没猪肉,就牛羊肉还有吃斋……”
“吃斋?吃扎我会!”那个半大小子又说了一句,大伙都跟着笑了。
“别闹!”严子站了起来瞪了他们一眼,冲那服务员笑道:“那就牛羊肉,上吧!”
……
这时,陈楚的手机震动一下,他刚才是给季扬发的短信,而季扬机灵的人,见陈楚给他发短信,就没回电话,回短信写着:“行云斋应该是马猴子下的一个场子,别靠近。”
麻痹的!
本来陈楚就是个打酱油的,看热闹的,一见这应该是马猴子的场子,火就上来了,别人的他就不管了,这马猴子的场子,得砸!
必须得砸!
心想老子还挨马猴子的人一顿圈踢呢!
今天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回来了,不然这口气还真是顺不下去了!
陈楚想好了,麻痹的一会儿他别的不砸,专门砸这些字画,糙他奶奶的,你不是无字天下么!
这回老子让你彻底的没字,不撕你他妈的稀巴烂都对不起你这表框的匾……
这时啤酒先上来了,有个小弟给他倒了一杯啤酒,陈楚咕噜噜的喝尽了。
严子也招呼大家喝酒,喝点酒胆子几更大了,再说了,都是大小伙子,一人喝一瓶啤酒跟水似的,啥事儿没有,还是壮壮胆。
正喝着,菜先上了两三道,反正不吃白不吃,也不打算给钱了,兄弟们也就开始吃吃喝喝,动起了筷子。
陈楚也吃了两片牛肉,感觉挺不错的,这时,邵晓东一伙人摇头晃脑的进来了。
邵晓东进屋一愣,我糙!骂了一句,心想这帮犊子,没想到开吃上了。
有个半大小子喊道:“上菜啊!最他妈的好的菜给我上!”
喊完了还一踢凳子,服务员刚要过来,严子他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小弟把杯子里喝了半下的啤酒往后面一扬,正扬到那个喊话的小子一脸。
“哎呦呦兄弟对不起……”
“糙你麻痹的对不起就完了?”
“我糙!那你他妈的还想咋的?”
严子刷的站了起来,身后陈楚等人也站起来了。
这时邵晓东骂道:“麻痹的,干!”
严子也喊了一声干,随手抓起了一个凳子抡了过去,凳子却往旁边飞去,哗啦一声砸碎了一个书画写意的屏风。
这东西看着好看,但不太结实,况且这凳子还都是红木的,结实沉重的狠。
“糙尼玛的!”
邵晓东领着的人齐刷刷的操起饭店的椅子凳子,而严子这些人桌上的酒瓶子已经飞了起来。
一瞬间,双方交错,乱马人花,不过只听见骂架跟噼噼啪啪的打斗声音不小,却没人倒地,别说倒地,连人衣服边都没挨到,两两对打,但却总是打不着,只是饭店的东西被打砸的稀巴烂。
陈楚呼出口气,心想也麻痹的别闲着了,拎起没喝的啤酒啪啪啪的朝墙上的字画砸去。
玻璃茬子横飞,落到众人头上,这帮小子一阵的晃脑袋,这时服务员已经吓得妈呀的跑到里面去打电话了。
墙上字画已经被砸落,陈楚直接奔向那个什么无字天下的匾额前,两脚踹碎了表框,掏出里面的宣纸字迹,两下撕碎了,只是撕的时候有些心疼,这字的意境真不错了。
陈楚又撕碎了几个表框,这时邵晓东看了看时间,喊了声撤!
其实也就砸了两分钟而已,但二十多人动手,饭店内已经一片狼藉,有几个小子还冲击包房,噼噼啪啪的一顿砸。
邵晓东一伙装作不敌逃走,严子一伙在后面追,最后出来的一个小子,还往行云斋牌匾上砸过去几个酒瓶子,木制的牌匾行字被砸掉了左边,斋字上面没了,成了,彳云而了。
陈楚跑的快,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爆发力惊人,邵晓东先跑的,不过还是让他追上了。
而到了街口,这帮人四散跑开,就像树倒猢狲散一样,淤泥投入水中似的,转眼消失在车辆如织的街道。
十分钟后,邵晓东跟陈楚在一处地下商场的入口处悠哉悠哉的坐着,听见街上传来一阵阵的警笛声。
邵晓东喘息了一会儿,摸出根烟抽了起来,冲陈楚说:“楚兄弟,你看这些傻逼,哈哈哈!”
他笑的有些疯狂,眼泪都像要出来似的,过了一阵,电话不断响起,逃到四处的兄弟都给他打电话报平安。
邵晓东只是冷静的说一句:“没事就好,警察也他妈不是吃屎的,都他妈的给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每人两百块,明天分钱,还有,还是老规矩,谁他妈的走漏嘴,我邵晓东阉了他!”
……
邵晓东又打出电话:“喂,事情办妥了,另外五千块钱……嗯……什么意思?我糙!你玩我?”邵晓东呼出口气,脸目表情狰狞一下。
“麻痹的,没你这么做买卖的!一把一利索,你这次钱不给我结清,还他妈让我接个几把活~!麻痹的,别说两万,十万老子都不信!先说什么活?嗯……”
邵晓东像是在琢磨什么,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开始一口回绝,但最后还是有些松动了。
“再加两万!麻痹的,你以为对方是谁?是他妈季疯子的妹子,要不你去找别人……”
陈楚心里咯噔一下,眼睛动了动,不过表面上没表现出来。
邵晓东说完放下电话,把烟踩灭了,拍拍陈楚的肩膀,想了一下说:“兄弟,有个活咱兄弟几个干,你看行不?完事后能分你一万,其他人五千,我两万。”
邵晓东有自己的想法,是钱谁都喜欢,而陈楚身手不错,又是眼生的人,做这种事正合适,还有就是今天已经跟他做了两笔买卖。
算是一个船上的人了,干不干不是他说的算,踏上了这船,想要退,跟骑虎难下一样,没有全身而退的,至少得扒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