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在广播里面说着,夸奖着闫三,这闫三一听浑身热烘烘的,感动的膝盖都发软。
心里热乎乎的,全身暖烘烘的,像是心里有一只烤炉在炙烤着他全身的细胞一样。
铁打的男人,被陈楚季扬那么揍都不服软,肋骨下巴被打断了也不说一句软话,却被陈楚几句表扬弄的差点热泪盈眶。
闫三听着里面的广播,用力的扫着村里的主干道,主干道扫干净了,又撅着屁股去扫村里面的各条各家门口的村路。
弄的王小眼媳妇早起晾衣服,弄了一衣服的灰土。
不禁张嘴刚要骂人,一见是闫三马上缩了缩脖子,不敢了。
马小河二婶昨天被马小河干的胯骨生疼,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子似的,晚上男人要碰她,让她啪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马小河二叔忙问咋了,捂着脸这个憋屈。
马小河二婶潘凤早上起来去大门前的厕所撒尿,就被呛得一鼻子灰,刚听到广播里面陈楚夸奖着闫三,这闫三的大扫把就到了,卷起的灰土把她呛得咳咳的。
她可不管那些事儿,张嘴骂道:“你个挨千刀的死闫三,是不是没媳妇有的使劲儿憋的慌了啊?憋的慌就找个女人,别这么撒泼……”
闫三一看是潘凤这老娘们,想要张嘴骂人,忙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是好人,是要做好人,不能这样……
忙转口笑道:“大妹子,你咋起的这么早了,不多睡一会儿啊,多睡一会吧,一会儿灰尘消了,你再出来……”
潘凤本来心里不顺,顺便跟闫三顶几句的,他们进过监狱的,或者是混的,也是有讲究有说道的,那便是男的不能打女人,不然让人瞧不起。
还有一种说法便是认为女人较为晦气,不想招惹女人,怕惹到一身的晦气啥的,对自己以后不好。
潘凤咳咳咳的咳嗽几声,撇了撇嘴,忽然冷嘲热讽道:“闫三啊?你这是咋的了?是不是被陈楚那个小毛孩子给吓破胆了?被人在破广播里面?里面夸奖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哼哼~!以前我还感觉你是一条汉子啥的,现在啊,一看你就是一个窝囊废……”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潘凤冷嘲热讽的,闫三脸上受不住了,心里还真有点憋屈。
这是,灰尘中一个声音轻声道:“潘凤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是在一个村里面住着,闫三大兄弟为了咱这村里的环境好点,谁都是看得见的,老百姓眼睛不是睁眼瞎,谁对他好,老百姓就对谁好,谁对老百姓不好,老百姓也不会硬是说好,谁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谁多情多重都能称得出来……”
“哼……”潘凤冷哼了一声,看见是孙寡妇,一晃三节腰的往里面走,干脆尿都不去撒了。
刚走了两三步,马上回头冲孙寡妇冷笑两三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发出,冷嘲热讽道:“哎呦喂,孙姐啊,你守寡这么多年可不容易吧?要是想男人了,可以跟妹妹我混啊?别的没有,但那**玩意有的是,用不着在这里给男人帮腔,你心里想了就直说啊……”
“你……你……”孙寡妇气得身子有些发颤。
闫三忙扔下扫把,去扶着了孙寡妇忙说:“孙姐,孙姐,你没事吧……”
闫三随即冲潘凤狠狠道:“潘凤,你他妈的这个卖13的货,别他妈的以为自己干净,你跟别人扯犊子也就算了,给你大侄儿马小河海他妈的在井坑子里头干了一白天!我他妈的不说你,给你留着面子了,看你是个女人,你他妈的还敢埋汰孙姐?孙姐守寡咋了?孙姐守寡干净!麻痹的你潘凤都没有茅坑里的石头干净……”
潘凤脸煞是绿了,正好这时候他男人走了出来。
而且东西邻居都听到了,农村起床都早,尤其是在这种大忙时节,更是不敢偷懒了,都早早的起来,上完厕所,回去洗脸做饭啥的,然后好上地收秋干活。
闫三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正好跟潘凤掐上了,这帮人都出来看好戏,这时闫三爆出潘凤昨天跟她侄儿马小河搞破鞋的事儿了,还搞了一白天。
当然闫三是白天看到了,晚上的事儿就不知道了,立时这事儿就传来了,农村就传这事儿传的快了。
潘凤脸上涨的通红,冲闫三指着骂道:“闫三,你不要血口喷人!”
“谁血口喷人了?潘凤,你啥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全村老爷们也都清楚,全村男人没糙过你的,也就我跟陈副村长了,现在你连你侄儿马小河都给干了,你真行啊……”
“轰……”大伙都笑开了,此时,孙五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在人群里喊:“闫三,好样的!说的好!”
“孙五你……”潘凤瞪着孙五。
那边王小眼也插了一句:“闫三啊,你别血口喷人了,啥叫全村男人都上过我潘凤大妹子?我还没……”
“哈哈……”众人又是笑。
潘凤指着闫三,又指着孙寡妇说:“好啊!你不仁我也不义,闫三,你前天晚上偷看人家孙寡妇洗澡呢!我看见了,好像陈副村长也看见了,没好意思说你!你还让孙寡妇浇了一盆洗澡水呢!好啊,今天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了?行啊!咱大家大不了的都谁也别过了!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撕破脸谁不会啊!你们肯定在一块搞破鞋了……”
潘凤说完,周围人又笑。
管天管地你管不了拉屎放屁,闫三再牛逼,大家伙笑他也没辙了。
“潘凤……你……你……”孙寡妇虽然是寡妇,不过亦是要脸的人,被爆了短处,自然受不了,一口气没上了,晕了过去。
闫三忙扶住孙寡妇。
潘凤还蛮横的哼道:“哼!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你俩有事儿吧!”
这时,王小眼喊了一句说:“别吵吵了,闫三,赶紧送孙寡妇去小袁大夫那!”
这时,妇女主任刘海燕也看热闹过来了,忙一翻孙寡妇眼皮,又掐了掐她人中,不见她醒过来。
忙说道:“别送小袁大夫那了,赶紧送县医院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实在不行去瀚城……不行,瀚城太远了,来不及,送县医院……”
正好刘三的车早上还没开,忙过来拉着孙寡妇闫三要去县医院了,刘海燕也跟着上车了,说钱不够村里先垫着一部分。
这时,王小眼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摸出一千块钱递过去:“这是我压腰的钱,先拿着吧……”
刘海燕看了看王小眼,闫三也愣了。
王小眼摸摸鼻子笑了笑:“没啥,救人要紧,我王小眼小气一辈子了,今天就大方一回……”
……
车开了,潘凤嘀咕了一句:“老东西,不会跟孙寡妇有一腿吧!”
她还真说中了,王小眼以前还真喜欢过孙寡妇,不过人家没搭理他,他属于暗恋,属于单相思啥的……
王小眼指着潘凤骂道:“贱女人,你那嘴悠着点,小心闫三回来给你撕烂了,你信不?”
潘凤马上住嘴了,心里一颤悠,她属于鸭子的,肉烂嘴不烂,这时想起了,闫三七年前可是蒙面大盗啊,一连抢了七家才犯事的,想到刚才闫三恶狠狠的眼神,潘凤一阵寒蝉,忙转身跑进屋,心惊胆战的,惴惴不安了起来……
到中午的时候,孙寡妇回来了,没啥事,就是气的,年轻的时候也做了点病,加上这些年守寡,身子骨也不好。
刚才被潘凤一气,也就过去了。
县医院也没花啥钱,就打了点氧气,住了半天院,留了半天的床铺钱,闫三掏钱付账的。
王小眼的一千块钱也完璧归赵了。
这时已经到了中午,大家也都明白咋回事了。
干活的村民都陆续的回家吃中午饭。
陈楚又在广播里开始嘚啵嘚的了。
“咳咳咳咳……喂喂喂……那个小杨树村全体村民注意了,小杨树村全体村民注意了啊!现在播报一起好人好事,那个……今天早上啊,咱村的孙淑芬,也就是孙……咳咳,孙寡妇晕倒了,那个……闫三啊,早上为咱村里义务劳动扫大道,遇见了这种情况当仁不让,方下扫把就送孙寡妇去医院了,这种做法,这种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小杨树村村民学习,我们村部特意对闫三同志的这种见义勇为的行为给予表彰,希望大家继续发扬,把我们村早日建设一个精神文明的模范村……那个……”陈楚正在嘚啵嘚的,村部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人家刘海燕回家吃饭去了,徐国忠也回家了,张财整天经常的玩失踪,本来他一个村长就没啥事,开着小车四处跑。
这时,村部门开了,一股淡淡的芳香传递进来,人未到,而香气先到,陈楚回头吓了一跳,忙关了广播。
忙站起来说道:“冰……冰冰大宝贝,你咋来了?”
柳冰冰穿了一套淡粉色的宽领口的毛衣,是那种薄毛衣那种,把她胸前的一对大肉球衬托的鼓鼓囊囊的,身后一件米黄色的刚到臀部的风衣,而献身是一条淡淡的,有点惨白的牛仔裤,淡粉色的女性腰带扎在腰间,下面亦是一双白红相见的平底旅游鞋,脸上没有化妆。
但是那清新的容颜,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莲叶那样的清新淡雅。
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粉红的面颊带着些许劳累的潮红,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的抚了抚背后扎成了马尾辫的长发,嘀咕了一句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副村长代理的咋样……”
柳冰冰笑着坐到陈楚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又是莞尔一笑道:“你别光看着我啊,我脸上也没花,你坐啊……”
“啊……我坐,咳咳……冰冰大宝贝,你不会是临时来查岗来的吧……”
“是又怎样?我给我孩子他爹查查岗咋了?看看我孩儿他爹当了副村长老实不老实,是不是以权谋私,利用职务之便乱跟村里的妇女乱搞男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