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伴随着清晨的到来逐渐高高升起,我和诗颖不约而同的在同一时间醒来,今天正是诗颖出发去往非洲援助的日子,起床后我和诗颖一块吃了早餐,之后我帮助诗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箱,并将行李箱一个一个的运到楼下塞到了车里,因为今天将是我和诗颖分别的日子,所以我要亲自开车把诗颖送到援助小组的集合地点,也算是身为丈夫的我送诗颖一程吧。
当一切准备完毕以后,我和诗颖开着我们的车出发了,在去往集合地点的路上我和诗颖谁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也许是因为彼此都知道马上就要又道别分开了,为了不让彼此以伤感的方式分开,所以只有互相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过了不久,我和诗颖驱车来到了援助小组指定的集合点,就是诗颖工作医院旁的广场,那里正停着一辆旅游客车,这是专程送援助小组去机场的大巴,因为时间还早,此时车上坐的人并不多,应该都还没有到齐吧,随后我和诗颖下了车,将车上的行李箱搬到了大巴车底部的内仓里,之后我站在一旁,看着诗颖拿出身份证和医院给的资格证交给了援助小组的负责人进行审查,该援助小组负责人经过详细的核实审查后,随手递给了诗颖一张身份证明,和一本护照,估计应该是援助小组的证件吧。
在完成一系列的事宜后,诗颖走到了我的面前,终于要开口的诗颖对我说道:“老公,我一会儿就要走了,我会想你的,还有你在家里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常打电话给你的。”
听到诗颖的话后我强忍着鼻酸并说道:“老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会想你的,你就放心的去吧,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在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你就打电话给我,如果不行就别硬坚持。”
通过和诗颖一系列的告别语,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舍和难过,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在脸上展现出来,我强忍着心酸将诗颖送上了大巴车,之后陆陆续续赶来的各个领域人才也和我们一样,与他们的亲人朋友做了简短的告别后上车了,有的人是伤心流泪的告别、有的人是欢声笑语的告别、还有的人其实也和我们一样,强忍着不舍和难过做了最后的告别。
就在人员全部到齐后,汽车的车门慢慢被关上,紧接着汽车也响起了一声长鸣,随着长鸣声的结束,我目送着大巴车缓慢的离开了这里,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而坐在车上的诗颖,也在靠近车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当她看到我向她挥手的时候,泪水再也绷不住的她,像珍珠般从一连串的从眼眶中滴落下来,让人这一幕我也根本没有看到。
我并不知道,一直可以隐瞒着我,刻意压制着内心伤痛的诗颖,在大巴车开动的一刹那,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委屈,与不舍,如果我当时我挽留她,也许她绝对会心软。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捂着嘴巴,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然后无声的抽泣着。
虽然诗颖没有像大多数因情所伤的女人那般大声哭泣着,可这种肩膀耸动,无声的哭泣反而更加让人心疼。
这不,在诗颖哭了一会儿之后,后面突然从挨着车窗的缝隙中,递给了诗颖一张纸巾,虽然不知道前面做的是谁,但是诗颖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接过纸巾,诗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故作坚强的答谢。
“不客气!”如果此时我在场,绝对就会惊呼,因为此刻坐在诗颖身后,给诗颖递纸巾的这个人,就是在诗颖她们医院停车场值班的王伯。
一路无话,上午九点,大巴车终于抵达机场,由于诗颖带了三个行李箱,在王伯的热情帮助下,经历过重重安检,终于将行李办好了托运手续。
不知道是老天故意捉弄人还是怎么?
上飞机后诗颖才发现,自己和王伯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看着这个刚才辛苦帮助自己的老人此刻额头的汗水还没褪去,诗颖从随身带的手包里掏出一叠纸巾,冲着身边的王伯甜甜一笑道:“王伯,刚才谢谢您,来擦擦头上的汗吧!”
“好!”
王伯,身子不由的一僵,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这才接过诗颖递来的纸巾,刚才他拎着三四个大行李箱前后忙活,虽然身体依然健壮,但是依然出了满身的汗,尤其是面门上,此刻还挂着一层层细汗。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悄悄打量着诗颖,坐在他身边的诗颖,和刚才大巴车上的时候就好似换了一个人,整个人由里向外散发着清晰的气息,不再像刚才大巴车上的时候的样子,刚才大巴车上诗颖浑身散发着一种阴郁,和伤感的气质,蜷缩在座位上就像是受伤得小猫咪,独自躲在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无助而又可怜。
但是现在的诗颖,就像是涅盘重生的凤凰,恢复到以往的样子,浑身充满着鲜活的气息,宛如一朵鲜艳的花朵,只需要看看好似就可以闻到,清晰的花香,让人无端的就会升起一种保护的欲望,诗颖的变化,王伯他一直看在眼里,让他不明白的是,诗颖在这短短一个多小时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擦拭的时候他不自觉的瞥眼去看诗颖。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他观察诗颖的时候,诗颖正巧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瞬间就对撞在了一起。
这让王伯不由的老脸一红,急忙有纸巾擦拭着汗水,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噗嗤!”看着王伯的囧态,诗颖笑出了声。
“王伯,刚才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您的帮助,我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力气呢!”
“不打紧,不打紧,虽然别我别看年纪大了,但是咱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
“恩恩,不过王伯这次您怎么也跟了过来?”诗颖看着王伯不解的问。
“年轻的时候不是当兵吗,非洲那边治安比较杂乱,而且没有配套的设置,医院让我过来,一边是负责你们安全,一边给你们当司机。”
看着诗颖不解的样子,王伯解释道。
而诗颖,则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随后便曾多言,将视线转移到了窗外,蒸腾的云海上面,脑海中不自觉的又浮现了那个让她伤心,同时又不舍的身影,半年时间,如果他真的和她彻底断了联系,自己会真的会既往不咎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