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里虽然刺激,可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在我陪着妻子到会所之后的一个多礼拜里,公司里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我的助理刘敏,她虽然将公司行政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这么大一个公司,董事长长期不在,还是积累了不少重要会议和需要决策的事情。
我和川崎简单交代了一番,嘱托他帮我去调查妻子的信息,但我也知道,这个家伙对妻子早就虎视眈眈,只要一有机会,他也不会放过玩弄妻子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就登上了东京飞回浦东的飞机,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飞行,我在浦东机场出关口,一眼就看到了专门跟着刘敏来接我的儿子,正伸长了小脑袋在探着出关的人群。
可是儿子冲到我身边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无言以对,“妈妈呢?妈妈在哪里?”儿子还努力在我身后寻找着他母亲的身影。
“妈妈在日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抱起儿子,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几口,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他的妈妈被日本人关了起来,正在接受着各种变态的调教。
“那我可以去找妈妈吗?”儿子正好还在暑假中,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很正常。
“妈妈在忙工作的,等她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如果去打扰了她,只怕一时半会更回不来了。”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搪塞着儿子。
“方总,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先回家?”
刘敏接过了我手上的行李箱,她今天穿着一身经典的秘书打扮,上身是大开领的白衬衫,隐约可看见里面黑色的文胸,如果居高临下,更是可以看到衣领下面深邃的乳沟,下身是一条黑色裹身裙,虽然长过了膝盖,但也将她修长的身形勾勒无疑。
刘敏今年也已经29岁,属于大龄女青年,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因为长相身材出众,给她介绍对象的人络绎不绝,光我知道的相亲就不下十次,可没有一个男人能被她看上,她曾说过心目中的男人应该是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我也知道她的所指,但因为我的特殊爱好,所以并不想将她拖下水。
“先回公司吧,”我看了下腕表,还没到上午11点。
我安顿好儿子,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丈母娘的电话,老丈人在她小学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丧父之后的妻子和丈母娘的关系就更加亲密,就算是结婚后,只要她不出差,每周都要回去陪她妈妈住一晚。
丈母娘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着急,显然是因为女儿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跟她联系了,这完全不是妻子的风格,要知道哪怕平时出差在国外,也会经常打电话回来给她。
而且丈母娘在电话里还提到一件事,说那天妻子住在她那里,晚上有两个日本人来找她,而且把她叫出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后妻子的情绪就不太对劲,然后两天后就说要去日本办事处工作三个月。
日本人?
晚上找她?
难道是那个视频的事情吗?
可是我听大岛江说是那个泄露的日本男子将光碟寄给了老婆,怎么会有日本人找到老婆?
我不禁心里产生疑问?
可是这些问题在丈母娘那边根本无法找到答案。
我只能用一些牵强的理由来安抚着丈母娘的焦虑,比如妻子在日本是有重要的翻译任务,不能随时打电话,等到妻子方便的时候,自然会联系她的。
当然,妻子被一丝不挂地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大多数时候嘴巴里还会塞着口球,连像普通人一样开口说话都是奢求,更不用说打电话和家人联系了。
一周不在公司的我一口气忙到了晚上11点多,儿子早就在接待室进入了梦乡,刘敏不止一次过来提醒我注意身体,我知道她是真的出于关心,而不是假装奉承上司,但我其实只是不想回家,回到那个和妻子共同朝夕相处的环境里。
回国后的第一个晚上,就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中度过了,可即便是这样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止不住对妻子的挂念,酒店里干净柔软的被褥,温馨的房间布置,极力给客人营造一个舒适的住宿条件,可是我的妻子呢?
此刻是在冰冷的笼子里?
还是在某个黑暗的调教室中?
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放纵……
可是这种懊悔和愧疚无法让时光倒流,也无法让妻子重新回到我身边,她会不会也像大岛江办公室的那个叫美子的女人,就算丈夫在面前用力呼喊,也无法将她从受虐的世界中拉回。
整晚我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回忆和妻子甜蜜的过往,也有在会所里经历的公开调教,还有在门外偷窥着渡边对妻子的调教,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倒是儿子一觉睡到天亮,如果他知道自己妈妈的处境,不知是否还会睡得这么踏实。
虽然我可以选择一直住在酒店,但儿子却不行,他的衣服、作业本、课外书,还有玩具都在家里,在酒店里住了三天之后,我只能带着儿子回到了滨江华府的家中。
打开房门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门口的香奈儿高跟鞋,鞋柜上的插花,客厅中大幅的结婚照,还有阳台上晾着的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女式内衣,无不勾起我对妻子的思念。
进入卧室,这种感觉就更加浓烈了,床头和电视柜上还摆放着我和妻子在青海和普吉岛旅游时的合影,照片中的妻子笑得如此灿烂可人,当时的她一定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夫妻关系会走到今天这种境地。
衣柜里,妻子的上衣和裙子整齐地挂在两边,占据了衣柜的大半空间,而她的长裤和丝袜则搭在衣柜下方的条格架上,妻子所在的翻译公司也是市里数一数二的,福利自然也是名目众多,比如每个月都会发10双Fogal的职业连裤袜,所以妻子的衣柜里,挂满了黑色、肉色的丝袜和连裤袜,连她的内衣抽屉里,还放着十几双未开封的丝袜。
平时妻子一回到家中,总是会第一时间脱掉紧身的职业裙子或者西裤,下半身就穿着连裤袜和内裤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本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风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反而还在日本的会所里寻找着刺激,想来也是可笑。
打开内衣抽屉,里面的丝袜和内裤被叠放得整整齐齐,妻子平时除了有穿连裤袜的习惯之外,对内裤也是非常讲究的,因为她经常穿紧身的套裙套装,很担心会衬出里面的内裤痕迹,所以她更多的是选一些无痕三角内裤,偶尔也会穿丁字裤。
我打开妻子的内衣抽屉并不是因为为了睹物思人,而是因为川崎那个混蛋,在我嘱托他打听妻子下落的时候,竟然提出了一个变态的要求,就是要带几条妻子穿过的内裤给他,而且越旧越好。
原来川崎这小子也是个重度恋物狂,之前他碍于情面没好意思向我要,但现在反正妻子都成为了会所的性奴,问我要几条内裤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了。
我和川崎做了很多年生意,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好色、精明又非常守信,如果你要他做什么事情,必定要有好处于他交换,而这次帮我寻找妻子的下落,代价就是几条妻子的内裤。
拿几条妻子的内裤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内衣抽屉里有不下几十条内裤,大部分都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妻子的丁字裤不多,平时穿的也少,所以都放在抽屉最里面。
我挑了黑色红色各一条无痕三角裤,准备再找一条丁字裤就算完成了任务,却意外碰到了放在抽屉最里面、内裤堆下面的一个硬物。
我拿出那个被绒布仔细包裹着的硬物,在手上掂了掂,猜想这里面应该是一本书,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册硬皮日记本,我知道妻子以前有记日记的习惯,但已经很久没见她在家写过,以为她已经抛弃了这个习惯,没想到她竟然还一直记录着自己的生活。
翻开日记本的封面,看到了妻子一排排隽秀的字迹,第一篇日记是几年前了,看这个日记本的厚度,应该妻子也不是每天都做记录的。
我快速地翻看着日记本,里面无外乎是记录妻子在翻译公司还有家中的一些日常,比如在公司里又完成了一单业务,或者被哪个讨厌的客户骚扰了,还有被儿子的老师打电话告状,老公又忘记了结婚纪念日之类。
翻到最后一个多月的日记,发现的了妻子有些异样的情绪,之前虽然也会记录一些不开心的事,但性格要强、生性乐观的妻子总能调整好心态,而最后这几页记录的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11月15日……
沈总说今年的圣诞节年会还是要我主持,真烦人,公司里那么多年轻小姑娘不用,让我这个老女人来抛头露面,不过好在男主持小屠还算养眼……
11月30日……今天服装公司来量了尺寸,说是要给我们两个主持人定做礼服,那个款式也太紧了吧……
12月5日……
内衣店有一批新款到了,可惜平日不能穿最爱的蕾丝,但也买两条穿给老公看看吧,不过他好像对我都不感兴趣,是因为我老了吗?
12月10日……
服装店的礼服送来,真的很修身,真怕把衣服撑破了。
不过连小屠都夸我是公司的颜值担当,现在的小年轻都自带撩妹属性吗?
竟然连老大姐都敢撩。
12月20日……最后一次彩排,沈总还特地强调这次的晚会还邀请了一批重要客户,希望没有那个好色的日本胖猪!
12月24日……心情坏到了极点,不想写……
1月10日……有人提醒我要当心那个日本人报复,说他有黑社会背景,老娘行得正坐得端,难道会怕他吗?……
1月19日……那个合同果然吹了,老娘还不稀罕呢!!!(红着脸的愤怒表情)
日记本只记录到了今年1月底,也就是半年前了,日记里描述的事情大概我也知道一些,就是在那次圣诞节年会上,妻子扇了大客户一个耳光,也扇掉了一笔200万的大合同,为此妻子还被公司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但事件的起因是那个客户在大庭广众摸了妻子的屁股,性格刚烈的妻子哪受了这种侮辱,当即就给了那个客户“颜色”。
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个大客户是日本人,而且还有黑社会背景,我突然联想到大岛江不也是黑社会团体的吗?
这个日本人会不会和大岛江也有关系?
如果他们之间有关系,那么发生在妻子身上的事情,就很可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阴谋了。
年会上的这件事情在妻子公司里闹得人尽皆知,我通过和妻子关系要好的一个同事,了解到了这个日本人原来是叫龟田次郎,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年年底在上海投资了一个电子工厂,原本是准备把翻译的业务都交给妻子的公司,后来因为妻子的一个耳光,这笔业务落到了另外一家翻译公司的口袋里。
可至于他在日本的黑社会关系,那就比较神秘了,听妻子同事说,龟田身上有着黑社会所特有的纹身,据说他在日本还投资了体育、娱乐业,甚至还有一家AV公司,而日本的大部分AV公司,又都与黑社会有着密切关系。
我突然想起丈母娘说过,妻子和我摊牌前两天晚上,曾有两个日本人来找过她,而且和妻子到外面交谈了个把小时,即便是丈母娘根本听不懂日语,他们也故意避开了她,显然是要谈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从妻子同事那里要来了龟田的照片,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领口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我将照片发给了丈母娘,在她那里证实了龟田正是那晚来找妻子的两个日本人之一,按照妻子的脾气,她既然能在年会上扇龟田的耳光,肯定不会单独跟龟田出去,说明龟田手上一定有什么对妻子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就是我在会所玩弄女奴的视频?
可大岛江说那视频是美子的丈夫寄给妻子的啊,难道大岛江会说谎,按理像大岛江这种掌握着地下会所,手下有数百名女奴的黑社会高层,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折,更何况妻子只是一个30多岁生育过的中国女人。
所以,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这个龟田搞的鬼,但他是怎么说服妻子到会所?
又签下了第五档、最严厉的奴隶协议?
而他又是怎么样一个角色?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多的疑团需要去解开,我也充分意识到,妻子的命运和这些疑团紧密相连,要想救出妻子,就必须将这些疑团一个个解开。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拨出了川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