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五已经是个假男人,但他的狼性贪婪又不能容忍倪小丽有一天会离开他,就算倪小丽还生活在魏家的时候,他也总在疑神疑鬼她会背着他红杏出墙。
于是魏老五为了把倪小丽束缚得纹丝不动,他绞尽脑汁给她制定了九条务必遵守的戒律:不准偷看男人,不准正眼看男人,不准随便和魏家以外的男人说话,不准冲男人笑,不准在他允许的情况下回娘家,不准在没经过允许的情况下出自己家的院门,不准在外面的任何一个地方过夜,不准在外出的时候穿袒胸露背的衣服。
魏老五念了几年书,暗自得意自己制定的规章很有才,他把这九条律法起名叫“九不准”他先是把这就不准工整地写在一张硬纸上,在墙上挂了几天,家里来人总要好奇地看几遍,于是他又觉得不妥,又撤下来。
但他强迫倪小丽把上面的九条都背下来,隔几天他就考试一般地让倪小丽背一遍,有两次背错了几个字,就要挨他一顿毒打。
后来为了免遭不必要的皮肉之苦,倪小丽终于背得一字不差了。
光背下来还不行,还要不折不扣地遵守,稍有差错就要受到魏老五的惩罚。
这九条戒律开始的时候,倪小丽都触犯过,遭受到了拳脚的惩罚。
有一次,魏老五的那个铁哥们——柳树台林场的刘厂长领着一个新来的护林员来到他家,刘厂长是他的财神爷,他当然要留在家里好酒款待了。
结果出事了。
那个护林员是个二十多岁的英俊小生,管倪小丽叫嫂子,当然要难免开几句玩笑了。
倪小丽就多看了那个护林员几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当客人走后,魏老五就红着眼睛开始了严刑惩罚。
以后类似的触犯戒律的事情,倪小丽就没有再犯。
但其他的条款,稍不小心就还会犯。
比如昨天吧,那个刘厂长又来了,开着吉普车拉着魏老六去狐狸洞沟北边去踏查林地,大约需要一天的功夫。
魏老五走后,倪小丽趁着他不在家偷偷回了娘家一次,在娘家吃过晚饭就码流回来了,结果还是出事儿了。
魏老五已经凶神恶煞般地在家里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魏老五对她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毒打。
这还不算了结,还让她光着脚丫儿靠墙在北地上一动不动地罚站了一个小时。
罚站的时候要双腿站直,双手垂立,一动不动的,否则还是不过关。
正好昨天魏老五的侄女魏春蕊来撞见了,魏老五便骂骂咧咧地说出了惩罚倪小丽的缘由。
在这样的囚徒一样的生活里,倪小丽忍无可忍的时候,曾经提出要和魏老五离婚。
可魏老五当时就爆炸了一般,竟然从炕席底下摸出一把双管火药枪,啪地拍到炕沿上。
“操你妈的!你敢?你要是敢和老子闹离婚,老子就一枪嘣了你!不信你试试!”
“那你就崩了我吧!反正我也活够了!”
倪小丽无所谓地看着那把枪。
魏老五拿起那把枪,在手里旋转着,凶残地笑道:“崩了你,只是第一步,然后还会把你娘家人都一枪一枪地崩死!不信你就试试看?我现在就放你去离婚,你走吧!”
倪小丽顿时颤抖,惊恐地望着这个恶魔。
魏老六狰狞地说道:“倪小丽,你尽然进了魏家门,就别想再出去了!你已经是我魏老五的女人了,今生就别想再成为别人的女人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要做那样的痴心妄想了。除非我哪一天死了!你就诅咒我早死吧,或者你期盼着有一天王二驴出来,把我杀死!可他已经做不到了,上次让他得手是因为我们没有防备。如果他以后还敢来,那死的就是他了!嘿嘿!”
说着,他晃动着手中的枪。
其实魏老五手中的火药枪还是最低档的,魏老六和魏老大家里藏的都是真家伙。
倪小丽当然也知道魏家六虎都预备了手枪。
她真的不希望王二驴有朝一日再来寻仇,那样是很危险的呀!
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倪小丽唯有过着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
这个时候,倪小丽和白薇几乎是同样的想法:那天夜里,王二驴为啥不把恶魔杀死,或者是杀死她呢?
比白薇幸运一点的是,倪小丽没有遭受到魏老五夜里的暴力摧残。
魏老五没有像魏老六那样,用大香肠,啤酒瓶和擀面杖之类的道具,摧残她的下体。
但魏老五也有他的另一种方法,虽然不算是痛苦的摧残,却是一种更阴损的没有疼痛的折磨。
不知是魏老五某根神经还没有断净,还是他有意用另一种办法折磨倪小丽,总之,他夜里对待女人的心态和行为和魏老六不一样。
每天晚上,魏老五都要命令倪小丽把身体一丝不挂。
当然他自己也一丝不挂,只是下体齐刷刷的什么也没有了。
但没有孽根的他却一反常态,和白天对她的凶恶简直判若两人,变得无限温柔起来。
他会爬上倪小丽的玉一般的身体上,自上至下地嘴唇嗜舔,手掌抚摸,一副温情脉脉的姿态。
但这种姿态是在他以前做男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
以前他孽根膨胀的时候,他从来不是这样温扶的,而是野兽般粗野的亟不可待大刀阔斧的行为,就说几年前他和倪小丽的新婚之夜来说吧——那个洞房之夜,倪小丽已经怀着魏老五的孩子有一个多月了,可魏老五却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丝毫没有珍惜之情,肆意发泄着他的狼性之欲。
倪小丽没有完全脱光,上身还留着小衫和胸罩,下身穿着小裤衩。
魏老五已经膨胀得再也等不及了。
小衫兜着的高高的山包包和深深的山沟沟,立时让他欲望翻滚着,双眼冒出幽蓝的光。
他哧地一声将胸罩扯下来。
春山显露,挺拔俊秀,他血液沸腾,他狂野地抓了上去,双乳盈满他的大手掌,无边的躁动顷刻涌遍他的全身。
可很快他下体的孽根就等不及了,在膨胀中颤动着。
他发疯似地托起她的双腿,分开,就要往里狠命地顶进去。
倪小丽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已隆起的腹部,惊恐地说:“你可不要太猛烈啊,这里面可是你的孩子……你照谅办吧!……”
魏老五停下正要顶进去的动作,抚摸着她光亮的肚皮,说:“我怎么会呢!.我是最懂得疼女人的了……今晚我换个姿势,即碰不着孩子又很舒服……你要配合呀!”
他让倪小丽面朝炕趴着,双腿蜷曲膝盖着炕,肚子悬空。
他则半跪在她撅起的臀后,双手拢着她的双胯,野兽一般嚎叫着。
虽说他的动作无论怎样野性猛烈,却冲撞不到腹部,但一种剜别的疼痛,依然使她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她却咬着牙硬挺着,一声不吭。
魏老五癫狂地撞击着她的臀部,累的满头大汗。
但嘴里却发出快慰的叫声。
可魏老五根本不满足这一种姿势,接下来的十几个招法,就开始不管不顾了,肥壮的身体劈啪地大力冲撞着倪小丽的小腹。
那夜他做了三次,天亮那一次更猛烈,随着一阵小腹的剧痛,一股殷红的血流出来。
新婚之夜,倪小丽流的不是处女血,而是小生命的惨血。
在坐月子的那一个月里,魏老五依然实施着他的兽性。
之后,无论魏老五怎样挥洒云雨,倪小丽就是怀不上了。
那个时候,魏老五白天还算正常,除了有时吆喝谩骂之外,还真没有动手打过倪小丽。
可自从魏老五那个孽根没有了之后,他却显得阴阳颠倒了,白天凶神恶煞一般,晚上却变得柔和起来。
魏老五柔和得巨细无遗。
先是吻着倪小丽的嘴唇,手掌抚着弹弹的肉包包,很久以后,舌尖就慢慢下滑,左右开弓地吮着她的两颗仙桃儿,吱吱了很久,又顺着那道深深的沟沟向下蔓延,舌尖几乎要舔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慢慢转移到她胯间那处芳草凄凄的神秘沟谷里。
先是用嘴唇尽情地吸吮着,一直吮到那里面有水溢出来溅到他的嘴里,他变态地咕咚一声咽到喉咙里去。
之后就开始把舌尖伸到那已经张开的水润的沟沟里,向里面伸缩着,嗜舔着……
倪小丽虽然对他毫无感情,可人的心灵有时也无法左右与生俱来的生理本能,还是被他变态的精细温抚得水湿草润,花唇绽放。
那个时候,倪小丽双眼迷蒙,全身绵软,体态扭动,喉咙里呜咽着声音……
这个时候,该是男人猛虎下山的最好时候了,可魏老六却毫无办法。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一切却戛然而止了,躺回到被窝里呼呼地睡着了。
倪小丽总要难受地煎熬很久很久!
这简直是柔里藏刀的更可怕的折磨,虽然不像魏老六摧残白薇那样身体疼痛不堪,却是一种心灵的痛苦煎熬。
所以,倪小丽惧怕白天,也惧怕夜晚。
更多的时候她难免不想起还没有沾过她的王二驴。
魏老五做这样的半截情事根本不用耗费体力,更无需遗失精髓,所以他每夜都有精力去做,每夜都变态地成瘾,每夜也都乐此不疲。
而倪小丽呢?
每夜都是饥渴煎熬难耐。
折磨,一种特殊形式的折磨!
有时候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去付诸自慰,但根本解决不了根本,于是她也难免放荡地去幻想男人,但“九不准”里,她看一眼男人都是犯戒的,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无奈!
无边的无奈!
这天夜里,八月初六的那个夜晚,魏老五又一如既往地命令她脱光了衣服。
倪小丽本能地一哆嗦,问道:“你又要干啥?”
魏老五狰狞一笑:“你说干啥?这个还要问?晚上男人能对自己的女人做什么?做女人的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