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王二驴来别墅的是一个他以前熟悉的狱警。
说是押送,可那个狱警心里感觉好像是在做一个重要人物的保镖。
一个劳改犯能来到别墅里过夜,而且别墅里还有女人相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小子却真的有这个福气。
那个狱警几乎是用羡慕的眼神时不时地扫着王二驴。
到了,那个狱警又擡手去按门铃。
这次出来开门的不是蒋云红,而是冯亦梅本人。
夜色中,冯亦梅的曼妙身躯依稀可见,她几乎是体态轻盈地飘出来,长发飘舞着,俨然是一个欢快的少女。
王二驴心潮一阵涌动,真实的躁动之中又像置身在一个温馨美妙的梦境里。
这个温暖豪华的别墅,自己离开快一年了,没想到今夜又回来了,人生真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院门开了,一只柔手毫无顾忌地拉住了王二驴的胳膊,一个甜润的声音传出来,是对着那个狱警的:“警察兄弟,你请回吧,明天早晨来接他!”那个狱警习惯地应了一声“是”就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冯亦梅随手把院门又关上了,旋即就亲昵地挽住了王二驴的手臂,柔声说:“二驴子,我等你很久了,听见门铃声我就奔出来了!”
显而易见,这样的久别重逢,冯亦梅也置身在梦里。
王二驴心里热浪翻滚,那是感激与狂喜的浪潮,他猛然间回到了某些初恋的感觉里。
那一刻,王二驴明显嗅到了馥郁的芳香,不只是冯亦梅身上的还是院子里花坛里香气。
总之那些香气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一种感慨的情怀让他擡起头来,左边半月山的轮廓就像在眼前。
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此刻的亲切感几乎是无法言喻的。
从院门到楼门那段距离他们似乎走了很久,她更紧地挽着他的胳膊。
进到楼下的客厅里,冯亦梅挽着他胳膊的手松开了。
因为小保姆蒋云红正一脸疑惑地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们。
显然,冯亦梅已经交代了今晚的事情,但蒋云红神态还是稍显吃惊。
那一刻蒋云红的目光与王二驴的目光相遇了。
冯亦梅对蒋云红说:“你去三楼的浴室里,把浴缸里的水换好,一会儿我要洗澡呢!”
蒋云红“嗯”了一声,却还是迟疑了一会儿,忍不住撇了王二驴一眼,终于转身沿着左手的楼梯上楼。
王二驴望去时,正好看见那个少女后翘的圆臀和纤细的腰肢,那一刻正好蒋云红在楼梯中间回眸,又与他的目光相遇了。
这一刻两个人的微妙当然没有逃过冯亦梅的眼睛,但她似乎没有在意什么,就对王二驴说:“我们上楼吧!”
这时,右边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体态发育丰满的女孩从里面走出来。
这个女孩就是冯亦梅十五岁的女儿刘琪琪。
不,今年她已经十六岁了。
刘琪琪几乎是飞一般扑到王二驴的怀里,勾住他的脖子,目光晶莹地看着他,惊喜异常地叫着:“舅舅,舅舅,你终于又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寒假里去找你去了!”
王二驴也异常激动,仅仅地抱着她,说道:“琪琪,舅舅也想你啊,哎呀,一年不见,你的个子又长高了,也更美了!”
“舅舅,我听妈妈和小红姨说你又回劳改队了,我别提多高兴了!”
女孩兴奋的简直说话都不加思考了。
冯亦梅赶紧呵斥说:“琪琪,你在说啥呢?你舅舅回劳改队还是啥好事啊?真不会说话,都十六岁了!”
刘琪琪急忙解释说:“妈,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舅舅在劳改队里,就可以经常来咱家了啊,我不是高兴的吗,舅舅你不会生气吧?”
王二驴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对自己的亲近,丝毫没因为她这不合乎情理的话而尴尬生气,说:“不会生气,舅舅也有因祸得福的感觉哩,和你们在一起真好哩!”
刘琪琪一直缠着王二驴问这问那的问个不停,亲近劲真像好久没见的亲舅舅一般。
“还不回房里睡觉去?明早又该懒床了!”
冯亦梅对女儿说。但她眼神的余光还是沐浴着王二驴。
刘琪琪没有搭理妈的话,而是继续望着王二驴,机灵水润的眼睛蠕动着,问:“舅舅,你以后会每天来我家里吗?”
王二驴很难为情地回答说:“哪会哩,俺还是犯人,要在劳改队里服刑哩。”
刘琪琪瞟了她娘一眼,做着鬼脸儿对王二驴说:“我妈妈她不会让你总在劳改队里呆着的,我妈妈会去求我外公的……”
冯亦梅赶紧打断她的话,呵斥说:“琪琪,我让你回房睡觉,你听见没?有什么话,以后再和你舅舅说!”
刘琪琪极其不情愿地回自己的房里了。
王二驴凝神望着卧室关上的门。
冯亦梅拉了一下王二驴,悄声说:“走啊,我们上楼吧!”
边上楼,冯亦梅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琪琪让我给娇惯坏了,有点儿不懂事,你可别见怪呀!你就当她是你自己的女儿吧!”
说着使劲儿揽着他的胳膊。
王二驴若有所思地说:“冯姐,琪琪是拿我当亲舅舅了,才那样激动的,俺也早已经当自己的女儿了!”
“真的吗,你当她是你女儿了?”
冯亦梅眼神欣赏地看着他,“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联系,已经把我们给忘记了呢!”
说着更加搂紧他的胳膊。
“怎么会哩,俺无数次梦里,就在这个别墅里哩,和你们一家在一起……”
冯亦梅突然想起什么,问:“唉?你和你妻子结婚好几年了,却没有孩子,是谁的原因啊?”
王二驴斜眼看着她。
“姐,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我的功夫,你看我像有病吗?”
冯亦梅轻轻捅了他一下,娇嗔说:“坏蛋!你也会说荤话呀?”
她迷离着眼神,回味着那天的销魂情景。
“检查过了,是她有病。但医生说,是可以治好的,那时我正想办法为她求医呢,可没想到……”
王二驴不往下说了,眼神顿时黯淡下来,白薇在魏老六身下丑恶的情景又浮到脑海里。
“对不起呀,又触到了你的伤疤,我不是有意的!”
冯亦梅轻声说,眼神怜爱地看着他。
王二驴惨淡地一笑:“没什么可伤心的,只是遗憾没有机会和她把离婚手续办了!”
两个人亲密地挽着手,已经上到了二楼。
迎面正好蒋云红从三楼下来。
蒋云红看着王二驴和冯亦梅那样亲密无间的样子,几乎是愣在那里看着。
直到冯亦梅开口叫她,才猛然醒过神来,急忙应道:“三姐,楼上浴室的洗澡水我已经准备好了!”
“嗯,那你就下去吧,这里不用你做什么了,如果有事儿我会叫你的!”
冯亦梅对蒋云红说,眼睛好奇地审视着她。
蒋云红嘴里“嗯”着,却有些磨蹭地往楼下走,脚踏上楼梯的时候,还忍不住回过头来偷眼看王二驴,正好王二驴也在看着她,目光再一次相遇。
冯亦梅狠狠地捏了王二驴一把,嗔怪说:“看啥呢?相中我妹妹了?以后我给你介绍介绍?但你得和你妻子快点离了婚!”
王二驴吓得一哆嗦,顿觉自己有些失态,急忙掩饰说:“伊姐,你说啥呢?我总觉得这个小红像是在哪里见过呢!”
“不会是在梦里吧?再不就是在前生?”
冯亦梅开始有些醋意,但不是特别在意,又说,“快点进屋吧,你眼下还没到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时候呢!嘻嘻!还是先把你伊姐服侍好吧!”
王二驴紧紧地搂住她的蛮腰儿,说:“伊姐,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我是知恩图报的人,只要你需要,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嗨!你伊姐也没那么自私,更不是施恩图报的那种人,我不会把你变成我的私有财产的,你想对我怎么样,那是你发自内心的事情,不是可以强求来的!你不要有啥负担,我不限制你的自由,哪怕有一天你已经自由了!”
一股滚烫的热潮滚过王二驴心间,他发自内心地感恩这个女人。
他激荡得难以自制,猛然把冯亦梅抱起来。
“伊姐,我会对得起你的!”
然后抱着她进了二楼的卧室。
冯亦梅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目光灼热。
“弟弟,姐的快乐可寄托到你身上了!你姐需要人来疼爱啊!”
“冯姐,我会的!”
王二驴一直把她抱到了二楼的卧室里,把她放到床上,俯下身去,嘴唇贴到她的红唇上热烈地长吻着。
一阵激荡的热吻之后,王二驴的嘴唇呢开始下滑到她玉白的脖颈处。
冯亦梅今晚只穿着一件鲜红的低胸薄线衫,两只颤颤的大白兔在黑色的罩罩里清晰可见,那道深深的白嫩沟沟半隐半现地向下神秘地延伸着。
王二驴的嘴唇从脖颈向下滑行着,很快就吻上了两山的沟沟里。
王二驴的一只手同时也向他下面的阵地进发着。
冯亦梅下身是一条弹力黑体裤,他的手已经伸进松紧裤腰的边缘,蛇一般钻到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