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的凄风苦雨已经真实地降临到王家女人身上,八月初八的可怕夜晚正在来临。
这天晚上李香云早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来,可金凤儿银凤儿却满脸愁云一口也没有吃。
李香云劝了几次还是无济于事。
最后他很气恼地说:“你们两个还想不想好好活下去,等着你大哥回来,一家人开始新的生活了?”
金凤儿擡起闪着泪光的眼睛。
“大嫂,道理我们都懂,当我们在那协议上签字的时候,我们已经做好了豁出一切的准备!可真正这个可怕的时刻来临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好害羞啊!我不敢想象那群饿狼会怎样糟践咱们的身体呀!想起来就全身发抖!”
李香云深沉的大眼睛里闪着苦痛的光。
“难道……我不害怕,我不羞辱吗?我也要和你们一样去经历那耻辱的摧残,可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咬牙挺住,挺过这一年就什么都过去了!还没等魏家虎狼们把我们糟蹋怎么样呢,你们却先开始糟践自己了。难道你们愁眉苦脸,不吃不喝这件事就过去了吗?我们眼下最重要是要保护好我们自己呀!既然那一切都不可逃避地要发生,那我们就应该鼓起勇气去迎战!像你们这样不吃不喝的,还没等他们糟践你呢,你们却自己先垮了!你们想想,要是我们出现了一差二错的,等你大哥和你二哥回来,他们能受得了吗?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那我们忍辱负重所做的这一切还有啥意义呢?如果当初我们死扛着不签字也就罢了,可我们为啥在那上面签字?不就是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吗?不就是为了保护好咱们家的两个男人吗?金凤儿,你今晚已经决定要去了,可你连饭都不吃,虚弱的身体怎么能经得住那群禽兽的摧残呢?就算你想咬牙挺住,你身体也是挺不住的!只有你填饱了肚子,身体有了力气,才能咬牙挺过去!而且还不是这一夜就过去了,我们要做好长久受罪的准备呀!我们要想想一年之后一切都过去的那个时候!既然我们心灵上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残酷事实,那我们就要想法保护好我们的身体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银凤儿擡起晶莹的眼睛,看着大嫂,说:“大嫂你说的对呀,既然天没有塌下来我们就是还要活着的!忧愁和恐惧都是不顶事儿的,我们要学会坚强!”
之后又看着金凤儿,“姐,我们吃饭吧,就算吃不进去也要硬挺着吃,那样我们的身体才会有抵抗力!只要我们自己遭垮自己,他们是催不夸我们的!姐,我们吃法吧!吃过了饭,我今晚替你去!我不怕!”
金凤儿终于挺起了身体,用手抹着眼睛里的潮润。
“大嫂,银凤儿,我吃饭!但我不用银凤儿替我去的,我们已经争论了好几次了,代替是行不通的!再者说了,我现在也已经不是清白身子了,还有必要银凤儿替我去受罪吗?”
两个女孩说着都抄起了筷子,强迫自己去多吃饭。
李香云也轻轻舒了一口气,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自己也吃着。
一边吃着,李香云一边拐弯抹角地开导着金凤儿,怎样才能有效地化解男人的那种野兽行为带来的痛苦,想方设法引到她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种事儿是生理的正常,只要想开了就没什么可怕的!甚至违心而羞愧举例说明:有的浪荡的女人还渴望很多男人轮她呢!
当然这样的劝导她自己都感觉是在罪恶。
但为了保护她们不发生任何意外,她使出了一切劝解的招法。
最后三个女子约定,无论发生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都不能想到轻生,要坚强地活下来,迎接未来的一家人的团聚。
并且充满希望地指出,等王二驴回来后,一定会有办法报仇的,魏家饿虎不会有好下场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互相鼓励之下,王家三个女人心情总算宽松了一些。
是啊,只要活着就没有过不去的沟坎儿。
但金凤儿和银凤儿又马上想起了自己的娘。
不仅是因为没有了娘的屋子里空荡荡冷清清的,更多是担心那个禽兽刘大茄子会不会没好歹地糟践娘?
时光点点滴滴地无情流逝,马上八点钟就要到了。
金凤儿站起身,满眼悲壮般地看着二嫂和妹妹。
“那我去了!”
她只能说出这四个字。
然后,视死如归的壮士一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李香云和银凤儿都跟出来。
但金凤儿已经出了院门,上了村街。
金凤儿走在死寂的村街上,想着自己去的那个虎口,全身还是忍不住颤抖着。
魏老大刚刚出了刘大茄子的院子,上了村街消失在夜幕中。
很快,一个躲在木栅栏阴影里的高大男人鬼魂一般溜出来,又猫一般轻手轻脚地溜到院子里去,来到已经放下窗帘的新房的窗户边。
这个人就是魏大有。
魏大有先前被魏老大硬是给撵走了,可他并没有回只有一墙之隔的自己家里,而是躲在院外木栅栏边的向日葵棵子里。
他不能就这样离去,就算偷听他也要亲耳听到那种到那种诱人的声音,而且刘大茄子弄女人简直是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野性刺激。
刘大茄子原先弄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没少偷听,那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总刺激的他身心汹涌。
何况今晚刘大茄子进入的又是美丽可人的鲍柳青呢!
他想象着那样的娇嫩躯体在大野驴一般的刘大茄子身下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他躲在向日葵的棵子里,微闭着双目,脑海里浮现着鲍柳青那嫩白细腻的身体。
那是他千百次魂牵梦绕回味的情景。
那天他刚刚从二牛逼家里出来,正好看见鲍柳青肩上扛着一把铁锹,胳肢窝里夹着一捆烧纸,步态匆忙地出了屯子。
一种蓄谋已久的冲动让他身不由己地跟踪着她丰腴的身影。
他和鲍柳青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每当鲍柳青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躲在路边的庄稼地里。
一直跟踪到狐狸洞狗的王家坟地里,他则是躲在坟地很远处的苞米地里远远地望着鲍柳青的一举一动,他有了一个野性大胆的想法,就是等鲍柳青回来再经过自己身边时,就把她拖进苞米地里把她给干了。
他发现坟地里升起了袅袅的蓝色烟雾,那是烧纸腾起的烟雾。
烟雾逐渐消失后,鲍柳青拎着铁锹在坟边转了一圈,停在坟茔东南角的一个地方好像是要挖土的样子。
可突然间一个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鲍柳青不知为啥突然倒在地上,半天不见起来。
他好奇地从苞米地里出来,小心翼翼地向坟茔走去。
来到坟茔边的时候,正发现鲍柳青仰面躺在荒草上,眼睛紧闭着。
他当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鲍柳青死去了呢。
他俯下身去用手指她鼻孔边试了试,发现没有死还喘气呢,只是昏迷不醒。
至于鲍柳青为啥突然昏迷,他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他只顾欣喜若狂地感谢老天赐给他这样的良机。
这倒是免得他费事儿了。
裤裆里的老二腾地窜起来,蓬勃着就想进入到一个什么地方,那种欲望很强烈。
他俯下身去顺利地把鲍柳青的裤子扒下来,然后又去扒内裤,鲍柳青竟然像死了一般毫无知觉。
他又大胆地搂起了她的上衣襟,让两只大白兔腾腾地蹦出来。
他竟然用手摸了一阵子那弹弹的两个白兔,越发身下憋闷难耐。
他咔地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刷地褪下裤子。
那个宝贝玩意已经挺得硕大无比。
简直是太顺利了。
他提上裤子的时候鲍柳青还没有醒来,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永远让这从天而降的美事成为秘密吧。
他悄然无声地溜走了。
让他梦寐以求的鲍柳青身体就这样被他不明不白地给玷污了。
魏大有几乎美得连做梦都乐醒了。
从那以后,他更加惦记起鲍柳青来。
正眼是她闭眼还是她。
夜里他把自己的老婆压倒身底下揉着的时候,都在幻觉着那是鲍柳青呢。
鲍柳青竟然嫁给了刘大茄子,就和他一墙之隔,他几乎兴奋得要跳起来。
他相信自己以后还会桃花运降临的。
但今晚他想不清会有什么机会,只是想偷听。偷听也是一种享受。
魏老大总算离开了刘大茄子的院子,魏大有便迫不及待地溜进来。
他刚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刘大茄子顶天立地般的身躯正站在窗前拉窗帘。
魏大有将耳朵紧贴在窗户上,凝神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随着魏老大最后一个离开,齐老大的新房里便彻底清静下来,气氛倒显得尴尬和沉闷。
鲍柳青一声不吭地低头坐在炕沿边,眼睛的余光却在惊悸地捕捉着刘大茄子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刘大茄子支起老高的裤裆让她不寒而栗,她知道里面躲藏着的畜生一般的巨物,将对自己造成多大的摧残。
先前她还巴不得那些人留在屋里,虽然忍受着一些污言秽语,但起码构不成什么威胁,此刻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的时候,无边的恐慌席卷着她。
一颗心在嗵嗵地狂跳着。
刘大茄子站在鲍柳青面前,铜陵般的眼珠子贪婪地盯着她。
刘大茄子兴奋躁动的连喘气都不均匀。
这个梦寐以求的鲍柳青此刻就坐在炕沿上,已经是自己的媳妇了,他像做梦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但鲍柳青就鲜鲜亮亮地坐在那里,还散发着女人特有的气息,这确实不是梦了。
想到每夜就可以搂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睡觉了,他全身血液都激荡起来,而且奔涌着流向那个地方,给那根巨物不断地冲着膨胀的能量。
他眼神凝固在鲍柳青红毛衣包裹着的山一般的包包上,瓮声瓮气地说:“媳妇,咱们上炕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