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蕊低头想着刚才和爹的那些对话,刚一出院门,差点撞上站在门外的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上身是一件白花格的外套,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魏春蕊刚才还满脑子银凤儿的事情,此刻过敏的神经竟然印证了这个形象。
她惊恐万状地叫了一声:“银凤儿?”
便连连后退。
那个女孩子转身面对着她,不解地看了一会儿,奚落说:“还没黑天呢,你就鸟蒙眼了?你看我是银凤吗?”
魏春蕊惊魂未定,仔细辨认了好久,才知道这不是银凤儿,而是王家金凤儿。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银凤儿呢!”
魏春蕊此刻还有些懵懂,脱口而出这样的话。
金凤儿倍感奇怪,问:“你怎么会以为我是银凤儿呢?银凤儿不是已经你那个禽兽爹给拐走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就因为你家银凤儿已经和我爹进城了,才把我吓了一跳呢,我还以为你是银凤儿呢,你们姐俩个为啥总穿一样衣服呢,就不能穿点差样儿的?”
“你管我们是不是穿一样衣服呢,你认不出来是你眼睛不撒草,有病!”
金凤儿戏谑地看着魏春蕊。
王魏两家的女孩子到一起也总是充满了敌意,互相奚落斗嘴是经常有的事情。
这就从侧面体现了两家的仇怨该有多深了。
魏春蕊又想起了那天黄昏的时候,也是在自家门口和金凤儿发生的那次舌战。
自己竟然因为慌乱而跌了一跤。
每次和王家女孩交锋,她都显得很被动。
王家女孩就是她的天敌,就是她的克星,这也是她对王家女人充满仇恨的原因之一。
魏春蕊见金凤儿又充满挑衅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本能地有些恐慌,但恶毒的秉性又让她不甘示弱,便冷瘦瘦地说:“你咋总像个贼似地站在我家门口?你又来干啥?”
“你以为我愿意到你们家这样的牲口圈跟前来呀?站在这里我都嫌丢脸呢!”
金凤儿的嘴像刀子一般。
“是谁请你来的呀?”
魏春蕊正在琢磨金凤儿又来干啥。
“我是来管你们家要人的!”
金凤儿直截了当地说。
魏春蕊一阵惊怵:是来要银凤儿的?
难道他知道银凤儿失踪了?
她试探地问:“要啥人?我们家可没你们家的人!”
“你爹他把我妹妹银凤儿给拐走了。一晃已经两天了,咋还没回来?”
魏春蕊听明白了,金凤还不知道银凤儿失踪的事情,她心里的紧张稍微松弛了些,她说:“咋了,这回你着急了?前天你不还说什么银凤要给我做小妈之类的话吗?如果那样的话还说不定不回来了呢!”
“给你做小妈儿也得回你们家来做,在外面随你爹瞎逛荡,没名没分的算咋回事啊!那不便宜了你们?”
“金凤儿,你今天来啥意思啊?不会是来向我和我妈要人的吧?我们娘两个还没处喊冤去呢!”
“别说没用的啦,你想法告诉你爹,再不把我妹妹领回来,我们就去告他了!”
“你吓唬谁呢?你们王家女人陪魏家男人睡觉是你们心甘情愿的,不是都签合同了吗?一年之内可以随便要你们任何一个女人的,也包括你!”
金凤儿的仇恨被燃烧起来,说:“你还知不知道啥叫羞耻啊,你竟然还为你们家那些男人的畜生行为感到荣幸吗?说不定哪天你的畜生长辈们会把你们也给睡了!”
魏春蕊被骂得败下阵来,急忙转身回到自家的院子里。
但她心里暗暗发狠:金凤儿,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远走高飞,再也别想回到这个旮旯屯了。
魏春蕊又回身把院门费力地关上了。
隔了一会又趴门缝偷看,见金凤已经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便又把两扇大门打开了。
魏春蕊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屋向父亲交差。
魏春蕊回屋和魏老二说了刚才金凤来堵住门口要银凤儿的事情,魏老二彻底崩溃了:看来银凤儿真的没有回到家里。
那么银凤儿真的和那个神秘的男人私奔了?
魏老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平时没见银凤儿有和任何男人来往的迹象啊,咋会从天而降一个男人。
魏老二不甘心,当天又返回到县城,又住回那家小旅馆。
他要一边寻找一边等,他相信银凤儿有一天会回来的。
那么,银凤儿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由于本书线索太多,银凤儿被拐卖后的情形需要后后再说,希望耐心等待。新的冲突会更加刺激精彩,故事是有衔接性的。不会遗漏任何伏笔,放心!
银凤儿在哪里?
落入魔鬼的手掌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这些在以后的章节里会交代清楚亲亲们只要跟读会过瘾看到的。
现在就单说银凤儿失踪一事儿还蒙在鼓里。
真正知情只有马兰芝母女两个,但她们也不希望这件事过早地传开,晚一天被人们知道对她们是有利的,所以她们也巴不得魏老二回到县城去继续等待银凤儿的出现,最好是魏老二在县城傻等个一个月两个月的,找不到银凤儿就不敢回旮旯屯,那是马兰芝和魏春柳希望的结果。
但她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这样一桩大事情,能隐瞒个十天八天的就极限了。
人家王家人长久不见银凤儿回来,会不去找吗?
在这相对稳定的状态里,马兰芝和魏春柳每天都在密谋着怎样才能把金凤儿也弄走。
天生狐媚狡诈的魏春柳突然想到了一个最好的时机,那就是等王家人知道银凤儿失踪后,会四处寻找银凤儿,到那时候说不定最好的机会就来临了,很容易利用银凤儿的虚构线索把金凤引到县城里去。
想到这层因素,马兰芝母女倒是又巴不得银凤儿失踪的消息尽快泄露呢。
同时,魏春蕊心里还在暗自盘算着怎样去和刘雪妮和魏春柳密谋这件事,尽管她娘不同意把这个秘密说给其他任何人,但魏春蕊还是想孤注一掷地那样做。
但她最近两天起码没办法,因为魏春柳最近不在家,要等她回来。
对于王家人来说,根本不会有啥不祥的预感。
银凤儿被魏老二带走了,去游山玩水去了,就算十天半月不回来也没啥担心的,那样银凤儿还能相对安全些,因为狐家女人们时刻担心魏老六哪天突然回来,肯定会采取报复的。
银凤儿和魏老二在一起还是有安全可言的。
金凤儿今天又来魏老二家和魏春蕊那番唇舌,主要也是想知道马兰芝那天夜里是不是去县城了,有没有和魏老二发生醋坛子风波而已。
说到底,银凤儿失踪这个秘密的扣结还在魏老二身上,只要魏老二不回到旮旯屯,就没人发觉银凤儿已经不见了。
魏老二当然不敢回旮旯屯了。
银凤儿是他带走的,结果失踪了,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是没有勇气回旮旯屯的。
银凤儿突然消失,对魏老二来说确实是云里雾里的谜团,各种结果都设想了,他做梦也没有设想过银凤儿被人暗算了,落到了人贩子手里。
他眼下最相信的一种可能就是银凤儿和来找她的那个男人私奔了。
但这样的结果虽然让魏老二恼怒,醋意大发,但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无论银凤儿和谁私奔了,最终都是会有踪影的。
只要抓到她的踪影,自己的责任就解脱了——她自己和别人跑了,与他魏老二已经没啥关系了,王家就没有理由再管他要人了。
魏老二决定在县城的小旅馆里常住下去,直到有了银凤儿的消息。
当然,他不能在这里傻等,在每个白天里他总是要到县城的每个街道去转悠,说不定哪天就有了银凤儿的线索呢。
银凤儿失踪这件很大的事情就这样被魏老二不深不浅地埋着,胡黄两家的恩怨情仇暂时处在平静的状态里,整个旮旯屯也没有什么花边新闻。
可就在这个时候,胡黄两家的又一场冲突正在冥冥之中悄然酝酿着。
村主任魏老大对王家金凤儿的迷恋简直是与日俱增,他几乎是隔不了一两夜就要把金凤儿带到村政府的执宿室里花样翻新地玩一夜。
让他这样成瘾着迷的现象,连他自己也感到纳闷儿,不知道为啥一接触金凤儿的身体,他的就异乎寻常地功夫倍增,那玩意硬的就像钢管儿,一夜征战两次还钢钢地爽,那快乐简直让他啥都没心思去想,只是睁眼闭眼都是银凤儿。
而这种特别强壮的状态在其它女人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有时怀疑这个金凤儿会不会真的是狐狸精变成的?
事实上,魏老大不知道,这个催发他欲望蓬勃似野兽的秘密在于每夜做事前,老魔给他沏的那壶香茶里面。
尽管魏老六已经跑了,可老魔还是按部就班地按着魏老六的吩咐,每次都在那差里放进一包超剂量的猛药。
因为魏老六有一天夜里竟然神秘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他继续往魏老大的茶叶里放猛药。
并承诺只要把那几十包药面都放完了,就把白薇赏给他玩一夜。
为了这顿做梦都流口水的美餐,老魔不敢对这件事怠慢一丝一毫。
每当魏老大带着金凤儿来村政府的夜晚,他都精心地把猛药放进去。
那猛药是超剂量的投放,总把魏老大的身体催得兽性难耐。
就算是一夜在金凤儿身上酣畅地玩了一夜。
第二天里他体内的猛药余威还在。
有时坐在村政府的办公桌边,看着那个妇女主任王桂杰抛过的眉眼儿,他还恨不得再插进她的身体里去。
有几次真的忍不住把王桂杰弄到一个空屋子去,狠狠地弄一番。
昨晚刚刚玩过了金凤儿,今天早饭后魏老大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喝茶,心里想着昨夜的无边快乐,身下那个本来应该很疲倦的玩意竟然又挺实起来。
于是他又想到了村政府里的情妇王桂杰。
魏老大急忙起身,他要迫不及待地去上班。
当然不是为了上班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