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村庄,娜依一行人继续为了乘船返回家乡,向着芙蕾雅大陆东海岸的明珠,威尼斯城的方向前进。
距离威尼斯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在今晚,夜已是深了。
她们决定就此在这片寂静的森林扎营。
月夜高挂,篝火燃烧,晚间的森林唯有风儿喧嚣,人族的少女剑士与拳法鼠氏族的咏风·宁春在安营扎寨,斯芬克斯凭借着以前在兽人部落游牧的经验,去外围用临时配置的药物布置了防止野兽侵袭的结界,很快也回来了。
唯有新加入的八位战天使·阿妮艾斯在外围侦查守夜,于是三人在篝火边安置床铺准备睡觉休息。
娇小的咏风·宁春伸了个懒腰,银蓝色的鼠耳微微扇动,细长尾巴灵巧地缠绕在腰上,打了个哈欠:“哈啊~ 又到晚上了,这个时候明明是该玩耍的说……”
魔鼠少女盖上被子,很快地熟睡过去了,身为常年在地下生活的魔鼠一族,本来是夜行生性,现在为了陪着自己心慕的娜依姐姐大人,这几天的风餐露宿硬是改成了日行生性,可真难为她了。
娜依看着流着哈喇子熟睡的宁春,无奈摇头:“宁春真是的……”
娜依悄悄地走上去,看着睡着的宁春,她伸出食指,轻轻擦拭去魔鼠少女嘴角的哈喇子,再将她身上的被子整好,看着同伴安稳熟睡的可爱姿态,将黑剑、黑盾与自己的短剑放在一旁的石头上,少女缓缓坐下,抱着膝盖,甜甜地笑了。
娜依,这个来自南梅鲁奇亚乡下的农家女,生性里一直有着一股朴实的气质。
然而除此之外,身高一米八的她还是一名实力不可小觑的剑士,她行动的姿态,战斗的动作,平时的一吐一吸,举手投足,无不体现着身为武者的特质,为天生丽质的农家女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采英姿。
而如今,这份朴实的质地,与武者武者的刚毅,在今天皎洁月光下,更是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神圣感。
万籁俱寂的深夜,在朦胧星空之下,碧波荡漾的水蓝双眸中,那原本皎洁灵动的亮光随着主人如今的情绪显得略微黯然。
银白皓月,少女那梦幻般的身姿在星光的映照下勾勒出窈窕轮廓。
藏蓝色的头发,前端的长刘海被细细编织成蝎尾辫,撩起了额头,绕过香颈到另一侧的肩头,与束缚起的长发一齐从右肩前披挞而下,两颊翘起的发梢在夜晚的微风中飘扬。
少女的俏脸,那精致小巧的五官犹如天造,虽说水蓝的眼眸今天透着淡淡的忧伤,不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惹人心怜,想去将她抱在怀里呵护。
在寒夜中绯红的脸颊,一分醉人的忧郁,在那诱人红唇贝齿间呼出的朦胧水汽,都使得今天的她具有别样的魅力。
她环抱膝头的白嫩手臂,在皎洁的月光下如脆生生的白藕,雪白晶莹,似凝脂般吹弹可破,实际却强而有力,足以挥动手中的战刃迎战一切强敌……虽说在一些欲望旺盛的人眼里,她实力所体现的震撼远不如她那包裹在精致的皮甲下、上半部分半裸的雪白柔软肉团,以及她那被包裹在紧身裤下的紧致翘臀要来得诱人,修长矫健的大腿,结实饱满的小腿肚,她那膝下长筒棕靴中包裹着的,那充满支撑力、方便机动的天穹,圆润可口的珠趾,都在让人幻想她脱掉长靴后会露出一双怎样的玉足。
身为一名剑士,娜依很少意识到自身散发的魅力。今晚的她情绪有些落寞,除了一些事情,有些原因也是为她身体最近发生的变化。
在她原本光洁无暇,略微有隆起的小腹肌那里,小巧敏感的肚脐眼周围,那丰厚肥美、雪白光滑的白虎骆驼趾之上,封印着一道奇妙繁复的金色圣纹,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份圣洁的诱惑——那里正沉睡着一位神圣的天使。
照同样身为天使的阿妮艾斯的说法,这样做之后,娜依的身体也会拥有天使的特征。
某种意义上,娜依算是强行夺得了尤多拉的力量,成为了一个临时的天使。
化身为天使具体有什么变化,娜依不是很清楚,她身上除了小腹上的这道淫……圣纹,既没有像阿妮艾斯和尤多拉那样头上出现光环,背后也没有生出羽翼来。
目前为止她最直观的感受只有两个。
首先,她走了一天了,吃了不少东西喝了不少水,可到现在别说她一点想方便的感觉都没有,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肠胃里吃下那些东西所带来的充实感——阿妮艾斯说,那是因为她们天使作为女神庇佑的神圣种族,身体几乎能完美吸收吃下的绝大多数东西,不需要将杂质排出体外,这样能保证每一个天使的圣躯从内到外都纯洁无瑕、毫无污秽……说实在娜依挺不适应这种变化,有点不知所措。
其次,尽管心情有点低落,她却还是感觉自己比平时精神得多,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着,就去走走吧。
说起来,没看到斯芬克斯呢……
她离开篝火,向外走了几步,就看到了斯芬克斯坐躺在远处的一座大石头上。
怪物似的庞然大物,与皓月默默相视的琥珀瞳,雄狮怒吼的狂乱金发,褐色肌肤散发着诱惑的釉质光泽,有韵律般隆起的肌肉,她那半神之躯充斥着不输于任何强大男性勇士的力量,却兼具暴力与性感美学,给人一种既惧怕,又诱惑的美感。
斯芬克斯双手抱着后脑,仰望星空,那躺在巨岩上的高傲神躯,好似心生愤懑的艺术家凿子下的沉思者。
一对小绒耳与袅袅狮尾取代了娜依熟悉的狰狞恶魔角,体现着她身为兽人部落神眷之王的身份,娜依不是很理解其中的差别,虽说斯芬克斯自己没说过,这一路上娜依从来没将她跟传说中邪恶的恶魔种族联想起来——甚至没怎么将她当作王,只是一个和自己不太一样的远方异族同伴而已。
但在经历之前的事情后,心神憔悴的娜依在看到斯芬克斯那宽广的胸怀,过去的她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斯芬克斯那怪物般强壮的身躯看上去是那样的可靠。
今晚……至少今晚,想跟她在一起,躺在她的怀抱里,什么烦恼都不用去考虑……
娜依脸颊的羞赧愈发绯红,她惴惴不安地接近过去,虽然没有刻意掩饰,脚步还是很轻。
斯芬克斯仍然仰望着天空,动都没动一下,就说了:“啊啦,娜依,这么晚了不睡么。”
“我……睡不着。”娜依摇摇头,抿着朱唇,犹豫着是否要将这个要求说出口,话到了嘴边,却转成了另一番话,“斯芬克斯,你在想什么呢?”
斯芬克斯仰望着这一成不变的皓月,那平日里充满骄傲与霸道的琥珀瞳里,居然也流过了一丝淡淡的乡愁:“我啊……想妈妈了。”
“想妈妈呀……”娜依有些惊诧,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安慰,眉目欢喜地舒展开,原来像斯芬克斯这样的家伙也是会想妈妈的呀,“你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母亲,会养育出斯芬克斯这样的孩子呢?
“她是咱们部落的氏族长,是个领袖,从小收养了我这个无父无母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
娜依先是想到了村长,那是她们村除了外面的骑士老爷外地位最大的人。
“然后,她还是一个强大的武士,是那种在她倒下之前你根本想象不出她倒下时样子的那种人。”
娜依现在想到了她的父亲,尽管没见过他在战场上战斗的样子,但她回想过去的日子,他大概就是那样的人吧。
斯芬克斯这时转过头来,看向身旁缅怀追思的少女娜依,问道:“你呢?你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娜依摇头说:“我从没见过妈妈,她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我是被爸爸一个人养大的。”
斯芬克斯眉头一挑,居然是被父亲养育大的。
虽然知识面广阔的她知道,大多数种族的确能如此,但这对常年生活在兽人部落的斯芬克斯来说仍然是个奇怪的话题——在她们兽人部落,有智慧、至少是人的模样的全都是女性,男性全都保留着他们血脉中更有野性的部分,无论肉体还是心智全都保留着野兽的模样。
只是单独地被等同于野兽的男性所养大,在兽人部落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斯芬克斯呵呵一笑,说:“真是好奇,究竟是一位怎样的父亲生养出了你这样的女儿呀……对了,令尊健在么?”
娜依柔情似水的蓝瞳,其中的哀伤增添了第二道:“父亲他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我好想他。”
“原来已经去世了么。”斯芬克斯淡淡地点头,似乎令人生厌地没什么感情,就像在陈述一件平淡的事情,她转过头,继续仰望这不变的皓月。
斯芬克斯霸气的琥珀瞳,隐隐有些朦胧:“真巧啊,跟我妈妈她一样。”
此言出时,两人各自的哀伤,产生了共鸣。
这个夜晚,过去两人的内心从未像今天这样,与对方贴近。
然后,她们还想更多地去了解,去感受,对方那颗与自己相同柔弱的内心,去毫无保留地体贴,互相舔舐、填补她们内心的空缺。
娜依这时鼓起勇气,擡起头,攥着手心,水蓝的眼睛紧张地望着那高大的王者:“斯芬克斯,我睡不着……今晚,我可以跟你一起睡觉吗?”
“我许了。”斯芬克斯淡淡地看着娜依,向她张开臂弯,伸出手:“我也想多了解一下,我家小娜依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娜依柔柔一笑,缓缓扑入了斯芬克斯那宽广的怀抱中,娜依在人族中已经算高挑的身材,在两米五的斯芬克斯的怀抱中就像玩偶一样娇小可人。
“父亲他呀……”
娜依讲了很多他父亲的事情,大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给予农家少女的细腻感受,至于那些关于父亲参军打仗,传授她武艺的事情,则都是草草带过。
斯芬克斯说:“真是一位温柔的父亲呢。”
“是呀……要不是父亲,我很早就死在哪个冬天了吧……斯芬克斯,你妈妈呢?”
“她呀,没什么啦……”
斯芬克斯故事中的母亲,则要比娜依的故事暴力许多了,毕竟这就是她们兽人部落被斯芬克斯统一前的日常生活,听得娜依胆战心惊的。
不过……
“真是一位温柔的妈妈呀。”娜依说。
“蛤!?那个暴力的女人哪里温柔了……”
“可你刚才不是说……”
“哎呀烦死了!”
“嘻嘻……”
躺在斯芬克斯比任何床铺都要宽广结实的怀抱里,趴在斯芬克斯那坚挺傲人的豪乳上,她翘起的两只小腿勾到空中欢快地摇摆,美丽的少女剑士掩口咯咯笑了,那温柔与精致的笑容令人心神恍然,恼羞成怒的斯芬克斯呼吸为之一窒,一时也不禁为少女的笑容所着迷。
斯芬克斯那强健的体魄正因欲望的飞速上升而升温,躺在这具危床上的人族少女非但没有察觉,还因为身下胴体升温传达到自己体内,雾眼迷离的少女娜依,更加依恋地把脸埋在了斯芬克斯的火爆胸怀中,喃喃低语。
“斯芬克斯,不要离开我好吗……今晚,就想跟你在一起……”
“嗯……”斯芬克斯淡淡地回应,呼吸却不禁加重,看着埋在自己豪乳中少女那精致的面庞,她那袅袅扫动的狮尾不知何时绷得笔直,不得已只好紧紧缠在自己的大腿上。
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更多的魔力与热量逐渐汇聚在了她小腹下的名器蜜穴中……
迷醉于斯芬克斯浓厚气息的娜依突然一愣,水蓝的眼眸等得大大的,十分茫然:“嗯?什么东西……”
朦朦胧胧间,娜依突然意识到,有一根炽热的、坚硬的、狰狞的事物,逐渐从下方生了出来,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