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吴征右胸剧痛,压抑着声音咳了两声,更加胸口烦恶,胃海翻腾,忍不住又呕了口血出来。
胸中气闷喘不过来,只觉五脏六腑抽搐得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一只绵软小手拍在背脊,登时气息一顺,将这份煎熬给平抑了下去。好一会吴征顺了气,背靠着山壁道:“给我点水。”
“随便喝,水有的是。现在饿不饿?吃的咱们都得省着些,我这里藏的除了些干肉块勉强能吃,其余全都坏了。”
栾采晴见他苍白的脸上又现出些血色,嫣然一笑。
“也要吃点,快些。”
吴征接过水囊,触手沉重,不知何时已被栾采晴装满。
他咕咚咚灌了几大口,又漱了几下,龇着两排白牙问道:“还有血丝么?”
“没有,你又俊得很了。”
“呵呵。”
吃了两口干粮,又咀嚼了小半片干肉。
那干肉硬如石块难以下咽,吴征强忍着着吞了半片便实在吃不下,伸手握了握拳觉得气力小有恢复,往石洞外一探头。
只见燕兵已将这座孤峰团团围困,山脚下遍地的松明燃得漆黑的雨夜犹如白昼。
山洞里备了各样利刃,吴征选了把趁手的长剑抱在怀里,屈身坐在洞口道:“我守着,你歇一歇。”
一个不慎剑柄碰到胸口的掌印,吴征咝了一声,调整了下坐姿。栾采晴目光一瞟,问道:“这一掌,很疼吧?不会留下什么顽疾?”
“顽疾……不至于吧……这一掌不算轻,但是运功疗养很快也能好,等我们脱困了再说。”
吴征看栾采晴一脸不信与忧虑,笑道:“外头一堆猛兽想吃了我们,运功到一半他们杀了进来怎么办?不忙。”
“这一掌非得挨上不可?”
“栾楚廷的武功比我差了些,但我要占上风至少得和他拼到千招之后。想从闸刀下救人,不让他沾点便宜不可能,这一掌只能硬吃下来。”
吴征眯了眯眼射出怒火道:“不是吃了这一掌,刚才不会这么狼狈。”
栾采晴听了道:“你坐着别动,不许动!我没开玩笑。”说完盈盈下拜,行了个极庄重的诚恳谢礼。
“何必这样呢,不都说了当你是吴府的人。”吴征略觉尴尬,歪过头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吧,弓着腰,你的骨头不想好了?”
一方面他这人随意惯了,如果是祝家的下属也就罢了,栾采晴跟他可没有半点从属关系,这样的大礼受着不太自在。
另一方面,也是栾采晴的身姿丰满玲珑,让人不可逼视,一弯腰间胸乳沉若悬钟。
吴征仍在紧张之中,突地念及刚才背负着她逃命时背脊上沉重的负担。
这么一想,不仅不敢再看,也奇异地发觉全身上下都是酸疼难受,唯独背脊上仍有一片腻润的舒适之感……
“我是诚心地感恩,一点疼痛比起你又算得什么?”栾采晴弓了好一会的腰,起身嫣然一笑,目光扫视着吴征道:“还真是衣衫褴褛。”
“谁还顾得上。”
吴征又合上双目,体力与内力均有透支之感。
洞外的局势有所缓和,春雨之夜羽林军的高手们也不好连夜来攻,也或许在商量着什么计策。
吴征心头一松,便觉倦意连绵地席卷上来。
“你若是很累,可以睡一觉,这里我先看着。”栾采晴见吴征倦容满面,眼皮都要搭了下来,便在洞口的另一边坐下,有要替他看守之意。
“不行,不能睡着,和我说说话,这段时辰怎么也得熬过去。”
吴征甩了甩头,强自睁开眼来道:“跟常人一样,有时凭着一口气撑着,体力精力大量地耗去,这口气要是散了很可能晕过去,什么时候醒来可就不好说了。”
“可惜外面好多烦人的虫子,不然这时候雨丝连绵,林荫青翠,在洞口看看风景也是好的。”
栾采晴点燃了烛火摆在一张小木桌上道:“你看我这里怎么样?”
两丈方圆不到的山洞被她布置的井井有条,不仅有一张小木桌,四个小木凳,一架衣柜,居然还有一张石块搭起的石床。
洞内深处传来叮咚的水声,让春夜的山腰石洞也感觉不到寒意,居然是一眼温泉。
“准备了很久吧?”
“花了足有两年时光,才能布置成这样。只能修行时趁着半夜,才能把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地带进来。好些进不了洞口,只能拆散了到这里才拼凑起来。”
栾采晴打开衣柜,山洞里潮湿,她居然将里头用度的东西先用干草隔开,再以油纸包裹,多年过去也没有受潮发霉,也没被虫蚁凋蛀。
栾采晴解开几捆包裹,先把干草铺在石床上以免崎岖不平,再抖开几床被褥,凑近鼻尖闻了闻道:“还好还好,没什么霉味,将就一下。”
“你还会做这些?”
吴征十分惊异,看栾采晴熟练地张开被褥铺在石床上抚平,一连铺了三层,手法居然称得上熟练。
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公主,敢去做这种事情可是要挨罚的。
“还不是你!”栾采晴媚目一横道:“到了你的府上没人伺候,只好自己学了些。总不能屋子里乱糟糟的,我自己也不喜欢。”
“不可能!仆从们敢偷懒怠慢你?怎地平日从没听你说!”
吴府可谓大户人家里最为宽容的,少有打罚下人的事情发生。
按吴征的意思,身为主人没有看不起下人的意思,也不欺负克扣你们,但是拿了工钱就好好把事情做好。
吴府虽然不刻薄,但也没有让人吃白食的道理。
赵立春接掌府上内外事之后,更是事事细心谨慎。
栾采晴住在内院里,居然被人怠慢得这点事情都要自己动手来做?
“说什么?”
栾采晴在铺好的石床上躺了躺,看来舒适度还过去让她颇觉满意,起身朝吴征露出个危险的目光道:“你吴大掌门三不五时地就邀上一群的如花美眷彻夜开心,常常弄到日上三竿还在呼呼大睡。赵立春那个家伙眼尖得很,你没起身下人们哪个敢进后院来?你家娘子有人伺候,连林锦儿都有个又聋又哑的仆妇专门清扫打理。我呢?下人们进不了后院,我不自己动手还求谁去?”
“额……过了,过了。这个这个,再怎么……也没有日上三竿还呼呼大睡……极其偶尔,极其偶尔,哪有常常?你这是冤枉人了……”吴征干笑两声,揉了揉眉心道:“回头也给你找个专门的仆妇,不是不给,是从前你自己说不要……”
“对头,也找个又聋又哑又老的,跟我在府上一个样都没人理,正好搭个伴儿。”
栾采晴又取了个瓷枕放在床头,用层柔软的枕套包好拍了拍试试软硬道:“上来躺一会。”
“不行。”吴征与她说笑了一阵,精神略好,闻言摇摇头道:“我不能躺下。”
“今夜可能还会有一场恶战。栾楚廷必定催得甚急,羽林军们说不得也得攻上一回。”
栾采晴让开个位置道:“我要是在外面,这一夜我就什么都不做,只在外面守着不走,把火把点得彻夜通明,让洞里的人提心吊胆,一整夜片刻不得安歇身心俱疲。等天明了放晴之后再来攻打,事半功倍。这黑灯瞎火,山壁又湿滑,靠着人多又没用,简天禄与严自珍也奔波了好几日,大半夜的还不如养精蓄锐,明日一鼓作气。你还是先躺一躺,多一分气力是一分,待会儿的恶战我们都要出全力。”
“有道理。”吴征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但还是不动。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常理来推断,万一这时候羽林军高手忽然杀进来怎么办?
“你躺着,我陪着你说话,总之不叫你犯困就是,那地上坐着不硌人么?”栾采晴拍拍身边的床褥道:“听话。”
吴征这才起身。
全身酸痛的肌肉一靠上柔软的床褥,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来,吴征不自觉就想合上双目好生享受一番,就听栾采晴道:“你师傅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提起奚半楼,吴征心中一紧,一身倦怠驱散无踪。
旁人若问,他未必要答,但栾采晴问起奚半楼的旧事来,吴征就不敢不答。
久远的回忆又泛起,吴征嘴角露出微笑道:“小时候,也就是世间都流传我有多聪慧,多了不得的时候,师尊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让我从树上跳下来,我吓得就是不敢跳。”
“哟,还挺有本事的。你师傅脸上生气的样子我可没见过!”
“你没见过?”
“没有呀,他那个闷葫芦脾气……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发火骂人来着。”
栾采晴用一根手指卷起鬓边长发道:“无论我怎么跟她闹腾他都没发过火,有时被我逼得急了就默不作声,但从没对我说过半句重话。”
“呵,我小时候可没少气他。”吴征摇了摇头道:“不过他生气归生气,待我也是极疼爱的。”
“猜得出来,不是花费了无数心血,也不会把你教得那么好。”
栾采晴怔怔看了吴征一会儿道:“好一副侠义心肠,君子之风。你师傅跟你说了多少侠义故事,对你影响那么深?”
“一个都没有,师尊他不喜欢讲故事,就是以身作则。至于其他的,我没你说得那么好。”
“人呀,都是口是心非。比如你师傅,你说他脾气好么?我现在才知道,这种脾气可说不上好。他明明不喜欢我闹腾,心里不高兴,偏偏不说出来。但是不发脾气就是脾气好?坐在那儿把脸一黑什么都不说,这叫脾气好?他就是能忍。有些人呢,嘴上说什么绝然没有把命豁出去的准备,真到了生死关头,又说什么想要人就踩着他过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没半句实话。”
栾采晴板着脸,最终还是露出笑容,妩媚地剜了吴征一眼。
“答应人的事情,总是要做到啊。不能像有些女人似的,嘴上说出了花,到最后就由着性子乱来。给人添麻烦不说,还被困在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去!”
吴征眉关深锁一个回瞪,抱怨在遇仙桥边栾采晴不该出手!
“哼!”栾采晴毫不退让地又瞪了回来,两人目光交战了好一会,她又道:“你心里最敬佩的就是他?说他的不是,你又不开心了?”
“见过的人里最敬佩就是师尊,没见过的还有好些。郭巨侠啦,段二王爷啦,柯大侠也还行吧……”吴征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洞顶发呆,回忆起脑海中那些动人的故事一时出神着道:“旁人要说我师尊那肯定不行,至于你么……师尊生前要是见到了你,我若是在场也只有在一旁躬着身听的份儿,哪敢说一句话。”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没听过。巨侠又是什么东西。”
“巨侠就是大侠里的大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是他说的。郭巨侠为了抵抗异族入侵中原,最后为国捐躯了。柯大侠是郭巨侠的第一位师傅,武功是不怎么样,分析事理也糊涂得很常常被人骗,但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郭巨侠有这份胸怀,都是柯大侠以身作则教的好。段二王爷,额……这个这个……是个血性汉子,能把后背交给他的好朋友,待……待心上人也很好……”吴征随口应答,说到段正淳一时语塞,支吾着搪塞过去。
“呵,你这骂的是柯大侠呢,还是奚大侠?赞的是郭巨侠呢,还是吴巨侠?”
“我师尊可没柯大侠那么糊涂。要比郭巨侠?我偶有值得得意的时候,但比他可差远了,这点还是心里有数。”
“你师傅不糊涂,不糊涂还会白白把命丢在昆仑山!一大摊子事情不管了当个甩手掌柜全指着个宝贝徒儿?会把人累死的他也不知道心疼一下。他不糊涂谁糊涂?”
栾采晴要骂奚半楼,吴征只能听着不说话,沉默了一会,吴征苦笑道:“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有时理解不了……得得得,这事情我和你争不了,咱们换个人说成不?”
“那好,可是你说的啊,这事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栾采晴目光一亮,谈性正浓,不由挺了挺腰,越说越是兴致勃勃。
连吴征的萎靡不振也被感染了不少,萎顿之色缓了许多,笑着道:“你得先说什么事。”
“哟,还知道不好意思?”
栾采晴谈性被打断,大是不满蹙着眉,眯着眼威逼道:“你不是说,这件事过了之后,我和祝雅瞳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么?你老老实实地答我,答完了这笔恩怨立刻了结,我再也不会怨她半句。”
“你这……”
“不说也行,从此我跟祝雅瞳这辈子没完,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句话。”栾采晴露出危险的神色,双手叉腰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你这胡搅蛮缠嘛……”吴征其实知道有了这一回,栾采晴就算恨意再重也该看在自己搏命将她救出来的份上原谅了祝雅瞳。
但这美妇有点夹杂不清,皇家贵女,从小养的就是一副娇惯的脾气,横得都成习惯了。
吴征无奈道:“不是我要拿恩义逼迫还是怎么的,咱们还在险地,若是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三长……”
“闭嘴!”
栾采晴一听吴征要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急得一边喝止,一边忙不迭地捂住他的嘴狠狠道:“给老娘好好活着,说什么昏话?哼,总之就是你不说,我不肯!别的事都做不得数!”
温软小手,经历这一路的艰险居然尤有余香,吴征见她如花容颜近在眼前,呵气如兰,只好缓缓点了点头,闷声道:“你问吧。”
心中却想,八成是要问祝雅瞳的什么羞人事,反正自己都做下了,说便说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嘿,这才好!”栾采晴盘腿坐好,满面好奇地坏笑问道:“柔惜雪那个浪尼子,是怎生跑到你怀里去的?”
“这……”
吴征嘴角抽了抽,还未答话,又听栾采晴道:“不是问她怎生动了春心,你为天阴门做了那么多事,就是石头心也化了。我问的是,这尼子虽然一身的风流,一脸的媚态,礼佛之心还是诚挚得很,怎地就跟你滚上了床?我原本想的是,她爱你归爱你,可不会因此主动破戒,反正你又不会像那些歹人一样逼迫她,真是奇事一桩!”
吴征洒然一笑道:“那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呵!你们男人就说起这些事情最是得意,这会儿又不忸忸怩怩,不好意思了?”
“答应你的事情,再说是没什么不能说的。”
吴征道:“惜儿那个人常年修佛,心地善良得很。她唯恐佛祖怪罪我让个虔诚的出家人动了凡心,就去菩萨座前说明原委,是她自己犯了戒与我无关,佛祖若要降罪就只罪她一人。我怎么肯?你知道的,修行人大道理一套又一套,各种佛偈什么时候都能用得上,我就干脆在菩萨座前强要了她,真有罪就一起扛,哪有什么又是一肩挑的道理。她从前一人顶着天阴门已经受了多少罪,进了吴府,是福是祸,什么事都是大家一起面对。这么答你,可满意了?哈哈,好像让你失望了,我和歹人也一样会用些逼迫的手段。”
“你那叫半哄半骗,她定是春心大动了把持不住,半推半就。我就说嘛,那尼子眉眼之间就有股冶媚的浪劲儿,剃了光头也掩不住。”
栾采晴欣然笑着,嘴角扁着个揶揄之意道:“逼迫的滋味好不好?是不是特别刺激?”
“偶尝如鲜,常为不可取。若换个别的什么地方,让我逼迫于她做些她不太愿意的事情,那也没趣得很。”
吴征正说话间,目光忽然一紧。
栾采晴只眨了眨眼,吴征就从床上消失了,回头时已见他一手提着长刀,将强弓搭上了箭枝,手持弓箫,脚踩弓弣,作势欲发。
山洞里储藏的武器都是她精心挑选准备,每一样都十分适合守备唯一可供出入的洞口。
“你说,这么小的洞口,我的暗器能不能打得准?”吴征笑吟吟道。又将面临一场苦战,这口气万万不能泄了,吴征人困力乏仍战意熊熊。
“就你那暗器准头,和你的臭棋篓子一个样,我看就打不中!不信让他们来试试?我看看你一百发暗器能打中一发么?”
栾采晴知道敌人来势汹汹,强忍疼痛也取了柄长枪躲在洞口左侧。
“切~”吴征嗤笑一声,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道:“洞外的狗奴才,栾公主发了话听不见?立即滚出来!”
这一声若舌绽春雷,顺着洞口滚滚炸了出去,直震得群山回响,似有千军万马齐声怒吼连绵不绝。
栾采晴知道吴征的内力凝儿不散,瞄准了洞口而发,但身在旁侧也被震得脑中一晕。
这一声固然吓不倒简天禄与严自珍,对于盘踞在山顶与山脚,将孤峰围得水泄不通的羽林军而言,却足以让他们心胆俱裂,生出畏惧之意。
对这些与吴征的武功差得甚远的羽林军来说,若在平原之地拿命硬生生地堆上去,将他耗死也就罢了。
如今吴征一夫当关,又身具宛若天神一般的武功威势。
就算是面对北方草原上的十万铁骑,也不至叫人这般绝望得提不起勇气。
——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凡人退散。
羽林军们一时均想,不若就守在这里耗得他们粮水皆绝,不得不出来时再决一死战,也好过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和一位绝顶高手正面比拼,送了性命真是冤枉。
吴征喝声之后不敢乱作动弹,这一喝固然可以吓住一些宵小,又是大损元气。
他只觉双目一阵迷糊,正是透支过度的征兆。
此刻简天禄与严自珍就在洞外的崖壁上,吴征知道能否熬过今夜成败在此一举,死死咬着牙关甩了甩头,强自凝聚心力!
窄窄的山洞口是吴征与栾采晴最后的倚仗与命脉,也是盘踞在璃山数千羽林卫们的焦点所在。
漆黑不见五指的雨夜里,借着燃烧松明带来的一片昏黄忽然暗去。
吴征立刻足扣弓梢抬起,一手拽满了弓弦,狼牙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啸劲射而出!
严自珍持了面与山洞通道相似大小的木盾,想是刚刚赶制。
他跃入通道时将木盾挡在身前,狼牙箭蕴含吴征的内力,咯吱地一声裂木声响,直穿过木盾,仅留了个尾羽在外。
若不是严自珍抓住了穿透的箭杆,这一箭足以将木盾射穿!
稍阻了一阻,吴征闪电般欺身而上,团着身滚入通道,长刀先斜指向天,朝着木盾劈下!
那木盾恰恰飞出,简天禄趁着吴征身入通道无处躲闪,亦是拼尽全力地一掷。
吴征不能退,一来不能显出已力怯,二来更不能放开这处生命通道。
吴征长刀划落,这一刀甚是精妙,并非将木盾一分为二,那刀锋轻颤,内力澎湃,木盾应声破碎,还被内力反震了回去。
严自珍双手连拍将木片击落,身后简天禄拿着杆短枪戳来。
此人原本擅使点穴撅,这杆短枪比点穴撅要长了半臂之多,在狭长的山穴里不会转折不灵,也比点穴撅更能越过一人攻击对手。
那短枪明暗不定,去向也不定,吴征心知严自珍的一双肉掌也将至,长刀一旋舞起一片青光。
若在平日内力充盈,他在地利之下就这么舞刀敌人也休想前进半步。
今日盈不可久,吴征的每一分内力都需精准利用,每一分都不能浪费。
短枪与长刀一磕互相荡开,严自珍窥准时机双掌齐发,拍向吴征小腹与面门。
吴征不退反进,舞着刀光着地一滚,反向两人逼去。
借助这段又窄又短的山道之便,吴征身上压力大轻,旋舞的刀光风泼不进。
严自珍以肉掌去抓险些被扫中,刀风刮过,一双铁掌生疼。
他眉头一皱,在这地利之下吴征肆无忌惮地挥洒内力,招式亦攻亦守。
原本此时刻应避其锋芒,可左右无处可腾挪,无计可施。
简天禄见状急忙探出长枪,几番出手都被长刀磕开,他前方还隔着一人出手大受影响,全然无法阻止吴征将他们一步步逼出洞外。
眼看再退个三两步就要双脚悬空,简天禄大喝一声,运足了内力使短枪戳去。
这一枪来势猛恶,吴征却露出个得计的哂笑,单膝跪地长刀一圈一逼按住了短枪,同时一掌画了个圈呼地向严自珍打去!
避无可避,内力相拼!
简天禄与严自珍心中狐疑。
照理而言吴征恶斗丘元焕元气大损,又吃了栾楚廷一掌身上带伤,再一路踩着埋伏陷阱逃窜至此,本该油尽灯枯。
可听他刚才的喝声中气充沛,眼下几番兵刃相交,他的内力仍如长江大河上的氤氲紫气,绵泊浩然,无穷无尽。
严自珍心想在狭窄的山道里招式难以施展,不如与吴征硬碰硬一番。
两人的内力绝不会逊于吴征一人,就算有什么不妥,试探下虚实也好,别被他装腔作势蒙混过去。
吴征与严自珍双掌相交,简天禄抛去短枪,双掌抵在严自珍后心,以二对一!
这一抛甚是巧妙,原本吴征双臂使力分抗二人,虽都是内力相拼,但双臂皆在发力。
简天禄一抛长枪,吴征单手便落了空,两人的内力相合更是让吴征只以单臂承受!
果然吴征左臂被震得缩了半尺,他狠狠咬了咬牙,全身仅存的内力全向左臂涌了过去!
力弱于敌,却背水一战。
简天禄与严自珍见他怒瞪的双目明亮得似有火焰熊熊,又是大片清冷的戏谑之意。
那奔腾的内力像滔天狂浪席卷吞噬了一切地涌来,除刚开始手臂缩了半尺之外,竟然转守为攻。
二人的内力连为一体,一时都招架不住。
相持之中,眼睁睁看着吴征从屈跪于地慢慢挺起腰杆双足踏实。
“比起丘老狗,你们还差得远了些。”
吴征吐气开声,向前迈了一小步。
简天禄与严自珍各出全力,但在吴征的咄咄逼人之下抵敌不住,被迫得向后退去。
正是一人决死,两人心存犹豫,反叫势弱的占了上风。
三人内力相拼,栾采晴见三人僵持,遂持着长枪向严自珍刺斜里向小腹扎去。
严自珍自顾不暇,被吴征逼得立定都难,刚想抬腿踢去枪尖,吴征又再加力,他再也立定不住怪叫一声向后飞退。
两人被逼出洞穴,吴征在洞口见他们落在刁面鹫背上徘徊了一阵,思量再三终究不敢再入洞悻悻退去,遂留下一长串笑声。
“慢慢扶我回去。”
吴征倚在洞口,双足发软几乎站不起来。
栾采晴见他血气旺盛的面庞在简天禄与严自珍退入羽林军中后变得惨若金纸,遂双手环着他的腰杆,一点点将他拖了回去,假作吴征施施然返回洞中之态。
“你怎么样?”
吴征汗出如浆,大口大口地喘息,双目半合。
栾采晴以衣袖为他擦去豆大的汗珠,擦了又冒,冒了又擦,知道他强拼内力以致大伤元气,仍是擦个不停。
“还能撑个两回?希望他们今晚不要再来。”吴征摇了摇头道:“不用擦了,擦不尽的,我喘口气。”
“不会来了,他们会等我们饿极了自行出去再决生死。”
“别动我。”
栾采晴欲扶吴征在床上安歇,吴征又摇了摇头,乏力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就守在这里,下一回我无论如何也撑不起刚才的模样,武功也要大打折扣。你怎么样?”
“嘿,刚才那嚣张的样子。”
栾采晴鬓角边也满是香汗,拖着吴征回到洞穴里触动她肋骨伤势,一样钻心地疼痛。
美妇面色也有些发白,却安然笑道:“我跟你说的他们不会再来,你信我一回不行么?”
“没有绝对。”吴征当然相信栾采晴的判断,但是眼下的局面太过复杂,谁又能保证?
“好吧,那由得你了。你在这里歇着,本仙子要去沐浴净身,好生清爽清爽。”
栾采晴白了吴征一眼,抱了几捆干草垫在他腰际,又取了枕头架在颈后,起身打开衣橱,慢条斯理地左挑右选包了个包裹转入石屏之后。
一阵悉悉索索,又是如水之声,对洞外的危险毫不在意。
吴征半合着眼眸假寐,勉力运转真元在周身流淌。
他不敢搬运周天,只能凭借残存的内力勉强支撑。
为了让栾采晴安心说的话自家心里清楚,下一回若再比拼内力,或许就是生死存亡……
石屏之后佳人入浴,吴征也没半分心思去想一想其中的旖旎,一边稍稍恢复内力体力,一边暗自盘算如何渡过难关。
只是栾采晴不慌不忙,还有心思梳洗打扮,这份沉着自如也让吴征烦闷的心情安定不少。
烛火忽明忽暗,照得山洞中一片昏黄。
洞口既有泉眼水流,自然有新风入内,呆了小半日也不觉气闷。
石壁后的温泉不时送来些蒙蒙水汽,在烛火映照之下竟有些神仙洞府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壁后出水之声响起,那沙沙响当是方巾揩抹在光洁的肌肤上发出的柔若轻语。
又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还有声女子特有的埋怨叹息“嘿”声,也不知什么事情惹得她稍有不快。
片刻后栾采晴转过石壁,手中捧着一盆清水来到吴征身边瞧了瞧,道:“还在冒虚汗,那就再等一会儿。”
“我又不是女人,这时候还讲究这个干嘛?”吴征心情不佳,多少有些紧张,但眼皮一抬看见栾采晴的模样,还是不禁眼前一亮。
“一身又是血又是汗,不难受么?不用你动手。”
栾采晴扯了扯裙摆,她身穿祝雅瞳的那件素白为底,淡粉做纹的清荷旗袍,似乎略有些紧绷不适。
看了眼吴征的目光,她嘴角露出丝笑容道:“不用奇怪,这些衣衫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件,可惜让祝雅瞳占了便宜。我自己也做了件,但是没有这件完美,穿着略显丰腴了些。要说身材丰韵匀称得不增减一分,我就不如她,难得她这么大方肯让出来,我就拿来穿一穿。”
“你穿也好看。”
吴征笑了笑,内力不济,经脉中伤势重重,若不是身负【道理诀】内力能在全身不受阻碍地游走,刚才就绝不敢内力相拼。
但一想当下的危机,也实在没有心思说些别的。
“我是说完美,没说我不好看。”
栾采晴盘膝在吴征身侧坐下,想了想还是揉了把热腾腾的方巾,道:“你别动!这件袍子除了极显身段之外,气质上最能衬托女子独有的温柔。所以穿的人身高需适中,还得有那份气质在才能完美。陆菲嫣不好看么?玉茏烟不好看么?她们来穿当然也好看,可是陆菲嫣太过妩媚,玉茏烟又显柔弱,旗袍穿着都没有祝雅瞳完美。也只有依她的身材裁剪出来的袍子,才最好看。”
“很有道理。”
漫漫长夜,吴征无良策可渡过,连一刻都不敢合眼睡上一觉,与栾采晴天南海北地聊聊天倒能振奋精神。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吴府清居久了,话语满腹聊个不停。
栾采晴看吴征背倚山壁,像抵着最后的城墙,嗔道:“我跟你说了不用俺么紧张,今夜绝不会再有敌来犯,除了让咱们不得安歇以外也没什么更多伎俩。要知道,我的武功虽比不上你,但在这个地方,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无论来犯者是谁,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还能帮到你很多。”
很少人见过栾采晴出手,她却是实打实的十一品高手,丘元焕一死,世间能比她强的更加屈指可数。
吴征哈哈一笑道:“也是,咱们两个带伤的高手也是高手,总不至于这个山洞都守不住。”
“这就对了。”栾采晴嫣然一笑,伸出素净的小手以方巾复上吴征的额头,轻轻擦拭起来。
即使隔着温热的方巾,依然能感到她指尖透过的冰凉。
吴征唇皮动了动,最终没有多说,任由栾采晴细心地为他擦去满脸泥污。
擦一遍,洗净方巾再擦一遍,栾采晴蹙眉起身,似是肋骨的断伤起身时又发出痛楚。
将一盆水全泼出洞外,回首对吴征莞尔一笑,又转入石壁之后。
“也不知道哪几个倒霉蛋要喝了老子的血汗水……”吴征心中暗笑。
山脚下的羽林军就算没被浇上一头,得知洞中居然有水源,士气必然又要挫伤好一大截。
不多时栾采晴又捧了盆清水出来,吴征皱了皱眉道:“你不能坐下歇一歇?”
不住地蹲起,肋骨的伤势想必阵阵作痛,吴征看她忙里忙外像闲不下来似的,白白浪费了自己一番接骨裹伤的心血。
“一点点片刻的刺痛,算不得什么。”
栾采晴自顾自拧干了方巾道:“脏成这样,不会以为一把就能抹干净了吧?哼,像大老爷一样伺候你还要碎嘴。”
“不是,我这是心疼你一下,怎地又变成我不对了?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嗳,这话就说的对了,我从来就不讲道理。你乖乖歇着,敢乱动,哼哼,我跟祝雅瞳这辈子还是没完!”
“我……”吴征泄了气,反正话都从她嘴里出来,除非把她的嘴皮子缝上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对饱满柔润,色泽艳红的唇瓣就在自己脸颊旁呵着香风,不是深仇大恨谁舍得这样暴殄天物。
“不用和我比不讲道理,你要比这个,咱们的差距可比武功的差距还要大得多。”
栾采晴见吴征放弃了仅有的口头抵抗,喜笑颜颜,拿着方巾又擦拭起脸庞来。
脸上的沙泥污渍着实不少,栾采晴将方巾放回水中清理拧干时,一盆清水又见污浊。吴征抽了抽嘴角,道:“脏成这样……”
“是呀,你自己看不见不知道,这张脸可还得对着我三五日呢。”栾采晴又将脏水泼出洞外。
这么反反复复了好几回,连鬓边发丝与耳后才都擦拭得干净。
抹去泥污,果然整个人都觉清爽了许多。
吴征暗想栾采晴所言还要在山洞里相处三五日,这一句勾起他的心思。
眼下要撑上三日决计办不到,唯一的希望就是陆菲嫣与祝雅瞳及时来援。
祝雅瞳内伤比自己重得多,连动武都已不能。
简天禄与严自珍被自己引到了这里,她们的安危当是无虞,就不知道祝雅瞳的伤势何时能好。
“又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才能再对着你三五日。”
吴征苦笑了下道:“我可绝对不想到了监牢里和你面对面,更不想被押上断头台,两个人相看着死去。这里虽然光线不太好,但是比起来可就跟天堂一样。”
“这么点小事,办法有的是。”
“哦?”难怪栾采晴始终像无事发生一样淡定,还有心思沐浴梳妆,吴征惊喜道:“快说来听听。”
“扑天雕藏在哪儿?呼哨一声让它载你走不就得了,你自己一个人自保总是简单。”栾采晴随口应答,拧了把方巾在吴征脖颈上擦拭起来。
“还说这样的话就没意思了。”
吴征拨开她的手冷声道:“还擦什么,待会儿打起来还不是一身的泥血。我的话你没听清?我说的是怎么才能再对着你三五日,可没说自己怎么再活三五日。”
“好啦好啦,我说错了话,给你赔个不是。”栾采晴掩嘴一笑,自顾自又把方巾向吴征脖颈上凑去道:“脾气还不小。”
“多谢夸奖,可不敢和你的脾气比。”
“错了,不讲道理那是女儿家的天性,跟脾气好坏无关。祝雅瞳待你够好了吧?少跟你发脾气吧?可要说不讲道理,嘻嘻,我就不信她每回都跟你讲道理。”
栾采晴目露警告之意,阻止吴征拨开她手的动作道:“赔不是就免了,帮你擦一擦又有什么?要不是皇兄狠心,我跟祝雅瞳那时又是好姐妹,你长得这么好看可爱,在皇宫里跟个宝贝似的,幼时澡都不知要帮你洗多少回。”
“这……”吴征叹了口长气,脸却沉了下来。
“好啦,你不喜欢提栾家的事情,从此除非你问,我不再提起就是。你放心,这事情我不和你耍脾气。”
栾采晴动作轻柔细心,倒真像个长辈慈爱地抚摸着幼儿。
“这些都罢了,还有什么办法么?”
吴征没心思扯这些家长里短,满脑子都是如何撑下去。
方才还能撑着一口气吓唬人,简天禄与严自珍最多只消再来两回,也能看出他强弩之末,早就只剩下一口气苦苦支撑罢了。
“有啊,本仙子聪明伶俐,怎会只有跑路之法?”栾采晴将方巾浸入水里,端起水盆起身又向石屏后走去。
“喂,先说完呀……”
“急什么?事到临头自然知晓,急有什么用。”栾采晴回眸一笑,翩然而去。轻盈的脚步似有什么喜事让她心中欢快,若不足染尘。
“神神叨叨。”
吴征歇息了一阵,气力渐复,起身朝洞外探了探,又侧耳倾听一阵。
包围孤峰的羽林军发声极少,军规甚严,但来回走动声不断,正加紧戒备。
吴征大体也能猜想得到,左近的兵马早就把长安里外三层地围得严严实实,他不死,这事情就完不了。
“你看看你,就知道说我,你能不能歇一歇?我说了今晚不会再有敌人来!”
见吴征不安分地又沾了些尘泥,栾采晴娇嗔道:“不知道心疼一下人家。”
“呵呵。”吴征歉然笑了笑,伸手去接水盆道:“不太放心,我自己来罢……”
“这事情不要你管,搞不懂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
栾采晴将水盆自顾自放下,示意吴征坐好道:“你来救我,我很感念。其实,眼下到了这步境地,你要走我也不会有丝毫怨你,你尽力了。但是你没走,我心里还是欢喜得很。”
“我不愿独自一个人走。”
“不愿走的时候多了,真正能不走的又有几人。”
栾采晴以方巾为吴征擦拭着道:“你师傅当年又何尝愿意离开长安,可他还是非走不可。愿或者不愿哪有那么简单,当年你离开昆仑山的时候,心中可愿意?不过是你当时无力回天而已。愿不愿这种事,很多时候都得天时,地利,人和,不是逞一时意气就能办得到。”
“很有道理。所以我现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不完全是,至少眼下你一点把握都没有。”
栾采晴几番擦拭,将吴征的脖颈也擦拭干净,伸手去解他的衣扣道:“想要天时地利人和,你还缺一样东西,来给你最后的把握。”
“干什么呀……别别别……”
“身上不用擦?好干净么?”栾采晴一瞪眼,手指一剥揭下颗衣扣来。
吴征猛然明白了些什么,没来由升起些惊慌之意,沉下脸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看你的样子分明是猜中了,还要人家亲口说出来才满意么?”
栾采晴眉梢带着半喜半羞,挑着如丝媚眼道:“莫非你的脑瓜子里还有更好的办法?”
“不能……”
“你闭嘴,先听我说完。”
栾采晴慢条斯理,趁着吴征一时分神又将另一颗衣扣解开,也不管吴征反对,拿着方巾就向他胸膛抹去道:“你们吴府上上下下各有不同,年幼的刚刚成年,年长的都已半老。但和她们比起来,我还是最年长的那一个。”
吴征从未在栾采晴脸上见过这样的眼神,半垂着的眼帘里有甜蜜的笑意,回忆的思索,悠然的向往。
只有一名女子心中念起的事情全都是快乐与留念之时,才会这样似帷幕之后的灯火幽微,温柔又妩媚。
吴征一时不由看得呆了,这位历经了人间世情冷暖,戾气深重又刁蛮任性,时不时嘴利如刀的美妇人,几时有这样的神情?
几时又像现下这般婉约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皇宫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地方,那里有最多的尊荣,也有最多的无耻。我原本以为再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觉得新奇有趣的地方了,说实话,我初时随着你们来盛国,虽是受迫无处可去,抱着的也是看你们笑话的心思。”
栾采晴悠悠出神,嘴角带着掩不去的微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喜欢上这座府邸,对我而言,吴府就像一座仙山道馆一样飘然出尘,不需多虑。你……你应该懂得,不需每日提心吊胆,处处处心积虑地考虑安危,对我有多么重要。”
“我懂得。”
“就连你们家的女眷们也一样。她们虽然对我有见地,不喜欢我,但是没人来欺侮我。这点真的太难得,我知道在这背后你和祝雅瞳一定做了很多,换了别的地方,我会有什么下场,想也想得出来。就凭这些,她们也都是善良的女子,否则怎会被你选入府里?慢慢的,我也很喜欢她们。因为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不想被她们讨厌,不想被她们记恨一辈子。如果她们讨厌我,我心里很难受。”
栾采晴神游方外地呓语一般,小手按着方巾不住揉着吴征的小腹,似已忘却身边的一切道:“其实我早就不介意当年的事了,也不再恨祝雅瞳。呵呵,那是我迟早的命运,即使没有祝雅瞳也一样会发生。我的恨意,不过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非得找个人发泄出来而已。”
“那就好。”
再没有比现下听到这句话更加开心的事情。
栾采晴与祝雅瞳的恩怨纠葛难以言说,吴征像背负了一座大山,打心眼里不想欠着人这样一份债。
今日听栾采晴真心亲口所言,能化解这段恩怨,的确是一件开心的事。
吴征开怀道:“听到你这么说,我悬着的心都放下了。”
“也就你才这样,旁人的话,以你我之间的云泥之别至多就是一刀的事情。”
栾采晴瞪着大大的媚眼乜目一横,大片的白眼珠子里却尽是温柔。
一时才发觉已经不知道给吴征揉了多久的肚子,自己也觉不好意思地一笑。
把方巾揉洗干净,擦洗着吴征的肩头又道:“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觉得人家絮叨啦?你当也都明白了。总之一句话,我喜欢吴府。现在身陷绝境,你清楚,我也清楚,明日我们俩决计过不了!我让你走,你肯么?既然不肯,你有什么办法能脱困?你特地回来救我,若有个什么事情,你府上的人要恨我一辈子,我也一生一世做什么都还不清这份情。我不愿!绝不愿!”
“我清楚,可是你知道我的为人么?”吴征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目光与栾采晴一对,在美妇的咄咄逼人之下不敢再看,偏过头去。
“我知道。只要是跟你睡过了,这辈子便牵扯不清干系。嘻嘻,你自命英雄好汉,不对,英雄好汉可没必要留下什么牵牵绊绊。自命……不负红颜?好啦,不管这些,反正你摘剪的那些东西,我没一样不成的。容貌,武功,智慧,哪一样我都不差。你总不能否认?”
栾采晴目光闪亮,晃着螓首不住地去对上吴征偏移的目光。
似乎吴征一时惊慌彷徨的样子十分有趣,不肯错过分毫。
“这些又算什么?”
“咦?这么说,你是因为我姓栾,你到底还是介怀……也不对呀,有个女人虽然姓祝不姓栾,但她可比我亲多了,也没见你客气什么呀。你不会在桃花山谷逍遥自在得忘了还有我在吧?”
栾采晴伸舌舔了舔唇,奚落地笑着,调皮又危险。
“我喜欢她,在知道血缘之前。”在栾采晴的滔滔不绝面前,吴征今日分外地词穷。但被栾采晴提起阴私之事,还是涨红了脸。
“哟,你喜欢她这事就算成了。那……怎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栾采晴昂起螓首,颇有些从前身为尊贵的公主时时居高临下的味道。
只是双目泛起水光,全无盛气凌人之态,反而手上抹拭的动作不断,甚是低声下气。
旋即樱唇一扁,满目水色仿佛要流淌出来一样幽幽问道:“还是你丁点都看不上我,嫌弃我名声不好,还是不干净?”
“和是否嫌弃没有关系。府上名声好的有几个?至于什么干不干净,只是些迂腐的观念,又不是自甘堕落,我更不在乎。”
吴征绷着脸,避重就轻。
“我就说嘛。论名声,你那个厉害的大夫人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柔惜雪也没见干净了,你也一样不嫌弃。这不就得了?或许喜欢谈不上,但是不讨厌?”
栾采晴忽然大乐露齿一笑,再拧了把方巾,大喇喇地抹拭吴征结实的胸膛,眯着双目媚光四射,语声轻柔又带着威逼之意道:“你还没有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还没这么自作多情。”
吴征苦笑了一下,忽然觉得比起方才一路血战,现在的心更累。
因奚半楼的缘故,他待栾采晴一向保有一分尊敬,可现下他逃避不开灵魂深处的点点悸动,如此真实,真实得叫人迷茫。
“不会呀,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栾采晴越加欣喜与激动道:“我这一生,每回落入险境孤苦无依时,从没有人来帮我救我,就连你师傅都没有。你知不知道,那年我回到长安,父皇将我囚在宫里,我也不知道幻想过多少回你师傅会打进皇宫,把我救走。很傻吧?女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能的事情还是会去盼望。唯独这一回,我被抓住,你们跳上扑天雕离开时,你看了我一眼。你当时想和我说什么?那眼神我不太明白,我不是你的女人,看看我猜错了没有。”
“就是让你安心。”
“安心不就是要回来救人,嘻嘻。”
栾采晴吃吃笑着,贝齿一咬唇瓣,铃音如魅道:“只有这一次,真的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把我救走。第一次,第一次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你明白的吧?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被抓走以后一直很安心,等到变成现实的那一刻,哪个女人会不欢喜?怎么会不爱你呢?”
吴征额头落下一滴冷汗,这绝对是个意外,从前可半分心思都没有动过。
他张口想要辩驳说明些什么,咽喉却像哽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心中偶有所想,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喜欢我是吧?没事儿,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自己想一想,不就是那么点事情,有什么好矫情造作的。哼,比起被你讨厌,我更害怕被你家里的娘子讨厌。嘻嘻,你要是怕交代不过去,干脆自己点了穴道,人家强要了你,今后有人闲言碎语,你就往我身上一推不就结了?”
“这叫什么话?”
“我看你都没话说了,嘻嘻。”栾采晴娇躯一扭,骤然向吴征身上凑来。
吴征面色大变,伸掌抵在她小腹上沉声道:“莫要逼我对你动手。”
“动手呀,怎么不动手?”
栾采晴伸手抓住吴征抵在小腹上的手掌向上一滑。
那嫩嫩的腹皮本就柔软无比,外衬的旗袍更是最上等的料子剪裁而成,简直像水波一样毫无阻挡,吴征的大手被引着按在一只绵软到得刚一触碰便陷了进去,又饱满硕大到一掌根本难以握实的豪乳之上。
“你……”
“生气啦?打我呀,用你最厉害的武功打我呀!是这招降龙十八掌呢?还是用你的一阳指?我看看你的绝招到底哪个更厉害些。”
栾采晴伸着柔荑一捉,隔着裤管准确地将吴征的肉龙抓在手里。
冰凉柔软的小手,滚烫硬实的肉龙,栾采晴吃了一惊,又心领神会地露出个贼笑道:“嘻嘻嘻……已经这样了……好哇,偷偷摸摸地想,嘴上说不要,身体可诚实得很。哼哼,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我懂。我也算是你的师娘,想到要进入你师娘的身体里面,是不是特别地期待,又特别地紧张?嘻嘻,想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偏偏又不能不想……”
吴征发出个痛苦的呻吟。
栾采晴和家中的女子的确分外不同,她不仅尝遍人情冷暖,又在皇宫里洞悉了富贵与丑恶,还经历过一段荒诞离奇的情爱。
不像吴府的其他女眷,人生之中总有这样那样的欠缺。
她太懂得人情,更懂得男人!
前世的记忆里,那些站在讲台之上的老师们传道授业。
坐在台下的男学子们若是幸运地遇上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女老师,正值青春的他们怎会不被女老师的温婉耐心打动?
正如栾采晴所言,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偏偏又不能不想。
那种单纯的萌动会刻在骨子里相伴一生,即使成年之后对这样的幻想付之一笑,但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渴望每当想起时,依然会打动人心。
师娘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你的老师有一位温柔贤惠的妻子……
吴征满心的邪火乱冒,不可避免陷入极大的迷茫。
这种感觉并非单只栾采晴极其性感的媚惑之言,也因吴征脑子深藏的记忆被忽然唤醒。
他喉中哽不成声,满面通红,目光低垂根本不敢再看。
可抓着大乳的手虽没动作也没挣扎着脱开,被握住的肉龙只一跳一跳地胀得分外难受。
“哟,你怎么……这种事情还会害羞?”
栾采晴暗暗吃惊,不知道吴征的失态因何而起。
美妇的心里一样悸动得异常,好像正面对一个纯洁得未经情事,正待人引导着步入一个全新人生的少年郎。
栾采晴的心里一样热了起来,樱唇微分呵着香风道:“你原来不是大胆得很么?反复入深谷,往来抽送忙,还有一句什么俯余沉醉首,深含与浅荡。”
“额……”吴征眼角抽了抽。
当年为了逼迫狄俊彦前来追击,不得不写了篇小黄文,里面写得两人就像一对奸夫淫妇,着实不堪入目。
吴征从不敢提起这桩往事,情急之下做的事情,尤其“受害者”还住在自己府上,让人感到羞愧难当。
“胸前之物,其数为二,左右称之,硕大浑圆。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质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态若何?秋波滟滟。”
栾采晴居然将这篇黄文背得精熟,此刻用她慵懒的语调曼声吟诵,说不出地旖旎动人。
美妇娇声笑道:“想不想看看是不是这样?”
吴征喉结翻滚,触手之处冰凉绵柔,正如初夏新棉一样柔若无物。
掌心里却又传来实实在在的硕大饱沉。
牙关咯咯打战,吴征颤着声道:“我……我……”
“傻征儿,不必再多想啦……”栾采晴捉住吴征另一只手放在肩头的衣扣上道:“趁着今夜拿命挣来的安宁,赶紧把该做的正事做完。你要是只担心不好和家里交差,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祝雅瞳虽然心中对我有愧疚,但你是她的心头肉,她不会为了化解她本身的恩怨就让你来犯险,天大的恩怨都不会!”
栾采晴朝包裹呶了呶嘴道:“知道那里面有什么?除了这件旗袍之外,还有她的各种贴身衣物。祝雅瞳的衣着品味向来是连我都佩服的,随便拣一件穿起来都能更增几分丽色。你来救人,干粮食水之外这些东西带得那么多干嘛?它们唯一的作用只有一点,就是诱惑男人!你娘亲那个鬼心眼,她早料定了以你的武功只消内力充盈,自保总是有余,足够支撑到她们前来汇合。可内力想要源源不绝,自然得有源头。那个源头就是我了……祝雅瞳都首肯,还亲手给你安排妥当的事情,你还犹豫什么?真要把我们两条性命都送在这里,还要坚持你那点不值钱的什么原则,还是那点原则比吴府里的满门家眷都更重要?等大雨稍停,天光微亮,可就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想清楚了?若是……若是这样做了,从今往后可就一辈子和我绑在一起了。”
栾采晴说到后面已有些惶急,危机的确已迫在眉睫。
吴征终于明白什么叫半推半就,那种心有不甘,但又在诸多因由共振之下不得不为,心里还有那么分期待与渴望的复杂感觉,着实叫人全然抵受不住。
“我虽然不会嫁给你,可你就算赶我,我也像条赖皮狗一样赖着,坚决不走了。”
栾采晴听得眼角一弯笑意妍妍,悦声道:“快些吧,安危为重,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刻。”
“啧,这话什么意思?”
吴征大为不满,这还什么都没干呢,就给自己套上个秒射罪名。
男人可以死,不能被人说不成,何况吴征历经府中诸多绝色历练,身经百战。
除了第一回破身之时被韩归雁的柔荑一握纯属猝不及防,从来就没有快的道理!
“你懂什么?论姿色,我没比你的娘子们更出众,但要说身体,嘻嘻,她们一定没我的……就叫特异吧。”
栾采晴吃吃笑道:“不信就来试试,快些!”
“嘣。”
吴征满面通红地刚叩开第一颗衣扣,那衣扣便似早被外力撑到了极限,自行炸了一般弹出。
吴征暗暗咋舌,旗袍的款式本就讲究一个贴身,栾采晴剪裁这件时将衣料的弹性都已计算在内,恰巧将祝雅瞳的娇躯紧裹,不留分毫空隙。
穿在她更为丰满的娇躯之上,旗袍实已紧绷到了极限,刚收到点外力,合口便自行绷开。
吴征颇为担心让她再这么穿下去,胸口一带会不会被生生撑裂。
“祝雅瞳的衣服太小,我穿不惯。为了诱惑你早憋坏了。”栾采晴咬着银牙发嗔,又轻声呵斥道:“快给我解开。”
“你别乱动,我来吧。”美妇说话间向前一挺,乳肉深陷五指,吴征还担心她肋骨断伤,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缩。
“等你的话,等到天亮衣衫才解开吧?”
栾采晴久历世事,早看出吴征心中还有诸多沟沟坎坎过不去。
她笑吟吟地起身道:“那天晚上你要了祝雅瞳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和今天一样畏畏缩缩,欲拒还迎?”
“那时候有的是功夫,可没有这样猴急。”吴征苦笑道。
“可我急呀。”
栾采晴撩起旗袍下摆,玉笋般洁白无瑕,丰满匀称的美腿不着片缕,下身竟然已是空着的:“我有多久没有欢好过?我也是正常健康的女人,一样会有欲望……”
裤管被松开,肉棒露出空气中,春雨的夜里带着一丝丝凉气。
见栾采晴面上几分幽怨,几分凄苦,吴征心中怜惜顿起,温柔道:“一晃有五年了吧……”
“五年?你是说狄俊彦?”
栾采晴摇着螓首道:“他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可是就凭他还没那本事,做他的美梦去。你来长安以后,祝雅瞳为了监视我的行踪,时不时就派些漂亮男人来我身边,以防我对你有什么歹意。那些男人么,手上还是占了些便宜,帮我揉揉身,按按摩是有的,但是想进来,他们配么?反正没几天我就杀一个。你不会生气吧?”
“大家都是人,倒是这些年苦了你了。”吴征此刻心如明镜,栾采晴当年憎恶男子,自是从栾楚廷之后,再也没有过欢好。
“知道我辛苦,还不快些疼惜下人家?”
口是心非,栾采晴说着要吴征来,自己却款挪娇躯,膝跪起身,始终捉着肉棒的柔荑将它从裤管里掏了出来。
“这样不能疼惜你。”
吴征很是无奈,心跳得又是极快,仿佛当年初次与祝雅瞳欢好时一样的惊心动魄。
隐隐然的,正如栾采晴所言,将要进入师娘的身体,再多的无奈都压不住灵魂深处的欲焰与刺激。
即使已有五内将焚的焦躁与难熬,吴征还是死死咬着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衣扣绷开,裸出小半片的香肩上。
栾采晴体型丰腴,极具韵味。
譬如这裸出的莹白香肩,绝不显露半分骨感的纤细,但也绝没有肥厚的腻感。
这样的骨肉就像季节入冬,一夜风雪,大地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后压在树枝上的雪绒,刚好添上所缺,太重太厚的多余者都已从树枝上自行掉落,绝不增减半分,一切恰到好处,堆砌得天造地设般完美。
“等不及啦……”栾采晴目光如水温柔,痴痴望着吴征道:“你没有感到些冰凉么?”
“有……”吴征只感膨胀到极点的火热棒头上,正有一滴滴凉丝丝的冰露滴洒下来,沁凉入心。正奇怪间,一蓬软绒绒的酥絮便将龟菇缠住了。
“师娘身上好冷,里面又好热……可不能再等了……”
栾采晴香喷喷的气息喷吐在吴征面上,如花娇颜近在眼前,极具诱惑力的语声更无可捉摸地透入神魂,将那丝原始的欲望赤裸裸地勾了出来。
吴征闷吼一声,贴在饱满豪乳上的大手重重一抓!
手指一齐陷落一处无底深渊,掌心却被鼓胀得越发沉实,全然拿捏不住。
这只美乳之硕大,即使吴征也从未捏过,更不用说绵软而兼具弹性的手感正如初夏新棉,一掐之下,便激起人肆意搓揉,再多捏上几把的欲望。
“唔……”栾采晴久未云雨,当下正是情浓之时,欲火高涨,敏感的乳肉被掐得深陷自然升起麻酥酥的感应。
胀立的乳尖抵在掌心上,隔着柔软细滑的绸缎,依然能察觉到那掌心的粗糙坚硬。
栾采晴神思旖旎,不由想着这只大手若是直接将豪乳掐住,掌心里密密麻麻的粗糙纹路摩擦在敏感的乳尖之上,又是怎生销魂的快感。
心生欲念,娇躯更是酥麻,美妇膝弯脱了力支撑不起,双腿一软。
情动时丰沛的花汁一直在涓滴不停,将龟菇头浇得湿滑润泽。
娇躯一落,龟菇正杵在肉蒂之上,将幽谷洞口挤开一丝裂隙。
经由花汁的润滑,龟菇极美妙地滑过嫩肉,从裂隙里一下子钻了进去。
快意横生,栾采晴更加把不住双腿,像坠落无底深渊一样轻飘飘地掉了下去。
可花径里充实的感觉如此真切,热乎乎的龟菇挤开小小肉圈,如一柄大锤杵进幽谷。
那满胀的胀裂之后便是棒身上虬张的脉动青筋,一下下地炙烤着冰凉的花肉。
“哎……”尖细的惊呼声里带着无尽的满足。
旋即便是一只大手托在臀儿上,将她从深渊拉了回来。
樱唇中刚呼出的声响被封了回去,满足的长吟带着一口甜香气息全被人卷了去。
“别出声。”吴征一手托着肥嫩软弹的臀儿,一口吻住栾采晴。两人吻得不露丝毫缝隙,说话的声音几乎是顺着咽喉传到耳朵里。
“你堵着就不出了,不然……怎忍得住。”
栾采晴扭了扭腰,似乎肉棒充塞着花径固然有饱实的满足感,但远远不足以与潮涌般的欲望相融。
龟菇在半条花径里旋磨了几圈,快意连绵之际吴征轻轻松了松托举的手,让肉棒又沉入寸许,还感觉他挺了挺腰。
见吴征终于主动起来,栾采晴眉开眼笑,细声道:“怎么样?是不是分外不同?”
肉棒甫一进入时,吴征足足打了个寒噤。
栾采晴娇躯一贯寒凉,幽谷里更冷冽如冰,吴征从未有过这样的触感。
更为美妙的是,栾采晴已是熟得透了的身子,花径又软又滑,可从肉壁深处又隐隐传来绝佳的弹性。
肉棒轻易地进入,可又随时被包裹得严丝合缝。
那包裹感不紧不松,就像她缠绕在吴征身上的藕臂一样,极尽温柔与缠绵。
冰凉粘腻的花肉缠在肉棒之上,厚厚的肉壁随着肉棒的寸寸深入传来舒展开的触感,剧烈的刺激让吴征不由又抽了抽唇角。
“你可忍着些呀,要是不能让我泄出来,可怎生采补了元阴双修?”
栾采晴目露兴奋与迷离,一口一口地吸着吴征的嘴唇道:“早知道你的那么大……在长安的时候就先把你睡了才是……”
“我又不是雏儿……”吴征无奈地争辩,一边回应着美妇的热情,口中一吸,将她软烂的香舌给吸了进来。
“哼,我看你能熬多久。”
吴征细心地托着臀儿,避免她方才落下太快又引发伤患的痛楚,随后又慢慢地将她丰满的娇躯放了下来直沉入底。
栾采晴自知吴征体贴入微,身心俱爽,前后大幅度拧摇着胯骨,将又肥又翘的臀儿磨盘似地筛动。
香舌更是吐尽了喂在吴征嘴里,与他纠缠不休。
“呼……”吴征小声吭哧着粗气。
栾采晴的幽谷堪称“肉穴”!
不仅里面肉海滚滚地包裹,还有甬道冰凉的刺激。
更妙的是当龟菇直入深宫,抵达一处软绵绵的嫩肉上时,那嫩肉像在呵气一般送出一股股温热的气息。
经历了寒凉的花径,这股温热的气息像要把龟菇融化了似的,格外暖人心脾。
“还撑得住么?”
栾采晴大是得意,对自己美妙的娇躯也有十足的信心。
吴征先前不情不愿的样子,一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就全然不同。
大手一只抓着乳肉掐握,另一只则揉捏着臀瓣,连腰杆也一直在顶着,仿佛想要将肉棒顶进她的心窝里去:“别顶啦,到底啦,都疼了……”
“原来……你的穴儿这么浅……”吴征揶揄一笑,单手托着栾采晴的臀儿又将她举了起来。
“什么?”
栾采晴推开吴征,又拨开他托着臀儿的手,自行向下一坐。
她双目圆睁绷着香唇,嗔恼交加,一坐之下,又仿佛坐倒了什么东西让她全身极酸难耐,一双秀眉紧蹙,小半排银牙露出咬着唇瓣。
美妇白了吴征一眼,又露出个果然如此的恍然神色,伸手向胯下一摸,肉棒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无法吞没……
栾采晴咬着牙道:“大就好了不起么?”
“没有怎么了不起,我的也没有特别大。”
吴征展臂将栾采晴搂在怀里。
不知是有了肌肤之亲,还是栾采晴现在时喜时嗔的样子太过诱人,吴征只觉对她爱之极矣。
伸手钻进美妇又宽又厚的胸脯里,嘶啦一声裂开花了无数心思才做出的精致华衣,让她胸前傲物全露了出来。
吴征一边感叹着把玩,一边道:“但是让你舒舒服服地满足一回绝没有问题。”
“哼,我不信!”
栾采晴冷面乜目,胯下却狠狠摇了几下,裸露出的一双大奶也顺势在吴征胸膛上磨蹭。
似是吃着了好滋味,又眉开眼笑道:“那你让我好好舒服一下,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嘛,好人,动一动,人家好久好久都没有欢好过了,而且,人家从来都没有试过飞起来的滋味……”
“小浪妇!马上就给你!你想想,我家娘子可不少,哪一位早上起来不是面若春桃般地好看?我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怎生让她们个个都满意?”
吴征头一低,轻易将一枚乳尖吸在嘴里。
那胸乳白嫩得晃眼,在昏黄的烛光下好似月夜里的白雪皑皑。
“唔嗯……”娇吟之声刚刚出口,栾采晴的樱唇又被封住。
唇舌交缠的滋味固然甜美,乳尖的酥麻快意也令人难以忘却。
美妇娇嗔道:“再吸一吸。”
“等我功力恢复,你爱叫得外面人全都听见也由你!我反正不怕羞。”
吴征忍耐到了极限,单臂环着栾采晴的腴腰将她一提一放,腰杆浅浅地一突,肉棒在花径里穿梭了个来回。
叠嶂的花肉被肉棒一层层地掀开,得益于美妇短浅的花径,轻易地粘在棒身上被带出体外。
随着娇躯失重般坠落,又被塞了回去。
并不剧烈的抽送,引发毛发摩挲的沙沙之声,别样地淫靡性感。
美妇甚爱这样的拉扯之力,敏感的花肉由此产生更多的快感,媚眼如丝娇喘着香甜的气息道:“你还想昭告天下呀?别做美梦,在府上偷偷做你的情人可以,想要我像韩归雁她们那样对你夫唱妇随,休想!”
“那可由不得你。”吴征挑着眉奸笑一声,又是托着栾采晴一个起落。
“哼哼。好像……你本事多大一样……我看……你都快不成了。”
美妇吻着吴征的额头,捧起双乳将两枚乳尖一对一齐塞在吴征嘴里,娇横横地道:“乖乖地吃!要用心!还要用力!”
栾采晴体质冰凉,可这一会儿身上就沁满了汗珠。
两只豪乳在眼前看得真切,饱满的乳肉胀得薄薄的雪肤和沁出的汗珠一样几乎透明。
这两团沉甸甸的香滑美肉悬若吊钟,峰顶上两片红晕散发着肉脂般的艳红,形状大小也正与铜钱相当,像是着意刻画而出般地圆秀。
铜钱中央的空洞,正凸起一颗红果,同样是艳红的色泽,像是颗红宝石制作的小葡萄镶在上面,一切都是极致的圆润诱人!
如此巨大的豪乳,果然比祝雅瞳,陆菲嫣,玉茏烟的还要大上一小圈,更难能的是如此巨乳还能保持漂亮诱人的形状!
巨量的乳肉散溢着浓郁的甜香,香味将吴征整个脑袋都包裹了进去,似有鬼神之力一样,一把将他搂向胸前。
酥麻的快感终于从胸乳上频频升起,栾采晴双眸如线偷眼瞧瞄,吴征吃得甚为酣畅,果然是沉醉俯首,深含浅荡。
不管是衔着乳尖舌头挑拨,还是深深地埋进厚实的胸脯里,奶儿都传来麻酥酥的快意。
初始还断断续续,等吴征吃出了好滋味,越发迷恋这对大奶,吸嘬得无比落力,舌尖挑拨得一刻不停,那快意便密密频频,再不曾间断过。
至于胯间湿淋淋的蜜缝,栾采晴从不曾尝试含着一根这么大,这么热的肉棒。
充了血的花肉触觉敏锐,栾采晴清晰地感应到交叠在一起嫩肉在他插入时被抚平,在他抽出时被带出体外。
花径里有些嫩肉原本被藏在深处不露行藏,被抚平之后才探了出来,这部分嫩肉的触感更加激烈,快意更强,被肉棒一烫便如触着了火焰,自行剧烈一缩。
可花径里满是浆汁,美妇的花汁又十分不同,除了滑润之外,还异常地粘稠。
花肉裹上棒身,剧烈缩开之时总不免被花浆黏连。
无论插入还是抽出,拉扯之力不断,这爽中带着微微刺痛的感觉本就是栾采晴心头所好,在肉棒恰到好处的粗长之下,快意酣畅淋漓,连绵不绝。
幽暗的山洞里怪石嶙峋,慵枕在吴征肩头时而扣紧,时而松开的纤手,像挥洒的汗珠泼墨画着幅山水春宫。
“原来大一些这么舒服……本仙子很满意。”
栾采晴意态迷离,情不自禁一边感受连绵快意,一边反反复复地心中默背吴征那篇小黄文。
幽谷里的快意如此强烈,淫靡的情欲味道散溢得清晰可闻。
所谓胯下春穴,润若牡丹,饱滋春水,芬若花露,不正是现下自己浪荡的模样?
美妇幽声如叹如诉道:“当年你都没吹牛,不枉人家有时想着你自己寻快活。”
“是么……你还会这样?”
吴征被大奶闷得声音都传不出来,但含吮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仿佛只恨自己没有一张大嘴,能把整只大奶都吃进嘴里。
美妇人居然幻想着与自己欢好的样子自渎,那场面荡人心魄。
“人家也是女人呀。”
栾采晴把心事说出口,也是胸中一悸。
她圆巧的鼻翼张了张,似乎喘息都透不过来,却更加主动!
不再任由吴征托着她抱起放下,而是自行扭拧着玉胯,在抽插之外添加一股旋磨之力。
肉棒由此在花径里搅动,层层嫩肉被翻开,拉扯,美妇愈发动情道:“人家又不是出家人,一样时时会想着有人来疼爱,想着有一根大棒儿插得穴儿鲜润舒爽……刚巧……你那篇坏东西写得好……人又生得俊……禁不住会去想……”
“那你想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吴征一颗心跳如擂鼓,腰杆一挺一挺,轻易地次次抵达深宫,疯狂地追寻寒凉深处的一点温暖。
他挺动的速度并不快,用力却沉,将将触到花心时才收力,在那块嫩肉上轻轻一触,像温柔的点吻。
“就像这样的姿势……想象着骑在你身上……哼哼……当时还不喜欢你……就这样强要了你,才不管你怎么想的……”栾采晴被吴征几下加力的抽送插得欲火难熬,分明花肉舒爽得汁液如浪,却总是差了那么点不够味道,在这当口下艰难得很。
“那你心满意足了?”
吴征心中感慨,人皆有欲,若不是身边夜夜都有娇娘相伴,孤寂的时候必然有时会辗转难眠,何况是栾采晴这样完全成熟的美妇人?
“满意个鬼!你……用点力,再快些!”
栾采晴咬牙切齿恨声嗔骂,一把将吴征的脑袋从豪乳里拔了出来,凶巴巴地瞪着他的眼睛道:“非要我求你是不是?好啊,那我就大声喊,喊破了天,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咱们正不知恬耻地苟合,让他们进来杀了我们一了百了。”
美妇说着说着,眼眶里忽然溢出些泪水,似有满腹的冤屈怨念,一下子被触动了再也忍不住,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
“我不是要欺负你。不是我要和你玩那些陈词滥调,好像女人不自称母狗什么的,或是求着要才肯。偶尔调剂调剂倒也不是不行,偏生要这样就无趣了。我纯是心疼你肋骨上有伤,要是不管不顾地冲撞,非把你给整散架了不可。晴儿,我尽力啦,你看我虽然没插得飞快,力道也不小呀。”
吴征平静地与他对视,摇了摇头,张臂将她一搂靠在肩头,又挺了挺腰,轻声道:“这不是又插到底了么?别生气,我给你揉一揉。”
“呸!”
栾采晴轻啐了一口,脸上不自觉地犹如火烧。
烫烫的龟菇压着花心嫩肉研磨着搓揉,哄人还有这种说法?
她虽给吴征擦拭了身体,终究未曾沐浴,靠在他肩头上,一路苦战激发的男子汗味直往鼻尖里钻,嗅得人心头发软。
一声晴儿更把她冰冷的娇躯给暖得化了,这样的温柔只在遥远得几乎要记不清细节的少女时期,奚半楼曾这样一片真心地待她。
可奚半楼又怎及得他的情趣?
美妇不愿落了心中的倔强与娇蛮,娇声道:“干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身上没有带伤,你就有本事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了是不是?”
“那是真的,折腾你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
“呵呵。”栾采晴冷笑一声,抚着吴征的面庞置气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来,师娘好好疼你!”
这句话着实让吴征倒吸了口冷气,寒毛直竖。
可除了多少有些愧对先师的羞惭之外,更多的还是一身毛孔俱都舒张的刺激感——这禁忌之感甚至比第一次与祝雅瞳欢好之时还要强烈!
“看看是我榨干了你呢?还是你折腾我?”
栾采晴双足踏地,俏盈盈地抬起丰臀,将肉棒从幽谷里吐了出来,只以粘腻的两瓣柔唇轻吸着钝尖,朝吴征媚了一眼道:“干嘛?光顾着看,师娘吩咐你的话就忘了?还是想师娘亲自喂给你吃?”
丰硕的大奶送到了脸上,以栾采晴扎起马步的身姿,恰巧峰顶的一点凸起正对着嘴边,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吴征张嘴便吃了一大块乳肉进去,温香暖玉,绵柔细滑,口感说不尽的美妙。
且他已尽全力,也不过只吃进了整只大奶的一小块,分明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偏生满眼白花花的,仍有欲壑难填的口欲之贪,简直让人发狂。
“唔……”胸口一阵快意,栾采晴娇躯酸软着一塌,将肉棒吃进寸许又一顿。那肉海茫茫地裹了上来,将下落的娇躯顿住。
“呃……”吴征也是抽了口冷气。
翻折的花肉一缩将龟菇蜷握,力道大得让吴征断定光凭这一裹之力,就能止住美妇的下落。
又裹又夹的花肉透着让人汗毛倒竖的寒意,让吴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寒快美。
且这般淫靡的画面,吴征都可想象得到那玉胯之间是如何狠狠地一缩,不仅幽谷缩得像一张吸力强劲的小嘴,花肉像两颊一样深陷,后庭小菊也一定向内猛窜,兴许已被夹紧的丰满臀瓣包得不见踪影。
“我看你忍到几时!”
栾采晴咬着酸软的两颊,大口大口地娇喘了几下。
肉棒透来的热息挠得本就酥麻的花肉软烂如泥,浑不能施力控制,好容易才让花肉又送了一松。
这一松,娇躯又向下猛地掉了一截。
肉棒翻搅着花肉的滋味让两人皆爽,齐齐低声呼唤。
栾采晴忙吻住吴征的额头,吴征忙用大奶塞满了嘴。
肉棒杵进了半条花径,快感更强更猛,被揉开的花肉一层层的,像无数条温软小舌贪婪舔舐着肉棒,围裹着它不停蠕动,仿佛这幅天生寒凉的身体继续这股热力的温暖。
“要不要……呼……我来?”栾采晴这招媚功不俗,吴征大感其乐,但也心疼栾采晴骨伤,这样一顿一顿,想必快美之外,还有股疼痛难忍。
“不要!干嘛对我那么好?”栾采晴白了吴征一眼,吭哧着鼻息娇喘道:“我非把你吸出来不可!”
“因为我又发现你有一样特别的好处。”
“哼,人家的身体特别舒服是不是?早知道了!”
“这还用说?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吴征未经栾采晴同意,一手绕捧着她的隆臀。
这隆臀又肥又润,抱着颇具满足感,吴征不由漏出个满足的笑容道:“我发现不管现实如何,都改变不了你。”
“什么话?”栾采晴伸手拨开吴征在臀儿上作怪的手道:“把手拿开,不要你。”
“舍不得。”
吴征手腕一翻,又向臀儿捧去。
冷不防栾采晴心知两人武功差距甚大阻挡不了,急急向下一坐!
吴征没能托住,手指刚触碰到臀瓣,美妇娇躯便向下落去。
指尖传来一阵奶脂细滑的润感,美妙难言,吴征一阵心情悸动,伸指向臀缝中探去。
“咿唔……”栾采晴的叹息声比此前更加酸楚,更加悠长。
肉棒虽只吞了一半,却已抵达花径深处,离凤宫之口也不过毫厘之间。
分明通体冰凉,但花径里传来的热力却像感染了全身,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
花肉的蠕动之感前所未有地剧烈,粗大火热的肉棒充塞之下,花肉全被翻得舒开展平,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连绵的快意。
美妇不仅肉花如绽,心花也放,只觉没有一处不满意,没有一处不开心,没有一处不喜欢正进入她身体的男子。
正芳心可可,猛觉他抚臀的大手深陷臀沟,手指还在小菊上打着旋。
这才心中暗自叹息,人无完人,样样都好,就是太过婆婆妈妈,没点男子的霸道之气。
美妇遂睁眼嗔道:“要摸就大大方方地摸,还有!不要这样隔靴搔痒叫人难受,你要吃也好,要摸也好,都要用力,师娘喜欢重重地来!”
那双窥透人心的妙目将小情郎拿捏得死死的,果然引来吴征一声沉闷的低吼。
两只大奶一只胀痛,一只裂痛。
吴征张嘴猛吸猛咬,恨不得在雪白的豪乳上留下两排鲜红的牙印。
一只捧乳的大手也是重重一抓,五指深陷乳肉,像五条绳索将形状完美的悬钟大奶勒得尖端凸起,变长了几分,看上去分外淫靡。
臀瓣也传来极重的抓握之感,被臀沟吞没的手指竟不管不顾地朝小菊里伸入一根指大大地旋转绕着圈。
胯间泥泞得一塌糊涂,虽借着花汁的润滑不觉疼痛,但那份异感还是让栾采晴心中升起久违的娇羞和惊慌,恨声道:“你竟然敢摸我后面,拿出来!”
“不!”吴征的闷声从大奶缝隙间艰难传出,果断拒绝,不退反进,又塞了根指节入内。
“你……拿出来!”
栾采晴嗔怒交加,忽感那手指头打了个旋儿,向着与花径一按。
前花后庭之间本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幽谷里此刻充盈了绝大半,正是快感迸发之时,被这样一按又怎生禁受得住?
美妇轻声娇唤,几许不满全吞回了肚子里。
“是师娘说的什么都要重重地来,莫不成要骗人?”
相比起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吴征实在不太能接受美妇的另一重身份。
相比之下,还是师娘的说法他更加喜欢,禁忌带来的刺激也更加悸动人心。
刚得意间,吴征牙关一颤,不可抑制地朝着柔软豪乳咬了下去!
栾采晴受此一激,魂灵儿都飘走了一半,哪里还能止得住娇躯?
那柔臀一塌,终于让肉棒将花径填得满满当当,再没有丝毫缝隙。
那枚花心软肉更是被向小腹反压,险些挤进通向凤宫的甬道里去。
两人大口大口地喘息,却不敢畅快地呻吟。
吴征炽热的呼吸全喷在塞满嘴巴的豪乳上,栾采晴则深深吻着吴征的额头,藕臂回环搂得倾尽全力,仿佛吴征吃得还不够多,不够深,非得将他闷死在胸前一样。
幽谷深处至为敏感的肉芽被压得似薄饼一张,剧烈地颤抖着淋出道道水柱,却不能让肉棒的火热冷却分毫……
吴征喘息了片刻抬起头来,只见栾采晴鼻翼翕合,一排贝齿咬着唇瓣,直咬得贝齿与唇瓣一同颤抖不已。
吴征眼角一弯,歉然笑着道:“弄疼了?”
“哼!这么粗鲁当然疼。”栾采晴眼珠子一转,好像心中阴霾一转即逝,娇笑着问道:“你和你娘亲欢好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爽快?”
“不一样。但实话实说,和你这一回总觉特别的刺激。”
栾采晴露出个心花怒放的笑容,眉飞色舞,终于在某个地方压过了祝雅瞳一头,心满意足着道:“那你还要忍着干什么?”
“没有忍啊,我一贯就持久。”
“呵呵。”栾采晴的笑意分外危险,眯着眼道:“师娘看看你要吹牛到几时。”
言罢,栾采晴深吸了口气,丰腴的双腿一用力缓缓起身,万分不舍地艰难离开给她带来无限快意的肉棒。
待龟菇卡在洞口的小肉圈之上时,终于熬到了极限,再度沉下丰臀将肉棒吞没。
吴征不知她是动了真怒还是对她的冰肌之体信心十足,美妇正卯足了劲要自己丢盔弃甲,一泻千里。
他并未强忍,但冰火交错的触感与翻翻滚滚的肉浪太过销魂。
栾采晴板着的俏脸又是风情无限,主动起伏娇躯的浪情媚态又极是撩人。
他舍不得停下,震了震眉,回以个挑衅之色。
“哼!”
栾采晴一番心思,非要吴征认输不可。
娇躯越发卖力地起起伏伏,要不是吴征捧着臀儿,那肥美的臀儿摔在腿心上,非得发出震天响的啪啪声。
见吴征又抖了一抖,这才略觉满意道:“小乖乖,你就等着师娘把你吸出来!”
吴征无奈地一撇嘴,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听到小乖乖三个字。
但美妇发起狠来,只让吴征想到一个词——浪得够劲!
圆翘的臀儿像只磨盘似地骑在自己腿上大幅度地画着圈,那臀儿又是绵软丰弹,厮磨在腿心里麻酥酥的,甚是舒服。
且她见吴征吃到了好滋味,不依不饶,鼓起余勇起落腰肢套弄几下,再画几个圈,又套弄几下,竟然十分卖力。
“怎么样?是不是吃不住了?吃不住……就……乖乖地射出来……”栾采晴银牙紧咬,娇哼着甜香奚落道:“莫要憋坏了。”
“你弄反啦。”
吴征抓着翘臀与大奶的手终于主动起来,依着她的身姿一同起落或是画着圆助力,那根嵌在后庭小菊里的手指时不时也作作怪。
——栾采晴一时表达不满之后再未吭声,似乎那股异感与花径前后呼应,自有一股快美之意。
圆巧的小菊反倒与花径一同不住地收缩,将侵入体内的两根圆棒一同大口大口地吸食。
“什么弄反了?”
栾采晴自家也不好挨,吴征粗大火热的肉棒的确是从未尝过的好东西,花径被填满本就快意连绵,起落之际那颗韧性十足的龟菇更是下下命中花心嫩肉,快美非常。
美妇虽是熟透了娇躯,可也多少年没有过欢好,更难得情投意合之下,还有上上之选的身体,给自己带来无尽的欢乐。
“我射不射不要紧,要的是我恢复功力,不是双修让你我增进功力突破玄关。只要饮了你的元阴,我自然有办法运功恢复。”
“饮……还净想好事呢?”
栾采晴难得俏面一红,吴征这个饮字说得颇具骚气,美妇一下子就能想到花汁倾泻时,深钻在花径里的肉棒长鲸吸水般将花汁吸走。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吴征,旋即鄙夷地一撇嘴角,赌气般重重一坐丰臀,哼声道:“想要我的元阴,可不靠嘴皮子,有本事……自己来采……”
“采到……”吴征一声舒爽的怪叫,腰杆同时向上挺了挺,让栾采晴也娇吟一声才道:“花心了!”
“好了不得么?再来……”栾采晴越发不服,赌气地狠命摇晃着隆臀,上下左右,无固定之途,兴之所至随意而为。
感到快美了,便朝这里多摇晃几下,不多时又去寻找更新的刺激快感。
反正吴征的肉棒将她的花径充塞填满,绝不会有空缺之处,哪里都爽快。
钝尖所指,纯是为了追求重点地方的刺激。
情欲有时是件残忍的东西,一旦索取得不够,便会让你百般煎熬。
栾采晴只感身陷火炉,被烤得香汗淋漓。
她的冰肌之体日常寒凉,此刻的融融暖意却未能让她通体舒泰。
反而小腹里升起一团火苗,让娇躯更加燥渴难安。
肉棒在花径里震颤着弹跳,一会儿便胀大一围。
以栾采晴久未欢好,紧窄如处子般的甬道而言,便是不停地被撑得更开,不停地被翻出折叠深藏的花肉,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别撑了……快射给师娘!”
美妇娇呼媚吟,雨点般的香吻不着边际地吻着吴征的额角和头顶,痴迷狂乱。
那一双大奶即使被吴征将两颗乳尖都吸在了嘴里,晃身时依然如浪涛般弹跳不已,可见动作之剧烈,以及这双大奶的饱满与绵软。
媚吟出口,肉棒便在花径里又跳了跳。
栾采晴正窃喜间,芳心又是一提。
此刻不禁万分期待阳精喷射而出,冲击洗刷肉壁时的神魂飘散。
被一往情深的男子灌入,已经是遥远得记不清的事情,但那样销魂的感觉依然留在灵魂深处,流连忘返。
芳心悸动提起,那震颤的感觉瞬间弥散周身。
栾采晴正在巅峰口处盘旋不得入内,这一提便似将她的身子也提了一下!
幽谷里花肉剧烈地痉挛,奋力地挤压坚硬如铁的肉棒。
花心肉芽颤抖着像一朵正盛放的鲜花般舒展开,露出包藏在内的蕊心。
龟菇立刻贪婪地钻了进去,直采蕊心。
栾采晴牙关一酸,娇躯不受控制地大颤起来。
那蕊心被挺了一挺,炙了一炙,立时大大地一缩,随即瘫软得像一团烂泥,花浆再也熬不住大泄特泄。
美妇只觉脑海里炸雷般地一声巨响,巨大的快意也像雷霆一样在娇躯里炸开。
她微睁的双目一直,腰肢疯了一样狂扭,意识依然涣散,只依从身体的渴望追寻至高的快感。
快意到了极点之时,还怎能控制着不发出声音?
正迷乱间,吴征松开她的大奶,改用双掌抚按,一口封住美妇的樱唇。
栾采晴只乱糟糟地小嘴狂吸,香舌又是猛伸,像是不钻进什么地方,不胡乱地舔舐就不能满足。
美妇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将吴征按在山壁上,螓首与腰肢一同左右摇移,疯狂地索取高潮时的快意……
花汁由大河浪涛变作潺潺溪流,力量也在一瞬间被抽空,栾采晴紧绷的娇躯猛然一松瘫倒在吴征身上,急促的呼吸变作悠然绵长。
肉棒依然嵌实了花径撑得满满当当,余韵之美同样让人沉迷其中,不愿清醒过来。
又过了片刻,栾采晴忽然一皱眉,撑着吴征起身,疑惑道:“你……”
“怎么?”
吴征揶揄的笑容在此刻分外可恶,栾采晴咬牙强自起身,两人分开,失了肉棒添堵,幽谷里哗啦啦洒出一大片花汁,正浇在依然冲天昂立的肉棒上。
栾采晴又羞又气,不想自己信心满满,居然失了先机,她发恨似地双手在胯下一掬,抄起把花汁泼向吴征道:“你刻意忍着,非要来争个高下是不是?”
“没啊,差一点点,真就一点……”话音未完,花汁泼得满脸都是,吴征伸舌舔了舔,赞道:“好香,好骚!”
“去!你……”栾采晴还不解恨,刚要再骂上几句出气,见吴征倚着山壁带笑合眼,很快就入了定。
栾采晴心中一凛,也不顾下身一片狼藉,取了根长枪,守在洞口旁。
这才放回旗袍下摆遮挡羞处,再随意挂回袖肩。
衣扣已被吴征扯落,香肩还裸了半边,拉起袖肩时还见一对大奶上布着十根指痕,峰顶更是被吸得肿胀不已,血艳艳的色泽一时也褪不下去。
美妇此刻羞意才起!
暗想两人之间的身份瓜葛,刚才什么面皮都无所谓,近乎强要了他的不管不顾。
这样的放荡形骸,其实一生至今从未有过。
今夜就像着了魔,满心都是务必将他吃了的念头。
再一想从今往后两人的身份关系比从前又有大不同。
身居吴府和从前相比,同样不会有人来欺侮自己,还会多上许许多多的乐趣,栾采晴只觉冰寒的娇躯又热了起来,心中暗道:你当年若有半分像你的徒儿懂得变通,不去恪守陈规,我又何至于蹉跎半生至今……
半是感怀,半是感伤,栾采晴美眸向山洞外一瞟,片刻后忍不住又落回吴征身上。
刚刚与她结合的男子年轻而英俊,面色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时而红润,时而苍白。
但他的呼吸均匀犹如安然入睡,不为外物所影响。
栾采晴忽有所感,吴征采攫了她的阴元之后,当机立断地运功疗伤,可见待她的信任。
栾采晴不由紧了紧手中的长枪,警惕地又向洞外望去。
一颗心起伏不定,若此刻敌人忽然来犯,也只有豁出去命去守住洞口一途。
山洞里虽有新风经水源入内,阴凉舒适,栾采晴依然一身潮汗出个不停。
寒凉的娇躯,今日格外地易暖,即使媚目射着寒光牢牢盯着洞口一眨不眨,嘴角还是带着温柔的甜笑。
烛火晃动,眼看燃去了一大半,栾采晴估摸着时辰,忽见吴征睁开眼来。
男儿朝她露齿一笑,探头向洞外看了眼道:“没有动静,你别紧张。”
“关你什么事?”栾采晴吃了一惊,运功间贸然停下对身体伤害之巨无可估量,惶急间怒骂道:“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没事,我的内功比较特别。”吴征露出个宽慰的笑容道:“你做得已够多,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
栾采晴还待骂两句解恨,吴征缩了缩肩又合上了眼入定,一口待发作的脾气堵在胸腔里发泄不出来,气得满面绯红。
胸肩此起彼伏地喘息了一阵,又脸露微笑,朝吴征扁了扁嘴,虚空咬了一口。
目光扫视,吴征胯下尚未垂软的肉棒映入眼帘,想起那篇小黄文,遂自言自语地暗道:“无奈就其口,香舌舔扫忙。呸,还没吃呢……”
山洞里只有水声潺潺与新风抚过的微响,正静候着形似独处的女子最容易胡思乱想,栾采晴也是女子,也不例外。
既然想到了他的坏东西,就不能不去想方才激情四射的交合。
不知道吴征会怎么去想方才的事,作何评价,但一定比他跟祝雅瞳的第一回要好!
祝雅瞳那个没情趣的,一心就知道想着大事和武功,哪里懂得床笫之间的乐趣?
吴征在事前定是满心期待的,事后恐怕多有失望又不敢说出口。
单论初次,决计比不上自己!
虽还没吃一吃,倒不是不肯,而是时刻紧迫,一时顾不上而已……
思绪缓缓流淌,像山壁背后的一池温泉,正不知徐徐流向何方。也不知过了多久,吴征蓦然睁眼长舒了口气。
“如何?”栾采晴一惊站起,虽见吴征脸上笑意,没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前,仍心中惴惴。
“冰肌妙用无穷,伤势好了许多,剩下的静养一段时日就好。内功也恢复了大半,应付眼下局面已经足够。”
“真……”吴征扑了上来,美妇吓了一跳,只觉额头一热,已被轻薄了一下,耳边传来他爽朗沉厚的声音:“乖乖呆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买……搞点事情。”
栾采晴还待多问两句,臀儿又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响声清脆,吴征已风一样地从洞口穿了出去。
“这人……毛毛躁躁……”栾采晴啐了一口,臀儿上传来麻酥酥的微辣刺痛,足够记忆深刻又不会难受。
美妇倚坐在山洞边,耳听得外面警锣刺耳地响起,忽然乱作一团。
紧接着呼喝之声,兵刃交锋之声,厉声与惨呼声不断,倒没听见吴征的声音,只隔一会就有脚步声出现在山洞四周,吴征并未远离洞口。
听外头的动静与燕军惊惧的呼声,美妇一生之中,还是第一次在中意之人身旁感受他的耀武扬威,从此再不必被人胁迫逼害,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又感他不远离洞口,时刻守护的体贴,更是心满意足。
吴征在洞外闹了小半时辰,璃山一带鸡飞狗跳。
引出简天禄与严自珍之后,三人交手,吴征落在下风,但简严二人也讨不着什么便宜,更不用说吴征从头到尾都守着洞口,想抢地利也不可得。
大战了一场,吴征四肢巴在山洞口撑着道:“打累了没?打累了明日再战!”
简严二人见吴征伤势没什么大影响,内力浑厚无尽,鏖战一日到了夜间还敢反守为攻,心知只消吴征不离洞口太远,想要对付他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二人朝吴征拱了拱手道:“殿下请安歇。”
“好说好说。两位晚安。”
栾采晴看着他坚实的背影,像一堵守候着洞口的敦实墙面,偏偏生死大敌还要和他说着些场面上的虚情假意。
心中正暗笑,眼前却一花,娇躯又一轻,已被吴征环着双腿抱了起来。
“你没事出去找麻烦干什么?哎?你又干什么?”
栾采晴一拍吴征背脊,却不敢大发娇嗔,她甚是不习惯被人这样抱起,蛮腰劲扭,却哪里挣脱得了铁箍般结实的臂膀。
幸好这对铁箍大小环着腰肢正合适,不会勒疼了伤处。
“别乱动!骨头不疼的么?你别动不动就发脾气行不行?要发也等你今后伤好了再发,跳脚跳上一天也没人不允。”
吴征将头埋进那对大奶里深吸了口香气,惬意道:“我去让他们死了条心,省得半夜还要来扰人清梦。”
“人家集结了这么大一支军队,要做事还管什么半夜不半夜?怎么,你还当自己是皇帝,不许人家敲锣打鼓?吵你睡觉你不开心啊?”
“皇帝当然不是,但是请师娘知晓,弟子自从初尝情欲之后,家中每位娘子第一回可都是灵肉合一,畅快无比!哪有这么七上八下心不安的道理?受不过这个气!”
吴征大踏步前行,转过那面石屏,偏头从栾采晴腋下一探,才见这间石室内有一汪清泉。
泉水从地底汩汩地冒出,又从石缝中重新流回地河,循环不断。
而泉水冒出的地方一块大石凹陷,形似巨碗,大约能容下三四人,竟是个天然的浴池。
吴征啧啧赞叹大自然的神奇,又道:“吵我睡觉就罢了,毕竟我罪大恶极,吵着师娘睡觉那可不许!”
“嘻嘻。”
栾采晴双腿回环夹紧了吴征的腰杆,捧着吴征的脸颊,伸舌舔了舔唇瓣道:“吵到师娘睡觉也不打紧,师娘不着急睡觉,着急睡你!”
吴征听得喜笑颜开,栾采晴一向心直口快,连床笫之事也是毫不避讳,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更着急,这吊在半空中的味道,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着急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不洗干净,我不舒服。”
“也对,一身的臭汗,快把衣服宽了到里面泡着,师娘给你洗洗。”
“是呀,师娘就是一身的香汗,我来帮师娘把衣服宽了到里面泡着,尽一尽孝道。”
“呸,就你多嘴。”
栾采晴久居吴府,大体知道吴征在内府不分尊卑,更没有妇道的种种规矩。
但听吴征这么说还是颇有惊喜,爱侣之间的彼此相依本就是浪漫又心甜的事情。
栾采晴在皇宫里可从未见过,或是想过这样的事情。
“那就少说,多做~”吴征拉了个长音,嘶啦啦地将已经半损的旗袍剥去,露出一个白羊一样的娇躯裸体。
再把自家的衣物除去,抱着栾采晴腾地跳进水里。
春末夏初,即使夜间也已有些热,这池温泉的温度不低,泡在里面有些燥热。
但吴征满身大汗,一泡进去全身毛孔齐张,热水将粘汗全都冲了去,让人精神大振!
何况栾采晴就在胸前肌肤相亲,在温泉里她的肌肤更显寒凉,抱在怀里简直再合适不过。
“师娘,你说我的武功哪个更厉害些?”
吴征在入水第一时就没老实过,足下立了个金鸡独立式,一条腿横着架起,刚好给栾采晴当作个折凳。
一手在她肋下断骨处轻轻抚摸,另一手则绕着脐眼打着圈。
“资质平平,招式也普普通通,也就是个样子货,牛皮吹破了天不怎么地啊……”栾采晴板着脸,大喇喇地坐在吴征腿上,任由他轻抚按揉,好不舒适。
勃立的肉棒仰天翘起,正挤在自己腿上,惊人的热力仿佛比温泉还要烫人。
一下一下的胀动,分不清是水流的浮力,还是他血脉的跳动。
“那是因为我没使威力最大的一招。”
“还有什么威力最大?”
“有啊。比如降龙十八掌!”
吴征绕着脐眼打圈的手顺着滑不留手的肌肤上移,攀上了大奶道:“最厉害的一招,也是不为外人所知的一招,第十九掌,叫做抓奶龙爪手!师娘品鉴品鉴。”
“哼嗯……”粗糙的掌心顶在乳尖上,五指陷进乳肉里大力地抓揉,时而还抓紧了将乳肉旋转扭动。
拉扯的力量刺激着每一分敏感,掌心顺势摩挲着乳尖。
栾采晴甚是受用,哼声道:“哪位前辈高人像你一样大胆好色,创出这等招式来?……哼……倒要再见识见识。”
“不才小有天赋,这一招是自创,自创。”吴征嘿嘿笑着,两手一同加力。
豪乳传来欲裂欲爆的压迫感,敏感之处的压迫力带来的全是快感。
肋下断骨的伤痛则有一股绵泊的热气透体而入,无形又有实质地抚慰着伤处。
栾采晴一时沉醉得不可自拔,软绵绵地倚在吴征身上,任他信手施为,一张利嘴也不再时时揶揄争辩,只以微促的鼻息回应吴征身体的快意。
好生享用了一回,娇躯渐渐难以抵受,吴征没有进一步的意思,栾采晴轻声道:“那你的一阳指呢?有没有什么绝学还藏着掖着舍不得拿出来?”
“自是有的。”
美妇就坐在盘腿上,胯间的粘腻汁液虽混入水里,一样能察觉得清清楚楚。
吴征咬着栾采晴的耳朵道:“不过我还有一门剑法师娘还没领教过,要不要我演一路给你看看?”
“哼哼……”栾采晴梦呓般道:“什么剑法,师娘瞧瞧。”
“遵命。”
吴征托起栾采晴将她扶起翻了个身俯卧,又替她将双臂交叉攀住池边,螓首枕在臂上。
池水的浮力将美妇稳稳托牢,又不会牵动肋骨伤痛,只见她圆圆的隆臀浮了小半在水面上,像两只又白又胖刚蒸熟的馒头。
“唔?从后面来么?好好……不对不对……”栾采晴从微醺中惊醒,心下大喜,又觉不对道:“这样怎么看?”
“不忙不忙,你受了伤,要看的非剧痛难忍。”
吴征爱不释手地把玩两小瓣浮出水面的雪臀,趁着美妇瘙痒难耐,将一双丰腴有致的美腿分了开来道:“哎,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过都进入了人家的身体,还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子的。”
“还不知道师娘长什么样?简直大胆!……唔唔……大胆……”美妇发嗔着斥责间,忽然娇躯剧颤,贝齿咬得丰润的唇瓣褪去了血色。
娇躯所在之处,因她的剧颤发抖溅起了水花。
栾采晴仅剩一点点理智强自攀牢了池壁,以让吴征尽情施展剑法:“好好好……你怎么还肯做这种事……别停别停……太舒服了……”
“这还不肯?简直棒极了!”
吴征眼前的丛丛乌绒之内,一朵肉花绽然盛放。
丰满的唇肉原本像只荷包一样,羞答答地轻巧又紧密地收着口,经他舔舐了几下便半开半闭,欣然迎客。
玫红色的花肉透着淫靡的吸引力,看上去带着七分狐媚,三分邪魅。
美妇的花肉甚是厚实,受到刺激之后花径蠕动,肉壁便随之上下滚动,自行翻折出一层层的肉浪来。
栾采晴比先前还要敏感投入得多,只简单说了几个字,便见她臀儿扭动,饥渴难耐简直写在了两片臀瓣上。
吴征含了口温泉水,舌尖挑开两片花瓣,就着温热伸了进去。
花径里肉浪翻腾,带着刺骨的寒意锁紧了入侵者。
可花肉绵软,更是敏感,被舌尖只一挑便溃不成军,那锁紧的动作分明是温柔的缠绵。
“呜呜呜……”栾采晴带着哭腔。
这样自后而入的动作分外羞耻,又格外刺激,她本就喜欢。
少女时与奚半楼相处的月余时光里,因当时的奚半楼性格太过刻板,仅仅偶有为之。
今日午夜梦回,身后的情郎不仅用出她最喜欢的姿势,还更是让她想象不到的放下架子,唇吻舌舔!
温泉暗暗浮动,娇躯就像在云端一样徜徉。
正惬意又受用无比,只感那舌头一卷,将花肉都卷了出去,连同敏感的肉蒂儿被同时一吸,竟被他含了进去:“你你你你……用力用力……用力吸……要吸死人了……”
一边求饶,一边欲仙欲死吴征听得多了,大体是要吸死人了,别那么用力。
像栾采晴这样一边喊着要死了,一边还嫌力道不够的确实极少。
吴征无有不从,深深吸吮,嫩肉的绵密软滑口感绝佳,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带着冰凉的寒香,让人爱不释口。
一吸一挑之间,闷着自己的臀瓣忽然剧烈颤抖,栾采晴那张被藕臂死死捂住的艳口里也发出连绵媚音。
被挑开的花瓣一缩,旋即像绽放一样张开,喷了一大注花汁出来。
“好香,好骚。”
吴征继续温柔地吸吮舔舐,快意释放之后的温柔抚慰一样畅美,吴征待花肉的痉挛收缩渐渐平复,才伸舌舔了舔那道深沟旁的臀肉。
“你干嘛!”栾采晴娇俏地呵斥道:“舔人家屁股干嘛!”
“这么肥这么白,舔舔怎么了?”吴征才不害怕,变本加厉地将臀肉吸进嘴里咬了几口。
“咯咯……别咬……”栾采晴麻痒难当,躲了几下躲不开,只得紧咬牙关忍受。
那作怪的舌尖在臀儿上滑呀滑,从深沟里钻了进去。
栾采晴骤然心凉:“你你你……”心中有所期盼,但又知这事太过作践,终于没敢说出口。
臀瓣被大力地分开,露出深藏的一点圆巧小洞。
微凸的洞口密布褶皱,粉嫩的色泽倒是吴征没有想到。
男子热烈的呼吸喷在上面,栾采晴敏感得臀瓣连缩,颤声道:“你要……别傻……”
“不傻呀!这里我也要定了!”
话音刚落,粉嫩菊蕾也被他含住。
比花径还要紧窄的至羞之处,舌尖刮过褶皱的触感清晰得几乎在脑海里勾勒出来。
虽不像花径让人痉挛难忍,但娇躯却像化成了水,瘫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花径里若是至爽,后庭便是至羞,那股羞意弥漫,美妇几乎像失去了思考之能,任由吴征舔钻。
感受到美妇从娇喘吁吁到呼吸都几乎停顿,吴征才放过了她,重新将丰满的娇躯抱回怀里。
“跟狗似的,哪里都要舔。”
栾采晴娇喘难安,心中满足得无以复加,粉拳轻锤男儿的胸膛不依,眼珠子一转又道:“哪里都不放过是么?这么说,祝雅瞳也着了你的道啦?”
“没有,我不强迫人。”吴征得意道:“想归想,但那是我突破十二品之时,瞳瞳赏给我的。”
“瞳瞳?哼,这个瞳瞳架子还不小。”栾采晴撇了撇嘴。
“这么喜欢从后面来?”吴征经验丰富,哪还不知栾采晴最喜的姿势,双手在两只大奶上饱尝艳福问道。
“从后面最舒服。你等下就这样插我,不插得本仙子满意了不许停下。要是本仙子还没够你就射出来,哼哼!”
“还用得着等下?现在就来!”
“等下,就是等下。你给我坐好!去,那边坐好。”
栾采晴指了指池壁,推着他坐上池壁,泉水哗啦啦地身上流下,美妇也俯下身在他胯间道:“我也吃一吃,尝尝你的味道!”
心直口快有时候真是好性格!吴征心中大赞,忙将双腿分开,毕竟胯间的肉龙早就急不可耐地涨得发疼。
“坏东西,急什么。啊呜……”栾采晴点了点肉红发青的钝尖,张嘴便含了进去。
不仅吴征心急,她同样急得很。
吞了半只入嘴,似乎那坚硬如铁,偏又带着几分弹性的肉感美味绝佳,凤目一翻媚了吴征一眼。
见他长呵了口满足的气息,又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又让你得意!”
樱唇含吮,香舌翻卷。
单以技巧而论,栾采晴的确说不上多高,甚至十分生涩。
但欢好取悦,更讲究的是心诚与甘愿,以及发自内心地喜欢对方的身体。
栾采晴像在品尝肉棒的滋味,无论舌舔还是吸吮,乃至不知足后的吞咽,每一样都从心而发,偶尔牙尖触碰让吴征疼得抽上几口冷气,她深知这样不行,稍加熟练之后便不再犯错。
美妇深深含入肉棒,可惜吴征本钱强悍,实在无法尽根吞入。
不服气地尝试了几番无功而返,栾采晴只得放弃,改用小手握着棒根,螓首摇移,来来回回忽左忽右地吮吸。
待他发现龟菇沟壑的敏感,香舌缠绕着龟棱片刻不肯离开。
还学着吴征此前的模样,一边香唇裹着龟菇,一边舌尖勾挑马眼。
眼前吴征的肌肉频频抽紧,美妇自知这法儿卓有成效,遂变本加厉,越发挑弄得欢。
“你的一阳指也不过如此嘛,还以为有多厉害,是不是还有什么绝招?”
栾采晴好好吃了一阵,欢欣满足,香舌不住舔着唇瓣道:“不过看在你刚才的舌剑使得不错,师娘再让你多舒服舒服。”
“嗯?”吴征心中大奇,只道:“一阳指的隐藏绝招有很多,呃啊……”
栾采晴“鄙视”一句,香舌吐出丹唇,黏在棒底向下滑去。
春丸本是男子命门要害,栾采晴樱唇丰润,香舌软糯,含了一颗在嘴里极尽温柔。
像极了幼时好不容易才向长辈求来一根糖画,甜香不可抵挡,但又舍不得一口吃下,只拿在手里谁也碰不得。
间或才轻轻舔上一口,麦芽糖的香甜直甜入心底,越是想吃,越舍不得吃,又偏生抵挡不了诱惑。
美妇以两颊嫩肉包裹着春丸,润口一吸一吸,一手拈着兰花指挑拨着卵囊,吃了好一阵才力度适中地将春丸从嘴里吐拉而出。
吴征舒了口长气,胯下狰狞猛恶张牙舞爪,眼中似有火焰跳动。
栾采晴娇喘连连,对视着道:“不是师娘不肯,是忍不得了,反正夜还很长……”
丰满的娇躯重新在池壁上爬起,露出两小瓣白馒头似的臀肉。
茂密的卷绒在温泉里水草般飘荡,在一身雪光透亮的肌肤映衬下分外显眼。
吴征满面涨红,已知栾采晴话中之意,当真是满怀期待地提枪备战!
“其实也好想看一看你是怎生进来的,可惜我弯不得腰,哎……”栾采晴迷离细语,小有遗憾之下满腔幽怨。
“等一月后伤好了,尽情看个够,想看多久都成。”
的确,不仅仅是今夜,也不仅仅是一两月或者今年,往后余生,还可以看上无数次他是怎生把淫媚的幽谷插得花汁淋漓,媚肉瘫如泥。
美妇回首妙目一弯,风情无限地笑道:“来呀,征儿,用你的绝招来打我……”
“抓臀龙爪手!”
臀瓣被他的手指深掐入内,美肉满溢而出,胀胀地鼓在粗糙的掌心。
闭得严丝合缝的臀沟也被分开,花穴洞口激动地一张一合,向在对情郎招着手,催促他赶紧进来。
栾采晴娇喘着媚声道:“还有一阳指呢?一阳指的绝招是什么?”
“天柱云气!”
钝尖轻轻一挑,蜜肉裂出一线,温泉水从裂隙里润入,暖融融地甚是舒适,但也不及徐徐挺进的肉棒那样热,那样舒服。
栾采晴长长地吐着气,仿佛肉棒逼入幽谷,彻底堵住了身体的一处洞眼,正推着体内的气息从樱口里排了出去。
双眸轻合,尽力放松娇躯,栾采晴徜徉云端一样享受着,只觉钝尖将蜜裂越分越大,终于在有些裂痛之事,龟菇完全进入了小肉圈。
肉圈卡着龟棱,猛地一缩,像一张小嘴将它吃了进去。
紧缩着咬合的滋味,让美妇眉开眼笑着吃吃道:“让师娘好生满意一回,师娘也赏你。”
“师娘不是要满意好几回才能满意么?”
毫无逻辑的奇怪话,栾采晴却笑意更盛,她知道吴征有这样的能力,也的确如此。
满意一回算得什么,能连着满意好几回,谁又会在乎一回两回呢?
钝尖正向着紧合的花径钻掘挺进,说来奇怪,分明是一条紧窄的甬道,此刻却觉得肉棒钻到哪里,才满意到哪里。
尚未抵达的部分,全是空落落的难熬,比一个人什么事都不能做着发呆还要空虚上无数倍。
幸好,钝尖的掘进虽慢却真实,可以轻易地感受它一点点地填缺,也可以期待它终于将幽谷里都充满。
栾采晴不敢过分弓腰挺臀,但她的臀儿已足够挺翘肥美,若不是身上带伤,美妇已忍不得这样的徐图进取,早就腰肢大力迎送,将臀儿重重撞上他结实的腹肌上去,不发出啪地一声撞肉大响决不罢休。
正满心期待,肉棒的掘进忽然一顿,又徐徐退了出去。
美妇睁开媚眼,迷离之色变作惊怒急道:“你……干什么……快点进来!不许……退出去……”
可男儿的动作哪是她娇软的身体所能抵御阻止?
龟菇刨刮着花肉,将层层叠叠隐藏的蜜肉刮出,借着花汁的润滑,龟棱刨开紧窄的小肉圈将它分开至最大方才停下。
龟棱像有生命地律动着,心跳般一跳一跳,震颤着敏感的肉圈。
裂痛之外,又是满胀到极限的快意。
美妇娇喘吁吁,呼吸大窒,幸好肉棒转而挺进,终于让这胀裂般的憋闷一松,空虚之所又被再度充塞。
经由前一次挺进的拓荒,花径里汁水丰沛,这一次掘进不仅速度要快上些许,顺滑的畅快感更增。
栾采晴嗔怒之容再转吃吃笑意,眼珠子一转心中暗道:要是敢再停下,我非骂他几句不可!
前回被他开垦的尽头处还留着余温,更有蚀骨铭心的滋味难以忘却。
龟菇挺进到这里并未有停下之意,又不可阻挡地挺了进去。
栾采晴满意地舔了舔唇,可肉棒居然又退了回去!
美妇双目猛地圆睁,急切下哪里还记得要骂他两句,摇着臀儿就要去追逐肉棒的退路。
可臀儿被牢牢地抓住按牢,哪里动得了分毫?
花径里原本只是空虚,这一回更多了几分难耐。
刚吃了一小口的美味佳肴,忽然不让吃了,肚子里又饥肠辘辘,这叫人怎生受得了?
“不许乱动!”
吴征厉声呵斥,臀儿上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发出脆生生的拍肉声。
栾采晴近乎抓狂,满腔怒火可又提不起半点生气。
眼下的姿势本就颇见驯服,一股气发作不出来,变作满心的委屈。
美妇嘟着唇泫然欲泣,被欺负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迷离间,那肉棒猛地一窜,排山倒海一般破浪突入,结结实实地命中花心。
“啊……”高亢的尖叫,本该绷紧的娇躯化做了水,魂飞魄散一样无力。
肉棒像一座耸立的孤峰天柱,搅拌着充盈的花汁深入体内,满满当当地插了个尽根透底。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将花汁都磨出了白浆。
美妇销魂蚀骨间哼道:“你好狠的心。”
“不狠,我待女人一向很温柔。”
“还是再狠一点……更好……”肉棒抵着花心旋了旋,又是一轮力道速度适中的抽送,像极度刺激之后的温柔抚慰。
可美妇食髓知味,满心急切地再来一回,这样的温柔便如折磨差不多。
此刻她已没了半分脾气,语声若软语哀求,楚楚可怜。
“天柱已立,云气未起,师娘好好接招。”
吴征双掌叉着美妇腴润腰肢将她牢牢固住,一方面后入的姿势精髓便在于一个掌控之力,另一方面也是怕冲击时的震动会触痛她的伤口。
腰杆猛地一挺,瞬间填塞了半条花径便猛地一停!
“呜呜呜……”栾采晴委屈得无以复加,这种半是天堂的畅美半是地狱的折磨叫人神魂涣散。
但比起前一次的焦渴难耐,明知吴征戏弄她几下之后,还会再来一次满贯幽谷。
这么一想,心中又有几分期待。
吴征慢悠悠但深沉地浅入,肉棒像根铁杵碾磨花径,充实尚不足,力道却沉猛。
栾采晴挨了两下,回头幽怨地望着情郎。
吴征的数浅一深无所定数,栾采晴苦熬了一阵,被几次满贯弄得全身毛孔齐齐张开大口呼吸般的畅快,渐渐地被“折磨”的难过也成了享受温柔。
享受之际,也是更加期待被满贯的欢快。
可她每回被折磨时还是满目的幽怨,被重重地满贯一记才笑颜如花,更是每一次抽送都有新鲜之感。
刚挨了一记重插,栾采晴媚笑着舔了舔唇,吴征扭着腰将肉棒抽了出去。
那肉棒在花径里翻搅,退若鳗行,忽左忽右,再度卡在小肉圈上。
栾采晴畅美地娇喘一声,额角香汗淋漓,娇躯慵懒无力,索性螓首枕在藕臂上,眼角余光瞟着吴征,似乎在说:“伺候得本仙子很是舒服,就任你乱来好了。”
频频浅入又再起始,栾采晴如泣如诉地轻叹一声。
体内积聚的快感已很是强烈,先前被深插时还偷偷地小泄了两回。
花径里汁液浓稠密布,好像吴征并未发现,她心底迫切希望来一阵狂风暴雨将她彻底淹没。
可是急也没有用,腰肢被吴征拿捏得死死的,美妇更舍不得腰肋的疼痛打消了快意,索性耐心等候。
钻探比先前更浅,只有圆润的龟菇头在小肉圈上连撑,刚入便出,刚出又入。
这圈紧窄固然敏感非常,大是受用。
可这里越受用,花径深处的空虚感便越强烈。
吴征反反复复地抽送了近百回,回回都只在这里,栾采晴实在熬不住了,回头埋怨道:“你这样……要熬死人么……”
“不忙!”吴征慢条斯理,连抽送的动作都越发慢了下来。
栾采晴是真急了,花径里像有万千蚂蚁在爬,瘙痒蚀心。
冰凉的穴口与火热的龟菇相抗衡,磨得人骨酸力麻,小腹偏又有一股火气不得宣泄!
娇躯本能地起了反应,美妇连连摇着臀儿,想把肉棒一口吞入。
可惜腰肢被紧紧箍住,只凭借女子天生的柔软将臀儿左摇右摆。
可这样一来,吴征似乎很是享受肉圈的碾摇,抽插得更慢,像在享受美妇的服侍。
“你你……快点给人家插进来……”栾采晴跳脚似地焦急,发力去推池壁,想后退着去吞肉棒。
可是吴征适时一缩,龟菇总是恰恰卡着肉圈,点滴难进。
美妇又急又怒,娇蛮脾气再忍不住发作,若不是骨伤隐隐作痛,早已跳将起来一把将男儿推到,坐到他身上大骑特骑。
“还没到时候呢。”
“米饭都蒸熟了,还什么不是时候。”
栾采晴气鼓鼓地道:“你是没本事,还是不成了?你这样,不若干脆把棒儿拿开,换你的舌剑来又有什么区别。什么天柱云气,胡吹大气。”
“舌头可没那么粗,那么热。”
骂不顶事,激将也无效,吴征还是不慌不忙地挑拨着肉圈。
紧窄的穴口越来越有弹性,绵软的花肉也被汁水越发地润泽。
花径蠕动渐进地猛烈蠕动,一波更比一波强。
跳脚的栾采晴几乎连气儿都被折磨得没了,气息奄奄,脾气自然也消了下去。
哪里还是个傲娇的公主,分明是个娇柔不堪的弱女子。
正当栾采晴委屈到了极点,花径也憋闷到了极点时,肉棒毫无征兆地破关,长驱直入抵达深宫!
花心嫩肉被这一刺撞得骤然一缩,空虚难耐了多时的花肉一片欢腾,久旱逢甘霖一样一层层地舒张胀开,饱滋春水,雨露含香。
重获生机的栾采晴刚满足地吸了口气,万万想不到肉棒竟然飞速在花径里大幅度穿梭起来,回回尽根透底。
方才的点滴细雨让人煎熬难熬,现下的疾风暴雨一下子将她抛上了云端!
“咕唧,咕唧……”花汁狂泻着被肉棒刨刮而出,再重新填回塞满了幽谷。
直把花汁碾细出浆,向层淡淡的云雾包裹着天柱。
栾采晴捡回了一条命之后,又焕发勃勃生机。
且花径空旷许久,此刻的快感与刺激更胜从前。
每一下都让花心泄出一股清浆,每一下都让花肉的每一分层叠被抚平,每一下都让她欲仙欲死!
“用力……就是这样……”钳着腰肢的双手终于放开,一手托着小腹,另一手噼里啪啦爆豆子一样拍打在翘臀上,热辣辣的轻微刺痛与花径内外呼应。
栾采晴脑海里除了追寻快意,什么也顾不得了,只倾力地上下扭腰,拍得泉水翻腾,更让肉棒刨刮穿梭之外,又添一股翻搅之力,如登仙境。
美妇吚吚呜呜语不成声:“用力插……用力打……”
扶腰的大手上移攀住了一只大奶,钢筋般的手指将充血到极点的蕊珠夹进指缝。
浑圆的蕊珠全被夹扁,微痛的电流酥麻了娇躯上半身,身后的情郎强猛如发狂的野兽深深撞击,几欲将她的撞得散了架。
“插死你个浪妇!”
“插死我……呜呜呜……打死我……”臀肉被他胡乱的抓揉掰捏,忽然又被一按,肉棒深入花底,以极浅地拔出,极重的力道密密频频地撞击花心嫩芽。
那龟菇像被埋在了深宫里,即使浅浅一拔,也挑拨着花心。
后庭处更是一阵胀,被他的手指又挖了进去。
一大一小两根圆棒隔着层薄薄的肌肤,前后一同抽送。
美妇脑海里轰然大响,万钧雷霆洒做一片狂雷天牢。
昏沉中耳听一声闷喝,肉棒勃勃脉动着喷出热乎乎的精浆,身后的爱郎更加狂猛,龟菇雨点般撞在花心之上。
圆润棒头的撞击,水柱强劲喷射的刺痛,栾采晴只觉一身气血凝聚于一体,又突然涣散,便再也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