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冰冷的望着看着魏红淑。“所以你刚刚就一直在为师房前偷听吗?!”
“算不上偷听,红淑只是担心师尊饮酒过多,烹了点安神醒酒的茶水,本欲给师尊送来,却恐贸然进去扰了师尊,故不敢冒犯。”魏红淑放下醒酒茶,平淡的说道,丝毫不给魔君一个反驳的借口。道理上说不通了吗?他强硬的拉拽着魏红淑。“你给我过来!”
她却只是轻轻拍落控住自己胳膊的魔爪,淡然的看着白靖明。“请师尊好好歇息,今日的事,红淑不会说出去,望师尊好生自重……”她顿了顿,才重新开口“药王谷也不是愿意善罢甘休的主。”
“你在教我做事吗?”魔君有些懊恼,正欲发作,体内半醉半醒的白靖明忽而占回身躯。
“红淑不敢,还是希望师尊以仙家山为重”魏红淑躬了躬手,便要告辞。“师尊好好休息,红淑告退。”
追啊!你特喵的在干什么?!魔君在体内暴跳如雷。白靖明却只是望着她的背影。红淑与其他人不一般,如此强硬的来恐伤她心。
嘶,头好痛……他捂住自己的太阳穴,依靠在床铺上隐囊上。喝太多酒水了吗?
一夜昏昏沉沉,是日,日上三竿。自己才被红淑唤醒。“师尊在不起身,便是响午了。”魏红淑搬来一张板凳,依靠在床边看着白靖明的睡颜。白靖明缓缓睁开眼,望着魏红淑的美颜顿时一惊。“红……红淑,你,你怎么在这里?”
“红淑见师尊久久没有起身,担心师尊有事,叩门后没有回应,便进来查看,不料一查看便是几个时辰。”她浅笑着回答着
“呃……头好痛”白靖明摇摇脑袋。
魏红淑又靠近一点,伸手拂过自己的脑门。
“做,做什么?”
“嗯?红淑担心师尊是不是收了寒风着凉,试试温度,现在看来,是多虑了,师尊倒也不是小孩子啦。”
“喂喂!红淑!你这话说的,显得我很不靠谱一样啊!”
“噗,无妨,师尊只管把一切都交给红淑便是。”她抬手掩了掩唇,遮了遮自己浅淡的笑意。白靖明只觉得望着那红唇出了神。“红淑……昨夜……”
“师尊不说,红淑只当未曾见过即可,走吧,该回山门了。”她说转身离开房间,留下白靖明一人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红淑……
啧……呆子还在看呢?魔君没好气的冒出,白靖明才回过神来。魔君冷笑着看着那人呆愣的样子。“你这白痴天师,若是真的喜欢,昨天顺从了本君,岂不是把人手到擒来?”
“红淑……若是这样子,她恐怕会失去对我的信任。不可不可。”
“死脑筋,她现在修行的速度就算修行个小半年都抵不上被你打一顿屁股。你怎么就不会变通呢?”魔君叫骂着。
“……没办法,除非让她心甘情愿,不然强迫她必然会让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下降。我不想怎么做……”白靖明摇了摇头,否决了魔君的意见,拔出龙泉仔细端详后,收剑回鞘。现在不用诱捕某个小萝莉,他也顺理成章的把丹炉放入纳物戒中。
两人在楼下吃了两碗阳春素面,便打算回山门。两人一前一后的强行着,却听见前方传来女子哀鸣声,再靠近一点,原来是江南县令公堂所社,明明是个威严之地,今日却是重重围观,把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师尊……”红淑望着人群,又看看前头行走的白靖明,忍不住小声请示。
“我们此行只为一探鬼市,江南并非我仙家山地盘,莫要节外生枝。”白靖明头也不回,向前开路。耳边却是魔君的叫唤。
“白仙师,留步,且在这里看看戏。”
“人家官家断案,与我们何干,你分明是发现什么了吧?”白靖明止了步,面无表情的回复道。
“嘿嘿,白仙师果然是聪明人,本君佩服,不妨靠近一点瞧瞧~”魔君的元神飘出身体,几乎搭在自己肩上流口水。白靖明也并非什么不识趣之人,远远望着人群,向着人群方向挤将进去。
“嘻嘻,师尊不是说不要节外生枝吗?”魏红淑挑着眉紧随气候。
“看两眼又不会惹火上身。”白靖明平静的说道借着天府星移,轻松规避嘈杂的民众,挤入人群之中
公堂之上,一大老爷正襟危坐,一身鸂鶒相戏官袍证明其主人的身份——正七品官员。公堂之上,悬挂一“明镜高悬”牌匾,左右近卫捕头手持“肃静”“威武”字眼的威牌,在往下的左右衙役无不手持鸳鸯杖侍立左右。堂下三个妙龄少女无不被扒了裤裆裸臀挨打的。刚刚那声悲鸣想必就是少女挨打发出的哀声。一旁还有五六少女,被衙役按倒在地,撅着美臀,只等县老爷一声令下,就拔了裤子打板子。堂上偏席上一贼眉鼠眼的师爷一声令喝“大胆犯妇!尔等究竟是谁盗了县太爷的库宝,还不从实招来!”堂下一女子被打的实在是受不了,泪眼婆娑的连连喊冤。
“老爷,这贱妇不老实呢~我看,不用大刑是不成了。”师爷连忙讨好一旁的县太爷。
县太爷捋了捋胡须,眉头紧锁。要知道这江南县令本就有责臀之好,寻常即使无事也有派人去青楼寻些娼妓来打板子;这妓女的屁股最是廉价,县太爷说要打,她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自顾自的撅好臀,摆好姿势。一个个卖弄着风骚渴望着衙役大哥手下留情。衙役是县太爷一手选出来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大老爷的习惯,板子都是打在臀上的厚肉上,随着娼妓一声勾魂的哀疼,简直要把人的魂勾出来。如此责打20板子,不伤筋不动骨。就是臀上红肿一旁,事后还能得个三两银子汤药费,久而久之竟还成了个肥缺,抢着挨板子的大有人在。不过那是逢场作戏,讨好大老爷罢了。
现如今,堂下众女,那个不是良人家的姑娘?俱被按在堂下裸臀受杖。是实打实的责打,不到二十杖已经有人破皮流血……如今这县太爷被师爷一体式,指尖夹住签筒里两个红头大签。“再打20板!”
这签筒一尺见宽 却大有乾坤。内布白黑红三支签子,白签一支便是一板子,黑签一支便是五板子,红签一支便是十板子。看似只是数量不同,这衙役也会根据老爷丢下的签子打板子;同样是四十板。若是白签如雨般抛下,一番责打后,受刑人只觉得屁股肿痛难忍,起身谢恩时揉揉,回到家中倒也可以坐下了。若是八枚黑头大签,免不了要破皮流血,回去找个郎中讨些金创药敷敷,不要个把月就能痊愈,但那板花会不会留下就是不定数了。若是四枚红头大签,嘿嘿,衙役应声把人放倒,噼里啪啦一段乱打,非打的血肉横飞,昏死后泼醒数次,不死也半残。若是侥幸留了小命,请人用担架抬回府上,需得请郎中坐诊,先把打烂的腐肉剜去,再熬些煎药贴上止血生肉。如今这前三位女子已挨了20板子,县太爷又抛下红头签子。一男子都尚且无法承当。又何况几个弱女子?
魏红淑看的直皱眉头,无奈的叹息道“为官之人,如何能如此草率的用大刑?这官场,越发昏暗了呢。”一旁一玉面小生闻讯也赞可道“是了,姑娘所言极是。为人官者,百姓之青天。但如今这江南境内,天竟也如此昏庸。”他冷笑两声,摇摇一金丝编制的宝扇。
声音不吭不卑,却叫堂上大老爷听见。不由得怒从心生。“堂下何人在此胡言乱语?左右皂隶,还不与我拿下!”两个小厮得令便要捉拿玉面公子和魏红淑二人,红淑恐连累白靖明,并未抵抗,玉面公子宝扇一摇,架住照着面门打来的水火棍,指骨微微发力,宝扇四两拨千斤的把衙役推飞出去。公子轻启折扇,发现爽朗的笑声。
县太爷见两衙役没有能拿住他,不由得拍了拍惊堂木,怒斥道。“大胆!竟敢咆哮公堂!”
“不知何人大胆”玉面公子毫无距离,宝扇轻点公堂左右对联,念叨起来“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一句上天难欺说得怒目圆睁,正气凛然,倒把县令吓的一哆嗦。师爷连忙在旁打气“老爷,您是官,他们不过贱民,何必畏惧?”
对啊!本官是官啊!一句话把县太爷勇气汇聚,官字二口,民又如何能说得过,惊堂木一响,他又耀武扬威的问话。“本县问你们,堂下何许人也?”
“见扰见扰,知县大人,在下缥缈峰仙家四山,剑修峰峰主白靖明。见此地有哀呼,故前来察看。”白靖明上前一步,抱拳行礼。
仙家山?离江南数百里地,过来做甚么?县令缕缕胡须,见上前禀报的人相貌不凡,衣冠楚楚,确实不似平头百姓,小声询问师爷。“怎么办?师爷。”
师爷见那三人,心里也直放怵,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若是真是仙家山的半仙之人,自己冒犯恼了他们,岂不是自寻死路。“老爷,学生以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县令微微颔首,拍了拍惊堂响木。“既然是仙师仙姑造访,且将这些犯妇收押归狱,本案择日再审!退堂!”两排衙役将手里的水火棍敲的通响“威武……!!!”
两个衙役拖拽着几个昏厥的女子向牢狱走去,连衣裙也不合上,鲜血淋漓的屁股上正在一点点向外淌血,留下一地血迹……白靖明皱了皱头,扶着一旁的魏红淑 。
“你没事吧?”
“红淑无碍……只是这些女子……怕是会熬刑不过。”
她侧着首,美眸中带有几丝黯淡的神伤,官场昏暗,熬刑不过被杖杀也不是罕事。一旁的玉面公子正欲离去,却被红淑叫住。
“却留步,公子。多谢相助~”红淑向着人行礼感谢。
“不必多礼。”他迟疑的顿了顿“……某生平好断不平事。”
“敢问公子姓名?”
“生平好打抱不平,断公正,若要称呼,便称某【道不平】便是。”他请摇宝扇,爽朗的说道。
“如此,谢过不平公子”红淑与他分别,重新随着白靖明身后。
“这人,有点意思。”白靖明望着他的背影说道。
“怎么?师尊嫉妒了?”红淑挑了挑眉,戏谑道。
“我?笑话,嫉妒他?”白靖明冷笑着,自己有修真之人,纵容他在人世间混得风生水起,最终难免一死,自己却不同。
“那琅琊八宝折纸扇。用竹选的是金镶玉竹,只有洛阳附近的云台山上才有。竹骨间嵌入八宝,分别是金刚石,红宝石,绿翡翠,猫眼石,南红玛瑙,日光石,紫水晶,舍利子。每一样都价值连城,集于一身的宝扇更是出于名匠之手,属于有价无市,那不平公子非富既贵啊~”红淑如数家珍的解释道
“又不是煮八宝粥……要那么多做什么”白靖明嘟囔着摇了摇自己的折扇。“再者说了,它抵上咱这折扇吗?”取自仙家山独有的翠玉竹,风吹日晒两年后脱色编制,确也是有价无市之物。
“噗嗤,是是是~”红淑浅笑着。“抵不上师尊你的~说起来师尊吃醋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哈?!红淑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咱,咱不过是师徒罢了……”白靖明连忙解释起来道。
“噗~”她的柔指捂住红唇掩笑。“好了,欲盖弥彰~我的好师尊。”
白靖明还欲解释什么,师爷背着手来到两人跟前。“仙师,仙姑,我家老爷请两位内阁一叙。”
两人立刻保持点距离,白靖明强作镇定道。“有劳了带路了。”
脑海里又回荡魔君的声音。
白仙师
做什么?
那个男人的话,要么巴结好,要么回避好,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哦。魔君慵懒的说道。
巴结?白某人像是会巴结别人的人吗?如果是面对面,真想白他一眼,但是现在跟在师爷身后,白靖明不好做出这么失礼的动作。
别直视清高,等你入了仙界一样要巴结仙人,天道九重天,一道道都是天劫,哪一层不是要点头哈腰才能过的?
那白某,只愿做一个游世谪仙,接济疾苦便可。
白靖明面无表情的说着,走进内阁。
——内阁——
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有这么多私珍?魏红淑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一个县令年俸禄45两银子加20担禄米。如何搭配的上这些稀奇古玩?内有多少猫腻耐人寻味,只是自己也不说破便是。白靖明从小没有见过这些玩意,只当是稀奇古怪的花瓶装饰,自然不会说什么。一张八仙桌上,县令解下官服,泰然自若的坐在主席位上。这县令自己大概三四十岁,侍妾却都是些不过二十的貌美女人,看样子花了不少银子。以他现在这个官职,就算当个几百年的县令也置办不起怎么些个家居。县令摆了摆手,自然有两个女人给贵客倒茶,所用的是上等的龙井茶叶,是说也有七八两银子。魏红淑接过茶杯,道了声谢,白靖明自然是看不上这茶水,但也不至于这么不上道,茶水也不接,权且温了温喉咙。便把茶杯放在一旁。“知县大人,唤我们来所谓何事?”
“这正是本县想问的,两位仙师仙姑,何故来扰乱公堂?”县令明显是老油条,踢皮球一样把问题重新抛给白靖明。
“由我交涉吧?”魏红淑抢了话题。“不知道县令大人审的什么案子,为何滥用大刑?”
“仙姑莫要动怒,权且听本县慢慢道来。”
原来,本月底道台大人生辰,江南知县早已准备好一份大礼,却在前两日内被一女飞贼入府盗窃,连同库银一同盗窃,据看守库银的小吏汇报,飞贼为年龄不过十七八岁,身长六尺又二寸*,身材曼妙,面戴薄纱,是夜盗了库银与大礼。窃到官家门上,县太爷颇为恼火,令捕头三日内抓捕女贼,捕头不敢怠慢,连忙差衙役日夜忙活。县内方言二十里符合标准的女子无一例外被押去审问。审问的方式便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板子。竟然也冒出七八位承认的。但是她们都是穷苦家的姑娘,哪里来的库银?县令自己也清楚这不是办法,她们不过是苦于酷刑罢了,自己却无法查回本案失踪的贺礼。
“照您这份言论,岂不是有不少良家女子白白受刑?”魏红淑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口,幽幽的语气已带有几分愠怒。
“不用大刑,恐她们不肯招供。”
“招供之人可有透露生辰贺礼?”
“这……”县令面露难色。
“大人只是无谓的屈打成招,又有甚么,生辰贺礼依旧下落不满。不应该是抓住飞贼再审问吗?”
“说得容易,本县已经排出全部捕快也不见踪影。再者说了,仙姑何故断言这些犯妇里没有女贼?”
“你……!”魏红淑正要发怒,却被白靖明拦住,自知失态。“师尊……”
“红淑且吃茶,由我来和大人谈谈。”白靖明转身看着县令。
“可否请大人透露,生辰贺礼为何物?”
“是一只汉田白玉刻貔貅。价值连城。”
白靖明沉思一会。
“县令大人,按你的意思说,若是抓住女贼,你就能放了这些良家女子咯?”
“嗯,仙师愿意出手?”县令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若是仙师出手,失窃的库银可以全归仙师,但是务需寻回哪贺礼。”
“嗯,白某竭力而为,还请大人请个女医医治那些女子。”
“这倒不难,只是仙师啊,不知几日可以寻回贺礼?”
“……这寻人捉贼,哪有定数?”
“啊?!可那道台大人的生辰将至,不行,本县只能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仙师带不回来。本县依旧要审理此案。”县令明显是急眼了。伸出三根手指说着,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县令大人,三日未免也太……”魏红淑刚想开口,却被魔君附身的白靖明捂住嘴。“不妨,三日便三日。”
“好!仙师果然痛快!快设宴款待!”县令大喜,令家仆连忙拜宴。
“不必了……我们先调查”魏红淑叹息着,师尊有定数,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急什么,红淑,吃了再走~”魔君依靠在长椅上一副惬意的样子。
“是……师尊。”他是这么想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罢了,师尊自有自己打算,自己还是不要猜测比较好。
家宴上,县令的美妾成群,讨好献媚的替县令斟酒架菜。在看这菜席上,山珍海味,奇珍异货一应俱全。而白靖明和魏红淑坐在边角,显得有点落寞;县令抬了抬手,向着两个美妾的美尻上各自拍了一掌。“还不快去款待贵客?”两美妾脸色一红“哎呀,老爷坏死了” “贵客还看着呢!”迈着步子向着角落两人走来。
“仙姑~我敬你一杯……”美妾举着葡萄美酒就到倒,却被魏红淑抬手挡了挡。“不必了,我自己会倒,去服侍我师尊吧。”魏红淑面无表情,举起就被微微饮了一口。美妾自讨没趣,轻哼一身,扭着屁股向着白靖明走去。
“仙师~” “仙师~”两个美妾轮流端着酒杯向着白靖明敬酒。“哎……”自有在山上修行房白靖明那见过这阵势。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呦~仙师~你脸红了啊~”
“啊……是酒,白某不胜酒力。”
一个美妾已经将脑袋枕到他的胸口。“身材还挺结实的~嘻嘻,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啊~”“嘻嘻,真可爱,让我看看~”一位美妾说着要解开他的胸衣。
“不要……”
“听话~让我看看!”
两个美妾左右动手,白靖灵拼死抵抗,束发的发带都被拉扯掉。披头散发下的他更有一种禁欲诱人的魅力,虽然他拼死护着衣裳,却还是在香肩处流露了一处。不行,不行……白靖明喘着粗气,念个清心化真咒缓解一下吧。
缓你妹!魔君瞬间附身,你A上去啊!白给都不要!白靖明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魔君俯身后的白靖明一改攻势,纤指轻轻挑着美人下巴。“你在玩火~女人~”言罢露出邪魅一笑,让美妾瞬间为之一抖,脸色羞红的张大瞳孔“仙,仙师,您,您说什么呢!”
“咳咳!”魏红淑轻咳一声,一支犀角筷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啊,见扰,你们继续。”等到她弯腰把筷子拾起后,一抬头,就看见白靖明已经把两人推开,乖巧的坐在椅子低头上吃菜。噗嗤,魏红淑掩了掩自己的笑意。我家师尊还真是可爱呢~
宴席上,被强硬的压制的魔君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白靖明。
你就这么怕她?
这不怕……
那是什么?
这世界没有怕红淑的人,只有尊重红淑的人。
魔君叹了口气。
你小子还是早点帮本君把肉身重塑吧,本君再不出世,你都要被弟子压一头了。
你好啰嗦啊,魔君。
我是为谁着想啊!白痴天师!信不信我不管你了啊!
行啊,那你也别想重塑肉身了,永远弥留人间得了。
你!魔君咬了咬银牙,气得牙直痒痒。好,你做初一,莫怪本君作十五。他强硬的上了白靖明的身子。左拥右抱的搂住两个美妾,一美人还以为这呆子开窍了,正欲给人倒酒,他的秀手边已经伸到桌下,向着美人翘臀丰腴处狠狠一掐,惊的美人唉呜一声,酒杯脱手,葡萄美酒就洒了人一身。
“嗯?!你做什么?你把贵客的衣裳的弄脏了!”县太爷大恼,美妾痴呆的望着人。“这,我……仙师他……”
“他什么他!还不快把家法请来。” “呜!”这个美妾是知道自家老爷什么脾气,只能悲鸣一声起身离席。魔君抬头看着人离开,窃喜的夹菜。
不一会,美妾带来了一块花梨木戒尺,这县太爷不愧是富贵人家,又是责臀高手,花梨木是远离中原的上供之物,带着一股幽香,他取一截请能工巧匠打造。做成这一支戒尺。美妾双手捧着戒尺,跪伏在县太爷面前,高高捧起戒尺。“请,请大老爷责罚贱妾的屁股……”她的声音如蚊鸣,几乎细不可闻。县令接过戒尺,点了点不远处的茶几台。“过来撑好,自己撩起你的裙摆,敢动一下老爷我就打烂你的贱屁股。”
“老,老爷……还有贵客在场,求您别让婉儿褪裙……”这个美妾苦苦哀求,泪痕染了美妆。
“少废话!若不是贵客在!早就把你扒光了吊打!快做!”县令握住戒尺重重的敲打桌面。
美妾无奈的,靠近茶几,双手撑在光滑的桌面,微微太臀,丰腴的大屁股已经展露在众人面前。薄纱裙完美包裹了这尤物,美妾面带红潮。一对白腿微微颤抖,系腰的丝带垂挂下,显得格外诱人。“老爷……”她的声音明显带有哭腔,背着手迟迟没有接下衣裙。“愣住干嘛?!脱呀!”一戒尺打在手上 美妾吃痛的缩回,万般无奈下硬着头皮解开束腰,露出一件嫣红的亵裤,还没有动手,就被县令粗鲁的撸下至腿根,这凝脂般的美尻终于暴露在众人面前,白皙的臀肉吹弹可破,被那黄梨木戒尺轻轻点在臀上。
魔君心满意足的看着,一旁的红淑端着酒杯慢慢的饮下。“师尊看似有些喜悦?”
“那是!……”啪的一声,白靖明马上抢回肉身捂住自己的嘴。那你个头啊!求你了!给我留几分映像分吧!
“红,红淑,其实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
“……饮酒吧。”
完蛋了,要被女弟子当成变态了,白靖明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又响起魔君聒噪的声音:快看那边啊!白痴天师,看什么天花板!
啪!清脆一声响,那美妾凝脂玉般的臀上多了一条红楞痕。伴随美人一声哀呼,远远望去却是别样风景。怪不得这县令老爷喜爱,白日公堂审案打板子,夜里私室美妾打屁股。好不快哉!连魔君都有些小小的嫉妒。悄咪咪的戳了戳闷闷不乐的白靖明。
仙师仙师~要不,咱也捐个官当当
白靖明不怎么想搭理他,咬了咬牙。
一个县令都要七八万银两,你就是把我剑修峰卖了也凑不出来啊!
切……仙师,你好穷啊!魔君嫌弃的看着他。
修真之人本就没有没有什么积蓄吧!
啪!木尺打在那美妾娇嫩处,她发颤的抖了抖身子,发出一声酥软的媚声,身似无骨的瘫软下来,双膝跪地,看上去就像高高撅着翘臀迎接木尺一般,几尺下来,蜜穴竟也洒出点点洋浆;县太爷冷笑一声,抬手重重的掴了一下那丰腴的屁股。“小贱妇,这也使你尿出淫液来了。” “啊啊……老,老爷。”美妾面带红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魔君拍了拍白靖明的肩膀
走吧,该走了。
走?去那?白靖明一脸困惑。
魔君白了他一眼,叫他白痴真是没有叫错。
你看看那小官,身下已经支棱起来,若是仙师想看活春宫,那权当本君没说~
唉唉唉?!一句话说的白靖明瞬间起了身,他倒不是傻,只是未经人事。一句话点醒后离开站起了身来。“知,知县大人,夜已经深了,也该告辞了。”
“不留下来过夜吗?仙师。”县令转身看看人,这些达官贵人家里养有美妾,尚有把人留下招呼美妾侍奉来笼络人心的手段 。
白靖明的肩上被人拍了两下,他浑身一颤,感受到身后的寒意,脑袋宛如生锈的发条机关一样缓缓转过。却见魏红淑阴着半张脸,脸上却笑意不减。
“师尊~夜深了,你要留下便留下吧~红淑一人去追捕女贼即可……”
“哈啊哈……红,红淑言笑了,我怎么会放任你一人做这么危险的事呢?”白靖明只觉得汗如雨下,留下……怕是把脑袋留下吧?现在再不走,晚点就没命走了,溜了溜了。
两人作别后,县令摆了摆手,自然有美妾锁上房门;美人吐息断烟烛,自是春宵不眠夜。
——库房——
得了县令的意思,守门小厮立刻开了库门,前一任小厮被活活打死后,他便过得胆战心惊,生怕那天那女贼又来光顾。现在两个仙家山的人过来,他自然是欢迎 。白靖明环顾左右,拾起一粒官银放入掌中掂量。这银垫沉甸甸的,又不是豆腐块,偷几粒还好,千两万两如何盗得到?正当他沉思时,红淑已经来到身后。
“师尊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女贼莫非天生神力?不然如何能携走千百两还能翻身出院,就算如此,这千百两银子也是好几个木匣子大小,如何能掩人耳目,如果看守不是耳鸣眼瞎,难道真的可以不发出一丁点声响?不暴露一点行踪?”
“原来是思考这个啊~”红淑点了点头。“师尊是不是一开始就陷入误区了?所以不能周转。”
“这么说?”白靖明看着魏红淑,见她这幅模样,莫非已经了解盗贼的能力?
“以常人来说,确实难比登天~可以请师尊把丹炉取出吗?”
“要那东西做什么?怪笨重的。”白靖明说着,擦了擦纳物戒,身子确如触电一般。
对呀,把库银和秘宝放入纳物戒中,再从库门里逃出,自己几乎没有增加任何重要,正常人做不到,修真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但这无疑给自己增加一项难处,修真人来无影去无踪。和寻常人大不相同,想要追捕难度也会大大提高。白靖明瞬间陷入瓶颈。
再看魏红淑俯身望着曾经装着秘宝的匣子,指尖轻轻擦拭,放在秀鼻上轻轻一嗅。嘴角轻轻上扬。从袖里取个一个精细的匣子。“这是?”白靖明靠近一点,红淑轻轻打开匣子,一只青色的小蝶在匣内轻轻舞动翅膀。停在红淑的指尖停留片刻,又挥翅前往宝匣上 ,口器轻轻戳在匣上的一些粉末上,通体渐渐透明发光,随后便向窗外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真漂亮啊”白靖明遥望着萤蝶飞出向着魏红淑发问。
“这叫觅香蝶,它可以嗅到不同女子身上的香息,这个女贼用的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胭脂水粉,几乎嗅不到香息,但是静下心来,香息已经沁人心田。”魏红淑顿了顿“应该叫做【一缕暗香来】是雪山一带特有香脂。”
“哪有香味?”白靖明使劲嗅了嗅,依旧没有嗅到红淑所说的味道。
“呼……那只能说明师尊和那些臭男人没有区别,静不下心来。”
臭?!白靖明连忙嗅了嗅袍子,除了那股醉人的酒香味,实在没有异味。
“噗,好了,你别闻了。身上没有怪味咯。”
“哦……”白靖明委屈巴巴的回了一声。“那我们怎么办?向雪山要人吗?来回三天绝对不够啊。”
“不必,觅香蝶会带我们前去寻找那小贼~”魏红淑胸有成竹的说道。
——荒村——
觅香蝶先后翻过两座深山老林,以至于白靖明一度怀疑它是不是嗅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了。但魏红淑信誓旦旦的说觅香蝶不会出错,终于在一块密林后,发现几座摇摇欲坠的房子。白靖明终于打起了精神,一趟没有白来,正要前进时,却被魏红淑拦了下来。原本架好的刀片陷阱瞬间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白靖明靴子前端,把他的靴子前段彻底斩断。呼,只差一步之遥,便会斩断自己的首级。
“脚下留心”魏红淑叮嘱一句,拔出佩剑。
“嗯……”白靖明也龙泉出鞘。
荒村内一间小屋,一黑袍女子解开眼前的薄纱,竟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左手捧着几袋烧饼,一群孩子离开位置跑了过来,姐姐的叫个不停。小美人将手中的饼分了个遍。孩子们心满意足的抱着饼散了,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哦,一位老妪剧烈咳嗽着。小美人连忙上前给人倒水。“苦心婆婆,我回来了,药已经买来了,我这就给您煮去。”
“兰心姑娘……难为你了,照顾我这么一个又瞎又浑身是病的老婆子,咳咳……不过看我这样子,也应该活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就……咳咳”苦心老婆婆剧烈的咳嗽着,兰心立刻上前拍拍人的人的背脊。“苦心婆婆,您不要这么说……大夫说了,吃了这药,您的病就会好起来。”兰心担忧的看着人,门却被孩童推开。一个小童走进房内。“阿姊!村门口杀狼的陷阱被人触发了,有两个大人闯进来了!”
“……是嘛,我知道了。”兰心起了身,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腰间的飞刃。
白靖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异常,转身看着红淑“是不是你的觅香蝶带错路了。”红淑的美眸一放大“师尊小心!!!”
天府星移!白靖明侧了侧身子,脚步后撤两步躲开两发本直刺命门的飞镖。正惊魂未定间。脑海里响起魔君的话语,别发呆,右边又来了。
天府星移!他再此侧身躲开,镖镖凶狠,直刺命脉,若是中了一镖基本是死绝了,好狠毒的心啊,自己一言未发却要置于死地吗?
“红淑!左边!”白靖明忽而厉声高呼。魏红淑早有戒备施展了独门轻功——【逍遥游·第一境界:扶摇直上】避开了飞镖,觅香蝶向着一个方向振翅,虽然只是刹那的光芒,却让魏红淑发现了投镖人的方向;下一枚镖打散了觅香蝶。萤光闪耀,短暂的眩花了兰心的美眸,但她耳聪目明,听见有动静猛的一翻身躲过了魏红淑的袭击,背后却被白靖明用剑柄重重敲打一下肩部,她呜呼一声,吃痛的捂住肩膀,怒视着这对师徒。
“你便是盗宝女贼?”
“呵,想不到那狗官倒是请了两高人。”
兰心后撤几步,身后却是残壁矮墙,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东西在哪里?”白靖明无意为难她,伸手索要生辰贺礼。
“想要啊!自己来取!”那女贼从袖子抛出两枚毒镖,向着白靖明的双目刺去。千钧一发之刻,飞镖戛然而止。却看见白靖明五指夹住毒镖。四指一松劲,飞镖纷纷落地,刃口六边,呈雪花形。“大雪山边,飞雪教独有的雪花镖,中此镖者,边中寒毒,若无热物解毒,七日就会活活冻死,我说的没错吧?”白靖明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我与姑娘无冤无仇,为何屡屡下此杀招。”
“无冤无仇?!”兰心冷笑一声飞扑而来,飞雪教身法·踏雪无痕,她手握一把匕首直冲人心窝而来。“你这是要我们所有人的命!”匕首手起刀落!
“师尊!”魏红淑一声惊呼,却见那匕首迟迟没有落下,白靖明冷眼看着人。一只手死死的擒拿住女贼,和刚刚接飞镖一样,都是破军命门的破敌兵刃。兰心使劲浑身力量也不能挣脱,右手挥拳便要朝人下三路打来,白靖明猛的一记扫堂腿,让人瞬间失衡,臂上再微微发力,把女贼的胳膊拧扭过来,稍一用力就能把人的藕臂彻底折断,兰心大声呼疼。也只能束手就擒。
“坏人!”不知道哪里冒出不少孩童向着白靖明师徒抛掷污泥石块,魏红淑抬臂要挡,红衣上多了不少脏污。“这些孩子……怎么了嘛?”
白靖明皱了皱眉头,用醇厚的内力一拍地板,顿时众人只觉得附近的地板动荡的厉害,虽然算不上地动山摇,只是孩童哪里招架得住,不少孩子摔落与地,爬不起来而痛苦。他手里的女贼奋不顾身的挣脱下来,扑到小孩身旁,一个个把人扶起一一安抚着。
“师尊……这。”
白靖明皱了皱眉头,端详眼前的事物。一声苍老的声音自声后响起,两人回头;只见两小童带着一老妪踱步而来。一路走一路咳嗽,兰心见转连忙搀扶。“苦心婆婆,您怎么出来了。”
“傻丫头,婆婆这不是担心你嘛~”老妪看上去慈眉善目,由小童引着来到白靖明跟前作鞠,白靖明连忙扶起。
“老夫人,您这是……?”
“两位大人好,老婆子知道你们是官家派来的差人,兰心那丫头,确确实实盗取了官家的财物,老婆子代她给您等陪个不是。只是那孩子,唉也有难言之隐。”老妪抹了抹眼前的泪痕说道。
一旁的男娃抢着说道。“就是,兰心阿姊照顾我们的饮食住行,你们可不许欺负她!”
一旁的女娃可怜巴巴的看着两人“两位公子小姐,麻烦高抬贵手绕过她吧。”
“够了,婆婆,他们官家的人哪里管我们的死活,二位,我沈兰心倒不惧死,只是我一走,这一村老小怕是都活不下去了。”兰心抬头注视着白靖明。
“……官府不管你们吗?”魏红淑心疼的看着众人发问。
“他们只管收租,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才躲到山里。”兰心闭了美眸像是沉思,忽而睁眼。“二位,我可以和二位走,只是希望二位能将这生辰贺礼变卖,留给这些孩子……”
“不要!不要姐姐走!”众人一拥而上抱住沈兰心的柳腰。哇哇的哭做一团,全然不顾泪水和涕液也抹在她的黑袍上。
“小宝,你年纪最大了,阿姊走了,你得拿着钱照顾好婆婆和弟弟妹妹,要供大家上学堂。”她俯下身子,微笑着对一个大一点的男孩说道。男孩咬了咬牙,却只能无可奈何擦了擦眼泪“好……我答应阿姊……”像是交代完后事一样,沈兰心起身收起笑意,冰冷的看着两人。“走吧 ,把我押回官府交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