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又一个修士被自己所杀,便调动飞剑,一剑将那已死修士的脑袋斩下,用剑脊挑着发髻,送到自己身边。
公孙棠华从剑上拎下头颅,左右打量了一眼,说道“这是叛修高从节的脑袋,悬价三百上品灵石。”
冉绝对这个并不在意,这一路上这样悬价的脑袋他都摘了几十个了,随手拎起头颅放进法囊之中,一把揽住公孙棠华的腰肢,从手中抖出赤兔灵石,落在地上一闪,便化作一只高大的红色兔子。
二人一前一后,落在赤兔身上,冉绝顺势一手抱住公孙棠华的腰肢,一手从衣服的侧边,直接伸到她的衣服里,扣住一只圆硕弹滑的美乳,随手把玩起来。
这几天下来,公孙棠华已经被她摸的惯了,因此也不阻拦,只口中啐了一口“你就不能安分一会?”
“忙中偷闲,苦中作乐嘛。”冉绝指缝夹夹乳头,嬉笑道“不耽误。”
再要说什么时,后面的追兵已经一个个的从云端落下来跟在身后了,公孙棠华不敢怠慢,急忙拉紧缰绳,紧紧夹住赤兔的身子。
“驾。”
赤兔后腿一蹬,撒腿就跑。
疾跑之中,劲风凌冽,身边的绿地在左右纷纷化作一团虚影,不住的往后倒退,坐骑颠簸之间,冉绝只觉得公孙棠华的翘弹娇臀不住的往自己的胯上撞,没一会就来了感觉。
“不成!”感觉到臀后那根家伙在慢慢雄起,公孙棠华急忙摇头道“后面还那么多人追着呢,到时我肯定控制不住的。”
“什么成不成的?”冉绝故作不知,把嘴凑到公孙棠华耳边,说道“娘子在讲什么?”
公孙棠华顿时羞恼,可骑在赤兔身上不便乱动,便只能用手肘掣了他一下,口说说道“去!”
冉绝哈哈大笑。
两人跑着跑着,迎面却是跑来一个身穿皮甲的骑兵,跟着他身后的地平线上,不住的冒出一个个人头。
“嗯?”公孙棠华放慢速度,看着迎面的游骑说道“这是哪里来的追兵?”
“还敢派这等杂碎截杀?”冉绝一声冷哼,从背后放出青釭剑“看我杀了这群散兵游勇。”
“等等!”公孙棠华急忙制止,说道“这群人迎面而来,不像是被派来截杀我们的,先躲开他们。”
果然,离得近了一些时,冉绝便看见了那乌桓骑兵脸上的惊色,想来是他对冉绝二人的出现也是颇为震惊,不过公孙棠华此时已经跑开一些,双方并未照面,而那个骑兵也只是匆匆略过,打马而走。
“这不是截杀我们的骑兵。”公孙棠华说道“莫非……前面已经打赢了。”
再往前走,果然败兵的数量逐渐增多,公孙棠华远远绕开,便见后面大队的骑兵不住的向草原深处奔逃。
“果然!”公孙棠华面露大喜之色,对冉绝说道“夫君,打赢了,定时我父那边打赢了!”
而后面追来的那些萨满、修士此时也已经碰到了为首逃跑的骑兵,其中一个萨满急忙降下来,拦住那个骑兵问道“你是谁帐下?后面怎么了?”
那乌桓骑兵一见拦住他的是个萨满,急忙回答道“萨满大人,大军被周人打败了,他们好厉害,我们十个人都杀不死他们一个,快,快跑。”
“单于呢?”
“单于在后面。”
“怎么可能?”萨满脸色大惊,不可置信地说道“这次单于足足动用了三万大军,还有两万鲜卑的精骑助阵,另外还有高句丽派人的援军,怎会如此轻易就败了。”
对于这些事情,这个骑兵就不是很清楚了,只能答道“公孙家来了援军,昨天两方人马夹击我们,却放跑了鲜卑人,我们抵挡不住,最后就溃败了。”
萨满抓住骑兵,满脸焦急地问道“那群鲜卑人呢,没有救援我们?”
“萨满,萨满!”那个骑兵被萨满枯瘦的手掌抓得肩膀生疼,见他嘴里说话,脸上却是抬头看着后方,便也不在顾及他,从萨满的身前挣脱下来,骑马就跑。
若是平常时候,哪个草原的骑兵敢对他如此不敬,这个萨满早就掏出他的心脏献给长生天了,只是眼前的情况已经让他顾及不到这些了。
抬眼望去,眼前的绿地之上,无数的骑兵狼奔豕突,前赴后继的四散而逃,不断有人从马上衰落下来,然后被后来的骑兵践踏而过,踩成肉泥,溃败之势,山呼海啸,根本难以阻拦。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大乌桓怎么可能就这么败了?”满脸神秘纹绘的萨满看着眼前崩溃的大片乌桓骑兵,满脸的难以置信,疯狂摇头,状若疯癫。
此时碰到如此场景,天上的那群修士、萨满也顾不上追杀冉绝事情了,看着四散着往草原深处逃去的乌桓骑兵,一个个在天上默然,甚至还有几个本就是叛逃到乌桓的修士看到这种场景,直接转身就走了。
公孙棠华此时也停下奔跑的身影,远远的停在一边看着乌桓败逃的景象,脸上笑意盈盈地说道“赢了,我们赢了,夫君,父亲把那群胡人又打回了草原。”
冉绝也是默默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过他并没有公孙棠华那种极为喜悦的心情,不过身后的追兵没了,对他来说就算是一件好事了,因此也跟着说道“好啦,总算结束了。”
接着歪头凑到公孙棠华耳边,说道“娘子,咱们也庆祝一番可好?”说着贼手一伸,便要去解公孙棠华的下裳。
“不行!”公孙棠华急忙拦住他,说道“乌桓的逃兵已经到了这里,妾身估计后面就是父亲的追兵了,到时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前两天怎么还行,今天怎么就不行?”冉绝闷闷不乐。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前两天形势所迫是其一,更为重要的那些人就算看见了,最终也会被冉绝杀掉,而若是一会碰见的自家的军兵,公孙棠华还能让他一道杀了不成,更何况公孙棠华可是公孙家的嫡女,这等羞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公孙棠华还怎么见人?
不过原因归原因,公孙棠华还是柔声宽慰道“马上就到家了,夫君且忍耐一会,等到了家中,妾身再好生服侍夫君。”
“好吧。”冉绝无奈的揉揉公孙棠华胸前的美肉,把手从她的衣服里面抽出来,算是勉强答应了。
公孙棠华无奈失笑,他忽然发现冉绝身上还有那么几分莫名的孩子气。
果然,大队的逃兵过后,后面逐渐出现一对对骑着白马的骑兵,正在收割着落在后面乌桓骑兵,为首一人,更是凶猛,手持两杆长枪,左右挥舞开来,所到之处,敌骑纷纷落马,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见到白马骑兵,公孙棠华一喜,认出是自家的白马义从,便驭着赤兔往前迎去,到了大队跟前是,便有白马义从认出了自家小姐,纷纷上前行礼。
“快,快去回禀,大小姐回来了!”
知道这人是公孙家的大小姐之后,冉闵急忙追问道“敢问公孙小姐,可见我大兄冉绝?”
“棘奴?”冉绝从公孙棠华身后探出头来。
“大兄!”冉闵一阵狂喜,扔掉手上的两条长枪,滚鞍下马,奔至冉绝身前,拜道“大兄可安好?”
……
夜晚,襄平城内灯火通明,整个城中已经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虽然公孙昶严令之下,负责守卫的将士还都在各处值守,但是城内的士兵们已经全部在宴席上大肆庆功了。
襄平府衙内也是一样,公孙昶今夜在此处答谢来援的石开,同时也是庆祝此战胜利。
石开到时,府衙中门口已经清扫干净,公孙昶一身官服,领着四个年轻人站在门口,见到石开到来,急忙上前。
“石将军,请。”
“不敢。”石开敏锐的注意到公孙昶身上穿着的正是赵仲卿夺位时赏赐各郡的郡公爵服,脸上不禁笑意更甚,冲着公孙昶拱手还礼,接着看向公孙昶身后几人,笑问道“这几人是公孙郡公的子女?果然俱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
公孙昶含笑摆手,说道“石将军谬赞,来,先请入席,我再与将军介绍。”
把石开迎入正堂,落座时,公孙昶非要石开做上首,石开连连推脱,最终以公孙家有地主之谊,把公孙昶推到了主位。
跪在案后,石开心中不免嘀咕,幽州已经十几年没有过这等周制的宴席了,怎么到了辽东,公孙家还是大周分席的那老一套。
落座之后,公孙昶一挥手,外面便流水一样地往上端菜,趁这个功夫,公孙昶指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年轻人,介绍道“这是某长子公孙嗣,现在我帐下拜横野将军,领东部校尉,此次胡人攘边,略有微功。”
公孙嗣从席上起身,对着石开拜道“见过石将军。”
石开挥出一股真元,搀起公孙嗣,说道“贤侄请起。”
按说他是赵仲卿手下头号重将,一样也有赵仲卿赐予的郡公爵位在身,公孙嗣又是小辈,受这一礼并不为过。
不过这毕竟是公孙家的地盘,他有是文武双全之人,心思缜密,知道赵仲卿对辽东的图谋,因此和颜悦色地说道“贤侄英武之材,勇毅果敢,不愧将门虎子。”
公孙嗣退下,公孙昶又指着第二人说道“这是三子公孙悌,才具不佳,因此只跟在我身边。”
“哎。”石开急忙摆手“公孙太守过谦了,令郎千里求援,不辱使命,又一表人才,怎能得一个才具不佳的评价,我看着可比我家的几个纨绔强多了。”
“多谢叔父夸奖。”公孙嗣美滋滋的行礼,然后回到案前坐下。
公孙昶接着指向第三位,说道“这一位我可要着重介绍。”
石开看向冉绝,看着他的模样长得不像公孙昶,便好奇道“哦?”
听着他们这来来回回的礼节,冉绝这会已经颇为不耐烦,不过泰山大人的面子不能不给,便顺着公孙昶所指,站起身来,冲着石开拱手,一边听着公孙昶的介绍。
“这是我爱婿,渔阳泉州人世,姓冉名绝。此一战,我爱婿听闻小女被俘,自泉州而来,孤身杀入草原当中,一人一剑,杀胡骑三千有余,又斩乌桓萨满、巫师、叛修三十五人,挟小女完好而归。”
石开听到冉绝的名字,直觉耳熟,只是一时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过,又听他一人干下如此惊天大事,不仅端起酒杯,对着公孙昶敬酒道“情深义重,胆色惊人,又有如此修为,真佳婿也。”
“哈哈。”公孙昶得意的一捋胡须,这次却没有自谦,举起酒杯和石开饮了一爵,放下之后,脸上的笑容掩也掩盖不住。
这是肯定的,女儿平安归来不说,还来了冉绝这么一位佳婿。
自己这位爱婿光是人品就足以令公孙昶满意,这等情深义重,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人独闯草原,这份情意寻遍天下,又有几人能有?
要说修为战力,更是不须多言,自身跨入坐丹境不说,一手御剑术更是惊人,在草原上连杀数千,又斩下三十几名修士的脑袋,可见实力惊人,公孙昶自负当年也是少年英才,但是这事要换在他身上,他都不敢打说自己能够全身而归。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这位女婿,还是一位丹师,按着公孙昶所知的消息,爱婿将来的成就,绝不会止于五六的中位,至少也能成就三品上位丹师。
光凭一个丹师身份,就足以令公孙昶有不得不嫁女的理由了,毕竟丹师之珍贵,天下难寻,偌大幽州,才有寥寥十几个丹师,而像自己爱婿这样前途无限,又有一身恐怖战力的,别说幽州,就算大周之内,都找不出几人来。
当然,公孙昶倒也不指望冉绝成了自家女婿之后会平白拿出丹药给自家人吃,但家中不算,自己的女儿他总要扶持一把吧,将来公孙棠华一旦进入元丹亦或大成之境,公孙家谁人敢动?
到那时就算公孙昶寿到身死,也不怕公孙家无人庇护了。
不成。
公孙昶这时候突生一念,自己的女儿的嫁给冉绝,就算自家是世家名门,到底也是有所亏欠,正妻的位置是不用指望了,平妻还差不多,而且一人出嫁,这未免有些太单薄了,不若在嫁一腾妻,到时候棠华在那边也好有个伴?
世家大族,嫁女陪腾,也算是一桩寻常事,通常都姊妹同嫁,以便到了夫家有伴,且到时候一人有孕,还有姊妹陪房侍寝,也不失为一个固宠之法。
只是自己只有一个嫡女,庶女更是一个都无,不过二弟膝下,倒有一个女儿……
公孙昶正思量间,便听石开说道“贤侄深入草原,辗转千里,屠戮胡奴,壮举豪情,令人钦佩。”
冉绝听他夸奖,波澜不惊,答道“将军盛赞,绝实不敢当,此次出入草原,只为公孙小姐一人耳,余者皆不足论。”
对于冉绝如此的儿女情长,石开身为大将,心中略有些轻视,堂堂大丈夫,怎能一身尽是这等小事,不过仍是说道“如此情意,天下难寻,恭喜公孙太守,觅得如此佳婿。”
“同喜,同喜。”公孙昶竭力掩饰,仍难掩心中喜意,举杯对石开说道“此战多亏石将军及时来援,才保得辽东上下平安无事,还请石将军多留几日,待某扫清了境内匪患,便与石将军一到去蓟城,答谢盟主援助之恩。”
听了这话,石开面露惊色,随后亦是喜笑颜开“盟主若知此事,定然大喜过望,太守若是上京,归来必有郡王之爵,开先为太守贺。”
“托石将军吉言。”公孙昶陪着石开举起酒杯,再饮一杯。
公孙昶言说上京,便是意味这公孙昶放弃独据一郡,归于赵仲卿治下了,石开身为赵仲卿心腹之将,如何能够不喜?
喝完了这一杯,石开看着末尾一席,看着那个脸色稚嫩,却是身材壮硕的少年问道“最后这位又是何人?”
“这是我族弟,冉闵。”
冉闵不动声色,起身拱手“见过石将军。”
这是公孙昶又开口说道“石兄莫看他小小年纪就小瞧了他,我爱婿这位族弟,前日来时于战阵之间,千军万马当中,一人一马冲杀进城,未来也是一员猛将。”
“哦?”石开惊愕,刚才听他介绍时,听冉绝自述说的渔阳泉州人,这一个乡县世家,何时出现了这等猛人,还是一块出了两个?
正思虑见,忽然觉得冉绝这个名字更是耳熟,好似在哪听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先应下眼前。
“也是一员虎将啊。”
这公孙昶,真是捡到宝了。
说完这句,石开看向公孙昶,指着冉绝说道“某听贤侄之名,颇觉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哦。”公孙昶点点头,颇不以为意的答道“我婿在渔阳时,被慕容舵使聘为的供奉丹师。”
“啊!”石开大吃一惊,这才想起有次慕容钊回朝时,曾禀报说在渔阳招揽了一名叫做冉绝的丹师,天资高绝,丹术玄奇,未来至少能有中三品的中位丹师成就,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爱女嫁与丹师,哪怕就是平妻出嫁,公孙家也是占了天大的的便宜啊,更不用这位丹师还对他的女儿又如此情意,加上一身惊人战力,这等人天下简直天下难寻,也难怪得公孙昶乐得合不拢嘴,这事就算换在石开身上,他半夜做梦时都要笑几声的。
“贤侄丹术惊人,又兼一身难匹之力,此战之后,威名当为天下所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