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俊不记得妻子的性冷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在什么时候结束。
反正在他的印象里,他妻子确实持续好几个月都表现得性冷淡,就好像对那方面完全不感兴趣似的。
他之前是以为妻子被其他男人搞,所以不需要跟他亲热。
可听完叶诗蓝的话以后,沉俊才知道妻子的性冷淡是被叶诗蓝弄出来的。
至于是听叶诗蓝的话不想和他亲热,还是喜欢上了同性之爱而不想和他亲热,那他就不清楚了。
但在沉俊看来,还有第三个可能性,那就是因为厌恶同性之爱,导致对异性之爱都没了兴趣。
为了搞清楚这点,沉俊问道:“她喜欢和你亲热?”
“假如喜欢的话,又为什么要和我一刀两断?”叶诗蓝幽幽道,“女人啊,终究是要男人才能满足得了。我并不是男人,所以我满足不了小婉。哪怕用上了一些道具,还是满足不了她。”
“你上次邮寄到我家的情趣用品,都是在她身上用过的?”
“不是,”叶诗蓝道,“后面买来吓唬你们两个的。”
“明明是有用过的。”
“你应该说都是拆封过的,”叶诗蓝哼道,“就拿那种水晶模样的自蔚器来说,用过几次还是和全新的一样。所以就算和全新并且拆开的摆在一起,你也看不出区别来。我跟你说,那些东西花了我差不多两百块,你别说都丢了。”
“是。”
“真可惜,我还希望你直接用在小婉身上呢。这样的话,她就会想起以前我对她有多好了。”
“你真是有够无耻的!”
“是不是又想扇我一巴掌了?”侧着脸后,叶诗蓝道,“打啊,你倒是打啊,反正我又不怕疼!”
“前天下午你是不是有和她见过面?”
“为什么会这么想?”
“要不然的话,你不会无缘无故搞失踪。”
“嗯,对,看来你挺聪明的,难怪她要防着你,”叶诗蓝道,“前天中午我打电话威胁她,让她必须跟我见面。假如不见面的话,我就把以前拍的照片还有视频什么的都发给你看,顺便添油加醋。既然她连最后一面都不想见,那我就毁掉她现在拥有的。可惜啊,你终究是她的短板,所以她还是赴约了。至于我跟她干了什么,要不要我仔仔细细说给你听?”
“你气不到我的,因为我并不介意她和你有同性行为。”
“这么大方?”叶诗蓝道,“那要不要你现在带我回家,我当着你的面和她亲热?比如我跟她接吻,你从后面干她?要是她吃不消的话,你再竿我?”
没等沉俊说话,叶诗蓝自问自答道:“算了,算了,一想到被你干的画面,我就觉得恶心。”
“既然你讨厌和男的亲热,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酒后乱性的结果,”叶诗蓝道,“和小婉分手以后,我抑郁了好一阵子。有次我去酒吧买醉,并打算试一下跟男人做嗳的感觉。所以在买醉的时候啊,我就看上了一个特别内向的男人。他说他是第一次来酒吧,还说是一个哥们带他来的。他没有撒谎,因为我也见到他的哥们了。后面我和他两个人都喝多了,我就直接带他去开房了。就身体感觉而言,其实挺爽的。但因为我一直觉得我是个男的,所以当我被一个男的干时,我就有种好像搞基的错觉。和他上了床以后,我是想断了联系,就当作是一夜晴。结果他呢,纯情得跟个傻逼似的。先是说会对我负责,之后还要求我搬到他住的地方去。为了气小婉啊,我就直接向他提出结婚的要求。没想到啊,他直接答应了。因为他爸妈对我也满意,我爸妈对他也满意,所以我跟他就莫名其妙结婚了。”
“你这叫害人害己,”沉俊道,“既然你喜欢的是女的,那你就不应该找个男的结婚。”
“我说了我只是在气小婉而已!”
“以后我不许你再打扰我老婆!”
“前天下午相处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我已经答应不再打扰她了,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问你,她是不是禁色俱乐部成员?”
“是!”
听到叶诗蓝这斩钉截铁般的回答后,沉俊都觉得后脑勺被人狠狠敲了一棍。
假如他妻子也是禁色俱乐部成员,那不是意味着他妻子也有接受过宣誓仪式吗?
这不是意味着,他妻子曾经戴着面具跟其他男人做过爱?
之后还对着镜子上报姓名、家庭住址以及身份证号码之类的?
因为亲眼看到许珠雅进行宣誓仪式的过程,所以沉俊就觉得妻子也有经历过一模一样的过错。
这样的想法让沉俊好像遭遇到了晴天霹雳,让他都有要昏倒的错觉。
他不介意妻子和叶诗蓝维持过同性关系,毕竟妻子是被叶诗蓝逼迫的。
可对于妻子参加宣誓仪式并加入禁色俱乐部,沉俊真的是完全没办法原谅。
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沉俊试探性地问道:“她没有经历过宣誓仪式,也没有参加过夫妻交换,对不对?”
“看来你很介意这个。”
“她是我老婆!我当然介意了!你赶紧告诉我!”
“假如……”
话还没说出口,叶诗蓝便干呕了下。
皱紧眉头后,叶诗蓝急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叶诗蓝正想说话,却又连续干呕了好几下。
看到叶诗蓝这状况,沉俊问道:“你怀孕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脸色变得很差的叶诗蓝道,“我跟我老公上个月就做过两次,只有一次设在了里面,不可能就这么倒楣怀上的。”
“有空你可以买测纸测试一下。”
“不用你教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关你屁事!”
“娶你的那个男的也真是有够倒楣的。”
“但他乐意啊,”叶诗蓝道,“他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我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他知不知道你是个同性恋?”
“当然不知道。”
“那就更可悲了。”
“从他说要对我负责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可悲的一生,”又干呕了下后,捂着胸口的叶诗蓝道,“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有些受不了,得回去休息了。”
“她有没有经历过宣誓仪式?有没有参加过聚会?”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叶诗蓝道,“她曾经是禁色俱乐部的第六位高管,名曰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