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小怡16岁的生日,放学后我们自然就不去特警队受阿诺的折磨了,要好好为小怡庆祝一下。
本来,依小怡的计划是想把班上大部分的同学都请来办一个晚会的,大大可以好好热闹一下,促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
小怡的爸爸公司多种经营,除了办厂做实业外,也开酒店和娱乐等第三产业的,想开个晚会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花个几万为宝贝女儿办个生日晚会林总可是眼都不会眨一下的。
不过最后小怡还是听我的话没有开晚会,我们现在毕竟还是学生,没必要弄得太铺张了。
另外,我也不想小怡弄得太张扬了,会让一部分同学反感的。
在我们班上,同学们虽然都是花了“赞助费”进的五中,但同学之间的贫富差距还是不小的。前面也已经说过,班上分有三个阶层,第一世界是以张三丰为首的“公字辈”因为他们的父母要么是所谓的“人民公仆“,要么就是国有企业的负责人,说起来也是吃公家饭的;第二世界则是以林诗怡为代表,是“私家辈”都是私企的老总;第三世界是以我和二当家为代表的“民字辈”大多是一般的平民家庭。虽然别的班级的同学对我们这些花钱买进来的“后门生”都有些另眼相看,但我知道其实班上的不少第三世界的同学的赞助费是父母们省吃俭用积下来的,家庭的条件并不象别班同学想象中的那样个个是富家子弟。
现在的社会,贫富差距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说是二极分化也不算过分。
虽然在学校我们受的教育说是人人生而平等,但这在现实生活中却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人的出身是无法由自己选择的,但生在不同的家庭,等待他的将会是截然不同的生活。
象小怡,一生下来就是衣食无忧的公主生活,今年她才16岁,但光是每年的压岁钱就已经在银行存了十多万了,老爸又是赚钱机器,一年下来利润都是上千万的,摊下来一天都有三四万,我想小怡以后就算不上班,每天花钱也花不完了的。
象林总新买了一辆宝马,光车价就是200万出头,算他开10年好了,一年下来光是折旧费都要20万,一般工薪阶层就算不吃不喝的,也要十几二十年才能有这么多钱啊。
与此相对应的是,工人却在下岗,象小丽的妈妈为了三万块钱就急得要跳江,工人上班,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岗,而一旦下岗,孩子的学费可怎么办。
现在虽然国家实行的九年义务制教育,但高中和大学阶段可是完全要收费的,而且还是高收费,老百姓们对此可是怨声载道的。
现在,我们这里的高中,一年的学费、生活费总要好几千,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了。
虽然市里的统计数据显示,我们市的城镇居民年人均收入有一万多,但这是平均数,是有些失真的。
象我们原来小区的居民中,男的拿六七百,女的拿四五百的大有人在,而国家公务员们拿四五万的也同样大有人在,基数都让他们给抬高了。
国家却还要给国家公务员加薪,说是一来可以让他们有钱可以去消费,促进内需。
二来可以高新养廉,我对此可是很有想法的。
现在一方面的有钱的人没东西可消费了,家里什么都不缺,有钱也是存在银行,或用于买房投资什么的,而另一方面,想要消费的人却又没钱,就拿了一点点工资,既要供孩子上学,又要用来给自己防病、养老,哪敢大手大脚地花啊。
至于高薪养廉,也是中听不中用的空话,看看报上的那些贪官司,难道是因为工资太低活不下去可贪污受贿的吗,他们都已经是“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的人了,这点加薪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不想着从法律、制度、监督的角度出发制止丑恶现象,却想出这样的花样来,真让人泄气。
公务员加薪后,每年就多支出近1000亿元,有这些钱完全可以免除每年的农业税和实行免费的义务制教育了。
虽然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但我们的不少公务员实在有些令我们这些老百姓心寒,什么野蛮执法、养黑护黑的就不说了,光是他们拿着高工资却不出全力就让我很反感。
我想,对公务员的工资应该和当地一般工人的平均工资挂上钩,如最高不能超过社会平均工资的二倍或三倍,这样他们才会感到有压力,才会想方设法地促进经济发展,尽力提高一般工人的实际收入,只有大家都有钱花了,才可能真正促进内需什么的。
我们的有些经济学者也已脱离群众了,成了官方经济学者。
有些学者就说,公务员的工资涨了,工人的工资也可以加嘛,他们也不想想,公务员的工资是说上一声,财政就会拨款的,而工人的工资却是和企业的效益挂钩的,现在竞争这么激烈,有能力涨工资的企业有多少,再说工资是工人想涨老板就会给涨的吗?
企业是有按利润付工资的,又有谁给政府机关算过利润账,算算公务员究竟创造出了多少成绩,是不是值这么高的工资。
也有人说,用不着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也可以去当公务员嘛,问题是难道考上了公务员就可以安心理得地拿着高薪出低效劳动了嘛,这完全是既得利益者的想法嘛。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身世有些神秘,身上带有奇妙异能的话,我和小怡是不可能会走到一起的。
如果没有异能,现在的我也上不起五中,三年后考上一个一般的大学,四年后变要为工作而奔波劳累,说不定就要为林诗怡打工了。
小怡对我取消了她的生日晚会还显得有些不乐意,嘟着小嘴道:“人家难得过一回生日,也不让人家开晚会,就我们三个人过生日,一点也不热闹,闷死了。”
我道:“你别嘟嘟哝哝的了,三个人还不好么,非要弄什么晚会,还要花上二三万,怕人家不知道你家有钱啊。”
小怡道:“我有钱也是我自己有钱,有钱也有罪啊。”
“问题是你太有钱了,可有不少人看不惯你呢。”
小怡道:“不就是张三丰他们吗,以为自己老爸是当官的就了不起了,当官的工资从哪来,还不是纳税人的钱吗,就看不起纳税人了。”
我道:“你老爸可是市里有名的大财神啊,有谁敢看不起啊,市长大人每年都还要到你老爸公司视察呢。”
张副市长虽说在外面养了几个小蜜什么的,也算是作风问题吧,但在经济方面还是有些能力的,而且懂得宣传自己,所以在仕途上升得还是很快的。
我想,他可能是因为在私生活方面不怎么过硬,对儿子的教育也就没什么说服力,弄处张三丰跟个衙内似的,一点也不象他老爹那么深沉,真是虎父也会生犬子啊。
小怡想起今天的事还有气,道:“今天明明是张三丰先动手的,我和二当家他们都可以作证的,你怎么也不和地中海辩论一下。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今天这么老实,地中海让我们先走你就先走了,也太吃亏了。不行,下星期我们一定要再和地中海说说,张三丰逞凶打人还一点事没有了,他这个教导主任是怎么当的。“我道:“你还得理不饶人了,我们是学生,他是老师,你还能把地中海怎么着。”
小怡道:“那你就这么让张三丰打了不成。”
这个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泥菩萨还有三分气呢,我要不能太软弱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付张三丰这样的狂妄之徒,忍让的话只会让他更加放肆的。
不过现在我还不能直接和他大打出手,因为这不仅仅是我和张三丰之间的事,还会对其他不少人产生影响。
张三丰都知道我在特警队训练的事,张副市长肯定也是知道的,如果现在我和张三丰打起来,如果让张三丰受点伤什么的,张副市长一定会对丁玲的父母,甚至特警队的李队、阿诺他们的前途也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另外,柳若兰还在学校当老师呢,我也不能让她太难作人。
小怡道:“哼,你怎么现在越来越象我爸爸的,什么事都要想前想后的,一点男子汉的气慨也没有。”
我道:“怎么,非要我和张三丰打得头破血流才算是男子汉气慨,你才有面子啊。”
小怡这才不说话。
我问丁玲:“丁玲,你很快就要当学生会主席了。”
丁玲道:“你别乱说,我才不想当什么学生会主席呢,你现在的呼声可是很高的,要当也是你当才对。”
小怡道:“就是,小新,现在你在学校的名声这么高,如果你竞选学生会主席的话,很可能成功的。”
我道:“呼声高有个屁用,最后还不是由学校说了算。我想过了,地中海这回没有处理张三丰,要是我不再深究的话,他可就欠下我一个人情了。他一心想把张三丰弄进学生会去,是不会让张三丰受什么处分的。如果我和地中海说,让丁玲当学生会主席我就不再追究张三丰的事,说不定地中海会答应的。”
小怡道:“哼,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你想让谁当学生会主席就让谁当了,地中海凭什么非听你的。”
我道:“事在人为嘛,只要地中海还想让张三丰进学生会的话,他就会考虑我的这个建议的。张三丰现在的名声很臭,和我这个勇救落水妇女的英雄可没得比,如果我宣布竞选学生会主席的话,虽然最后地中海肯定不会让我真当上的,但他想要暗箱操作也一定会让同学们不服的。我要当上了学生会主席,那张三丰就算当上了体育委员,也是很没面子的,地中海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啊。要是我不参选的话,地中海一定会很高兴的。丁玲在初中时就是学生会的主席,现在不仅成绩好的呱呱叫,人也长得顶呱呱,在学校可是有着一大群拥护者的,人气很足的。我推选丁玲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人选,一点也不会让地中海为难的。”
小怡道:“这根本就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还以为你是教委的头头啊,想让谁当就谁当了。”
丁玲也对我道:“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和地中海谈判的筹码了。”
我道:“这有什么,讲政治就是讲妥协嘛,没看见今年的大会都拖了二个月还没开,听说就是因为接班人的事没处理好拖下来的,现在上面各方就正在妥协着呢,我这点东西也是跟他们学的,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丁玲道:“你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要是让别人听说向地中海告你一状就惨了。”
我道:“我不过是人云亦云地说说而已,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还能以言论治我罪啊。”
丁玲道:“哼,你还越说越有劲了。”
我搂着丁玲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丁玲脸一红,一把推开我,道:“玩什么啊,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道:“怎么,还没当上学生会主席就对我看不顺眼了么。”
丁玲道:“你还说,”
小怡看着有些呷醋,道:“好了,走快点吧,我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