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到星期五了,只要能熬过今天,就又可以休息二天,我现在可就盼着这个呢。
一进教室,把书包往课桌里一塞,我就开始趴在桌上打盹。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正好补一下觉。
二当家问我:“老大,这二天你都在忙什么呢,一放学就跑得没影了,害得林大书记找不到你就来问我,好象我把你藏起来了一样。”
林诗怡看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他还能干什么,每天晚上都不干好事,怎么没有被累死啊?”
我这次并没有把被姐姐发配冲军的事告诉小怡和丁玲,不然被她们知道是因为我和杨林“聊天”惹姐姐吃醋的话,我的日子肯定会更加不好过。
小怡和丁玲现在还以为我每天晚上都住在李如云家的,看我现在累成这样,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我和李如云她们在床上“翻云覆雨”彻夜不休弄出来的。
看小怡酸溜溜的样子,要不是现在是在教室里不好发作的话,我一定会被她拧死的。
我叫屈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不干好事。现在谁不知道我叶子新是新时代的优秀青年,助人为乐的楷模,你要再这么说,我可要告你诽谤的。”
林诗怡作势就要来拧我,气呼呼地道:“你,你还有理了,如果你是光明正大的,怎么我打你手机你也不接,打家里电话都说你还没回来,你说,你这么晚还在外面不回家,会有什么好事,是不是又看上别的女孩子了。哼,你要敢这样,小心我跟你没完。”
我靠,幸亏我让李如云她们给我留点面子,有电话进来就说我还没回来,免得露馅,不然今天还真要穿帮了。
女孩子的直觉还真挺灵的,居然被她猜中我和杨林的事。
不过我现在可不想背这个黑锅,我道:“你不知道我这二天都在外面联系基金会的事吗,星期二去八中找大头,前天去六中找怪掌,昨天大头和怪掌带了一大帮兄弟过来,要成立‘三叶草基金会“的八中分会和六中分会,我这个当主席的当然要出场的。”
妈妈的,这帮小子一个个都能喝着呢,昨天差点都把我喝趴下了,弄得我现在还有点头晕。
大头和怪掌都是我初中时最要好的朋友。
这二个外号也都是有来历的,大头是因为他的头长得比别人大,而且鬼点子多;怪掌则是因为他的手比别人灵巧,什么东西坏了被他捣弄几下没准就好了,他还号称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时不时要露二手,结果就落下这样的外号了。
想当初我也差点被叫上“大嘴”的外号,并不是形容我的嘴长得比别人大,而是因为我特别喜欢说些老师们听来是“歪理”之类的话,还经常让老师没话可说才罢。
幸好后来电视里放了“蜡笔小新”让我逃过一个不雅的外号。
我们三个以前都是班上的落后捣乱分子,人称“三贱客”也有人叫我们“三个火枪手”妈妈的,这简直是对我的极大污蔑,难道因为我们三个都喜欢追女孩子,就这么骂我们,还骂人不带脏字的。
他们二个我不知道,我可是从来都没打过“手枪”的,有千娇百媚的姐姐在身边陪我,我还用得着“五个对一个”么?
到初三时,我们三个分开了,我进三班,大头居然进了二班,怪掌却沦落到了五班。
这次中考,大头上了八中,也就是我们的对口中学。
其实中考成绩大头还比我高了好几分,但他家里条件不好,没钱买进五中;虽然也上了一中的分数线,但八中许诺给他奖学金,还许诺学费全免,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最后当然选择了八中。
因为中考成绩好,他现在也当上了班长。
怪掌的成绩就不如我们二个了,进入初三之后,我和大头的成绩是突飞猛进,怪掌却是原地不动,最后去了六中,也就是我们这里的职业高中。
不过他倒没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凭他的那双巧手,以后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现在的就业市场上,大学生是一抓一大把,但有技术的技工却难找,一些企业甚至年薪十万招高级技工的。
俗话说:“物以类聚”我们三个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都知道生活的不易。
这次我去找他们,我还没说来意,他们就要叫着要“入伙”还骂我是“有异性没人性”有了二朵校花在身边就忘了以前的穷哥们了。
别看现在的报上都是一片形势大好,其实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的生活水平不升反降,在城市里甚至还出现了“城市贫民”阶层。
大头和怪掌家虽然还没惨到这个境地,但也只是常人之家。
他们学校里有一部分同学的家境条件真是很苦,父母双下岗,或者父母离异、因病返贫的都不在少数。
境遇好些的家里还有“失业救济金”有些家里连“特困补助”都要求爷爷告奶奶地才能拿到。
还有几个家里是“城市农民”土地因为城镇化的原因被征用,但失去了土地之后,却没有被纳入社保范围,因为户口的原因,父母的工作没法找,子女的入学也成问题。
生活来源没了,孩子的学费甚至要靠变卖家财来筹措。
可以想象,这样的同学因为生活的压力,是不可能安安心心地上学的,就算上完高中,也不可能再上大学,因为他们根本无力支付那越来越高的学费,他们的人生之路在一开始就已经和别的同学不一样了。
我和大头、怪掌一拍即合,由他们分别在八中和六中发展会员,和我们五中的总部合起来那就是一个不小的力量。
他们的动作还挺快的,昨天晚上就带着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过来,我一问,原来大头在报上看过我的报道之后,就知道我一定不会忘记他们的,早就在筹备了,我这次要不去找他们,他们二个也要过来找我了。
大家聚在一起,预祝我们的伟大事业一帆风顺。
同时,大头他们怪我“见色忘义”想来灌我,结果到最后我们三个都趴下了,我只是头晕目眩,他们二个可都是大吐特吐,现在能不能去上学都还是个问题。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姐姐知道,要是让她知道我这几天“放风”放得这么放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林诗怡听完我的解释,嘴里还不肯服软,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们三个‘贱客’见了面,一定没什么好事,是不是还聊了不少追女孩子的事啊?”
我道:“你还真了解我们啊,他们还赌你的三围是多少,过几天要来验货呢。”
小怡啐了我一口,道:“你变态啊,干嘛拿我作赌。”
又半信半疑地问我:“你们昨天真是喝到半夜,你回去后真的没再干坏事?”
我没好气地道:“你要不信,就来验身好了。”
被姐姐驱逐了几天,老二也“老实”了几天,又开始羞答答地不好意思见人了。
妈妈的,把我惹急了,我还真要去割包皮了,动不动让我“开苞”还是小事,老是被她们拿来当作我是不是“守身如玉”的法宝可就有些不好玩了。
林诗怡看了二当家他们一眼,脸红红地道:“你要死啊,验,验你个鬼头。”
我道:“小姐,说话请文明些,这种人体器官女孩子是不能乱说的。”
小怡道:“什么人体器官,啊,死小新,你找死啊。”
她那个“鬼头”听起来还真有些象是“龟头”呢。
笑过一阵,我又开始趴在桌上休息,道:“昨天喝多了,我要休息一下,没事别来吵我。”
林诗怡道:“谁知道你是喝多了还是玩多了呢。”
我叫苦道:“我为了工作都当三赔了,赔时间、赔金钱、还赔身体,比三陪都不如,你说我容易吗?你要信就信,不信拉倒,就算我玩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有完没完啊,老是纠缠不清地吃干醋,我这几天可是“欲火焚身”无处泄,“内分泌失调”你可别来惹我。
林诗怡嘟哝了几声,道:“人家也是关心你,干嘛这么凶。”
我道:“你要关心我,就别来烦我,让我好好睡上觉再说。”
林诗怡道:“那你睡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
我道:“算了吧,让你按摩,我的骨头不被你拆散了才怪呢。”
小怡低声道:“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来林诗怡是吃硬不吃软的脾气,好说好话她不当回事,我偶尔强硬一回,她倒服服贴贴的了。
我道:“等会上课了叫我。”
林诗怡没好气地道:“你让谁叫啊?”
我也没作声,趴在桌上开始准备“入定”没想到,还不用等林诗怡叫我,上课铃就响了,我的“早觉”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都是林诗怡害的,要不是她和我纠缠那么多功夫,说不定我现在美梦都已经做了二三个,美女也泡上二三回了。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实在是有些无聊。
我趴在桌上,又开始有了睡意,但仍坚持着不倒下。
虽然现在白洁对我有些放任不理,上课时她在上面讲她的,我在下面看自己的书,或作自己的作业,她也不会管我,但要是在她的课上睡大觉,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语文课实在是很无聊的,虽然白洁长得也很养眼,但我总不能盯着她看吧,她对我的印象可不怎么好,要是把我当成“色狼”在她老公地中海面前告我一状,那可就不好玩了。
腰间忽然一阵震动,我心中奇怪,现在是谁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的手机号码也就我姐姐以及几位女友们知道,连大头和怪掌我都不肯告诉,只让他们有事打柳若兰办公室电话,害得他们骂我不够朋友。
哪天我要再弄个手机,专门用来接业务上的事,以及同性朋友的电话才行,但目前这个手机的号码还是要保密的。
我拿出手机一看,来电号码我是知道的,居然是从姐姐医院的办公室里打出来的,不知道这么急姐姐找我有什么事,不然的话她是不会在上课时间打电话给我的。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接好还是不接好。
我心神不宁地拨弄着手机,一不小心把震动档弄到了铃声状态,“老公电话,老公电话”我心中一跳,手忙脚乱地挂了手机。
同学们先是一怔,结果被我的铃声弄得哄堂大笑起来。
白洁看着我,道:“叶子新同学,你的工作还挺忙着嘛,上课时间也要接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业务找上门来了啊?”
我自知理亏,也不好回应什么,只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话声刚落,手机又是一声:“老公电……”
白洁道:“你既然这么忙,就请到外面去接电话,别在教室里影响其他同学上课。”
我明知白洁有些说反话的意思,但不知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心中也急,应道:“那好,我就去外面接好了,对不起,白老师。”
也不敢看她倒底是什么表情,就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