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行车停在路边,我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家诊所。
妈妈的,有钱在电视、广播里做广告,却不舍得花钱装修装修门面,弄得门都有些破破烂烂的,而且进进出出的几个医护人员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给我的感觉,这不象是一家正规的诊所,倒让我觉得到了一家黑店。
我站在黑店门口又犹豫了一会,这才决心进去。
在这个只有一层楼的诊所中,大约有七八个房间,门上挂着各科的小铜牌儿,我陆续看到了内科,化验室,妇科,泌尿科和激光科等,却惟独没看到我要找的科。
不甘心又走了一遍,意外地发现了刚才被我忽略的厕所,但依然没有找到我要找的。
没办法,只能去挂号处问了。
其实,看病是要挂号的这种常识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挂完号人家自然会告诉你诊室在哪里。
但我现在想自己先找找看的目的只有一个:看看大夫是男的女的。
说实在的,我的姐姐就是护士长,而且经常在医院里混,不管男医生还是女医生都早已见多了,不应该再有这种想法。
而且刚才在电话中我也吞吞吐吐地问过那个接电话的女的,她赌咒发誓地说做手术的大夫绝对是男的,叫我放心,可我还是怕万一在门诊遇到的是女大夫,到时候再问我一些尴尬的问题,我可就糗大了。
要知道,这回我要看的病不大好意思见人,不然的话我早就去姐姐医院里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还好,挂号处没什么人,而且挂号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的,这让我免去了当着排在我后面也挂号的人说出我来的目的时的尴尬。
还好,听了我的陈述,挂号的小伙子头也没抬,说:“五块,没病历加两块五。”
我靠,真的是黑店,一个病历就要二块五,姐姐医院里可是只要三毛钱的。
我没病历,所以给了他十块,他依然没有抬头,把单子和找的钱交给我,说:“左边第三间。找梅大夫。”
看着挂号单才明白,原来如此,治我这病的是激光科。
看着门上的牌子,我犹豫了一下,敲响了门,心里暗暗祈祷:别是一女的,千万!
敲了半天,也没人应门。
我只好又回到挂号处,意外的发现那个小伙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脸很黑手却异常的白.听了我的投诉,她拿起电话,:"喂,刘大夫,您知道梅大夫去哪了吗?…哦…哦.…这有个病人,割包皮的,对…等一下,你今天就做吗?"她大声地问我.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恰巧排在了我的后面,我有点窘,小声说:“我想……先看看……”
心里把这个黑脸女人骂了个遍,就算问我话,用得着这么大声吗,现在恐怕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好,嗯,谢谢了刘姐。”
挂上电话,女人让我去左边最里面的诊室找刘大夫,并嘱咐我:“先敲门!”
我心想,坏了,刘姐?应该不是男的……
最里面的一间,门上赫然挂着:妇科,我倒……我明白了,估计是男科大夫不在,临时给我找了个妇科大夫看,怪不得让我一定先敲门。
我一边硬着头皮敲门一边心中默念:“刘姐是男的,刘姐是男的”绝望的期待着奇迹出现。
而应门的冷冷的年青女声让我的心又一次往下沉。
诊室也就七八个平方,一道淡蓝色的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办公桌在一进门的左手边,这个刘姐就坐在办公桌的正后方,我知道屏风后面一定有一张检查床,天底下的医院诊室都差不多,我虽然是头一次进妇科,但在姐姐医院里呆的次数多了,大致的布置还是知道的。
刘姐接过我的挂号单,示意我坐在她桌子的对面。
这个女医师看起来很年轻,大约三十出头,脸属于比较瘦的瓜子脸,很清秀,眼睛不大,单眼皮儿,眉毛很细,紧紧的簇在一起,鼻梁高挺,嘴很薄,像刀片,左边嘴角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痣。
她穿着一件还算干净的白大褂,胸口上别着一个带照片的胸卡,我看到上面写着:刘琼,妇科,主任医师。
虽说已是深秋了,但因为房间里空调打得热,我估计白大褂儿里面也没穿多少衣服,从白大褂的领子开口处能看到白晰的皮肤。
我坐定后,她问了我的姓名,年龄等,我一一做答,她在病历上做了登记。
当然了,我是不会报真名的,就连年龄也加大了二岁,说成18岁,也不知道她信不信,不过就差了二年,应该也没什么破绽吧。
作完登记,她抬起头,开始了例行的医询,听她的声音柔柔的,虽然很冰冷,却也算好听。
不过第一个问题就让我不知所措:“你以前有没有发生过性关系?”
我靠,问这个干嘛?这可是我的个人隐私啊。
她看到我不知所措的张大了嘴,继续说到:“别紧张,我们保护你的个人隐私,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现在的年轻人发育得早,发生过性关系也是正常的。”
我心中稍安,红着脸点了点头。
妈妈的,我发生过的性关系都快数以打计了,也算是见多识广,没想到被她一问居然还会脸红,自己都觉得奇怪了。
没想到她接着又问:“以前的同房时间大约能持续多久?”
啊,还问啊?
“是这样的,如果你有早泻的毛病,通过包皮手术,可以得到缓解;相反,如果平时射精时间已经比较长了或射精困难的话,做了这个手术后,可能持续时间会更长。所以我们要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也让你对手术及其产生的后果有一定的了解。”
刘姐看我又张大了嘴,“善解人意”地解释着。
我靠,要换了别人,听说有这效果一定会窃喜的,不过对我而言却正好相反,本来就已经够长的了,要是再延长时间,还不把我累死啊。
“我,应该……比较正常吧,大约……嗯……十几分钟吧……”
我尴尬地回答说,并且明显的感觉吼咙有点涩。
妈妈的,要是我告诉她我一次能维持一个钟头,不知她会有什么表情。
“我们医院现在对于切除包皮有几种方法,可以手工,激光,还有刚从韩国引进的不用开刀的方法,你可以根据你的经济情况选择。”
接着在她的介绍下,我大致明白几种手术的不同之处:手工,手术过程慢,但切口平滑,要缝针,要出血,最便宜;激光,手术过程快,但切口比较大,而且容易出现灼伤后造成的水肿,要缝针,要出血,价格居中;韩式,手术过程几分钟,不出血,不缝针,术后形状完美,几乎看不出什么手术的痕迹,当然,价格最贵。
我斗胆问韩式多少银子,答:所有费用都算上的话,不到一千元。
嗯,我还付的起。
我想做韩式的,可因为女医师在介绍的时候用了“形状完美”这几个字,我又有点儿不好意思直说。
“怎么样,想好做哪种了吗?”
女医师问。“韩式的不用缝针是吗?”
我避实就虚。“嗯。”
她冷冷的说,有点儿不耐烦。“那,那我就做这个吧。”
我讨好的对她说。
尽管我选择了最奢侈的手术方式,女大夫也只是抬头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冷冷的“嗯”了一声儿,紧簇的眉头依然没怎么舒展。
女医师在我的病历上简单的写了几个字后,继续冷冷地说:“今天可能做不了,主管手术的大夫出诊了。”
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正求之不得。
“哦……我今天正好也有事……嗯……得过几天再来做……今天就是想先看看……”
我突然想尽快离开这儿,我有点儿怕她。
女医生点点头,拿出一张单子在上面快速写了几行字,想了一下,又写了几个字,对我说:“拿着到收费处交费,然后拿着单子还找我。”
“谢谢大夫。”
我顺从的拿起单子,恭敬的道谢,转身走了出去。
我边往收费处走,边看女医师给我开的单子。
我只能勉强看懂我的名字和用黑体印着的物理检查,其它都是女医生手写的,跟所有我看过的医生处方一样,天书。
哼,就问了几个问题,这也算检查了?
还物理检查!
果然是黑店!
我愤愤不平的想。
现在的黑店还真多,看感冒都可以花上三百多块,不知这个物理检查会宰我多少银子。
因为现在是夜间门诊,而且这是小医院,收费和挂号居然是同一个人,就是刚才那个二十多岁的黑黑的女的。
她接过我的单子,仔细辨认了一下,突然同情的一笑,问我:“刘大夫开的?”
“对呀。”
我冷冷的说,心想,难道还是我自己给自己开的!
我对她莫名其妙的笑感到很不舒服。
她看到我冷冷的态度,不再笑了,板起脸,也冷冷的说:“二十五块。”
哎,我还真错怪这家医院了,才二十五,其实我刚才心里早想好了,超过一百八我就跟她急,因为我现在身上就带了二百,一会儿没准还要吃点夜宵补补身子,没想到这么便宜,窃喜。
我若无其事的掏出钱,递给她。
挂号处的女人收了钱,在单子上狠狠的盖了一个戳,幸灾乐祸的递给我。
这人,有病,我想。
我拿着单子回到妇产科,再次敲门进去,低声下气地将盖了现金收讫的单子交给年青的冷冷的女医师。
女医师拿过单子看了一眼,正准备说话。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进。”
女医师不太高兴地说。
进来的居然是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女刑警,三十多岁,皮肤很黑,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七多,眼睛大大的。
后面是两个男人,一个胖胖的,大约四十多岁,型貌萎缩,另一个还像个孩子,顶多十六七岁,很瘦,眼睛很大,脸长得还算清秀。
“刘大夫,又麻烦您了,梅大夫又不在呀?跑哪儿去了?”
女警察大大咧咧的对女医师说。
“哦,吴娜呀,你怎么来了?老梅最近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怎么了?有事儿吗?”
“咳,这俩儿货一会儿要送七里垫,李队让我带着找老梅做性病测试,七里垫那边儿现在不管查了,直接就收人。”
女警察解释道,特别强调了“性病”两个字。
“老梅没在,挂号处给发您这儿来啦。”
女警察又补充道。
“又是嫖娼的吧?”
女医师鄙谊撇撇嘴,冷冷地看了那两个不知所措的人一眼。
“是呀,这个小屁孩儿毛还没长齐就不学好!让您费心了。”
女警察随手给了那个小嫖客一个后拐脖,大笑着说。
女医师叹了口气,拿出两张表。
我有点儿惊奇,那个小孩子怎么看也不像嫖客呀,会不会是“严打”期间被带进来的。
现在是召开“十六大”期间,全市正在按惯例组织“扫黄打黑”大行动,要是正好撞到枪口上,只好自认倒霉了。
“叫什么名字?”
女医师冷冷地问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分别登记完了后,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个密封的塑料袋,我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根长长的的东西。
“你先等一下。”
女医生对我说。我点头,表示没事儿。
“你跟我进来。”
女医生拿起塑料袋起身,示意那个岁数大点儿的男人。
大男人顺从的跟着女医师走进了屏风。
女警察开始好奇地观察我,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儿看着窗外。
妈妈的,幸亏近段时间我没往特警队跑,里面认识的人还不多,不然今天就要被她认出来了。
那个还是个孩子的小嫖客,搓手,一脸紧张。“把裤子脱掉。”
屏风后年青的女大夫冷冷的命令那个男人。
女警察早已料到,开心的看着那个小男嫖客吃惊的表情。
我突然觉得小男孩子儿很可怜。
我听到飞快地解皮带的声音。“这种情况有多长时间了?”
过了一会儿,女医生突然冷冷的问:“三四天了吧……”
男人想了想,小声儿说。什么情况呀?我想。
“小便的时候有没有刺痛的感觉?”
女医师接着问。“有。”
大男人说,想了一想又讨好的补上一句,“最近几天都不敢喝水了。”
“这样疼不疼?”
女医生又问。“不太疼。”
大男人含糊的说。
“到底疼还是不疼?”
显然女医生对男人模能两可的回答不太满意,手加了力气。
“哎坳,这样疼。”
这回大男人肯定被女医师弄痛了,小声儿忍着痛说。
我听到女医生转身拿起了什么,“好,别动啊。”
过了几秒钟,我听到大男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儿。“好了。”
女医师冷冷的说。
外面的小男人知道马上就会轮到自己,紧张得不行,拼命撮着手。
“小崽儿,快该你了啊!”
女警察笑着提醒他,小男孩儿开始发抖。
几秒钟后,那个大男人走了出来,表情平静,整个检查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女警察笑着一推那个小嫖客,说:“你进去。”
小嫖客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进到了后面。
过了几秒钟。“裤子脱掉呀!”
小嫖客肯定揣着明白装胡涂,一进去就害羞地愣在那儿,没任何宽衣解带地动作,所以女医师不耐烦的冲他喊道。
外面的女警察幸灾乐祸的笑了,开心地看我,我不看她。
我听到小崽儿开始磨磨蹭蹭解裤子,真有点儿同情这个未成年的嫖客。
“内裤。”
女医师冷冷地示意他还要继续脱。“大夫,我……”
小嫖客的声音竟有了哭音儿。
“不脱我怎么给你检查呀?……脱了。”
女医生冷冷的命令到。
“大姐,我……我不是想嫖娼,那天……那天我喝多了……”
小嫖客情急之下,居然可笑的对女大夫述说自己的冤枉。
“吴娜!”
女医师不屑搭理他,冲外面的女警察喊。
“怎么回事儿你?你这种人还知道要脸呀?又找李队收拾你那吧?”
女警察一直在外面倾听里面的对话,这时马上走了进去,恶狠狠地威胁道。
“别……”
看来李队的威名不小啊,在这个名字的威慑下,小男人软弱地妥协了。““内裤往下拉。”
看到可怜的小男人被女警察威慑住,委屈的表示顺从后,女医师重复了刚才未被执行的命令我注意到,那女警完成自己的威慑任务后,仍留在里面,并没有出来,似乎怕自己一出来那个小男人又会变卦。
我真替那个小男人不值,非弄这么个插曲。
这下好了,又多了个异性参观。
“不行,再往下……拉到膝盖以下……”
女大夫对女警的旁观视而不见,继续无情的催促道。
“快点儿,干那事儿的时候脱的不是挺麻利的吗?是不是他妈的要我扒呀?”
女警察开始骂人,似乎等不急了,要亲自动手。
“别,大姐,我……脱……”
小男孩儿惊呼一声,最终妥协了。
“嗯,再往下拉一点儿……对了,就这样别动啊。”
可能小男孩按她的要求把内裤褪到了标准的位置,终于,女医生满意的说道。
同时,我听到女警察干咳了一声儿,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可怜的小男人因为下体暴露在两个陌生女人的面前,开始抑制不住地轻轻抽泣。
哎,他还是个孩子呀,我愤愤不平的想,尽管他是个嫖客。
屏风后隐隐传来压抑着的抽泣。
女大夫开始检查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儿最害羞的地方。
一想到那个女警察也在利用职权一本正经的吞着口水观看,我就感到非常气愤。
“没想到你这么点儿小毛孩子儿……呵呵,还挺大的啊……刘大夫,您说是不是呀?”
女警察显然是个过来人,肆无忌惮的说。“嗯……你多大了?”
女医师当然知道她说“挺大的”指的是什么,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问道,不过从问题上看,似乎也同意女警察的观点。
“十七。”
小男孩子儿忍着羞辱,勉强回答到,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哎,人真的不能犯罪呀,犯了罪的人就不是人了。
我暗暗庆幸自己一贯的遵纪守法,而且我也用不着去嫖娼。
突然,我听到那个女警察笑着骂到:“嘿,小混蛋,想什么那你?”
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姐,我……我不是……我没想,没想什么……”
小男孩子委屈的哭着,想解释什么。我莫名其妙。
“你什么不是呀你!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小鸡巴就硬了?”
女警察经验老到的笑着说到。“行了吴娜,年青人,这也正常。”
女医师冷冷地制止了女警察继续取笑那可怜孩子的行为,继续检查。
女警察不说话了。
“哎!大姐,别,这……这是要干嘛呀?”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听到小男人用颤抖的声音恐惧的问。
“躲什么呀你……站好别动!”
女医师冷冷的说。“你……你别乱动!”
女警吸了一口气,也命令到,不过声音里明显有点儿同情的意思。
不知道女医师拿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把那个小男人吓成了这样儿,也让刚才恶狠狠的女警竟产生了侧隐之心。
我看了刚被检查完的外面的男人一眼,希望他能告诉我点儿什么,可惜,他依旧面无表情,不看我。
“啊!不行大姐!”
几秒钟后,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惨叫。
我全身一震。
“喊什么喊,叫你别躲还躲,你看,没弄上吧。”
女医生没好气地喝斥着那个让自己功败垂成的小男人。
这次,女警没说什么,也许她竟于心不忍?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声儿更凄厉的惨叫……
过了片刻,“行了,穿衣服。”
女医师冷冷的说。
女警察心满意足地先走出来,这次,她没看我。
接着女医师也走出来,坐在桌子旁。
我看到女医师手里拿着刚才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那是两根长长的棉签,在棉签的尾部贴着一个小标签。
我注意到棉签头上的棉花上沾着一点儿白色的略带透明的粘粘的液体,其中一个棉签的棉花上隐隐约约竟有点儿血丝。
我突然明白刚才让小嫖客恐惧的是什么了。
那个足有两根手指长的棉签上面的液体,一定是捅进他们身上的某个部位粘上的。
到底是哪里呢?
我不敢细想。
过了一会儿,小男人一只手捂着档部,缓缓的弯着腰走了出来,脸上布满密密的汗珠,表情异常惊惧痛苦。
“张保强,尿道口有脓性分泌物,怀疑是淋球菌初期感染。”
女医生面无表情的对女警察宣布,女警厌恶的瞪了一眼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嫖客,下意识地站开了一些,而老嫖客依然面无表情。
“肖童,外生殖器没有明显的性病症状,不过在化验前不能完全排除带菌的可能,”
女医师继续宣布,“这是他们俩儿的尿道分泌物采样儿,拿着这个去化验室化验,半小时后出结果。”
“谢谢您,有时间您到队里玩去啊。”
女警客气的跟女医师道谢,转身沉下脸指着棉签厌恶地对那两个倒霉的男人说,“自己拿着!”
一行人转身出去了,小男孩子弯着腰,走在最后。
女医生坐下,似乎早已忘了刚刚跟两个陌生男人的生殖器面对面这件事儿,表情平静。
她重新拿起我的单子,想了一下,似乎是回忆刚才跟我说到哪儿了。
“哦,你也进来吧。”
片刻,她终于想了起来。
因为刚检查完了两个人,她下意识地用了“也”字。
“啊……”
通过刚才发生的事儿,我知道到屏风后要怎么检查。
“我……我今天做不了手术……我一会有事……我……”
我慌了,开始结结巴巴地提醒她。
年青女医师没理我,走过去把刚才虚掩着的门关好,喀哒一声儿,锁上了。
“我……我今天……就是来看看……”
看她没什么反应,我继续软弱的解释,心开始狂跳。
“对呀,就是要看看你适合不适合做这个手术呀。”
女医师冷冷的看着我,“因为这个手术不是用手术刀,而是用现成的模具,懂不懂?不是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适用,如果不行还得考虑用其它方法。”
看我继续楞在那儿,女医师拿起单子确认了一下,奇怪的又说:“检查费你不是都已经交了吗?”
天哪,原来刚才交的是检查这个的钱。
我想到了挂号处那个女的开始奇怪的笑和后来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有点儿明白了。
“检查很快的,误不了你的事儿。”
年青的女医师不容置疑的说,明显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愣在那儿足有三秒钟,我知道,以我的智商,就是再给我三分钟我也编不出合理的说词,我总不能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最隐秘的地方怎么能让您看”吧?
虽然事实如此,可说出来就未免太可笑了,人家可是医生呀!
哎,谁让我刚才傻呼呼的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呢!
谁让我非选择这个特殊的韩式呢?
谁让我更傻呼呼的竟把检查费先交了!
我真笨呀,我怎么没想到,光问几句话也不至于收什么费呀!
我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一瞬间,我差点儿失控的对她嚷:“不行!”
“大夫,我……我也要检查那个吗?”
刚才小男人的惨叫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我知道检查躲不过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特别说明:本章内容系改编之作,原作名《遭遇女医生》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