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比斯坎岛的叫瑞肯柏克桥道,也就是913号公路,这条纪念前东方航空公司(EasternAirlines)创办人埃迪。
瑞肯柏克的桥道,总长约九哩,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建于海上,桥高七十五呎,北望迈阿密滩,南面整个比斯坎湾可尽入眼帘。
桥道可容六线行车,两旁并设有行人径及单车路,不少人专程往泊车后,徒步到桥上欣赏风光。
在比斯坎岛上,最著名的旅游胜地就是“迈阿密海洋馆”(MiamiSeaquarium)。
迈阿密海洋公园在比斯坎岛的西北部,在海洋公园的另一边是克兰登公园。
迈阿密海洋公园建于一九五五年,主角是五吨重的杀人鲸罗丽塔及海豚弗雷普。
六零年代,美国电视剧弗雷普的外景全部在该处拍摄;剧中那条善解人意的海豚费雷普,至今仍未为人忘怀。
虽然原本的费雷普早已去世,但公园仍批准后来负责表演的海豚沿用此名字,增加号召力。
不少当年只有十来岁,跟随父母到海洋公园看费雷普的年轻人,今天虽已是花甲老翁,但仍带着孙儿前去捧场,热情未减。
公园内还有鲨鱼馆、海牛馆、热带水族馆及海狮表演。
从迈阿密海洋馆向比斯坎岛进发,比斯坎岛的中部是居住区,大都是豪华别墅。
尽头处就是“标伯斯佛州海角公园”这个占地四百英亩的州立公园,可谓历尽沧桑。
它在九二年飓风安德鲁吹袭南佛州时被彻底破坏,园内六十万棵松树悉数被毁,要花多年时间复修后才再次开放。
公园的最南端,有一座一百五十五年历史的八十五呎砖造灯塔,灯塔作用是向往来船只示警,避免触礁。
不过,当地印第安红人与白人发生冲突,一度向驻守灯塔的白人部队袭击,白人不敌撤退,留下一名管理员,结果被杀,灯塔亦被烧毁。
灯塔后来重建,在灯塔旁,兴建一间仿制该名遇难管理员生前居住的房舍;到该处游览,可以顺便参观,看看百多年前佛罗里达州人的生活模式。
在比斯坎岛中部,在克兰登大道的两边有很多的餐馆。
从海角园回来已经四点多了,肚子也饿了,苏珊和海伦就要在这里吃点东西。
在克兰登大道与森赖斯路交叉的地方有一个叫做埃尔格兰的墨西哥餐厅。
我还没有吃过墨西哥风味的东西,自然也去品尝一下。
吃了点东西,一行人驱车就要离开,突然从马路对过驶来一辆汽车,汽车在我们坐的两辆车前停了下来。
一名枪手从车里射出一梭子弹,大部分都打在前面一辆车的引挚盖上。
夏紫芝和她的三个保镖正坐在车里,车停了下来。
克莱儿掩护着夏紫芝从另一边出来,躲到我们做的车后。
武林见有人伏击,停下车示意我们下车躲起来。
我和苏珊、海伦都下了车,和夏紫芝、克莱儿一起躲在车后。
那射击的枪手又对前面的一辆车打了几发子弹,夏紫芝的另两个保镖躲在车里,举枪还击。
伏击的枪手便开车向南逃走。
比斯坎岛并不大,一般来说袭击者是不太可能在这个地方行凶的,在这里即便得手也不太容易逃出去,除非是弃车装扮成游客。
两个保镖驾车向枪手的车冲了过去。
两个保镖以为就对方就一辆车,见他们要逃便追了上去。
那知道却中了对手的调虎离山之计。
前面的车往南拐入西伍德路之后没多久,两人就弃车而逃了,当那夏紫芝的两个保镖赶到的时候,就只有一辆空车停在路边。
就在两个保镖追出去没多久,从北面又有一辆车冲了过来,原本躲在车后的一排人刚露出头,就看见北面冲过来的一辆车,克莱儿迅速又把夏紫芝的头按了下去。
那辆车在武林的车前停下,车子的后座窗户打开,里面的一个家伙手里拿着微冲,对着车子就是一阵扫射。
原本武林开的车窗户都被打碎了,车身上也留下好多个弹孔。
在对方换弹匣的间隙,武林把苏珊和海伦带到了车后的大花坛后。
只留下我和夏紫芝、克莱儿还贴在车身的另一边。
克莱儿双手握着枪摸到前面,在对面车子里射出几发子弹后的间隔中,克莱儿也对着那辆车射出了几发子弹,并示意我带夏紫芝也躲到花坛后面去。
我拉着夏紫芝的手刚跑到花坛那边还没有躲好,对面的车里又射出一排子弹。
这一会子弹打中了汽车的油箱,发生强烈的暴炸。
一股强劲的气浪从我后面推了过来,我本能的抱住夏紫芝向前翻滚。
倒霉的我,头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路灯基座上,顿时就晕了过去。
夏紫芝的手被身边的小男人拉着朝一边的花坛走去,感觉比刚才被枪击更紧张,可就到花坛后了,突然身后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自己向前推去,接着就传来震耳的爆炸声。
夏紫芝大惊,她前面是花坛一角,要是撞上去就很危险了。
只觉得身体被小男人抱住,飞了起来,一下子就跃过了花坛的一角,落到了花坛后面。
小男人抱着她在地上打了两个滚。
小男人强壮的身躯压的夏紫芝很疼,夏紫芝在翻滚中磕破了头皮,流出血来。
暴炸过后,对面车里的枪手下车查看,这时跳到花坛里的克莱儿和伏在花坛后的武林都向对面开始射击,那枪手只能又躲回到车上。
这时候传来了警笛声,枪手和他的同伴驾车逃车了。
夏紫芝被小男人压在了身下,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夏紫芝推了推身上的小男人,可是推不动,只得对小男人说道:“小叶,他们都走了,可以起来了。”
身上的男人没有反应,夏紫芝又用力摇了摇,小男人的头这会儿正好压在夏紫芝的胸口上,夏紫芝一摇,小男人的脑袋便在她的胸部磨擦起来,夏紫芝不由的满脸通红。
夏紫芝有叫了两声,可小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用力抬起了小男人的头一看,原来小男人已经晕过去了。
苏珊和海伦见心爱的男孩还没有起来,也跑过来,摇着躺在夏紫芝身上的小男人大声喊着:“叶子哥,你醒醒啊。”
武林走过来看了下说道:“小姐,叶先生没事,只是昏了过去。我们还是先把叶先生和夏小姐扶起来吧。”
夜鹰和郑天凌、黄风和另外两名军人已经在潮湿的丛林里潜伏了大半天了,五个人虽然都只有二十出头,可却都是服役多年的老兵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来做这样的任务,以前也在南美,非洲的热带丛林里呆过,可夜鹰还是忍不住的要骂那该死的坤沙,连个属下都管不好,还自封总统。
相比与这样的任务,夜鹰更喜欢在日本、欧洲和北美执行任务。
在那里一边做任务还有美女可以泡泡。
夜鹰对自己的相貌一向很有信心,做任务的时候还经常用用美男计。
可这一次,目标在缅甸与中国、泰国的交界地带的原始森林里,与他们相伴的,只有各种各样的爬行动物。
夜鹰这一次的任务是与一个英国来的名叫贝芙丽的女人接头。
这个叫贝芙丽的英国女人是大陆情报部门在英国发展的外围人员。
这一次,贝芙丽带来了英国最新下水的潜艇的资料。
她是以泰瑞将军孙子的私人教师身份进入缅甸的,没想到才到缅甸还没有跟中方的接上头,就和泰瑞的孙子一起被缅甸的毒枭武装份子绑架了。
绑架贝芙丽和泰瑞孙子的是个叫杜克的人,原是坤沙手下的一个指挥官。
坤沙1933年出生于缅甸掸邦莱莫山弄掌大寨。
属有中国血统的缅甸掸族。
坤沙有三个名字,中文名字叫张奇夫,缅甸名字为关约,坤沙则是泰国名字。
坤沙从小未读过书,幼年时失去了母亲,生活在一个破裂的家庭中。
后来由其父亲的一个名叫昆山的亲戚抚养成人。
50年代初,坤沙曾一度混迹于流窜掸帮的国民党残部中,学会了一些军事常识和技术。
原国民党云南地区的93师,在1949年战败后由于没有退路不得已进入现在的金三角地区与滞留在当地的原国民党抗日远征军残部合并为93师。
1949年后,他们作为国民党残部由于无法退回台湾岛,被蒋介石训令畏缩于金三角地区,等待“光复”造化弄人,这支国民党残部有着一段令人慨叹的经历。
如今泰北高山之中已经建成一座“泰北义民文史馆”在这个文史馆内,陈列着台湾作家柏杨2003年就这支国民党残部写下的一段感言:“一群被遗忘的人,他们战死,便与草木同朽;他们战胜,仍是天地不容。”
1949年12月云南解放后,云南境内剩下国民党两支部队,分别为193师与93师。
这两万多人随后进入了缅甸,1951年经整顿后,成立了“云南反G救国军”李弥任总指挥。
后来,“救国军”反陆,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击败。
在缅军的打击下,“救国军”相继于1953年和1961年撤到台湾。
很多不愿意去台湾的官兵重新整编,由柳元麟任总指挥,下辖5个军。
后来在中国和缅甸军队的打击下,部队崩溃。
国民党将军段希文、李文焕率领这支剩有约4000人的第五军残部撤到泰北山区湄沙隆。
后来,由于这支国民党残部帮助泰国政府“剿灭北部苗共(泰共)有功”20世纪60年代末开始,他们被逐步给予泰国居民合法身份。
而如今国民党残部后裔的居住区那里赫然写着12个大字:三民主义,吾党所宗,爱我中华!
柏杨的小说《异域》讲的就是这段故事。
1999年《异域》被香港《亚洲周刊》票选为二十世纪华文小说一百强。
电影《异域之孤军》(刘德华主演)和《异域之末路英雄》(梁朝伟主演)就是讲的这一段故事。
电影里的中国军人在异国他乡打出了自己的威风,三千越甲可吞吴,缅甸作为一个军政府掌权,拥有几十万英国装备的主权国家,竟然被一群衣衫褴褛、没有重武器的败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击败,重金礼聘老主子的金牌部队也落了一个全军覆没,指挥官自杀的结局,最后缅甸甚至沦落到依靠当联合国秘书长的本国同胞向仍在代表中国的蒋介石政府提出抗议,要求英美主持公道。
任何一个中国人都应该为他们感到自豪,他们向世界证明:即使在那个兄弟相煎的年代,中国人是不可侮的。
二部电影的主题曲都是罗大偌创作的,分别是《亚细亚的孤儿》和《大地的孩子》《亚细亚的孤儿》原本是罗大偌为小说《亚细亚的孤儿》所写,但内容却跟电影很贴切,听起来有点凄凉压抑。
坤沙后来拉了一支专门护送毒品的小小贩毒武装。
1962年,坤沙向缅甸政府宣誓效忠,被任命为“弄亮地区民众自卫队指挥官”坤沙得到此合法身份,简直如鱼得水。
他一方面在自己的控制区大力发展罂粟种植,并设关建卡,征收毒品过境税,建立吗啡和海洛因提炼厂,直接生产和销售毒品,另一方面他击败和收编各地小股贩毒武装,扩大自己的势力。
逐渐地成为“金三角”最大的毒贩,他控制了“金三角”70%的毒品生产和大部分贩运业务,因此,他曾洋洋得意地自称为“鸦片大王”
此外,坤沙在缅甸和泰国均拥有土地。
房屋和其他产业,又委托其亲人在泰国的曼谷、清迈和夜丰颂等地为他化名经营珠宝商店。
在他的好几名大小老婆中,据说有一名是缅甸曼德勒的拥有捕渔船队的女富翁。
坤沙的儿子和女儿都有送到美、英和澳大利亚求学的。
坤沙曾和台湾当局在缅甸、泰国的特务机关、“外交机构”等有过勾结。为此1969年,台湾当局曾委托坤沙为“华侨协会联合会第四届执行委员会参事”(一说“委员”以此拉拢坤沙为台湾当局的“反攻大陆”和破坏活动效劳。而坤沙也同台湾当局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以求抬高身价。
1969年10月,新任缅甸东北军区司令的史定上校,从司令部所在地东枝向坤沙发出邀请电报,请坤抄前往出席一项紧急军事会议。
并派飞机到腊戍恭候,这是一项隆重的礼遇,坤沙踌躇满志,毫无戒备,全然不知隆重的礼遇正是陷阱。
当他到了东枝,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紧急会议,而只有监狱,原来,缅甸政府为坤沙摆下了“鸿门宴”
就在捕获坤沙的同时,缅甸政府军对坤沙贩毒集团进行了大规模军事扫荡。群龙无首,坤沙集团一时处境险恶。然而,坤沙的参谋长张苏泉脱颖而出,他迅速把残部纠合起来,且战且退,逃往丛山荒野,暂时蛰居起来。痛定思痛,有着一副灵活的、也可以说是“高瞻远瞩”的政治头脑的张苏泉,知道贩毒是受人唾骂的勾当,而贩毒武装又变为非法组织,不能再亮出这样的招牌。于是,他灵机一动,利用当地民族同缅政府矛盾,宣称其贩毒武装是“禅邦革命军”(一作“掸邦独立军”、“掸邦联合军”作战的目的在于争取掸邦独立,以此稳定军心,减少矛盾。实则继续干其鸦片贸易勾当。
过了不到4年,即1973年4月缅甸泼水节期间,张苏泉巧施伎俩,派遣特遣队在缅甸东枝高级宅区——“笛多堡”的一次盛大宴会上,将两名莫斯科直接派来“帮助”缅政府工作的所谓苏联医生贝特密斯基和维诺格达首夫绑架而去。
本来,张苏泉对苏联人并无恶感,他无非是希望此举能造成一次小小的国际纠纷,然后通过交换人质的办法,迫使缅甸政府释放他们的“大王”坤沙。
谁知苏联对此颇为冷漠;而缅甸政府对坤沙残部施以更加猛列的军事围剿以解救人质。
但有人却认为,缅甸政府不是在营救人质,而是打算“借刀杀人”置人质于死地,使心怀叵测的苏联人和坤沙的“掸邦革命军”之间发生矛盾,以免今后节外生枝。
从而彻底断绝苏联妄图“援助”坤沙的打算。
在此情势下,张苏泉只好带着两名苏联医生跋山涉水,四处流窜,有时还得用担架抬着两位洋人逃跑。
这件事僵持了一年多,逐渐引起了国际舆论的注意。
一些外国报刊对此事大肆宣扬,既谴责苏联对待人质冷漠无情,又不满缅甸政府的“不人道”态度。
而对于张苏泉来说,两名苏联人质也倒成了卡在喉头的“鱼刺”吞吐维艰。
然而,张苏泉真不愧是“军师”不仅足智多谋,而且神通广大。
后来,居然把当时泰国军队的总参谋长江萨·差玛南上将(70年代后期曾任泰国总理)请出来,居中斡旋。
结果,江萨上将亲自乘直升飞机到万欣德镇接回两位养得又白又胖的苏联医生到曼谷交与苏联使馆,同时敦促缅甸政府尽快释放坤沙。
而缅甸政府也在保全体面的情况下将坤沙释放。
但要他定居仰光,并每月向缅甸保安部门报告自己的行踪。
自然,这位纵捭横阖“金三角”多年的鸦片大王,当然不会安于蛰居状态。
终于,在1976年2年,由黄金美钞的大力帮助,一辆商用吉普车把坤沙送到缅甸腊成附近的山谷,他从容地回到“金三角”的丛山密林中与旧部“会师”去了。
这广阔而神秘的禅邦山林,又成为坤沙大显身手的场所。
这时,张苏泉经营的坤沙旧部——已改名为“掸帮革命军”——虽已有5年历史,鸦片的种植和贩卖也甚有进展,但尚无巩固的根据地及强大的贩毒武装,于是,坤沙自掌军权,刻意经营。
然而,此时缅甸政府正因坤沙私逃而恼羞成怒,再度派遣军队死死追剿,而其他反政府武装也从缅甸北部南下。
坤沙迎战不胜,节节向南败退,最后退入泰国境内,选定国民党军残部于1950年—1951年曾经立足过的泰缅边境那一片地区为基地,休养生息,重操旧业。
这一带地区,泰国军队鞭长莫及,缅甸军队忙于巩固东部地区以对付其他反政府武装,一时无暇南顾。
这里东邻媚公河及盛产鸦片的缅甸、泰国、老挝三角洲,西与国民党军残部第三军、第五军相壤,是坤沙“鸦片王国”发展的理想之地。
特别是1978年底,越南军队悍然入侵柬埔寨,缅甸、泰国的注意力移到与印度支那毗邻的地区去了。
这更是坤沙集团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于是,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成为坤沙毒品业及军事势力的全盛时期。
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坤沙在泰缅边境地区建立了一支数千人的贩毒武装,使缅甸掸邦东部与泰国清迈、清莱、夜丰颂三府接壤的狭长地带成为其“独立王国”在泰国清莱府夜庄县麦开区,坤沙控制了10多个村庄,并选择了万欣德村(又名“满星迭”、“万兴达”等)作为其“王国”的“都城”经过坤沙扩建,这个地方与其说它是个村寨,毋宁称它为小镇。
万欣德在一个山谷中,长3公里、宽1。
5公里,四面环山。
地势险要,水源丰富,森林密布,距缅甸仅8公里。
这里有273户人家,1600多人,内有坤沙集团成员及其家属。
坤沙仅在该镇就有4幢住宅,其参谋长张苏泉则住在一所庭院式别墅中。
此外,镇中有集市、医院、学校、群众集会的广场兼足球尝水库和寺庙,甚至还有一座发电厂。
在镇里和周围有武器库、军事训练场和海洛因提炼厂。
在镇北部制高点,坤沙建有一座可住1000人的军营,以保护泰北山区的毒品生产和贩运。
在万欣德镇四周的泰国境内,坤沙另建有4座武装兵营。
而在缅甸境内,“坤沙”集团的主要据点则在掸邦芒县,与泰国夜丰颂县的帕空河村隔国界相望。
坤沙的海洛因、吗啡提炼厂,大都设在其控制区内的深山密林中,厂区警卫森严,外人无法接近。
有的提炼厂则较简陋,设于茅草屋中,可以随时搬迁。
坤沙的“事业”极盛之时,仅海洛因提炼厂便有15个。
坤沙利用出卖毒品所得暴利,建立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彪悍的毒品武装走私护运队,大约4000至5000人。
因为坤沙深知,在“金三角”这样复杂的地界,没有枪杆子就没有一切。
这支以缅甸山地少数民族青年人为主的军队,不仅有一般的武器如机枪、M一16步枪、冲锋枪,甚至装备有美式短程火箭,在国民党军残部训练下,战斗力日益增强,连“老师”后来也自愧不如。
他们耳目众多,消息灵通。
当缅军从缅方一侧进剿时,他们就溜到泰国;当泰缅军合力围剿时,他们又潜入老挝,兵力损失不多。
坤沙治军威恩并重。
他本人相貌英俊,像个白面书生,两眼炯炯有神,颇为聪慧,并不凶神恶煞。
虽识字不多,却颇尊重“读书人”他对其同伴讲义气,对掸族人重感情,待人随和,甚至问寒问暖,以示关怀,颇有些草莽英雄的气概。
尽管坤沙贩毒无数,却不准其部下吸毒,他本人也早已戒毒,以为示范。
规定任何人发现其部下吸毒均可当场处决。
其上层官员也不吸食毒品。
坤沙军队实行供给制,每个士兵每月还发给津贴。
中队长以上官员按职务大小在海洛因提炼厂占有股份,按股分红,经济十分宽裕,因而大多死心塌地为坤沙卖命。
坤沙能在“金三角”崛起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巧妙地利用了“金三角”长期存在的民族问题和民族矛盾。
在坤沙1969年被缅甸政府诱捕后,他的得力助手张苏泉立即在政治上来了个180度的转弯,把其贩毒武装更名为“掸邦革命军”并宣称:要为掸族同胞的“自由独立”斗争到底,他们制造和贩运毒品是为掸邦的独立“革命运动”筹措必要的“经费”这样,坤沙转眼之间就由“鸦片大王”变成了“民族英雄”把一场从事毒品活动的肮脏勾当,化为“神圣”的争取民族独立的“英勇”斗争。
因此,坤沙虽然遭受到缅甸政府军的围剿,但却博得掸邦反政府人士的拥戴和赞誉。
尽管有人嘲笑说:“坤沙如果是革命军,那世界上所有的毒贩都是革命家了。”
但是,人们都不否认坤沙的投机行为是一次颇为高明的成功的政治突破。
他的政治投机,竟然赢得国外某些人的钦佩和承认。
据说,美国在卡特执政时期,根据保护“人权”的原则,曾派遣一个非正式代表团去“金三角”调查坤沙的“民族独立运动”和贩毒之间的关系。
在美国代表团的考察报告中,充满了对坤沙同情的询句。
为了取得美国的支持,坤沙提出,只要美国拿出35000万美元,他可以负责把“金三角”的鸦片全部收购,不再使毒品非法流入国际市场。
1977年,一些美国国会议员在纽约州前议员沃尔夫的率领下,曾访问缅甸,并对坤沙表示会考虑他的建议。
后来,美国卡特政府以“不能和叛军进行后门交易而干涉缅甸的内政”为理由,拒绝了坤沙的建议。
坤沙进入泰国北部以后,“金三角”的毒品发展更快,产量大幅度上升。
其“王都”万欣德镇,一时商贾云集,八方聚会。
缅甸、泰国、老挝的人自不必说,凡是到泰国旅行的人都可前去“游览”许多外国毒品贩子便乘机把毒品夹带出去。
同时,坤沙还利用泰国交通便利、对外开放、与西方国家关系密切等有利条件,把毒品改由曼谷出口。
因此,曼谷便取代西贡而成为东南亚的“毒品之都”致使泰国毒品问题日趋严重,国内外对泰国政府的批评纷至沓来。
想当年,江萨上将为坤沙释放而辛劳奔波,殊不知却“养虎为患”
坤沙集团在泰国境内的贩毒活动,引起了泰国政府的极大忧虑和不安。
为了把坤沙集团驱逐出泰国国境,泰国政府曾经采取了一些措施。
1978年2月,300余名泰、缅军队乘美国提供的直升飞机对“金三角”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扫荡;1982年7月,泰国政府拨出50万株泰币(折合2。5万美元)悬赏坤沙的头颅;同年10月,正当炳·延素拉暖总理在美国访问期间,泰国军警组织特遣队深入万欣德镇擒拿坤沙,但未捉住。
后来,泰国军警又搜查了坤沙在曼谷的住家,也未能发现坤沙的踪影。
特别是1982年1月21日。
在美国政府的强烈要求下,泰国军队出动重兵,一举占领了坤沙集团的老剿——万欣德镇,将坤沙贩毒集团主力赶进北部梁山。
然而,坤沙集团并未受到毁灭性打击,他指挥部下抵抗了一阵之后,撤出万欣德镇。
然后派出小股武装和泰国军警打起麻雀战来。
1月26日清晨,坤沙部队从缅泰边境大其力镇过河袭击夜赛县和液湛市的警察署和泰化农民银行,打死一名警察和4名平民,烧毁汽车5辆;1月28日上午,坤沙兵烧毁8辆在公路上行驶的汽车后,又闯入邻近村庄洗劫农户,使得清莱府的夜赛和夜庄两地的居民纷纷关闭门户,游客绝迹。
坤沙还扬言将派7000兵马进攻清莱府,洗劫清迈市。
坤沙的这几次袭击和恫吓,使泰国北部城镇风声鹤唳,居民一日数惊,富者纷纷南逃。
甚至联合国肃毒组织清迈办事处和美国驻清迈领事馆也恐惧不安,将家属及一般工作人员撤到曼谷,并要求泰国军警对其留在清迈的机构加强保护。
坤沙贩毒集团被泰军赶出万欣德镇后,差不多一年多沓无音讯。
直到1984年初,其大名又出现在泰国报纸上。
原来1982年1月底,坤沙军主力撤出其总部万欣德镇后,重新窜入缅甸掸邦地区,并沿着泰缅边界缅方一侧西行了50多公里,到达一个名叫“多依朗”的村寨。
该村南有一个横跨泰缅边界的小山,曾为一支反政府武装占据,坤沙派部队将他们赶走,于是就以多依朗村为新的总部。
多依朗村离泰缅边境泰方一侧的清莱府夜艾村仅13公里。
坤沙选择这个村子作为总部后就扩大地盘,统领周围五个村寨,自称“公社”宣布独立,不受缅甸政府管理。
坤沙还把多依朗村改名为“繁荣村”
1983年年初,为了向外界树立自己的”形象”宣传自己的主张,坤沙会见了哥伦比亚记者戴尼斯·雷契勒。
1985年1月18日,几乎所有的泰国报纸都报道说,“鸦片大王”坤沙因长期患糖尿病卧床不起,已于1月16日死于“金三角”的黎兰山区,终年52岁。
其亲友已去泰国北部欣德镇建穴造墓,花钱30万铢泰(约合1。2万美元)筹备举行隆重葬礼、泰国警方特派人员前往核实,等等。
一时,有关国家总算松下一口气。
孰料这是坤沙的“策略”当成为众矢之的时,他就蛰居不起,装出哀兵姿态,甚至发布假新闻,宣布已经死亡,后又悄悄“复活”因此,9个月后,正当各国肃毒机构为坤沙的死弹冠相庆之际,坤沙又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金三角”并公然在掸邦新的巢穴接受记者采访。
他对记者宣称,他已经洗手不干毒品勾当了,而是正在计划建立“掸国”
事实上,坤沙已逐渐恢复了元气,“以蒙古可汗式”的无情手段扫清了缅甸边境缅方一侧大片地区,为其贩毒组织建立了一连串的新基地。
1985年3月,坤沙与掸邦一支由莫亨率领的反政府武装——“禅族革命委员会革命军”联合,正式成立了“掸帮军”并在掸邦东枝附近的贺蒙寨成立了“掸帮革命政府”推举莫亨为主席,坤沙则自任“禅邦军总司令”牢牢控制武装。
“掸邦军”组织严密,下设6个师,其主要任务并非为了“掸邦独立”仍以贩毒为基本职业。
1987年1月,坤沙为了壮大声势和欺骗世界舆论,在其设在贺蒙寨的基地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活动和记者招待会,来自泰国和其他国家的25名记者参加了招待会。
泰国英文报纸《曼谷邮报》和香港英文刊物《亚洲周刊》等均纷纷报道了此次招待会和阅兵式“盛况”并发表了记者们拍摄的大幅照片。
1993年11月,缅甸政府军开始对坤沙领导的蒙泰武装发动攻势,先后占据了坤沙的一些据点。
此时的坤沙年事已高,开始无心恋战。
61岁时,坤沙曾表示愿意向缅甸政府投降。
他说,自己想隐居乡里,养鸡种菜,安静地度过余生。
当时,美国正悬赏200万美元缉拿他。
1995年12月,政府军联合第二特区佤联军对坤沙采取新的军事行动。
1996年1月5日,坤沙领导的蒙泰武装开始向政府投降。
此后,坤沙便隐居于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