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5章 挣钱大计

　　闲逛了会，有些无聊的瑞格，慢慢晃向自己的公寓，却在门口看到了迪奥斯那个鸟人，正在一脸期盼地张望着，瑞格顿时有些不爽地道：“干嘛呢？萝菲丝她们在骑士训练当中，不回来住的，等错地方了吧？”

　　虽然瑞格对萝菲丝和科娜迷，都还没有迪维拉奇期待的那种情感出现，但对这个一天就在自己同伴面前晃悠的绝世美鸟男，小流氓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

　　“我不是找她们，我是在等你！”迪奥斯一脸的微笑，看得瑞格都一阵头晕目眩的，“这家伙，真该去男扮女装搞反串，肯定比艾格丽丝还火！”小流氓在心里嘀咕道。

　　“找我什么事啊？”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瑞格还是打开房门，把迪奥斯让了进去。

　　迪奥斯探头探脑地观望了一番，突然压低了声音道：“瑞格，你想不想挣钱？”

　　“当然想了！”面对珠子大人无穷尽的压柞，瑞格做梦都在想挣钱，闻言立即激动地道。

　　“那就好，我就是来找你帮忙的！”迪奥斯满意地道。

　　“先别忙说好，是多少钱啊？”瑞格睁大了眼睛：“几百金币这些忙，就少来烦我哈，至少也得上千来着。”

　　“哈哈。”迪奥斯笑了起来：“你在开玩笑吧，几百上千的也叫钱吗？”迪奥斯做了一个手势，神秘地道：“如果成功，至少也是上千万的金币啊！”

　　瑞格呆了一下：“这家伙在打精灵种子的主意？”但精灵种子，可是瑞格除了萨勒的存在以外最大的秘密了，连迪维拉奇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这个家伙怎么会知道的？

　　看到瑞格满腹疑惑的眼光，迪奥斯笑了起来，道：“我准备开发双向魔法镜！”

　　瑞格一脸的惊愕：“大哥，你弄错了吧？双向魔法镜存在几千年了，还用得着你来开发？”

　　“不是你所说的，传统的那种双向魔法镜！”迪奥斯大摇其头：“是在现在大规模使用的单程魔法镜上面，新开发的双向魔法镜。”

　　瑞格彻底晕了，瞪着迪奥斯道：“麻烦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当然了，你是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嘛。”迪奥斯坐了下来，对着瑞格道：“我们来说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现在的单向魔法镜，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放映魔法戏剧的，对吧？”

　　“这还用你说？”瑞格翻起了白眼，冷哼了一声道。

　　迪奥斯不以为意，呵呵笑道：“但是魔法镜不管演的是什么，是好是坏，看的人就只有看着，最多不想看了，把它停了，是吧？”

　　瑞格点了点头。

　　“其实每个人，在看魔法镜时，心里面都有一种代入感的！”迪奥斯比划着双手，气势如宏地道：“像在看战争戏时，就幻想着自己是那里面战无不胜的英雄，而在看爱情戏时，又幻想着自己是与那漂亮女主角悱恻缠绵的男主角，对吗？”

　　“那不一定啊，至少看那些恐怖戏时，我就不想自己是里面被亡灵啊，僵尸啊，幽灵啊吓得半死的主角！”瑞格回答道。

　　“但是你同样会感到恐惧啊，这就是代入感了！”迪奥斯道。

　　“说重点。”瑞格看着这个眉飞色舞的鸟人，皱眉道。

　　迪奥斯笑了一笑，道：“我准备开发的这个双向魔法镜，就是基于这种代入感构思的，简单地说，就是将观看者自己的影像，在放映魔法镜时，也录入到魔法戏里面去，看魔法镜的人，就可以真的看到自己成为了战无不胜的英雄，拥有了只能在梦中幻想的美女……”

　　“这种东西……你做得出来？”瑞格怀疑地道。

　　“当然是很难了，所以我才来铂京魔法学院进行深造！”迪奥斯道：“本来，这只是我的一个构想，但在认识了你后，我突然发现，这个构想，已经变得很真实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了？”瑞格不解地问道。

　　“魔法戏的基础，就是真实录入！”迪奥斯比划着手势，道：“假如说，我们要拍一条龙跟一支矮人军人打仗的场面，就必须得先选好场影，然后再用一个魔法演员先变成龙，再找一群演员变成矮人，然后通过他们的动作，声音，将虚假的战斗场面录进储存水晶，再进行大量的后期制作，比如说魔法火焰啊，血肉纷飞啊，刀剑插入啊，这些特效，都不可能在录入时演员真的演出来的，都是通过后期制作做出来的，对吧？”

　　“是啊！”瑞格心想要不是这样，铂京魔法学院用得开设这么多分院吗？

　　“但是你不同啊，你只需要简单的影像本体……可以就是观看者自己，然后完全在魔法镜中做出并不存在的动作和声音……你想象看，如果你这种方法普及开来，大家在观看一部魔法戏时，就可以真的让自己在魔法镜中同时做出并不存在的动作，说出没有说过的话来，这是什么？”

　　迪奥斯激动地道：“这就是商机啊，无限的商机啊！”

　　瑞格翻起了白眼，心想这也算商机，你干脆说给每个魔法镜观众配上一颗魔鬼核心算了，你以为我弄那些虚假幻影，很轻松的不是？

　　可能是看到瑞格并不激动，迪奥斯也冷静下来，道：“瑞格，我知道，这种完全虚幻的魔法投影，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完成的，那得是你这种魔法天才才可以做出来的杰作！”

　　“但是……你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把你使用的那些普通到极点的魔晶石和魔法镜，换成全是极品的昂贵魔法道具，是不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做到将自己的影像投入进魔法镜中呢？”迪奥斯看着瑞格道。

　　瑞格顿时有些心动了，“萨勒，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了，双向魔法镜本来就是靠大量魔法力传送的！”珠子大人回答得很肯定：“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具体意义！”

　　瑞格看着迪奥斯道：“你这个，跟传统的双向魔法镜，没什么区别啊？”

　　“怎么会没区别呢？”迪奥斯笑道：“传统的双向魔法镜，只是使用者双方，用来交谈或者观望的魔法工具而已，而我说的这个，可是娱乐啊！”

　　“娱乐？”瑞格不解地道：“怎么是娱乐了？”

　　“我不是说了吗，想想看，一个魔法戏的观看者，能够出现在戏剧里面，代替主角屠龙，代替主角与美女约会，甚至成为国王……光是这一点，就会让无数的人心动……瑞格，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普通人远远比魔法师多得多，而这些普通人当中，有钱人也是非常非常多的！”迪奥斯兴奋地道。

　　瑞格瞪着迪奥斯看了半天，才道：“你应该知道，魔法戏一旦放映，就已经成形了吧？就算观看者能将自己投影进去，那也只能是单纯覆盖在原有的魔法影像上面，他怎么去代替主角屠龙约会的？除非他本来就是这部戏的主角！”

　　“你思考的方向错了！”迪奥斯道：“我们不能为每个观众都拍一部他自己是主角的魔法戏，但我们可以为所有观众，拍一部根本就没有主角的魔法戏！”

　　“根本没有主角的魔法戏？”瑞格满脑门的问号，眼中全是惊愕不解。

　　“是啊，全部都是配角，连女主角都是配角，其它的都是场景，漂亮得只能让人在梦里才能看到的魔法场景，然而观众投影进入魔法戏中，他就是主角了，每一个观众，都是这部戏的主角！”迪奥斯道。

　　“然后呢？”瑞格疑惑地道：“再给每个观众，发个剧本，让他们照着剧情来念，来做动作？”

　　“不用，我们只需要将剧情设定得越简单越好，台词越广义越好，还可以加入延时魔法输入，观众只有做出特定的动作，说出特定的台词，才能自动触发下一段剧情！”迪奥斯兴奋地道。

　　“这个可不容易啊！”瑞格摇了摇头道。

　　“瑞格，你错了，我刚才说的这些，都很容易，甚至我告诉你，像无主角魔法戏，延时魔法输入，还有剧情触发这些，我都已经做出来了！”迪奥斯笑眯眯地看着瑞格道。

　　“你都做出来了？”瑞格这回是彻底惊呆了。

　　“那是当然了，你以为我真是头脑发热啊！”迪奥斯嘿嘿笑道：“我敢肯定，这种双向的娱乐魔法镜，将会是以后亚特兰提斯的主流，而最困难的就是主角现场投影……我实在是解决不了，这才来铂京魔法学院深造的，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了你，而这个最大的难题，你早就解决了，这真是天意啊，哈哈！”

　　看着迪奥斯仰天大笑的模样，瑞格脑子一片混乱，半晌才道：“那些，都是你一个人做出来的？”

　　迪奥斯连连摇头：“我可不是你这种天才，我在北罗斯联邦，专门成立了一个魔法工会研究这个呢，这么多年，我花费的研究费用，都有几百万金币了！”

　　“几百万金币，研究这个东西？”瑞格觉得这个鸟人已经疯了。

　　迪奥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认真的看着瑞格道：“我说过了，这种娱乐魔法镜，将会是亚特兰提斯魔法文明的主流方向，这不是我自己瞎猜的，而是亚特兰提斯最顶尖的数百位魔法学者与魔法导师，共同研究出来的，只是别人都将这个当成遥远的以后才能实现的梦想，而我却真刀实枪地干了起来而已！”

　　迪奥斯叹了一口气道：“在那个梦想中，是不存在我所的这些无主角魔法戏，延时魔法输入，剧情触发这些的，那个梦想是真的由观众完全自由自主地发挥想象力，而将这个想象力再用魔法镜完美地呈现出来……”

　　瑞格立即道：“我知道了，就是魔法幻想！”

　　“对，魔法幻想，而我这个，则是初级的魔法幻想，观众不用想所有的一切，只需要将自己的幻想进我的魔法戏中就行了，其它的，都由我们来做！”看着瑞格，迪奥斯笑道：“你应该知道，魔法幻想只是一种理论，因为不可能所有人的想象力都那么丰富，而最关键的是，支撑这种纯粹的幻想，耗费的魔晶石将是不可估量的！”

　　“但我这种真实与幻想交融的双向镜，才是主流，观众只需要按照既定的剧情，就能完成当主角的心愿与梦想……”迪奥斯认真的看向瑞格，缓缓地道：“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加入，瑞格·安帕，你将会是这个魔法奇迹最关键的一步，亚特兰提斯魔法文明的进程，将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完全改动，千百年后，你将会是这个世界流传的最耀眼的明星！”

　　迪奥斯描述的魔法双向镜，确实很吸引人，至少瑞格觉得自己就很想代替骷髅圣骑士消灭邪恶的巫师，并且与伊莎萝维在魔法镜里深情地拥吻——即使那只是虚幻的影子，看着也好啊！

　　再说，哪一部魔法戏在魔法镜里演出来的不是虚幻的影子啊，但这个影子里有自己的，那感觉就真的不同了。

　　萨勒大人以它非凡的阅历和智能深度分析了一番迪奥斯的推测，肯定了这真的是钱途无量，足以改变魔法文明进程的超级大事，但对于迪奥斯那渴盼的希望，萨勒大人却是毫不留情地就进行了打击。

　　正如瑞格最开始想的那样，想要给每个魔法镜观众都投影到魔法镜里面，这个不难，一套最普通的幽灵水晶就可以做到了，但要叫这个影子活动自若，甚至与固定剧情发生互动，那除非给每个观众都配上一颗魔鬼核心。

　　魔鬼核心这种超越了亚特兰提斯魔法文明的存在，三千年来，魔族最辉煌的时候，也只不过有五十颗，而存留在现在的，只有两颗半……因为十二号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只能算半颗。

　　而这已知的两颗，一颗是四十七号萨勒大人，一手催动人类建立起了统一的帝国。

　　而另一颗三十六号天使之心，则是直接建立起了人类文明有史以来最大的宗教，将人类的精神信仰凝聚到了一起，人类因此变成了亚特兰提斯真正的主宰。

　　简单地说，要让魔鬼核心干这种事情，那真的是叫亵渎了！

　　瑞格也知道，萨勒是不可能也做不了这回事的，但面对上千万金币的诱惑，面对珠子大人动不动就要让自己少活很久的威胁，债台高筑入不敷出的瑞格，还是决定抓住这一个难得的机遇。

　　萨勒对娱乐魔法镜没什么兴趣，但它也知道，真的成功了，就代表着源源不断的金币，而金币代表的就是源源不断的魔法能量，所以萨勒很认真地给瑞格出了主意，建议他去找苏珊这个大魔法师帮助。

　　魔鬼核心的弱项就是没有人类的联想力，而这个娱乐魔法镜，显然就是最需要想象力的产品，所以萨勒大人觉得，还是人类去和人类捣腾吧。

　　对于对苏珊这个超阶魔法师，珠子大人还是很肯定的她的才华和实力的，特别是魔晶知识方面，在瑞格认识的人当中，真的是不作第二人想。

　　而迪奥斯交给瑞格的这项工作，又是需要大量魔晶石操作经验和理论知识的，所以瑞格直接就被珠子大人，支去找苏珊副院长了。

　　瑞格本来以为像苏珊这种漂亮的美女导师的业余时间，会有一堆苍蝇围着她转，什么请吃饭请休闲的约会者排起了长龙，但出乎意料的，苏珊家门前竟然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苏珊副院长的家是位于铂京魔法学院导师住宅区一个独立的小院，瑞格老远便看到她站在院子里，修整她种植的花草树木。

　　犹豫了一下，瑞格还是站在门外嗫嚅着道：“苏珊副院长，你好。”

　　苏珊一脸惊讶地抬起头：“瑞格助教，是你啊。”瑞格这才看到她没有装着装饰繁华的魔法师长袍，而是穿着一件及地的白色长裙，飘飘欲仙，很有点风姿绰约，仙风道骨的味道，瑞格第一次看到苏珊这种打扮，顿时看得呆了。

　　苏珊奇怪地看了瑞格一眼，问道：“你什么事啊？”

　　“副院长这里，为什么都没人啊？”瑞格狐疑地问，毕竟像苏珊这种又有实力又有美貌的又有身份的单身年青女性家门口，想象中是不应该这么冷清才是的。

　　“我这里为什么要有人啊？”苏珊白了一眼自己的助教，有些没好气地道：“才开始上课，当然不会有学生来请教问题了。”

　　“我不是指为什么没有请教问题的学生。”瑞格本来想解释的，但看到苏珊一脸的不以为然，决定还是不去讨论那些问题，至少现在苏珊很有空，是真的。

　　“副院长，我刚好有问题要请教。”瑞格谦虚地道。

　　苏珊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天才还有问题要请教我？”

　　瑞格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呢。”自己只不过是个冒牌的而已。

　　苏珊显得心情大好，放下工具，拍了拍小手，笑眯眯地对着瑞格勾了勾手指：“哦，那我们的天才请进屋来吧，让我听听有什么问题将我们的双院第一名难住了。”说着她打开房门，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着她现在如普通少女般的清纯，还带着甜甜的微笑，瑞格几乎有了这个女人不是苏珊的幻觉，不过还是走进了房间。

　　苏珊的房间既然不很整洁，但也不是很零乱，到处都是书籍和小块的魔晶石样品，反正是让魔晶分院的学生一走进来，就会很有亲切感的那种布置，而别的分院学生，则会大惊失色。

　　“我们的天才助教，有什么问题要请教啊。”苏珊给瑞格倒了杯水，坐在他对面满脸带笑地问道，说完还皱了皱可爱的鼻子：“不许说那些比较那个的事情啊，这可不是上课时间。”

　　瑞格一阵苦笑，看来自己在课堂上真的是给苏珊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副院长，你知道魔法幻想吗？”瑞格直接问道。

　　苏珊笑着道：“瑞格助教你当我这个十三级魔法师，魔晶分院副院长，魔法协会理事是干假的啊？魔法幻想正是魔法戏剧的根基理论，将人类的无穷想象力由魔法的力量展示出来，这不正是魔法戏剧现在做的吗？”

　　“可是副院长不觉得，现在的魔法戏剧，只是一部分有资格的人，将他们认可的想象力，通过魔法的力量向普通人展现出来，而普通人却只有观看的权力吗？”瑞格一脸认真地道：“这跟魔法幻想的基础理论，大相违背吧？”

　　“呵呵。”苏珊笑了起来：“魔法幻想的理论是所有人都能通过魔法自由展示自己的想象力并与别人分享，但普通人哪有魔法力啊？而且哪有这么多魔晶石和魔法镜呢……最关键的是，普通人，有这么多无聊的幻想吗？”

　　“魔法力和魔晶石普通人是肯定没有的，但说到幻想，可能普通人的幻想应该比魔法师还多得多吧？”瑞格正色道：“魔法师的幻想局限在了魔法能力的范围内，但普通人则是没有这种局限的！”

　　“你说得对吧，但是，怎样幻想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怎么把这种想象力表现出来，就是我们艺术魔法师的自由或者说是权利了！”看了瑞格一眼，苏珊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能说是责任！”

　　“如果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普通人也参与到魔法戏剧中来呢？”瑞格试探着问了一下。

　　苏珊怔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瑞格，“瑞格助教，你是不是又瞧上了哪家的漂亮女孩子，想弄来演魔法戏啊？虽然普通人也可以在魔法戏中扮演一些不重要的角色，但是从使用价值上来说，还是没有会变形术的魔法师方便哦，当然了，如果真的是你心仪的女孩，要给你弄一个相对台词多点的角色，还是挺容易的……”

　　停顿了一下，苏珊笑道：“不过你来找我好像是找错了人啊，这个应该去找魔导分院或者表演分院，他们才有大把的关系，可以塞人进魔法戏里面，我们魔晶分院，并不擅长和那些魔法戏剧的制作单位打交道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瑞格真的有些无奈，看来苏珊副院长，对自己色狼的印象，真的是根深蒂固，很难改变了。

　　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瑞格认真地道：“苏珊副院长，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