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打开之后,沈婷直接登录了他的直播间,这个时候沈舒扬正坐在电脑前唱着一首陈奕迅的歌曲,可是当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发现男孩右侧的脸颊上有一处很明显的擦伤,并且伴有肿胀,就连他的嘴角和下巴处,也稍稍的破了皮。
之前在学校门口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不过1 个半小时,怎么这会儿他就变成了这幅模样,难道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和人在外边打架了?
一时间,沈婷心里很是担心,她知道这个男孩性格有些冲动,一言不合容易和人发生矛盾。
随后,她立刻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准备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在她打完一段字准备发送过去的时候,沈婷突然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妥,男孩肯定会在心里疑惑自己是怎么知道他脸上受伤的,倘若用这种方式来反问她,她应该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可是不问的话,她的心里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微信中没法去问,沈婷干脆就在直播间里私聊了他,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短短不到1 分钟,沈舒扬那边就回复了私信,告诉她,自己这里下了雨,晚上骑自行车回去的时候因为路上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磕伤了脸。
知道了原因,不是和别人打架有关,沈婷紧张的情绪落了下来,可是看着男孩脸上的那些伤痕,磕的又肿又紫,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疼,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受伤一样。
不可否认,最近这段期间,她和沈舒扬在一起接触的确很频繁,男孩每次下午上完课都会来画室找她,一呆就是几个小时,相处的久了,师生之间的感情自然也就增进了不少。
可是不知道为何,每当沈婷看到他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联想起那晚自己趴在电脑前做的那个春梦,虽说只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让她觉得极为羞耻,甚至是在心中反复的鄙视自己,因为在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和沈舒扬抱在一起做爱。
做春梦的情况但凡是人,就都会有过,沈婷作为一个成年女性,偶尔做一回春梦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她觉得,即便做梦也应该梦到的是自己的老公,或者自己喜欢的男星偶像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单单在春梦中梦到他呢?
他是谁,自己的一个学生而已,论身份她是他的老师,是他的长辈,年龄更是比他大出10来岁,完全不可能扯在一起的两个人,她不认为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能发生什么,可是偏偏就在梦里遇到了他,这让沈婷有点想不通。
因为对她而言,她这辈子最爱的人是自己的老公,除了老公之外,她不会对任何男人有那方面的心思,她只是觉得这个小男孩身世可怜而已,所以才会时常的想起来。
记得在梦中,男孩像一头饿狼似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用手抚摸着她的乳房,亲吻着她的身体。
她想反抗,可是男孩很凶,把她牢牢的按在桌子上,用下面那根粗大的男性生殖器捅入了她的身体,在她小穴中尽情的抽插。
即便时隔多日,可是那个梦依然在脑海中印象深刻,深刻到很多性爱过程的细节她都还记得很清楚,感觉着就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样,她甚至还在梦中被这个男孩干出了高潮。
等沈婷醒来之后,意识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才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当她去卫生间小解脱下底裤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下面小穴位置已经湿成了一片汪洋。
那一晚,这个梦把沈婷折磨的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觉……
每每想着这段往事,沈婷都会觉得害羞脸红,自责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荒唐可笑的梦境,实在是很不应该,可是梦终究是梦,并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除了无奈,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时,沈舒扬那边再次发来了想要加她好友的私信,不过沈婷没有再继续理他,只是坐在电脑前,默默的看着他唱歌,弹吉他……
隔日下午,沈舒扬向往常一样,照常来到了她的画室,相比于昨天,他脸上的肿胀程度倒是下去了一些,可是擦伤的伤痕仍旧还是比较明显,沈婷假装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次的问了他,“沈舒扬,你的脸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下雨路滑,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
沈舒扬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冲沈婷尴尬的傻笑着…
“你看看你的脸都磕成什么了,还在那笑,很好笑是吗?”
看到男孩嘻嘻哈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沈婷心里有些气,就没有给他好脸色,因为她觉得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这次只是摔倒磕伤了脸疼几下,你不把它当回事,可倘若下次在路上你还是这么大意,出了别的意外你说说怎么办?”
“下次不回了,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
沈舒扬没想到沈婷会突然冲自己发脾气,不敢再继续笑了。
“晚上天黑,我记得去往城中村的有一段路连路灯都没有,来来往往的车还比较多,以后再回去的时候你可千万记得小心一点,看着路,尤其是向昨晚的那种下雨天,不要慌走慢点,哪怕回去的晚一点也无所谓,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对不起,沉老师。”
“你向我道什么歉,我这样说你只是在替你的家人担心,得亏你的爷爷奶奶没在身边,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脸伤成这样,你想想他们的心里得多心疼呀,你大了,要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这样才是对家人的负责。”
沈婷摆出一副老师的口吻,认真的训斥着他,什么注意安全,路上小心这类的话她整整说了好几分钟,沈舒扬没想到沈婷看到自己受伤后会出现这么大反应,不敢再继续冲她嘻嘻哈哈,连续的点着头。
然而就在这时,岳小雅也来了,刚一进门,向沈婷问了声好,随后对着自己就是一个神补刀,“沈舒扬,你也在啊。”
“嗯!”
“听你班同学说你腿磕伤了,没去参加篮球比赛,咋弄的啊?”
“你听谁瞎说的,没有,没有,我腿好好的。”
沈舒扬连番的向她摆着手。
“就知道你是瞎编,肯定是想着来这儿跟我们沉老师学画画,所以才假装腿受伤,你可真行。”
“是的,是的,瞒不过你。”
受过沈婷一顿批评之后,本来这个话题都要翻过去了,可是她的到来,再次扯起了这件事,沈舒扬怕沈婷会继续追问,心里一阵紧张。
可是,岳小雅的这番话,已经再次引起了沈婷的主意。
“你的腿怎么回事?”沈婷问。
“我的腿,没事呀,我和同学瞎编闹着玩的,最近打篮球打烦了,不想去。”沈舒扬解释道。
“把你的裤子掀开我看看。”沈婷对他的这番话表示了怀疑。
“沉老师,真没事。”
男孩言辞闪烁,再次加重了沈婷的疑心,随后她朝他走了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他想躲闪,沈婷抬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动,然后用力的掀开了他的裤腿,就在其中一条腿的小腿肚上,有一道长约10公分左右像是被硬物划破的伤口。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是吧?”
“擦破点皮而已,能是多大点事,过几天就好了。”
“你看看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下雨天的,又是晚上,你骑那么快干嘛呀?”
“没骑多快啊……”
“还敢说没多快,昨晚在学校门口,我喊你都喊不住,自行车骑的跟飞了一样,而且还是在机动车道上,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怎么还扯谎?”
“我……”
“晚上不比白天,注意路不好这还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得担心机动车,虽说夜晚相对于白天路上车少,但是很多司机都是吃过饭喝过酒开着车在路上跑,车速快的吓人,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安全常识,你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腿伤成这样你也没去看看?”
沈舒扬摇了摇头。
“你现在去医务室让魏医生给你腿上的伤口抹点药包扎一下,这么大的孩子了,做什么事还让别人教着你。”
“…嗯。”
男孩被沈婷一顿训斥,低着头离开了画室,等他走了之后,岳小雅赶忙在旁边劝着沈婷,“沉老师,看他那笨样儿,就是一个马大哈,用不着和他生那么大的气。”
“嗯?…我的样子像是生气了吗?”沈婷有些疑惑,反问着岳小雅。
“有点吧,我还从来没有见您这样过,刚才看您发火的时候,我站在一旁吓的都不敢说话了。”
“是吗……”
如果不是岳小雅的提醒,沈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刚刚有多难看,为了这种小事去训斥他,沈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因为沈婷性格温和,她是一个不会轻易动怒的人,对于她的学生而言,平时犯了过错,她都会耐心微笑着去开导对方,从来都没有发过脾气。
可是刚刚,看到沈舒扬身上的那些伤痕,还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沈婷真的有些急了。
不过这些伤口对沈舒扬本人来说,确实算不得什么,从小到大,他吃过的苦,挨过的揍,受过的罪,远胜这几十倍。
父母离开之后,他跟着姑姑在城市上小学,他的姑父经常酒后拿他撒气,拿皮带抽他,拿烟头烫他,把他折磨的一身伤痕,姑父打完他还威胁他回家的时候不能告诉爷爷奶奶,因为那个时候沈舒扬年龄小,胆子也小,所以这些伤痛他只能自己忍着。
和沈婷相处了这段期间以来,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她这样训斥,批评他的原因不是自己不上进,而是昨晚身上受的这些伤。
沈舒扬看的出来,她是在关心他,正是因为对自己的过分担心,才会不由自主的对他动怒发火。
所以对于沈婷的指责,沈舒扬非但不会生气,反而心中还升起了一股感动,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上,除了爷爷奶奶之外,还是有人关心他的,而这个人,恰恰就是自己心中喜欢的那个沈婷老师。
被自己喜欢的人关心,沈舒扬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沈舒扬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的真正原因告诉沈婷,主要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大,假如沈婷知道的话,肯定会回去和老公谈论自己,他不想让沈婷的老公对自己有太深的印象而留意到自己,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话恐怕会影响到他和沈婷以后的关系。
而且就在昨晚他认出那个男人是沈婷老公的时候,当时他的心理就很紧张,甚至不敢正眼看他,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做出了一件伤害到对方的亏心事时的一种心态。
可这不是感觉,这是事实,他的的确确是在打对方老婆的主意,他所想的,并不仅仅是和沈婷维持在这种普通的师生关系,而是更进一步,进一大步,进到什么程度,沈舒扬所奢望的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和美女老师发展到床上关系,扒光衣服和她痛痛快快的操上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啊,虽然这个机会很淼茫,可是他不会放弃。
所以当时虽然是满身泥水,沈舒扬也没有打算和他计较,站起来之后骑上车就立刻离开了。
至于身上的那些伤,他当时或许是紧张,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疼痛,不过回到住处之后,他才觉得身上的伤口渐渐的有些疼了,而且就在他的腿上,当时不知道是挂到了什么硬物,裤子也被挂烂开了一条口子,腿上被划伤了一道常常的血印。
就在出租房紧邻着的一栋楼旁边,就有一家小诊所,沈舒扬本打算过去包扎一下,可是那时已经很晚了,诊所早已经关了门,他只能这样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