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年轻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付出了这么重的代价,程保国夫妇特别的过意不去,来到床边之后,程保国安慰着他说道,“小伙子,好好养伤,你对我们家兰兰的大恩,我们老两口铭记在心,将来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我们一定会义不容辞。”
“公安局的人抓到张默那群人了吗?”
“你放心,那种社会败类,一定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可是他的父母都是当官的。”
“小伙子,这个你不需要担心,要相信我们的国家,法律绝对不会姑息恶人。”
王振山的神情有些失落,因为他觉得张默依靠自己的背景,到最后这件事肯定又会弄个不了了之的地步。
“对了,我听我们家兰兰说,你以前当过兵。”
程保国问他。
“爸,他以前还打过仗呢。”
“噢?是吗,你是那个部队的?”
“xx部队。”王振山答。
“冯解放你认不认识?”
“他,他是我们的营长。”
“呵呵,是嘛。”
“您也认识他?”
“我早些年没退休在部队的时候,他曾经在我手底下当过连长,今年过年的时候,他还专门来过我们家做客。”
“啊!首长好。”王振山赶忙抬起手,向程保国行了一个军礼。
“你是因为什么退役的?”
“我……”
“怎么了,当着我爸还有仕么不好意思说的。”程雅兰在旁边劝着。
“有一次在回家探亲的时候,我在长途客车上打了一个流氓,可能当时出手有些重,不过让我没想到是那个流氓的父亲是某地方的高官,拿着他儿子的伤情报告亲自跑来了我们军营找上了我们的领导,我就是这样离开的部队。”
“噢?……莫非你就是叫什么,什么……山的那个?”
“爸,他叫王振山。”
“好家伙,原来闹了半天冯解放给我说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你,今年过年的时候你们营长来我家做客,提起过你的事情,说他手底下有一个兵曾经在越南战场上打仗多么的勇猛,当时战友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野狼。可惜去年时候被人冤枉开除了军籍,当时冯解放还叹气,说没能保住你,原来他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就是你呀。”
王振山无奈的低下了头。
“王振山,这些事情你以前怎么没给我提过?”程雅兰质问他。
“昨天看到他我才知道,那次害我被开除军籍的高官儿子就是金鹏的表哥。”
“什么……”程雅兰吃惊不已。
“小伙子,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一个肉类加工厂打工。”
“你对我们家有恩,这个情一定得还,虽然我现在已经退休了,但是我还是有些能力可以帮你重返部队,不过我觉得以你现在这个年龄要再回军队重新开始已经有些晚了。这样吧,我在当地的水利局有些熟人,我可以托朋友在水利局给你找一个体面点的工作,闺女,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
“爸,你太棒了。”
“叔叔,不用了,我在那里打工挺好的。”
“什么不用,笨蛋,还不快谢谢我爸。”
“哦,谢谢……叔叔。”
程保国夫妇在这个城市呆了两天,看到女儿没什么事,然后就回去了。
王振山体质好,仅仅过了三天,他就可以下床走路了,其实身上的皮外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他的肺部有些内出血,而且右侧的一根肋骨多少有点骨折,这需要休养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痊愈。
程雅兰每天都会来医院照顾他,给他送饭,吃过饭之后,还会坐在身旁陪他说话,虽说是自己遭了罪,可这样的日子,让王振山感觉特别的幸福,大概晚上9 点的时候,王振山看时间不早了,就催着她回去。
“你就这么急着搂我走吗?”
“不是,太晚了,我怕你一个人回去路上不安全。”
“不安全的话今晚就住这呗。”程雅兰的脸颊红了一下。
“嗯?……”
“嗯什么嗯,看你那傻样,你说你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傻呢,当时你都受了那么重的伤了,谁让你拼命保护我的。”
“我愿意。”
王振山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三个字,程雅兰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一些晶莹的泪水,似乎是被他的这三个字感动了。
“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呗。”
“我和你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愿意为了我连性命都不要?”
“我……”
“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你说呀,我想听。”
“……”
王振山沉默着说不出口。
“怎么,又说不出话了,你不把你心里的话对我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王振山继续沉默。
“好吧,既然你说不出口,我就来替你讲,其实我心里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是不是?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好,可是为什么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一直都不敢向我表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我,对不起。”
“谁要听你说对不起,我想听你说些别的。”
“只要是为了你,无论让我去做什么,我都毫无怨言。”
“我也不是要听你说这句话。”
“……”
“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要对我说了吗?”
“……”
“王振山,我喜欢你。”
“……”
“怎么了,吓到你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感激我才会这么说的。”
“不是感激。”
“我年龄比你大7 岁。”
“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