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扇呼呼地转动着,新上过油的轴声音并不太大,窗外知了和蟋蟀的合奏也似乎到了疲倦期,比刚才安静了不少。
所以房间里,最明显的噪音就成了赵涛的粗重喘息。
他盯着双手撑桌的金琳,眼珠就跟被一条无形的细线扽住似的,直愣愣朝着她一丝不挂的娇美裸体,贪婪地往自己脑海里烙印。
即使有电扇,屋子里也不算凉快,穿着保守的孟晓涵已经出了一脑门的汗,不停地喝东西,刘海两侧的短发都被黏在了额角。
金琳的汗稍微少一些,但打牌打得这么投入,也并没有少太多。
线条优美的锁骨凹陷指向的中央,那象征着没有多余脂肪在身体囤积的颈窝,细汗一点点凝成滴,一滴滴汇成道,一道道聚起,缓缓从中央的出口往下淌去。
那一珠汗滚过光滑细腻的肌肤,很快滑入了迷人的谷地阴影之中。
它经过的路径两侧,雪白柔润的丘陵挺拔高耸,失去了乳罩的束缚后,全靠少女青春肉体的弹性维持着与引力对抗的上扬,在下方自然而然形成了沉甸甸无比饱满的弧度。
滚过乳沟的汗珠,被肚脐上方细细的绒毛减缓了速度,一寸寸挪过白皙的平原,滑向下方不远处的肚脐。
接着,消失在那个小小的浅坑中。
目光跟着一滴汗游览了一遍,在桌边露出的乌黑毛丛一角上犹犹豫豫地盘旋了一圈,又回到了修长的脖颈处,重新看起。
火热的亢奋流窜在四肢百骸,口干舌燥的感觉终于让赵涛有点受不了,他伸出手,拿起了饮料,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而孟晓涵,还处于震惊过度的呆滞状态,瞪大的眼睛忙于跟金琳对视,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就握成了拳,微微发颤。
金琳显然也不是表现出的那么镇定,不光脸上泛起了一层胭脂红,桌子下的脚趾翘起,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连带着白嫩的胸脯较大幅度地起伏,两颗小小红豆就如两只缩成一团的赤虫,几欲飞走。
“我做到了。”金琳清了清嗓子,缓缓坐下,终于抬起一手挡住了坚挺的双乳,盯着孟晓涵说,“来,下一把。”
赵涛这才分出心思看了一眼孟晓涵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孟晓涵的眼神还极为复杂,多方交战混成一团,那么现在,嫉妒这支大军就已经横扫天下。
这也实在不怪孟晓涵,毕竟经历过高中的三年枯坐,非艺术学校的女生其实大都穿着衣服比脱光了还要好看,像金琳这样该紧凑的地方结实上提,该饱满的地方弹力十足丰盈坚挺,一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瑕疵的裸体,女澡堂里估计都见不到几个。
赵涛心想,难怪杨楠会在浴室那边按捺不住,他这会儿隔着桌角这么看着,老二都恨不得把桌子顶翻,要是让如今已经被开发出来的杨楠看见金琳这副样子,保不准当即就得夹紧腿好让兴奋的汁液不流下来。
“你……你还要打?”孟晓涵红着脸拢起牌堆,声音发颤地问。
“打,说好了十点给你算命,我这人要脸,从不耍赖。”金琳轻描淡写道,“洗牌吧。咱们继续。”
“你宁愿……宁愿脱成这样,也不肯输一次真心话给我,”孟晓涵连洗牌的动作都不利索,脑子里多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就这么怕我问你为什么不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怕?”金琳笑眯眯道,“我都说我不在乎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为什么,你的为什么,得自己想。”
孟晓涵一颤,手里两叠牌没对好位置,哗啦啦撒了一桌。
正好她抬眼看到赵涛正瞪着一对眼睛恨不得粘住眼皮正在那儿对着金琳的裸体大口大口吃凉拌嫩豆腐,气得哼了一声,把牌往他跟前一推,“赵涛,洗牌。”
赵涛这才依依不舍扭过脸来,洗起了牌。
孟晓涵扭脸看了一眼金琳,似乎有些后悔,憋了几秒,说:“算了,你……
你还是把裙子穿上吧。”
没想到金琳呵呵一笑,把连衣裙丢去了床上,“不穿,想命令我,再赢了之后等我选大冒险啊。”
接下来这一把牌,孟晓涵大失水准,赵涛就更别提了,说魂不附体都是轻的,金琳一手不算太好的牌愣是第一个跑完。
看她得意洋洋一抱胸的样子,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游戏厅里打拳皇97被禁止的一种打法——裸杀。
剩下他俩,孟晓涵立刻紧张起来,赶忙尝试凝聚注意力,可她手风不顺,之前又心乱如麻不留神拆了一个小串,一列萝卜头怎么也跑不掉,只好含恨败北。
她知道金琳身上已经脱无可脱,一副彻底豁出去的样子,哪里还敢选大冒险,犹犹豫豫一番,估计是心想反正连自慰的答案都说了,还有什么可丢人的,就开口道:“我选真心话。”
金琳呵呵一笑,问:“好,那我就问了。晓涵,如果,我是说如果,赵涛非常非常想要和你发生超友谊的亲密关系,你懂我意思的,那么,只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我,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愿意?”
“我……”孟晓涵的唇瓣颤动了一下,“我只是……”
“我只要听是或者不是,别的可以回答完再说。”金琳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
“当然……不是。”她涨红着脸,窘迫无比地说道。
那一声虽然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可屋里还算安静,赵涛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老二就是一翘。
可金琳偏偏一歪头,皱眉道:“怎么是四个字?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孟晓涵一下子喊了出来,眼里噙着泪瞪着金琳,“不是不是不是!你这下听清了吧!”
金琳笑眯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盯着她道:“你说你何必追着我非要问为什么。我看……你自己也不是很在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