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在此丢了面子。然而,他话音未落,武天骄跟着喊道:“二百朵!”
哗!
这一下,整个大堂都喧闹了起来,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武天骄,又是诧异,又是愕然。
不过倒是把金老板、梅姨、桑虹给乐坏了,要知道,二百朵花就是二十万金币。
曹文荣脸色铁青,再也忍耐不住怒火,腾地站了起来,冲着喊道:“小子!你是不是存心跟本国舅爷作对?”
武天骄一翻白眼,毫不畏惧,淡然道:“国舅爷哪里话了,这里是比赛,价高得者,难道只准国舅送花,就不准他人送花吗?”
曹文荣大怒,正想破口大骂,旁边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武天骄看得清楚,拉曹文荣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如意坊劝自己不要赌得那位紫衣少年,不由心中一动:“原来他是曹家人!”
给紫衣少年一拉,曹文荣清醒了过来,心中凛然,知道可不能在流香阁闹事,当即强压怒火,咬了咬牙,喊道:“本国舅送二百一十朵那罗花给……”
“三百朵!”
不待曹文荣说完,武天骄毅然喊道。
别人是十朵花一送,他是成百朵花一送,出手可真是阔绰啊!
周围的人像看白痴一样望着着他。
三百朵花就是三十万金币,三十金币图一夕之欢,值吗?并且还要得罪曹家,怎么着也不划算,大家觉得这位武家三公子比白痴还要白痴。
金老板和梅姨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的宴会刚开场,就收到了如此的奇效,不得不对武天骄另相眼看,桑虹更是笑靥如花,连连向武天骄道谢。
花越多,她越开心。
曹文荣不敢再加花了,只得放弃,侧身怒视着武天骄,恨得咬牙切齿。
梅姨叫喊了三次,见没有人再送花,最后一锤定音,桑虹的归金刀驸马武天骄所有,倒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接下来,桑虹要表演她最拿手的一种技艺——这本应该在叫价之前,但是人面对美色时,总是很心急的。因此,只能推迟到决定了美人归属后。
桑虹最拿手的一支那罗舞,配上用那罗族的民族乐器弹奏出来的曲调奔放的音乐,能挑动起人内心深处的热情。
另外桑虹跳舞时,由于身材高挑,起落之间动作幅度较大,这使得藏在衣服下的玉腿、手臂不时探出来,加之那被特殊剪裁方式突现出来的在灯光下飞成一道道颤巍巍的乳波,分外惹人遐思。
桑虹退下后,梅姨站起来道:“第二位美女和第三位美女是一对姐妹,姐姐米莎莉,妹妹米娅妮。她们将一起出场。各位贵宾可以一次性地向她们送花,也可以单独送花给她们其中一个。”
“别说了,快开始。”鲁通不耐烦地道。
梅姨笑了笑,向身后的侍女打了个手势,数名侍女立即走向大堂四周,将墙壁上的数十盏宫灯全都拨暗了,而梅姨则单手轻挥,熄灭了挂在大堂屋顶中央的那盏最大的琉璃宫灯。
整个大堂立刻变得昏暗。
在这样的环境里,每个男人qtaj艳的心理都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武天骄也觉得自己被这种巧妙的气氛设置打动了心弦。
这一次,门外毫无动静,甚至连帘子也没有掀开。
不知是谁,轻轻拨动了一下手中的琴弦,仿佛在空气里画了一个休止符一样,又或者牠预示着真正的好戏要上演了。
琴弦再次拨动,这一次带有旋律,分明有延续下去的意思。
跟着有一缕清音从靠近门口的角落里传来,但是由于太轻,又或者由于别的原因,牠让人产生了一种恍若梦中的飘忽感觉。
清音带着异常动人的磁性,吸引了所有人的听觉。
音调逐渐拔高,又仿佛上旋转台阶一样,并不一下子提高到某种高度,而是逐渐地缓慢地给人思考性地拔高,似乎很长时间,这缕都带领所有人向一处藏于深山远林、云霄澄空的地方而去。
清音在高处旋转了半晌,开始缓缓落下,这是一首传于宫廷和贵族宴会上的歌曲,名叫“满堂春”,但是已经被重新配乐,加入了一些异样的元素,处理成像外族歌曲那样带有奔放的热情。
歌者的歌唱技巧显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起码鲜少听别人唱歌的武天骄觉得是这样。
他还发现那个为歌者配乐的人也是技艺非凡之士,无论歌声拔高或低回到什么地步,琴声总是紧紧相随,并隐有带领歌声的势头。
琴声还带有一种异样的音色,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古琴,而是一种民族乐器。
一曲终了,大堂中陷入了沉静,每个人都将目光投向那个角落。
一息之后,那里仿佛突然被掀开一层遮挡的帷幕一般,无限的珠光宝气探出头来,在昏暗的大堂里造成了类似女神下凡的震撼。
珠光宝气来自含笑站在角落里的两名少女,她们都穿着一身由珍珠和宝石织就的衣裙,连脚上鞋子的鞋面也是大颗大颗的宝石串成的。
而更让人馋涎欲滴的是藏于珠宝衫下面的玲珑妙体——因为珠宝衫毕竟不是真正的衣衫,珍珠宝石之间的空隙较大,这就使人可以窥得空隙里的一片又一片奶白色的,这种情形在之处也是一样。
两女的容貌自不用再多赘言,因为既然放在后场,起码要比前面的桑虹要甚上一筹。
不过,两女的身材比不上桑虹高挑,要矮上少许,经梅姨介绍,站在左边脸上带有些许羞意的女子是妹妹米娅妮,她有一头微带浅黄的垂直长发,并在两边辫了一条细细的发辫,垂以珍珠发饰;站在右边,拥有的红唇,并且唇角含着一抹动人微笑的是姐姐米莎莉,她有一头稍短的蜷曲的浅黄色秀发。
“我送五十朵那罗花给两位小姐。”萧国栋再次忍不住抢先喊道。
不过,这五十朵那罗花并不能吓倒别人,相反使一些人热情高涨,坐在青衣商人附近的还有三位富商,他们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因此不停地出价,价格很快加到一百朵那罗花,也就是十万金币,而且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那罗花单独送给那对姐妹当中的一位。
十万金币对那些富商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但是对鲁通等这样的官员来说,就是件值得考虑的事情了。
对鲁通来说,他可能并不把十万金币放在眼里,但是他不敢轻易出价,因为十万金币等于是他四五年的俸禄,他如果能拿出来,说明他的收入来源很可能有问题。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他不在乎别人甚至上位者的看法,甚至敢明目张胆地显示自己藏有巨额的财富,那就是另一回事。
鲁通等人显然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因此只能强忍住了。
而萧国栋在这方面的顾虑就小多了,不过,当数目加到十五万金币时,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无奈地放弃出价。
显然价格再高,他就承受不起了。
“本王送一百六十朵花。”价格再次加高,送花的冤大头是一直保持沉默的二皇子景王。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充满自信,一付金币多多的样子。
“本王送一百七十朵!”看到景王竟价,大皇子福王不甘落后。
“一百八十朵!”
景王又喊,再次抬高了价格。
他和福王虽是兄弟,却也是死敌,两人不但在朝堂上斗,暗地里更是斗得你死我活,在此等场合,不斗则已,一斗起来,直到一方不堪承受。
两位王爷送花,旁观的人都识相的打住,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只见两位王爷一路竟价,很快福王就将花加到了三百朵,这一下,轮到景王迟疑了,犹豫了半晌,也没再送花。
他虽是王爷,但三十万金币不是一个小数目。
“有没有比三百朵花更高的?”梅姨高声喊道,连喊了两次,也没人答理。
福王得意洋洋,环目四顾,不屑地撇了对面的景王一眼,趾高气扬,心说:“跟我斗,你还差了一点!”
却不知景王心中暗自冷笑:“三十万金币嫖妓,这事传到父皇耳里,有你受得!”
周围的人见景王放弃了,多少都有点意外,但聪明的人立刻想到这内中的玄机,由此可见,福王要比景王蠢。
“有没有比三百朵花更高的?”
梅姨第三次喊道,就在大家以为福王最终得到两位美女、梅姨将要落锤之时,有人喊道:“本公子送四百朵花给两位小姐!”
听到有人送花,堂中再一次的寂静如死,落针可闻,如果武天骄与曹文荣抢女人,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
然而,敢跟当朝的大皇子福王抢女人,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送四百朵花之人,霎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送四百朵花的人竟然还是武天骄,这小子今天在流香阁赢了一百万金币,有钱没处花,拿来“卖命”了!
福王没有想到今天到场的宾客,除了景王,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争女人,勃然大怒,心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狗胆包天,敢跟本王争女人?找死!本王诛你九族!”
当他看清是武天骄时,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这小子抢得桑虹还不够,竟然还来抢本王的女人,岂有此理。
在这等场合,福王自然不能放弃米莎莉、米娅妮姐妹,放弃了等于丢了颜面,像他这样的皇族,如果输给同为皇族的景王也就罢了,说出去并不见得有多丢人,但要是输给了武家庶子武天骄那就不一样了,那不仅是丢了脸面,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福王怒气冲冲,却也发作不得,流香阁可不是他发飚的地方,只得继续道:“四百一十朵花!”
这个时候,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拼下去,心想:“这小子今天在流香阁赢了一百万金币,加上他身上的本金,本钱雄厚,哼!前面他已经花掉了三十万,本王不相信他一个区区武家庶子能有多少金币,再多也多不过本王!”
“五百朵花!”武天骄喊道,毫不示弱,继续送花。
大堂中的宾客个个头脑发晕,有些人甚至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是诧异,又是愕然。众人觉得这位金刀驸马不是傻子就是白痴,要不就是败家子。
要知道,五百朵花就是五十万金币,加上先前送出的三百朵花,三十万金币,加起来那就是八百朵花,八十万金币,我的天呐,在青楼,超过十万金币,那已经是天价,八十万金币风流一夜,那更是天价,只要是正常的人一般都不会干出这种傻事,也只有疯子才会干出这种傻事。
大家莫不认为武天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花费了金币不说,还得罪了大皇子福王,得罪了福王,那还好得了吗。
众人望向武天骄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尽管他现在还没死,但大家莫不认为,过不了多久,这位武家三公子、金刀驸马将成为一个死人,变成一具死尸。
福王脸色铁青,要多难看就多难看,心中明白,武天骄怀里揣着至少超过百万的巨金,他今天即是获胜了,也是得不偿失。
但这个时候他已经骑虎难下了,说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心中暗暗后悔,要是知道这种情况,就不和景王争了。
福王后悔也来不及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咬了咬牙,心中一狠,喊道:“五百一十朵花!”
同时向武天骄投去狠狠的目光,充满了杀气,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魔兽。
福王没有办法了,即是他是帝国的皇子,也不敢在流香院发飚,流香院是什么地方,他比谁都清楚,也只能期望武天骄看到自己充满杀气的目光,心生畏惧,不敢继续下去。
武天骄可是铁了心要与福王作对,对福王凶狠的目光视若无睹,哼的一声,叫道:“六百朵花!”
末了,他嘿嘿一笑,道:“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金币多!何况今天赢了一百万,两位如此的美人若不多送点花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