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灵常年驻守云雾谷谷口,也是久经大敌之人,心头猛吃一惊,这情形已是非弃剑不可,她毫不犹豫,手腕一抖,长剑脱手飞出,朝蛇魔当胸电射过去。
太灵出手虽快,但滑下来的金色小蛇更快,最先和剑尖接触的一条已经快近剑柄,经她手腕一振。
刚好落到她手背之上,等她长剑脱手飞出,金色小蛇已经一口咬住她的手背。
太灵只觉手背一麻,心知不对,低头看去,一条金色小蛇果然钉在手背之上,不禁大惊失色,慌忙左手一把抓住蛇,运功一捏,这条连剑尖都削不断的金色小蛇,竟然被太灵捏得粉碎,但太灵两眼一黑,砰然往地上跌坐下去。
太灵奋力掷出的长剑去势如虹,堪堪激射到蛇魔身前,侍立他身后的两个白衣女子娇叱一声,上得前来,一左一右挥起两条长鞭,闪电般缠住剑身。
那两白衣女子手中的兵器乍看像是两条长鞭,像在场的高手一看,便看出那不是长鞭,而是两条一身细鳞,不畏刀剑的铁线蛇。
太灵这一摔倒地上,看得大家全都大吃一惊,武天骄和剑后不禁口中惊啊出声,不约而同的上前来探视太灵。
通天圣母忙道:“你们看看那金线蛇死了没有,不可鲁莽!”
剑后俯下身去,注目一看,只见太灵左手已把金色小蛇捏碎,这一瞬工夫,太灵右手背已经色呈青黑,比平常肿大了一倍,心中暗暗凛骇,急忙取出通天宫的解毒丹,倾了两粒,迅快地纳入太灵口中,又倾出两粒,纳入自己口中,嚼烂了在他手背上。
蛇魔看得嘿嘿冷笑道:“被金线蛇咬上一口,没有老夫的蛇灵丹,天下无药可解,不出顿饭工夫,就非死不可!”
剑后听得大怒,直起身,一个箭步朝他直逼过去,娇喝道:“那你就把解药交出来。”
那两个白衣女子眼看剑后朝师父欺来,口中同时发出一声娇叱,纤手挥处,两条足有五尺来长,乌黑有光的铁线蛇,一左一右朝剑后挥了过来。
剑后早已运起“寒天神功”,迸指如剑,嗔目喝道:“你们给本后退开!”
话落,连弹两指,嘶!
嘶!
两道指风对准两条吐着红信的蛇头上劈去。
铁线蛇周身细鳞如铁,不畏刀剑,但剑后这两道指风凝聚的“寒天神功”,是至阴至寒之气,铁线蛇如何抵挡得住,遇上指风,立被阴寒之气所冻毙,两颗蛇头软软的垂籽下去。
两个白衣女子还不知道手中变成了一条死蛇,见剑后美若天仙,风情万种,不忍这样的美人中毒死去,娇喝道:“你不要命了!”
蛇魔眼光何等锐利,看出两个弟子手中铁线蛇和对方指风乍接,立即软垂下去,心头也暗暗一惊,忖道,“这女人使的是什么手法?”
口中喝道:“你们退下。”
两个白衣女子不敢有违拗,看了剑后一眼,往后退去。
既然退下去了,自然要把手中铁线蛇收回,这下才发现两条蛇均已死去,一时不觉惊呼道:“师父,她杀死了弟子的铁线蛇。”
蛇魔朝她们一挥手,然后目注剑后,眼中闪过了一抹的惊艳之色,但旋即代之而起的是无限痛恨之色,问道:“你是什么人?用什么杀死了我两个徒儿手中的铁线蛇。”
剑后听说两个白衣女子手中的铁线蛇居然被自己指风杀死,精神为之一振,冷笑道:“我用什么杀死两条铁线蛇,你没看清楚吗?”
蛇魔心想:“莫非这女人练有什么极厉害的毒功不成?”
但看她伸出来的纤纤玉手,白嫩柔媚,看不出丝毫异处,嘿嘿笑道:“你是向老夫要解药来的?”
“不错!”剑后语寒如冰。
蛇魔道:“解药当然有,但老夫凭什么要给你呢?”
剑后冷笑道,“依你要如何才肯交出解药来呢?”
“问得好!”蛇魔尖笑道,“只要接得下老夫七种暗器,你才有资格向老夫索取解药。”
他口中说的“七种暗器”,自然就是七种剧毒的蛇了。
剑后冷笑道:“别说七种,你就是使出七十种暗器,我也非接不可!”
蛇魔口中沉笑一声道:“好,那你就接着了!”说罢,左手大袖一抬,品字形飞出三种金线,奔着剑后电射而来。
剑后暗自冷笑,她可是清楚的知道,她的寒天神功可是蛇类的克星,蛇魔用毒蛇打她,简直是让蛇自寻死路。
她早已运功等待,一见三条金线蛇朝自己飞射过来,左手手掌一横,迎着三条金线蛇击去。
一道奇寒阴风随掌劈出,电射而来的三条金线蛇经“寒天神功”逼住,立即堕地死去。
这一下,直看得蛇魔心头凛然,暗道:“金线蛇不畏刀剑,竞会被她掌风击毙,这女人使的什么掌风,竟有这般厉害!”
一时白发飞扬,口中嘿嘿怪笑道:“好,好!”
两声“好”堪堪出口,蛇魔双手陡扬,这一回,从他一双大袖中飞出一蓬十几条彩丝,有的赤红如火,有的雪白如练,有的碧绿如翠,有的乌黑如墨,才一射出,就倏地分散开来,朝剑后上下前后,如一张大网般罩落!
这十几条彩线,当然全是天下最毒的毒蛇,也是蛇魔一身最厉害的法宝了。
剑后犹自冷笑,双掌同发,扬手劈出。
这一蓬如是暗器,剑后双手同劈,自可把它全数击落。
但这十几条活生生的毒蛇,而且蛇魔双袖扬起之时,暗中已使了手法,十几条毒蛇,是分散开来袭敌的,其中有几条一出蛇魔衣袖,已经迂回射到剑后的身后,才突然回头,有的咬向肩头,有的咬向后腰。
这还不说,就在这蓬彩丝射出之际,另有几条青色小蛇,却从蛇魔黑袍的衣摆下游出,迅速朝剑后立足之处游了过去。
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剑后双掌拍出“寒天神功”,随掌而发,迎面首当其冲的七八条毒蛇已立被纷纷击落,但没被掌风击落的,却已咬上她肩头、后腰等处的衣衫,这时也纷纷跌堕下去。
不,那是因为剑后此时运起神功,全身都在“寒天神功”包围之中,这些奇毒无比的小蛇还没咬上衣衫,就被“寒天神功”震落下去。
只有从地上游过来的七八条小青蛇,游近剑后脚下还有一尺来远,就发觉前面有至阴至寒之气,立时畏缩不前。
要知任何毒蛇到了冬天,都要躲在洞中蛰伏避寒,“寒天神功”乃是先天至阴之气,比十个冬天还要冷,它们自然不敢再往前游过来了。
剑后目光何等锐利,一眼就看到七八条青竹丝游到离自己足下还有一尺多远,便畏缩不前,伏地不动。
知道那是惧于自己寒天神功的寒气,因而继双掌劈出之后,她突然大步跨上,举脚朝那在地不动的青竹蛇踩去。
那七八条青竹丝发觉阴寒之气突然大增,更不敢游动,只委缩着身子蛰伏地上。
剑后行动何等快速,只两脚,脚上发出的阴寒之气,便把七八条青竹丝一齐冻死。
这话说来是长,实则只是剑后继双掌拍出之后,举足跨上两步而已。
蛇魔使出来的一身法宝,训练有素的二十几条天下奇小毒蛇,转眼之间,悉数死去。
蛇魔亲眼看见二十几条小蛇,只有七八条是被剑后掌风击落的,还有七八条几乎已经咬上剑后肩头,腰肢等处。
并没被她掌风击中,也纷纷自己跌落下来,还有七八条青竹丝是游到她身前一尺光景就蛰伏不动,旋即已死。
蛇魔简直不敢相信,他做梦想不到遍历南域、南疆穷山恶水,找来的天下奇毒,竟会一齐毁在眼前的女人手里!
他注目观瞧之下,只见已死的小蛇体表上,渐渐泛起了一层冰霜,不禁脸色大变,这才如梦方醒,脱口道:“旁门阴功!”
只有旁门阴功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圣武者,才能将他的毒蛇冻死。
普天之下,蛇魔已知最忌惮的有三个女人,一是神女宫的万世仙姬,但她已经死了。
二是天河派的掌门夫人,武林三剑之一的剑后万天仙。
再就是太阴派门主,武林三圣母之一的凌霄圣母。
这三个女人所修炼的旁门阴功,正是他蛇魔毒蛇的克星,七十年前,蛇魔就曾见过万世仙姬,为她美色所迷,起了色心,结果一身法宝尽毁。
若非他见机的早,命也差点丧在万世仙姬之手,想不到七十年前的事,今天重演了。
凌霄圣母是出家之人,因而,眼前的蓝衣美妇不会是凌霄圣母,难道会是……
一念及此,蛇魔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注视着剑后,脸色发白,问道:“你……是剑后?”
剑后还未开口,突听通天圣母轻笑道:“蛇魔,你知道就好,别以为你仗着几条毒蛇,就能横行天下,须知天下克你之人甚多。”
“你……真是剑后?”蛇魔色厉内荏,眨动一双三角小眼,望着剑后,白发颤动:“剑后夫人,您……怎会在这里?”
剑后冷笑道:“怎么?难道本后就不能在这里了?蛇魔,你还有什么毒蛇?尽管招呼出来,本后接着就是!”
蛇魔听得身体一颤,苦笑道:“原来是剑后夫人,您怎不早说?要知是您剑后夫人,老夫这一身家当,也不至尽失了!”
说着,向剑后躬身一礼,然后对通天圣母道:“通天圣母,今日之事,暂且揭过,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的仇,以后再说。”
蛇魔一说完,随手丢下了一个小瓶子,回头朝身后两个白衣女子说道:“咱们走。”
目送蛇魔等一干邪魔离去,通天上人、通天圣母等人也未阻拦,他们不是怕蛇魔,而是对鸠面神婆有所顾忌。
武天骄却不懂,问通天圣母:“师父,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就这样任由他们离去?”
通天圣母一蹙眉头,瞪了他一眼,道:“不放他们走,我们又能怎样?那鸠面神婆要是再出现,我们可不一定敌得过他们!”
太照捡起蛇魔所丢下的那个小瓶子,打开瓶盖闻了一闻,又倾倒出了两颗红色的药丸,欣喜地道:“蛇灵丹!”说着,很快便给太灵服了下去。
这时,通天上人领着两个弟子太清、太风以及五位长老走了过来,与通天圣母和剑后相见,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通天圣母叫过了武天骄,对通天上人道:“师兄,这位是师妹新收的弟子,武天骄。天骄,还不拜见师伯!”
圣母师父有命,武天骄自是不敢怠慢,恭敬地道:“天骄见过师伯!”说着,跪下给通天上人磕了三个头。
通天上人早已注意到武天骄,尤其是他掌震毒寡妇,令他深感震惊,此时听他竟是师妹的弟子,特别是“武天骄”三字,甚是耳熟,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不禁心头凛然。
但通天上人毕竟是一宫之主,修为高深,心境已到了古井无波的境界,脸上不动声色,伸双手搀扶起了武天骄,打量了他一会,翘起了大姆指,笑呵呵地道:“好!好!真是一位少年英雄,师妹,恭喜你收了一位好徒儿!”
通天圣母悠然一笑,道:“师兄谬赞了,只是师妹瞒着师兄,收了这么一位徒儿,师兄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
通天上人哈哈大笑,道:“师妹慧眼识人,收的徒弟个个是人中龙凤,壮我通天宫之势,师兄又怎么会见怪!”
说着,又转向了剑后,向剑后道谢。
此时,天色渐亮,只是今天的天气格外的阴沉,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压的极低,似乎要下雨了。
蛇魔等人既走,通天上人等人也要回转通天宫了,不过,他特意的叫上通天圣母,让通天圣母随他去通天宫。
通天圣母自是应承,随着通天上人去了通天宫。
由于云雾谷一向是男人禁足的禁地,但发生了昨晚之事,谷中蛇尸遍地,人手不够,通天上人特地留下了弟子太照帮忙,帮着太灵、武天骄他们清理蛇尸。
女性天性怕蛇,尽管太照和太灵是练武之人,非比寻常女子,但要她们处理如此多的蛇尸,难免不偷懒,干活的效率就不用说了,至于剑后,她直接回到水榭,管也不管,因而,几乎所有的活都压到了武天骄一个人身上,可把武天骄累坏了,从早忙到黑,总算是谷里的蛇尸清扫完了。
至于谷外的蛇尸,武天骄干脆不管了,全交给了大鹏金翅鸟。
大鹏金翅鸟不负所托,天黑时,武天骄到谷外一查看,所有的蛇尸一条都不见了。
这让他目瞪口呆,不知道大鹏金翅鸟如何处理的?
通过与大鹏金翅鸟一番艰难的交流,武天骄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大鹏金翅鸟不过是出去转了一圈,招来了大批的魔兽小弟,将谷外的蛇尸吃的吃,拖走的拖走,清理的干干净净。
武天骄不由懊悔,要知道这样,谷里自己就不用动手了,干脆全交给大金。
累了一天,武天骄回到谷里,本想着去露天温泉泡个澡,然后到木屋里休息,却见木屋前,那位紫衣女修士太照在屋前的空地上,来回的走动,神色惶急,急得直搓手。
武天骄见了一惊,忙上前搭话:“太照师姐,您怎么了?出甚么事了?”
太照一见武天骄,眼睛一亮,急步到了他跟前,道:“小师弟,师叔她回来了没有?”
武天骄听得一皱眉头,微笑道:“那个……太照师姐,您叫我师弟或天骄就可以了,别叫我‘小师弟’,天骄今年一十六,已是成年人,不小了!”
太照心急火燎,哪有闲空跟他扯什么小不小的,道:“那师弟,你太灵师姐她……她……她……”一边说了三个“她”,涨红着脸,不知怎么说才好?
武天骄听得心中凛然,急忙问道:“太灵师姐怎么了?”旋即想到太灵中了蛇毒,脱口道:“难道她蛇毒发作了?”
太照摇了摇头,红着脸,手足无措,呐呐的不知怎样说才好?
武天骄见她满脸通红的,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不由急了,叫道:“太灵师姐到底怎么了?你倒说呀!”
太照咬了咬牙,道:“太灵她……”话刚出口,一个冷峻的声音突然响起上:“太照!太灵她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无声无息地落在他们身边,现出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美女修士,一袭的白衣胜雪,绰约盈立,怀抱拂尘,圣洁高贵,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仙子,非是别人,正是通天圣母。
“师父!”
“师叔!”
看到通天圣母出现,太照、武天骄异口同声,均是大喜,不同的是,太照喜得是找到了主心骨,而武天骄喜得是,他没忘昨晚圣母师父承诺过他的事。
通天圣母面色有些阴沉,蹙着眉头,问太照:“太照,太灵她怎么了?”
太灵赶忙道:“师叔,太灵师妹服得‘蛇灵丹’不对,您快进去看看她!”
啊!通天圣母大惊,顾不上多问什么,急匆匆地进了木屋,武天骄和太照也赶忙跟进。
屋里亮着油灯,靠里的木榻上,躺着一位绝美女子。
如花娇靥,绮年玉貌,满头如云的乌发倾泻枕上,给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别样风韵,正是太灵。
通天圣母到了床前,只见太灵似是晕迷了过去,娇靥上晕红无去,如云般的乌黑秀发有一些盖在她的脸上,更使她显得娇艳欲滴,诱人非常,让她身后的武天骄不由多看两眼。
通天圣母给太灵把了把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神色凝重,眉心紧蹙,回头问太照:“这是怎么回事?太灵怎么会中了……媚毒?”
“媚毒!”武天骄脱口惊呼,他对这两个字最为敏感,因为他本身就身中媚毒,至今未完全解去。
太照甚是慌张,不安地道:“是……蛇灵丹,解药不对!都怪太照大意,没有察觉,原来那蛇灵丹中掺杂了媚药,太灵师妹吃了蛇灵丹,就……中了媚毒!我见师妹不对劲,便暂时封了她的穴道!”
“那蛇灵丹呢?”通天圣母问道。
太照忙掏出了一青瓷瓶,正是那装蛇灵丹的小瓶子,通天圣母接过打开盖子,倒出了一颗蛇灵丹闻了一闻,脸上变色,叫呼道:“好阴邪的蛇魔,竟在解药中掺杂了销魂蚀骨散!可恶!”
“师叔,现在怎么办?我们可没有解药啊!”太照着急地道,深感愧疚,自责不已。
通天圣母叹气道:“大凡媚药,都是没有解药的,这销魂蚀骨散虽不如千人斩、万人迷那般猛烈,但中者会逐渐的深入骨髓,融入血液,任凭功力再高,也是逼之不出,及至变得……要知道如此,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走蛇魔!”
说罢,将青瓷瓶重重地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愤恨不已,但现在说什么也完了。
武天骄听得明白,心中暗乐:“没有解药,我不就是解药吗!”
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出来,故作一本正经的站立一旁,表情严肃,瞧着矮几上的蛇灵丹,动起了歪念,悄悄的伸手过去,想将青瓷瓶收入袖中,但转念一想,这瞒不了圣母师父,只得又将手缩了回来。
太照又愧又疚,自责地道:“都怪太照,若非是我,太灵师妹也不会……”
通天圣母摆手道:“也不能全怪你,灵儿中了金线蛇之毒,要知蛇性奇淫,金线蛇之毒本就有一定的淫性,蛇魔给的蛇灵丹倒是真的,只是解药中添加了媚药,要救灵儿也不是没有办法,唯有……”说着,目光转向了武天骄。
武天骄一见圣母师父的目光,便明其意,却装作不知,反问道:“师父,那怎样才能救太灵师姐?”
通天圣母哪会看不出武天骄是在装模作样,心里气得想抽他耳光子,冷哼道:“怎样救你师姐,难道还要我教你?你太灵师姐中了蛇毒,这一切都怪你,为师是怎么对你说的,我让你保护着太灵师姐,不要出谷,你是怎么保护你师姐的?”
武天骄苦了脸色,心说:“你有这样跟我说吗?太灵师姐是替你挡毒蛇,中了蛇毒,到头来反而怪起我来了!”
但对方毕竟是师父,他也不敢顶嘴,乖乖的领罪,连连道:“是!是!一切都怪弟子,师父责罚的是!弟子甘愿受罚,就是拼上小命,也要救太灵师姐!”
这时,太照替太灵把了把脉,蹙额道:“师叔,太灵师妹的时间不多了,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
通天圣母瞧了瞧太灵,一挥衣袖,解开了太灵身上被封的穴道,回头瞪着武天骄道:“你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救你师姐?”
武天骄连连说是,一瞧她们,道:“师父,救是弟子一定要救的,只是……您和太照师姐就在这里看着?”
一听这话,太照羞红了脸,赶快走出了屋子,通天圣母却是不动,面不改色,对武天骄冷笑道:“少废话,师父活了这么大的年岁,什么没有见过,你不用顾忌为师!”
说着,退到了一边。
这是,太灵已经醒来,脸红如火,脸上淌着汗水,娇艳无比,身子地无意识地扭动着,腿脚把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身上的洁白修袍已是凌乱不堪,口中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之声:“好热……我要……”。
武天骄壮着胆子走到床边,瞧着圣母师父还在屋里,不禁皱眉,心想:“难怪她要看我怎样给太灵师姐开苞?”
这时,太灵师姐睁开了迷醉的眼睛,瞧见床前的武天骄,眼神顿时亮丽了起来,伸着一对无力的玉手,似要抓武天骄,却没抓着,发出一阵娇滴滴的呻吟,那声音听到男人的耳朵里,骨头都要酥了。
只见太灵娇俏的脸蛋上,一片的滚烫酡红,像是开了两朵桃花似的,望向武天骄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求和欲望,嗲叫道:“小师弟……我要……我要……”。
她能认得武天骄,尚还存在着几分理智。武天骄心头砰砰直跳,又有些担心,太灵师姐毕竟是出家之人,圣母师父真的让自己要了她的贞洁?
武天骄望向了通天圣母,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通天圣母却是怒了,叱责道:“你看为师干什么?为师又不会碍你什么事?还不快点给你太灵师姐解毒,再不解毒,你太灵师姐要是变成了花痴,我饶不了你!”
说着,举起拂尘,照着武天骄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一下。
武天骄啊呀大叫,道:“师父,您莫打,弟子这就救了,只是您告诉我,弟子怎样救太灵师姐?”他这明知故问,存心是要看圣母师父的反应。
通天圣母又气又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圣面禁不住泛起了两股醉人的红晕,这种神情,在她那清丽如仙的玉容上极为诱人,不过她随即又平复了下来,盯着武天骄,冷冷的道:“少跟为师废话,怎么救,难道要为师教你吗?你跟若妍、惠琼两位师姐,也没要为师教你?你跟若妍两位师姐怎么做,就跟太灵师姐怎么做!”
武天骄连连称是,心中暗乐:“那你就看我和太灵师姐的表演吧!最好是看得你春心荡漾,忍不住一起上床,来一个师徒同侍,双飞极乐!”
想归想,表面上却装作严肃的样子,唉地叹了口气,道:“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勉强从之,冒犯太灵师姐了!”
看他装作心不甘、情不愿,赶鸭子上架一样,通天圣母气得差点忍不住再抽他的屁股,强忍怒火,哼声道:“你倒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再磨磨蹭蹭,我就马上带太灵去通天宫,通天宫有得是男人!”
这话说出来,果然奏效,武天骄赶忙道:“别!别!别!师父,您不能这样,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弟子这就上,这就上!”
说着,转身去看太灵。
此时,太灵师姐双眸中,充满了炽热的欲望,猩红性感的樱桃小嘴,断断续续地发出了撩人心神的娇啼吟,那娇啼呻吟带着无穷的致命诱惑力,让人听了心神飘荡,不能自拔。
太灵情欲如潮,已经被淫毒刺激的娇躯在床上不断地翻来扭去,满床乱滚,一双柔夷嫩白的纤手,在自己身上乱抓乱摸,那圣洁的修袍被扯开了领子,露出晶莹如玉,欺霜赛雪般的诱人肌肤,里面雪白的抹胸也被她扯露开,饱满丰盈的酥胸已然半露,中间的深深乳沟清晰可见,雪白的双峰随着娇喘呼吸急速地起伏着,让人观之兽血沸腾。
“我要……我要……我要……”太灵娇喘着呼喊着,已是语无伦次。
要知太灵所中的金线蛇之毒,本是奇淫无比,既是蛇魔所给蛇灵丹本未添加媚药,太灵毒解之后,蛇毒的淫性或多或少都会融入体内,何况加上了“销魂蚀骨散”,这种媚药与蛇毒淫性叠加一起,就产生了另外一种毒: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