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陆重瞪大眼睛,诧异地说:“她来干什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武天骄不解地道:“她来干什么,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陆重奇了:“你不是……把唐绮虹要了吗,她是来跟着你的!”
“要了?”
武天骄愕然,旋即想到自己在唐家堡和唐百万说得话,不由懊恼地一拍脑袋:“我只是说说,唐百万还认真了!这……该当如何是好?她人呢?”
“我老妹已经把她带去我姑姑那儿了!”陆重笑道:“陪唐绮虹一同来的还有她的姐姐,她也去我姑姑哪儿了!”
“甚么?”武天骄大惊:“她们……哎呀!这下糟了!”
说着,他直跺脚,陆太妃要是知道唐百万把女儿送给他,那还不打翻醋坛醋罐,闹出了醋海风波!
看到武天骄急得跳脚,陆重一头雾水,不解地道:“什么糟了?天骄兄弟,唐百万把女儿送给你,你难道不乐意吗?不乐意退回去就是了!”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兄弟”已经和他的姑姑陆太妃早已打得火热,密不可分了。
而武天骄并未将唐绮虹的事告知陆太妃,如今唐绮虹找上门了,陆箐把她带去陆太妃那儿,那不出事才怪呢!
果然,这会儿外面的院落里,已传来一个歇斯底里的怒喝声:“武天骄,你这个天杀的风流鬼,你给本宫滚出来!”
声音如雷贯耳,慑人心魂,充斥着一股杀气,赫然是陆太妃的声音。
陆重跑到门口一看,顿时嗤的吸了一口冷气,骇然叫道:“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陆太妃怒气冲冲,手提着宝剑正往屋里闯来,眼中杀气之盛,这架势分明是要杀人了!
陆重赶忙拦住:“姑姑,发生什么事了?你拿着宝剑干什么?”
“不管你的事,给我滚开!”陆太妃怒不可遏,一把推开陆重,旋风似的闯进屋内:“武天骄,今天有你没我!”
喝声中,却见武天骄惊慌失措,像逃窜的猫一样,忽地从窗口窜了出去。
“哪里逃!”陆太妃气极大叫,随之跟着穿窗掠出,直追武天骄。
于是,镇守府里上演了极其热闹的一幕:高贵的陆太妃手执宝剑,不顾仪态、像疯妇般叫骂着追杀武天骄,追得武天骄到处乱窜,一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府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管是下人还是护卫,只能驻足观望,谁也不敢插手。
在情况未明之前,谁要是敢冒然插手,多管闲事,那简直是找死!
看着陆太妃疯了一样地追杀武天骄,陆重莫名诧异,摸不着头脑。好在他知道武天骄武功够高,不担心姑姑会追上杀了他。
看到匆忙跑来的陆箐,陆重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她问道:“老妹,姑姑怎么了?她为什么……天骄兄弟哪里得罪她了?”
陆箐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问我,让我怎么说。还是你自己去问姑姑吧,让姑姑告诉你怎么回事!”
“你……”陆重急道:“姑姑的事,我怎么好去问她,既然你知道,就赶紧告诉我。不然……你看姑姑那个样子,搞不好要闹出人命了!”
“能闹出什么人命!”
陆箐不以为然:“武天骄那家伙是九命怪猫,哪会那么容易死!也活该让他受点教训,出去不到一天,就引得女人找上门来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当姑姑是什么,以为姑姑是那么好欺负的!”
欺负?
陆重诧异地道:“你说什么?天骄兄弟……欺负了姑姑?”
啊!
陆箐一惊,意识到说漏了嘴,忙捂住嫣红的性感红唇,格格笑说:“我是说……姑姑和武天骄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仇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见面就不合拍。在天京的时候如此,到了这里还是如此!”
“那唐家小姐上门来找天骄兄弟,跟姑姑又有什么关系?”陆重不解地问:“要说有关系,那该着急的是天骄兄弟的妻子才是,姑姑她……”
说着,他脸色一变,愕然道:“老妹,姑姑和天骄兄弟之间……不会有什么吧?”
陆箐吓了一跳,变色道:“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有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姑姑呢?枉姑姑对你那么好,为你劳心劳力的,你这话……让别人听到,姑姑以后怎么做人!”
看到陆箐生气了,陆重忙陪笑道:“我只是问问而已,不是那个意思。老妹你别生气!”
“这话你对我说说可以,但要让姑姑听到,饶不了你!”陆箐板着脸,凶巴巴地道,一副教训的口吻。
陆重连连应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心中却是疑惑:“那姑姑为何生气?她和武天骄真的没有关系?”
说着,眉头紧皱,脸上不由蒙上了一层阴云。
他对武天骄的事知道的不少,清楚武天骄的风流性格。虽然陆箐极力呵斥,但仍让人不由想到那方面上去。
在贵族糜乱的生活圈中,任何荒唐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一点,陆重再是清楚不过了。
陆重不敢想像,姑姑和武天骄真要发生那层关系,自己该如何自处?如何应对?这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头痛的问题!
陆太妃轻功不弱,对武天骄这一阵追杀,闹得整个东天镇守府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迫于无奈之下,武天骄不得不逃往后院的园林,骑上其中的一头天狮兽,飞上了半空。
这一下,总算是摆脱了陆太妃。后院园林的湖中虽然有两头天狮兽,武天骄骑了一头,陆太妃想骑上另一头天狮兽,却是不可能。
那头天狮兽怎能驮上陆太妃去追杀主人,因此说什么也不让陆太妃骑上背,极力抗拒。
甚至陆太妃猝不及防之下,被天狮兽甩到湖里,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没淹死。
那头天狮兽则飞往空中,伴随武天骄一起飞走了。
陆太妃气得大骂:“武天骄,你走,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本宫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着,激动异常,状若疯狂,拍打着湖水哗哗直响,激起了无数水花。
飞离东天城,离得五十里后,武天骄才让天狮兽落在一座山头之上,然后吩咐天狮兽回去。两头天狮兽却围着他不舍离去。
好说歹说,最后武天骄给它们各喂了一坛子圣水之后,两头天狮兽才恋恋不舍地飞回东天城。
唉!
眺望着东天城方向,武天骄长叹一口气,摇头道:“本来还想喝了陆重的喜酒再走,没想到陆太妃那娘们的心眼小得跟针孔一样,没一点度量,让人无奈啊!”
他不免有点后悔,要知道这样,就不去唐家堡作客了。
天色已黑,想到自己已离开天京多日,武天骄便不再逗留,当即召出血翼天狮王,乘上直奔天京。
血翼天狮王飞行速度无与伦比,远非其它天狮兽可比,不消两个时辰,武天骄便已回到天京。
降落在沉月洲,武天骄刚从狮背上下来,周围便响起一阵惊喜的呼唤声:“公子……”
幽暗的夜色中冒出几条婀娜的身影,极快地围住了武天骄,娇声嗲语一片。
正是负责守卫沉月洲安全的水柔然、斑淑娴、孟金花等女。
她们见到武天骄回来,欣喜不已。
与众女一一拥抱、各自赏了一个香吻之后,武天骄看了看四周,问道:“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众女齐摇螓首,孟金花笑说:“有我们在这里维持,能发生什么事。当然是什么事也没有!”
“你还自己夸上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武天骄笑说着在她丰满的重要部位上抓了一把,惹得孟金花一阵娇呼,脸色艳红,似喜似嗔地白他一眼:“公子,你坏死了!”
与众女打情骂俏了一阵,水柔然忽然道:“公子,风城来信了!”
信?
武天骄一惊,忙问:“什么信?是不是风城出事了?”
水柔然微微摇头,蹙眉道:“信的内容我们不知道,不过,二夫人和三夫人看过信之后,神情凝重,都不开心。”
不开心!
武天骄心头一凛,问道:“她们在哪里?”
“花厅!”水柔然话刚出口,武天骄已举步离去。
花厅中,穿着一身盛装的萧琼华和檀雪公主正坐在茶几上,悄声交谈着。
门外忽传来侍女绣儿的声音:“公子!”
二女均为之一惊,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只见武天骄龙行虎步地从外面走进,行色匆匆。
萧琼华紧上几步,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在外面跟野女人鬼混,野的不回来了呢!”
见面就没好话,武天骄也不分辨,觉得口渴,拿起茶几上的茶杯,也没问是谁的,举杯就喝。
尔后,坐下喘了几口气,道:“去了一趟东天城,这你们是知道的。外面的野花哪里有家里的花香,像你们这样的天仙美人儿,天下又能找得出几个。难道我会不要牡丹,要牵牛花吗!”
这话有点不伦不类,却说得二女心花怒放,檀雪公主嗔眼道:“算你会说话,就知道哄我们。就你一个人回来吗?陆太妃和陆箐呢?”
“她们还在东天城!”武天骄笑笑道:“她们在给陆重张罗婚事,可能要等陆重成亲后再回来。”
“陆重成亲了!”萧琼华讶异地道:“这个老男人原来也知道成亲,我以为他要单身一辈子呢!”
“老男人?”武天骄甚为好笑:“他才二十八,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老男人了?”
萧琼华嬉笑道:“像我们贵族,一般十六岁成年了就会结婚,陆重二十八岁才结婚,那不是老男人是什么!”
檀雪公主禁不住插嘴道:“琼华姐是不是有点失落,才这么说?格格!当年……你本来是要嫁给陆重的,谁知天骄半路杀出来,横插一脚。要不是没有湄水河上的事,估计你早已是陆重的人了!”
“喂!你什么意思?”萧琼华禁不住瞪眼道:“好好的,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难看?”
“好了!好了!”武天骄忙劝解道:“过去的事不要提了。对了,我刚回来,就听到你们收到风城的传信,风城发生什么事了?”
闻言,二女均神色一凛,檀雪公主忙拿出信递上,道:“我们风城遭到盗贼偷袭,劳工死伤惨重,城里也是毁坏严重!”
盗贼!
武天骄神色一变,当即打开信,阅览之后,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原来是黑风盗贼和天狼盗贼!哼!这两股盗贼横行北疆,为恶多年,这次居然胆大到偷袭风城,打到我的头上来,实在是可恶!”
“好在我们早有准备!”
萧琼华凛然道:“大姐信上说,我们虽然蒙受了重大损失,但盗贼方面损失更重,偷袭风城的大多盗贼被歼灭。可惜让鬼娘子和天狼这两个盗贼头子逃走了!”
鬼娘子!
武天骄微微一惊,顿时想起黑风盗贼团的另一头子,黑风王。
当年武天虎雇佣黑风王截杀自己,结果任务未完成,黑风王反而让自己给杀了,这次鬼娘子率领黑风盗贼偷袭风城,难道是为黑风王报仇?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看到武天骄沉默不言,心思重重,檀雪公主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摇摇头,武天骄苦笑道:“我在想……我们出来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
二女顿时精神一振,萧琼华格格笑说:“我早就想回去了,怪想姐姐她们的。骄弟,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檀雪公主蹙眉道:“这两天,我们虽然赠送了很多圣水,治好了许多病患,但瘟疫还没得到根除,恐怕还得呆上一段时日。”
摸摸鼻子,武天骄颔首道:“极是,要做就做彻底,事情不能只做一半,半途而废。不过,我们以天京为定点,送再多的圣水,也顾及不到偏远的地方。我们应该四处出击,多处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