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黎素华和夜花夫人嗤之以鼻,均翻起了白眼。她们太了解这位公子了。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动的女人。
他口中说的“好好的”,估计已是动了歪心思,想着怎么把九虚圣母收入后宫。不仅是九虚圣母,九莲圣母也在劫难逃。
那边九莲圣母已是无心应战,没有九虚圣母的联手,她一人根本不是天姬的对手。况且,九虚圣母业已被擒,剩下她一人更是独木难支了。
想不到小小的喀山城,竟是藏龙卧虎之地,有着这么多的高手!
九莲圣母不免懊悔,要知道这样就该早早的制止九虚圣母,弄得现在这般局面,两人都讨不了好!
九莲圣母抽身想走,但天姬身法甚快,一个旋身便截住了去路,兜头一掌拍了过去:“乖乖的留下,哪儿也不准去!”
九莲圣母急忙滑步闪身,右臂一圈,发出一股劲风,撞向天姬“天突”、“华盖”、“气海”三大要穴。
天姬身影疾转,展开天魔幻影身法,在她如涛的掌风中,旋转起来。
九莲圣母一连拍了三掌,踢了两腿,均落了空,心中暗惊,脱口道:“我知道你是谁了!魔娘子天姬,原来是你!”
天姬突然飞起一脚,直向九莲的“灵台”穴踢去。
九莲圣母忙侧身一闪,天姬迅速跟进,右手一探,便抓住九莲圣母的下摆衣袍,紧接着“嘶”的一声,九莲圣母下半截修袍,撕破了一半在天姬手中。
登时,九莲圣母修长的双腿暴露了出来!
这一下,周围的只要是男人,无不瞪大眼睛,要看个清楚。
但令人失望的是:九莲圣母下摆的修袍是撕掉了一半,但渴望中的雪白大腿并未裸露出来。
她里面还穿着长裤呢!
男人们失望之余,却群情振奋,纷纷鼓噪,为天姬喝彩加油!
“撕!撕!撕!撕光她的衣服……”
“扒下她的裤子!”
“劈开她的双腿……嘿嘿!”
……
府中一干的赤龙铁卫,个个眼睛冒光,那个兴奋劲,仿佛吃了春药一般,盯着交战中的二女,期望天姬再接再厉,能撕下九莲圣母身上更多的衣服,以便一睹为快。
然而,武天骄不高兴了,心说:“你们这群色狼,这里有你们什么事?那是我的女人,要看也是我看,哪轮到你们在这里盯着看,我岂不是亏大了!”
他禁不住喝道:“瞎嚷嚷什么,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主子发话了,一干赤龙铁卫纵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乖乖地退出帅府,心里可把武天骄骂翻了!
哦!让我们这些男人出去,只留你自己一个男人在府里,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个人吃独食,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女人这么多,让我们看一看,饱饱眼神,又不碰她们一根手指头,有甚么关系?
此时,九莲圣母已是咆哮如雷,怒不可遏。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天姬这般撕破她的衣服,既便没有走光,却也是莫大的羞辱。
她狂喝一声:“本圣母与你拼了!”
斗然间,寒光暴射,剑气掠空,九莲圣母亮出了数十年未曾动用的宝剑,寒云剑。只出一剑,便将天姬逼退五丈。
掣剑在手,九莲圣母信心倍增,喝道:“拿命来!”
说着,长剑一引,莲步踏宫,银光倾泻,一招“日光斜照”,朝对方肩削到。
天姬一见剑锋袭来,剑势奇快,因是空手,当即脚尖点地,“唰”地倒射一丈,才让过九莲圣母凌厉一招,随之身形猛扑,迸指如剑,一式“冰川解冻”,反击而至,格格笑说:“即便是用剑,你也不是本座对手!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九莲圣母也不答话,叱喝声中,已自娇躯飘动,随又顺招反手变式,剑化白虹,一招“长河落日”,硬向来势攻去。
这一场恶斗开始,顿时锐风刺耳,人影缠绕,双方各自展开所学,奇招异式尽出,互不避让,一时战得难解难分。
猛然间,九莲圣母身影腾空,剑起银虹,一招“玉笔点珠”,直向天姬当胸刺到。
天姬回身滑步,避过来势,反手扬爪直扣对方脉门,同时单足驻地,撒腿横扫对方下盘,身出双招,真是既快又猛。
九莲圣母虽是九霄宫中有数高手,但论武功尚不及九天圣母,更不及九霄圣母。
而天姬却是与九霄圣母同等级的人物,功力几已超凡入神,纵然空手搏斗,九莲圣母也非敌手。
面对天姬这奇异的手腿双掌,九莲圣母竟是慌了手脚,不知是先撤招还是先防身?
但对方电光石火般的动作,岂容她停滞思忖?
眼看双招同时袭到,急切里,九莲圣母右手往怀中一收,回剑撤招,好不容易避开了腕脉之扣,却忘了闪让下盘之击,惊觉中待纵身跃避已不可能。
只闻“蓬”的一声,九莲圣母已被天姬扫去数丈,所幸天姬这一腿之力,并末加足劲道,而且九莲圣母的武功毕竟不俗,当她身躯被扫飞甫落地之时,忽地背脊贴地一挺,腰际使力一提,已站立了起来。
接着,怒喝声中,她身形再起,长剑一挺,一式“虎啸山林”,又朝天姬临头扑下,看样子是真想拼命了。
天姬心知对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即一声冷笑,末待九莲圣母身剑袭到,她骤然凭空拔起一丈,随之屏气驻身,一招“踏罡步斗”,飞起右脚向九莲圣母踢去。
黑影回空,跟着“当”的一声,银虹飞射,九莲圣母的长剑已被踢上半空,同时刁钻的天姬,乘势右足往对方头顶上一点,身形如一缕浓烟,又升高两丈,凌空轻飘飘地翻一个身,忽地单手挽银虹,已把踢飞的长剑提在手中,随之如殒星疾落,又复立在当地。
而九莲圣母根本未看清对方,不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糊里糊涂的,长剑便已脱手飞去,接着头顶上也被挨一重击,抬首仰望,见天姬在空中似耍把戏一般,连扭带翻一回,复落下地来,心下真是既敬佩又愤恨。
天姬掣剑在手,格格娇笑道:“就你这点修为,也配跟本座动手,差了远去。回去修炼一百年吧!”
说着,身影如风,伴随着剑光,围着九莲圣母一阵旋转飞掠之后,回到了原地。
九莲圣母已没了反抗之心,静立待死。
但见天姬只是围着自己转了几圈,并未下杀手,而自己身上并未有任何疼痛,不觉一呆,不明天姬是何意?
这时,一阵轻风吹来,九莲圣母觉顿身上一凉,周身衣衫片片飞起,手臂、肩膊、胸口、大腿,竟是多处肌肤裸露了出来,一时春光明媚,娇艳无限。
“啊……”九莲圣母尖声惊叫,连忙的双手掩胸,但哪掩得住?
她羞惭难当,正要转头逃走,却是背上一凉,又是一大块衣衫飞走。这一下,她周身几近赤裸了!
谁也没有想到天姬会这般做,打败人家就算了,还把人家的衣服剥了,简直是阴损加缺德。
不会,这倒乐坏了在场的唯一男人,一双色眼使劲地往九莲圣母身上瞅个不停,上下扫视,生怕遗漏了什么!
“师伯!”武傲霜动作飞快,抢步上前,脱下外面的大红斗篷,覆盖在九莲圣母赤裸的娇躯上,冲天姬怒道:“你太过分了!”
天姬格格一笑,无所谓地道:“过分吗!我可觉得一点不过分。不就是没了衣服吗!我赔给她就是了!九莲圣母圣母,我们还要不要再打?”
再打!那岂不是裸舞了吗!
九莲圣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继而又是一阵白,忽地张嘴吐出一口血,竟是直直地仰天倒在地上,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师伯!师伯……”武傲霜吓坏了,慌忙扶起九莲圣母上身,大声呼唤。
呃!武天骄大是错愕,想不到九莲圣母不堪羞辱,气吐了血,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他赶忙走近,蹲身为九莲圣母把了把脉,安慰武傲霜道:“姐姐放心,她只是一时的怒急攻心,气血堵塞,没有什么大问题。小弟喂她喝点生命之水,醒过来就没事了!”
“那你倒是快点啊!”武傲霜着急地说:“都怪你!我师伯要是出点什么,不光是我,整个九霄宫都不会放过你!”
武天骄笑了笑,也不答话,伸指点了九莲圣母身上几处穴道。武傲霜大惊:“你要干什么?”
“救她啊!”武天骄理所当然地道:“她这个样子,我怕她醒了会闹,索性点了她穴道,让她老老实实的动弹不得!”
说着,他已取出一瓶生命之水,全给九莲圣母灌了下去,继而在她人中上捏了两下。很快,九莲圣母悠悠醒转,茫然地看着前方。
当她看到近在咫尺的武天骄,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下体,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尖叫,声音之大,震得武傲霜耳膜生痛。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九莲圣母挥掌就朝武天骄击去,但纤掌打在武天骄的胸口,是那样的软绵无力,劲道全无,丝毫没有给对方造成伤害,反而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一样,轻轻地拍在武天骄胸上。
九莲圣母一呆,武天骄却是已经捉住了她的玉手,把玩着笑说:“好柔软的小手!呵呵!圣母娘娘,原来你这么色啊!看到我长得俊,就摸我!”
“你……”九莲圣母气得脸色通红,浑身颤抖。她使劲地抽手,却发现身上是那样的无力,不由惊道:“我的功力……我的功力……”
武傲霜安慰道:“师伯,您放心,骄弟只是禁锢了您的功力。只要解开穴道,您的功力就恢复了!”
她向武天骄哀求道:“骄弟,你就放了我师父师伯吧?”
武天骄嗯道:“放了她们没问题。但她们毁坏的房子怎么算?”
听他口气舒缓,武傲霜大是欢喜,迫不及待地脱口说道:“赔你就是了!”
“当然要赔!”武天骄颔首,正经地说:“但她们赔得起吗?”
武傲霜芳心一紧,升起不妙之感,但仍问道:“多少?”
武天骄双目一扫四周的残垣断壁,呵呵笑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她们可以少赔一点。就……一千万金币吧!”
一千万金币!
周围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均以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武天骄。
他还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一千万金币!
别说两位圣母没有,即便整个九霄宫倾其所有,也未必凑得出一千万金币!
武傲霜身体僵硬,目瞪口呆。九莲圣母、九虚圣母则是大怒:“做梦!”
九虚圣母喝道:“就这几间破房子也值一千万金币?漫天要价,你干嘛不去抢劫!”
武天骄脸色一沉,不悦地道:“不赔是吗!那好,夜花,把她们关押起来,好生看管。直到她们拿出一千万金币,才能放她们走!”
夜花夫人答应一声,押着九莲圣母和九虚圣母就走。九虚圣母怒不可遏:“武天骄,你等着,敢扣押我们师姐妹,九霄宫是不会放过你的!”
武天骄撇撇嘴,甚是不屑,心说:“不放过我又怎么样?九霄宫远在海外仙云岛,鞭长莫及,难道九霄圣母会为了你们两个,尽遣宫中高手,不远万里的杀到北疆吗?”
“骄弟……”
武傲霜欲再哀求,武天骄已打断道:“姐姐不必说了!拿不出一千万,我是不会放了她们的!”
“你混蛋!”武傲霜气急败坏,指着天姬道:“毁坏房子的,她也有份,你为什么不叫她赔?”
武天骄呵呵笑说:“她是我的人,还需要赔吗?”
“就是吗!”
天姬款款地到了武天骄身边,媚笑说:“奴家是公子的人,还需要赔吗?再说,是你的师父师伯闯到府上,奴家才动了手。不然,府上的房子又怎会毁坏!”
“你……你们好啊!”武傲霜一跺莲足,一甩衣袖,恨恨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