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搬家,装修,预订结婚场地,一系列和未来相关的事项填满了真司的行程。
一切似乎都变得正常了,除了偶尔他还会梦到炼狱中吞噬女人肉体的巨大眼睛之外。
令真司没有想到的是,致命的变化,才不过刚刚开始。
从他丢掉那相机的那一天起,他的摄影就再也找不到了那种深入人灵魂的诱惑力。
随着报纸杂志上铺天盖地的质疑评论,焦虑成了真司情绪里唯一的主导。
“亲爱的,你要不要休息一阵,你最近一定是太累了。”
理子担忧的握着他的手,小声说着。
显得成熟了许多的少女变的妩媚温柔,但性格里的倔强却一点也没有改变。
她认定了真司心里有事,就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来帮他。
两人从心理医生那里出来,那个肥头大耳的一声用一大堆术语和没有一点用处的催眠疗法骗到了几万日元,却一点没有减轻真司心里的负担。
新家的贷款和摄影棚的租金,终于取代了那些被折磨的灵魂成了真司新的心病。
晚上当他趴在理子的身上前后晃动时,眼前隐约又出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眼睑下露出的大嘴对着他冷冷的笑着。
他大叫了一声倒在了一边,还没射精的肉棒迅速的萎缩。
那一夜,理子用尽了各种方法,真司依然没有能再次勃起。涌动的性欲仿佛随着他心底的那块阴暗,被一同埋葬。
四十三天后,真司开车回到了他埋下相机的地方,宣告了又一次的投降。
把相机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顺畅的在向着股间流动。
欣喜的理子并没有多问真司好转的原因,她愉悦的享受着未婚夫妻间甜蜜的温存,直到在数次令人疲惫的悦乐中睡去。
真司却一直都很清醒,他静静地坐在客厅,看着墙上的画,他仿佛能看到画后面的保险箱里,那台相机在冷冷的嘲笑着他。
他就那样坐着,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