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来到门前,心里有些恼火敲门人的无礼。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老侯板着面孔站在门前。小玉也跟在我身后,大概也想看看是谁前来敲门。
我见是老侯,就客气地邀他进屋,心里也未作多想。没想到老侯一进屋,就面沉似水地喝问小玉道:“小玉,什么时候了,你还钻在老严这里不回家,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一听这话,明白是老侯误会了我和小玉大概有什么苟且,就急忙对他解释道:“老侯,是小玉为我熬中药。伺候我喝了中药后,我十分感谢她,就留她喝杯茶。同时我一个人也感觉怪闷的,就留下小玉陪我聊了会儿天。我们没什么??”
老侯很不给我面子,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说道:“我没有问你,而是问她。小玉,你应该懂规矩,作为我的奴,这个点该干什么你清楚吧。”
我抬头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 6 点多钟,应该是家家户户准备张罗做饭的时间。
“严大哥说的没错,我们是聊天来着。聊得很尽兴,我一疏忽就给忘了??”小玉低眉顺眼地向老侯解释道。没等小玉说完,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就在我屋里响起,原来是老侯抬手给了小玉一耳光。小玉立刻捂着脸不敢再做声,但是我看见从她的嘴角蜿蜒溢出一道血痕。老侯这记耳光确实用了劲道,把小玉的嘴角都打出了血,她手捂着的脸颊已经隐约绽现红印。
“老侯,你这是干什么,用得着动手打人吗?”这下把我给震惊了,连忙劝阻老侯。
虽然我对小玉有些瞧不起,但是老侯当着我的面打小玉,出于感谢小玉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也该为小玉出出头。再说,老侯在我屋里打人,也太不把我这个屋主当回事了。
没等老侯说什么,小玉却抢先劝我道:“严大哥,这不怨侯大哥,这是我忘了规矩,我该打,求你就不要为我吱声了。”
老侯一旁呵呵冷笑道:“操,你这个贱人还算聪明,懂得自己错了。那你告诉我,你触犯了哪一条?”
小玉头一低,捂着脸的手垂下来,低头怯懦道:“侯大哥,还是回你那里让我说吧,我愿意受罚??”
没等小玉说完,老侯抬起手又照着小玉未挨打的另一半脸又是狠狠一记耳光,立刻把小玉雪白粉嫩的脸颊打得留下模糊红肿的手印子。
“老侯你??你怎么这样!”这下彻底把我惹急了,一步抢上前,挡在老侯和小玉之间,大声冲他吆喝道。
“哈哈哈哈??”老侯大笑道:“怎么,严先生,又想着为美女出头啊?你忘了上次你的那根锁骨是怎么断的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再搞断另一边的锁骨?”
这是赤裸裸地向我挑衅,我当然不怕他这套。一个玩 SM 的流氓,论身量、年龄和力气,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会怕他吗!但是我也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毕竟我不想惹事惊动什么人,以致暴露了我的真实身份。
但我决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我还是不软不硬地回击道:“是谁被我一球棒打的昏倒在地的?再说我记得我这锁骨也不是你打断的吧,老侯你还真是健忘!”
“哈哈哈,严先生真是要和我掰一掰啊,但我不会和你动手。我只需一个电话就能找来这附近的黑社会混混们,我看到时候咱俩谁吃亏!”老侯表情轻蔑地说道。
这个家伙想拿这个咋呼我,这让我对他更是不屑。大不了我走人,但我临走之前也会把你整治一把的。我来去无牵挂,这个房子也不是我的,谅你老侯也不敢把这间房怎样。
我双手抱臂,呵呵冷笑道:“老侯,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物。假借他人之手帮忙,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这时,小玉在我身后慌忙道:“严大哥,侯大哥,你们不要争吵。大家前段时间还和睦相处,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翻脸呢。这都是我的错,主人惩罚我是应该的,严大哥你就不要插手这事了。”
说完话,她从我身后转出,上前扶住老侯的一只胳膊,示意老侯和她一同走人。老侯冲我翻翻白眼,也没说什么,就在小玉的搀扶下走出我的屋,直接回到他的家。
我一个人继续闷坐在家里,想着小玉下午和我说的那番话,心里更觉气闷不已:SM 到底有多大魅力,值得这帮男女如此痴迷,甚至心甘情愿、自甘堕落地在SM 的沼泽中越陷越深,实在令人不解。
我本打算出去吃饭,也就没想着张罗晚饭。忽然间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熬药、做饭都是由小玉代劳。一想起这个情由,心里不觉有些惭愧——小玉如此待我,我还要背地里骂她堕落,实在很不应该。
过了有一会儿,我正打算披衣出门吃饭,忽然我的手机响起。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小玉打来的,她这是要找我干什么?
我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到老侯的爽朗笑声:“哈哈哈,严先生,晚上不好意思哈,让你受惊生气了。你现在还没吃饭吧,我特地让小玉准备了几个简单的菜,你过来吧,我们喝点酒,我向你赔罪。”
我正在犹豫着怎样一口回绝老侯的心意,自己单独去外面吃一口,以解决肚里的燃眉之急。不想没等我回绝老侯的建议,手机通话里传来了小玉的声音。
“严大哥,你孤身一人还没吃晚饭吧?现在我已经张罗好晚饭,就等你过来一并吃一口。我为了你们二位消除彼此的矛盾,特意做了拿手的几道菜。你们可以把酒言欢的,冰释前嫌。你不需要跟侯大哥怄气,都是为了我而产生的矛盾,你们又是何苦呢?”
看样子小玉和她的主人老侯已做好了准备,单等我这个不知深浅的人前来入席,我感觉不听从小玉的意见是不行的,因为我心里有点想法。
我穿衣出了门,来到了老侯的家门外,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门一开我才看清楚,是老侯为我开的门。
老侯把我让到餐厅,劝我坐下,才欣欣然道:“刚才不好意思啊,严老弟,是我脾气大、火冲,举止失当,勿怪啊。”说完仰头大笑起来。
“哦,侯先生不要多心,这事以后不要提了为好,刚才我也是说话过于硬气了些。”我故作客套道。
“侯大哥、严大哥,本来是一场误会,何必挂怀呢?来来,我们一道坐下吃饭。”小玉出来为我们继续说和。
“小玉不要说了,我和严先生都是敞亮人。”老侯出语打断她的话。
待我刚落座后,小玉就像变戏法地陆续端出几盘炒好的饭菜,放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