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娜依静静的坐在在黑暗里,她整好身上的衣服,她有点疲惫、有点软弱、又有点空虚……
黑暗中,她默默的等待着,等待自己的情郎找到出路,再回来相救……她咬着嘴唇儿,不禁回想起刚刚黑暗之中,她与他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时候的利夫……他……他竟然是那么的大胆、那么的放肆、又是那么的淫恶……他……他竟然对一直是姐姐的自己……作那种的事情?
而且,他的身体是那么的有力,有力的让自己无法抵御,只能像羊羔般任由他宰割;他的双手是那么的邪恶,邪恶让自己无法抗拒,一次有一次陷入他疯狂的欲爱里……
此前,那不同情趣、木讷有如木头疙瘩一般的利夫,何以今日,却会如此温柔、却又如此霸道的对待自己呢……阿蒂娜依想到这里,心下有点疑惑……
再回想当时的情况,其时利夫那般的对待自己,而自己,却丝毫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没有任何反抗的慾望,难道……难道……自己……自己在内心深处,却是一直在期望着、一直在等待着那个男人的疼爱么?
却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放荡么……
阿蒂娜依想着想着,脸,又红了。
她又想到那激情之后,与那个男子互相依偎,听着他永不让人厌倦的甜言蜜语,那一句句的山盟海誓,让阿蒂娜依直到此刻,还如痴如醉……
阿蒂娜依情不自禁的想道:……原来……利夫的嘴巴,竟有如此的甜啊……看来,自己以前,倒是小瞧他了……
于是,阿蒂娜依一时牵挂起“利夫”的安危,此刻,他正在黑暗中寻找出路呢,一时间,她又回想起那温馨旖旎的时刻,因此,她不仅身子发痛,心思更是紊乱……
她胡思乱想着,她,只道利夫长大了、只道利夫成熟了、只道利夫开始懂得自己心意了,却浑然不曾察觉,此刻的自己……已然中了那个邪恶淫魔的道道儿……
好久好久,当阿图鲁一行人赶来相救的时候,她终于又一次见到利夫,那平静却又英俊的脸。
只是看了利夫一眼,阿蒂娜依脸上没来由的一红,她陷入个有点尴尬的状况,心下是多么的期望利夫行到自己身边,再对自己说些贴己的话儿,面上却红着脸,缓缓的行走一旁,与利夫保持着距离。
直到众人行出洞去,利夫才有点窘迫的来到阿蒂娜依身前,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般,歉然道:“对……对不起……娜依姐姐……我……我错了,那个时候,我……我不该那样……那样对你……”
其时阿蒂娜依身旁,还站着我和阿图鲁等人,因此利夫如此说道,娜依姐姐却听成另一种意思……
她面如红布,娇羞的瞪了利夫一眼,独自行开了去,她心下很有点嗔怪:……可恶的利夫啊……真……真羞人啊……这种事情……他……他怎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呢……
“娜依姐姐……”
利夫又跟了过去,急道:“对不起,刚刚……我……我在黑暗中都作了错事……我……我好生的后悔……你……你能原谅我么……”
其时,他曾在黑暗中对阿蒂娜依姐姐言道“……要将她转让给巴蒂……”
云云,结果导致娜依姐姐伤心至极的离开,而事后利夫自己也是后悔不已,牵肠挂肚之下便要对阿蒂娜依解释,却又困于黑暗无法找到娜依姐姐的藏身所在,于是此刻他与娜依姐姐重逢,首当其冲的,便是要对阿蒂娜依当面道歉了。
然而,此刻利夫所说的“错事”却令阿蒂娜依又羞又恼。
羞的是,利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说出自己与他之间的“错事”;恼的是,利夫所言“……我都作了错事……我……我好生的后悔……”
云云,却让她伤心已极……
后悔?
自己把清白的身子交予给他,都不曾后悔过,反而此刻,他……他竟然这……这么快……却后悔了?
此时,正是这女人多愁善感的时候,而利夫所言“错事”、“后悔”无异便是给她当头一棒……让阿蒂娜依听在耳里,却是这种的意思:原来“利夫”对她说的甜言蜜语,以及又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所有的种种温馨处,都是“错事”都让利夫后悔……
霎时间,阿蒂娜依心中痛极,她紧咬着银牙,脑海里一片空白,瞬时间气得几欲晕去,她苦苦支撑,发腿便直向洞外奔去……
“娜依姐姐……你……等等……”
利夫急从身后追来,二人跑出好远,利夫这才喘息着抓住了她的纤手。
“对……对不起……娜依姐姐……我……我真的错了……”
利夫急道。
利夫所说的“错了”却是指的于洞窟中对阿蒂娜依所说的“将她让给巴蒂”云云,可是此刻,“错了”二字,让阿蒂娜依听在耳里,却是神魂俱逝、肝肠寸断……
错?
错了?
他说他错了……可是,我们,我们都作了那种事情……他……他又怎么能说自己错了?
又怎么能……
娇柔的身子轻轻颤栗,可怜的女人,一双含泪的眼睛,竟是痴痴的盯在利夫脸上:“……方才……你……你对我做的那种事情……这……这么快……你……你就后悔了……”
字字泣血,声声断肠……
“是……是啊……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我在岩洞里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你……你就都忘掉……就……就当他不曾发生过……好么……”
利夫傻傻的道。
“忘……忘掉……”
女人愣了,她忆起洞穴里的温馨时刻,忆起那个“利夫”在自己耳边反覆吟道的甜言蜜语,忆起两人贴体享用的满足与甜蜜……短短……短短才过半日……那些,曾经停住自己身上的幸福与憧憬,此刻,竟瞬时化为泡影……
她又流下泪来……
她不禁自怨自怜,她痴痴看看眼前的利夫,高大、英俊、散发着领袖者的潜质……
他……他真的很优秀呢,将来……将来他肯定便会幸福吧……肯定便有无数的美貌少女,会为他着迷吧……
可是自己呢,如果再过些年,自己老了、丑了、不在美丽了,又有谁……谁会记得这“草原上的玫瑰”……再回想起那岩洞中与他彻底结合的时刻,在自己,那……那已是无比美好、无比珍惜的回忆,可是对他呢,对他,也许……也许那只是一个……随随便便……无关紧要的片断……
只用半日的时间……他却要毫不留情的把他们忘记……
片刻见,阿蒂娜依的心,碎了……被拨为……一片……一片……然后,一片一片的碎了……
“娜依姐姐……你……你……我……”
利夫毫不了解状况,他急躁的说道:“反正……都……都是我不好……你……你不要再生气了……”
二人如此隔阂在误会之外。
“哇”的一声,阿蒂娜依又吐出口血来,身子摇摇欲坠。
“娜依姐姐,你……你……胸口又痛了么……”
利夫急将阿蒂娜依扶住。
阿蒂娜依面如死灰,她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我没事……”
说着她挣开利夫扶持,身子摇晃着又要摔倒,“娜依姐姐,小心!”
薇薇安急冲过去扶住娜依姐姐的手肘,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狠狠瞪着利夫。
其时众人之中,除我之外无人知道事情的底细,阿图鲁等人都只道利夫薄幸,作了些什么极对不起娜依姐姐的事。
而我以前听泽荠说过,娜依姐姐从小体虚,虽然坚持练武,身子却是极弱,此刻看她呕血状况,我不禁十分的心痛,可是,今日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又怎能说给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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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众人住进旅馆,其时娜依姐姐心神俱碎,利夫更是浑浑噩噩,只道是自己日间的言语让娜依姐姐伤了心,却不明白娜依姐姐的心事。
这日到得半夜,我躺在旅馆的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脑海里浮现的,尽是娜依姐姐那张凄怨欲绝的脸……
于是暗骂自己蠢材,又暗骂自己混蛋……
再想到今日,自己害得娜依姐姐如此凄惨,我的胸口,没来由的便是一阵一阵的紧缩般的……剧痛……
妈的……他奶奶的……老子长到这么大,可……可从不曾有这种感受啊……可恶……可恶……原来,自己这般的淫邪,这般的无耻,却也会内疚……岂非矛盾,岂非好笑……
好笑至极……
又想到今日娜依姐姐与利夫的如此误会,以后她二人只怕无法复合,哼哼……好好一对恋人从此毁在自己手上……靠……我他妈的……本事还真不小呢……
晕……话说回来,我早就痴迷娜依姐姐的美色,数月来以奸到她的处女小穴为近期最大目标……可是……此刻夙愿得偿,自己不仅毫不喜悦,反而躺在床上,像傻逼般的自责难受……唉……今天的我,是傻了不是……
可恶……
于是这夜我心烦已极,正无法入睡时,突听门外轻轻的脚步声细响,我心下一惊,又见身边的薇薇安已然沉沉睡去,于是蹑手蹑脚穿上衣服,偷偷行出门外。
跟着一个倩丽的身影,我行出旅馆,淡淡月光之下,认得那身影穿着淡红花棉袍,看上去窈窕已极,却不是娜依姐姐是谁……
此时娜依姐姐脚步儿有点蹒跚,她一手持剑,肩挂行装,迳直行到马厩旁边,牵出她那匹花白爱马,看情形,竟是要偷偷离去……
其时,旅馆的马厩旁边,是个小小的池塘,其时洁白如玉的月光下,天色蔚蓝,池面如镜……
娜依姐姐放开马缰,为她那匹花白爱马饮水,她飘零的身子,此时静静立在池塘边上,幻若一尊女神的雕像,她静静的站在哪里,痴痴的盯着池塘里那美如仙女般的……倒影……
良辰美景,如花玉人,却又哪里有人疼爱……
她叹息了声,柔软的身子,缓缓坐到池塘边上,她静静的注视着湖面,良久……
“罢了……罢了……我……我还是走吧,离开他吧……”
她轻轻念着。
“嘀哒嘀哒”一颗颗珍珠也似的泪珠滴下,打在那如镜的水面上,击出的那一个个涟漪,将玉人儿那美丽的倒影……划皱……划碎……
良久,爱马蹭着她的衣袖,示意已是出发的时刻,她,却恍若未闻,只是膝盖而坐,那搁在膝盖上的俏脸,怔怔的望着湖面……
此时我心神俱醉,再也忍耐不住,当下深吸了两口气,便大步向她行去,说道:“……娜依姐姐……你……你这就要走,离开我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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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日在洞窟之中,利夫曾对娜依姐姐说道“……家国未复……不想结婚……”
、又道“娜依姐姐……我平日爱你敬你,只当你是姐姐,又怎能娶你为妻……”
、“巴蒂比起我来……更适合你”云云,言外之意,利夫竟有将她“转让”给人之意,当时,娜依姐姐便是伤心欲绝哭泣着跑开,其后我拉姆扎淫心大起,黑暗中扮作利夫模样儿,又对娜依姐姐温言抚慰,甜言蜜语之下竟大胆的骗取了她的红丸,再等到众人脱出洞穴,利夫想到娜依姐姐平素的好处,心中又是歉疚、又是后悔,便向娜依姐姐道歉,言道“自己作了错事……在洞穴里说过的话……都做不得真的……”
云云,结果这些话听入娜依姐姐而里,却更是凄苦伤心,她以为利夫要了自己的身体却又反悔,不愿再娶自己为妻了,而那洞窟中从我这假利夫嘴中说出的山盟海誓,此刻又被利夫言道“说了错话……”
结果,我的甜言蜜语一时间尽数化为谎言,而此刻的阿蒂娜依,又怎能不肝肠寸断呢。
而利夫呢,利夫心里何尝不是愁苦不已,那刻在洞窟中阿蒂娜依伤心的跑开之后,他傻愣愣的愣在当地,脑海里尽数浮现的,却是阿蒂娜依那温文尔雅的脸,一时间平日里阿蒂娜依对他的百般呵护、万般照顾涌上心头,他不禁痛苦万分,他终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他想到十多年来阿蒂娜依待自己那姐姐般的呵护、妻子般的温柔,其时在自己心底,这个女人,便已是自己不可替代的唯一至爱,而自己却又怎能说出“……家国未复……不想结婚……”
、“娜依姐姐……我平日爱你敬你,只当你是姐姐,又怎能娶你为妻……”
之类的话呢,他不禁扼腕痛呼,心里只有一个的意念在支撑着自己:“不要啊……娜依姐姐……我绝不要你离开我,我要娶你作妻子……我……我要爱你一辈子……”
利夫如此的想着,黑暗的洞窟中他四处乱闯,却哪里能找到娜依姐姐的踪影。
也就在他心急如焚,四处寻找阿蒂娜依踪迹的时候,在洞穴里的某个阴暗角落,嘿嘿……我这个阴险卑鄙的假利夫,正在代替他享受娜依姐姐成熟美丽的第一次呢……
待得我作恶已毕,众人脱出牢笼,其时利夫与娜依姐姐重逢,我眼见如此情况,不禁大急,暗想二人一旦见面,我的无耻恶行立时便要穿帮,心中正在大叫糟糕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原来,利夫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去向阿蒂娜依道歉时,他本是诚恳的言语,却令娜依姐姐彻底的误解了,而他那句“我……我错了……”
更是伤得阿蒂娜依极深,因为在阿蒂娜依心里面,竟然将利夫误解为翻覆无常的负心汉,误以为利夫玩弄了自己的身体后便要对自己始乱终弃,要将自己转让给别人。
如此误会之下,娜依姐姐固然伤心,而利夫也是哑巴吃黄连,郁闷苦恼中还以为自己先前的言语招惹得娜依姐姐讨厌,因此不敢再对娜依姐姐解释,而接下来娜依姐姐病发呕血,利夫则更被薇薇安挡得远远的,无法接近娜依姐姐了。
唉,说来……此间误会,最最无辜、也最最可怜的,莫过于娜依姐姐了,一日之间,她经历如此数番大起大落的起伏,由悲到喜,再由喜转悲,她被我作恶后身体虚弱,心下又是伤楚无比,兼且旧病复发,此刻的她,竟已是如此凄惨……
而我作了坏事,心中很是愧疚,夜不能眠之下,却发现伤心欲绝的娜依姐姐带着行装,偷偷牵出马匹,看情形,她竟是要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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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淡淡,池水如镜,娜依姐姐缩着身子,伴坐在小池边上,此刻的她,看来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落寞……让隐身暗处的我心下怜惜、愧疚、自责、迷惑……
一直以来,我时常告诉自己,美丽的女人、可爱的女人、任何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便是自己用尽所有卑劣的手段,便是为非作歹丧尽天良,也要将她们收入自己的怀里,然而,就在我如此想着的同时,我可曾为她们着想过,我……我可曾关心过她们的幸福呢?
娜依姐姐,她这么好的女人,她对周围的任何人,都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体贴,再整个撒繁解放军内部,没有人不把她如同女神般的敬仰,可是此刻,我却害得她如此的惨……
心下矛盾无比,当我鼓起勇气再一次站在娜依姐姐面前的时候,我在心里面这么鼓舞自己说道:靠……不管了,我……我绝不能任她这般的走掉……决不能……
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我……我都一定要得到!
一定!
结果,我出现在娜依姐姐面前的时候,面色沉重的自己,明显将娜依姐姐吓了一大跳,她微微一怔,那有点红肿的眼睛,有点惊惶、又有点伤楚的看着自己……
“你……巴蒂……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嗯……”
我瞟了娜依姐姐身旁的那匹花白大马一眼,道:“怎么?娜依姐姐,你这就要走了……离开我们了么?”
听到我的言语,娜依姐姐薇薇一愣,随即她凄然笑了笑,别过头去,却不再言语了。
“怎么了?”
我行了过去,坐在她发出淡淡清香的身子旁边,柔声道:“娜依姐姐,你有什么伤心的事,能告诉我么?”
娜依姐姐只是怔怔的望着湖面,她美丽的眼睛里拢起一层的水雾,良久,却又流下泪来。
“娜依姐姐……”
我伸出一支手去,抚上她的香肩,那里,此刻已经一片的冰凉……
而让我心花怒放的是,随着自己的魔爪接触到她的肩膀,娜依姐姐浑身轻轻的颤了下,却……却没有拒绝……
嘿嘿嘿……人家说,女人在伤心绝望的时候最容易上手,嘿嘿,此话果然不假。
我贴身过去,几乎已半搂着娜依姐姐娇柔的身子,将自己怀里的体温,分给她。
“娜依姐姐,你……你这么伤心,是……是因为利夫哥哥的事么?”
被我提及伤心事,娜依姐姐泪眼婆娑的瞥了我一眼,仍是不说话。
“可恶……利夫哥哥……他……他作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么?他……他……我替你去找他,让他给你道歉!”
我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恼怒”的站起身子,便要往旅馆方向走去。
“不……不要……”
娜依姐姐又急又苦,她冰冷的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掌。
“为什么?……娜依姐姐,告诉我?”
娜依姐姐摇摇头,默然不语,纤手只是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掌,她生怕“恼怒”的我便要去找利夫的麻烦。
我又坐下来,深深望入她的美目,道:“知道么……娜依姐姐,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真的很心痛……是利夫哥哥欺负你么,他……他真的太过分了!”
“不……不是……”
娜依摇头苦笑:“只怪我自己命苦……”
她绝美的脸上满是泪痕,映在洁白的月光下,凄美的风情,彷佛谪落凡间的女神……
“娜依姐姐……”
我胸口一热,一双大手伸出,已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双目中放出灼意。
“巴蒂……你……”
娜依脸上一红,她玉手挣了挣,见未能挣脱我的掌握,便任我如此的握着。
“娜依姐姐,你……你知道么……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比利夫哥哥更喜欢你……”
我热忱与她对视着:“看见现在你这个样子,我……我真的很难受……”
娜依姐姐闻言,面上有点诧异,却又有点欣慰,良久,她笑了笑,道:“谢谢你……巴蒂……谢谢你这样安慰我……”
她面色平静。
“不……娜依姐姐,我不是在安慰你……”
眼见她如此态度,我有点范急,道:“我……我……很早以前便喜欢你了,难道你忘了么……”
此刻我所指的,是那日自己向她表白,结果遭拒的糗事,其实我对她的狼子野心,娜依姐姐是早就知道的。
“唉……巴蒂……”
娜依姐姐脸上一红,道“你们男人……都是这般花心么,你有了薇薇安,却还不知足么?”
“不……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我厚着老脸,“真挚”的对娜依姐姐说道:“我……我真的是喜欢你的……我……我对薇薇安是如此,对你……也是如此……”
娜依姐姐咬了嘴唇,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良久,她黯然说道:“……巴蒂,谢谢……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我的心里面,早已有了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娜依姐姐……你喜欢的是利夫哥哥,可是,可是,利夫哥哥他……他会好好待你么,跟着他,你真的会幸福么……”
娜依姐姐面色瞬时变白,她心里的伤疤,无疑被我缓缓揭开……
“娜依姐姐……”
我趁机魔爪分出,紧紧搂住她的身体。
“巴蒂……你……你……放开我……”
娜依姐姐挣扎道,她武技高我不少,但此刻身子虚弱,加上我男性的气息熏得她昏昏欲醉,一时间,竟是瘫软在我的怀里。
“不……我……我不会放开你的……”
我认真的说道:“娜依姐姐……我喜欢你,愿意永远守护你,我绝不再让利夫哥哥伤害你……”
娜依姐姐挣扎了会儿,却又不忍出力伤我,只得仍我抱住,她一双玉手死死的撑着我的胸口,让自己的柔软的胸部与我保持着距离,不一刻,她玉面泛红,娇喘连连。
如此将她搂入怀里,过得好久,娜依姐姐渐渐软了下来,被我紧紧抱住丰腴的身子,她美丽的身体让我占尽便宜。
我正色心大发,突然,却听娜依姐姐嘤嘤哭了起来,她细细的道:“……那个人……他……他待我……若有你待我一半的好……那……那……该多好啊……”
听她如此说法,“那个人”指的定然便是利夫!
一时间我心中又酸又苦,大嘴伸出去,突然的便强吻了她的脸颊一下,道:“娜依姐姐……我们……我们从此在一起,好么?我……我会好好待你,永远不让你再受委屈的……”
娜依姐姐只顾着伤心,不经意间已被我偷袭了一吻,于是她脸色发红,红肿的双眼,见我一脸的真挚神色,女人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歉疚,又是急躁,她只得道:“对不起……巴蒂……我……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我不能的……再说……利夫……利夫他……”
我听到女人此刻,还提出利夫的名字,心中又酸又妒,暗想:这个女人真是犯贱……“利夫哥哥”让你这般的伤心,你……你还记挂着他?
何苦呢?
“你……你快放开我……巴蒂……”
娜依姐姐红着脸,道:“即使……即使……我不跟利夫在一起,我们……我们也是不可能的……”
我有点发怒了:“为什么?……”
“因为……我……我已经……”
娜依姐姐脸上一红,再说不出话来,有的事情,她是绝无法说出口的。
我看着她泪痕未乾的脸上,此刻显现出淡淡的红晕,月光下那绝美性感的嘴唇,立时勾起自己的无边慾火,于是抱着娜依姐姐的双臂用力收紧,拢起的大嘴猛地一记,便向她的樱唇上吻去……
妈的……哄了半天也没效果,靠……老子……便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给她来个强硬的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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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我慾火中烧,便要强吻怀里的佳人,哪知,此刻的娜依姐姐虽然身心俱疲,她却终究是练武之身,却见她撑在我胸口的纤纤玉手微一使劲,跟着,我只觉自己的上身,便受到一股极大的推压之力,然后,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后仰,直直的,便向身后的池塘摔倒下去……
“扑通通……”……很快,我这个凶恶的淫兽,便摔入了那冰冷的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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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巴……巴蒂……”
娜依姐姐的娇呼声中,我跌入冰冷的池水中。
“啊呜……娜依姐姐……啊呜……救……救我……呜呜……”
那池塘甚深,不会游泳的我挣扎池水中,接连喝了几大口的冷水……
娜依姐姐俯下身子,她一只玉白的纤手伸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接着她吁了口气,银牙紧咬,一声轻吒之下,纤细的手臂,已将我如一条大鱼般,从深深的池水中扯了上来……
其时深秋之夜,我浑身湿透,冷得全身直打哆嗦。
娜依姐姐更是满怀歉意的望着我,道:“巴蒂……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没关系,我……我没事……啊……啊嘁……”
我颤栗的环抱着自己得身子,重重打了个喷嚏,接着鼻涕直流。
“……瞧你……冷成这副模样……还说没事……”
见我这般的狼狈模样,娜依姐姐忍不住轻笑起来,她温暖的手掌伸过来,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眼见方才凄怨伤愁的娜依姐姐,此刻竟温柔浅笑起来,我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狂喜,发手一勾,已紧紧抓住娜依姐姐温柔的手,神色痴迷的道:“……娜依姐姐……”
娜依姐姐脸上一红,此刻被我捏住手掌,却不再挣扎,她一双秀目避开我灼灼的眼光,撇开头,轻轻道:“你……你……全身都湿了,还……还不快回去换衣服……”
“嗯……”
我答应了声,魔爪正要松开娜依姐姐的手掌,眼睛,却瞥见娜依姐姐的一身匆匆行装,心中暗道:不行……不行……此刻我若离开她,自己回去换衣服,她……她势必便要孤身远走了,从此以后……从此以后……和她之间天大地大……我想她的时候,却又让我到哪里……找她去……
于是我强忍身上冰冷,只是紧紧捏着女人的手,不愿意离开。
娜依姐姐愣愣站在原地,有点儿发呆,片晌后她清醒过来时,却见我静静站在她身旁,紧紧捏着她的手,痴痴的望着她的眼睛。
美人儿不禁皱了皱眉,她面色关切的望着我,两只玉手合过来,包起我冰冷的手掌,急道:“巴蒂……你……你……还不快去换衣服,小心……小心冻坏了……”
“娜依姐姐……我……我不会让你离开自己的……”
我坚定的说道。
听我如此的语气,娜依姐姐不禁感动,狭长的眼睑中又泛起了点水雾,良久,道:“唉……巴蒂……像姐姐这样……没人要……没人疼的丑女人,巴蒂……你……你又何苦呢……”
“你……你丑么,娜依姐姐……如果……如果连你都丑,那么世界上,哪里还有美女……”
我由衷说道:“我不管,娜依姐姐,我就是不让你走……”
到得此刻,我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已然像是个撒娇的小弟弟。
“好啦,巴蒂……你……你先把我的手放开……好么?”
她软软相求。
“不放,除非……除非姐姐你答应我,不要走……”
我耍赖般的道。
静静看着我,良久,娜依姐姐轻叹声,她有点怜惜的望着我冻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咬了咬牙,道:“好……好……我……我答应你……今天,我不走便是……”
“真……真的……太好了……啊……啊嘁……”
我大喜欢呼,忍不住,便又打了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了啦……记得把湿衣服拿来,我帮你烤烤……”
娜依冲我温柔笑笑,便在地上堆起乾柴,竟升起篝火来。
啊,娜依姐姐好体贴喔!我真是……爱死她喔!
我头脑发热,童心大起之下,当着寒冷秋风便脱下湿透的上衣,便递给娜依姐姐道:“娜依姐姐……那就麻烦你了……嘿嘿……给小弟烘衣服咯……”
说着对她摆弄起自己赤裸的“肌肉”见我赤身露体的模样,娜依姐姐脸上一红,啐道:“巴蒂……快去穿些衣服啦……小心小……心冻着……”
呵呵,娜依姐姐……竟这般害羞……真可爱呀!
我童心更甚,凑到火堆旁,挤在娜依姐姐身边,笑道:“娜依姐姐……好姐姐……不要紧的……坐在你的身边,我不怕冷……”
此刻的阿蒂娜依虽已初经风雨,少女不再,可遽然间被我这“乾弟弟”半裸的蹙在身边,兼且她对我虽有喜悦之情,却无爱恋之意,一时间看着我少男的身体,她只是又羞又恼,嗔道:“巴蒂……你……你快穿起衣服来……这……这成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我此时已搂住娜依姐姐的纤腰,惫赖的道:“……就这个样子呗……”
娜依皱着柳眉儿,只待再对我呵斥,可是她一双明亮的秀目,此刻……突然竟落在我背肌之上,紧接着,她的双目便定定的、定定的落在那里……
那里一道道深深的新鲜抓痕,颜色血红,却似日间才被女子的尖尖指甲抠抓所致……
那……那伤痕……那个位置……怎么会……难道……难道……
阿蒂娜依陡然记起在黑暗中,自己与利夫亲热的时候,那激情之颠,便曾是自己尖尖的指甲,不小心抓伤过“利夫”的背肌啊……其后自己还歉疚不已,连声道歉,可是……可是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背脊之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同样的身形……
他……是他……难道是他……
陡然间,阿蒂娜依觉得自己本渐趋平静的心脏,突然“咯登”一声,剧烈的震动了,而接下来的,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缓缓的颤栗起来……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
是他,就是他,难怪……难怪……难怪自己每每回忆起在黑暗之中的事情,自己……自己便老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那个“利夫”似乎让自己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儿嚣张,有点儿狂放,有点儿不自然……
阿蒂娜依,愣住了……
她害怕极了,她不愿意再想……她不敢去想……她……她也害怕去想……害怕得要死……
可是……可是……她又怎么能不想……她不能不想……
火光下,她的脸蛋儿,瞬时间变得雪白……雪白……白得更胜过纸张,白得直欲透明……她紧咬着的嘴唇儿,几乎便要渗出鲜血……
她娇弱的身子,轻轻的颤栗着……颤栗着……似乎随时便要垮掉……
她,愣愣的望着男人背上的疮疤,她悬丹般的鼻子,此时吸入一股淡淡的芳香气息,那种气息,正是高地人身上特有的体香,而这种淡淡的体香,那刻在黑暗中娜依与自己心爱中的利夫纵情的时刻,她,更是似曾相识的闻到过,而且当时的自己,更曾那么的喜爱……
而……也许,一切的悲剧,只能……只能怪她自己……
怪她自己为何那么的大意,怪她自己为何那么的不小心,以至于在黑暗之中,利夫突然身带体香性格大变,自己却毫无察觉……
此刻,她愣住了,她有点儿傻了,她所有魂魄,似乎已被吸出娇弱的躯壳,她所有精神,似乎已从身体内被人吸走……
此刻,可怜的女人,她的心是那么的痛,似乎那里某处,正有一把看不见的尖刀,一刀刀,一刀刀的戳,戳入她脆弱的心底……
她傻傻的看着眼前银发的男孩子,这个男孩子长得是那么的俊俏,这个男孩子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爽朗,这个男孩子撒起娇的时候是那么的可爱,然而此刻,阿蒂娜依似乎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的男孩,看清楚他俊秀外皮之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她有点苦涩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她心里终于得出结论:原来……原来那个时候抱我的……竟然……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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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略通泳技,怎奈被娜依姐姐脱落水中之后,时值晚秋湖水冰凉,兼且那池塘蓄水特深,即便是靠岸处,池水也有数米深。
于是我跌入湖中,肌肉被冰冷的湖水浸泡,全身登时麻木,惊惶失措之下登时溺水,结果幸得娜依姐姐即时出手,我这才得以脱险。
其时衣服湿透,浑身极冷,我只待返回旅馆换上乾衣,偏生此时娜依姐姐燃起火堆,言道要为我烘乾湿衣,此时我看见桔红色的火光之下,娜依姐姐白玉般的脸颊泛出淡淡红色,竟是娇艳绝伦,于是我刚脱大难又起淫心,竟就地脱下自己的湿衣,便调戏起娜依姐姐来。
唉,结果……哪知如此情况之下,竟被娜依姐姐瞧见了自己背上的伤痕,又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怪异体香,于是,一直心下隐隐疑惑的女人,瞬间在我身上找到了答案……
原来,哪一日在黑暗中得她红丸的……不是自己心爱的利夫……而是……我……
说来此刻,我不仅一时大意,被娜依姐姐瞧破机关,而且自己还淫荡成性,对娜依姐姐心存挑逗,结果,此刻大难临头,自己,竟是毫不自知…………
火光之下,我半裸着身体,搂住娜依姐姐的娇躯,正自淫笑连连之时,却见娜依姐姐娇躯颤栗、面白如纸,又见她看向自己的秀目中带着一丝奇异、一丝陌生,她那种的神情,竟似……竟似对我根本不曾相识一般……
“怎……怎么了?娜依姐姐……你……你身子又不舒服么……”
我有点奇怪。
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碎的女人……竭力……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良久,她极为……极为艰难的说道:“……没……我……没事……”
才……才说了几个字,她竟似用尽全身的力气,有点儿紊乱的喘息……
“外边凉!……姐姐……你身子不好,我们便进屋子去,好么?”
我很有点关心的道。
娜依姐姐默然低下了头去,似乎对我说的话根本未曾听见,她双眼静静注视着焚烧的火堆,愣愣的,愣愣的……
良久良久,就在我满心诧异的时候,她说话了。
“巴蒂……”
“嗯?”
“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嗯……如果……你有一个非常非常喜欢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喜欢上了别人,你……你会怎么办?”
娜依姐姐声音轻柔,火光下,一双明亮的凤目,清澈的注到我脸上。
“……我……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想尽办法让她留在我身边,让她……让她也喜欢上我吧……”
望着眼前的她,我茫茫然,说出了心事。
“万一……那个女子不愿留在你身边,只愿……只愿跟别人走呢……”
“不……不会……我不会让她走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我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我坚决道。
“可是……如果那个女子的心,早已给了别人,永远不会属于你呢……”
娜依姐姐苦笑了笑。
我有点发楞,默默与她对视,良久,道:“也许……也许……我会一直等在她身边……我可以等……一直等……等到她回心转意的时候……”
娜依姐姐茫然摇头,道:“我说过了……那个女子的心,早已给了别人,永远不会属于你……”
不知为何,娜依姐姐的言语,让我感到心下一阵阵的刺痛,我深吸了两口气,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迎上的,却是娜依姐姐凄绝的目光。
“我会等下去……一年……两年……十年……一百年……我……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我缓缓的说出一字一字:“即使得不到她的心,我……我也绝不会让她离开我……”
听到我的言语,娜依姐姐愣愣的望着我,良久,她美丽的眼角无声无息的流下两行清泪,轻声道:“所以……所以……昨天在洞窟里……你……你就冒充利夫,然后……那……那般的对我?……”
她极轻极轻的一句话,听入我耳里,却直如那轰顶五雷,转瞬间震得我全身颤栗、头皮发麻,脑海里,更是一片一片的,化为空白……
我对她做的恶行……她……她已经知道了?……不可能……
她……她怎么知道的?
“娜依姐姐……我……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我满头大汗,抵赖道。
“你还想抵赖么……”
女人讽刺的冷笑:“……看看你背上的伤口,便是被我抓伤的……可笑我为你敷上的药膏,此刻还沾在上面……”
“我……我……”
直到此刻,我才惊觉自己背上冰凉的一片,却是那刻洞中受伤,末了娜依姐姐亲自为我敷上草原民族独门的药膏……
“你……你真的好狠毒……”
娜依姐姐泪流满面,对我摇头叹息道:“你……你侵犯我的身体还不够,还要……还要欺骗我的心么?……”
“娜依姐姐……我……你听我说……”
我有点急躁的抓住后者冰凉的手。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娜依姐姐挣脱我的手掌,脸色一红一白之下,激动之下,“哇”的一声竟又吐出大口血来,接着,她娇弱的身子摇摇欲坠。
“娜依姐姐!”
我又是心痛、又是愧疚、又是苦涩,急忙伸手出去,搂住她柔软的身子。
美丽的脸,此刻白得无法再白,她艰难的喘息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只是定定的注到我脸上,内中神情却是又怨又恨,又怒又恼……
饶是我脸皮再厚,饶是我心思再黑,此刻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对……对不起……娜依姐姐……我……我只是太爱你……”
“爱……爱我?……”
女人无力的软在我怀里,讽刺的笑着。
“娜依姐姐……你知道么……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我就无法自拔……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你。从此之后,我日思夜想……我日思夜想的……便只有你,我……我实在是不能没有你啊!娜依姐姐……”
我发自真心的说道。
“所以……所以你就那般的对我……还……还让我误以为是利夫?……”
女人苦笑。
“娜依姐姐……对……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可是……你……你可曾为我想过……”
女人又流下泪来,道:“从此以后,你……你让我还怎么面对利夫……你……咳……咳……”
也许深夜受凉缘故,她轻咳了起来,呼吸不畅。
怀里的女人,此刻是如此脆弱,如此的让我心碎……
愧疚,愧疚得让我无法呼吸,我紧紧搂住她的身子,终于流泪道:“娜依姐姐……让我补偿你吧,我……我是撒法尼王国的王子,我会让你成为撒法尼的王后,以……以我拉姆扎。斯布雷的名义,我……我会给你无尽的财富,让你终日山珍海味……让你锦衣玉食……让我给你幸福……好么?”
娜依姐姐轻轻摇头,笑道:“……打从很小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心便给了利夫,即便……即便你给我如山的财富,即便你让我成为王后,可我的心……还是……还是在他的身上……”
说着,竟得甜甜笑了出来。
眼见怀中的娜依姐姐呕血过后上气不接下气,神色凄迷,我心下苦涩无比,叹了口气道:“娜依姐姐,你……你……真的便那么喜欢利夫……便将世间其余的所有珍宝,都不放入眼里?”
娜依姐姐凄然笑笑,便不再说话。
良久,她气色稍复,便挣开我怀抱,纤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把匕首,那匕首锋刃上精光闪闪,看来甚似锋利……
“娜依姐姐……你……你要干什么?”
我心中打了个冷突,急忙推开两步。
“……我们草原民族的女子,素来只能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献给心爱的男人,现在……咳……咳……现在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娜依姐姐面色凄绝,她并膝跪在地上,双手交叉胸前面朝南方做了奇怪的仪式,却听她缓缓说道:“……慈爱的大地母神朗基努斯啊……请原谅您的不孝女儿阿蒂娜依吧,让她用生命……洗刷自己浊的灵魂吧……”
说着她一咬嘴唇,纤纤玉手之中那精光闪闪的匕首,便直往自己胸口插落……
起先我见娜依姐姐拿出匕首,生怕这女子对自己行凶,便急急躲开两步,待得听到娜依姐姐的言语,情知绝望的女人眼下便要自戕。
当下顾不得自身安危,我大呼一声道:“娜依姐姐……不要!……”
扑将上去,双手死死扳住她的纤腕,阻止她手中的匕首插落,大哭道:“对不起……娜依姐姐……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你切不可自寻短见啊……”
“放手……”
娜依姐姐又流出泪来,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坏人,玷污我清白,害……害我到如此地步,还……还不让我死么……”
“不……娜依姐姐……我不要你死……”
我心下懊恼,一时头热,动情说道:“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可是……我……我是真心的……真心的爱你呀……”
听见我的动情告白,娜依姐姐微微愣住了,她一双明亮的秀眉静静的瞥到我脸上,见我满脸的痛苦神色,她不由僵住了,良久,道:“你说……你爱我……是……是真的么……”
听她语气变软,我急忙道:“自然……自然是真的!我不能让你死……”
“是么?那么……你爱我爱到什么地步……愿意为我而死么……”
“是啊,娜依姐姐……我是真的爱你的……”
我头脑发热,点头应承。
“那好……”
娜依姐姐淡淡的道:“……现……我已是不得不死了……巴蒂……你……你若是真心爱我,就与我一起死,来生……来生……我便做你的妻子……”
说着,她倒转匕首,向我递来。言下之意,竟是叫我自杀。
我愣愣看着她纤纤玉手递过来的匕首,锋利的刀刃上发出点点寒光,心中惊惧已极,手掌颤栗,直不敢接,良久,大喊一声道:“我……我还不想死……”
便急急推开两步。
阿蒂娜依站起身子,粉脸上罩起一层寒霜,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这般爱我的……”
其时,眼前的男孩玷污自己的清白,还数番的欺骗自己,自己一生的幸福与憧憬,便毁在他的身上,阿蒂娜依此刻从绝望与痛苦中冷静下来,她不复自怨自怜,取而代之的,她心中不由得极恨……极恨……极恨……
眼见娜依姐姐的脸上泛出森森杀气,我心下大叫不妙,腿下真想开溜之时,娜依姐姐身形如电,迅疾已闪到我的身前,她手中冰冷的利刃,瞬时已贴上了我的咽喉。
“巴蒂……和姐姐一起死好么,你那般的……爱……姐姐……姐姐……又怎能丢下你不管呢……”
此时阿蒂娜依眼中闪出的毒辣的光芒,她的手掌只待用劲,匕首便要割入我的咽喉……
心中大声叫苦: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管这臭婆娘,便让她绝望自杀好了!
现在……现在可好,她不但便要自杀,还……还要拉着我给她垫背……晕……晕……老子死定了……
霎时间我吓得屁滚尿流,眼见阿蒂娜依便要动手,危急之间急忙喊道:“慢……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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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阿蒂娜依便要动手,我惊惧已极,危急之间急忙喊道:“慢……慢着……”
“怎么……你还想求饶么……没用的……”
匕首抵着我的喉咙,女人冷笑。
感觉到咽喉处锋刃传来的阵阵寒意,霎时间我吓得汗毛到竖,差点便没哭出来,颤声道:“娜依姐姐,你……你真的便要杀我么……”
“你……莫不是愿意为我而死么?……此刻随姐姐一起死去……以后姐姐便是日日夜夜陪着你……岂非甚好……”
有着黑玉般长发的女人冷笑连连,手中匕首,已割破我喉头肌肤。
“慢……慢着……”
我终于吓得哭出来。
“又怎么了……”
女人讽刺的冷笑。
“我……我是撒法尼王国的唯一继承人,如……如果我死了,到时候天下大乱,会……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很多可怜的孤儿孤女……无家可归!……”
我了解娜依姐姐有点悲天悯人的性子,此刻正面哀求已是无用,于是对她旁敲侧击,宛转求饶。
果然,娜依姐姐愣了一愣,她一双秀丽的眼睛瞥到我卑鄙的脸上,良久,正当我暗暗得意的时候,女人冷笑着发话了。
“哼……似你这等恶人,即便他日登上王位,却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了……哼哼……你吗,此刻还是死在我手上的好……”
说着,匕首又割入数寸。
感觉到喉头剧痛,脖颈间温湿一片,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此刻,直是生死悬如一线……
“……唉……我……我死了不要紧,可是薇薇安……薇薇安她一个孤苦女孩子,却是无人照顾,可怜啊可怜……”
无奈之下,我佯装着长叹一声说道,语气无比悲凉,此刻利剑割喉,自己命在旦夕,实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
果然女人手中的匕首停止割入,娜依姐姐有点怀疑的瞥着我,见我又神色悲戚的说道:“娜依姐姐……我……我对你作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此刻……此刻你便将我千刀万剐,我……我也是毫无怨言,只是……只是薇薇安……薇薇安她……我放心不下啊……”
唉……万不得已,只能将薇薇安拿来做挡箭牌了……
绝美的嘴角挑起一缕轻蔑的笑意,娜依姐姐缓缓说道:“似你这般的坏人……偏偏却有薇薇安这等的女孩子喜欢……哼哼,此刻……此刻我便杀了你,便是为她除去一个祸害……也省得……省得你再去欺辱她……”
说着,匕首再入数分……
霎时间,锋刃已紧贴喉管,此刻我竟已感觉到有些呼吸的困难,只须眼前的女人稍稍用力,利刃割断喉管,自己立时便要命丧黄泉……
如此情景,直是危险至极,暗想自己活到一十八岁,生平所遇之凶险比之此刻,实无异于小巫只见大巫……
难道,就这么死了吗……连自己亲身父亲的面……都未曾见过……
此刻大限将至,我反倒冷静下来,头脑中一片的清灵,望见娜依姐姐近在咫尺的那张凄怨绝望的秀脸,暗想此刻她所有的凄怨、所有的绝望,自然尽是在利夫身上,想到此处,我登时灵机一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计上心头。
“慢……慢着……娜依姐姐,请……请再听我一言……”
“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其实我自己死了不打紧,我只求你……娜依姐姐……我死了之后,你切不可想不开……再自寻短见啊……”
我“真挚”的望着她,道:“你想想,利夫哥哥如果见到你死了,他……他岂非岂非……会很是伤心……”
我一句“真挚”的言语,登时打入她脆弱的心灵深处,娜依姐姐脸色登时凄婉已极,美目滢然。
“我死了……小利夫他……他真会伤心么?”
她喃喃自语。
“利夫哥哥待你真心真意,你若是死了,利夫哥哥他……他自然便会伤心,而且他会……他会永远永远记挂你……他会痛苦一辈了……”
“他会记挂我?……他会痛苦一辈子?……他会么?”
女人有点点的发楞了,她傻傻摇头,道:“不……不会的……他说过,不愿意娶我的……而且,我现在……已经……”
说着又流下泪来。
晕,此刻……她……直似水做的一般……
“姐姐,让我……让我去跟利夫哥哥解释吧,让我去告诉他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利夫哥哥的为人,他……他肯定会体谅你的,然后,你们岂非又可以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脸上装出“真诚”的表情。
我故意把“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几个字说得甚重,而且,我还言道“让我去跟利夫哥哥解释……”
云云,究其用意,便是缓兵之计……嘿嘿……只要此刻她不杀我,让我“去跟利夫哥哥解释……”
我能暂时保住性命,迟早,就有办法脱身……
娜依姐姐果然受到诱惑,她紧抵着我咽喉的匕首竟然缓缓松开,神色凄迷的缓缓念着:“幸福……跟他……在一起?……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还可以幸福吗?……咳……咳咳……”
其时娜依姐姐身子虚弱,又曾连番呕血,方才对我的一连番的追杀动作,全赖一口怒气支持,此刻她伤心动情,精神涣散下连番咳嗽,玉手轻掩朱唇,竟又咳出血来。
眼见她身子摇晃,瞬时已站立不稳,我登时心下大喜,暗道如此良机岂能放过,于是一个箭步上去,左手逮住她持刃的手腕,娜依姐姐娇呼着“你……你……”
待要反抗,却是全身无力,我淫笑连连,右手成拳,重重一击打在她小腹之上……
娜依姐姐病体未愈,哪里经得我如此重击,登时软倒地上。
我左手夺得匕首,哈哈大笑,一个翻身已骑在她身上,匕首,抵住她的咽喉。
“你……你……卑鄙小人……”
娜依姐姐被我按在地上,秀发散乱,一双灼灼的秀目狠狠的瞪着我,内中尽是热辣辣的怒意。
我冷冷一笑,按住娜依姐姐细微挣扎着的身体,鼻子在她粉嫩的脖颈间作势嗅了嗅,道:“娜依姐姐,你的身上……还是那么香呢……”
“你……你……”
阿蒂娜依恼恨已极,她恨自己刚刚为什么犹犹豫豫,为什么便不乾乾脆脆,一刀便解决掉这个卑鄙龌龊、毁自己清白的混蛋,结果此时自己身子虚弱,一时大意反而受制于人。
“娜依姐姐……我……我是真心喜欢你呢……”
我淫笑:“莫如……莫如随我返回撒法尼吧,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你……你快杀了我吧……”
女人决绝的说道:“否则,小心他日在我剑下作鬼……”
“杀……杀你?”
我不禁犹豫了。
杀她?不……不行……如此美人……老子怎么下得了手;不杀她……不……不行,这女人剑术不错,早晚,便会找我寻仇,那样老子岂非倒酶,而且……而且……老子对她的恶行,如果……给她的”姘头”利夫知道,只怕……只怕……情况更是不妙。
正犹豫间,突然侧向里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咦……那边的,是拉姆扎哥哥么……是……是你么?”
我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却见薇薇安一身白袍,缓缓向这边行来,见到场中的我对娜依姐姐刀刃相加情景,女孩子大吃一惊,道:“拉姆扎哥哥……你……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对娜依姐姐这样?……”
晕……是薇薇安……这小娘皮……怎么……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了,如此情景,如此环境,还有愤怒的娜依姐姐,还有锋利的匕首,却……却叫我向薇薇安如何解释呢……晕死……
想来,薇薇安这小娘皮半夜醒来,不见老子踪影,是以追出旅馆寻找,结果……撞见我和娜依姐姐的恶斗……
当下我脑中一片眩晕,正要向她解释,大意之下,不防身下的娜依姐姐突然发难,自己持着匕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如同铁钳般夹住,然后,被我骑在身下的如玉佳人动了……
虽然,此刻的娜依姐姐身子虚弱,可是她的力气仍是不小,而且身体的灵活与手腕的技巧,她更是胜我百倍,当下,我与平日里温文尔雅,此刻却化作雌豹的娜依姐姐,撕扯扭打成一团。
“你们……拉姆扎殿下……娜依姐姐……你们……你们快住手啊……”
薇薇安娇呼着跑来,眼见二人满地乱滚,争夺着手中的匕首,女孩子不该如何是好。
比起体弱的娜依姐姐,我虽稍有些蛮力,可娜依姐姐是何等身手,缠斗几个回合,却见她右手成掌切我手腕,左手一撇已夺过匕首,接着顺势反手一划,那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我胸口划出一道明亮的光弧。
我大惊之下后退闪避,身子翻倒在地,接着胸口剧痛,鲜血泉涌……
手持匕首,娜依姐姐站起身子,便要向我追击,此时薇薇安已是花容带雨,伸臂挡在娜依姐姐身前,哭道:“不要……娜依姐姐……不要……娜依姐姐您……您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拉姆扎哥哥……”
“薇薇安……你……你让开……”
娜依姐姐又急又恼。
“不……我不……”
薇薇安哭着,又回头看了浑身是血的我一眼,道:“……你……你没事吧,拉姆扎哥哥……”
我故意大声”呻吟”了声,刺激薇薇安作我的挡箭牌,其时胸口与咽喉的伤口都是很深……妈妈的……难道老子今日……真是大限将至?
薇薇安委屈哭道:“娜依姐姐,拉姆扎哥哥他……他作了什么错事么,你……你要这么狠毒的对他……你……你太过分了……”
平日里薇薇安与娜依关系极好,此刻如此说法,说明小蹄子心下对娜依姐姐已是气恼已极。
“薇薇安,我……你……你……”
娜依姐姐皱着眉儿,咬着嘴唇,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她苦恼的道:“你不知道的,他……他……”
她指着我,却说不出话来。
有些羞人的事情,阿蒂娜依又怎能说得出口,她宁死也不愿说出口。
“他怎么了?……你……你要如此狠毒的对他……”
薇薇安怨恼的道。
“反正……反正他不是好人……安安,你……你快给我让开……”
娜依姐姐说着想要硬闯,却被薇薇安抱住。
“不要……娜依姐姐……”
“算了,薇薇安……让她过来吧,反正……反正我不是好人,我……我死有余辜……”
我假惺惺的喊道。结果,小美人儿“拼抢”得更积极了。
“安安,你……你……放手……”
“不……不要……”
眼见二女扭成一团,我又身带重伤,失血甚多下头晕目眩,而此时,旅馆中灯火点燃,却原来三人吵闹打斗,早已将旅客们惊醒,而此时,我听见利夫与阿图鲁等人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不断传来,心下大惊。
大事不好……利夫他们……来了糟糕……糟糕……此番阿蒂娜依已然知道真相,如果……如果她把此事告诉利夫,利夫那小杂种枪法如神……晕……那老子就算有十条命,便也要被他杀了个干静。
当下我急思脱身之计,目光,瞥见池边阿蒂娜依那匹爱马“花云”身上,心念一动,便又假意对薇薇安大呼道:“安安,你就放手吧……让娜依姐姐……让她杀我便是……”
我如此喊着,自己掠身花云身边,翻身上马,提缰扬鞭,几记狠抽之下,那花白大马直向野地里飞也似的疾驰出去……
“不要……我不要她杀你……”
薇薇安听见我那句“让她杀我便是……”
更是拚命抱住娜依姐姐不放手,于是,娜依姐姐眼睁睁的便看着我逃走……
我骑马飞奔,心下盘算:薇薇安是个无辜少女,想必阿蒂娜依与利夫不会对她问难,反倒是我……嘿嘿……自己的性命重要。
深秋之夜,冷风袭体。
月光晦涩之下,我打马狂奔,奔行良久良久,直到人困马乏时,我勒缰驻马,回头细听,不见有人追来的踪迹,心下这才放宽。
于是舒了口气,正自庆幸之时,突听侧向里,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哟……这不是勇者王巴蒂阁下吗?您……这么急的连夜赶路,却要往哪里去呀?”
那声音甜腻嗲人至极,而我听入耳里,却是浑身颤栗,于是,我臭着脸侧过头去的时候,果然就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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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线黑袍,淡紫秀发,翦水瞳子,分水柳眉……是她……琳……
此刻琳骑在一匹极高的黑色巨马背上,那马不仅健硕得足够匹敌水牛,而且它通体漆黑,火红色的眼睛,火红色的鬃毛,火红色的马尾巴,此刻在层层夜色的掩映下,它看起来流光异彩,端的是神骏无比……
其时我所乘坐骑是娜依姐姐的爱马“花云”花云膘肥体壮,本已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可是此刻,与琳那匹神骏无比的黑色巨马相比,此刻我胯下“花云”直像只可怜的小毛驴。
琳浅笑连连,一双妙目斜勾勾的嫖向自己,道:“哟,勇者王阁下……您这么急急的赶路,却要往哪里去?”
失血过多,我早有点神智不清了,此刻不敢耽搁,便对琳嘿嘿笑道:“啊……琳小姐……见到您可真高兴哦……”
说着打转马头,道:“不过……此刻在下还有急事……咱们……咱们回见……”
说着便要打马开溜,突然间,前后左右,四下里奔出十多名骑着一种青皮怪兽的魔族,将我团团围住。
那青皮怪兽,浑身青黑厚皮,头顶鼻尖各长一角,皮坚肉厚,身体肥重,真是魔族骑兵爱用的坐骑:犀角兽!
妈妈的……犀角兽这种鬼东西,老子素来只在教科书上见过,想不到今日如此“有幸”竟能亲见……靠……
当下一党魔族骑兵将我围在中央,我四下环顾,见他们一个个皮肤淡蓝,额长小小独角,尽是低等魔族。
据说,低等魔族是额头长单角,高等魔族则是一对的绵羊角,大恶魔则长着巨大的公牛角……
我身带重伤,此刻又陷入重围,眼见已是逃脱不得,当下调转马头,厚着脸皮对琳笑道:“琳小姐……在下……在下今日还有急事……您……您如此挡住我去路,只怕不大好吧……”
“少废话……我的东西呢……交出来……”
琳冷峻道。
东西……她……她是说恶魔的种子,晕……那东西长入我的体内……又……又怎么能取得出来……不行,绝不能让她知道真相,否则……老子大限将至……
“东西?……什么东西……”
我傻笑连连道。
琳一声冷笑,胳膊一伸,一条泛着黑气的诡异物事,蛇一般的抽打过来,“啪”的一声那黑蛇一般的魔鞭缠住我的脖子,接着琳用力一逮,便将我扯下马背去……
“哧嗤嗤……”
极大的力道扯着我的脖子,将我的身体在碎石的地面上拖动,立时间,我脸上被划开数道口子,满脸是血……
“说……东西在哪里?……”
“我……我不是告诉你了么……那东西……被我……被我丢了……不知丢在哪儿……”
我忍住剧痛道。
琳显然不信,她阴着脸,给身边的两个魔族示了个眼色,接着那两名魔族跳下马背,她们的纤纤玉手便摸到了我的身上……
这两个魔族,是两个美貌的雌性,她们额带小角,淡紫头发,一个圆脸,一个鸭蛋脸……妈的……论长相,她们还真算可以。
如若在平时,这两个美貌少女随随便便的摸到我身上来,鄙人自是欢迎之至,而且如果兴趣所至,很有可能,说不定还要毛手毛脚的回摸两下。
可是此刻,她们冰冷的手在我身上乱搜,却搞得我心惊肉跳。
“哈哈……好痒……哈哈……你们两个……不要摸我啊……你们好色哦……讨厌……”
我假意笑着,胡乱扭动着身子,不让她们顺利搜查。
两名魔女羞恼已极,圆脸少女“啪”的便给了我一记耳光,道:“老实点……”
她力道不小,一耳光抽得老子眼冒金星,于是我只得老实点,任由她们把我全身摸了个遍,省得挨揍。
心下不禁暗叹:老子今天真是才出龙潭,又入虎穴,妈妈的哦……难道……这就是报应么……唉……所谓恶有恶报,昨天,老子刚刚迷奸了娜依姐姐的蜜穴,结果……结果……眼下便要遭殃?
我正苦思脱身之计,突听一个混雄的声音说道:“凯撒琳。鲁西法小姐,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勇者王么,他……怎地这般窝囊……”
循着声音望去,眼前的情景,把我惊呆了。
只见此刻,骑在魔女琳身下的那匹黑色巨马,它,一张长长的马嘴一开一合,竟然在不断说出话来。
晕……晕……我……我不是做梦吧……马……马竟然能说话……晕死……
却原来,琳的真名是凯撒琳。
鲁西法……她就是传说中的魔族第一美人……有“黑色的郁金香”之称的魔将……
妈妈的……难怪……难怪……这魔族小婊子能驾御三魔器之一的“噬魂魔鞭”晕,原来,她也是魔族皇家“鲁西法”家族的近亲成员啊……靠!
其实……早看见她脸上的分水眉,老子就应该想到的,可恶……可恶……那不是鲁西法家族的征徽么?
心下,一惊……高过一惊……暗叹此刻,自己已是九死一生,不禁又后悔起来。
其实我如果落入利夫手中,自己还可以苦苦求饶、“勇敢”承认错误,并搬出我父亲莫拉与兰方特。
撒繁的过命交情,利夫心地仁慈,说不定还能放我一马。
可是此刻落入魔女手中,晕……晕……万一给她知晓我体内长有恶魔的种子,那还不给我来个“杀鸡取卵”、剖腹取种啊!
这回……我可死定了!
此时,只听凯撒琳冷冷而笑,瞥着我道:“呸!什么“勇者王”巴蒂,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哼……”
那黑马又道:“哦……原来如此……他……他真是个废物……”
废物!敢骂老子是废物……气死我了……
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屈辱。
“哈哈……真是……真是奇怪啊……竟然……竟然连匹马也会说话……”
我不禁怒笑着瞪着那匹黑马,反驳:“哈哈哈……好笑啊,你呀……却不知是哪里来的怪物、杂种、王八蛋!哼……还会讲人话!”
那黑马闻言,怒嘶一声,吼道:“可恶,臭小子,你……你竟敢骂我?我……我要宰了你……”
说着它身上泛出火焰,竟要向我扑来。
凯撒琳连忙勒住马缰,急对黑马说道:“稍安勿躁,卢克先生……我们……暂时还不能杀他……”
说着,她又有点轻蔑的对我说道:“巴蒂啊……你……你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小子,卢克先生可是受到上天眷顾的神兽啊……你……你却没看出它的身份么……”